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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深情年代2-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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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声音开始哽咽,小宇惊慌失措:“健哥,你怎么样,怎么回事?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小健猛地挂断,半晌才抬起头来,蹒跚走到沙发前,咔嚓一声点着了一把火柴,开始烧那两份证件,证件有些湿,烟便有些重,他好一会儿才做完了这一切,就近陷进沙发,疲惫道:“成了,我的兄弟做这个很在行,只要这半小时内没人发现尸体,就不会再有事了!”
  蒋器看他是在和表姐交流,壮了胆子首先发问:“你,你们在做什么?”
  蒋清也隐隐看出端倪:“外边发生了什么事?”
  林小健想到此行目的,撑着站起来,扑过去抓住蒋清的胳膊:“求求你,你快告诉我,我爸爸到底是谁,常啸天为什么要杀他!”
  蒋清象被蝎子蛰,赶紧甩开他,连连后退几步:“这些事情去问常啸天!姗儿,快快请他走!否则我要报警!我们蒋家门风清白,不能同杀人犯扯上瓜葛!”
  林小健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田冰不管不顾地喊起来:“你胡说什么,什么犯人?那些是特务!他们要抓蒋芸姗,差点强暴我们,人家常大哥是为了救我们才开枪的!”
  蒋清、蒋器同时惊叫起来,佣人拼命逃入自己的房间,蒋芸姗一把拉住田冰,堵上她的嘴。田冰可不怕乱子大,她误会了蒋芸姗的意思,又义愤填膺地喊起来:“游行那天,要不是常大哥把你从飞行堡垒前抢出来,你早被抓进警察局灌辣椒水了,你还能过这种豪华的生活吗?你已经害人家坐一次牢,还要报警再抓常大哥?我早看出你这样的大小姐革命不可靠,快叫你姑妈报警吧,反正咱们都是杀人犯!谁也跑不掉!”
  蒋清被她吓怕了,向侄女道:“姗儿快劝劝她,不要让她再喊!”
  田冰刚被男友出卖,又历经险境,有些歇斯底里:“常大哥我们快走!这些冷血动物,什么都做得出来。反正警察要抓蒋芸姗,她家人要大义灭亲,没你什么事!你还想替她再坐一回牢吗?”
  蒋器听了田冰的话,头一个反应就是锁大门,他不知发生了多大的事,只想不能让人进来把表姐抓了去,林小健也坚持着向大门挪过来,因为他知道,天地之大,今晚是没有他的落脚之处了。他们手几乎同时落在大门上,一只沾了血的手推门欲出,一只发抖着手却要反锁住门,相峙之下,一只纤手伸过来,落在血手上。
  林小健回头,看见一双盈满泪水的眼睛,似乎饱含着千言万语。
  “等等我,我和你一起走!”
  蒋芸姗听清了田冰的话,已然震撼到了极点,她不管自己一身泥水,也不管林小健还裸着上身,一把抱住他,失声恸哭。她在特务的枪口下,都没曾软弱过,这一会,心象化开了一样,她知道,无论今后林小健走到哪里,她都要义无反顾跟着他了。
  林小健还很冷静,苦笑道:“我没有家了,自己也不知要去哪里。我帮你是出于义愤,今天更是一种条件反射,你知道我是做哪一行的,不必放在心上。”
  田冰已经推开蒋器,抢先开了大门,拉着林小健要往外走,蒋清看得清楚,先自舒了口气,忽见自己的儿子抓着瘟神林小健,又把他拉回来,另一只手还去拽田冰:“你们都不许走,不能让你们这样子出去!”
  蒋芸姗再次拥住林小健,声泪俱下:“不要再离开我,告诉我,还有多少事情我不知道!”
  林小健眼一热,他想说话,但喉咙已经干得说不出来,他想挣脱,却一点力气也没有,眼前的一切都急速旋转起来,越转越快,最后全幻化成一群飞舞的金星,耳中只听蒋器的声音,似乎从很远地方飘过来:“我们一起把他扶起来!谁都不许再出去!”
  他想自己可能倒在地上了。
  医院内外已经叫忠义社的人团团转住,院长被连夜飞车接来,进门就被陈阿水当胸揪住:“来这么慢!耽误救我大哥,铲平你们医院!”
  院长心中憎恨又不能发作,只叫所有的医生都进手术室。
  阿三在手术室前走来走去,惠若雪一进来就扑上来,将全身都倾在他手臂上:“三爷,啸天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和阿水一定要给他报仇啊!”
  阿三急忙扶她坐下:“大嫂,天哥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没事的。”
  雷彪也随后赶医院,见到阿水正扭曲了脸,在走廊里大骂:“妈的,小健这个畜牲叫我逮住了,我非千刀万剐了他不可!”
  阿三听得分明,惊问:“阿水你在说什么,小健怎么了?”
  惠若雪忽地站起,泪痕满面,恨咬牙根:“是大少爷,是他杀了啸天!三爷,方才我同水爷讲过了,大少爷今天疯了一样,用枪指着啸天说认贼作父,还讲他是姓林的,又说是啸天杀了他亲爹!啸天打了他一巴掌,撵他出去,还不出半小时就出事了。书房的地上落的那把枪,就是阿健的呀!”
  阿三难以置信,他一向不信这位大嫂,遂把目光移向阿芳,看到阿芳悲痛欲绝并不否认,才惊骇道:“阿健怎么这样糊涂?”
  雷彪大吼一声:“他是不是疯了?”
  阿水暴跳道:“老雷你不知道,这是天哥的一宗大秘密,只有几个人知道。其实常小健是林健的遗腹子!天哥养他这二十年,谁知是养了个白眼狼!”
  众人皆是目瞪口呆,正在这时,有医生匆匆从手术室中出来,阿三见他们样子惊慌,逮住一个问:“里边怎么样?”
  那医生上牙和下牙直打架:“血,血库的血没有,正向其他医院求援。”
  阿水目眦欲裂,一掌搧上去:“什么?你们医院是干什么吃的?我大哥流了那么多的血要死的你懂不懂?惹急了我把你血放了!快去找!”
  医生带了哭腔:“你们不知道吗?常社长是AB型血,医院里很少有这种血的储备。你杀了我也救不了人!”
  院长闻声走出来,也是满头大汗,上前拉开他们,阿三急问道:“我大哥究竟怎么样?”
  院长扶扶眼镜:“心脏左侧动脉血管破裂,颅上贯通伤,两处伤都致命,你们要有心理准备。手术时间会很长,用血量也会很大……”
  手术门又开了,跑出来一个护士:“快!血压不稳,需要马上输血!”
  “验我的血!”一直站在一边没人注意的常小康突然挤过来,大声喊道。
  院长惊讶地问:“这位是……?”
  “常啸天是我爸爸!”常小康飞快脱去上衣。
  “好,赶紧给常公子验血!”
  结果出得飞快,常小康和父亲血型一致,他直接被送进手术室。这时,求血的医生向院长报告,附近几家医院都没这种血的储备。受小康的启发,阿水向手下大吼起来:“快,多多找人来!我就不信,这一万名兄弟,就找不出和天哥血一模一样的。”
  阿三拽过一个护士:“先验我们这些人的,快!”
  手术室外间。
  护士用大号针头将小康的血抽出来。小康隔着玻璃看到里面的手术台上,父亲的脸在无影灯下清白得骇人,似乎已经丧失了生命的光彩。他虽不为父亲所喜爱,却始终为父亲感到骄傲,这种感觉从小根深蒂固。他知道,常家的荣华富贵归根结底是父亲带来的,若没有父亲,他将失去这一切。
  200CC、300CC,常小康开始还能忍受初次输血的不适反应,但抽到400CC时,他已经头晕,走出来坐在长椅上休息。外面的兄弟正拥进来,熙熙攘攘把走廊挤个水泄不通。惠若雪混乱当中心疼地看着儿子,给他擦着虚汗,常小康抓住妈妈的手:“爸他不会死吧?我怕……”
  阿水上来搂了他一下:“不怕,没事!”
  雷彪看跟过来的三十多人一一验过,竟没一个合格的,绝望当中暴跳如雷:“老天爷都不帮我们!妈的!”
  突然,众星捧月般拥出一个中彩者,名叫小卢子,雷彪隐约认出是阿水的手下,忙把他送进去,又叫人把喜讯告诉阿水这边,阿水闻讯疾奔过来,狂呼:“快,把小卢子给我弄出来!他不行!”
  阿三也急了,暴叫道:“烂梨陈!你说什么?”
  阿水已经一头闯了进去,一把拔下小卢子胳膊上的针头,一脚踢飞了出去,口中骂道:“妈的,这小子是谁找来的,险些害了天哥!”
  护士大为不满:“快出去,你干什么?”
  阿水火冒三丈,好象要点着一样:“小卢子害了杨梅大疮,你们都验不出来,瞎了狗眼!”
  护士厌恶地把抽了一半的血和针管全扔向桶中,不由撇了一下嘴,小声道:“流氓!”
  门开了一半,阿水听在耳中,余怒不消回骂道:“臭娘们,人不够就验你们,无论如何也要救天哥!”
  护士们哪见过这种阵式,一个个表情木然,再不敢多嘴,常小康在椅上忽地站起来,咬了一下发白的嘴唇:“我再来!”
  惠若雪已经顾不上哭泣,拉住了儿子,她知道,这个时候丈夫最重要,自己再疼儿子,也不敢多说半句话。还是阿三首先觉到不妥,摇头道:“二少爷,你抽太多怕是不行。
  常小康第一次觉出自己重要,众人瞩目中,他豪气上扬,推开妈妈的手,再次走入手术室外间,换了另一只胳膊给护士:“再抽!”
  又有300CC血及时补入常啸天体内。
  院长出来连发感慨:“常公子真的是好样的,是一位大孝子啊!要不然,常先生的手术坚持不到这一会儿!”
  惠若雪泪流满面:“啸天英明一世,却是看错了人,白疼了大少爷一场,到头来还不是养虎为患!他现在要是能睁开眼睛看一看,就知道什么叫血浓于水了。阿康才是他的亲骨肉,关键时候还不是得自己的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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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也都喜形于色。阿三道:“快给二少爷弄间房,真难为孩子了!”
  阿水上前握住他的手:“好样的,象个男子汉!”
  转头向手下吩咐:“给我报警!三个堂口一起捉拿常小健,不,是林小健!告诉兄弟们,这小子谋害老大,已经不是什么小老大,也不再是天哥的儿子!抓住他,回来开香堂,用帮规来料理这个王八蛋!”
  惠若雪突然发话:“抓住他?他那么大的本事,连啸天都能着他的道,你们这些人奈何得了他吗?”
  阿三气哼哼道:“妈的,千万别让我碰上他!”
  雷彪还算冷静:“这小子的一本事全是我们倾囊传授,现在他羽翼已丰,确实不好对付。”
  惠若雪红肿的眼睛闪着冷森森的光:“他既然忘恩负义,你们也不要顾念什么兄弟旧情。他今天敢杀啸天,明天就轮到你们了。你们要当机立断,决不能让他跑出上海!”
  阿水以拳击掌:“对,传令下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阿三觉得不妥:“阿水,是不是等一等,看天哥醒了怎么说,他毕竟是林健的骨肉。”
  阿水霸气十足:“这事我作主!林健如果知道他儿子这样忤逆,也不会包庇的。照我的话做!”
  清园别墅,蒋清刚刚撂下电话,就见蒋器慌里慌张从电气冰箱取冰块,胡乱在地上砸碎,她生气道:“你们还搞什么?那个林小健醒了没有?”
  蒋芸姗冲下楼:“阿器,他烧得很厉害,一直在昏睡,他还有伤,这样下去恐怕不行,我们送他上医院!”
  蒋清断然喝止:“不行,现在谁都不能出去!姗儿这次祸闯得太大了,我已经给你父亲打了电话,他马上就到!”
  蒋芸姗一跺脚转身又上楼,蒋器捧了冰块,竟然几步蹿到她前面去。
  蒋清见他们一个个对林小健全都这样上心,心焦不已,想一想也跟上楼来。客房的床上,林小健昏昏沉沉地躺着,几个年轻人手忙脚乱地围着他。蒋清分开他们,坐在床边,伸手探探体温,果然烫得厉害,她也暗暗吃了一惊,她还不知道,小健是因为大病尚未痊愈,心力交瘁又添新伤所致。她隐约觉出自己今天做得有些不妥,心念转转,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和常家有什么联系,就吩咐蒋器再取酒精来擦身降温,又道:“你们不要着急,我叫彼得医生来看看。”
  彼得就是当年在船上救过蒋清的那位英国医生,多年来,与蒋清已成莫逆。蒋器知道这位医生叔叔,连连点头:“太好了,彼得医术高明,他来就好办了!”
  蒋清又对侄女喝道:“我和你爸已经商量好,你和这个姑娘马上换衣服,半小时后有车来接你们,警察那边姑妈来应付!”
  蒋芸姗哪里肯听:“不,我不走,我不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
  蒋清厉声喝斥:“听着,你现在是政府通辑的政治犯,也许还是个杀人的刑事犯!你留下来,会连累身边所有人,首先就是我和蒋器,还有你这个同伴,包括林小健!何去何从,你自己想清楚!”
  蒋芸姗抚着小健的头,无声地哭起来,她何尝不知,姑妈的话极有道理。
  蒋器搂住表姐:“姗姐姐别哭,常小健不会是一个人,我会帮你照顾他,你放心走吧!”
  蒋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他居然要揽事上身,要照顾林小健,难道他没看出表姐已经旧情复燃了吗?她无可奈何地起身出门,丢下一句:“等彼得过来再说!”
  林小健昏沉之中听到了只言片语,真想马上离开,无奈全身脱力,动也不能动,昏昏然又睡了过去。
  田冰换上一套佣人的干衣服,知道蒋芸姗还守在客房里,便拿了衣服走过去,见好友难舍难分地握着小健的手,眼泪噼里啪拉往下掉。时间过得很快,蒋芸姗终于没有等到林小健再醒过来,蒋家的车子已到,她走出大门,看到彼得大夫的车正驶过来,台风最猛烈的时候已经过去,只剩下斜风细雨,车灯照过的细巷,方才搏斗的痕迹已荡然无存,恍然如同一梦。
  她和田冰上了车,蒋家把两个大胆包天的姑娘连夜送出了上海。
  翌日清晨,林小健在清园醒来,首先看到的是身边和衣熟睡的大男孩,象是累得狠了,正在晨曦里打着轻轻的鼾声,脖子上还刺目地贴着纱布。他抬抬手,见自己伤了的手臂上缠了纱布,床头有注射器和散放的药水,他拿起来看看英文标签,是盘尼西林和葡萄糖,他知道自己得到了很好的治疗。他在床头找到一件白衬衫,可能是蒋器的,他们身材差不多,他轻轻穿好,推门下楼。
  一身晨褛,一杯红酒,蒋清孤独地坐在客厅里。
  她坐了很久,眼下晕黑的底色衬着,皮肤显得暗淡,远不似平时的美艳动人。她一夜都不曾安睡,她如何能够安睡?刚刚尝到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滋味,不知道为什么,却一点没有兴奋的感觉。
  她只瞥了一眼下楼的人,就调转了头,冷笑道:“回去吧,回到他身边去,虽然我不知道昨天发生过什么,但有一点我敢肯定,只要你回去,说出是蒋清告诉你一切的,他就会原谅你!他花这么大力气养大你,不会因为你知道了真相就嫌弃你。”
  林小健岂会甘心,他问:“昨天,你让我成了你的牵线木偶,叫我同常家反目,现在你又说这些,这是为什么?我的亲生父亲真是死在常啸天手里吗?你告诉我!”
  尽管小健比昨天镇定了许多,蒋清还是隐隐感到了害怕,毕竟这小子血气方刚,昨夜连杀两命,其凶悍丝毫不亚于当年的林健,她尽量把语气放平静:“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父亲确因常啸天而死,不过,他好象心甘情愿。江湖上的事情,江湖人的眼光,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是不一样的。明明是害了人家一家人,却也可以用所谓兄弟情义一言蔽之,这也许就是常啸信奉的那套哲学……”
  林小健眉头抽紧:“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告诉我!”
  蒋清拿起那杯酒:“二十年前的往事,我以为就此尘封,没想到今天有了你这样忠实的听众,我可以告诉你:当年,常啸天的未婚妻是名门闺秀,他们无论家世身份、社会地位都有着天渊之别,她却偏偏非他不嫁,还不惜放弃学业,与家里决裂。可她想象不到,新郎居然在婚礼前的几个小时,抱回来一个刚满周岁的小囡,当众一口咬定是他的儿子。那个未婚妻很难堪,其实这男孩根本不是他亲生,而是他结义兄弟的孩子,只不过他这个兄弟因他而死,孩子的母亲直到重病垂危,才将孩子托付给他。常啸天把这个小囡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并且让知道这小囡身世的人全发下毒誓,自己也发誓再不要小孩子,令他未婚妻当日悔婚。这桩事情轰动一时,只是很少有人知道个中原委。”
  蒋清一气讲来,压抑多年的愤懑又起,她将红酒一饮而尽:“你的样子看上去不笨,应该猜得出那个小囡是谁喽!”
  林小健呆若木鸡,干涸的唇中发出来的声音几不可辨:“你昨天骗了我,你知道吗?我差点杀了常啸天!”
  蒋清嘲讽地看看他:“是吗?不奇怪!你在常家长大,杀个把人算得了什么,子承父业罢了!你生父当年就是闻名上海滩的冷面杀手!你现在说我骗你,其实,他常啸天才是一个大骗子。二十年过去了,当年的誓言他哪一样做到了?他说要你在十八岁时姓回本姓,可你现在已经二十岁了,还名正言顺地姓常,当他的大公子;他说要一心抚养你,不要自己的孩子,可我听说他那个混蛋儿子只比你小三岁!醒醒吧,年轻人!你不会傻到连自己姓什么都不想知道吧?你父亲千真万确地挨了常啸天一枪,要不然也不会死,常啸天要是连这些都想通通瞒起来,那他就是一个懦夫!”
  “不许你这样说他!”林小健怒吼起来。
  蒋清愣了一下,旋即大笑:“哈哈,我早猜到了,父子情深吗!常啸天没白养你一场,我祝你们父子和好如初。对,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情义二字!哈哈哈哈!”
  林小健听出这笑声中已经有疯狂的味道,他象踩了棉花一样向门外冲去,不知命运为何把他带到如此险恶之处,让他陷入这种离奇和无奈的境地中。
  他推开门,清晨的阳光刺痛了双眼,他顿了一下,问出了心中最后的疑窦:“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蒋清痉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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