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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井陉关,果真为兵家必争之地,武顺军统帅大意,不以重兵扼守于此,给了我军可乘之机,也不知现在的统帅是不是王。”身旁的副将自语道,“只是明知我精兵扼守此处,武顺统帅尚且倾力来攻,这未免太过愚蠢了吧。”
“他不得不争。”高行周目光闪闪,望着被鲜血染红的滔滔河水,“这井陉关犹如他们的咽喉,后有杨师厚近十万大军虎视眈眈,飞狐关不保,以至于义武节镇让我军夺下,如果井陉关再失的话,河北将要重新划分势力范围了。”
回头看了看双目尽赤的部下,高行周向来极得部下爱载,便是因为每每能从细微之处发现部下的内心。他笑了笑道:“节度大人令我全力来守此处,绝非冒险之举,他选了在上一战中求功心切而被责难的我,也是有深意的。”
“节度大人与将军,都非寻常人可比拟,倒是末将见识浅陋了。”
“节度大人确非寻常人可比拟,以他年纪,便如此精通用兵用人,有朝一日,他定能成就大业。象我这般的人,只有在他帐下效力,才最舒心畅快。”高行周盯视着部下良久,心中的话却没有说出来,他并不是个喜爱吹捧自己敬爱者的人,因此他微笑道:“连着搏杀许久,大家都累了,短时间内敌军是不会卷土重来,众将士除去警卫岗哨外,都回去好生休息吧。”
第二百零九章 杨师厚暴亡
定州李临时府邸
“报。。。绝密,八百里加急!”
一骑探马飞奔至定州刺史府中,来人直接跨入李书房中,撩起下摆拜倒在李面前,稍稍撩开的袖口之上赫然秀了一只展翅飞鹰。…》这正是李的鹰眼密探,早在两年前李就已经派细作潜入魏州、太原等各个势力的中央腹地,一有风吹草动就立马有专人以密码形式撰写,再通过各个渠道飞速流向定州传至李的案几之上。
“大人,魏州加急快报!”
“念!”
李神情异常肃然,不是紧急情况,鹰眼一般不会采用八百里加急快报。
“杨师厚归西!”
“杨师厚归西?”
这个消息完全不亚于晴天霹雳,虽然他心里早就有底,但杨师厚在这个时候病死还是无疑让他不知所措,这完全打乱了先前的计划,难怪魏博的梁军此前的动作幅度如此之下,眼下一切都要重新规划,没了杨师厚的支撑,他是万万没有能力独自对抗李存勖的,别说趁胜攻下镇州,就是能不能守住义武节镇,易、定、祁三州都不好说。
说不定连幽州老家都要被李存勖一锅端了,李存勖精锐大军至今还没消息说不定就是在等待这么一个机会,李越想越觉得害怕,不觉额头上浮现一层冷汗,顺着脸颊流到了下巴上,猛地喝道:“来人,快请敬翔先生!”
不一会敬翔就急步来到了书房之中,得知杨师厚已死的消息敬翔亦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突然问道:“杨师厚怎么死的?”
李恍然大悟。印象中杨师厚应该没有死的这么早,而现在却有所提前,难道是李存勖暗中下的手脚?难道李存勖这么久按兵不动任由自己攻占义武地原因在这里?
“大人,此事万分紧急,先下手为强啊!”敬翔小声说道。
李惊道:“如何先下手为强?”
“如不出意外的话,杨师厚的魏博军必生内乱。”
“然也,然也。”李点头称是,朝外喝道:“来人,给我传令下去。召集各方将领来议事厅聚议!”
镇州赵王府
书房中,李存勖正座高位,右手边一人是郭崇韬,此时书房中的气氛异常奇特,在压抑之中有仿佛偷着些许轻松,让堂下的右边的赵王王显得坐立不安。
李存勖一声轻笑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道:“赵王是否还在怪我没有出兵援助王处直?”
王忙欠身行礼,“不敢。晋王此行必有生意,王不敢胡乱猜测。”
郭崇韬见屋中气氛有所不对,忙出声道:“赵王所言甚是,晋王此举确实有深意,其实也是为了赵王着想。”
王望着郭崇韬,静待着他的解释。
“哈哈,赵王谦逊,晋王之所以不出兵援助王处直是行调虎离山、欲擒故纵之计也。”
“哦!”王颇感惊奇,问道:“王愚钝。郭将军可否说的再详细点。”
郭崇韬微微一笑,反问道:“赵王以为我们地最大威胁在何方?”
“当然是中原梁朝朱家了。”王毫不停顿脱口而出。
“然也。然也!”郭崇韬微笑着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王此时仿佛有所明悟,道:“将军的意思是。我们的目标是中原朱家?”
“然也!”郭崇韬站起身来,在房中来回度了两步,回头望了李存勖一眼,得到其应允后紧接着转身紧盯着王道:“李小儿虽然这两年虽然独占燕幽,看起来不错,但毕竟根基太浅,再有其与契丹耶律阿保机三年之约将到。后方不保。今后哪儿还有精力顾及中原,所以说李小儿不足为虑。就算义武节镇给他夺去又如何,他也就是那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多久了,而中原才是我们的目标,如今杨师厚一死,魏博必生内乱,还有谁可以阻止我们的脚步么?”
“晋王的意思是。。。?”王将目光转向了李存勖。
李存勖微微一笑,道:“接下来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而已。”
“静观其变?”
李存勖与郭崇韬两人相视一笑,其中透着无尽的神秘感。。。
赵县,魏博节镇与武顺节镇地交界处
“开门开门!”
杨师厚暴亡的消息在瞬间就传遍了整个大军,接下来的几天中,李存勖针对杨师厚的魏博梁军展开了狂潮般的攻势,处于混乱状态的魏博军在银枪效节军的带领下,各军的士兵,|Qī…shu…ωang|人性之劣处便暴露无遗,在晋军面前溃不成军,但在百姓面前却耀武扬威。如此“雄壮”的叫喊声,若是他们面对地是晋军,只怕就呼不出来了。
“军爷……”百姓怯怯地来开门,门闩只是刚被拉开,官兵便一脚踹开了门,伸手便是一个大耳光,将开门的老者重重击倒在地上。
“拖这么久才开门,你们是不是在私藏什么东西?”批头盖脑便是给百姓扣上顶帽子,在地上挣扎地老者惊道:“天色暗了,小老儿已经上了床,因此起晚了此,军爷请恕罪,请恕罪。”
那悍兵手擎火把东张西望了会儿,这土屋分成里外两间,外间灶台边放着些野菜,就是看不到粮食。官兵揪来老人,道:“粮食呢?快将粮食交出来,大爷要保护你们不被太原流寇侵袭,你们可不能让大爷们空着肚子打仗!”
“粮食……哪还有粮食?”老人一脸欲哭无泪,“小老儿夫妻两个都力不从心,耕作之时全赖两个儿子。如今两子都被征调去做了服侍军爷的差役,田中秋收已经被耽搁,先前军爷将家中地余力早就征走,如今剩余的便只有这野草……”
“少给老子装蒜!”
悍兵瞪起早如牛卵的眼,他没有耐心听老者的倾诉,在前番晋军连番狂袭之下中几近丧命,让他深切体会到行乐需及时地道理。“拿野草打发老子,是将老子当牛还是当马?”
老人惊慌溢于言表,能在战乱不断的邢州北部边境活到五六十岁。自然是见过不少兵荒马乱的,他深知这些强盗地厉害。他急忙给这比自己儿子尚年轻地悍兵跪了下来,叩首道:“军爷,天可怜见,真的没有粮食了,不信军爷可以问村正,我们刘家庄是一粒粮食也没有了……”
“是问他吗?”
一个凶恶地声音响了起来,紧接着卟通一声。一颗血肉模糊的人头在地上滚了几滚,来到老者面前,那人头惊恐畏惧的表情,不敢相信地目光,让老者头皮一紧,大叫了声险些晕了过去。
“村正刘玉山勾通晋军,私藏军粮,图谋不诡,就地正法。”那个凶恶的声音冰冷地道。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人,根本不能博得他的同情。
“天……天……这是什么法……”老人伸手想去捧起村正的头。却又不敢。这两日来若非村正出面同经过此处的骄兵悍将打交道,刘家庄早已破村了。但如今,村正也无法保护这村子,他自己也身首异处,怎不让老人怒惧加交。
“这是军法,军法,你懂吗,老贼!”那冰冷的声音一脚将老人踹开。喝道:“还愣着做什么。搜,若不能搜出粮食。你们今夜便饿肚子!”
声音冰冷的校尉呼喝,让起先地士兵更为粗暴,大步就闯进里屋,里屋传出老媪惊恐的呼声。那军官在黑暗中满意地笑了笑,拾起那颗人头,他并不想杀太多的人,只要有这颗村正的人头,村子里的百姓便不敢不听命于他。
夜的宁静已经被喧哗声打破,家家都是士兵的喝斥声与百姓的哀求声,被惊起的狗地狂吠显然让官兵们想起了什么,于是,狗的吠声很快变成了呜咽。过了约半个时辰,官兵们便大包小包地出来。
见到自己手下人满载而归,那军官哈哈大笑:“我就知这村子在大道之旁,如果没有粮草这些贱民怎能睡得如此安稳。那些先前经过地都是没脑子的货色,只需杀了这村正,便是要这些贱民交出棺材本来,也不敢不答应。”
“那是那是,大人弄到这许多粮食,回去后定然高升,到那时兄弟们还需大人照顾。”部下们拍着马屁,将一些诸如金戒金链之类地小玩意儿塞进那军官手中。军官大大咧咧地收入怀里,语气却是一正:“没动人家闺女吧?”
“大人有令,兄弟们怎敢胡来,别说大闺女,小媳妇的屁股也没摸上一下。”一个士兵嗳昧地道,其余人也都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一下是没摸的,十几下是摸了的,屁股是没摸的,胸脯一定是摸了的。”另一个士兵道,这更让大伙哄笑。
“别鬼叫了,回营去回营去!”那校尉笑骂着,稍稍整了会队,便从这倒楣的村子里离去。
行了不过一柱香功夫,这群官兵忽然呆立住了,前方他们地营区处,红通通一片,似乎起火了。
“怎么回事?”一个多嘴地士兵拧眉道:“莫非晋军击破了我军在河畔的大营,杀到这来了?”
“不可能吧,此地距井陉关足有一百余里,晋军便是插翅,也不会如此快便过来,何况若是要打地话不是还有幽州李吗,怎么说李还是大都督的学生,晋军调兵他肯定头一个知道,他不可能放任晋军来攻魏博吧。”校尉心中颇为疑虑,他们此次是来“征收”粮草的,因此携带的兵器都为短兵器,只有十余个士兵持长矛。
“要么是军中失火,要么是晋军打过来了,只有这两种可能性!”
“我们当如何是好?”一个士兵的问话让众人都从猜测中沉默了。
“看看风头再说,大伙儿列阵,把东西全扔下,若是有敌人过来咱们逃得快些。”那军官丝毫不觉得说出这逃字羞耻,这几日的惨战,让众人觉得面对死亡能逃走,便是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杀声……是杀声……”一个士兵上下齿打起架来,这让众人本已涣散的心思更为混乱。
“怕个屁,咱们是尸体堆里滚出来的,还有啥可怕的?”那军官给了他的一掌,但火把下他的脸色也如死灰一般,如今他也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此刻便逃走,日后上头追察起来定然军法处治,若是回营,等待他的极可能是一场屠戮。
“咱们在这看看风色,如果大营撑得住咱们便回去,若是撑不住,只需一看到咱们的人退下来,咱们便撒腿快跑!”校尉无计可施,只得仍旧下了在原地待机的命令。
但他这等机的命令下得太过自以为是了,驻于此处的官兵刚自沱水前线调来,人手原本不过五千余人,倒有两千余人被连夜派出收刮百姓,而来犯之敌数量几乎多出一倍,且来得极为突然。
原本就是军心涣散的梁军根本无法有效抵抗,敌军前锋风卷残云般将混乱的梁军驱散,在大营中四处放起火来。原本大营中的官兵还指望出去刮粮的部队回来支援,但这些部队见了火起,无一例外采取了原地观望之策。不到一柱香功夫,营中梁军士兵便被驱杀殆尽。
“快逃!”眼见己方败兵丢盔卸甲地退了过来,那校尉当机立断,召呼部下便逃开。但追来的骑兵奔行极快,他们的身影,很快便被突袭者的骑兵铁流赶上,当骑兵继续向前追击之后,地上剩余的便只有不成人形的肉糊了。
“砰砰!”
刚被梁军劫掠过的村子里又响起让百姓胆战心惊的敲门之声。外面的动静他们早就听见,人喊马嘶,证明此次前来的部队比方才的那小股梁军还要多上不知多少倍。
第六卷 第二百一十章 暗藏的伏笔
“不用怕,我们不是流寇!”
来人的话并不能让百姓安心多少,但要他开门,他如何敢不开?方才迟开些门便被痛殴,险些惨死在刀下,因此这次开门的速度倒是快上了不少。
“军爷请进,军爷请进……”
按住心底深处的愤怒与痛恨,老人开始招呼来者。火把或烛光下,来者的军服杂乱,看起来倒真的不象是天雄军那些兵啡凶恶。
“大爷,我们不进去了,打扰您只是想问还有没有草料,人可以饿上一宿,这马可不能怠慢了。”在方才老者门前的校尉咧嘴一笑,火光下他白色的牙分外晃眼。
“没了……没了……”老人有些畏缩,生怕等待自己的又是一个耳光。
“啊,那便算了,打扰大爷歇息了。”那校尉唱了个喏,施礼便要走开,连大门都未走进老者家中,但片刻之后,他又转身问道:“老人家,那一家人为何哭个不停?”
顺着他手指望去,老者叹息摇头:“那是村正家,村正死了,因此家小在哭……”他忽然发现自己本不该对这校尉如此多言,忙闭住了嘴,眼中又射出畏惧的神色。
“原来如此,谢谢大爷了。”那校尉看出他神色间的不信任,再次施礼离开。来到村子口,有几个先出来的骑兵已经等在那儿。
“你们也没找到草料么?”
那个年轻的有着一口白牙的校尉问道,听口气,他似乎是这队骑兵的头头。
“没有,这村子已经被天雄流寇劫掠过了,什么都没有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想不到大都督一死魏博就乱成这样。”那年轻的校尉缓缓地道。言语中略带悲凉之意,紧接着他又道:“你们辛苦些,去附近割些草料来,明日里没准有恶战,马儿无论如何也饿不得。二墩,你去令后军加紧,今夜在这村外凑合一夜,无论如何,我们要找到节度大人!”在说到“节度大人”之时。这年轻的校尉咬牙切齿,似乎有无穷地恨意,又似乎有无穷的希望。
李此时坐立不安,形势大乱,各方面乱成一团,他早已将兵力布置了下去,史弘肇与高行周带两万精兵依旧牢牢的守住井陉关,其他两万大军分守易、定、祁三州。一万精锐骑兵随时待命。
庞杂的讯息如浪潮般朝他涌来,但唯独魏博的消息出现了断档,就连鹰眼都失去了作用,兵祸果真猛于虎也!
静立于一旁的王郜(即以前的王处存,此时已恢复身份)出声道:“大人,你看我们是不是暂时放弃进攻武顺(藩镇,即镇、冀四州),集中兵力全部开赴魏博?”
敬翔立即摇了摇头:“此举太过冒险,且不说李存勖武顺数万精兵虎视眈眈。且我们的兵力本就不多,除驻守义武(易、定)的军队。能够调配地不过二万兵马,对于魏博(藩镇)来说不过杯水车薪。不妥,不妥!”
“那可如何是好,就眼睁睁的看着李存勖将天雄(魏博藩镇)纳入囊中?”
王郜顿时一愣,道:“想来那中原朱家也知道天雄的重要性,不会轻易将魏博失守吧!”
李冷哼一声,道:“大梁(开封)有线报传来,朱有贞受奸臣蛊惑欲将天雄一分为二。已令刘将兵六万自白马济河。”
“什么?”
王郜、敬翔两人同时抽了口冷气。自唐以来,魏博就是心腹之患。且地广兵强,二百年不能不能除,这不是没有原因的,朱有贞却选择这个时候分镇不能不说十分愚蠢,这不是摆明了逼他反么。
李沉吟半晌:“如今之际只要我亲自走一趟了。”
王郜顿时脸色大变,疾声道:“万万不可,大人,身为一军之主怎可轻身犯险啊!”
李正色道:“你可知天雄有多重要么?这是河北(黄河北)的最后一道屏障,魏博一失,中原梁朝就危如卵巢矣,唇亡齿寒那!”
敬翔道:“朱有贞竖子真不可教也,当下形势如此混乱之际还欲分镇,真是自取灭亡啊!”
王凝声道:“他不要天雄,不如干脆我们就笑纳收了。”
敬翔叹道:“可我们那有吃下魏博的大口啊!”
“哈,浑水摸鱼可不是那么的容易,”李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们还是顺手牵羊吧,等着吧,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送上门来的!”
“攻,还是不攻,这是个问题。”
镇州王军原本用于进攻幽州,却不料落到如今这般下场。王整日里盘旋在他脑中地,便是是否要再驱使将士前去攻打河对岸那已经葬送了无数性命的井陉关。
沱水之内血汹汹,沱水之上尸如山,每日在河这边向那杀气与死气笼罩的河对岸望去,便是他这般身经百战的老将,也不禁觉得心头发颤。士兵们早已士气不振,能装腔作势在河这边与敌军对峙便很不错了,至于进攻,只怕只能迫得他们兵变,魏博大乱传来的消息丝毫没有对他们起到什么激励作用。
望着河对岸燕军森严的壁垒,王摇头叹息,他原本已经打定主意死守镇州,听说井陉关已失便急急赶来,却不料遇到高行周的顽强阻击,不仅不能打通关口,反而陷入进退两难之境。正当他感慨自己的威名将葬送在这沱水之畔时,原本就谈不上整齐的后军阵形忽然乱了起来。他眉头一皱,神色间颇为无奈。
几个衣甲不整地士兵一脸晦色,匆匆奔了过来。王的侍卫老远便将他们拦住,但王摆摆手,示意让他们近前。
“大王(王自封为赵王)。大……大……大事不好……”
“地确是大事不好……”这个结巴小卒让本已气极地王忍无可忍,他沉声道:“督军,在军阵中扰乱阵形擅自奔走大声喧哗者,该当何罪?”
“斩!”督军吐出这冰冷地一字,王只一个眼色,力士上来便拉着那小卒走开,那小卒声泪俱下,却更无法说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当他断续的求饶声变成了惨叫,王再转向吓瘫了的其余几个小卒。道:“你们也想被斩么?”
“大王饶命……小人们有紧急军情禀报,十万火急,故此闯了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