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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林允琰在大秦,第一次将一件事做得彻头彻尾的成功,当下也是觉得自己未必不能做到一些现在看似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不过这样一来,使林氏族地对耕牛与驽马的需求便是增大了,以至于滓涣这几日也是换了不少的牛马回来。
原来打算一个冬季慢慢熬着整理的土地,现在因为有了新式农具的使用,不足半月的功夫,便是悉数平整完毕。
大农许稼也是对了几日的天文地理,算好了日期时辰便是决定今年的冬季将播种一季小麦,于是族地内的邑民们又是开始了劳作。
而林玧琰这几日也是在筹算今年族地的赋税,秦王宫内每年需要族地这边缴纳五千石的粮草田税,至于百工坊的精巧器物也可抵粮食。
往年的时候,田税这边,族地是缴纳三千石上下的粮食,剩下的空缺则是用百工坊的精美饰器顶着。
不过今年林玧琰总想将百工坊收为己用,因此不想在粮食上有什么空缺的,直接缴纳上去五千石粮食,换来族地的最大自治权力。
至于这一点,辅丞滓涣虽是有点顾虑,不过终究是应了下来,毕竟如今种植下的小麦,到了明年春上就能够收获。
林玧琰所住着的地方,乃是族地内的驿站,这种驿站只有在招待客人的时候用上,乃是族地的门面。
原本滓涣是将原本作为茶肆的前堂弃用了,反正往常的时候也是没有多少人用这茶肆,不过林玧琰在知道此事过后,却是让茶肆开馆了,无论如何,作为族地的门面,还是必须要存在的。
大秦南境至宛城的官道便是路过林氏族地,这每日南来北往的人员也不少,茶肆作为驿站的主营业务,自然是时常有人光顾的。
到了十月下旬这一日,来了一个二十余岁的士子,其身后还跟着一位十六七岁的随从。
按照姬周时期的礼节,只是是游学的士子拿出来了身份的证明,各国官府便是要尽可能的为游学的士子提供便利。
大秦自然也是不例外,虽是条件简陋,但是能够提供给游学士子的便利也是毫不吝啬。
这位士子的要求也并非是太高,对肆中侍人只要了一壶热开水,就着自己的茶饼,便是泡了一壶浓茶,就着随身携带的干粮也就勉强对付了一口。
临走的时候,看到了茶肆外正晒着一些里的干货时候,这位士子也是友善的提醒了一下那肆中侍人:“伙计,趁着天还没变将外面的干货收起来,要不了多久雨就来了”
雨就来了?!
就在茶肆侍人的疑惑时候,坐在隔间的林玧琰也是抬起了头看向了天色。
正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的天气,哪里来的雨?
林玧琰正在核算着自己的手里还有多少存粮,族地又有多少人口,甚至是画有田亩的地图,这些在其他人看过来运算起来极为麻烦的数据,到了林玧琰的眼中却是几个符号就能对等上前后。
正是算到了关键处,也是被那人说了“雨要来了”移了神的林玧琰也是自嘲一般的摇了摇头,江湖游历的士子岂可随意相信。
当下也就当那士子故弄玄虚说的话一笑而过,林玧琰也是继续核算起来自己的账目。
但是让林玧琰诧异的是,仅仅是一个时辰之后,天色便是陡然暗了下来,一阵凉风吹过,雨便是哗啦啦的下了起来。
真的有雨!
林玧琰看着这稀里哗啦的落雨声,便是知晓这雨势小不到哪里去。
茶肆的侍人早早的见了天色不对,想到了那位士子的临末言语,刚要出去收拾干货的时候,雨便是下了起来,紧赶慢赶的,还是迟了一步,那些干货已经是淋湿了。
正当侍人归置好自己收回来的干货的时候,却是发现那门口走进来两道湿漉漉的身影躲雨,仔细一瞧,居然会是先前那士子主仆二人。
这个时代的士子是处于最为尴尬的地位,他不似姬周时期,还能有一个诸侯小宗的身份在,也不似后世那般能够凭借自己的才学换取功名。
各个诸侯国能够尽可能的为士子提供便利,那是因为这是姬周时期留下的礼仪,除了楚国,还真的没有愿意在自己的身上倒上“蛮夷”的脏水。
似茶肆侍人这种平民,礼待游学士子,一是大氛围下的随众,而更多的却是一种怜悯的心态。
不过眼下,那茶肆却是对那两人格外客气,其中何不是方才这位士子的未雨先卜?
“两位士客不是一个时辰前就走了么,也知道会下雨,怎么现在又回来躲雨?”
听着侍人客气的问道,那士子也是苦笑着回道:“外士原本是想趁着赶去下一处地方,着实没有想到在这村邑中见到了新奇的事物,因此耽搁下了行程”
“新奇?!”侍人不解。
“外士见村邑中所使用的农具皆非其他地方可见的,还是用铁器铸造且还使用了牛耕之法,因此觉得颇为新奇。”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呀!”那侍人大笑,随即也是为这外方士子解惑:“这些都是邑内百工坊打造的新式农具,士客不识也是正常。”
士子点了点头,随即瞧着外面的雨水还是下的哗啦啦的,天色依旧是乌蒙蒙的,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其苦笑道:“看来这雨一时半会儿是停不了了不知贵驿有没有空置的地方,能够让我师徒二人有一个避雨之处?”
原来是师徒啊
不过旋即那侍人为难了,也是道出来了实情:“士客有所不知,如今真的是没有住的地方了,后院已经被”
“驿侍,我哪里还空置了一间屋子如若这位士客不嫌弃,姑且住下吧。”
驿侍看过去,乃是公子殿下平日最爱待的向阳隔间内,人没出来,但是声音却是没错的,当下恭敬的回道:“喏!”
随后,驿侍便是领着这两人准备去后院安置下,那士客也是对传出来声音的隔间行了礼:“东周士子,卫人韩悝多谢阁下!”
没有回声,那驿侍也是催促道:“走吧,我来烧一壶热汤,好给士客洗漱风尘。”
而隔间内的林玧琰却是抓头搔耳可起来,方才正算到最后一步的关键时候,居然被这外方士客的道谢直接打断了。
前功尽弃!
心中这个恼啊!
方才他说什么,东周士子?卫国人?叫韩什么来着
不多时,那驿侍便是折了回来,对林玧琰道:“殿下,那士客给了小民三晋布币”
“给了你就收下吧”林玧琰低着头道。
“喏。”驿侍也是喜滋滋的回道,随即也是朝着林玧琰说道:“殿下,那士客说了,为了答谢殿下的收留,他应承殿下一件事,比如说算账。”
算账?!
林玧琰抬起头来,瞧了这隔间的门窗,皆是没有空隙,那士客怎么会知道自己在算账的。
不过,既然如此嘿嘿。
林玧琰扬起嘴角,突然来了兴致,当然拿出来白纸写出来了几个问题,让驿侍递给了那外方韩姓士客。
鸡兔同笼、勾股定理看你怎么解!
却是没有想到,短短的小半柱香的时间,那驿侍便是折返回来了。
林玧琰笑道:“没有算出来?”
驿侍摇了摇头,道:“那士客觉得磨墨麻烦,便是算出来了答案让小人来回报殿下。”
“多少?”林玧琰诧异之色。
驿侍神色端正的回道:“鸡二十三只、兔二十七只,而弦为十三尺。”
这答案,还真是
林玧琰知道当今,士子多是修习各种经义,至于数理也是知之甚少,大秦能够将数理拿出手的,林玧琰估计也只有一个司空明子夫了,甚至是司徒百里槐,对于数理则是不甚精通。
而林玧琰设出来的这两个问题,说难也不难,但那仅仅是限于自己而言,或许司空明子夫倒是能够算的出来,但耗时这么短,林玧琰也是无法确定他能不能做到。
这位什么东周卫国的士子说不定就是大才,现在给自己遇见了,还不想抓到自己手中好好地劳用一番!
林玧琰臆想之余,当下问道:“你把他安排在那间屋子里了?”
驿侍答道:“怕打扰到殿下,安排在了最东的屋子,进出都在小门。”
“领路,带我去见他!”林玧琰吩咐道。
“要不要叫过来荆宗卫随身?”
“不用!”林玧琰摇了摇头拒绝道。
当下驿侍便是领着林玧琰去了韩悝下榻的屋子,雨很大,驿侍准备拿一把伞,却是没有想到殿下却是抢先一步冒着雨去了,驿侍只能跟上。
第8章 天下大势()
林玧琰冒着雨进了屋子,韩悝正在收拾床铺,而他的弟子正在用屋内的柴薪生火,准备烤好两人被雨水淋湿的外衣。
驿侍为韩悝介绍道:“士客,这是我大秦的公子琰殿下,方才就是殿下应允士客你们住在这间屋子的。”
韩悝这才回头看向了林玧琰,应了东周的士族礼节道:“东周士子,卫人韩悝,见过秦公子!”
林玧琰仔细地打量起来这位名叫韩悝的卫国士子,其脸庞棱角分明,目光有神,虽是游学在外,风餐露宿,衣衫有些褴褛,但是骨子里的气质倒是还能够依稀可辩的。
“韩子勿多礼。”
林玧琰摆了摆手,对韩悝说道:“先前韩子说过要为我解惑一次,不知可算数?”
“可是先前公子的数题?”韩悝认为自己只说出来了答案,其步骤还没有说,恐怕这位大秦公子还有所疑惑。
林玧琰笑道:“终究是数理小道,我欲询问韩子天下大势!”
韩悝苦笑,没有想到这位秦公子目光如炬,询问到了此事。
林玧琰却是道:“韩子未雨先卜,势必知晓天文,韩子乃是卫国人,却游学到岭南来,势必对各地风情地理熟悉,韩子又通晓数理,因此才询问的韩子,还请勿要推辞。”
林玧琰看向了这位东周士子、卫人韩悝,只听后者缓缓开口说道:“那悝便是对殿下说一些悝眼中的如今天下局势”
“如今天下,礼乐崩坏,尊卑缺失,各诸侯国数百年来彼此攻伐,相互讨逆,原先天下近千诸侯国如今能够活跃在这诸雄之中的,已经不足百数,在这之中,可以为当世强国者,极为少数,东方齐国,因为坐守渔盐之利,民富国强,昔时齐王会盟,天下诸侯尽数前往,确立齐王中原霸主地位,如今齐国臣权强于王权,国力虽然是大不如前,但毕竟余威尚在。”
“其后便是楚国,楚国乃是当世诸侯封邑领土最为广阔之地,国境动辄跨越数千里,昔时楚国国力之强,可以让楚王与洛水之畔向周王室问九鼎的之轻重,可见其国力!但这百年以来,楚国不修内政,旧势贵族争相分割楚国户邑,以至于楚国千里之沃土,被旧势贵族所把控,这些旧势贵族只知在户邑内横征暴敛,强摊赋税,以至于楚国国内税收一度达到九成,十石之田便是有九石落入那些旧势贵族手中,可见其贪婪,楚民苦不堪言。”
“楚国十几年前,罗地有一人自称是楚地天神祝融转世,受楚天之命,下凡救助苦难百姓,这楚人愚昧,此人在罗地举事,不过是千余人,但半年之后,响应者数十万,攻城伐地,自称祝融门人,这祝融天公也是颇有手段,在罗地整顿兵马,初封几位大将,便是朝着楚国国都郢都而去,一时间夹杂百万人马,势如破竹,楚国正军也是一击即溃,楚王便是从郢都迁都楚东,让楚西完全落入这祝融天公的手中。”
“这祝融天公占据郢都之后,自封天公,又是建立荆国,分封诸王,大大小小几乎是分封了几百个诸侯王,荆国之内,王侯多如猪狗非是虚言,因为荆国百姓皆是信奉火神祝融,举事者皆是绑着一块红巾在额头上,因此这次爆发在楚西的百姓举事也被称为红巾之乱,红巾之乱后,楚国东迁楚东,将楚国半壁江山让予荆国,因此国力已经大不如前。”
闻言,林玧琰点点头,对这些事先前是了解了一些,但绝非如此清楚,不过还是问道:“那晋国呢,都说晋国是如今中原霸主,还请韩子告知。”
“晋国”韩悝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随即说道:“晋国亦是当时强国,但是晋国之名,难副其实,原因便是如今的晋国王室大权旁落,整个晋国的权力被三家外姓把控,即晋韩氏、晋魏氏,还有领地在晋国北境的晋赵氏,此三家乃是晋国专权大夫,晋国王室所占据的土地不过是王城屯留周边十几座城池而已,晋国占据广袤中原的土地皆是被晋魏氏,晋韩氏还有晋赵氏所把控,因此晋国现在又被称为三晋。”
“三晋?”林玧琰着重说了一句。
韩悝点了点头说道:“的确如此,三晋离心离德,虽是出自一国,却是并非相互共同进退,殿下看晋韩氏想要吞并岭南之秦,曾经河西大败秦国的晋魏氏却是要牵制晋韩氏,这其中可见三晋之中的彼此摩擦也是不少但是三晋之中,晋魏氏实力最强,隐隐有成为三晋之首的意思,晋韩氏扩张之意最为明显,身为四战之地,封邑也是最少,就不得不想吞并小国积攒实力,至于晋赵氏,则是驻守在晋国也是华夏中原的北境,防守北方的异族南下,因此对于中原内的各国争霸也不甚关注。”
“晋赵氏不关注中原内部的诸侯相互攻伐?”林玧琰问道,毕竟似如今这等乱世,手中握有强大的武力,不想吞并小国也是难以想象。
韩悝也是知林玧琰心中所想,说道:“或许并不是并不像关注,而是实在是无力关注,晋赵氏所在,面临着中原北境的鬼戎、林胡、鬼方、楼烦等部落,这些异族部落上马为兵,下马为民,晋赵氏虽然是实力极强,但是对付这些异族部落,还是有些捉襟见肘因此晋赵氏的主要军队是在晋赵氏封邑的北部,曾有中山国趁晋赵氏南部兵马极少,便是出兵侵占,结果却是让晋赵氏在北境通向中山国的沿途中放开了一条口子,有意引导异族部落前往中山国侵略,中山国因此一蹶不振,而晋赵氏却屹立在中原北方,可见其军队之强。”
闻言,林玧琰点点头,这晋国要是没有被三家分晋,中原能够有哪家抵抗,其实再多想一想,齐过臣权不强,楚国老贵族不贪婪,此三国都有问鼎中原的实力。
一想到此,林玧琰问道:“那秦国呢?在诸国之中究竟是什么地位?”
对此,韩悝也是直言不讳说道:“似齐、楚、晋乃是当时强国,即使各有事端,但大国之风依旧犹存,其次便是燕、鲁、宋、卫、郑、鲁、吴、越、等国,这些国家或因为人口众多,或因为军队强盛、或因天时地利人和,皆是属于当世二流国家、从某种意义来说,当年河西之战秦为魏所败,缩居岭南,已与汉水诸姬同列,列为当世弱国之属。”
林玧琰闻言,却是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似大秦的许多官吏,居然会是无法满足马车甚至是牛车代步的待遇,似大秦国都宛城,外城墙居然会是因为年久失修而显得破烂不堪,试问当今强国哪会有如此的景象?
“韩子可知如何强秦?”
“那公子可知晋魏氏的吴启?”
“如何不知,吴启河西之战将我秦人击败,秦人因此西奔南迁。”
韩悝却是说道:“这吴启乃是卫国人士,先是学儒家。后因变故,弃儒从兵,此人从鲁国起家,为鲁国将击败当时强国齐国,后为鲁国不容,投入晋魏氏,晋魏氏先后任用此人出将入相,晋魏氏一举成为三晋中强国,晋魏氏也凭借一己之力,五万魏武卒在河西击败五十万秦国军队,秦因此失去了关中,南迁了秦岭,晋魏氏因吴启而强盛,即使现在的中原诸国,能够与晋魏氏的魏武卒争锋者,怕是寥寥无几”
五万破五十万?!
这段秦人的屈辱历史也是秦国刻意避讳的,饶是林玧琰身为大秦公子,也只是知道河西之战秦败于晋魏氏,至于其中内情也是不得而知,眼下初闻此事,也不由得因这个战绩对这晋魏氏吴启感到佩服。
韩悝也顺带说了一句:“晋魏氏的魏武卒乃是吴启亲自训练的,不过训练武卒的条件实在是苛刻,晋魏氏人口以数百万计,但魏武卒人数始终只有五万上下,其中艰难,可想而知!”
闻言,林玧琰也是不由得赞叹道:“这位吴启,真的算是无双国士啊,即便我身为秦人,对此等勇将也是向往的紧”
韩悝闻言,有些诧异,诚然从这位大秦公子的言谈举止中,知晓其是心胸宽广,听闻这句话,心中生出钦佩,能够以如此态度面对秦人之败,这位秦公子的心胸真的是可谓容纳百川,不过也是不无惋惜道:“可惜啊,饶是这等无双国士,也难以逆天改命,此人之贤能在晋魏氏也是难被人容,吴启后又投奔楚国,并且在楚国国内掀起一阵富国强兵的变法时期,楚国国运也因此有一阵的兴盛迹象,不过吴启的变法改制,牵扯了太多的楚国旧势贵族的利益,因此在支持吴启的先代楚王逝世之后,这位国士贤才便是被楚国的旧势贵族联手处死了,楚国也因此陷入了旧势贵族把握楚国各地大权的危机之中,最后方才陷入了红巾之乱中失去了半壁江山。”
随即韩悝话锋一转,对林玧琰说道:“不过,秦公子,这吴启虽死,不过当世妖孽人物,不知凡几,如果大秦能够潜下心来,招贤纳士,未必不能似当年晋魏氏一般发掘一位似吴启人物。”
第9章 韩悝入仕()
闻言,林玧琰饶有意味的看向了韩悝,有意无意的问道:“韩子自比那先贤吴启,如何?”
韩悝抬起了眼睛,看着林玧琰,许久才朗笑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勿说是悝,即便是田间的农夫,也会有超过先贤的才能。”
“韩子这话,还真是”
格外自信啊
后半句林玧琰也只敢在心中说道。
韩子闻言也是笑而不语。
林玧琰道:“恰巧我也是这般觉得,我曾经听过这样的一句话,后人之所以能够看得远,那是因为站在先贤巨人的肩膀上。”
闻言,韩悝也是对这句话颇为意外,普通的士子听闻这句话,还觉得有些大逆不道,先贤的肩膀,岂能够随意站立,甚至如今对先人的塑像不恭敬,也会遭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