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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力,内元消耗至巨,渐呈后力不济之势,但甘棠别有用心,不打算取对方性命,放过了许多可以下杀手的机会,相反地,他也做出不支之势。
又是二十个回合过去。
双方都成了强弩之末,出手威势大减,只顾伤敌,本身门户大开。
“砰!砰!”之声,不绝于耳,双方掌锋,不断互相击实。
暴喝声起,西门嵩觑准机会,拼聚残余内力,劈出一掌。
“哇!”
惨哼声中,甘棠一个踉跄,张口狂喷鲜血,激射的血箭如喷泉喷得西门嵩满头满脸,一时双目难睁……
“躺下!”
随着喝话之声甘棠猝施反击。
“砰!”西门嵩仰面栽了下去,甘棠自己也因用力过猛,跌坐在地。
一条黑影,从身后电扑而至。
黑影甫一扑至,倏又反弹而回,惨号曳空,栽落三丈之外。
死的,赫然是刑堂堂主赵魁官,他见甘棠不支倒地,以为有机可乘,从背后猝然施袭,殊不知一个绝顶高手,在没有真正伤重不起,那反击的力量是相当骇人的,举手投足,仍足制一般高手于死地。
另一边,甘如萍奋力苦战,虽然又有不少堪以出击的武士毁在她的剑下,压力减轻了不少,但她本身的真元,也相对的耗损,出手之间,已失去了先前的凌厉。
甘棠与西门嵩双双站起身来,又拼在一处。
鲜血,不断从双方口中冒出,喘息之声,全场可闻,汗水血水混合在一起,画出了两张凄厉如鬼的脸谱。
双方跌而起,看来是两败俱伤之局。
栗人的搏斗,又持续了盏茶时间……
暴喝与闷哼同时响起,甘棠身形摇摇欲倒,西门嵩连退数步之后,坐地不起。
喘息稍定,甘棠举步迫向西门嵩,口里暗哑地喝道:“老匹夫,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辰!”
西门嵩面上的肌肉连连抽动,挣扎着往上一起,又跌坐回去。
黄娇娇亡魂尽冒,但她此刻无力出手应援,尖声道:“你们上呀!”
十余名弟子,呐喊着扑向甘棠……
“哇!哇!”
惨号破空,当先扑到的三人,栽了下去,其余的齐齐的一窒。
甘棠业已到了西门嵩前八尺不到的地方。
西门嵩面色顿成死灰,忘形地狂呼道:“我!武圣……岂能死在你这小子手中!”
甘棠恨毒地道:“可是你却死定了!”
那些弟子一窒之后,再度扑击……
就在此刻。
一声暴喝,倏告传来。
“住手!”
随着喝声,一条人影电射入场,赫然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白面少年。
黄娇娇惊喜地唤了一声:“俊弟!来的正是时候!”
护法黄俊目光一扫现场,刷的拔出长剑,劈向甘棠,这一剑无论从气势,招术等任何角度看来,都属上乘。
甘棠竟残存真力,拍出一掌,以攻应攻。
“嗤”的一声,甘棠前襟裂了一道尺长口子,幸亏他这一掌,阻滞了剑势,毫发之差,便被开膛破腹。
当然,甘棠如非在重伤力竭之下,黄俊岂是他的对手。
黄俊栗吼一声,长剑再次挥洒而出。
“鼠子敢尔!”
厉喝震耳,一道剑光,挟嘶风之声从侧方破方射到,势道之强令人咋舌。
黄俊被迫变招移位接架。
“锵”的一声脆响,剑刃交击,亮起一蓬火花。
出手解甘棠之围的,赫然是甘如萍。
甘如萍急声道:“孩子,速退,这笔帐改日再算!”
口里说话,手却不停,急风骤雨般连攻三招,迫得黄俊连退了四五步。
甘棠厉声喝道:“西门嵩,咱们改日再见,希望你仍活着!”
西门嵩栗喝一声:“阻住他!”
窒在一旁的弟子,闻声蜂涌而上,“玉牒门”中,功力最高的是锦衣武士,但现场除了死的,已没有锦衣武士的踪影,甘棠虽在重伤之后,应付仍不成问题。
人的名,树的影,扑攻上前的“玉牒门”弟子,心理上有了怯意,攻势打了折扣,加之出手的人多,互相之间受了牵制,反而给甘棠可乘之隙,双掌扬处,非死即伤,在一片暴喝与惨呼声中,疾纵突围而去。
西门嵩与黄娇娇目中几乎喷血,但却无可奈何。
甘如萍为了掩护甘棠退身,咬牙苦撑,被黄俊杀得手忙脚乱,毫无还手之力。
直到此刻,黄俊的师父“宝镜夫人”,颤巍巍地向西门嵩道:“门主,老身顾及阁下的身份,一直不敢插手,可否准老身效劳!”
西门嵩咬了咬牙道:“前辈如肯援手除灭后患,本座当自感激!”
“好!”
“宝镜夫人”应了一声,身形电射而起,划空向甘棠逝去方向泻去,甘如萍见状,疾攻三招,迫得黄俊一窒,飞身而循。
黄俊厉叫一声:“你走不了!”
紧跟着追下去。
天现曙色,老地方,关帝庙中,甘棠、甘如萍、黄俊、“宝镜夫人”,与南宫长老等数十人再次聚集。
假黄俊卸去了化装,回复本来面目,甘棠迅速净面洗手,再次改扮成黄俊。
由“天威院主程琦”改扮成的“宝镜夫人”爽朗地一笑道:“长老,如果一切顺利,旬日之内,西门嵩的底蕴就可全部揭穿!”
南宫长老一颔首,面向甘棠道:“少主,这一战你觉得怎样?”
甘棠咬了咬牙道:“我几乎忍不住要杀了西门老贼。”
“功夫相较如何?”
“至多百招可取他性命!”
甘如萍拭了拭汗渍,显得十分疲惫地道:“幸而锦衣武士多数不在府中,否则这一战的确成败难料。”
南宫长老微微一笑道:“老夫已安排本门孙院主等待机会增援!”
“西门嵩会不会推测到杀人索首级,敝姑侄索仇,是‘天绝门’所安排的?”
“也许会!”
“那贵门派驻‘武盟’的常驻代表白长老,会不会遭受报复或……”
“暂时不会,因为这次事件西门嵩不可能向‘武盟’公开,这会影响他的威望。”
就在此刻——
一名负责守望的弟子,疾趋房外,大声道:“禀长老,发现敌踪!”
“哦!来人多少?”
“四人,正向此地搜来!”
“可看得出来人身份?”
“身着锦衣!”
“好,退下去!”
业已改装完毕的甘棠道:“是三更时随我出动的锦衣武士,一共八名,分左右两路抄搜,这四名必是其中的一路。”
南宫长老白眉一皱道:“最好除去,减少将来的阻力,看来要费一番手脚……”
甘棠目中杀光一现,道:“我去办!”
庙外,已传来暴喝之声。
南宫长老匆匆取出一个湿漉漉的血衣包裹,道:“少主,你与程院主事了之后,立刻回头,此处连络站撤销,以后的连络地点另行通知!”
“好!”
甘棠接过血包,与“天威院主”双双奔出庙去。
四名锦衣武士,与“天绝”高手,正打得难解难分。
甘棠与程琦绕了半个圈子,扑入场中。
锦衣武士之一高声道:“禀护法,此处十分可疑!”
甘棠漫应了一声,拔剑在手,欺入圈子中,手起剑落,两名锦衣武士狂呼着栽倒血泊之中,另两名见状,不由亡魂出窍,栗呼一声:“黄护法你……”
化身“宝镜夫人”的程院主,出手如电,戳向其中一名的死穴,另一名在骇极的情况下,招式一弛,被“神威院主姜鸣松”一拳劈碎了天灵。
四名锦衣武士,糊里糊涂地送了命。
甘棠向程院主打了一个招呼,还剑入鞘,提着那血衣包袱,双双奔去。
旭日初升。
“漱玉别府”门前现场业已清理完毕,像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另外四名锦衣武士,已遵命在天亮时回府。
甘棠与程琦入府之后,疾奔后院。
两名侍婢一见甘棠与程琦来到,忙施礼道:“老前辈与护法回来了!”
一抬头,瞥见甘棠手中提的血红包袱,登时花容失色。
甘棠大刺刺的道:“门主在吗?”
“安歇不久!”
“说本座要求见!”
“是!”
程琦自去寝处休息,甘棠一人侯在厅门之外。不多时,西门嵩与黄娇娇双双出厅,甘棠打了躬道:“卑座回来了!”
西门嵩眼睛一亮,手指包袱道:“那是什么?”
“人头!”
“谁的?”
“甘棠!”
西门嵩与黄娇娇不约而同的惊叫道:“甘棠的人头?”
甘棠沉稳地一点头道:“不错!”
黄娇娇上前一提甘棠的手,道:“俊弟,你……你……杀了甘棠?”
“是的,很费了一番手脚。若非他早伤在门主手下,我不是他的对手!”
“你师父呢?”
“回房休息去了!”
西门嵩陡地仰天哈哈狂笑起来人久才敛住笑声,道:“此子一除,从此可以高枕无忧了!”
甘棠心内恨极,但表面上却半分也不敢显露出来,因为他现在的身份是副门主黄娇娇的胞弟,“玉牒门”护法黄俊。
西门嵩接着又道:“还有那甘如萍呢?”
“也死了!”
“好!好!可是她的首级!”
“卑座念她是个女子,没有取她的脑袋!”
“打开来!”
甘棠抖开了血衣包袱,一颗血迹未干的人头滚了出来,不错,正是他自己的面容,连他自己看了也为之骇然,这不过是把昨夜突击“漱玉别府”,割去了七颗人头中一颗,予以化装。
西门嵩痴痴地望着地上人头人久,才抬头道:“尸身如何处理?”
“就地掩埋了!”
“可有人目睹?”
“想来是没有!”
“俊弟,你这件功劳不小!”
“托门主之福,卑座份所当为!”
“不必如此称呼,这里是内院,你称我姐夫好了!”
甘棠心中暗骂了一声,“无耻匹夫”,但口头上仍应了一声:“是!”
“噢!还有,此事不宜向外宣泄!”
“是的!但……”
“怎么样?”
“本门弟子有不少参与昨夜的搏斗,要保密恐怕很难!”
“我自有安排!”
甘棠暗地打了一个冷颤道:“如何安排?”
西门嵩狞笑一声道:“俊弟,你我至亲,不能瞒你。昨夜参与行动的,除死了的而外,伤的和活着的,大概不超过三十人,最上之策当然是让他们永远不能开口!”
“哦!”
甘棠不由毛骨皆栗,从表面上,谁能看出西门嵩残毒赛过豺狼,连一丝人性都没有,若非为了查证疑案,他真想把他碎尸万段。
惊“哦”了一声之后,故意皱眉道:“如此‘漱玉别府’岂非成了真空状态?”
西门嵩满无所谓地道:“府中尚有亲信十余,可以担任警卫,我再下令从堡内抽回部分弟子接替。你奔波了一夜,该去休息了!”
“是,卑座告退!”
甘棠退了出来。
西门嵩与黄娇娇转身入厅,小语片刻之后,掀动金铃,四名锦衣武士,闻声出现厅门之外,西门嵩沉声道:“传本座之令,府中所有弟子,晚饭后全体集中三号秘室待命!”
“遵令谕!”
“还有,从现在起,不许任何人离府外出,所有暗卡,均须全部撤回,由你四人接替外围警戒,有擅自违令出府者,格杀勿论,府内警戒,照平常配置。”
“是!”
四武士施礼而退。
三号秘室,建筑在后院地下,一共有五间之多,三号是其中最大的一间,四周全以钢板焊结而成,宽广约三丈,室门也是精钢所铸,人入其中,等于龟鳖入瓮。
未申之交,所有“玉牒门”弟子,全部集中三号秘室。
这前所未有的意外命令,使人人都感震惊,不知门主有什么重要训示,但猜疑尽猜疑,却没有人朝坏处去想。
甘棠奉命游动巡视整个地下通道。
申时正,西门嵩出现三号秘室之外,所有弟子,齐齐按门规行礼如议。
西门嵩语音平等地道:“本座为了某个行动,要对各位作一次考验。何堂主!”
内中有一个中年汉子恭应道:“卑座在!”
“所有弟子是否都已在此了?”
“是的,除了伤者无法行动之外,全部到齐!”
“你清查过了?”
“是的!”
“好!”
西门嵩按动枢扭,室门锵然关闭,然后,开启了紧邻的第四号秘室,由西门嵩亲手点燃了一只铜鹤,然后,把鹤嘴伸入一个通到隔室的小圆孔,袅袅轻烟,由鹤咀喷出。
甘棠巡视,不由毛骨惊然,心里暗道:“集体屠杀!”
工夫不大,三号秘室中,隐隐传出了叩壁撞门之声。
内面的情景,令人不堪想象。
甘棠感到了一阵手足发麻,但他无意阻止这惨无人道的兽行,恨,业已在他心生了根,他乐得看西门嵩自掘坟墓。
第二十四章密室求凤
各种迹像显示,西门嵩就是冒充“死神”的白袍怪人,目前只待作最后的证实,便可昭示武林天下,以一个煞星而冠以“武圣”的尊号,的确是一件不可思议而极尽讽刺的怪事。
如果西门嵩身份属实,“生死大会”中,那批“死亡使者”之牺牲,又何尝不是集体屠杀灭口!
这种绝灭人性的行为,的确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前后盏茶工夫,三号秘室之内声息寂然,不问可知,那数十“玉牒”门人,业已全部归阴,作了枉死鬼了。
西门嵩退出四号秘室,重行关锁,然后重重地击了一下掌。
甘棠与把守甬道的数名亲信,闻声而至。
西门嵩一指三号秘室,面无表情地道:“黄护法!”
“卑座在!”
“你负责监督处理善后!”
“尊谕!”
“三号秘室再过一刻时间,既可以开门,五号秘室之内,可以放这些尸体,现在你随本门主来!”
甘棠随着西门嵩走向秘室甬道的另一端,西门嵩以极低的声音,交待了秘室启闭之法,然后转身自去。
由此看来,那些所谓亲信的爪牙,恐怕没有几个知道秘室的秘密,西门嵩城府之深,可见一斑。
甘棠回身,向那些待命的亲信弟子一挥手道:“你们退到入口处候令再进来!”
“遵谕!”
甘棠遣开了那些爪牙,开了三号秘室之门。
“呀!”
他惊呼了一声,全身鸡皮疙瘩遍起,室内凌乱的尸体,绞扭成一堆,衣衫破碎,皮烂肉糜,有的肚破肠流,形状之惨,令人不忍卒睹,看来,这些死者在死前受不了毒气窒息之苦,互相撕扭挣扎,才会造成这等惨象。
二号秘室,空荡荡的一无陈设,不知作何用途。
四号秘室之内,各式刑具罗列,血腥触鼻欲呕,看来是行刑之所。
五号秘室,正中地上有一块见丈木板盖住,揭开盖板,下面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也就是西门嵩交待放死尸的地方。
他一一关好秘室之门,走向尽头的第一号秘室。
奇怪,这第一号秘室的装置,异于其他四室,以同样方法,竟无法开启,显然,这第一秘室定有某种秘密存在,而这秘密,也许就是甘棠所需要知道的。
他想尽办法,东摸、西索,始终是徒劳。
时间有限,他不能长久耗在这一号秘室门上,强烈的欲望,使他额上渗出了汗珠,如果放过此刻,也许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突地,他发现室门顶端,有一块方砖似乎有指头按捺的痕迹,这一点,除了像他这等锐利的目光之外,是不易发觉的。
这发现使他精神一振,忙飘身离地,用指朝那印痕一按。
“格!格”声中,室门开启。
甘棠目光扫处,不由心头剧震,顿时呆住了,呼吸也在这刹那之间停止,这,连做梦也没有想到。
室内,木榻上,坐着一个衣裙不整,形态狼狈的宫妆少女,虽然如此,但却掩不住她的国色天姿。她赫然是“东海派”公主孙琼瑶。
孙琼瑶会被囚禁在这一号秘室之中,的确是甘棠做梦也估不到的事。
甘棠窒了片刻,跨入室中正待开口……
孙琼瑶陡地站起娇躯,目含怨毒,厉声道:“你是谁?”
甘棠顿悟自己是易了容的,她当然认不出来。他激动得口唇发颤,想说话都吐不出声音。
孙琼瑶再次喝道:“魔鬼,你竟欲何为?”
甘棠向前走了两步,好不容易才迸出了一句话道:“孙姑娘,你……”
“别走近我,你准备怎么?”
“在下……在下……”他不知该如何措辞。
孙琼瑶杏眼圆睁,弹身伸指,戳向甘棠“璇玑”死穴。
一指点实,却毫无劲道,甘棠不由惊呼道:“你已失去了功力!”
孙琼瑶面色灰败,酥胸起伏,退回墙边,颤声道:“你……滚出去!”
甘棠心念顿转之后,沉声道:“孙姑娘,你认得甘棠其人吧?”
孙琼瑶双目陡地一亮,射出了一种异样的光采,这光采,代表了她的芳心,甘棠心头一阵跳荡。
“他……怎么样?”
“在下与他手足至交?”
“啊!你……阁下是谁?”
“在下黄俊!”
“他平安吧?”
甘棠心里涌上了一股既甘又涩的滋味,她身在险地,生死未卜却关心自己的安全,这一份纯真的恋情,实在可以上格鬼神。
“他很平安!”
“黄兄,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吧?”
“当然可以!”
“黄兄何以会来到这里?”
“在下是此间护法!”
孙琼瑶全身一颤,惊疑地道:“黄兄是‘玉牒堡’护法?”
“是的,请勿怀疑在下的话,友谊与身份无关,孙姑娘怎会被囚禁在这里?”
“被西门嵩掳劫而来!”
“对方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
“事情发生在何时?”
“大概是十日之前吧!”
“西门嵩没有表示意向么?”
“没有!噢!黄兄怎能认出是我?”
“这……”一顿之后,又道:“在下根据甘棠的描述,和姑娘与众不同的衣饰和绝代芳姿,冒昧一猜,想不到竟被猜中。”
“真的是这样?”
“在下似乎不需要说谎?”
孙琼瑶露齿一笑,道:“他……是否知道我失踪?”
“恐怕还不知道。”
孙琼瑶粉腮突变,黯然一叹道:“还是不知道的好!”
甘棠心中一动,道:“为什么?”
“他……根本……不爱我!”
“姑娘的想法错了……”
“怎么,黄兄何所据而云然?”
甘棠呆了一呆,这句话很难答复,说不爱她是违心之论,说爱吧,事实上又不可,表姐林云第二次失踪,何曾不是这一个“情”字,他不能同时爱上两个人,爱情本是独占的,否则便是痛苦,当下含糊其辞地道:“因为……他时常提起姑娘,是她生平所见第一美人,而且姑娘以往援手之德,自愧无法补报。”
孙琼瑶幽幽地道:“黄兄的话当然可信,不过,我知道他只爱他表姐一人。”
“这……哦!恕在下不便置言。”
“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