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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本庶民,得主公重用,焉能不用心筹划”申不亥如是说道。
韩侯道:“既然申相已经是完成了韩氏近百年的心愿,本侯也不是甘愿屈居一偶的守成之君,此次伐国计划便是全权交给申相了!”
申不亥闻言,乃是面色大喜,朝着韩侯恭敬的行礼道:“臣必然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韩侯也是笑道:“本侯既然答应了申相,到了如今这一步自然是不会退步的,申相不妨说一说接下来将如何做,也让本侯能够知晓大局。”
申不亥于是道:“主公,伐国之前,务必是要解决了秦国这块疥癣之疾!”
闻言,韩侯不以为然的笑道:“申相也是说了,秦国乃是疥癣之疾,自然是不必过多在意的,若是秦国不长眼的话,自然先可以给他一个教训!”
闻言,申不亥笑笑道:“此时不亥只是想将颍川收复,顺便也是让秦人配给韩国一些粮食,至于南阳之地,过于偏僻,占之如同啃食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未尝不可以放过秦人一马,也可让秦国作为韩国的附属存在,镇守韩国南疆!”
韩侯闻言,回过头来,眼神饶有意味的看着申不亥,似乎是说着玩笑话:“皆言申相与秦帅韩悝乃是旧识,如今申相这般说,倒是不好让本侯对南阳怀揣什么心思了”
闻言,申不亥惶恐的跪下来回道:“主公,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君而仕,某非短见之辈岂会弃明投暗?不过南阳实在非是称霸之地!”
韩侯闻言,大方的笑道:“申相何必紧张,本侯也只是与你嬉笑之言而已,南秦荒僻,本侯自然是知晓的,怎么会做出来如此愚钝的选择!”
韩侯走近申不亥,扶着后者起来,一副语重心长的说道:“本侯少年继位,身负韩氏之责,寻到了申相这等国士,方才缔造出今日这般伟业,岂会疑心申相本侯与你君臣同心,韩国强于诸侯之间,乃是早晚的事!”
这样一说倒是让申不亥脸色稍稍缓释,韩侯又是吩咐赵卓前去斟茶,随后又是与申不亥聊了许多机密之事。
不多时,却是见赵卓神色慌张的进了来,朝着韩侯和申不亥慌张的说道:“韩侯,申相,大事不好了!”
韩侯皱起眉头,申不亥伸出手示意赵卓说清楚此事。
赵卓道:“据报来说,南梁起了天遣之火,城内的颖川军全军覆没!”
此话一出,韩侯和申不亥皆是神色大变,韩侯面色变得紧张,倒是申不亥却是皱眉问道:“你所说可是属实!”
其中已经是有了责问的味道,但赵卓却是据实说道:“河内军和河东军已经是分别发来了急报,皆是言明此事,出入不大,有暴鸢将军和公仲移将军的大印!”
此话一出,原本显得意气风发的韩侯顿时如丧考妣,面色瞬间灰暗,径直瘫坐了下去。
“主公!”申不亥也是上前扶住了韩侯。
韩侯却是神色慌张的看着申不亥说道:“昔时楚国饮马黄河,问鼎中原,尚且不能对姬周王室如何,现如今韩人比起楚人十不足一,姬周王室毕竟是自号为天子正统,王属之首,焉能为我等所欺?”
韩侯又是仰天长啸道:“难不成此乃上苍示警?!”
申不亥却是道:“韩侯,此事之中必然有古怪,现在不可妄下论断!”
韩侯闻言只道:“申相,此事全权交由你,本侯不过问了。”
申不亥闻言,当下心中一冷,心思如他,岂能不了解韩侯这是在逃避“上苍天谴”的祸事,终是为人臣者,如何能不分担,当下拱手应道:“不亥必然是将此事给主公一个交代,这就前去!”
当下申不亥便是招来两名舍人照顾好韩侯去休息,便是将赵卓领到了一旁,沉声问道:“南梁一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赵卓道:“申相,某岂会在你和韩侯面前妄言,的确是如先前所说,事发昨日,南梁城火焰滔天,昨晚的时候,隔在相邻的军队士卒也是看见了漫天的火光!”
申不亥却是心思敏锐,一下想到了颖川军乃在去岁博望坡的时候被秦人一把大火烧了半数士卒的性命,眼下又是一场大火,说是天谴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更重要的是,这恐怕对军心士气的打击十分沉重,申不亥万万不可能在这个档口让此事成真。
当下申不亥心思一沉,便是对赵卓吩咐说道:“不管此事究竟是不是天谴,都勿要再流传下去,至于南梁大火,就推脱说是秦人趁我军不备偷袭放下的,现在赶紧派人前往南梁,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喏!”赵卓闻言,便是立即下去着手处理此事。
申不亥想要回身走动两步返回屋内,却是突然停下来了脚步,回头看着太阳的那个方向,正是东南方,久久未动
第154章 战后各态()
南梁一把大火,申不亥想要稳定军心,隐瞒此事的“天谴”传言,那么秦军方面自然是竭力宣扬此事。
一时间流言四起,皆是纷纷传扬“韩赵魏三家对姬周王室不敬引得上苍震怒示警”这则消息。
不知为何,此则消息尽管申不亥尽力封锁,却还是传到了中原腹地,引得诸侯窥伺颍川。
以讹传讹,最后居然传出来了赵国境内某处地震,魏国三月降雪等谣言,顿时颍川的韩军士卒纷纷人心惶惶。
林玧琰已经是率领诸路人马返回了洛水上游的秦军驻军军营,为何不在南梁城内驻扎呢?
原因并不是一把大火将南梁城烧成了一片废墟,而是出乎了林玧琰的意料,被“黑油”焚烧过的南梁城居然是寸草不生,成为了不毛之地。
更可怕的是,南梁靠近汝水,经历了黑油污染的汝水根本无法饮用,林玧琰也是猜测到了,届时汝水的下游,亦是郑国的汝阳、汝阴两郡,将会遭受到巨大的污染。
这让林玧琰略微有些懊恼,不过再来一次的话,他也依旧选择这么做。
“六弟,韩国的流言已经传扬开了,南梁一把火乃是上苍示警韩人的天谴怒火。”
林玧琰的后面,是长公子林玧仁携带者几名宗卫缓缓走了过来,如是说道。
林玧琰道:“这样的火,我可没有打算再来第二把”
并非是林玧琰担忧黑油的污染,而是南梁一场大战早已经是将羽林军所有的黑油储存所剩无几了,这已经是上林苑采集到来的“黑油”大半数了。
林玧仁自然也是知道此事的,不过还是摆了摆手说道:“已经是接到了消息,那韩相申不亥不知道是得到了情报,还是猜测,说南梁城火笃定是我秦人放的,当然,韩人军心士气已经是受到了影响,似乎有意与大秦和谈。”
“韩卿已经是于昨日得到了准确消息,既然君父将北境边军大权交给了韩卿,自然就需要韩卿去打理了,没有君父的诏令,是战是和,全凭韩卿做主了!”
林玧琰看似不着边际的一句话,实际是在告诫长公子林玧仁勿要插手北境边军的战和之议。
林玧仁后知后觉,似乎是短时间内没有察觉到这个意思,悻悻脸色,又是说了其他的两句话。
鹿蹄山北麓驻军军营,如今南阳军已经是得胜而归,洛水之畔设伏斩杀了三千太原军士卒,但是缴获的战马却是有四千多匹,其中多出来的多半是太原军的溃卒留下来的。
这些战马的马掌尽数中了铁蒺藜,大秦的识马人从中挑选了一些可以挽救的或者伤害不大良马留作种马之外,那么受伤严重的战马尽数被补刀,留作大秦将士的军粮。
因此鹿蹄山秦军军营也是炊烟袅袅,热气腾腾,肉香扑鼻。
林玧渊十分兴高采烈,因为铁蒺藜,他麾下的大秦骑兵并没有进入战场,但终究是大秦的大胜,兴高采烈自然是正常的。
不过公子信已经是得到了某些军中的消息证实了心中的预料,南梁一把大火并非是天谴,乃是人为的,这让公子信近日来居然是有些茶饭不思起来了。
心中懊恼不尽因为他猛然的发现,在南郡得到的战功再多,也抵不过与老六的情谊。
虽然公子信说问心无愧,但具体什么情况,他还能不清楚,那些说辞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南境北境两场大战,已经是让公子信意识到了,自己那位六弟,乃是不出世的兵家将帅奇才!
正是因为如此,公子信才懊恼不已,有些后悔在南境的行径,甚至还在想若是南境不如此,恐怕南梁一战也有自己的一份战功吧
很重要的是不会让长公子林玧仁那个草包拉拢住老六了。
“二兄。”林玧渊面无表情的称呼道,这几日的察觉,林玧渊不难知道自己这位二兄的郁郁不乐究竟是为了什么。
“渊殿下!”见到林玧渊进来,公子信身边的宗卫卫良也是行礼道。
林玧渊点了点头,卫良便是转身离去,将此处就给了公子信和林玧渊两位殿下。
见到卫良离去,林玧渊也是面色稍稍凝重说道:“二兄,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卫良还是这般拘谨,看来当年心结还是未解开”
闻言,公子信冷哼道:“若不是见他有几分本事,我还会留着他看这副僵硬的脸色么!”
仅仅这样一句话,便是让林玧渊见到了自己这位二兄极为戾气的一面,毫无隐藏,林玧渊略有有些冷色。
“二兄,看来卫良也未告知娰青关于谷付的事情?”
公子信面色灰暗的朝着林玧渊看了一眼,道:“这些年他的嘴还算是老实”
闻言,林玧渊直接是皱起来了眉头问道:“二兄,难道你这么多年真的没有悔思过么?”
公子信道:“玧渊,你我不需要这般”
林玧渊却是摇了摇头道:“二兄,自我离开宛城前往边军,就不再是你我了”
公子信目眦欲裂,极为恼怒道:“玧渊,你也要背我而去!”
“二兄何必需要用一个也呢,我来猜猜上一个是谁?六弟?玧琰?”
公子信面色愈发阴暗
但林玧渊却是说道:“当初谷付之死,说真的,我是在想不到平日里和蔼可亲的二兄居然会是那般心狠手辣!”
“玧渊!”公子信怒喝道。
林玧渊并没有住口,而是径直说道:“二兄,大秦得胜,我却从你的脸上见不到半点喜悦,难道你眼中的君位已经是大过了大秦的兴亡不成?!”
林玧渊话音落下,便是转身离去,应该是觉得多说无益。
空留下的公子信面色大怒,屋漏偏逢连夜雨,直接让其推开了桌案上所有的物品。
营帐外,林玧渊看到了卫良守卫在帐门前,眼下还是三月末,除了最外层的盔甲,卫良所穿还是有些单薄。
“卫良?”林玧渊呼唤。
“渊殿下!”卫良行礼道。
林玧渊扶住他道:“恐怕你冬日所穿的,依旧是这么单薄吧!”
卫良面色一怔,随即摇了摇头:“冬日在南境征战,缴获了一些衣物,不过如今都浆洗了,还未干。”
“何必呢”林玧琰皱着眉头问道,
卫良却是露出来了自嘲的神色道:“已经是欠了宗府一条命了不想再欠了。”
林玧渊闻言,脱去自己的外衣,抽出来里面的一层单衣披在卫良身上,道:“二兄的你不想要,难不成我的你也要拒绝?”
卫良用手摸着披在身上的单衣,还留有渊殿下的余温,卫良面色触动,握紧了单衣道:“多谢渊殿下!”
林玧渊摇了摇头,想要说什么却无从说起,便是抽身两步离开,两步之后,林玧渊回过头来对卫良忽然说道:“当年雉山,我欠你和谷付一人一条命如今谷付的双亲我照看着,他的幼弟也在我治地做事,你每年送过去的东西,他们都收到了。”
卫良面色复杂,瞧着离去的公子渊背影,神色复杂,旋即朝着公子渊抱了一拳。
第155章 申不亥到来()
韩悝没有想到,韩军居然按捺不住几日便是派出来了使者,使者正是申不亥身边的幕僚赵卓。
这几日韩悝已经是得到了关于南梁一战确切的消息,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旋即想到此乃是出自公子琰的手笔,也就是稍稍有些释然了,听闻韩国使者到来,韩悝也是派人前往招待,自己则是继续处理军政之事。
对韩人必要的傲慢是必须的。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韩悝看了看天色该是差不多的时候,便是起身前去接见这位韩国的名士赵卓。
却是没有想到一进去营帐,就见到韩使赵卓身边冲出来一人,直接是抓住了韩悝的衣领问道:“韩子,着实没有想到你居然如此坑害于我!”
韩悝面色诧异,这道身影正是昔日好友,如今的韩国国相申不亥!
“申兄,真是没有想到你居然会来这里”韩悝摇了摇头扬起嘴角,似乎是与申不亥调笑道:“也是没有想到一向稳重的申子居然也会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韩大人!”此时已经是冲进来了几名大秦士卒,似乎是听见了营帐内的动静,故此冲了进来,却是见到韩人正在抓住了韩悝的衣领,打下怒道:“快快放开!”
韩悝扫了一眼大秦士卒,然后对申不亥说道:“申兄,你若是继续这般,士卒们真的会动手的”
韩国使者赵卓也是在一旁提醒道:“申相!”
申不亥闻言,将韩悝的衣领放下,韩悝也是回过头朝着那些大秦士卒吩咐道:“勿用如此紧张,乃是旧友前来,下去吧”
秦军伯长看了一眼韩悝的确是无恙,与申不亥交谈的口吻的确是旧识,当下点了点头,便是抱拳应道:“喏。”
待士卒撤下去,韩悝才是让申不亥与赵卓等人坐下议事。
申不亥说道:“韩子的架子真的是愈发大了,居然让某等了数个时辰”
韩悝笑着回道:“若是知晓申兄前来,悝必然是倒履相迎!”
闻言,申不亥拂了拂袖子,径直坐了下来,诚然他此次前来是隐秘来的,外表的身份只是韩国使者的随从。
韩悝故作不知,问道:“不知申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申不亥微微愠色道:“韩子不必如此明知故问,不亥前来自然是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韩悝装作非常诧异的神色,看着申不亥问道:“不只是悝犯了什么罪?若是旧友到来悝有失远迎,的确是悝的罪过!”
申不亥倾身道:“韩子!某问的乃是南梁之事!”
“南梁一事”韩悝装作惊讶的样子看着申不亥道:“此事悝的确是耳有所闻,也着实可惜,数万韩国精锐一日之间全军覆没,真是匪夷所思啊悝也听闻此事乃是韩侯对姬周天子不敬,故此上苍示警。”
“真的是天谴么?”申不亥目光如炬,似盯住了猎物的鹰眼一般看着韩悝说道:“难道就不是人祸?!”
“人祸?”韩悝摇了摇头,然后看着申不亥,摇了摇头:“悝观看此事非人力所及,必定是天意如此,南梁悝已经是派人观察过了,方圆数里已经是成为了不毛之地,韩人尸骨皆为灰烬,哪里来的人祸?如果说有,也是韩侯行为不检,谋主篡位,上苍震怒所致!”
申不亥却是说道:“哼!若韩子还当不亥是旧友,就不要说这些不着边际的妄言,你我乃是文人,何来相信这些话!”
闻言,韩悝也是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严肃,朝着申不亥正襟危坐的说道:“不知申兄今日以悝的旧友身份前来,还是申子以韩国国相的身份前来?!”
“自然是”申不亥欲言又止,他已经是瞬间领悟了韩悝此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思虑良久问道:“先前韩子所言是为了应付不亥这个韩国国相的?”
韩悝默然不语,但是稍稍点了点头。
申不亥思虑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今日隐瞒身份前来秦军军营,难道还有什么其它的身份么?”
已经是给了回答,申不亥还是说道:“至于和韩子以韩国国相会面的日子,某已经是交派了国树,定在了三日之后的伊水亭。”
前后两句话已经是申不亥的回答了,只见韩悝也是微微点了点头,似乎是回答申不亥先前的问话。
与韩悝同窗多年,申不亥自然也是心领神会,顿时神色大变,连带着身旁的韩使赵卓几人也是面色露出来惧色,申不亥几息之后稍稍平复内心涌起的波浪,向着韩悝再一次确认道:“南梁一事真是出自秦人的手笔?!”
韩悝稍稍点了点头,道:“这一点,申兄为了安抚军心,不也是散出了消息么,今日劈头盖面朝着悝兴师问罪,难道不知为了此事?”
“那不过是诈韩子小计而已”申不亥放下来腰,踞坐在蒲团上,似乎是被抽走了一些精气神,然后喃喃道:“真是想不到居然会是秦人的手笔”
比起来天谴,为了安抚军心申不亥认定南梁一事是秦人所致,但是却也不希望真的是秦人做的,原因无二,秦人做得了第一次此事,自然也会做得出来第二次,如此一来岂不是意味着秦人有制约韩人的实力?
“此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申不亥到过南梁城,所见所闻简直是触目惊心,眼下正是开春的季节,但是南梁城周边居然是毫无绿意,虽说被大火烧了,但终究一日一夜的功夫,总归能让一些杂草钻出来头,但却是没有任何绿意,申不亥已经是笃定了,南梁周边那块土地已经是无法耕种了。
此种手段,即便是不相信天谴的申不亥也是在自问,如不是天谴,这种怪异之处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既然以私友身份到来,韩悝也很明显的告知不想透露此事的具体情况,申不亥问了一些其他的话,比如说韩将申差以及颍川守鱼叟等人的去向,被告知做了秦军的俘虏,便是不再问了。
随后韩悝摆下了一份酒宴,虽然不如当初在南梁城内的丰盛,但很明显,申不亥的注意力也是不在这宴席之上了,只是简单的动了几筷子便是提出来告辞。
韩悝也是没有挽留,今时今日,哪里还顾得了往日的情谊,不过没有失礼节,亲自送出了申不亥离开了狼皋。
ps:今日有书友说上林苑有数据逻辑错误,这点是不会的,上林苑田亩有公田私田之分,私田分发士卒和平民,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