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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她,如温馨、如元韵儿这样的女子,都不敢说一声“自由”何况其他!
回到家,俞清瑶才反应过来温馨话里所说的含义!
她的父亲俞锦熙,大名鼎鼎的诗仙,一直一落拓不羁的形象示人·今儿剃龙,他居然把络腮胡给剃了!略一休整,带上士子用的头巾,身穿月白色团花直缀,外头罩着一件御赐银鼠毛宝象花大氅,简直跟换了个人似地,俊美无双!如精工雕琢的面容·晶晶神采的双眸,高挺的鼻梁,尤其是一直被胡子遮挡的嘴角露了出来,嘴角一勾,笑容似醉非醉,让人深深的迷恋。
俞清瑶在繁菁园关心着温馨不被人欺负,担忧陆家大小姐跟外男私会的丑事不要揭露出来,厌烦元尚柔动不动的说教·开心跟其他同学的见面,唯独就是没关心在意过俞锦熙。
哪里知道她的父亲素来是创造奇迹的。
他在湖边的高台上弹奏了一曲,别说琴声动人·就算艰涩难听,也有人买账啊!弹奏完一曲,对着在场如痴如醉的人们微微一笑。
这一笑,至少迷倒了八成以上的女人。
不分老少,通杀!
于是乎,俞清瑶惊讶的发现,宁亦安、蒋欣萍、魏碧惠,不管以前在书院跟她关系好坏,现经常登门问候。 ~手里提着一两样海船带回来的西洋玩意儿,如能整点推开窗户喳喳叫的“钟表”·如充满异国风情的大幅五彩缤纷的挂毯,还有一些很难见到的猫眼儿、金刚石等宝物,说是给她打造首饰的。
开始俞清瑶坚决不肯收,但她们都笑着说,对外人来说是难得一见的稀罕物,但她们每家都有出海的海船·出去一趟拉回来,就是个本钱而已,值当不了什么!俞清瑶又多了个心眼,看来最好做的生意,不是青楼啊,而是海船!
可惜,这里面关系更复杂,不是她能办得到的,只能“望洋兴叹”,看着别人发财了。
“清瑶,你可知道女院其实还有一门课程,名‘金玉欢,,不过外人不知道。”
“哦?”
“其实早点告诉你也无妨,横竖你都是小醉楼的人了,女院里也没什么秘密可对你隐瞒的。‘金玉欢,是打造首饰的,天底下只有我们女人才了解女人,自己最了解自己。以前的首饰样子,都是前人的,弄来弄去都是老套。不如自己设计出最喜欢的,然后叫人打造出来。不冲别的,就为一个‘可心,。嘻嘻,若是你设计的比旁人都好,人家愿意戴,市面上也有人愿意花钱打造,说明成绩最优秀!”
俞清瑶一听,下意识想吴师有没有派出“金玉欢”的老师出去啊?应该……有。提供几个首饰款式,最容易不过。这时她真情形,不管吴师、英师,都是对她印象极佳,愿意帮助的。换了深藏着厌恶之情的元尚柔,那可怎么办?
她还真能以未嫁之身,操持青楼花魁大赛吗?
说不得,只能打消念头了。
轻轻捻着光华流传的猫眼石,璀璨光辉的金刚石,俞清瑶笑着道等开院后一定要去“金玉欢”报道,便收下了礼物——就当同学提前贺喜她进入小醉楼吧!虽然价值真的不菲,但她又不会自己用,嫁妆都压在小醉楼里呢,真有个什么事情,总需要什么贵重的周转下吧?
在家试着画了几幅首饰草稿,可看时容易做时难。又不比花样子绣错了,换了针线即可,关系金银宝石,一个错损失的就大了!身家大为缩水的俞清瑶也不敢随便,每日只是思索,并不付之行动。她打算画个一二十幅,等回到女院后再向人请教。
日子过得波澜不惊。这一日,温馨忽然上门,神色匆匆,一扫往日的镇静端庄。
“温馨姐姐,出了什么事情?”
“不好了!景暄出事情了,好妹妹你快跟我去看看吧!”
“啊?”一听,俞清瑶便知道肯定是陆大小姐私情被发现了,可这种事她避都避不及,怎么肯往前凑?于是把手收了回来,皱眉道,“姐姐,这事我们还是不要参合了。”
“妹妹你······”温馨不可置信的望了一眼,咬咬牙,忽然露出恍然·“哦,妹妹原来担心,错了错了!怪我失了分寸。是这样,那日我们听到的······石公子·不知怎么被发现吃醉了酒叫嚷着陆大小姐的名字,正好被路过的景暄发现。景暄并没有放在心上,只说人家姨舅表亲,自幼相处的,有些爱慕之情也是寻常。可没想到······”
歇了一口气,才继续道,“没想到陆晴雯犯了痴病·听说她表哥一直念叨她的名字,以为是石公子回心转意,说什么也不肯答应跟景暄成婚。在家里绞头发、绝食,上吊,闹了七八天,可陆家人拼死不肯松口。后来,她逼不得已说出……唉!好巧不巧被请到陆家做客的景暄发现了。现在两个人都被困在陆宅里,说是…···以血洗刷耻辱。景暄回来心情就不好·有心成全,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才几天功夫,事情有了惊人的变化。
俞清瑶一听·就感觉不对劲,认为肯定有景昕在其中作祟——他不想齐世子娶个心有他属的美娇娘吗?何况陆家的家世,怎么也比不上京城权贵,他干嘛要要破坏这门对他而言,非常有益的亲事?倒霉的只有齐景暄,对景昕来说,应该高兴才是。
奇怪,真的很奇怪……
灯下黑是思维定势,默儿在后拼命挤眼睛,暗示着·俞清瑶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对啊,温馨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刚刚还着急让她去看景暄——奇怪了,她去有什么用?
温馨见俞清瑶怀疑,很爽快的承认,“是我告诉景暄,陆大小姐的事情。”
“啊·你为什么?”
清清白白的未嫁女,干嘛要扯到这种事情上啊,平白惹得一身骚。何况你去告诉人家——你未婚妻跟别人有染,人家会感谢你才怪。吃力不讨好,干嘛要做。
温馨眼中隐隐带着泪意,“我知道你怎么看我。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景暄他,他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啊,不是什么冷刀冷枪都伤害不到的!陆家欺人太甚,早就为陆晴雯跟石敬名指腹为婚,定下百年之约,为了攀附权贵,先是毁约,然逼迫女儿嫁给景暄。事发后不能了,又狠心决绝的害死两个活生生的人命!”
“他们怕被牵连,可惜也不想想,景暄哪里希望真心相爱的人双双赴死?若真心想求得谅解,就该按景暄说的,放他们远走高飞就是!如今他们做了刽子手,害得景暄也难受。他觉得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害得人家性命!”
俞清瑶震惊不已,“温馨姐姐,你、你不会?”
“没错!”
温馨擦干眼睑上的泪珠,“我喜欢景暄,很喜欢喜欢,从第一眼见到就喜欢。他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男子,也是最值得女人倾尽一生的男儿!”
俞清瑶倒退三步。
好,她是重生的,两辈子加起来有三十岁了?可也没这么大胆,敢承认自己喜欢谁!如此激烈的宣告爱意,对俞清瑶来说简直是不敢想象的!偏偏这人,是她以前认为“相似”自己的温馨!
有点愤怒,觉得温馨欺骗了自己,可再一转念,温馨欺骗自己什么了呢?她大胆,她坦率,她率真,她获得真诚、勇敢!她承认了自己藏在心底的爱,比较起来,自己前世年少时不也做了许多糊涂事?在那个枫叶漫天的夕阳,她傻傻等了许久——-尽管嘴上不说,其实心底,是一个意思吧?
艰难的动了动唇,“温馨姐姐,今天你没来过,我也当你没说过这些话。总之,我不知道。默儿、纹绣,你们都听到了!今天温馨姐姐没有来过!”
“清瑶,你不必如此!我喜欢齐景暄的事情,温如晦知道。祖父、祖母也知道。”
“啊~”
俞清瑶慌乱了。家风严谨的温家,怎么能接受?他们应该拼命像陆家对待女儿那样,不准她行错踏错啊!可这世界上总有她想象不到的。温家没有,也如日后温馨的身份变换,令她目不暇接,反应迟钝。
“你现在明白了?其实温家上下都清楚,太史门第······呵呵,太史门第。唯一的好处就是要真实。人,若是连自己真实的感情都不能面对,如何面对更加惨淡血腥的历史?”
一番话说得俞清瑶惭愧了。
是啊,一般人家对女儿的管教,就是德言容功,谨守妇道,不准与其他男子结交。可事实上,德言容功,有几项是女儿家自己真正的性情喜好?天生的女子典范,有几个?大家都是伪装,区别是有人伪装的好,有人伪装的糟糕罢了!
想到这,她对温家更敬仰一层,认为他们不虚伪做作。对女儿家的心事也包容、体谅。
如此,她也不好意思一味躲避了,“那你祖父、祖母的意思是……”
“呵呵,他们当然不肯让我嫁过去。精心培养了我这么久,怎么可能……”话越说越低,最后一晃神,忽然精神炯炯的望着俞清瑶,用力拉着她的手臂,
“妹妹,求求你了,去看看景暄吧!”
“可是我去有什么用呢?不如让温大人去劝劝齐世子,他们关系很好的。”
温馨无奈的摇摇头,“没用的!平时还好,现在景暄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只有你、只有你了!”
“我?”
“对!景暄他喜欢你!他喜欢你啊!”
“啊??!”
别说俞清瑶了,呆了半响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默儿、纹绣也挣圆了眼睛,满是难以相信。
俞清瑶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被说动了,居然答应去看齐景暄!她想,大概是温馨的表情太过痛苦,而她不愿意看到温馨重重负担下又多了一顶承受不住的,会导致崩溃的重担。她想,幸好地点是温家,温老爷子和温老太太都是有操守的人,值得信任;家里的老仆也不会外道。只当是普通闺蜜往来吧!
路上,温馨不断垂泪,“我知道我不该,可是一开始只是想看看和景暄定亲的女子是什么样子。我怕她照顾不好他。可没想到,陆家大小姐是那个样的,这怎么可以?景暄他也有心啊,他不是冷冰冰权利结合的物件!陆家有男丁,怎么不想着从仕途上做出一番成绩?为什么要利用景暄?他有感情,就算不是心底最爱,他也会尊重嫡妻,一生一世不会改变。可她根本不乐意!她没还过门,就跟别人私下会面,早就做了对不起景暄的事情……”
“我知道不该说,可我忍不住,一想到景暄被蒙在鼓里,心就跟针扎似地疼痛。宁可被骗、被伤害是我,也不要景暄承受一丁点。所以,我一五一十全告诉他了·……我没想到,会让他伤得更重。他昨天回来也不说话,就那么坐在椅子上,痴痴坐了一夜。他告诉我,陆晴雯是个好女子,忠诚、勇敢,他不怨恨她负了他,只是惋惜不能救她性命。若他没有去陆家,或许陆晴雯还有希望活着。他一去,等于间接逼死了陆晴雯!”
俞清瑶头痛的听着温馨激烈的言辞,这才醒悟,温馨那一点像她了?看似柔弱,其实心理藏着火焰一般的感情。明知无望,仍旧无缘无悔的付出。
她敬佩······因为她永远做不到。罢了,就当为两人之间的交情做点事情,日后,这种事当然是有多远避多远。她并不希望日后受到更多的干扰。
马车停下,温馨着急的牵着俞清瑶的手下车,急急忙忙去了所有书籍都搬空了的书房。
齐景暄正在喝一碗热汤,面色黯淡,下巴有一二胡茬冒了出来。听到脚步声,只是偏头侧耳,没有动弹。
温馨定住脚,贪婪又伤心的看着,深深吸了一口气,把俞清瑶推到前面,自己转身走了!
别啊,让她怎么开口说话?
“你是……”
“呃,我是俞清瑶。”
“俞姑娘?”景暄惊的差点打翻汤碗,“你怎么来了?”
二0三章 纠结的女人心
早春的阳光没有夏日的热烈,温暖柔和的照在这间旧书房虽然故纸堆已经被搬走了,这里还残余着厚重书籍的气味,那是一种知识累积、岁月沉淀的味道,在某些人心理,比世间任何香料都要迷人。。
景暄就坐在空荡荡的书房内,背后是空空如也的书柜。面前摆着一张矮几,上面放着一整套素色的茶具和红漆托盘,托盘上一碗稠稠的米汤冒着热气。旁边的落地大花瓶上插着几支绢梅花,只是沾染了不少灰尘。他身上穿着月白色云雁细锦锦袍,暗绣撒金如意纹,领口和袖口都镶着一圈银鼠毛,头戴青丝弁冕。许是呆坐的久了,衣裳上尽是褶皱。
听到俞清瑶的到来,他一惊,随即偏过头去,两道好看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刚刚吃惊之下差点打翻汤碗,他双目不能视物,当然不会急忙收拾,而是一缩手放在膝盖上,用力的握着,在照射进来的太阳光下,骨节显得有些发白。
谁也没有再开口。
安静,尴尬。
俞清瑶无比后悔——她来干什么啊?劝人?怎么劝呢?说你别为红圜杏出墙的“未婚妻”烦恼了,不值得。可她以什么立场?想到刚刚温馨苦苦哀求,“可是景暄他喜欢你啊”,恍恍惚惚,对了!终于知道什么不对劲了!
景暄什么时候喜欢她的……错了错了!她该疑惑、该纠结的不是这个,而是景暄喜欢不喜欢她,她都不该有回应才对!怎么傻乎乎的就跟着温馨来了呢?因为温馨的一片深情,被感动了?还是因为长公主只有一点血脉,不忍心其痛苦悲伤?
反正,她真的不该来的!
景暄憔悴的样子比平日的贵气,多了些平易近人的气质,尤其知道他为两条性命白白死去而内疚,让人情不自禁同情······俞清瑶一时觉得自己处于道德心·应该过来安慰;一时又觉得自己身份不对,不该来,好像有两个小人在脑中打架,僵持不下。
许久许久·景暄才开口,声音低沉暗哑,“谢谢你来看我。”
“呃……不用谢。”
景暄迟疑了一会儿,才的叹息,“以后······不要单独来了。”
……好吧!乍一听,挺不高兴的,好心来安慰却得到一句驱赶?可随即明白了人家一番好意·俞清瑶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沉默了一下,“嗯”一声应了。●
“你……想开些把!百年修得共枕眠,陆大小姐人很好,可是跟你没缘分。长公主一定会为你另选一门好亲事。相信你未来的妻子一定能跟你琴瑟和谐。”
“……承你吉言。”
说完了,俞清瑶看景暄也不像是轻易被打败的样子,有景昕那样的弟弟应该早就百害不侵了吧!失明这么大的打击不也熬过来了,何况是没见过几面的未婚妻?大约伤心个三五天·就好了。想想,便告退了。
出来后,温馨紧张兮兮的追问景暄的情况。此时的俞清瑶满心都是懊悔·决定日后离齐家两兄弟远着点,当下对温馨道,“姐姐,男女有别,且齐世子的身份特别,姐姐日后还是敬着些远着些。不为自己名声,也为温家想想。”
温馨勉强一笑,眸中流露的眼神悲哀刻骨,“妹妹的话我何尝不知?只是感情、感情从来不由人。妹妹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有辱温家门风的事情·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痛苦,什么都不做罢了。”
情之一字,有这么大的魔力?
俞清瑶不能体会,但不妨碍她敬佩——明知不可能有结果的·仍旧飞蛾扑火,不求回报的付出。 ~相比下·温馨发乎情止乎礼,暗中帮忙,比起另一个为情而生的女子,她的母亲沐天华,似乎要高处一筹。圜
读书的时候,看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偶尔,只是偶尔,想过自己未来的夫婿是什么样子?会不会跟她白头到老?那八个字,包含了一生的承诺、幸福,何等美好啊?她能不能拥有?
每一次闪过这个念头,她都会觉得浑身冰凉,刚刚浮起的幻想噗的一声,如泡沫炸开。
因为人世间最深的感情,莫过于母女、父女之情,手足之情。她的母亲为了别的男人抛弃了她,她的父亲又视她为拖累,唯一的亲弟弟又是个天性凉薄的。实在是被伤透了心。
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又怎么敢期待一个,跟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甚至之前都没见过几次面的“夫君”?前世她二十六岁出嫁,什么生活的苦难都经历过了,除了无处不在的嘲笑“嫁不出的老女”,她并不觉得自己一个人生活,不好。没有不知脾性的丈夫,没有据说很伺候的婆婆,也没有各种各样的亲戚,她自己过不也很好?
俞清瑶已经想过了,明年她就及笄了,到时候想办法让父亲为她在金陵找个家世清白的士子算了,不图富贵、不图名利,只求一个安稳。抵押在小醉楼的大笔嫁妆能拿回来最好,不能的话凭着田地收租子也能过活。
她会安安分分守着自己的三分田,守着自己的心,只求一个······平安。
因此,温馨说什么“景暄喜欢你”,俞清瑶根本没往心理放,觉得不过是雁过无痕,终究她会嫁给普通的男子,而景暄也会在长公主的主持下,另娶高门闺秀。
俞清瑶不知道,她走了没多久,摇着白玉折扇的景昕遥遥看见她的马车,冷哼一声,大踏步冲进旧书房。
“哥,你也太不厚道了吧!我前脚才跟她······你后脚就让人把她请过来私会?她跟你说了什么?”
“二弟,你气急败坏的,怎么了?俞姑娘是听说我的婚事,好心过来安慰。也没说什么,就是让我别太伤心,然后就离开了。哦,离开的时间还不长,你进门的时候没看见她吗?”
“呵、呵,我的好哥哥啊·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
景昕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尤其把“好”字加重,而脸上神情分明说的是相反的意思
景暄仿佛没听见弟弟的愤怒,面上仍旧是一片平静·“二弟,你到底怎么了?前儿跟俞姑娘还争辩了几句,不像你的为人啊?莫非……你对俞姑娘有意?”
“什么!谁、谁对那个臭丫头有意思?”
景暄淡淡的笑了一下,“二弟,你我是亲兄弟,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呢?若你真的有意,我可以为你做主·向先生求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