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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待天倾-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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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派人物听到经书被毁,虽也有些惋惜,但想到此经若存留于世,少林派必将东山再起,雄霸江湖,又不禁幸灾乐祸,窃以为喜。

天心重振少林之心既灭,心中凄苦异常,但见慧静状极沉痛,又不便过于责怪,长叹一声,垂首无语。。电子书下载

忽听得场边有人冷笑道:“少林寺大池深,果然又出蛟龙!这位小师傅既说天下无拳,在下倒想斗胆讨教。”众人闻言,俱是一呆:“那少林武僧如此本领,竟还有人敢向他挑战?”循声望去,只见场边那两名身穿道袍的男子缓步走入场中。一人走到距慧静三四丈远近,便即止步。另一人来在慧静近前,上下打量他几眼,随即斜视挂在山门上的匾额道:“松溪派无名小卒,特来少林寺献丑。”说到“少林寺”三字时,语音忽尔加重,嘴色竟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众人原想二人要一同向慧静挑战,却不料二人分了先后,竟要一对一地与慧静较量,心下无不错愕:“这二人有何能为,居然敢独斗强敌?难道仅凭一人之力,便自信强过那头陀等三人联手?”

众位老僧听到“松溪派”三字,心中却都一紧:“这可真是冤家对头来了!”天心神色大变,不由自主地退开两步,眼见来人面皮白得吓人,最多不过五十余岁,一颗心方落了下来,心想:“幸亏这人只是他门中后辈,否则万事休矣!”当下略定心神,合十道:“老衲不知松溪派高士驾临,多有怠慢。敢问施主尊姓大名?”他见来人虽着道服,里面却穿着俗家衣衫,便不以“道长”呼之。

那白面男子并不理睬天心,侧身望向不远处的同伴,忽露出一丝苦笑。这一笑内涵丰富,众人看在眼中,竟品味不出其中深意。

不远处那男子轻声叹了口气,略带倦意道:“既是少林方丈问话,我等理当通名。”这人脸色蜡黄,身材颇为瘦削,一语说罢,便即合上双目,似乎十分疲惫。

众人见状,暗暗纳闷:“松溪派之名,我倒听前辈们说起过,可近几十年来,却未见有什么人在江湖上走动。这二人既敢出头,武功自不会低,但在少林派面前,又何必装腔做势?难道他二人名震九霄,天下无人不知?”实则众人对松溪派虽有耳闻,也仅仅是知道有此一派而已,至于此派详情,却是毫不知晓,一时起了好奇之心,都想知道这二人究竟是谁。

那白面男子听同伴一说,点了点头,转身望向天心道:“松溪派笪象川,给少林方丈见礼。”嘴上说是“见礼”,两手仍背在身后。众人听他报出名姓,均是一怔:“笪象川?我怎地从未听说过?”许多人恼他骄而无名,顿时哄笑起来。只有那头陀和疤脸老者等人神色恭谨,露出钦仰之情。

天心微微一笑,合十道:“久仰!久仰!”口中虽如此说,脸上分明露出闻所未闻的表情。众老僧暗自嘘了口气,眉宇间也都舒缓了许多。

木逢秋与盖天行悄立人群,猛然听到“笪象川”三字,心头却是一震:“怎么会是他?”二人相顾惊疑,盖天行率先开口道:“木兄看那人果真是……”木逢秋凝视那白面男子,皱起眉头道:“此人初入场时,我便觉得眼熟,但若果真是他,到如今总该有七十余岁,这……”盖天行道:“他松溪派内功独树一帜,原本高明。此人驻颜有术,当非稀奇。”木逢秋点头道:“当年周教主曾说,松溪派内功讲究‘气沉黄庭、气转黄庭’,即丹家所谓‘调伏龙虎,姹女求阳’之意。乃是以抱元守极之法,练先天浑元之气。看来此项功法果能敛先天之气,鼓元神之勇,有意想不到的神效。”

周四见二人神色凝重,问道:“这松溪派很了不起么?”木逢秋连连点头。盖天行虽不开口,却也默认。

周四听慧静详述心得后,知他武功高极,大是强援,对各派已无所惧,笑道:“我此前并不知江湖上有这多教派,今日倒是开了眼界。这松溪派是何来历?”说罢望向那白面男子,眼见他受了众人哄笑,竟似丢了魂魄一般,就此呆立不动,也便不甚在意。

木逢秋见教主颇为轻敌,正色道:“教主有所不知,这松溪派可是近世非同小可的门派。开派祖师张松溪更是贯通内外,溶铸道俗的一代神功巨匠。其人在世之时,遨游则各派藏形,雄视则海内寂寂,绝无人敢攀望项背,以图一逞。”

周四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道:“这张松溪是何时的人物?”木逢秋道:“据言松溪生于明武宗正德年间,距今也不过一百三四十年光景。”周四道:“如此说来,松溪派立足江湖不过百余年,如何能与我千年少林相比?我料张松溪必是附会先人之学,妄加修补之后,便自诩为独门绝技,欺世盗名。”

木逢秋心道:“教主并不知张松溪生平,为何妄加贬损?难道我赞誉松溪之词,他听来不大顺耳?这等气量,可非成大事者所当有。”说道:“松溪派武功,确非尽数由松溪自创。传说当年张三丰开山立派,门下有八大弟子,而其中技艺最精者,乃陕西人王宗。三丰真人死后,王将其技传于温州人陈洲同,洲同至暮年,方才传于松溪,故松溪亦可算三丰真人再传弟子。”

周四听到这里,心道:“原来松溪派与武当派同宗。”木逢秋见他不再作声,又道:“松溪得内家秘术,又吸取僧、岳、杜、赵、洪、智、慧、化八家之所长,遂创出别具一格的松溪派拳法。此前武当俗家仅有八派,自松溪而后,才形成今日之俗家三乘九派。这九派虽属同宗,然技法各有所尚,究其造诣粗精,则松溪派后来居上,堪称独占鳌头。”

周四闻听松溪派乃九派之首,不觉收敛起轻视之意,问道:“这么说松溪门下,必是代出名手了。”木逢秋道:“张松溪授徒原是不少,但晚年性情转戾,每见弟子稍有恶迹,便即诛除。死前几年游遍川、鄂、湘、黔,几乎将门人屠戮殆尽,最后只剩下叶继美、季化南二人,延续宗脉。叶继美此后又传了吴昆山、周云泉、单思南等人,季化南则终生未传,郁郁而终。吴昆山等人虽得神技,但畏师祖余威,都谨守门规,不敢涉足江湖。若非当年季化南有独挑少林之举,江湖上几乎忘了有松溪一派。唉,实则松溪派存世只是近百年之事,只因其拳法绝伦,内功玄奇,反使人觉得虚无怪诞,不似真情。倘若属下这一班老朽死了,恐怕天下再无人知道此派内家绝学了!”

周四微蹙眉头,问道:“先生说季化南独挑少林,那是何意?”木逢秋道:“据传嘉靖年间,倭寇为祸江浙,朝廷征招少林僧去往戚继光营中助战。是时少林遣派僧兵四十余名,俱是寺中一流的武僧。众武僧行至浙东,闻季化南僻居一村,遂齐往挑战。时化南感众僧报国之心,不肯与较,言词颇为谦恭。众僧知化南乃内家巨子,皆欲一试,言语间大有讥嘲之意。化南料难善了,于是答允众僧平倭之后,再见高低。众僧嬉笑而去,半年后复返。当时化南端坐椅中,任众僧频频来击,只以一手随意拍按,而众僧相继跌出,皆不能动,乃知化南神功,有不可思议处。后众僧返寺,大多小便不通,浑身肿痛,百般救治,全然无效。未过一月,竟有十余人暴毙寺中,余者虽保得性命,却终身瘫痴难起,呼号于床。”

周四大惊,凝眉道:“此人下手为何如此狠毒?”木逢秋道:“相传张松溪少年时,曾被某僧所困辱,而某僧乃少林派中人。故松溪终生不谈少林术,其门徒亦仰承师意,恨少林如仇敌。”说着叹了口气,又道:“是时化南既下重手,少林僧皆生愤慨之心。罗汉堂、达摩院数十名僧人怒火难压,分批赶往浙东寻化南决斗。化南虽逐一败之,心下却有悔意,怎奈众僧前怨难释,仍陆续赶来,不肯善罢甘休。化南应付多日,渐渐不耐,一怒之下,亲往少林与众僧相见。这一去言语失和,竟致大打出手,少林四十余僧当场毙命,另有数十人骨断筋折,终生抱残,而化南只身来去,全无毫发之损。从此松溪派与少林结下血海深仇,众僧闻松溪派之名而胆裂,直至数年后出了神光和尚,他寺中方才稍复元气。其时化南已然作古,神光空有一身本领,也只能切齿东望,恨不逢时了。”

周四听到此处,寒意陡生,心道:“周老伯武功盖世,尚且不能独挑少林,这个季化南难道比周老伯还要高明许多?”他艺成之后,颇不以天下人物为意,这时却不由收敛骄情,暗暗心惊。

二人说话之时,那白面男子始终悄无声息,一动不动。各派人物心中纳闷,忍不住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更有人不怀好意地咳嗽起来,怪声怪气,引人发笑。

只听人群中有人嚷道:“这位朋友,你既向少林僧挑战,为何又站着不动?难道要大伙陪着你到天黑么?”众人轰然大笑。笑声之中,只见那头陀突然跃入人群,一把揪住那说话之人,将他掷入场中。那人跌在场心,缩作一团,浑身抽搐几下,便即不动。众人见了,笑声都堵在喉间,场上顿时静了下来。

那白面男子对身后之事恍如不觉,只是面无表情地瞅着众僧。众僧与他目光相接,都觉浑身上下极不自在,故而众人哄笑之时,百余僧众却人人神情紧张,不敢露讥笑之意。

那白面男子看不出众僧有何不恭之举,鼻中轻轻哼了一声,挑眉道:“少林僧前事不忘,倒还有些记性。既是如此,笪某今日便不为难众位大师了。”大袖一拂,不再理睬众僧。

众僧见他挥袖间傲气凌人,似乎这百余人俱是蝼蚁,根本不堪一击,无不气愤:“这人好不狂妄!难道说适才大伙稍露讪容,他便要猝然发威,将上百人尽数打翻?”许多年轻武僧暗暗不忿,众老僧也满面狐疑,不信他有此能为。

那白面男子并未留意众僧异样神情,向慧静走近两步,半笑不笑地道:“据说神光和尚在世之时,终日抚膺长叹,恨不能与我季师伯一较短长。小师傅既是神光的传人,咱俩个便代他二人搏个虚名如何?”说罢目光炯炯,盯住慧静。

慧静被他瞧得发慌,低下头不敢作声。那白面男子见他规规矩矩地跪在天心面前,脸一沉道:“你是少林派顶尖的人物,何须跪在这班愚僧面前,做此驯服之状?”伸出手来,轻轻抓住慧静左肩,向起拉拽。

慧静被他拿住左肩,半身如遭电击,顷刻之间,连左腿也有些不听使唤。他内力之强,当世罕有伦匹,却不料对方随意一抓,便迫他处于劣势,惊慌之下,急忙抬起左臂,向对方腕上压去。那白面男子只觉来臂沉实之极,身子向前一栽,手上扣抓之力稍懈。便这么略一松动,慧静肩头已生出抗力,将他五指轻轻弹开。

二人眨眼间过了一招,都是吃惊不小。那白面男子后退一步,赞道:“小师傅果有真功!你若再往下压低两寸,便能将我摔倒。”慧静摇头道:“我半身无力,再想压低半寸,也不能够。”那白面男子朗声一笑道:“你这和尚很是老实!笪某要与你好好较量一番。”拱了拱手,向后退开三步。他初至众僧面前,一副目中无人的神态,这时向慧静拱手,显然对他极为看重。

慧静知他技艺非凡,不敢贸然答允,当下垂头不语。天心见那白面男子将袍襟掖起,显是即刻便要出手,于是冲慧静道:“这位施主既然定要比试,你便尽展所学,全力与他周旋吧。”他此时对慧静充满信心,知他与任何人交手,均可立于不败之地,说话时暗递眼色,示意慧静务必取胜。那白面男子见天心在一旁发号施令,心中有气,蓦然晃到天心面前,喝道:“我二人切磋技艺,旁人休要碍事!”大袖一摆,将天心震得连连后退,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几名老僧见状,纵身上前,出拳击向他背心。那白面男子也不回头,信手向后点了几下,那几名老僧登时僵在那里,人人似被封了穴道,嘴角边淌出血来。这几下并不如何快捷,出手更无招术可言,但几名老僧偏就躲闪不过。

众人观此一幕,心中都是一紧。满场几百名观者,竟无人看清几名老僧如何被制。那几名老僧口中血流不止,脸上满是惊恐、疑惑之情。一名老僧伤势极重,一头栽倒在地,胯下湿了一片。

慧静心头大震,跳起身来道:“你……你怎敢打伤方丈,还……还……”他本就口拙,此刻情急,反倒说不出话来。

那白面男子轻而易举地打伤几人,也有些出乎意料,冲慧静歉然一笑道:“这几人如此不堪一击,我可不曾想到。若早知晓,也不会重击‘云门’、‘中府’两穴,震碎几人肺叶了。”

慧静大惊失色,忙跑到天心面前道:“方丈,你……你真的……”天心连喘了几口粗气,捂住小腹道:“我……我没事,你……你几位师叔祖伯……怕是不行了。他松……松溪派向来……下手狠毒,你可……可千万小心。”慧静见他伤重至此,犹顾念自己安危,心中不由一热。便在这时,忽见那几名老僧齐齐倒地,各个脸色铁青,没了气息。

众老僧见此惨景,始知故老所传季化南威震少林之事,句句无虚,一时胆裂心寒,额上都冒出冷汗。

天心眼见几位同门惨死,目中落下泪来,紧紧握住慧静双手,凄声道:“慧静,本寺存亡荣辱,都系在你一人身上了。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说着又吐出一口鲜血,目光顿时黯淡了许多。

慧静大是为难,低声道:“那位施主本领极高,弟子……怕斗他不过。”天心听了,猛地抖脱他双手,嘴唇颤抖着道:“我少林今日死伤惨重,皆因轻信他人承诺。此子无情无义,你……你难道也要学他么?”言罢捶胸而笑,伤心已极。

慧静心乱如麻,暗想:“昨夜那位施主来在寺中,言语好不慷慨。为何事到临头,却又爽约不来?假若有他在此,方丈必不会让我出头。”他本非担当大事之人,燃眉之际,仍是犹豫不决。

众僧自听他讲述心得,都对他寄于厚望,却不想危急关头,他竟如此怯懦无用。几名带功师傅甚感绝望,大喝一声,一同向那白面男子扑去,人人心存死志。

那白面男子杀了几名老僧,大有悔意,见几人扑来,轻声叱道:“不知进退的东西,定要寻死么!”身子一闪,绕到几人背后。几名带功师傅明知不敌,却不停手,反身又向他扑来。那白面男子大怒,右手拇指翘起,按在一僧颈上。那僧人哼也不哼,立时瘫倒,口中吐出一大摊白沫。余下两僧见他手上功夫了得,连忙滚倒在地,攻他下盘。那白面男子冷哼一声,向前迈上半步,膝盖正顶在一僧额头。那僧人仰翻在地,四肢抽搐不停,双目上翻,鼻眼歪斜。

慧静见几位师父命在顷刻,万虑尽抛脑后,突然晃到那白面男子身后,抬脚向他腰眼踹去。这一下快得出奇,连站在一旁的黄脸男子也咦了一声,如睹鬼魅。

那白面男子正起腿踢向一僧额头,猛觉腰间一麻,急忙向旁闪身,一条腿踢了出去,仍点在那僧人鼻端。那僧人口鼻流血,幸而未被踢中要害,双手掩面,向后滚逃。慧静一招占先,不容对方喘息,右手暴伸,拿向那白面男子脖颈。那白面男子转身不得,只觉背后似有滔天巨浪袭来,头上一阵晕眩,略一低身,反手抓住来臂。慧静知他指力极强,急忙奋力抽臂,稍一疏忽,小腹已被对方踹中。二人内力皆深厚无比,这一脚踢得实了,各自体内都受了极大震荡。那白面男子弹射而出,落在两丈开外。慧静僧袍破碎,脸色也已转白。二人前后过了两招,端的惊心动魄。众人从旁见时,都唬得呆了。

慧静体内真气窜走,异常难受,但见二位师父倒地抽搐,其状惊心,忙跑上前去,扶起二人道:“师父,你们怎么了?”那两名僧人抽搐不止,四肢愈来愈硬,口角流涎,哪还能听到呼唤?慧静大急,掐点人中,随之又在二人心口乱揉。怎奈那白面男子封穴之法极为高明,以通常手法救治,居然丝毫无用。

那白面男子见他医人之法甚是粗浅,在一旁笑了起来,声音尖细古怪。笑到一半,忽然连喘粗气,捂住了胸口。原来他踢了慧静一脚,震动了腿上经脉,这一提气大笑,逆气霎时窜向胸腹,非但笑声古怪难听,且要笑到尽头,也不能够。

慧静只道他故意怪笑讥嘲,心急似火,握住两位师父手掌,将两股大力自掌心传出。也是他急于救人,慌乱中失了分寸,内气奔涌而出,竟尔不遗余力。那两位带功师傅全身大震,蓦地坐起身来,所封穴道虽被震开,但全身经脉大损,伤得着实不轻。

那白面男子见了,暗吃一惊:“本门封穴之法独步天下,从无人能强行解开,这和尚偏能做到,只怕我降他不住。”心下虽生惧意,口中却道:“你这么逞强,害人可是不浅。这两个秃驴少说也要减三纪阳寿,我看不出五年,便要一命归西了。”慧静大惊,瞅着两位师傅,不知如何是好。那两位带功师傅呕血不止,脸上却无惧色。一僧轻抚慧静肩头道:“我等……死不足惜,只……只要你……能振作精神,为……我少……少林争气,师……师父便是死了,也……能瞑……瞑目。”说到这里,无限深情地看着慧静,露出一丝笑容道:“我……罗汉堂出……出了你这……这样的弟子,师父很……很是高兴。我知道……你是……不会让众……众人失望的。”说罢向众僧望了一望,突然挥掌拍在顶门,一头栽入慧静怀中。原来他经脉所受伤害,较众人想象还要严重,自知命不久长,便即寻了死路。

慧静抱住此僧尸身,全然惊呆了,大张其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忽听另一僧在身旁道:“慧静,你……你不要自责。他松……松溪派出……出手毒辣,即便你……你不……传功解穴,我二人……也要终生瘫痪。你……你若……是我徒儿,便先……杀了此人,再为我二人……收尸。”说罢手掌挥起,也要自戕。

慧静惊恐已极,一把抓住那僧人手腕,失声道:“师父,你……”那僧人微微一笑,一头向地上撞去,登时颅开脑裂,滚在一旁。这一幕惨烈悲壮,搅人肝肠。满场人物无不唏嘘动容,众僧更是悲痛欲绝,恸哭失声。余下那名带功师傅见两位师弟惨死,扑到慧静面前,抡拳连击其头道:“慧静,只为你一时犹豫,便害了几条人命。你……你不是我少林弟子,你是没有心肝的畜生!”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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