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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清瑶原本还留了三分颜面,一听这话,心火蹭蹭上来了。她很少与人争持,不是因为拙于言辞——在市井生活过,早把忸怩小家子气抹掉了,加上常常听骂街妇人露骨刻薄的话语,损人起来,怎么也比翰林院出来的老家伙强多了?
后来的沈丽君、杜芳华、林佩、阮星盈等听人转述,今天金水街发生的一幕,简直目瞪口呆、不敢相信!那个性格温和善良,被损几句只是淡淡一笑,竟然如此口舌犀利!
“大学士还知道何为‘皇室典范’?可笑可笑!长公主以公主之尊,求见你还要等上数日,你为人臣子的好大气派!敢在这里议论长公主的百年大计?长公主未来如何,也是你做臣子的能置喙的?你在七皇子的上疏中丝毫不顾及长公主与七皇子的姑侄情分,一味‘家国利益’,教导皇子目无尊长、不体恤长辈,把长辈的去留如利益一般衡量,你也是读圣贤书的?陛下命你做七皇子的老师,你对得起七皇子的信任吗?对得起陛下的倚重吗?
明明知道长公主多病缠身,仍狠心的逼迫长公主离乡背井,作为臣子,其心可诛!孔圣人若知道有你这等不忠不孝的学生,怕是要从棺材里跳出来痛骂!你深居上位,不思报效朝廷,尽会在小处着眼,奉行什么‘中庸之道’,我看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庸人!”
五城兵马指挥早就率领人过来了,金水街毕竟靠近禁宫,且百姓里三圈、外三圈围着,不知道吸引多少人过来看。此时看着俞清瑶义理辞严,如此痛骂翰林院的大学士,心理由衷的升起钦佩之情!
这个女子,要出名了!
不管今日如何收场,弱女子当街辱骂大学士,一定会随着围观日百姓的嘴四面散发,传扬天下去。老百姓才不管利害关系呢,只要稀奇便会长津津乐道。吴光熙的大名也会随之红遍天下,只不过是被欺辱的一方。啧啧,素来清高的翰林院居然受此羞辱,怕是气不过吧!
可怜这女子不知道什么下场。他见热闹差不多了,再不过去无法对上峰交代,便让人驱赶围观百姓,开了一条道。
“吴大人,您没事吗?”
浑身颤抖的吴光熙眼睛都要突出来,哪里是没事的样子?怒指着俞清瑶,可俞清瑶并不打算放过这个老人——原因?因为随着五城兵马指挥过来的,还有赵兴远!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
今生赵兴远还没来得及害得舅父一家家破人亡,可那深仇大恨一直记在俞清瑶的心底,前世,她拼了命告御状,直把赵兴远一家告到了,亲自去刑场看赵兴远被砍了头,把人头祭祀舅父才罢休!
此时见到更年轻、更书生气的赵兴远,怎么能平静?在她看来,吴光熙和赵兴远就是一对狼狈为奸的师徒!都不是什么好人!
“我说错了吗?大周国力强盛,国富民强,竟需要一位可怜的老人牺牲自己晚年安宁,才能保护大周?吴光熙,亏你还是受人敬仰的大学士,不思为民谋求福利,不思报效陛下,遇事尸位素餐、敷衍塞责!若我大周都是你这等懦弱无能的人,岂不是令四海嘲笑!让人以为我大周无一热血男儿!”
骂的痛快淋漓,可怜吴光熙真的一头栽倒,不省人事了。
俞清瑶把两辈子的气都出了,对围观百姓裣衽一礼,才跟着长公主走了。
赵兴远幽幽的目光注视着俞清瑶的马车离去许久,才在旁人的提醒里搀扶着老师回了府邸。吴家上下一通忙乱,请大夫、熬药,忙了足足一个时辰,吴光熙才眉眼无神的躺在床上,老泪纵横。
“老师,请不必担忧。俞氏辱骂您,简直是不把我们读书人放在眼里。弟子即刻上书,参俞锦熙一个‘养女不教’之过!俞氏若不来吴家门前叩首认错,就不罢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二七五章孽女
翠盖朱轮马车上,俞清瑶坐在下首位置上,眼观鼻、鼻观心,背脊挺直,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端庄秀丽的样子跟刚刚简直判若两人。
长公主瞥了一眼,哼了一声,“你好大胆子!知不知道那是什么人?翰林院大学士!便是皇帝陛下也要礼遇三分,你倒好,当街指着鼻子叫骂!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觉得不管你犯了什么错,本宫都得为你兜着?张狂!”
最后一句,阴冷冷的。
俞清瑶面色不变,景暄不在的十个月,她隔三差五的去长公主府邸请安,要说这位外祖母的脾性气性,也约莫掌握了三四成。不然,恐怕就得窘迫不安,误会长公主是卸磨杀驴,撺掇她出头摆脱麻烦后,再把她甩到一边置之不理。
“祖母,清瑶今日所为是张狂了些,可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且不说那吴光熙‘受人敬重大学士’的身份,登高一呼,天下学子呼应,单纯凭是七皇子的老师,就不能让他占了先机!七皇子背后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有权势炙手可热的彭家,若他们被架上战车,造势起来,一起支持吴光熙的上疏,那我们就很被动了!‘百年大计’成了真,景暄怎么办?他不能没有祖母啊!”
果然,一提到景暄,长公主的面色缓和下来,“你还想着他?我当你胡作非为惯了,不把他放在心上呢!”
一语双关,既数落了刚刚俞清瑶的“张狂”,又提及前几日女扮男装的“放肆”。
俞清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景暄是清瑶的夫君,景暄的心,便是清瑶的心。”都已经心心相印了,还怎么“放在心上”?
这是俞清瑶第一次明确的表明自己的心意,长公主一直以来最希望的就是景暄夫妻恩爱和美,听了这话。面色又缓和了。只是不想俞清瑶以为可以继续肆意妄为下去,沉着声音,
“好心办坏事的人多了去了。便是你出发点是好的,可当众羞辱大学士。把人生生气晕过去,你当旁边的五城兵马指挥是摆设?今日本宫在,若不在,你当你也能全身而退?等着看吧,那吴光熙当了十几年的大学士,门人学生无数,等参奏你爹的奏折吧!”
提到这。俞清瑶信心十足,“我爹不会有事。倒霉的只有吴光熙自己!”
“呵呵?”长公主来了兴趣,“你刚刚说你深思熟虑,跟祖母说说,你是如何‘深思’,如何‘熟虑’的?”
“是。清瑶……前几日跟父亲外出时见过东夷来的使者。据清瑶所看,使者们自视甚高,言谈举止。丝毫没战败者的自觉,张口要岁礼,闭口要迎祖母回去。条件多多。可见东夷虽然偏安一隅,可却从来没臣服大周的心。”
“清瑶是弱质女流,见识短浅,可这些年见着皇帝陛下动用全国力量编撰《大典》,知道公爹这样的出身寒门的将领身高位,北疆、南疆,军费年年增多,军队强大,文治武德,双管齐下!陛下的心。可见一般,为的是青史留名!”
“而和亲……自古需要和亲换取和平的皇帝,能有几个得到后人称赞的?以陛下之雄才伟略,怎能容许这种污点!所以,清瑶大胆猜测,陛下之所以把东夷上疏的折子留中不发。不是答应东夷的什么条件,是看看朝中有多少‘异类’!”
发现异类做什么?当然是铲除!
所以,倒霉的绝不是立场鲜明的俞清瑶、俞锦熙,而是自以为礼仪仁爱,高举“两国邦交”的妻子,企图出卖皇帝胞姐晚年成就自己的吴光熙!
一番话,说得长公主眼中发光!她一把抓住俞清瑶的手,用尽力气,胸口因太过激动而剧烈的起伏两下,随后才放松的往后一靠!又是欣慰,又是狂喜的大笑三声。
很大胆的猜测!也是……很正确的猜测!
多少朝中大臣,见多识广,可惜,都不及她孙媳妇的眼光远大啊!那句“尸位素餐”“懦弱无能”,哪里骂错了!骂得太对了!连闺阁之中的妇孺都不如,不是无能是什么!
她的景暄有福气,能娶得这样貌美、聪慧的妻子。妻贤夫祸少,原来还觉得俞清瑶年轻轻,需要好好教,现在看来,她可以放下大半的心了!可以把景暄交给他媳妇了。
“好孩子,你让天下男儿汗颜了。”
俞清瑶垂下头,她只是占了前世的便利罢了!否则怎么能把后人对皇帝的评价活用活用?如今的皇帝看似对几位皇子和他们身后的家族和善,屡次加封,其实早已磨刀霍霍,所有拦在屠刀前面的都将遭受毫不留情的收割。不管你是累世勋爵的国公府、侯府,还是权倾一时的丞相,该抄就抄,该杀就杀!这股“屠杀”的波澜,直到三年后新帝崭露头角,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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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稍不留心都得被无辜牵连。
“唉,可今日闹腾一场,可惜你的名声……”
“祖母,清瑶有您老做依靠,有景暄的尊敬和喜爱,那贤名要来做什么?大不了日后人家知道我的‘跋扈嚣张’,宴不往我府里下帖子呗!清瑶还乐得轻松!省了礼钱!”
“呵呵,你这孩子!”
长公主摇摇头,第一次把俞清瑶搂在怀里,轻轻拍她的手臂,语气悠长的道,“放心、放心。”
第一个放心,指的是“你这样孤心孤诣为我、为景暄着想,绝不辜负”。第二个放心,则指的是——皇帝要大开杀戒了!小小的东夷使者可以不放在眼里,可接下来的惊涛骇浪,除了长公主能遮风避雨,还能指望谁?她这句放心,既是说给俞清瑶听,也是说给自己听——无论怎样,也要熬过那一天,亲眼看见孙儿平平安安的,她才能闭眼走啊!
……
且说赵兴远是清贵的两榜进士出身,交友广阔,座师受辱,同年、同乡之间无须拉拢,便纷纷怒气冲冲,约定参奏……俞锦熙“养女不教”。可以想想,等明日早朝,怕是雪花般的奏折飞到皇帝陛下的御案上了。
端王自是不可能最后一个得到消息。他左右思考了一番,幕僚劝他“落井下石”——当然政治上不能这么说,只是借力打力罢了。不趁这个机会,将来对付文坛闻名的诗仙,很难啊!可深受端王敬重的焦赞焦老则否定此建议,认为这会给陛下的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横竖不乏参奏的,索性袖手旁观。可进可退,留下余地。
于是端王不准门下的御使、官员一起上。这使得深恨俞锦熙的状元公储凤栖耿耿于怀!他已经不是三年前的青涩生,喜怒不形于色。焦老是他的老师,对他恩重如山,可他却觉得,自己的“政见”越来越难跟老师“苟同”了。
碍于端王的谕令,不能直接上,可处于愤恨——俞锦熙曾经骂他是癞蛤蟆,文思如泉涌,飞快的写了三道奏章,给了自己的同窗好友,让他们代蘀自己上。心理恨恨的想,俞锦熙,官场瞬息万变,别以为叫你一声诗仙,就真成了神仙!就算是神仙,倒要看看你能不能飞得过这道坎!
端王身边还有一类人,对俞锦熙不大关心,可是对王爷的情人沐天华十分上心。毕竟此事由俞清瑶引起,不告诉人家生母一声怎么行?所以不到一个时辰,沐天华听到三拨人诉说“金水街”的事情。
三人成虎,原本她是不信的,可第三个人过来,她不得不信了!心惊胆战的对锦娘道,“怎么会……怎么会!”
这会子,她完全忘了俞清瑶新婚三日回门不曾去看她的“不孝”,只想着万一陛下震怒,要杀俞清瑶的头怎么办?
“孽女啊!她是活脱脱生下来找我算账的,前生一定欠了她太多,才怎么也还不清……”沐天华泪流不止。
可叹京城明珠的眼泪攻势,根本无人能阻挡,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垂落静谧出尘的美好面容上,闪烁的光芒纯粹而无暇,叫人看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心肝挖出来给她,只要能换取她的笑颜。
锦娘不能抵抗,端王也不能。无奈之下,端王同意让沐天华外出,只是不能进安乐候府——那样目标太大,会被人发现。锦娘百般不情愿,可为了沐天华着想,只好陪着她去见惹是生非的俞清瑶。
主仆每次出门,看似轻车简行,其实至少有五六十人跟着呢。这边才出门,那边安乐候府已经得到消息。看家的胡嬷嬷听话沐天华不知怎么,坚持要见自家姑娘,着急不已,派小丫鬟去,怕说不清楚,只能换了衣裳,亲自前去。等她到了长公主府,刚得到长公主的赞赏和全心认同俞清瑶呢,正与景暄一起承欢膝下呢,胡嬷嬷硬着头皮,在俞清瑶的耳边轻轻说了。
俞清瑶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亲娘从来不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反而总是拖后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二七六章 渣娘
成亲之后,俞清瑶跟母亲几乎没什么来往,逢年过节送点′物意思而已。关系的疏远,不仅是为嫁景暄闹得不太愉快,而是明媒正娶的侯夫人平常往来的亲眷都是身份、地位相近的,没有哪个跟做外室的女子“相亲相爱”,关系亲密、亲如一家。那不等于特意宣扬“我家某某做了外室,虽然无名无份,但不要小瞧,很受宠爱”,这般乱了体统,岂不笑掉人大牙!
为这,安庆侯沐天恩多有不满,认为母亲天性,怎能被外物阻隔,可杜氏是个明白人,在一旁劝说——母慈子孝,外甥女小时候需要母亲的时候,怎不见有多疼爱?十多年抛在一边,不理不问。现在想要女儿“孝顺”了,可怎么孝?跟一般人家,回娘家见母亲吗?在母亲怀里撒撒娇?感情培养是要基础的,当沐天华选择抛夫弃子那一刻,就自己断了这份基础,叫人家怎么续母亲之情?换了别人,被母亲连累的名誉丧尽,相交的手帕交送来绝交信,怕是恨死了。而外甥女还为母亲向端王讨要名分,够难得了!说了无数遍,终于使得沐天恩打消妹妹、外甥女和好的念头。
杜氏是个清冷淡然的人,之所以不断在丈夫重复,是有自己的想法。她的儿媳梁氏过门不到两个月,就怀了身孕,尚且不知是男是女——无论孙女孙儿,第一个啊,她都喜欢。沐天终究姓沐,外人看起来女眷不守妇道·自然是沐家的家教不好,拖累了她的小孙女,可怎么办?所以巴不得再也不要跟沐天华来往。俞清瑶主动与沐天华疏远了,她巴不得!甚至为了补偿俞清瑶失去的那份母爱,比以前更真心疼爱了。
话说长公主府里的俞清瑶听了胡嬷嬷的话,脸色一瞬间很难看。因胡嬷嬷转述的话中意思,不是商量——约个时间咱们母女见个面吧,而是通知——现在为娘就出发了,你必须赶紧过来!完全不管她现在是否有重要事情·逼得她立即丢下手边所有!长公主对她信任疼爱,能谅解,若换了性格严厉的婆婆呢?
从来不为她考虑……这就是她的生母!
俞清瑶深吸一口气,对长公主盈盈一拜,称府里有些小事,急需她回去处理,并拒绝了景暄的陪同。其实长公主和景暄哪里不知道呢?也不好阻止,只能随她去了。
‘姘姑娘,您可千万别冲动,跟她闹僵了。”胡嬷嬷忧心忡忡·刚才听说府邸下人说起自家姑娘在金水街的“壮举”,吓得她差点晕厥过去。那可是当朝大学士啊,谁不卖三分颜面!当然,俞清瑶是为长公主出头,有个“孝”字站得住脚。可这会子再跟生母顶撞了,万劫不复!
苦口婆心劝了好久,俞清瑶平息了纷杂的情绪,“嬷嬷放心,清瑶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该怎么做。”
来不及换衣裳·俞清瑶戴上帷帽,就坐上马车,往约定的地方
再说这约定见面的地方·乃是端王随口一说,因掌柜的是他心腹小厮的弟弟,环境绝对安全,保证不会让外人察觉。可坏就坏在心腹了,那掌柜的弟弟仗着哥哥受端王信任,娶了是王妃跟前的得力大丫鬟,放了良籍的。王妃不管事,可灵芝郡主周芷苓在端王府地位稳固·多少人巴结着?因选了这里·后来又演变无数风波,暂且不提。只说俞清瑶进了铺子·被人引到后院,沐天华早就焦急的等待了·一见面,先红着眼睛,嘴唇颤抖着,哽咽难言,十足一副为女儿操心的“慈母”模样。锦娘在一旁柔声劝着,一抬眼,就俞清瑶没事人的板着脸,顿时气怒!
“夫人,请宽宽心。俗话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您现在就是把心操碎了,姑娘她也不能理解。
何苦来着?您身体又不好,这样下去怎么受得了?倘或有个万一,不是让姑娘不孝的罪名更多一层了?”
俞清瑶冷眼一扫,跟锦娘交道打多了,便知道这个妇人面若忠厚,其实牙尖嘴利、无事也要生点是非。跟她计较起来,多少气都有得生!所以,当没听见,冲沐天华行了个礼,站在三步外,声音冷淡,“夫人唤清瑶来,不知有何急事?”
锦娘脸颊的肉抽了抽,眼中滤过一丝阴狠,随即垂下头——因为沐天华已经站起来,失态的上前抓紧俞清瑶的胳膊,“你这孩子,大祸临头了,是要心疼死为娘吗?娘九死一生生了你,怎么亲眼看着你去死?你这是在挖娘的心肝啊!”
这一年来,俞清瑶的身高躇■看涨,比沐天华至少高出半个头去。她垂下眼眸,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映入眼帘的这张脸,梨花带雨,楚楚堪怜,五官与她八分相似,可惜,已经引不起她心中半点波澜。大约再多的爱意和期盼,也会消失在无穷无尽的折磨中吧。唯一不懂的是,沐天华怎么会认为说两句不要钱的话,就能回到当初——她还是小女孩,渴望母爱的年纪?
轻轻的挣开了,她退后两步,仍维持标准的礼仪,“夫人说笑了,清瑶是朝廷册封的县主,是安乐候的妻子,一品候夫人。除了谋反不赦的大罪,谁能要我的命?”说罢,淡笑两声,似有所指的瞟了一眼锦娘,“不知夫人被谁蛊惑,觉得清瑶会死?清瑶是父亲的女儿,有个什么,自然有我父亲为我奔走。”
“他?你怎么能相信他?他是最靠不住的!”沐天华气急,狠狠拍了一下女儿的肩膀,那种无奈的感觉又浮现心头——她多想把自己的心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