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十三杀手-第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蹙眉,恐吓,收步,沉右腕,铁伞流星也似地急落,迎向那来剑,人却借势倒退了出去!

铮的伞边迎住了剑,伞弹起,剑势却未竭。

幸好香祖楼知机预先就退开。

剑走空,孙羽的脚步却未停,紧迫,剑乍收又展,乍展又收,刺前再刺前,三剑。

森寒的剑气击碎了漫天的风雨。香祖楼心神尽夺,先机尽失,攻势守卫亦随着崩溃,那脚步方稳,忙又退开。

剑虽快,他退得比剑还快。孙羽丝毫也不放松,起箭步,标前,左手连随就松开,单只用右手操剑。

剑于是变得更灵活,嗡嗡的猛可震出连串银虹,交织成网也似地罩了过去。

剑芒如闪闪流萤飞舞,剑光似荡漾的水波映月,绵密的剑势竟似已封住了香祖楼的身形。

眼看着他无论左闪抑或右避都免不了剑网的阻截,孙羽突然起箭步欺近来,他就是连退后都已来不及了。

他也不勉强自己,他没有再退,但居然也不闪左抑或避右,那右臂陡震,收起的铁伞飒的其快无比地暴张了开来。

圆圆的伞面顿时迎接了剑网。

剑网再密也绝对密不过雨网,连雨网也挡得住了,又岂有挡不住剑网的道理。

好妙的雨伞。铮铮铮的连串金铁声暴响,剑雨尽落伞面,剑弹起又再弹起,剑势已不能连贯.剑网不其然亦瓦解!

“好铁伞]”孙羽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

语声还未了,香祖楼伞已挑起,左半身顺势转出.腰旁的佩剑,不知何时已然拔在他的左掌,剑随身转,乘隙飞刺向孙羽!

他的剑原来并不是完全用来装饰的!

寒芒飞闪中,剑几乎刺到胸膛!

好孙羽!虽然是冷不提防,那份应变的本领可也是敏捷到了极点,剑尖才划破衣襟,他的人已鬼魅也似地闪了开去。

香祖楼并不追迫,左臂陡缩又暴伸,剑竟然当作暗器来用,猛脱手飞出,急射向孙羽!

他的动作无不是出人意料,左掌忽地拔剑袭击倒还罢了,剑拔出来连两剑都使不够又脱手,又有谁能想得到。

孙羽也不能,但他的应变的确是敏捷,才瞥见剑光,又已闪开!

剑几乎是贴着他的腰际擦过,击在他身后的桥栏上,好强的手劲,剑入木怕不有两寸深浅!

孙羽腰际但觉剑寒侵肌,心头就是一凛!

单就是香祖楼已如此诡谲,使得人防不胜防,若是还要同时应付他两个拜把兄弟“神手”于谦“雷鞭”崔群,定必然更难讨好!

也亏他孙羽小心,今夜方下手!

剑掷出,香祖楼那左掌已又向伞底抹去!他的动作很快,孙羽还来不及推测他干什么,他那左掌已沉了下来,紧接就暴翻!

五六支乌光发亮的东西即时飞出了他的左掌!尖锐的破空声跟着嗤嗤暴响!

孙羽早就提防着,双脚暴长,只用脚尖支地,螃蟹也似横里移开。他移动得比螃蟹当然快得多了,乌光虽然迅速,都不能追及他的身形。

脱手的乌光先后击中栏杆,打从钉在横栏上的那一剑上过,整齐地排列成行,竟是六支伞骨!

削尖了的伞骨又何异于箭驽!

“好铁伞!”孙羽由衷地再一次脱口称赞。

香祖楼可连客套说话也没有,那左掌陡抹再翻,又是三支伞骨出手!

破空声再响,出奇的尖锐,比起前六支显然更急激,更强劲!

孙羽竟反而不去闪避,抬左掌,飒地揪下那头戴着的竹笠,迎向飞来的伞骨!

噗噗噗的伞骨齐嵌入了竹笠!

孙羽连忙将竹笠朝香祖楼掷去,身形紧接亦凌空拔起,连人带剑疾飞了过去!

他那势子简直就像天马行空似的,剑将及,嗡的猛抖开,重重剑影牵曳着点点寒芒,如雨般洒下来!

香祖楼的反应也不慢,左掌“凤凰单展翼”,震开掷来的竹笠,右掌铁伞同时已挑起,护住了头顶,挡住了剑雨!

珠走玉盘的连串异响,洒下的剑雨相继弹起,孙羽的身形已在伞顶掠过,斜里泻下那边桥板!他也不理会桥板湿水,身形着实随即就倒了下去,肩腰膝齐齐使力,展开了地趟功夫,卷着剑光飞快滚向香祖楼下盘!

他不单独武功高强,脑筋更是灵活,就因为脑筋灵活,出手愈见诡异,凌空搏击不成,改向下盘进袭。再不奏效的话,只怕他不难跳下桥板,打从桥底来出手!

但无疑他已毋须跳下桥去,用到地趟功夫,已击中了香祖楼那铁伞的弱点!

最妙的雨伞也挡不住斜刺里飞来的雨点!

即使铁打的亦不能例外!

雨当然不可以从脚下冒出来。但地趟身形带动的剑可以!

香祖楼目光及处,心头不禁一凛。他的左掌又已扣住了两支伞骨,眼瞬也不瞬的始终不离孙羽那滚动的身形,丝毫也不敢疏忽!

孙羽的地趟身法果然快,刹那已滚近,身形陡顿,剑光飞起!香祖楼猛一声暴喝,铁伞闪电也似的落下!

铮的伞面的边缘击中了剑锋,剑势已竭,伞的力道却未尽,继续沉下去,将剑压在桥板上!

香祖楼不禁心头狂跳!

剑已被压住,孙羽还能够怎样!他高兴也尚未来得及,冷不防孙羽突然撒手弃剑,长身暴起!

不知何时,孙羽的左掌已然多了枚尺许长短的一口短剑!人暴起,他的左掌也暴起,短剑脱手飞出!

香祖楼的伞已沉下,上半身空门暴露,他的左掌虽然握着两支伞骨,并非赤手空拳,但事发仓猝。除非孙羽出手稍慢,否则他还是挡无可挡!

孙羽已弃去银剑.短剑的脱手,何异于孤注一掷,又岂会有不竭尽全力的道理!

那么近的距离,就算孙羽自己也没有办法闪避,香祖楼更不用说!他惊呼方出口.剑已没入了他的咽喉!惊呼声顿断!

他踉跄退出半步又半步,左掌勉力外翻,两支伞骨脱手击向孙羽!

孙羽几乎同时已用脚将银剑挑起,右掌随抄住顺势—翻,震飞击来的伞骨!

香祖楼仍不死心.作最后的反击,再起双飞蝴蝶脚!

孙羽鼻轻笑,索性连动也懒得动了。

跟着看,脚不过踢出小半,离孙羽还远,香祖楼已然仰天倒了下来!

他挣扎着要起身.但只能勉强地抬起半头。

伞,早已滑出了他的右掌,他用左臂支着桥板,空出来的右掌则按住胸膛,离嵌入咽喉那剑很近,他却连碰也不去碰它。

只因为他知道那么做,他就得立刻死亡!

就那样,他用询问的目光望着孙羽!

孙羽看得出香祖楼目光里的含意,他横剑当胸,左掌拇指食指轻捏着剑脊,缓缓地移向剑尖。

“银剑不过是标帜,我杀人很少用它,犹其是对付高手,我用的通常是第二口剑.短剑!”

香祖楼的目光突缩。像是说:“我不知!”

孙羽拇食指陡弹,剑嗡的龙吟。“没有人知道,知道的都已死亡!”

香祖楼的目光又再瞪,询问的意味更浓!

“你放心!”孙羽沉着声,郑重地,“我应承得过你的事情就必会替你做到!”

香祖楼瞳孔顿散,那右掌暴翻,突然拔出了咽喉嵌着的短剑!

剑拔出,他蹩着的那口气亦吐了出来。

他狂吼;“多谢!”

声断气绝,头向旁边歪了下去!

血已从他的咽喉标了出来,溅湿了桥板,却没有溅及他胸膛的衣衫,所以孙羽并不着急去拿那两张银票。

他没有摇头,更没有叹息.仿佛就无动于衷。

他从容不迫地拾回剑鞘,套好银剑。再走到香祖楼身旁,扳开他右掌的五指,将短剑取出,拭去血,小心地放回左靴的靴筒里。

他的眼瞳还是那么的峻冷,他的举止还是那么的镇定。

但到他的手抓着那两张银票从香祖楼怀里伸出来的时候,他的手竟然起了颤抖。

几乎同时的,他的眼瞳也起了颤抖。

他忽地用力握住了那两张银票,握得是那么的紧,手背的筋也根根露出了!

孙羽喃喃地说:“应该说多谢的到底是你还是我呢……”

他长叹,抬望眼,潇潇雨已歇,快三更了。他终于站起了身,举起了脚步。

凄凉的灯光,长长地映着他的影子。

他就踏着自己的影子,走向黑暗的深处……

灯,银灯,富贵灯。

灯旁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人还不过二十来岁,很年轻。很漂亮,那肤色也的确是如霜如雪。她右手斜拈着玉匙,拨弄着文王鼎里烧着的香,左手轻托着香腮,半边身斜倚着雕禽桌子,幽幽地坐着!

灯光从旁射来,替她在脸上添下了淡淡的灯影,人于是显得更美了。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她眼里的春意却方浓。

风忽地穿窗,吹过了灯旁。

灯火摇曳,那文王鼎口冒出来的轻烟也摇曳。

轻烟飘忽地缭绕于灯光中,还未飘到她面前,她厌恶得已先皱起鼻子,随即撮唇吐了一口气。

轻烟给吹散,远远地飘了开去,但很快又凝聚,随风飘了回来!

她的鼻子于是皱得更深,摇摇头,没有再吹气,只是叹息:“春风……”

才两个字出口,已有“人”替她接下去:“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

声音发自她头顶半空,那里没有人,有的不过是一只栖息在架上的绿鹦鹉。

那绿鹦鹉张着嘴,“帏”字的袅袅余音尚徘徊在舌缝间!

春风不相识,何事入罗帏?唉,不是李白的“春思”诗末两句?

好一只鹦鹉,居然还会念唐诗,像这样的鹦鹉,又有多少只?就花上百来两黄金,对富贵人家来说也是值得的。

即使是巧合,也值得欣赏!

但她似乎并不欣赏,她没有再作声,只是抬眼望着那绿鹦鹉,眼中连半丝笑意也没有,有的只是不悦之色。

轻烟这下子又飘到了她身旁。

她的眼随即垂下去,更不悦!

只可惜,鹦鹉或许还会畏惧她的目光,烟?万万不会。

她拂袖,烟飞散,但香气早已蕴茵小楼,那却是拂也拂不开的。

香,很香,什么香?檀香!

绿鹦鹉,檀香,不就是“锦衣侯”香祖楼所爱的东西么?

檀香的香气醉人,能言的鹦鹉也应讨人欢喜,但她分明厌恶到了极点。

怎么她偏又要坐在鹦鹉下,檀香旁?

没有人会愿意做自己厌恶的事情,要自己厌恶的东西,除非是迫于无奈!

灯是孤灯,她人也是形单只影。

小楼的门掩着,她本来可以自己喜欢怎样就怎样,但她还是坐在鹦鹉下,檀香旁!

小楼里不错是没有别的人,但她的心头却束缚着无形的枷锁,有人抑或没有人,对她来说都已无差异,亦无所谓迫与不迫。

她嫁的是喜欢她的人,是必然会迁就她,更不会让她冷落闺中。

她嫁的若是她喜欢的人,必然她会迁就,日久成自然,不惯的也惯,哪怕鹦鹉学舌耳边,檀香缭绕眼前。

所以男人要娶妻子最好还是选择那真心喜欢自己的女人,女人要嫁丈夫最好还是选择那真心喜欢自己的男人。

无疑那是片面的感情,但男女间的感情开始时试问又有多少不是片面的。

问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知道被人喜欢同样也是幸福的人似乎少得很…”

不是喜欢她的人,也不是她喜欢的人,那她嫁的到底是怎样的人?

说起来毕竟是喜欢她的人,只不过也是与众不同的那种人!

那种人轻财好客,是人们眼中的大丈夫,大英雄。对朋友,那种人总对得住,为公义,那种人甚至会不惜洒热血,抛头颅。

要是在乱世,那种人是必能叱咤风云,即使在承平,那种人亦不难江湖快意。谁要找朋友,都会先考虑那种人,是以那种人朋友绝不会少到哪里去。

也就因为朋友多了,那种人顾得朋友,已再无暇理会自己的妻子。

也就因为朋友多了,那种人无日不是前呼后拥,永不知道所谓寂寞,更不晓得寂寞的痛苦。

当酒酣耳热,抱铜琵琶,执铁绰板,与朋友带醉狂歌大江东去的时候,那种人绝不会想到自己的妻子孤零零寂寞闺中,方试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做那种人的妻子,的确不容易!

也用不着旁人说话,那种人自己始终会故态复萌的,要是给挑拨两句,才入家门又出家门还好,为了证明自己的丈夫气慨,难保就他乡作客几月,由着那做妻子的五更千里梦,一日九回肠。

并非是无情,不过那种人更怕被人取笑!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达人所耻,壮士不为,也就是那种人的信条。

或许有日那种人会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妻子,会感到后悔,却恐怕已是若干年后的事。

那悠长的日子,又岂是容易过的。

但无论如何,做那种人的妻子还是要规行矩步的好,否则,后果是必不堪设想!

大丈夫难保妻子不贤不孝,是很久就已经有的说话,家庭里发生了什么,都不关那种人事,更只有同情,不会被非议。

又岂知对得住朋友的人,未必对得住妻子……

“锦衣侯”香祖楼也就是那种人,她也就是“锦衣侯”香祖楼的妻子,舒媚!

寂寞了多少夜,她自己也不清楚,但香祖楼留在家里的日子有多少,她却可以数得出来。

今夜,她又在寂寞地等待。她已不在乎!

当然她是可以自己去休息的,但今夜不同,怎样她也要等下去,直到三更。

那之后,她可能不用再等,也可能永远地等下去,更可能就算她想等也没有命等了。

她并不是赌徒,但比起任何赌徒她毫不逊色,只因为她不独倾尽多年的私蓄来做赌注,还准备着必要时赔上自己的生命!

三更……二更也过了,三更还会远么?

她,也是那么想,眼里的不悦不觉已退尽,然后,她笑了,她是笑自己竟傻到在生那檀香,那鹦鹉的气,不是么,那许多年来都已忍了啊。

她笑着又再用玉匙拨弄文王鼎里烧的檀香。

笑中却透着苦涩的意味,她真还有心情来笑?

那檀香已没有多少,越烧也就越淡!

帘外,雨已歇,只是檐前依稀还水珠点滴。

渐渐的,檐前那滴水声也听不到了。

小楼里不由就更静。

更鼓声终于又传来,三更!

她默数着更鼓声,不知不觉地放下了玉匙,站起了身子。也就在这时,小楼那虚掩着的门突然依呀的被人推开!

“谁?”舒媚失惊的转过身去,面色已变,声音甚至也岔了。

“是我,潘玉!”推门那人应声着,蝴蝶也似地手舞足蹈地闯了入来,随即又将门掩上,还下了闩。

“差点没有给你吓破胆……”舒媚抬手拍着胸口,忽的又低声叫了起来,“是什么时候,你怎能到这里来,还不赶快出去,让他回来看见,可不得了……”

“他若回来,二更左右就应该回来,到三更仍不见人,你以为他还会回来么?”

潘玉笑了,他不笑时已像是在笑,笑起来更见风流倜傥。

他也的确很英俊,年纪怕已有二十六七,但笑起来却只像二十二三。

他表现得很开心,差点儿没有变成了蝴蝶,飘舞着,他滴溜溜地转了两个圈,人已在舒媚面前!

舒媚怔怔地望着他,忍不住又问:“那你真的敢肯定?”

“下手的要是别人,我不敢,但是‘银剑杀手孙羽’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我不是跟你说过么,孙羽乃是职业杀手中的杀手,杀人对他来说简直就比吃白菜还要容易,他既然应承今夜三更前了事,姓香的就断不会活过三更;何况那姓于姓崔的今夜都没有追随左右,孙羽要解决他还不简单吗?”

“你倒很清楚孙羽,认识他?”

“不认识,但我的黄金白银认识。”

“你的?”舒媚的嘴唇翘得好高。

“嗅,是你的,但你的我的又有什么不同,难道你我还要分彼此?”

舒媚噗哧的笑了。“人家跟你说笑,你怎的就当真了。”灯光下,她笑起来显得更漂亮,潘玉几乎看呆了,他涎着脸随着亦笑:“谁当真?”

“要不是怎的说得那么老实?”

“口里老实有什么紧,手不老实就成了。”说着潘玉的手已很不老实地搂住了舒媚的纤腰。

舒媚忽的皱起了眉头。

“你又怎样了?”潘玉好不奇怪的。

“我怕……”

“你还怕什么?”

“二叔跟三叔他们……”

“什么二叔呀三叔的,又不是姓香的嫡亲,结拜的罢了,他们最好就少管闲事,否则,有他们瞧的,我总不相信孙羽会有生意也不做!”

“又找孙羽?那可要很多钱!”

“为了姓香的那厮。不惜耗尽了你多年的私蓄,但姓香的既然死了,你还用得着担心钱银的问题?姓香的如今没有兄弟,遗下来的财产不消说也就是你的,你可知他的财产共有多少?”

“我倒没有留心到,你以为?”

“前些时,我私下给他计算过,天哪,险些没有给那些数目字胀破我的脑子,如果拿那银两来折合,十六档的算盘用起来倒还马马虎虎!”潘玉的眼瞳刹那间像光亮了好几倍似的。

舒媚对此却仿佛无动于衷,忽然她问:“你计算得那么清楚,不是为了他的财产……”

不等舒媚说下去,潘玉已连连摇头,连连否认:“不是,不是……”

他毕竟是聪明人!

舒媚重新展开了眉头。“不管你怎样,我这次却完全是为了你……”

“我知我知……”潘玉由摇头变成了点头。他那头斜斜的越点也就越近。很快的他嘴唇已贴近舒媚耳边,语声于是变得更轻柔:“三更也过了,还再说下去,不怕春宵苦短么?”

舒媚的脸颊不由红了起来!

潘玉嘴唇贴得更近,语声更低。

他又说了什么?舒媚的脸颊更红了!

随即,潘玉将头移开.但手并没有松开。舒媚半张着口,似乎还要说什么,可是语声尚在咽喉里打转,她的人已给潘玉抱了起来!

床就在那边,潘玉将舒媚抱过去,放好,反手卸下自己的衣衫,随手搭在旁边的椅背上。

他那双手当然不会就这样停下来,随着他那双手的移动,舒媚那衣衫亦从晶莹如白玉也似的肩头缓缓地滑下。

里头是鲜红色抹胸,但她的脸颊似乎更红,她埋首潘玉胸膛,媚眼如丝,好不容易说出那么两个字:“吹灯……”

“哈,我险些儿忘掉了。”潘玉口里尽管说,心里其实是不愿意的,但舒媚既然吩咐到,他也就只好听了。

他将那替舒媚退下的衣衫往旁边的椅背搭好,带笑转过身,还未举步,满面笑容突然僵在那里!他身后,舒媚几乎同时也呆住了!

两个人,四只眼,就勾勾地望着那盏银灯!银灯仍然是那盏银灯,但灯旁舒媚方才坐过的那张椅子,不知何时已坐了一个人!

那个人一身黑色的密钮夜行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