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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他听见阴无这么回答,脸上挂着浅笑离开,他将静谧的空间留给这两个人。
温兰伸出手,将阴无的脸庞转向她,“为什么要打死翡翠?”
“我没有打死她。”阴无不自在地回答,“我只是将她击昏而已。”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定定地看着他的脸庞,抛弃姑娘的矜持。
“测试段碧海的真心。”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安,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还是被温兰捕捉到。
“你想知道他是不是像以前那些被我救的人?”看着他,她突然轻声叹息,“想不到我竟然想错了。”
阴无不解地看着她,两手不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因为他正极力忍着不去抚摸温兰的小脸。
天晓得他有多么地想要碰触她。
“你该让我知道的。”她再次叹息,小脸不知为何突然红起来,“下回不准你瞒着我了。”
“嗯。”忍住!他不能吻她,这会让她更讨厌他。
瞬间,阴无的思绪在一刹那间变成空白。
柔软甜美的触感在他的唇上掀起惊涛骇浪,阴无瞪大双眼,完全忘了反应。
温兰的吻如蜻蜓点水一般地掠过,她羞得连耳根子都泛红,“我……我不会这个……”
“没关系,”柔情在他胸口点燃,他一把将她涌入怀中,唇贴上她的之前轻声低喃,“我来教你。”夏日炎炎,燠热的温度尚比不上情人间燃起的浓烈热情。
烈焰正起。
???
翡翠房内,碧海正小心翼翼地想将汤药喂入她的小嘴里,然而昏迷伤重的佳人硬是不肯张开小嘴。
段碧海无奈,只好以口喂药,而这副情景正巧被刚进门的朱珊瑚瞧见。
“我说碧海呀,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应该要对我说?”她脸上带着调侃的笑,缓缓地走近。
“什么话?”担心床上的佳人病况,段碧海根本没有心情陪这个爱玩的公主说笑。
“我家的翡翠可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呀!”她这个暗示够明显了吧?呆子!
段碧海专心地喂完最后一口药,温柔细心地替翡翠拭净唇角的药渍,“我知道。”
“你知道?”朱珊瑚挑高眉,“那你还不快说?”
“说什么?”他不耐烦地回头。
“你这个笨蛋!向我求亲啊!求我把翡翠嫁给你!”真是的!没见过这么蠢的呆子,翡翠嫁给他真是暴殄天物,她的翡翠是多么地聪明伶利呀!
“我不能……”
“为什么?”朱珊瑚的声音变得尖锐。
“我没有办法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她……值得更好的人来疼惜她。”段碧海的手下意识地抚着自己的心口。
“拜托!寒大夫不是说过了吗?你已经不会随时随地都得面临死亡,我真不懂你在怕什么?”看他的动作也晓得这个笨蛋在顾忌什么,“你以为翡翠会在乎吗?”
“她不在乎我在乎啊!我不希望看到她难过的表情。”他一脸哀伤地看着床上双眼紧闭的翡翠。“这就是你之前拜托我带走翡翠的原因?”朱珊瑚气结,这个二愣木头!
“嗯……”他诚实地点头。
“好,本公主准了你的请求,将翡翠永远地带离你眼前!”气极的同时,一个诡计也浮上她的心头,“段碧海,本公主命令你现在马上滚出翡翠的房间。”
“朱珊瑚!”段碧海愤怒地大吼。
“凶什么?既然要断就要断得干脆,出去!”比凶?谁怕谁?以为他高头大马,她常德公主就会怕他了吗?
“可是……”他想照顾翡翠呀!至少让他待到她清醒。
“如果你要留下来,就得娶翡翠;不留,就请你马上离开。”想跟她斗?再等一百年吧!
“我……走。”依依不舍地再看一眼翡翠沉睡的容颜,当下心一横,他大踏步地离开翡翠的房间。
“段碧海,我等着看你追翡翠追得团团转!”目送他离开后,朱珊瑚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第七章
“碧海!”房门霍地被打开,段绯玉兴匆匆地跑进来,一把抽走他手上的书,“来来来,温姑娘邀请我们一起去游河,走吧!”
“老姐,我在看书耶,”段碧海抗议。
“看什么书?拜托!你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头几天了?我不管!今天你非得陪我去游河不可!”段绯玉受不了地猛翻白眼。
“我不想去……”
“不行!”她双手把腰瞪着他,“这几天你是怎么一回事?整个人都变了一个样子,爹娘都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再多给我几天时间。”他神色黯淡地垂下脸。
“你还要多几天时间?从翡翠伤好之后已经几天了你知道吗?十天了,整整十天了!”她不高兴地用食指戳着他的胸膛,“我不知道你和翡翠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但是我不准你这样虐待自己,走,陪我去游河!”
“老姐……”
“我不接受拒绝。”段绯玉根本不甩他乞求的眼神,硬是拖着他往外走。
“老姐……”他一时不察被她拖出房门,只好不情不愿地跟着她往大门口走去。
途经花园时,他瞥见正从凉亭走出来的翡翠,两人的视线就这么直直地胶着在一起。
他清楚地看见翡翠的眼底写满浓浓的哀愁与幽怨,如怨如诉,瞅得他的心又开始痛起来。
他想要伸手将她拥入怀里好好地解释,可是她却飘然地走过他的身侧,徒留淡淡的清香。
空虚、懊悔与强烈的思念,顿时侵蚀他的内心,动摇他的意志,让他几乎想要放弃一切,只求能够将她好好地搂在怀中。
他……是不是做错了?
“碧海。”段绯玉拉拉兀自陷入发呆状态的弟弟。她知道刚刚和他们擦肩而过的翡翠是令他失神的原因,但她不知他们是怎么了,故也无法插手帮忙,现在最重要的是开导碧海。
她的呼唤让他猛地回过神来,他一边骂自己定力不足,一边加快脚步往门口走去。
“你不是说温姑娘在等我们吗?我们快走吧!”
“好。”段绯玉一听立即笑开脸,兴高采烈地和他一同出游。
???
灵江风景秀丽,随风吹来阵阵清凉,化去恼人的热气,水上人家的花招百出,惹得江上笑声不断,一片热闹滚滚,偏偏这些欢乐却传不进段碧海的心中。
只见他托着下巴靠在船缘,呆呆地望着江面。
他的心底只有翡翠的娇、翡翠的笑、翡翠的柔、翡翠的嗔……天哪,他办不到!他没有办法放弃对翡翠的爱,谁来救救他?他快被自己无法说出口的感情给逼疯了!
“段碧海!”
就在他内心正处挣扎的时候,他的头被段绯玉赏了一记爆栗子。
“好痛!老姐!”他抱着头哀号。
“叫什么叫?”段绯玉毫不留情地再给他一记爆栗子,“我带你出来可不是叫你发呆的。”
“我知道。”段碧海低喊,“问题是,你也知道我没有那个心情。”
“没有那个心情?段碧海,你真的会把我气死!”她气急,遂想也不想地抬腿将他扫落江中,“给我下去!”
“什么……喂!”他惊呼一声,在水里大叫,“老姐,我不会泅水啊!”
“我知道。”她倚在船缘,状似闲散地笑着。这家伙,不会泅水当初还想下水救温兰,他就是无法见死不救。
“那……咕噜咕噜……救……救命啊……”他手忙脚乱地在水中挣扎着,转眼间已经喝了好几口水。
“你让我很生气你知道吗?”段绯玉不满地看着他,“你这么怕死干脆现在就死了算了!”
“我……不……”段碧海觉得自己快要灭顶了,“快一点……接我上去……”
“那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快说……”
“你究竟爱不爱翡翠?”
段碧海一愣,手脚忘记摆动,整个人立即沉下去。
“碧海!?”段绯玉一惊,正想跳下去救人时,却愕然想起自己也不懂水性,就这样,她愣在船边动弹不得。
“真是的,你们这对姐弟还真是天才。”阴无冷漠的说完,手握着麻绳丢入江中,手腕轻巧地一转、一拉,立即把段碧海拉上甲板。
“咳、咳……”一离开水面,段碧海立即呛咳起来。
“谢谢。”段绯玉先是跟阴无道声谢,“不好意思,坏了你们游河的兴致。”
“无妨,看风景不如看你们姐弟两人来得有趣。”阴无淡淡地道,转回身占有似地搂住温兰,森冷的眼神淡淡地扫过江面上数艘画舫,成功地吓阻觊觎温兰美色的男人。
“算了,暂时不跟你计较!”段绯玉不满他的调侃,但眼前的事情令她无法分心,所以暂时按捺住想要揍人的冲动,转身面对仍伏在甲板上不断咳嗽的段碧海。
“咳、咳……老……老姐……你谋杀啊!”段碧海一边咳着一边坐起身。
“你还没有给我答案,碧海,不然我再把你踢下去!”她可是身负“重任”,自然要问清楚。
“你干么突然问这个?”他不自在地撇过头。
“因为你的行为反常呀!而且翡翠又突然回到公主身边,还越来越憔悴,你不晓得爹娘已经为这件事情好几天睡不着觉了吗?”她理直气壮地道。
越来越憔悴……她的话让段碧海的心登时一痛,翡翠如怨如诉的眸子霎时浮现在他面前。
这种心痛比病发的痛还要令人痛入骨髓!
“我……”
“爹娘可是非常期待你能替他们娶个好媳妇,生个金孙给他们抱呢!”段绯玉明白地表示着,“你为什么不理翡翠?”
“我不是不理,而是不敢理啊!”望着江面,段碧海痛苦地蹙着眉头,“我怕我活不了多久,这样会辜负翡翠。”
“段碧海!你真的是气死我了!”段绯玉气得想抬脚踹他,但顾虑自己的力道而没有真的下手,只好一把揪起他的衣襟推到温兰的面前,“来!温兰姑娘就在这里,翡翠鸟的疗效她最清楚,你自己问她!”
“老姐!”他受不了地大喊。
“嗯。”温兰微红着脸地清清喉咙,成功地吸引姐弟俩的注意力。“段公子,翡翠鸟虽然没有将你的病完全治疗好,但我相信,如果有妥善的照料,你想活到一百岁应该都没有问题。”
“真……真的?”段碧海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真的。”温兰肯定地点头,“你已经比一般有心疾的病患好多了,你还可以正常地跑跑跳跳,别人可没有办法呢!”
“那这样说来……”他可以放心地娶翡翠了!?真的吗!真的是这样吗!
不必顾忌自己随时随地都会死,只要照大夫的指示正常饮食就没有问题?
天哪!老姐说的没有错,他真的是笨蛋!
“笨蛋!这下子你想通了?”段绯玉笑看着弟弟突然发亮的脸庞。
“老姐,谢谢你!”段碧海激动地站直身子,“我想回去了。”
“干么?”她明知故问。
“我要去找翡翠!”
???
“唉。”一声短叹。
“唉……”才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又是一阵长叹。
“你好吵!”坐在对面正练习绣花的朱珊瑚皱眉呻骂。
“谁教你不让我见翡翠!”一个月了,他们从南海回来都已经一个月过去了,他总是匆匆地瞥见翡翠的身影,等追过去的时候,早已没有她的芳踪。“我都已经要出发去东北了!”
他不后悔自己七天前冲动所答应下来的条件。为了翡翠,他甘愿上刀山下油锅,他已经错失拥有翡翠的机会太多太多了!
七天前他们在杭州城外的豪云别院与轩辕堡的三当家上官驭会合,之所以没有马上进城的原因是城内的轩辕堡内涌入一大堆爱慕三当家的姑娘们。
而且其中还包括企图伤害他心爱女子的姑娘们,于是上官驭与公主联手解决那些对他纠缠不清的女人,不过却留下一个让人头痛的烂摊子。
上官驭为了替自己心怡的姑娘出一口怨气,遂一口气灭掉东北松江松涛寨的带头管事们。原意只是想要给松涛寨的当家桑萸一个警告,却没有想到她竟然因为得不到上官驭的爱而拔剑自刎,登时警告变成烂摊子,教人欲哭无泪。
究竟该由谁去收拾?这个问题令人头大。
本来,松涛寨既是上官驭所灭,理当是他该负责处理善后,可是只想跟姚蓁姝恩爱的他懒得管,不想再踏上那个让他一想起就一肚子火的土地,就这么好巧不巧,当他正和姐夫为这件事情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全轩辕堡内最闲的人他——段碧海,就这么蹦到他们眼前来。
而不幸的是他却将三当家当成是女人,以为姐夫背着姐姐乱来,当场气得三当家捉狂,便把主意往他身上打。
姐夫答应他,如果他可以整顿好松涛寨的事务,那么姐夫便答应把翡翠嫁给她。这些日子以来他和翡翠的你追我跑游戏该有个结果,谁都知道他们彼此有意,只是中间卡了个爱整人的常德公主,才会如此一波三折。
公主虽然没有反对让他们成亲,可是她就是不愿意让翡翠跟他见面,简直气煞他了。
好几次差点找着翡翠,然而翡翠就像只翩然蝴蝶,总是从他手中溜走。
“我说过了,要将翡翠永远带离开你的身边,是你自己答应的!”哼!早就提醒过他了,谁教他爱钻牛角尖?现在不整一整他哪对得起自己?
“姐夫答应要把翡翠嫁给我!你当时也没有反对!”段碧海气极地指控着。
“前提是,你要先将松涛寨整顿好,否则,免谈。”朱珊瑚悠闲地反击。
“可恶,”段碧海受不了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朱珊瑚如银铃般的笑声随后由房内传出。
???
“哎呀!”一不小心,翡翠的食指被绣花针给扎出一个小洞。
坐在她一旁跟着学绣花的朱珊瑚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有意无意地道:“喔,糟糕了,段碧海出事了。”
“公主!您在胡扯什么?”本来心中就已经忐忑不安了,如今公主又这么说,害得她更是彷徨。一个月了,碧海出发前往东北已经一个月的时间,他真的能适应东北的生活吗!会不会被那里的人欺负!天啊!那个蠢蛋!干么答应这种对他而言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就只是为了娶她?
“唉……”一想到被三当家整得团团转的段碧海,担心至极的翡翠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在那里过得好吗?有没有好好地照顾自己?心痛的毛病有没有再犯?听说东北的天气很冷,现在都已经入冬了,他有没有多穿些衣服保暖?
她好想念段碧海的笑、他低沉的声音、混合着药香味的体香、他的怀抱,和他那张表情总是变化不断的脸,如此如此深刻的思念,教她真想直奔东北,奔进他的怀里。
折磨人的思念啊!教她无所适从。
“公主……”
“嗯?”朱珊瑚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些?”她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沁血的手指头。
“什么过不过分?”朱珊瑚露出不解的神情。
“他假意抛弃我的事情,我避不见面的惩罚,是不是太久了?”她躲他至少躲了三个月余。
“你说呢?”朱珊瑚露出微笑,眼中露出了然的精光。
“我觉得有点久。”翡翠低下头,无心于手上的刺绣。
她已经后悔这么对待段碧海了,段碧海因思念而几近发狂,她也是呀!偏偏公主……
“珊瑚!东北那边有不好的消息传来了,你说要不要……”谷绍骞此时拿着飞鸽传书推门进来,看见翡翠在场后愣了一下,接着将视线往妻子身上投射过去。
朱珊瑚笑笑地用手势表示别顾忌,他这才走到妻子身边的位子坐下。
“东北发生什么事情了?”她偷觑一眼翡翠的反应,很满意的看见翡翠眼中闪过惊慌,身子也明显地变得僵硬。
朱珊瑚在心底偷笑,决定对段碧海的惩罚到此结束。
没有办法,谁教他偷走了翡翠的心呢?虽然是她在背后推了翡翠一把,不过她还是相当心理不平衡,所以略施薄惩安慰一下她失落的心情不为过吧?
“还不是碧海呀!”谷绍骞叹口气道,“他又把咱们特地送过去的货给弄丢了,为数不少呢!至少有五十万两白银。”
“还有呢?”朱珊瑚悄悄地对丈夫使了个眼色。
“还有啊,东北的总管希望我们能找一位可以信任的大夫过去照顾碧海。”谷绍骞了解地对妻子眨了眨眼睛,责备的语气转为担忧,“他说碧海为了这件事情,忙得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而且乘风林场里新选出来的管事似乎存心找碧海麻烦,他担心碧海的身体撑不住,所以希望我们能派个大夫随身照顾。”
原本段碧海是要到偏远的松涛寨进行轩辕堡分行成立的计划,可是由于考虑到松涛寨所在的环境不适合段碧海的身体,因此将他上任的地点改到乘风林场。
乘风林场虽然也是位在东北,但是那个地区的气候舒爽宜人,而且占地宽广,适合段碧海那好动的性子。正巧乘风林场的负责人过世,因此段碧海成为适合的就任人选。
不过乘风林场的内部营运似乎出了状况,段碧海抵达当地不到两个礼拜的时间便状况频繁,看得出来有股阴谋在其中酝酿。
耿苍离本来有意想要前往协助,但是段碧海却来信谢绝他的好意,并表示想要用自己的力量来解决事情,从信中的言词之间看得出来他正慢慢地成长。
“派个婢女给他不就得了,何必要大夫?”朱珊瑚故意佯装不解地道。
“说了,可是段碧海不答应,他说不让翡翠以外的姑娘照顾他。”谷绍骞像是也很烦恼地说着。翡翠听着,心头像是梗了什么似地,又甜蜜又酸涩,思念的心情更像是脱缰而出的野马,源源不断涌出。
曾经,气他无视她已经付出的感情,天真地以为长久的分离就可以让她忘记他,却不知道他这样做,却让她更思念他。
气他呀!竟然狠得下心就这样远离她,然而气他的同时,却又无法自拔地深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