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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兴奋，没有忍住，和我女朋友在马路上就地解决了。然后你懂的。现在她一点……”
“现在她被我弄得全身发软，路都走不了，是吧？”
“你还有脸说出来，弄得疼死我了，可人家还想要嘛。”
“爱爱。”
“这里没法子，只能打车去省里、市里的大医院了。”
“哎呀，真讨厌，人家还想就近吃个药，再来一次呢。”
“好啦，我们换个地方就是了。”
“我全身都酥软了，都怪你，我不行了……”
孙睿脸色阴沉，像是古时候的蒙面刺客，严肃而决绝，“你录音了？”
“没想到吧，你再看看这个”胡嘉爱欢快地点开相册。
许多张她在他背上的，还有各种不堪入目的根本没有发生过的动作，可上面的人脸分明是她和他。上面的内容已经达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我在老家，整个山村就我一人会拍照，当地的摄影工作都会来找我。”
第0129章 你别给我装
“怎么样，拍照技术还不错吧？”
“我可是自己购买关于拍照的书籍，自学成才。”
……
“你够了。”孙睿沉默地听了一句又一句，终于忍无可忍地抢过手机。
“啊”胡嘉爱感到手上一疼，心想：还好我早有防备。
“你删了也没用。”她揉了揉手，“我已经上传到云端备份了。”
“你想怎样？”他的话语中充满了一种急迫感。
“我只是让你用我手机给班主任打一个电话，找个理由给我们两人请个假。”她抓着脚丫上面的被子，“我总不能坐轮椅上学吧？”
孙睿不以为然，轮椅上学称不上司空见惯，但肯定无独有偶，不然哪里来的残疾人学校？可这得寸进尺的女生定然会让我再给她准备轮椅，管家去了青岛度蜜月，我上哪里去弄这些东西？
他想了想，说道：“你自己打电话给班主任不就好了？我和你班主任才认识一天，何况我又不是你的监护人，我打电话过去有什么用？”
“你别给我装，我知道你能做到，别给我废话连篇，不然我就揭露你的滔天大罪。”胡嘉爱用一种名侦探柯南指明凶手般的动作，指向了他的鼻子。
班主任头一天见到他与萧瑟就一反常态，从“灭绝师太”变成“温顺绵羊”。他们更是能从办公室里安然无恙走出来，手机、座位更是为所欲为。一身名牌不说，一表人才不言，光是举手投足间就有大家风范。电话中他父母更是忙于事业，无暇陪伴。
胡嘉爱早就从中分析出他这一家子都不简单。
滔天大罪，分明就是她一人的弥天大谎。孙睿无奈地投降，这是一个完全以假乱真的谎言。
胡嘉爱将班主任的电话号码报给了他。
……
徐欢言揉了揉眼睛，慢慢地抬起身子，嗯？
她感觉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
“你醒了。”顾与辞坐在一旁，清秀的他好似墙壁上的一副出水芙蓉，洁白的医生服上面，纤尘不染。
她拿开身上的被子，只听说过喜从天降，难道还有“被”从天降？该不会是天谴吧？
“这是……”她面对顾与辞那斯文样，猜到了什么。
“这是我的被子，这件病房没有空调，你在这里睡觉容易受寒。”顾与辞声音温柔，如透过窗户的阳光一样。
阳光非常温暖，一束束倾斜下来，好似整个人泡在温泉之中。这晨光未免太暖了吧？她猛然一惊，问道：“现在几点了？”
“十点三十五分。”顾与辞看了一下手表，手表上是十点四十分。他少报五分钟。
“完了，完了，迟到了！”徐欢言擦亮了眼睛，“孟竹今天怎么没有叫我起床！”
“孟竹？”
“我室友。”
“你在病房。”
“啊？”
徐欢言看了看旁边那单铺，床单上还有一个深深的印子。一看就是她脑袋“磕”出来的，梦里在保护萧瑟与瞎子殊死搏斗，没想到睡姿都这般不雅了。
她抚平被单，不好意思地开了口：“我忘记了……”
第0130章 安眠药
“你睡眠质量很不好。”顾与辞下了定论。
徐欢言看向病床上的萧瑟，殊不知自己一夜噩梦，脸色已经和还在昏睡的她一样了。“我朋友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顾与辞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一个药瓶，她望见三个醒目的黑色大字：安眠药？
“你给她吃安眠药做什么？”在她的记忆里，只有失眠的人才会服用安眠药。
“你放心，她身体太虚受不了惊吓，如果贸然醒来，可能会情绪激动而疯。”顾与辞双手插在口袋里，无意的举动却给她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
“惊吓？什么惊吓？”徐欢言将目光转向他。
一袭白色的他说：“以后可能需要一个轮椅。”话语平淡如水，他见惯生生死死，面对残疾早就已经波澜不惊。就像见过汪洋，面前的溪流再也激不起内心的涟漪。
“顾院长，你不是说过让我相信你吗？”徐欢言不敢相信这就是结局，“为什么会这样子？”
“我原本以为她的骨骼和常人一样，但是通过x光后发现其骨架格外脆弱，小时候缺乏锻炼导致其再生能力几乎为零，当然先天因素同样占据很大一部分。”顾与辞头头是道。
……
胡嘉爱慵懒地躺在床上，惬意地回想几个小时前孙睿给班主任打电话的情形。
班主任：喂
孙睿：我是你的学生孙睿，胡嘉爱同学……
她伸出一个手指，轻声说：“一个月。”
孙睿：我和胡嘉爱一个月不来学校上课了。
班主任：你和胡嘉爱什么关系？六月份就要考试，现在已经四月底，中考前……
孙睿：你不要多管闲事，想要饭碗就照做，理由自己想好后告诉同学，千万不要让同学起疑心。
班主任：好。
胡嘉爱非常满意，常人能从班主任那里请假半天都是要说得缺胳膊断腿般严重，而孙睿出马，不说原因就能斩获一个月的假期，有钱有势的人就是不一样。钱是知道了，可势呢？胡嘉爱还没有看透。
……
徐欢言在聆听一番学术性讲解后，悲伤不已，“所以你打算用这种安眠的方法让她一直睡下去？”
“总好过醒来后面对自己的状况。”顾与辞脸上并没有喜怒哀乐，好似一尊雕塑般不为风雨所动。
“这和植物人有什么区别？”
“植物人除保留一些本能性的神经反射和进行物质及能量的代谢能力外，认知能力已完全丧失，无任何主动活动。而她只是……”
“我不是来听顾院长高谈阔论的。”胡嘉爱将整个病房环视一周，医疗设施、医疗环境只能说中规中矩，“其他大型医院有没有治疗办法，像是北京协和医院、四川大学华西医院，她家不缺钱财，只要能医好这只左脚。”
她所说的两所医院都是大学涉猎书籍，从《年度中国最佳医院综合排行榜》中得知的，想来应该是医疗水平非常高超的医院。总之，水平百分之一百在这个可以说是私人投资、私人运营的校医务室之上。
“你一个初中生为何会知道这些事情？”大学读临床医学专业的顾与辞投来了狐疑的目光。
第0131章 祸不单行
“顾院长请先回答我的问题。”徐欢言不愿闲扯，若是知道别的大型医院有办法，那就赶紧转往大型医院进行诊治。都说时间就是生命，她深信不疑。
“就算是jhh、mgh都没有办法，我的诊断不会出错。”顾与辞说完走近她，将胸前的证件中的一张给她展示，上面记录了数十项个人荣耀和在外医院的各种奖项。
徐欢言意识到自己不该怀疑他的水平，前面的语言太过鲁莽，却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不怕笑话地问：“jhh、mgh是什么？”
顾与辞平淡如水地说：“闻名世界的约翰。霍普金斯医院和麻省总医院，在2012…2013年度最新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杂志中，被评为全美最好的两家医院。”
顾与辞解释道：“现在网上医疗技术共享，医疗材料我有人脉，所以你不必担心在这里的校医务室条件简陋，我会竭尽全力医治。”
“麻烦顾院长了。”徐欢言微微点头道谢，起身往门外面走。
“你去哪里？”顾与辞喊住了她。
“上课。”她斩钉截铁地说道，“顺便骂她男朋友孙睿一顿。”居然在女朋友受伤后人间蒸发，尽管只是一昼夜之间的变故。
顾与辞的一句话瞬间让她冷静下来，他说：“萧瑟的手机还没有收到回复？”
“对，手机，我居然把她手机忘记了。”徐欢言一惊。重生为初中生的她并没有手机，学生的生活一下子让她忘记手机的存在了。
昨天不回复姑且算作是因为他夜深入眠，今天再不回复就是脑子坏掉了。徐欢言怀揣这种想法，将萧瑟的iphone x用其人脸解锁。
确实有一条消息：萧瑟脚没事吧？你帮我照顾一下，我家中忽然出事，这几天都不会来学校念书，几日后来看望她。
顾与辞也看到了这一条孙睿的回复。
家中出事？徐欢言哀痛万分，捂住胸口。在这个地区，家中出事的意思就是父母去世或将不久于人世。她喃喃道：“真是祸不单行。”她思来想去，默默发送几个字：萧瑟没事，不过要在医务室待几天，不要担心。
孙睿肯定已经为家人的噩耗而身心俱疲，难道还要告诉他女友病情雪上加霜？作为自幼丧父的她，依稀记得当时面对那病床上微弱的呼吸，而后面对棺材默默推向一团熊熊烈火……那是刻骨铭心的痛。
“你课不用上了，我已经给你向班主任请过假。”顾与辞搀扶起软在地板上的徐欢言。
“请假？我好好的请什么假？”徐欢言回过神来。
“照顾萧瑟。”他说出了请假理由，“你的陈班主任已经答应。”只要是校医务室的电话，通知病人住院和委托同学照顾，班主任必然答应，更别说是院长的亲自电话了。班主任陈老师凌晨就被这振铃给吵醒。
他心中早就已经想留住徐欢言。
“不是有专业护士嘛，我一个学生能做什么嘛。”徐欢言嘀咕了一句，真想不明白：我又没有受伤住院，顾院长给萧瑟请假就可以，为何还要给我请假？
顾与辞会心一笑道：“病人有朋友陪伴在侧，往往会有奇迹发生。”
第0132章 一个月的时间
“那顾院长给我请了多久的假？”徐欢言竟无言反驳，奇迹总是要相信的，万一奇迹发生了呢？哪怕是万分之一的可能。
“一个月。”顾与辞看向窗外的阳光，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可以发生许多温暖故事。
“一个月！”她不敢相信地喊出声。
“有什么问题吗？”顾与辞让她坐在椅子上。
“我们班主任的性格居然会给我一个月的假期？”她睡眠不好、怏怏不乐的脸上焕发了生气，一夜之间换了一个班主任？她还记得某同学来例假请假一堂体育课，情理之中的事情都不被批准。
“当然，他说你成绩已经全校第一，学不学都无所谓了，不妨在校医务室做苦力，为体育中考做准备。”顾与辞回忆了一下电话内容。
原来如此，徐欢言“哦”了一声。
……
“萧瑟没事，不过要在医务室待几天，不要担心。”
胡嘉爱看到这一条消息，将samsung galaxy s8揣在怀里暗喜：太好了，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几天之内我就是这家中女主人了。
……
初三一班，班主任课上。
“老师，徐欢言，孙睿，胡嘉爱，萧瑟，这四位同学怎么没有来上课？”孟竹按自己的好感度、亲密度综合评估四人，从好到坏依次说道。
“萧瑟受伤，正在校医务室，徐欢言负责照料。孙睿去市里参加个人报名的比赛了。胡嘉爱回老家拿个人证件，外省想要参加本地的中考需要走许多程序。”班主任多年教书生涯，已经能做到说谎话不打草稿，并且博得一片“哦哦”声。
……
“咚咚咚！”
“请进。”
胡嘉爱笑脸满面地欢迎孙睿进来。
“你的午饭。”孙睿端了一个大盘子，里面是一个个小盘子，一双筷子，两张餐巾纸，三个荤菜，四个素菜。
“哇塞，你做的嘛。”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以前在学校每餐只点两个菜，现在的四个菜肴简直就是天堂般的享受。
“不然你一个瘸子去厨房做的？本来想点外卖的，发现手机被你丢了。”孙睿将大盘子安安稳稳地放在写字桌上，整张桌子瞬间充满了吸引力。嗯，整张桌子都有了香气。
“哦，对了，我家言言手机上跟我说，萧瑟最近一个月都不会回家。”她听到他说手机，想起了什么，“她要住在言言的宿舍，所以你不用担心撞破我们的夫妻关系了。”
“夫妻你个头。”孙睿无奈地笑了笑，心中舒了一口气，傻妹妹不回来就好，回来我就死定了。
“那你还想了解徐欢言嘛。”她发现孙睿都不追问徐欢言种种事情，像是昨夜一谈后对她兴趣全无一样，看来是自己成功将徐欢言在他心中的印象抹黑了。
“不想。”孙睿摇了摇头，难道还要了解一下徐欢言的腿是如何被支开的？
“我家言言不是你的女朋友嘛。”她继续试探。
“现在不是了。”孙睿再摇了摇头，难道还要和一个不干不净的人成为情侣？
“那你还要和她再约食堂烛光晚餐嘛。”
“我不会去的。”孙睿又摇了摇头，难道要去欣赏一下她夜里的风光？
第0133章 鸡肉
胡嘉爱沾沾自喜道：“你喂我吃好不好？”
她用手指衡量了一下桌子与床之间的距离，然后指了指腿上面的被子。昨晚一夜未眠，她现在还在床上“休养生息”。
孙睿对她的态度已经悄然发生变化了。
他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递到她的嘴边。
她惊喜地看了一眼，张开小嘴，口水已经让唇瓣非常水润，像是晶莹剔透的粉色玉石。
“怎么样？”他自从离开孤儿院来到这个家中，还不曾亲自下厨过，一切都是汪管家操办。
“你是傅西人？”胡嘉爱细嚼慢咽后蓦然叫道，吓了他一跳。傅西是她的老家，她在其中一个贫穷的小山村，贫穷到谁家畜生多谁家就是全村的有钱人。就好像是解放前的样子。难道工厂都没有一家的傅西会出一个富家少爷？不可思议。
“嗯？”他的身份可从来没有像外人透露过，只有萧瑟、萧瑟父母知道他是傅西一家孤儿院的孤儿。
“你再给我夹一块。”她还是怀疑是自己判断错误了。
孙睿又夹给他一块鸡肉。
这味道好似傅西过年的味道：傅西过年，家家户户都会宰一只养了一年的公鸡。与别处不同的是，鸡肉上面会直接倒上酱油然后还要放上葱。寓意是，每天都能吃得起葱油饼。那里的葱油饼寻常人家只有每月的收成好，才会下月第一天给家里人买上一个葱油饼。一家许多口人，吃一个饼。
她看到了黑红色的酱油，也尝到了酱油的咸味。夹给她的那一块鸡肉上面并没有带上葱，却让她感受到了葱的涩香味。
“你把整个盘子端过来。”她心中已经五味杂陈。
孙睿端过来后，她果然看见一块块鸡肉上面撒上了零星的葱，掩映那黑色的酱油，像是黑暗中的一片绿意。
同乡？
……
学校上午课程结束，午饭时间。
在病床旁不时给萧瑟擦一下身子的徐欢言此刻正在背诵英语单词。
顾与辞对她说，给萧瑟服用的这种安眠药的效果强烈无比，持续时间内直接能让服用者耳聋，听不见任何声音。想要让服用者醒来，晃动身体都没有用，必须要服用专门一对一配置的清醒药才可以。
这实际上已经算不上安眠药，更像是让人失去知觉的昏迷药。她于是更觉得萧瑟目前的状况像是植物人了。
“advantage，优点，好处；advertisement广告；afraid害怕的”
“孟竹，你怎么来了？”徐欢言见到窗户被拍打的声音，望过去是孟竹的上半身，连忙跑去开门。
“啦啦啦，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孟竹走进去将一个饭盒放在桌子。
不用说就知道是食物，确实饿了，昨天晚饭没有吃，今天早饭没有吃。徐欢言笑盈盈地接受了，“谢谢孟竹。”
“我可是下课第一个冲出教室，奔往食堂的人，只为了抢到今天食堂的新品土豆黄焖鸡。”孟竹骄傲地说道，“每天食堂限量五份，我对你好吧？”
“食堂新品依照惯例不是每天十份吗？”徐欢言算不上吃货，吃的资讯还是知道的。
第0134章 闹鬼
“我一个人吃了四份，给你带来了一分，食堂不就是只有五份了嘛。”孟竹理直气壮，活生生一只大胃王样子，“你要是吃不下完，这一份也可以给我的。”
“当然吃得完，我可是连昨天的晚饭、今天的早饭都我没有吃过，肚子早就咕噜咕噜叫了。”徐欢言觉得万不能让她再吃了，一人吃四只鸡，再给她吃的话恐怕肚子里面孵出一枚枚鸡蛋，孵化的小鸡都要把肚子啄破了。
“那你昨晚做什么去了，我一个人睡宿舍你知道我有多怕嘛。”孟竹缩了缩身子，像是走夜路突然被人拍了一下的感觉，“昨晚闹鬼了。”
闹鬼？什么鬼？这个孟竹真是，唉，徐欢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吃起饭来。她没有一天滴水未进那么严重，但是真的只喝了水，在顾与辞的个人房间喝了好几杯，后来还去他那洗脸上厕所。可能以后寝室里面就是一只大胃王和一只“水牛”了。
孟竹见她默不作声不以为然，便像说鬼故事一样说出了恐怖的一夜
“那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伸手不见五指，天上的星星像是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你……
你独自从充满老师笔下孤魂野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