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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惊呼一声,才刚将先退开的医生送出门的丘示廷甫回头,就看到大
哥挥向妹妹的大掌。但他已经来不及冲上前去扳回大哥的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硬
生生的挨了一掌的妹妹像是个布娃娃似的滚下床铺。
“小晚?!”疾扑向妹妹,丘示廷紧张得音调都变了,“你还好吧?”看到太
阳穴上覆盖的白布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渗出了刺目的血红色,再衬上铁青的脸
上浮现的掌印,以及嘴角的那抹血迹……
但,最令他整个人都寒透了的是丘小晚脸上漠然的表情。
这一掌,令她无声滑落的眼泪奇迹似的止住了,没有哭闹、没有震惊,也没有
一点儿受了委屈的不悦,她的身子瘫软。面容木然的靠在墙壁,眼神呆滞的瞅着床
上的白被单。
莫名的,丘示廷再也顾不得什么长幼有序的训条,气得眼都红了起来。
“大哥,你为什么下那么重的手?!”还有那句话!该死的,他是想逼小晚再
走一次绝路吗?!
“她活该!”又气、又急、又心疼的反吼了回去,丘示扬也冲向他们,一把拨
开弟弟试图扶起丘小晚的手,粗率的伸手将她抱了起来,然后用力却不掩轻柔的将
她放到床上,“自己闯的祸没勇气收拾,你以为死了就一了百了吗?”
“大哥!”听到丘示扬又用话来刺激妹妹,丘示廷已经想动手缝起他那张失了
理智的嘴了。
而丘小晚仍像个木头人般的,没有感觉、没有反应,也没有一点激动,仍静静
的径自沉陷在自己的思绪里,那个不断的回响着“下贱”两个字的思绪狂澜里。
她,果真下贱!
“如果爸妈知道他们向来放心又宝贝的女儿竟然在外面玩得太过火,玩大了肚
子,你觉得他们会感到很骄傲吗?如果你真就这么死了,你还有脸去见他们吗?”
当虎魄一行人赶到医院,急呼呼的推开门冲进病房时,听到的就是丘示扬暴怒
的吼着这番话。
小晚……她……怀孕了?!
霎时,仿佛地球的运作止于这一刻,几双震惊的眼神全在瞬间投注在脸色惨白
的丘小晚身上。
“小晚……”无声的低唤一声,古贞贞不自觉地又倚进了赫连锋怀里。
怎么会呢?这一团乱,究竟是从哪个地狱里窜出来的?!
先是小晚失踪了一整个星期,在好不容易才有了她的消息时,却是个会让人吓
破胆的坏消息,而且伴随而来的是她父母亲的噩耗。待一伙人急呼呼的赶到医院来
后,却又听到这个令人愕然的消息……
老天,贸贸然的一团噩耗全在这几天挤到小晚身上,她……怎么受得了?!
而看着神情苍桑又憔悴,但却没有向他们任何一个人望上一眼的丘小晚,对于
自己行为处事的行径从来不曾后悔过的虎魄后悔了。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会直截了当的向小晚戮破自己的心,让她看到他的真心
及爱,不会让她一个人在揣揣不安的日子里度过。
可是,这一切的后悔却来得太晚了。
缓缓的走上前,他不由分说的将丘小晚拥进自己的怀里,隔开了来自丘示扬身
上强势的逼迫,像是要将她给挤进自己身体般,他紧紧、紧紧的用自己的双臂环着
她。
“你是谁?”看见这个一进来就一副将妹妹当成所有物的男人,丘示扬的怒火
自动自发的转了向,“滚开!”
“我是孩子的父亲。”不闪不躲的,虎魄直视着他的眼神,而且根本不给他再
度发火的机会,虎魄接着说:“我会负起责任的。”感觉到怀中的孱弱身子倏地僵
住了,虎魄想也不想的加重了环拥的力道。
没有人发现到一抹微笑在丘小晚失了血色的嘴角浮现,很凄凉、很死心的微笑。
听进虎魄信誓旦旦的宣言,总算是稍微回神过来的她有着伤心的感动。
但,所有残余的些许希望也全都尽碎在他这一句发自心底的保证。
他说,他会负起责任!
原来就如她所担心的一样,对于她的怀孕,虎魄所能做到,而他也绝对会做到
的就是负责任,而她,就这样真真正正的成了牵绊住他自由的一项负担了。
从来不曾觉得生命之于她,竟然是一种奢侈。
知道肚子里有个小生命的冲击比不上由大哥口中说出来略带鄙夷的话,这一切
的一切狠狠地将她击得无力反驳。而虎魄低沉粗嘎的嗓子铿锵有力许下的承诺,更
是让她连那份想感受绝望的心都乏力。
想说些什么、想做些什么的冲动与欲望,在望见大哥那双填满了疲惫与忧伤及
歉意的眼神,以及小哥那双盛满担忧的瞳眸后,她无语了。
罢了,事到如今,她,还能再多说什么?还能再多做什么?这一切全都是她自
己痴心莽行种下的因,而如今这果……她也得咬着牙去尝,不论会付出什么代价。
再怎么说,孩子是无辜的,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就算已是改变不了的
事实,她也仍无法就这么将虎魄给绑在身边,在他对她没有爱只有责任的情形下,
一个他不想要却不得不要的婚姻,只会更加伤害彼此。
“什么?”众人表情不一的,但全都望向神情一直黯沉无语的丘小晚,而她却
一瞬也不瞬的将目光凝注在虎魄脸上。
“你说。”看到丘小晚脸上死寂却盛满哀伤的神情,虎魄猛地心一沉。
“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们各走各的。”纵使是爱惨了他,她也不愿意他因为她
而断绝了一辈子的快乐。
虎魄只犹豫了一会儿,便凝然的对她点了点头,“可以,但孩子归我。”
丘小晚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正缓缓的将所有的感觉整个封锁了起来。
“好。”毕竟他宁愿要孩子,也不愿……要她!
简简单单一个字,丘小晚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第六章
婚礼很热闹,布置得豪华又隆重的宽敞礼堂,纷纷嚷嚷的祝贺人群,花花绿绿
的花团锦簇,结合了中式的办桌礼俗及西式的自助小西点,既满足了想乘机大吃大
喝一顿的人,也挺顺应了西洋潮流。
因为新娘的父母刚去世,所以他们才会这么突然的宣布喜讯,这是在媒体上所
披露的消息及原因,不管是受到邀请,或者是不请自来以图锦上添花的贺客,也都
没有多想些什么。
虽然婚礼的时间仓卒了些,但大致说来,整个婚礼办得还算成功,只除了一个
在自己的婚礼上不懂得笑容为何物的新娘,还有一个总是小心翼翼凝望着新娘的新
郎。
“好啦,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在众人的鼓噪及注视下,虎魄轻柔的掀起了覆着丘小晚容颜的白纱,瞧见她的
神情,他不禁忧起了心。
她的脸色,好坏。
“小晚,你还好吧?”微俯向她,他问着。
没有抬眼回视他,丘小晚眼神空寂的凝望着前方,像是处身于一个无人能触及
的世界,对于他的话,她没有应声,木然的任他在添了过多腮红的颊边落下一吻。
周遭传来的掌声及此起彼落的相机快门声,忽地提醒了虎魄此时所处的情景。
怅然的低叹一声,挺起身,他站到丘小晚身边,两人一起面对着众人的祝福,
带着强迫的手臂环在她的腰.倏地,他猛然一凛,心中蓦痛。
就这么几天的工夫,小晚瘦了许多呵!感叹的暗忖着,另一份新感受却突然的
冲击上他的心头,在这么贴近的距离里,他竟然感受不到臂中身体的半丝温暖。
仿佛他环住的是她的人,而她的魂魄,却不知何时已离他而去了。
心一紧,虎魄猛地加重了手臂的力气,像是要将她给揉进他仓皇不安的身子里。
“别这样。”细声低喃着,丘小晚微挣扎了一下。
她还在!“小晚。”他几乎是抑不住欢欣的轻呼出声。
但是就像是回光返照,丘小晚没有再回复他任何的话语,就像个举止拘谨的新
娘子,一径的将脸孔俯视着前方的地板,眼睑低低的覆盖着漾满泪水的雾眸,唇瓣
抿得紧紧的。
她终于还是嫁给他了,呵,老天爷,这一场闹剧该如何落幕呢?
嫁给他是自从遇见他后便产生的梦想,但不是在这种情形之下,如果这是梦,
她宁愿不要作这种梦醒了后,会痛彻心肺的恶梦。
想着,一滴凄冷的泪滴画过妆点得柔美的脸颊,落在丘小晚捧在身前的花束里,
就像是颗晶莹的水珠般的,闪烁在玫瑰花瓣上。
瞧见那颗突如其来滴落在花朵儿上的水珠,虎魄倏地僵住了身子。
她,哭了!
心整个沸腾着不舍,他正待说些什么话来暖和一下彼此的僵局时,就瞧见了手
中握着一只高脚杯,举止优雅的朝他们走来的许莎莉,虎魄心陡地一沉。莎莉又想
干什么了?
缓缓的走向他们,许莎莉朝虎魄展露一个动人的微笑,扫向俯垂着脸的丘小晚
的眼神却带着不服与轻视。
“莎莉?”
听到身旁的虎魄开口招呼的对象,丘小晚不由得身子一凛。她来了?而且是来
者不善的充满了挑衅味道。
想到虎魄会娶自己的原因,丘小晚死命的握住自己的手,狠狠地将指甲给刺进
细致的掌心,努力的抑住心虚得想旋身就逃的冲动。
感受到由丘小晚身上散发出来的仓皇与不安,虎魄有些纳闷的低侧着头,但只
瞧见她的头顶,瞧不见她的表情,而许莎莉已经在他们身前站定了。
“恭喜呀!”语气咬牙切齿得厉害,许莎莉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狰狞,“看不出
来你还真是有办法哪!像Ray这种风流男人终究还是被你给逮到了。”
像是被支涂了剧毒的剑矢给刺中心脏,丘小晚的脸垂得更低了,不自觉地扭了
下身体,她好想好想从这里消失。
牢牢的护住丘小晚的身子,虎魄笑望着许莎莉,但眼神却凌厉的逼视着她。
“哈哈,小晚就是这么一个让男人绝对不想错过的好女人,我真幸运,不是吗?”
“呃……”猛地窒住了气,许莎莉错愕的望着虎魄眼中的威胁。
相识许久以来,她从来不曾在向来风度翩翩的他眼中看到过这么冷悍的眼神,
他……真爱上这女人了?!
“对不起,赫连他们在叫我们了。”手中一个使力,虎魄客套的朝许莎莉点了
点头,护卫着恍若在云间漫步的丘小晚离开她又气又怨的注视。
默默的被他环在身旁,陪着他面对一个一个接踵而来的客人,丘小晚的心渐渐
的怔了、茫了,也……痴了!
一直不能忘怀的是,他刚刚对许莎莉讲的话——我真幸运……
她自杀的消息只怕许莎莉早就得知了,而许莎莉今天嘲讽的话八成也是为了这
项,但是,虎魄却是态度坚决且平和的替她挡了回去,那感觉……让她有股他真的
就是这么想的错觉。
“我真幸运”!
不管是真是假,为了他的这句话,她都该回报他的,待孩子出世后,她万万是
不能再绊住他了。
这自由,是她该还他的。
※ ※ ※
呆呆的坐进落地窗旁的沙发上,望着烈阳无情的晒着园子里可怜兮兮的黄泥巴,
然后缓缓的移到一动不动的她身上,丘小晚同一个姿势已经维持了两个钟头了。
她不想动,也懒得动,因为就算她起了身,也只不过是像游魂似的在屋子里绕
一圈后,又坐回这张沙发罢了,那她又何必动呢。
自她嫁给虎魄后,赫连大哥跟贞妹飞到加拿大去筹备即将在那儿成立的分公司,
而自从上回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以后,不打算再瞒着大伙腿伤已经痊愈的赫连铎,
也大咧咧地丢掉了伴了他有好长一段时间的轮椅,将全副精神投注在整顿逐渐荒废
的道馆,也已经连着好几天深夜才回来。
原本人数还算颇多的家,又变得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得像个精致大笼子,一如
她过去的家。
还没嫁虎魄时,爸爸妈妈跟大哥他们全都忙着自己的事,前前后后占地一、两
百坪的偌大屋子常常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守着,而如今,情况依然,所不同的是,围
着她的笼子更大,也更豪华。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还有阿方跟贞妹合租的公寓可以跑。
但是贞妹已经嫁给了赫连大哥,也跟着他去了加拿大;阿方毕业后,也忙着自
家族企业里从头做起,所以兜了一圈,她还是那个最闲、最空,也是最孤单的人了。
因为她怀了身孕,所以虎魄不愿意她继续工作,而他也不愿在这个时候丢下她
这个责任不顾,只身运行,所以去加拿大的事情只有落在合伙人赫连锋身上了,而
左右为难不知是否要跟进的贞妹最后也被她给劝服,跟着赫连大哥一同上了飞机。
所以公司所有的事都落在虎魄身上了,他理所当然的更忙了。
白天几乎都是她一个人守在寂静无声的屋子里,像个游魂似的,从这头飘到那
头,除了家具外,她不曾遇过别的生物,活生生的生物!
而晚上,晚归的虎魄回来时,也会先到她房里跟她打过招呼后,才回到他房里
洗去一天的疲惫。
他们两个人,自结婚后一直是分房睡的,这是她的要求,而他,也并没有开口
反对,正因为如此,她更是寂然孤单。而此时,她这才领悟到为什么赫连铎的脚可
以恢复得那么快。
整天都孤守在这栋房子里,若是不找些事情来做,这份孤寥感几乎可以将人逼
出寂寞病来。
因为恍惚得太专心了,所以当电话铃声响得像快断了气时,丘小晚才朦朦胧胧
的听到铃声。
木然的自沙发上站起来,她没有费事套上地板拖鞋,光着脚慢吞吞的走到话机
旁边,才将话筒拿起来贴在耳际,虎魄略带着急促的声音就窜进她耳里。
“小晚,你跑到哪里去了?!”他口气不怎么好,有些火药味。
“呃……没有呀!”
“为什么那么久才来接电话?”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刚刚在等待着她来接电话
时,他忽地打心底冒出一股不舒服的感觉,好像,他又要失去她的那种恐怖的感觉。
“嗯……没有呀!”
“你还好吧?”
“唔……有事吗?”
她的冷漠回应让虎魄沉默了下来。
就像跟他玩拔河似的,她也没有开口催他,而人一个劲儿的静待着对方先开口,
终于,虎魄长吁了声,语气恢复到平日般沉稳。
“今天晚上要请客户吃饭,所以……不回家吃饭了。”讲完话,他就陡然觉得
自己刚刚说的话,好耳熟。
似乎已经自然而然的,这番话已经像卷时常播放的录音带一样的熟悉。心一惊,
虎魄紧紧的攫住贴在耳边的话筒,心中忽地揣测起丘小晚的反应来了。
“我知道了。”像往常般,她轻声应着。
“小晚,你一个人在家还好吧?”他忽然想到,赫连他们都不在家,那小晚呢?
“很好呀!”像听出他口气中的忧忡,丘小晚难得加了一句:“我没事。”
在往常,赫连大哥他们没去加拿大时,常常,也是做好了饭菜,他赶不回来吃
饭,但那时,还有尽量抽空回来陪她的贞妹相伴进食;而如今,连贞妹也陪着赫连
大哥走了,整个屋子一下子全腾空了似的。
而自他们走后,她已经灭了下厨做饭的兴致了,也缺了吃饭的欲望,因只有一
个人吃饭的感觉,会让人莫名其妙的直想掉眼泪。
“我明天一定会早点回家的。”不由自主地,对着话筒,虎魄作下了保证。
而丘小晚没有迟疑,简简单单的应着:“好。”对着刷成浅蓝色的墙壁,她在
心里苦涩的对自己笑着。
明天,他依然会很忙、很忙,然后就在这个临近傍晚的时刻,她依然会接到他
拨回家的电话,接着……她依然是自己一个人守着这栋感觉愈来愈逼迫她的屋子。
最后日子依然是这么过着下去!
※ ※ ※
时间一分一秒的逼近了,反反复复的犹豫了一个上午,匠小晚终于决定,还是
开口算了。
难得的,虎魄到现在还没有到公司去,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她心中藏着好奇。
但他没对她讲原因,而她也不敢问,纵使是已经嫁给了他,但是当初他说的游
戏规则,已经牢牢固固的烙印在她的脑子里。
可是看见他奇迹似的过了十点仍杵在家里,丘小晚开始努力的培养着自己的勇
气。
或许……他会愿意浪费一个上午的时间陪她去医院吧?她心里暗暗的思索着,
上回去产前检查时,张志豪的口气似乎不怎么乐观。
张志豪是她的妇科医生,也是她的学长,同校不同系。
若非她拗不过刘俊毅的软哄硬缠的越洋热线,依着他千叮万嘱的要求选上张志
豪当自己的妇科医生,他们应该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关系,张志豪是个很出色
的妇科医生,而且他也是刘俊毅的同窗好友兼死党。
所以特别悉心关切她的理由除了一般医生对看诊病人的叮咛外,还额外的多了
许多好友的托付。
一开始,张志豪就不是很赞成她那么仓卒的生下这个孩子,因为她原先的体质
就不好了,再加上发生了上回那次事件后,身体更是垮了一大半,在这种情况之下,
他建议她暂缓生育的事情,等一、两年后,身体状况较佳时,再作打算。
可是她听不进他的劝阻,仍执意要生下这个孩子,而张志豪在劝阻无效下,只
好退让了。
只是在每回产检时,张志豪那两道浓眉总是拢得紧紧的,而且十句话中都夹带
着三、两句提醒她产检时最好是能与先生一起到医院。
其实丘小晚也知道张志豪为什么非要她邀先生一起去,一方面他是刘俊毅的死
党之一,她在好友心中的地位,张志豪清楚得很,所以对于竟然有个男人能自痴情
无悔的守了她那么多年的刘俊毅眼下抢走了她,张志豪实在感到震惊。
另一方面,他很想亲自会会那个男的,顺便称称对方的分量。这是张志豪有天
在无意中脱口而出的话。
但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肚子愈大,她的身体反而愈来愈虚弱了,而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