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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那些走错路的人来说,是极其为难的事,但我提醒你们,你们今晚所做的事,将使你们的子子孙孙受益无穷!你们的子孙会从你们幡然醒悟的自我解剖当中,学会做一个好人的道理!学会做一个怎样为人民服务的人的道理!虽然,晚上不是法律庄严的审判,但是,我要告诉大家的是,今晚是灵魂的审判!作为汕蒙市市委书记,我不会回避自己,就让我带一个头吧,我先向全市人民做一个自我解剖,请全市人民监督!”
掌声,便如突如其来的暴雨,一下便如痴如狂,根本没有序幕。除了心怀鬼胎的那些人,不管是现场的,还是电视机前的人们,全都被市委书记真诚无限的演讲和倾诉所感动。汕蒙电视台《人民的呐喊》新闻专题节目的收视率直线上升,有的人忙着跑回家,有的人忙着找电视机,整个汕蒙市一下便为这个节目激动起来。直播现场的十条热线全都打爆了,现场工作人员紧急行动,又增加了十条线路,可依然无法满足要求。只累得接线人员嘴巴都张不开,手都抬不起来。
墙索卫在电视机面前显示出了作为市委书记的博大胸怀,不但没有回避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还义无反顾地把市长坚叠歆的一些错误揽到了自己身上。不仅仅如此,在他一个多小时的讲述之中,诚恳细致地把过去十一处工作失误详细解剖了。总之,他的自我解剖除了诸如莫默这类误会他的顽固分子、坚叠歆这类忠诚的死对头之外,人人都认为是非常深刻、非常真诚的。善良的市民们纷纷来电要求,不允许敬爱的市委书记太过自责,都说应该多追究市长的责任。
节目继续进行,在墙索卫高风亮节的自我解剖之后,茵子宣读了任老大娘的血泪状纸。莫默则宣读了那份天下奇文——和都镇公安局和任衽琪老大娘的协议。状纸和协议书都真实影录到电视节目当中。这一下,几乎整个汕蒙市都沸腾了起来,直播现场和电视台的所有电话、网站、电子邮件信箱都被铺天盖地的证人证词证据所掩盖。这种空前的效果,不但墙索卫束毓含没预料到,就是莫默也感到吃惊。现场的人们都无可抗拒地感受到了什么是人民的力量。心中无愧的人一个个兴奋莫名,至于好事不做、坏事做绝的那些所谓的人,一个个都恐惧地低下了头。包括一向自以为是的坚叠歆。
接下来的进程异常的顺利。
从任老大娘的荧屏控诉到纪委和公安局的调查报告,从现场提问到海平县和都镇代表团的自我解剖,从一百名父老乡亲的陈述到束毓含这个外埠官员的讲话,从莫默的即时评述到现场采访对话等等等,在莫默和茵子张驰有度的操纵下,在市民们积极的监督下,全都没有卡壳之处。其中的每一句谎言,每一个诬陷,每一种掩盖,用不了十分钟,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就全部昭然若揭。基于如此惊心动魄的阵势,不论是好人坏人,都只有讲真话,否则片刻间就会被愤怒市民们的口水淹死。在这样的形势下,任老大娘的沉冤终于水落石出了。原来,任老大娘的丈夫儿子是被和都公安局以施楚盛和卢琴绶为首的十一名刑警当作拳靶子打死打痴打残的。偷换牌子的则是三个下岗工人,一个叫隋能哉,一个叫周亦,还有一个叫冷复洲。他们说恨不过和都镇的各位领导每天只会吃喝嫖赌,把和都镇的大好形势搞得一塌糊涂,反正这些人天天都在豪圣桑拿娱乐城里办公,不如替他们换了招牌,免得它们挂羊头卖狗肉,冲动之下便干了此事,从而引发这起人间惨祸。对于他们是罪是功,绝大多数市民都说他们无罪,不但无罪,而且还要记功奖赏,因为他们勇敢地把和都镇领导阶层腐败的面具给揭开了。真正的罪魁祸首应是这些不务正业,只知吃喝嫖赌的海平县和和都镇的官人们。顺理成章,这些平日里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官人们,在数以千计的证据面前再也无所遁形,全给揪了出来,不管是贪污受贿、还是吃喝嫖赌。可笑的是,居然还有自称是三陪小姐的女人打进热线来说:某某官员喜欢性虐待,某某官员身上哪个隐蔽部位有胎记黑痣,某某个官员曾经患过梅毒淋病,某某个官员有什么特殊癖好什么的。幸好接线人员机警,只记录下详细的姓名和要点,没有冒失地转到主持台,否则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节目最后,墙索卫又针对民心问题作了一番重要讲话,把和都镇换牌子问题提高到政治角度来说。要求全市共产党员,记住这次深刻的教训,发扬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革命精神,做一个人民满意的公仆,做一个真正为人民服务的公仆!
第二天,汕蒙市大大小小的报纸连篇累牍地报道着昨晚惊天动地的节目——《人民的呐喊》。有线台、无线台、广播电台也都不厌其烦地进行什么新闻评述。墙索卫、莫默、束毓含、任老大娘以及换牌子的三个工人成了正面的新闻人物。和都镇公安局施楚盛、卢琴绶等十一名警察,以及和都镇镇委书记、镇长、公安局局长,海平县县委书记、县长,全都成了反面新闻人物。新闻媒体把可以揭发的证据全都忠实地报道了出来。根据电视台后来整理出来的资料,市纪委和市公安局成立了专案组,马不停蹄地进行核实。
幸运的是坚叠歆,在墙索卫的“临阵退缩”下,得以安然度过劫难。可是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坚叠歆对墙索卫的手下留情,不但不心怀感激,反而更加恨之入骨,盘算着怎么到省委书记和省长那里去告黑状,真是豺狼之性。但不管怎么样,在束毓含、墙索卫以及莫默的集体智慧下,墙索卫终于打败了坚叠歆,取得了第一回合的大胜利。
第9章《玩偶》
郦筱黛昏睡了一天两夜。
这一天两夜里,郦筱黛不断做着噩梦。
不是梦见自己被倒吊在悬崖边、痛苦地看着莫默和曹婷婷在如胶似漆地做爱,就是梦见自己跟莫默做爱的时候,忽然全身溃烂发臭起来,然后便见莫默鄙夷地掉头而去。郦筱黛拼命挣扎着想要清醒过来,可胸口就像千斤巨石压着一般,无论怎么努力,也动弹不得半分。郦筱黛想呐喊,想把心中的愤怒和恐惧都喊出来,可是,空旷的黑夜里只有她一个人,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喊得又有多大声,就是没有人听见,急得她浑身冒汗。就这样,残忍的噩梦无情地折磨着郦筱黛,好像要把她折磨成疯子才甘心。郦筱黛觉得自己真的就要疯了,但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此败于曹婷婷,败于这落井下石的噩梦!郦筱黛倔强的脾气不断地升起、升起,终于,她一下把压在胸口的巨石掀开了,啊的一声怒吼出来,刹那间便惊走了所有的噩梦。郦筱黛轻蔑地笑了:“就算你是天底下最强大最恐怖的噩梦,也休想控制住我郦筱黛的心!我的心永远属于我自己!只能由我去控制别人!”随即,郦筱黛真正醒了过来,瞪大眼睛看着布满花纹的吊顶,静静的,不想,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觉得有些冷,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觉全都湿透了,紧接着便发现全身酸软无力,心想:“该不会是病了吧?千万不要!”她不能败于曹婷婷和噩梦,更不能任随病魔来欺凌!
郦筱黛挣扎着起了床,步履蹒跚地一步一步挨到卫生间,就着水龙头洗了把冷水脸,这才觉得稍微好些。接着便感到肚子饿极了,赶忙到厨房找东西吃。还好,橱柜里还有几个蛋糕,和一大瓶酸奶。一口气吃了四个蛋糕,喝了一大碗酸奶,不一会儿,便觉得力气又渐渐恢复了来,不由感到很是高兴。又摸了摸身子,手凑近鼻子一闻,眉头立时皱起:怎么这么难闻?一身臭汗!忙往浴室而去,边走边脱衣服,到了浴室,只剩下胸罩和内裤。一把扯下胸罩,再弯腰退下内裤,全身便没有了负担,顿感轻松起来。也不调温,任随冰冷的水刺激着嫩滑的肌肤,忍不住打着冷战,却感到兴奋无比。没过多久,莫默的影子和伤心的心绪便伴随着噩梦的痕迹渐渐消逝了。
洗完澡,看了一下时间,居然已经十点半了,不由吓了一跳,赶忙穿好衣服,一拎小提包,夺门而出,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楼下,叫了一部的士,往公司赶去。途中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见已关机,难怪早上一直都没声响。按了开机键,却见屏幕显示了一会“充电不足”便自动关机了,大是奇怪:前天晚上才充的电,怎么这么快就没电了?一般都可以用上三天还多的,看来这手机电池有问题,还好办公室里有备用电池。
到了公关部经理室,刚换了手机电池,椅子还没坐热,办公室主任何萁娟便冲进来嚷道:“郦筱黛,你知不知道,总裁一直在找你,你无缘无故失踪了一整天,今天又这么迟才来,到底干什么去了?总裁问谁谁都不知道,打手机打宿舍电话不是不通就是没人接,总裁气得大发雷霆。你说,你怎么交待?你自己跟总裁说吧!”
何萁娟说得又快又急,几乎把郦筱黛给搞蒙了,索性等她说完,这才微笑问:“你有没有搞错?我什么时候失踪一整天了?昨天下午我给总裁打完电话才走的,那时已经四点过了。”
何萁娟冷笑不已,声音更大了:“你别睁眼说瞎话!问问你的手下,昨天谁找到你了?她们都找到你宿舍去了,也没人。你还想骗谁呀!我有那么好骗吗?”
郦筱黛上上下下打量了何萁娟几眼,看她一副温温柔柔的样子,怎么这么待人?第一次觉得她跟泼妇没什么区别,简直玷污了女人的清白。也不客气地道:“何萁娟,你说话客气点,别在我面前骗来骗去的。你以为你是谁呀,我吃饱了撑着去花心思骗你呀!”
何萁娟气得脸色发青,使劲地跺着脚,扭曲着脸道:“郦筱黛!你别以为总裁看重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在我眼中,你不过是出卖色相的婊子!”
“你说什么?”郦筱黛怒不可遏地挥起手,就想狠狠地给何萁娟一巴掌,但手举在半空中顿住了,过了几秒,慢慢地放了下来,乜斜着眼睛看着何萁娟,低吼了一声:“滚!”
何萁娟惊愕了一会儿,终于不敢再与郦筱黛对抗,一跺脚,转身走了。郦筱黛看着她消失的背影,颇为不解地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时,忽然看见门口有人在探头探脑的,知道是刚才的事吓着了大家,以至不敢进来,忙放松声音,叫道:“谁在外面,请进来吧!”
郦筱黛颇为赏识的两位公关小姐尉薇和唐凝儿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
郦筱黛笑道:“我是母老虎吗?”
尉薇和唐凝儿赶忙说不是。
郦筱黛道:“那你们那么怕我干什么?好像我从来没骂过你们呀!”
唐凝儿壮着胆子道:“郦经理,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们觉得你很、有些反常。”
郦筱黛有些惊讶地道:“哦?是吗?怎么说?刚才可是何萁娟胡说八道找我麻烦,不是我去惹她。”
尉薇胆怯地看了郦筱黛一眼:“何萁娟因为昨天不知道你的去向,又找不到你,被总裁骂了一顿,还扣了这个月的奖金。”
郦筱黛一听摸不着头脑,半晌道:“昨天?昨天下午我还跟总裁通过电话的。我还好几次在走廊看见何萁娟,她怎么会不知道我的去向?”
尉薇和唐凝儿对视一眼,都觉得事情很怪。尉薇想了一想,又道:“昨天上午十一点半,总裁回到公司,立即就叫何主任来找你……”
话未说完,郦筱黛惊声打断道:“你说什么?总裁昨天回到公司了?不可能吧?”
唐凝儿证实道:“总裁是昨天回到公司了,而且昨天一整天都找不到你。我们还到联福花园去了。”
郦筱黛完全糊涂了,手指按着太阳穴,使劲地揉搓着。尉薇转身匆匆跑了出去,不一会儿拿回一瓶百花油,乖巧地对郦筱黛道:“郦经理,用这个揉揉会好些。”郦筱黛接过,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用手指沾了些百花油,抹在太阳穴上,又轻轻揉了一会儿,感觉清醒些,忽然想到:“难道自己睡了一天两夜?”忙问:“今天几号?”
尉薇和唐凝儿齐声道:“二十号呀。”
二十号!郦筱黛忙拿起台历来翻看了一下,转头问:“星期几?”
尉薇和唐凝儿又齐声回答:“星期三!”
这一下郦筱黛彻底明白了,原来自己真的是昏睡了两夜一天。随即订婚仪式上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只是当晚是怎么回到宿舍的?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不禁苦笑起来。
尉薇和唐凝儿小心翼翼地问:“郦经理,你真的没事吧?”
郦筱黛柔声道:“我没事,谢谢你们。你们去忙吧,我想静一下。”
尉薇和唐凝儿说了声我们出去了,便放轻步伐走出办公室,唐凝儿轻手带上了门。
郦筱黛静静坐了会儿,梳理好所有的思绪,起身出了办公室,快步走到何萁娟办公室的门口,轻轻敲了敲。何萁娟在里面叫了一声请进。郦筱黛便开门进去了。见郦筱黛走了进来,何萁娟先是怔了一下,继而沉下脸来,冷冷道:“你来干什么?还想来陷害我吗?”
郦筱黛赔着笑脸道:“何主任我的何姐姐,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别生我的气好吗?我前天晚上睡不着,吃多了安眠药,谁知一觉睡到今天早上十点才醒过来,怎么也没想到会过了一天。”
何萁娟半点也不相信,认为郦筱黛又在耍什么心机,也不说话,只是冷漠地看着郦筱黛。
郦筱黛早就知道前来道歉根本没用,何萁娟早在心里种下了一棵毒草。只是,事情的确是自己错了,不可以不来道歉,哪怕低声下气的也心甘情愿。只要对方是女人,郦筱黛向来是宽宏大量,该让的会让,该低头的会低头,有时甚至不该低头的也会低头。所以,一直以来郦筱黛都很谦让何萁娟。若不是她不想抢何萁娟集团办公室主任的位置,何萁娟早就当不了了。对于何萁娟时不时的鸡蛋里挑骨头,郦筱黛也不予计较,总是退让七分。只是何萁娟被妒忌的毒草蒙住了心,看不到郦筱黛的苦心和友善。
郦筱黛低声下气地解释了一会,见何萁娟还是不肯谅解,心想:“她正在气头上,等她气消了再来赔罪吧。”于是说了句:“扣奖金的事我会跟总裁解释的,你放心!”
便转身离开往总裁办公室而去。到了总裁办公室,敲了敲,没有人回应,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动静,便掏出钥匙开门。办公室里没人,郦筱黛在陈述红的位置上坐下,想了一会,提起电话给陈述红打手机。电话通了,一下传来陈述红惊喜的声音:“是黛黛吗?你跑到哪儿去了,我找得你好苦!”
“红红姐,你在哪?”郦筱黛不答反问。
陈述红压低嗓门道:“我在墙书记办公室里,他快进来了,你在办公室等我,啊,我马上就回去。”
郦筱黛一听很是不解,陈述红一回来就跑到墙索卫的办公室去干什么?
原来,陈述红这一趟霞海之行收获颇丰,跟林丰市的霞海商贸集团签了一单十亿元的商品转口贸易合同,跟程田鹤的霞海新式纪集团协议合作开发汕蒙新区——桂湖区桂花园的那一片6500亩的土地,前期投资20亿元,总投资约80亿元,双方各出一半。可说是大项目大举动,需要向墙索卫汇报。又因为近段时间发生的事,让她对郦筱黛颇为担心,就想趁机把担子交给朱珩霄,让朱珩霄走向前台,自己退居二线,当个董事长什么的,好多陪陪郦筱黛,多为郦筱黛经营经营未来。这需取得墙索卫的支持,所以一有空就冲到墙索卫的办公室去,汇报完霞海之行后便极力向墙索卫推荐朱珩霄,可墙索卫说什么也不同意。
陈述红有些生气地回到办公室。但一进门什么都忘了,一把搂住郦筱黛,不断抚摸着,怜惜地道:“黛黛,我的小白兔,那个姓束的有没有欺负你?你到底跑到哪儿去了?知不知道红红姐很担心很担心你?!”
郦筱黛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才好,只好闷声不响地抱着陈述红不动。这时,有手机欢快地叫了,郦筱黛认真听了一下,好像是陈述红的手机,道:“红红姐,你的手机叫了。”
陈述红说了一句别理它,但想了一下,还是掏出手机,却发现不是自己的在叫,笑道:“不是我的,是你的,我拿给你。”取下郦筱黛挂在胸前的手机,放在郦筱黛的手里。
郦筱黛看也没看,便接通了,懒懒地道:“喂,是哪一位?”
是莫默。他说,从昨天早上到现在一直都在找郦筱黛,可怎么也找不到,很是担心,怕郦筱黛出什么事了。郦筱黛本想发发脾气,痛斥莫默阴险狡诈、始乱终弃,但一看眼前的陈述红,刹那间改变了主意,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莫默弄到手,然后把他整个死去活来,以泄心头之恨。便温柔地跟莫默说话,而当莫默说今晚想请郦筱黛到他宿舍吃饭、晚上再去看电影时,赶忙抓住机会一口答应了。
之后郦筱黛只想着晚上的事,心不在焉地应付着陈述红的挑逗、询问什么的。下午,早早地偷跑回宿舍睡了一觉。傍晚五点半起了床,梳妆打扮了一番,找了件粉红色的连衣裙套上,放下乌黑的长发,飘飘若仙地往莫默宿舍而去。很快,便到了。莫默一见郦筱黛如此飘逸靓丽,眼睛自然亮了许多。
郦筱黛故意问:“莫默,就你一个人吗?”
“就我一个人。”莫默道。
“我还以为你金屋藏娇呢。”郦筱黛装作随口说说的样子。
莫默笑道:“金屋藏娇?下辈子吧。”
郦筱黛暗暗冷笑了一声,心里说:“看你得意吧,迟早让你知道什么是报应。”嘴里体贴娇柔地问:“晚餐要吃什么?是稀饭小菜,还是炒面煲汤什么的?我做给你吃。”说着,还轻盈地转了几个身,一副容光焕发,魅力四射的样子。见莫默微笑着欣赏自己,又摆出深情款款的姿态,那样子,简直比准新娘还准新娘。
莫默看得呆了,好一会才知道赞叹漂亮,生怕油烟沾染了郦筱黛清纯脱俗的美丽容颜,说不用煮不用煮,到酒店去吃西餐。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有传呼机嘀哩哩嘀哩哩的叫声,转头瞥了一眼桌上郦筱黛的手提包,道:“你的传呼响了。”
“不管它。”郦筱黛坚决地道。她现在没空顾及其它的事。她现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