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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真四(是)瓜皮啊,饿胆儿有多大,你们又不四(是)不知道,咋可能随便拼命咧,这不四(是)走投无路了么。”胖叔无奈地看着我们,笑容里全是欣慰:“小海,你以后还四(是)多笑笑,一脸棺材板滴样儿,饿见着,心里闷滴很啊。”
“叔……你快出来……”我的语气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看着地上那些被胖叔刻出的咒词,只感觉心都是颤的:“你快出来……不要拼命……我学的东西不是正统道术……能解决它们的……一定能……你快把蚨匕还给我……让我来……”
“叔!!!你出来啊!!!!”
海东青的怒吼声在石室里格外震耳,与怒吼相搭配的应该是愤怒的表情,但海东青没有,他的脸上只有哀求,真的,是哀求。
我跟海东青都不傻。
胖叔如果真是拼命而不是去送死,那么他不会摆出现在托付遗嘱的造型,顶破天就是一脸的凝重或是冷静,而绝不可能是平静。
此时此刻,他平静的眼神跟脸上的笑容都告诉了我们一句话。
恐怕我得走了。
“瓜皮啊,饿还抹油社撒(没有说啥)呢,你们激动个撒(啥)?”胖叔拿着蚨匕在地板上比划了几下,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平静。
“饿还有点四(事)抹油做完,你们俩瓜皮记住帮饿做完咧。”
“这三个玉棺材都四(是)饿师父想找滴宝贝,饿今天找到咧,虽然命不一定能带出气(去),但饿觉得,送你们出气(去)咧,也不算给他丢人。”
“记住,帮饿把玉棺材带到陕西气(去),在坟头上拿给老道士看看,让他看看,这是(四)他徒弟找着咧,他抹油本事拿滴东西,被饿拿到咧。”
“细伢子,你个瓜皮以后要好好滴,日子嘛,只要好好过,肯定就美滴很!”胖叔呵呵笑着:“小海,你个瓜皮太傻逼,以后注意点,包(不要)随便被别人骗咧,这年头,坏人多。”
“饿社(说)啊……饿滴运气咋就这霉么……真四(是)……”胖叔摇头笑着,语气越来越放松。
就在我跟海东青愣愣地看着胖叔的时候,胖叔毫无预兆的就把握着蚨匕的右手抬了起来,然后将左手贴放在地面上,一脸狰狞地用蚨匕插穿了手骨,将手掌钉死在了地板上。
这里地面所铺盖的都是石砖,但在蚨匕插下去的时候,石砖仿佛全都变成了豆腐,这种现象完全就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血霎时流了一地,胖叔的脸色也猛然白了下去。
“你们快走!!!!绕开阴爩炸开路子出气(去)!!记住饿给你们社(说)滴话!!!快走!!!!”
胖叔声嘶力竭地大喊着,用手重重一按蚨匕的刀柄,高声嘶吼。
“天现三奇!!刀插九冥!!”
“山河化气!!大阳镇阴!!!!”
“开!!!!”
“咻!!!!”
第56章 十五年前,春暖花开
十五年前。
湘西,龙山。
在靠近郊区的地方有着一排排的老宅子,很像是农村的户型,但却比普通农户的房屋装修得好一些,不过再怎么看,这些屋子还是透露出了一个字。
穷。
在这排老宅子的尽头,也就是整条街最大的榕树边,三座宅子相依而立。
最边上的一个宅子是陈家的,此时院子里正回荡着某中年妇女的怒吼,当然,还有一个小屁孩“痛哭流涕”的声音。
每当过年,总会有一些家庭会出现这种状况。
例如,家里的小孩考试不及格,或者,家里的小孩放炮仗,把隔壁村的母牛吓着差点没被母牛顶死,再或者……
无论怎么说,貌似一切的一切,都跟熊孩子脱不了干系。
咱们先跳过姓陈的那一家,再跳过边上空空荡荡没有人烟的那家,现在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到正中间的那户人家。
那个破破烂烂的屋子,就是龙山县闻名的术士,易大喜神的家。
或许外人怎么都想不到吧,一个风头无两的先生,竟然会住在这种地方,看那简陋的院子还有装修得不敢恭维的老宅……
要是放在二十年后,这地方绝对要被国家弄成重点的扶贫点,估计易大喜神还能上个新闻客串一下,或者直接被充当男主角,用血泪来渲染一下过去的艰苦日子。
其实易大喜神的穷,是能够解释的。
一,他接活儿都不爱收太多的钱,怕遭天谴,拿来的钱也就足以度日,想要奢侈点吃顿好的,基本上都得存钱。
二,妖魔鬼怪没想象中的那么多,白事儿也少,就现在来说,他已经有半年多没接到活儿了。
在易大喜神家的院子里,一场经典对戏《成人大战熊孩子》正在上演。
男一号:站在院子里的那个古灵精怪的熊孩子。
男二号:站在院子里手里拿着水果糖一脸贱笑的死胖子。
“胖叔……你能不能把糖还给我……”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正可怜兮兮的拽着某胖子的裤腿,仰头看着他,见这毫无道德底线的胖子没搭理他,这小孩又扯了扯他的裤子:“这是最后一颗了……应该给小孩子吃……你是大人了……”
“饿不四(是)大人,饿四(是)碎娃儿(小孩儿)。”胖子的话很不要脸,外人见到这场景,估计怎么都想不出到底是谁给他遗传了这么厚的脸皮,三十来岁的人你说你是小孩儿这不是不要脸么?!
这孩子的衣服虽然略显破烂,不少地方还有补丁,但无论是谁来看都肯定会赞叹一声:“衣服这么烂还这么干净真他妈是奇迹啊大中华果然奇迹如云等等。”
笑脏不笑破,这是易老爷子给小木头说过的人生至理。
但等小木头慢慢长大之后,他才发现所谓的笑脏不笑破只是一句空话,这孩子在学校里可没少被别人嘲笑,不过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有某个熊孩子没跟其他孩子一起笑他。
这个有道德眼光不笑破的孩子就是隔壁的小陈。
当然,小木头不傻,他很明白那熊孩子为什么不笑自己,用他略显稚嫩的观点来说就是。
“三狗子的衣服跟我一样破还好意思笑我?!”
听见胖子给他的回答,这小孩儿扁了扁嘴,一副“被欺负了我要哭”的样儿,转头就往屋子里走,留下了一句足以让胖子心惊胆颤的话。
“我告诉爷爷去。”
说句不开玩笑的话,要是小木头把胖子欺负他的事儿捅上去了,让高层知道了这事,我估计吧……
胖子的脂肪非得被老爷子抽出来点天灯不可。
易大喜神有多宠小木头?
可以这么说,只要是在能够做到的范围内,易大喜神基本上就没反驳过小木头的要求,要啥给啥全顺着来。
按照常理来看,像是老爷子这种宠溺的家庭教育,教导出来的不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傻逼熊孩子,就是自私自利只想着自己的熊孩子。
但事实却扇了外人无数个耳光。
从小到大,小木头就没让老爷子操过多少心,上至学习买菜,下至降妖除魔(当然,他基本上都是去打酱油的),哪怕是煮饭做菜也照样能弄得有模有样。
或许这就是穷人孩子跟富人孩子的区别。
“瓜皮!!包(不要)给老爷子社(说)啊!!!”胖叔泪流满面的挽留着小木头,满脸的尴尬,先是把兜里能摸出来的糖全拿给了小木头,随即,又咬着牙摸出了一块钱,哆哆嗦嗦的递了过去:“细伢子乖,这四(是)饿给你滴压岁钱,笑纳,笑纳。”
小木头皱了皱鼻子,哼哼了两声,伸手接过糖,装出了一副小大人的样儿:“你说说你是不是欠收拾,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说你啊……”
胖叔一愣一愣看着小木头,见他古灵精怪的说个不停,摆摆手打断了他:“你……四(是)不四最近看了不该看滴东西?”
“没有啊。”小木头瞪着眼睛无辜地看着胖叔:“就是上星期你被爷爷骂的时候,我在外面看了好久呢,那应该不是不该看的吧?”
“饿真四(是)……”胖叔只感觉手心发痒,恨不得抓这不给面子的熊孩子过来收拾一顿,但仔细一琢磨吧,还是算了。
看他这细皮嫩肉的小样儿也舍不得下手啊,而且……老爷子一会儿就回来了……嗯……
“气气气(去去去)!玩你滴气(去)!饿做饭咧!”胖叔故作威严的瞪了小木头一眼,转身进屋,嘴里叼着根果丹皮就忙活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院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叫喊声。
“小木头~~~快出来诶~~~~”
这声音很小,是被人故意压低了的。
“怎么了?”小木头一边剥着糖纸,一边走了出去,见来人是隔壁的三狗子,他立马就笑了:“三狗子,叫我出去玩儿?”
“玩个屁,隔壁村的王二要跟我单滚,你帮我不?”三狗子期待地看着面前的小木头,见他小脸上充满了犹豫,三狗子急忙比划了一下手指:“十根冲天炮,行不行?”
“好!”小木头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我们可是好朋友,咱们是一伙儿的,肯定要帮你揍他!”
“小木头你真好,明天早上我们就去找他们!”三狗子哈哈大笑着说,似乎是看见了胜利的希望,在熊孩子一界中制霸天下,一直都是他的梦想。
“刚才你哭得真惨。”小木头冷不丁地说道。
三狗子尴尬地笑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如果不装哭,我妈早揍我了……”
“细伢子!!!你要不要尝尝甜酒?!”
“我先回去了,明天你来找我吧!”小木头转身就往屋里跑。
三狗子脸色僵硬的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
随即,又将刚到嘴边的“我能跟着你一起喝点吗”这话给咽了下去。
屋子里。
“尝尝。”胖叔把酒钵的盖子给掀开,拿了一个木勺小心翼翼的勺了一瓢甜酒,凑到双眼发亮的小木头脸前:“啊~张嘴~~”
“啊~~~”小木头乖乖地把嘴张开,忽然想到了什么,急忙问道:“爷爷怎么还不回来啊?不等他一起喝吗?”
胖叔顿时哑然,心说这小熊孩子还挺懂事啊。
“抹四(没事),老爷子一会儿就回来咧。”胖叔把勺子放进了小木头的嘴里,给他使了个眼神,示意让他自己拿着勺子喝。
小木头咂了咂嘴,用舌头舔了舔勺子,好像是发现了一件令人开心的事,冷不丁的便转头看向了窗外,表情很愣。
“出太阳了。”
“今年升温挺早啊。”胖叔也看了过去。
窗外就是榕树,微风拂过,不少细细的树枝都颤动了起来,地上的点点青绿也是如此,微微摇曳着,一股幽幽的清香似乎从窗外传了过来。
小木头皱着鼻子闻了闻,嘿嘿笑着,走过去,坐在椅子上趴在窗边往外看着。
胖叔也笑着跟了过去,一大一小两辈人,就这么坐在一起晃着腿,懒洋洋的晒着太阳,等待着某个人从不远处的小路上走回来。
“春暖花开咧,今儿滴天气比昨天好。”胖叔打了个哈欠,静静看着窗外,似是因为无聊还是别的原因,他轻轻的哼起了曲子,一首很是悠凉的曲子。
小木头好奇地看着胖叔,忍不住问道:“叔,这是什么歌儿啊?”
“饿师父教饿滴,叫送别。”胖叔笑着,挤了挤眉毛:“你们老师抹油(没有)教你们?”
小木头摇摇头。
“好听吧?”胖叔笑问道。
小木头嗯了一声,点点头。
“饿唱着才好听咧,包(不要)看饿有陕西口音就觉得饿唱歌不好听,只要饿……”胖叔微微一笑:“只要我一变口音,那就是歌星,知道吗?”
“你唱给我听听啊~”小木头说。
“好,叔就唱给你听听。”胖叔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小木头的脑袋。
风轻轻吹着,凉意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似是温暖。
在这时,胖叔笑呵呵的唱了起来,脸上一直都挂着笑,口音也没了往日的调子,就这么轻轻唱着。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忽然,小木头眼尖的看见了不远处的小道,正有一个苍老佝偻的身影向小院行了过来,他急忙跳起身往门外跑去:“叔!以后再听你唱!我去接爷爷了!!”
“这瓜皮,真四(是)有了爷爷忘了饿啊,饿好歹四(是)你叔啊……”胖叔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转头看向那老人,挥了挥手。
“老爷子!快来吃饭咧!!!”
十五年前,春暖花开,大家都在。
十五年后……
老天爷,你连我最后的亲人都要夺走了吗……
“叔!!你不要抛下我啊!!!!”
第57章 三镇
“胖叔……你他妈的是不是想丢下我了!!!是不是!!!”
我泪如泉涌的看着胖叔,心里对于阴爩的恐惧早就没了踪影,在我眼里,整个世界都消失了,剩下的,我能看见的,只有那个脸色越来越苍白的胖子。
“你们两个瓜皮!!!快走啊!!!!”胖叔的嘶吼声已经没了刚开始的底气,失血过多而导致的虚弱显而易见,他脸色狰狞的看着我跟海东青,大吼着:“走啊!!!”
“叔……求求你快出来……求求你……”海东青语无伦次的说着,语气很颤,等我转眼一看才发现,海东青竟然哭了。
真的,我没看错,他哭了。
就跟个一无所有的孩子一样,眼神空洞得让人心酸,苦苦哀求的样子完全没有了往日海东青的模样。
“叔……你快出来……我会想到办法的……快出来……我求求你……”海东青摇摇晃晃的想走过去,但被胖叔一嗓子吼住了。
“给饿滚!!!”
石室里的阴爩似乎是有点不一样了,只见阴爩水面上不停地翻涌着细微的波浪,有的地方还出现了一个个透明的气泡。
鼓起,炸裂,鼓起……
反反复复。
就在我们想要过去强行制止胖叔的时候,让我们绝望的事,发生了。
阴爩绿水就如被“吸尘器”吸过去了一般,水面猛然翻涌了几下波浪后,竟毫无预兆的向着胖叔涌了过去,速度之快,完全没有给我们反应过来的机会。
见那些绿水已涌到了胖叔身前一米不到的地方,我眼前一黑,差点就晕了过去。
“叔啊!!!”
在我们还没离开湘西的时候,在胖叔还没离开我们的时候。
我,老爷子,胖叔,一直就像是一家人一样生活。
虽然我们之间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但是,这也算是三世同堂吧?
从某些特殊且诡异的角度来看,其实我们还是有“血缘关系”的,只不过这种遗传基因很神秘莫测,据说我们的基因还是科学家重点研究的重要基因之一。
基因编号:会进化的傻逼B2。
老爷子挺傻逼的吧,我这么觉得,胖叔也是,但老爷子总是自我感觉良好,对于自己的种种毫无智商可言的举动丝毫不在意,反而得意洋洋。
胖叔也挺傻逼的吧,我们都这么觉得,但他总是自我感觉良好,操着一口常人不能及也的陕西口音,笑傲龙山数十年。
我也挺……啊不对,我觉得我挺聪明的,嗯。
不知道是谁给我灌输的思想,说是脑子里的坏水越少,好人(傻逼)的基因成分越高,你这个人就越能活得长久,起码长命百岁不是问题。
不是有句俗话么,好人长命百岁,坏人祖坟被刨,我挺信这话的。
只不过老爷子走了后,我就完全不信这句所谓的俗话了,在我看来,这话就跟新闻联播里的“见油价上涨百姓纷纷表示普天同庆喜闻乐见”一般。
好人长命百岁的下一句不该是坏人祖坟被刨,而应该改成,傻逼才信这话。
记得在我十岁那年,老爷子接了个活儿,白活儿,就是帮人主持葬礼的那种,他也没多想,就觉得能蹭上几顿好饭,二话不说就带着我跟胖叔去了。
事主是个年轻人,他叫来老爷子,就是让这龙山一片名声最大的易喜神,帮他爷爷做一场超度的法事,希望自己爷爷在那边一切安好。
当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见躺在棺材里跟老爷子年纪差不多的老人时,心里有种害怕的感觉,没错,是害怕。
然后,我就问了。
“死爷爷,你会陪我一辈子的吧?”
“废话,细伢子,你就这么想我早死啊?”
“叔,你会陪我一辈子的吧?”
“你个瓜皮,饿又不会英年早逝,社(说)那些废话干撒(啥)咧么!”
听见他们的回答,我傻逼呼呼的笑了。
我这辈子就他们俩亲人,谁走了,我都受不了。
但事实告诉了我,就算我受不了心疼得死去活来,一样还得承受着,咬着牙挺着,继续在这操蛋的世界里活下去。
可是现在……为什么我有种承受不了的感觉?!
“给饿定住!!!”
胖叔丝毫没有害怕的表情,仿佛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又用力将蚨匕插了插,嘴里大吼:“快滚!!!两分钟!!!饿只能定住阴爩两分钟!!!你们试试!!看能不能把门炸开!!!”
“这里塌了也抹四(没事)!!你们跑快点就行!!!”
“去试试啊!!!”
阴爩似乎是被浓缩了,从先前它们覆盖地面的面积来看,绿水的量肯定不小,但此时却紧紧的收缩了起来,在距离胖叔半米左右的位置,彻底的停止了蔓延。
现在阴爩就成了个包围圈,从石壁,地板,天花板,各处都在靠近胖叔,但都在离胖叔只差一步的时候,忽然就停止住了动作。
天花板上的阴爩更是让人心惊,就如一层厚厚的油漆一样,就在胖叔的头顶上,只不过它并没我们所想的那般滴水下来,就是那么安静的待着,似是在伺机而动。
先前的绿水大概高出地面有两指的样子,此时的绿水就更浓厚了,看起来就跟两块板砖叠放起来一样厚,似都凝成了固体,不像先前那般透明。
“我去试试,你看着胖叔。”
我还在发愣,海东青却已经醒转了过来,没有顾忌脸上还未擦干的眼泪,直接大踏步的就冲到了门边,拿出雷管跟炸药,蹲下身子就要继续操作,但忽然他想起了什么,回过头遥遥看着胖叔,颤抖着问:“叔……你能跟我们一起逃出去吗……”
“你个瓜皮!!!你他妈!!”胖叔想要继续骂,但表情一僵,脸上的苍白又多了些许,看了看海东青,又看了看我,笑着摇了摇头。
胖叔他在这时候,说了一些话,一些我们无法接受的话。
“饿没办法跑啊……如果饿不拼命……如果不牺牲个人……饿们三个傻逼……谁都出不气(去)啊……”胖叔的笑容无比灿烂,看着我们,说:“好好活下气(去),你们俩碎娃(小孩)还年轻,日子还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