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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外还是越乱越好呀,我欲立足塞外,只是毕竟是外来者,在先天上便受排斥!只有将塞外局势搅得混乱不堪,我才能趁势崛起!”
原随云豁然睁开双目,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如此一来,这便成为了原某人与毕玄的一场相隔千里的较量,你在塞外控制局面,我便在这洛阳诛杀塞外高手,先天上我便取得了主动的权利,任你毕玄如何了得,也要失了一着!”
第五卷 混迹江湖,谈笑杀人
第七章 临湖居
傍晚,天气又开始阴沉起来,空中飘着细碎的雪花!
北风呼啸,泛起了漩涡,将轻盈的雪花卷得漫天飞舞,煞是好看!天街上,有着穿戴得体的孩童在打雪仗,一张小脸冻得通红,仍是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雪团,来往的行人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保暖,摩肩擦踵,十分热闹!
临湖居靠近洛阳中心区域的商业繁华地带,依着洛水湖畔而建,随时既能欣赏天津晓月盛景,也临近洛水上的画舫,风景十分怡人,也是洛阳的名楼之一。
“藏得真深啊!”原随云换了张面具,寻了个临近窗户的位置,泡了壶香茶,望着窗外翩然飘零的雪景,心中却微微有些苦恼。
数天来,原随云也不过出手两次,除了前两天击杀了十余名塞外普通武者外,像大贡郎,荆抗,陆平,许开山,阴显鹤这些重要角色,竟全似从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了踪影,到了现在,即使是普通的蛮夷武士也隐藏了起来。
化外之地,民风彪悍,杀伐争斗乃是常有之事,这些能够在杀戮中活到现在的武者几乎都已经拥有了一种近乎直觉的敏锐,他们能够察觉到潜在的危险,也能够像狼一样将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洛阳的地盘几乎已经被门阀世族瓜分完了,南阳方面能够在这里组建部分势力已然难得,我却也不能全部依靠他们提供情报,否则反暴露了他们,得不偿失!”
对于原随云来说,洛阳此刻的局势即是契机,也蕴含着极大的威胁,以前没有与各方势力正面对抗还好说,而像现在慈航静斋为首的正道势力皆不得容的情况下,若是没有提供情报的隐藏势力,原随云即使再强十倍,也是必死无疑。
毕竟,再厉害的瞎子,若是丢在了一个完全陌生却危机重重的地方,他还是认不得路的。
“若是想要叫毕玄放弃控制塞外动荡的局势,却改如何?”原随云露出一丝微笑,心中恍似灵光一闪,也有点苦笑的意味。
他却是走入了误区,只想着多杀塞外帮派势力的高手,让毕玄难以控制混乱局势,却没有想过将毕玄调动起来,只因毕玄乃宗师境界高手,万物万事几乎皆不动本心,但是也有例外!
那就是他的爱徒!
拓拔玉与淳于薇!只看毕玄让自己亲手训练的十八铁骑随行护佑二人,便可知他对这对徒弟的宠溺至深,跋锋寒斩杀毕玄弟子,他甚至可以不顾盛名,迫得他流窜中原。
若是杀得拓拔玉或者淳于薇其中任何一人,已足以激怒毕玄,若是两人尽杀,则毕玄势动雷霆之怒,赶赴中原!
可是拓拔玉与淳于薇实在是死得太过于隐秘,即使是以毕玄之能也看不出是谁杀了他们,那么他势必大开杀戒,屠戮中原高手,那时,即使是慈航静斋不管,宁道奇也不会不顾的。
两大宗师高手相争,结果即便不是两败俱伤,想必也不会好过,没有了宁道奇的威胁,佛道势力能与原随云争锋的高手几乎可忽略不计,想必也要好过得多。
除去了心头之忧,原随云也不忙着去寻拓拔玉和淳于薇,要了壶美酒,自斟自饮,煞是快意。他脸上所覆面具乃是随手挑拣,相貌颇为威武,自有种凌然逼人的气势!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这声音犹如黄莺出谷,煞是动听。众人都禁不住往门外望去,却是走进来一位绛衣女郎,看样子也就是十七八岁,长得俏丽动人,一双柔柔的眸子更是诱人!
然后才看到在这妙龄女子身旁还站着一名英挺的白衣青年,傲然的目光中带着不屑的打量着众人,在两人身后跟着一面容老朽的老妇,似醒非醒的样子,神色木然。
那白衣青年见大厅中诸人俱都色授魂消的望着身边女子,脸上露出一丝怒意,冷哼一声,便要发作,那绛衣女子皱了皱眉,淡然道:“尚明,不要惹事!”
“……婉晶!”
那名唤尚明的白衣男子还要说什么,单婉晶却根本不理睬他,美目微微在大厅中一扫,径直朝原随云走来,“啪!”的在桌上丢下一锭金锭,淡淡道:“你自去寻他处就坐,将此桌让与我,这金锭便是你的!”
原随云有些愕然,他自然不会忘记那晚荣府后院独自凝望着洛水的女子,事实上,像这般气质独特的女子,若是见过一次,一生怕是都难以忘怀。
只是像这样的再一次见面,却实在是有趣!
笑了笑,捡起桌上的金锭,掂了掂份量,心道:“东溟派善制兵器,各大势力皆有采购,纵然还不能富可敌国,只怕连沙家这样的洛阳首富也多有不及!”他虽然思量着,但却没有动东溟派的意思,东溟派崛起于乱世,若没有点过人之处,怕是早已成为各大门阀的附庸,岂能如此般逍遥!
将金锭收入怀中,原随云耸耸肩,偏是连半点让的意思都没有,“这张桌子加上你们三人,岂不正好凑够一桌,何必移来移去呢?”
单婉晶俏脸微变,却没有说话,就那样坐了下来,冷冷的看着原随云。
尚明冷笑一声,说道:“老头子,凭你也配与我们同坐,你可知道我们是谁?”
尚明此话虽是无意,单婉晶却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原随云一眼,原随云心中一凛,终于知道了现在的样子原来是副老者的模样,这面具制作精巧,连着发丝,倒也不怕从发泽上看出破绽,而原随云又一向将双手藏于袖中,否则的话,怕不当场露馅,心中想着,等会就去换张面具。
原随云施了一礼,道:“哦!还未请教两位尊姓?”
尚明傲然道:“你却听好,我等乃是……!”
“住嘴!”单婉晶冷冷打断了他的话,抱拳施礼道:“恕婉晶眼拙,还未请教老先生尊姓?”声音中带着郑重的意味!
尚明被单婉晶在众人面前斥了两次,脸上有些挂不住,忍不住笑道:“婉晶跟这样的糟老头,何必如此多礼?”
单婉晶皱了皱眉,还未说话,那神色木然的老妇人忽然踏出一步,讶然道:“敢问前辈可是姓岳?”
单婉晶与尚明都是面露惊异之色!这老妇人乃是东溟派中上代护法仙子,实际年龄只有五十余岁,之所以看起来耄耄老矣,却是因为为了抵御强敌强行运功的缘故,在东溟派中地位极其尊贵,可是看她却对这老者露出尊敬的神色,也勾引起了单婉晶的兴趣。
原随云心知这张面具的样貌怕是与那岳姓老者十分相像,更有可能是鲁妙子旧识,本就是仿此人模样制的面具,虽然也想问问到底是谁,但又怕露了馅,然则只看这老妇人他心存畏敬,便知这岳姓老者武功怕是也非同小可。装作不悦的神色,道:“既已知道,又何必多说?”说罢,站起身来,朝外走去,他是怕说多了,反而露馅。
只是,心中陡的升起一个念头,既然这岳姓老者的身份能够瞒过这看起来极是精明的老妇人,若是以此身份,杀得拓拔玉,淳于薇等人,谁能堪破他的身份。
这老妇人不敢追来,只叫道:“岳老师隐匿四十年,今趟出山连随身佩刀也未带,武功当是更为精进,只是要一雪前耻怕还力有不歹,岳老师请三思。”
原随云头也不回的走了一段路,已从老妇人的话中推出了三个结果,第一这岳老师必曾是威震一方的高手,后因某种挫折,故归隐不出达数十年之久。
第二点最为关键,就是他隐匿了四十年之久,如今能够认得出他的人怕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第三就是岳老师的敌人极为厉害,也许就可能是三大宗师那一级数的高手。
“此天赐良机也!”原随云大步踏去,杀拓拔玉,淳于薇已是势在必行,或许,现在我还缺一把刀?
杀人的刀!
第五卷 混迹江湖,谈笑杀人
第八章 试刀
“霸刀岳山!”
要想冒充一个人,你若不去了解此人的生平事迹,若想不被人瞧出破绽,无异于难如登天,原随云自然也深知这一点,是故,在回到画舫之后就下令调查四十年前用刀的岳姓高手。
要想查出自然不难,但是也只是知道此人曾经于四十年前败于‘天刀’宋缺之手,其后潜心修炼以图偿一败之辱,最重要的资料便是知道此人与石之轩,祝玉妍等人纠葛甚深,其他的便是再也查不出什么了!
已然足够!
若想冒充霸刀,自然也不能不会刀法,岳山“霸刀”之法,专走偏锋,狠辣无伦,动辄之间夺人性命,所以岳山当年所得罪的人也不少,这霸刀却是和“五虎断门刀”极为相似,凌厉刚猛,杀伐不止,却是正适合原随云。
刀者,百兵之胆也!
用刀者,当势如疾风骤雨,快似闪电奔雷,一气而下,勇往直前。
岳山人称“霸刀”,除了形容他的刀法霸道绝伦之外,也说明了此人刚愎自负,怕是自视甚高,若是真的神功大成,出山找宋缺报仇,绝不会躲躲闪闪。
所以原随云覆上面具,换了一袭粗布蓝衫,就大摇大摆的在董家酒楼,桌上摆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袱,稍微有些江湖经验的皆能看出其中雪藏的怕正是一柄宝刀,连厚厚的皮革也隐藏不住它的锋芒,宝刀闪处,寒气逼人。
这也引得许多武者不住的将目光投向此处,脸上露出艳羡,垂涎的神色,本来谁都能够看出原随云并不好惹,但是时间久了,见也并未引得他动怒,都不免有了些许轻视之意。
当一个人看不起另一个人时,而此人又拥有足以令人动心的宝物,那便代表着麻烦。
江湖逐鹿,杀戮相随,每一个人对好的武器都趋之若骛,珍逾生命,对于江湖人来说,朋友,亲人,爱人皆可能背叛自己,唯有手中利器才是永恒不变的伙伴,若不欲在关键时刻唯器所负,那么也不能负手中利器。
七八名武者忽然站了起来,朝着原随云走了过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他们身负斩马刀,刀身狭长,让人知道或许仅要一刀,便能将一名壮汉横劈成两截,充满着血腥杀戮。
每一个人浑身都似充满了彪悍之气,自然都是悍不畏死的角色,这些人也是塞外武者,只有来自塞外的武士才会用斩马刀,而且若无意外的话,他们也应是身经百战的马贼,董家酒楼乃洛阳第一名楼,高手众多,若是有塞外武者藏身于此,便是连原随云也不敢轻易到此。
然而现在却不一样!
“嘿,朋友,我们做个交易如何?”其中一名头领模样的武者抚上刀身,抢入手中,抛下了一块碎银,冷然嘿笑道:“我用这锭银子买下你这个包袱如何?”
这人身形高壮,满脸尽是玩味的笑容,仿若根本不怕此人不答应,他本就是来抢的,他们认为此人根本不配拥有如此宝刀,若是将这名器留下此人手上,无异于明珠暗投。
名器动人!
所以很多人忘了,贪婪往往带来的不是暴利,而是代价,有时候,这个代价所要付出的将是生命。
酒楼中自然有很多看不过去的人,脸上都露出愤然的神色,这些人大多都是初出江湖的年青武者,他们还没有忍耐,这世间本就有太多的不平之事,你若不学会忍受,那么注定的便是淘汰。
这里不过是董家酒楼的第一层而已,在这一层就餐的大多是普通武者或者是小门小派的人物,惹得起这几名塞外武者的人埋头喝酒,就像根本没看见一样,年轻一点的虽然愤慨,却并非没有脑子,他们根本不是这些蛮横武者的对手。
“你不说话,那便是答应了!”那头领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他能够感觉得出手中宝刀的优劣,有经验的刀客,不需要看见刀的本身,只要些微触摸就能凭借刀身的寒气来作出正确判断。
原随云还在喝酒,却根本没有去看他一眼。
他是来杀人的,不是来说话的。
即使是这些人没有觊觎名器,他也会将他们斩于刀下。
陡的一声尖锐长啸,伴随着一道惊天龙吟,酒楼众人只觉得心乱如麻,耳膜被刺的生疼,凌空一道闪电划破,冷凝的刀气杀气腾腾,骄若惊龙,飘若浮云,从来没有人看过这般精妙的刀法,也无法想象刀势中那种瑰丽无双的奥妙变化。
只觉得永远也看不够,正在眼花缭乱时,忽听“锵!”的一声,刀已回鞘,那刀仍摆放在桌上,用一层厚厚的漆黑皮革包裹,谁都没有看到是什么时候回到那人手中,更无法想象其中的速度。
就在这一瞬间,酒楼中已响起一声短促凄厉的惨呼声,刹那间又所有的声音又忽然断绝,一瞬间都倒了下去。
酒楼中人悚然动容,只向那倒下的几人看了一眼,心底已不由自主的生出寒意,手足冰凉。
七八个人全都已死绝,然而听到的惨呼声却只有一声,只因为此人的刀法实在太快,快得一瞬间就将这几人的生机同时灭绝,这些人能够从塞外来到中原,自然都身负不弱的功夫,然而却毫无还手之力的被人杀得干干净净。
董家酒楼中的菜肴依然可口,美酒醇得恍如清甜少女的体香,香得想吐!
他们也不是没有见过杀人如麻的快刀,甚至几乎每一个人身上都背负着几条性命,然而想这般快,这般狠辣的刀法莫说见到,便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这般大的动静,自然也惊动了楼上几层的人,老板董方第一个跑了出来,只看了一眼,脸色一变,就吩咐着伙计将这些尸体抬了出去,接着出现的却几乎都是原随云所能认出的人物,寇仲,徐子陵,李世民等人赫然正在其中。
原随云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将目光投向了王薄身边的两个人,他虽然看不见,然而却已然能够感觉到他们的气息,熟悉的气息!
正是拓拔玉,淳于薇!
第五卷 混迹江湖,谈笑杀人
第九章 酒楼溅血
董家酒楼乃洛阳名楼,引得四方佳客,出现一些名动江湖的高手或者镇守一方的豪雄本不足为奇。但今日到场的却都非是等闲之辈,而且来的也太多了,除了原随云曾照过面的人外,便是连岭南宋阀高手“银须”宋鲁及三小姐宋玉致也有到场。
这却令原随云心中陡的一惊,升起不妙的感觉,“银须”宋鲁定然是熟悉“霸刀”岳山的,难保他不会看出破绽。其实这却是原随云猜错了,当年宋缺大败岳山,也正是他锋芒毕露,最会惹事的时候,也是宋缺找上门去挑战岳山,宋鲁虽然见过岳山几面,却并不熟悉。
其实今日设宴的也是荣凤祥,他要招呼的客人是“知世郎”王薄和来自吐谷浑的王子伏骞。而李世民却是带着天策府众将来寻他们的晦气的,与他同一路的还有突利、拓拔玉和淳于薇,寇仲,徐子陵,跋锋寒和宋阀又形成了一团,留在这看热闹的人物,谁知上面还没开打,下面已经打成了一团。
荣凤祥先向人问明了情况,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原随云,脸色一沉:“即使是他们得罪了你,阁下动辄夺人性命,却也太狠辣了吧!”他说的虽然凝重,但谁都看得出来,荣凤祥并不想招惹此人,只是在寻一个台阶下而已。惟有徐子陵和李世民二人若有所思的望着原随云。
原随云本就是来杀人的,岂会卖他的面子,嘶哑着声音,冷然笑道:“岳某人做事还需要你荣老板来教么?”
荣凤祥本是跺跺脚连洛阳也要抖三抖的人物,连王世充或者李世民这等门阀世族也要卖他的面子,那受过此等气,愣了半晌,方才冷笑道:“阁下可知道你杀得这些人是谁么?他们便是……!”
原随云摆摆手,打断他的话,淡淡道:“他们是什么人,岳某人并没有兴趣知道,我只知道杀的是几个想抢本人宝刀的人,谁若是敢打我宝刀的主意,谁就得死!”
拓拔玉见此人肆无忌惮的屠戮塞外武者,心中愠怒,若非被突利拦着,早已出手杀敌,此刻在一旁被气得脸色铁青,怒道:“阁下好狂妄的话,吾师早有严令,在他未至洛阳之前,谁若是敢肆意诛杀塞外武士,谁就是与他为敌,阁下难道不知道么?”
原随云愣了愣,没有想到竟有这事,不过落在拓拔玉眼中,却是觉得此人完全不把师尊放在眼里,怒火狂炙。
一阵娇笑响起,倏忽间原随云左侧窗口处多了一位头戴垂以珠翠的帷帽,身穿宽大罩袍罗,裙下却露出一对赤足的少女。她悠闲地倚坐窗棂,一足踏在窗台上,另一足垂了下来,摇摇晃晃的,好不写意。
却是淳于薇从楼上掠了下来,她悠然梳理着发丝,淡然问道:“真的便打不得你那宝刀的主意么?”
原随云正是要激怒她,冷笑道:“毕玄的徒弟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若不信,何不试试!”
众人尽皆变色。
淳于薇把玩着她那造型奇特的腰刀,一双玉臂柔若无骨,她的身姿娇小,显得楚楚动人,又有种惹人爱护的气质,然而只从她从楼上跃落窗棂的快捷,谁都不敢小觑了她。
而此女手上的腰刀显是极品,在梁衍上的灯笼光掩映下,熠熠生辉,寒光阵阵。这娇娇女瞧了半晌,小嘴忽的一撅,目光移往原随云,娇叹道:“人家也想看看你的刀哩。”
原随云淡淡道:“你若真的想看,倒也容易,只需要留下一样东西?”
淳于薇脸色一变,冷笑道:“什么东西?”
“你的命!”原随云说得风轻云淡,其他的人却听得目瞪口呆,“刀出见血,空回不祥!你若想看,须留下命来!”
“我淳于薇却偏偏想试试!”说着,就见淳于薇身形诡异的一闪,左手陡的伸出,竟在惊虹掣电的一瞬间从不可思议的角度猛然挥刀,越过数丈的距离,刀光如匹练舞动。
“来得好!”原随云神色不变,将宝刀往空中掷出,就听喀嚓一声脆响,淳于薇的腰刀正劈在刀身之上,强大的劲力全部涌动,那包住刀身的软质皮革猛然间化为粉碎,无数片细碎的碎皮纷飞,恍若一只只翩然起舞的蝴蝶。
就听一声龙吟,刀光流转,一瞬间似烈日般猛然在空中炸开,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淳于薇心跳骤然加速,腰刀横挡胸前,然而那光华的变化却委实出神入化,刀在原随云手上灵蛇般腾挪舞动,接着淳于薇只觉得喉咙发痒,全身劲力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