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蔑列也不得不动脑子思考战略,巷战厮杀对擒虎军限制太大,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燕军全歼。
可是他忘了一开始是谁下令进城追击,当时情急之下的鲁莽不仅破坏了阿史那炎的以逸待劳策略,他还带头追杀跟着燕军跑进狭窄的巷子里,遇见岔口就下令分兵追击,甚至向城外求援调集重兵进城。
“嘟~~”
悠长的鹿角声飘荡在武阳城每一处,激战中的擒虎军听到后立刻撤出战场向蔑列聚集。
厮杀正酣的姬冲听着鹿角声一愣,抽刀冲到一边一个血人身边问道:“胡人撤了,要不要追上去。”
赵正看着东边鱼肚白的天,再看着远处已经萎靡的火,叹道:“没用了,能用的手段都用了,剩下全指着老天了。”
接连的损伤给胡人泼了瓢水,保民军再不能利用胡人的轻敌诱敌深入分割围歼。
蔑列的脑子一转过来弯,就根本停不下来,擒虎军士卒从东门坊开始,一队队步步为营向里开进。
埋伏在各处的保民军士卒听着胡人凌乱的步伐声,不得不恨恨地退出。又因为那场大火,沿街几百米的房屋不得藏人,胡人很容易便清空东城。
“本帅原以为兴都建起后草原也有了大城邑,但是来到这里让我看到了夏人的厉害。
如此宏伟的城池我们再过百年恐也难建造,密密麻麻的房屋错落有致,即使被焚毁一部分仍不减它的壮丽。”
蔑列不屑地笑了声道:“再雄伟壮丽还不是让草原儿郎占领,那帮子懦弱的夏人在草原勇士的铁骑下只敢躲到那个小小的禁城里,这一切总归是我们的战利品。”
“抢来的东西终究要被人夺去,因此我们抢夺夏人的建城技术他们的工匠叫我们知识,这些才是别人抢不走的宝贝。”
耶律独狼娓娓道来一番大道理,术都听着频频点头。孱弱的夏人依靠他们的智慧阻挡了悍勇的草原战士上千年,如果草原也能有这些技术,是否就不用四处逐水草而居,忍着寒风和飞雪艰难生存。
“传令,攻破禁城后不许屠城,将士子和贵族斩杀,工匠和女人带走。”
“诺。”
蔑列白了耶律独狼一眼。
又是三万大军开进,武阳城一时被五万胡人踏足,术都骑在马上由护卫簇拥着慢慢来到禁城墙下。
赵正手里绑着问心傲立看着他,两千保民军也相互扶持着看着凶神恶煞的擒虎军。
“好汉子,你就是燕军主将赵正?”
“是我,你就是那个蛮夷术都喽。”
擒虎军几个将领就要冲杀过去,被术都笑着制止。
“蛮夷?可是我这个蛮夷却在你们夏人的城池跟你说话,你的生死还在我一念之间,蛮夷有什么不好吗?”
“哈哈哈”
擒虎军纷纷大笑。
赵正也笑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术都大帅不要以为能一辈子在我华夏土地上逞威风。
今日我是败了,不过我和我的弟兄们虽败犹荣,可惜我要死了,再不能带着弟兄们踏上你们东胡的领土,在兴都的王座上欣赏胡姬的腰肢。”
“会的,你的人头我一定带给我王欣赏,看看南朝诸夏将领多么大言不惭。”
术都缓缓抽出刀,赵正也慢慢举起问心。
“赵将军且慢,听在下一言再赴死不迟。”
耶律独狼策马上前道:“将军率八千士卒挡我十万大军,今又带两千残卒慷慨赴死,在下钦佩不已。
但我以为将军如此大大不智,燕王昏庸,燕军无能,何苦令你为之卖命。
何况我听闻你守城之时城中贵族还密谋献城,将军为这等朝堂卖命何其不值。
而且将军擅自令百姓禁城,还拆毁燕国太庙,此两大罪即使我军放你生路燕王也要治你死罪。
面对此等不仁不义的朝堂,何不转投我北朝,我王睿智定重用将军。”
说着耶律独狼下马一礼,说道:“将军当三思啊。”
术都哈哈笑道:“耶律小子说的不错,你若愿归降本帅保你厚禄重爵。”
必死的关头突然开启一条生路,保民军士卒纷纷看着赵正,期待着他能做出什么有利决定。
耶律独狼看着众人期待目光,又道:“只要将军带着部下归降,我保证不伤城中一兵一卒,连带武阳百姓我们也可以留下那些老弱妇孺。”
“哗”
不仅是保民军士卒,连带着禁城墙上那些观望的百姓也吃惊一呼,有几个当下就在城墙上喊起来:“赵将军你已经为燕国尽忠,降了吧。”
“降了吧!”
“降了吧!”
……
在生的欲望下,他们果断抛弃赵正的尊严,燕国人的尊严,劝着为自己血战的勇士投降。
阿史那炎笑呵呵看着城墙上的百姓,诸夏的百姓太有趣了,或许将来自己也可以做他们的王。
“宁做夏人鬼,不做胡人奴。”
“赵正感谢术都大帅和这位将军的美意,还请待会砍下我头颅时仔细一些,别切歪了,难看。”
耶律独狼惊呆了,切头颅别切歪了。此人不为所用,必当斩杀。他躬身一礼,转身离开。
术都也笑着准备下令。
“赵正不降,屠城!”
阿史那炎笑着走出来,对着城墙上百姓大声道:“赵正不投降,城破后屠城三日,鸡犬不留。”
“啊,赵正你降了吧,我不想死。”
“你为什么不投降?”
“想害死我们就别投降?”
百姓们疯魔了,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的离间计,他们却不管不顾极尽所能用着最恶毒的语言骂着赵正。
“你是个恶人。”
赵正对阿史那炎说道。
“但我比你还恶。”
问心反握着滑向赵正的脖颈,他身后的姬冲赶忙劈开,骂道:“这帮蠢货,咱们弟兄的名誉你都不要了。”
赵正一旦自杀,便落了守城不利畏罪自杀的口实,届时那帮被囚的贵族便会站出来污蔑,百姓们有了坑赵正的第一次还怕没有第二次。姬冲提刀就要向前冲杀,却稍稍顿了一下,小声道:“城北我挖了条密道,待会趁乱你全力拼出去,出去后就不要回来了。”
“弟兄们,跟他们拼了。”
保民军士卒也不管什么活路,在赵正抹脖子的那一刻便咬牙握紧刀,此时想发了疯的老虎冲杀过去。赵正还愣着消化这个消息,突感有人往后拽他。却是荆轲穿着普通士卒甲胄,满脸血污挟裹着他向城北冲杀。
“执迷不悟,可惜了。”
耶律独狼眯着眼看着阿史那炎,端的是条毒计,即使赵正战死武阳的百姓也不会称颂这位为他们拼杀的勇将。因为他们少了心中那股勇气,而赵正没有。
这世上最怕的不是大家对了而你错了,而是大家都错了唯独你对了。但你还是错了,而且必须用生命来洗刷“错误”。
“诸夏有句古话:咬人的狗不叫,阿史那炎你就是条不叫的狼。”
正在耶律独狼沉浸在阿史那炎的智计时,一斥候策马赶来。
“报,城外突然杀出一支骑军大约有数万,已将我大营包围。”
“糟糕,我们成瓮中之鳖了。”
第二十三章 援军赶到 二 蒙恬是种猪()
人吼马嘶脚步声乱作一团,擒虎军士卒瞬间吓的失去作战序列,争相观望着。
“被包围了,赶紧出城。”
这些围困武阳近一月的草原儿郎对高高的城墙产生莫大恐惧,仿佛这不是守护而是圈禁。
“大帅,此时不应出城,先剿除眼前的燕军残卒再固城而守缓缓出击为上。”
蔑列听的耶律独狼此言,破口骂道:“你又不上阵杀敌怎知我们心思,那高高的城墙草原儿郎怎生会守。”
“大帅,这……”
耶律独狼一时哑言,在他看来赵正带着帮二流燕卒都能固守一月,擒虎军何等悍勇怎么不能据城而攻。守城多么简单的事情,将爬上城墙的燕卒杀了便是。
术都犹豫着要不要守城,士卒们也看着他忘记眼前还有些燕卒未剿。思踱半晌他终于下决定道:“全军出城结阵,打垮来犯燕军。”
“杀!”
蔑列带头向城门跑去,嘴里大喊着“杀”,也不知是杀敌还是壮胆。
擒虎军缓缓退去,耶律独狼负责殿后,他出城的那一刻看着追上来的保民军摇了摇头,预感将来必定是这支队伍北伐草原。
“援兵终于来了,将军,卑职请命出城夹击胡人策应援军。”
不仅是鱼头,季大柳也拿着刀蠢蠢欲动,方才在胡人刀下像是待宰羔羊,转眼形势突变怎能不出这口恶气。
赵正看着擒虎军全数出城,才回道:“撤到禁城稍作休息,提防胡人再度来犯。”
鱼头等人不解,问道:“援兵都来了怕他们作甚,再说胡人现在突围都来不及,哪里敢再进城。”
“就是,老鱼说的对。”
季大柳随声应和着,一干将领也大笑着。
赵正飞来一个冷眼,众人闭嘴,他缓缓说道:“自饶城到蓟都,十数万燕卒畏首畏尾不敢出击,今个怎么就这么大胆敢包围曾大败他们的擒虎军。出城策应,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
众人嘘声,不用赵正再催,相互搀扶着赶紧入了禁城。身上有伤的招呼医官包扎伤口,没伤的则找个干爽平地赶紧睡觉。
都以为援兵来了胡人就要走了,合着又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幻,也许是胡人不适防御战出城对抗,又可能是巷战打破了他们的胆,留在城中防守害怕燕军偷袭。
保民军听过赵正分析知道援军是假,但禁城中的百姓不知,只知道胡人退走但是被他们逼的抹脖子的保民军赵正还活着。
看着赵正入城,众人心生恐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那锋利的唐刀砍下脑袋。尤其是那些家中小有富贵的平民,他们都是贵族的庶子,天命不好失了爵位,不过在那些贵族亲戚的照应下把持着生财产业。
一场武阳保卫战,赵正屠尽有二心的大贵族,虽说是他们的安全,但是接下来的物资管制,强制搬迁用尽了他们对保民军的最后一丝感念。
刚才胡人刀兵加颈,是以顾着自己的生存忘了赵正身为军人的荣誉,大声劝降失败后肆意咒骂。谁知天有不测风云,胡人说走就走,注定要死的赵正活了下来。
他们在心里不住咒骂城外援军,为何不能晚上半个时辰,等到赵正等人死绝了再进城救援。到时候赵正得个烈士,他们换个平安无事。
“呵呵呵,赵郡尉劳苦功高力战退敌,真乃我大燕的护国栋梁,待到城外大军入城,我们一定证明守城功绩大王对您封赏。”
骂出去的话收不回来,此时也只能说些好话弥补。为首的这人也是颇有手段,竟想到用城外援军压制赵正,以防他突然暴起报刚才城下被辱之仇。
“如此,本官谢过各位好意,不过胡人足足十万大军,难保卷土重来占据武阳防御援兵,所以本官需要休息就不奉陪了。”
“胡人还会再来,赵郡尉可要顶住才是。”
“将军别走,安排一番才是。”
对着同胞将士还能玩手段的贵族士绅,此时一听胡人凶名,顿时不知所措慌张起来,不住哀求着赵正誓死守城,千万不可投敌。
赵正似乎没听见,径直走进一处宫室,找了张床便躺上去大睡。未及时鼾声作响,赵正也不管胡人杀不杀的进来,反正自己作为一个燕将做的已经够多了。
无牵无挂,睡了不知几个时辰,赵正再醒来时看见一个白须官吏怒气冲冲盯着自己,但身边全是甲胄兵士也不敢放言训斥。
“什么时辰了,来的哪国援军?”
“赵郡尉怎就知道我不是燕军?”
一皂衣白袍的八尺大汉,留着短须微笑地看着赵正,不时地撇撇嘴示意他旁边那白须官吏是燕人。
“睡会再告诉你,反正不是晋国的人。”
蒙武笑道:“西方来的援军,不是晋国就是我大秦,阁下不是都告诉我了。”
赵正在榻上伸着懒腰,眼都不睁说道:“你这人好生无趣,不能猜会再说也让我再睡会。”
那白须官吏气得胡子直抖楞,忍不住说道:“赵郡尉够了,聊天起来说话便是,怎还逗留王榻成何体统。”
“阁下是大鸿胪寺哪位官吏,怎么前几天没见过你?”
栗盖脸一红,气势弱下一半,赵正此话是埋怨他前几日守城血战不出力,此时聒噪这等琐事。但他是国中贵族,又是主管外交的大鸿胪寺官员,怎能忍受此等不尊君臣之礼行为,说道:“赵郡尉守城血战誓死不屈,在下栗盖佩服至极。但功是功,你也不能肆意睡在大王御用的床榻之上,这是不臣之举。”
“哎哟,我差点忘了,外城已经破了,这里是以前的王宫,真是失礼失礼,叫秦国朋友见笑了。”
“对了,还不知将军的名呢?”
蒙武心下失笑,栗盖正一本正经跟他说失礼之事,怎么又跟自己聊起来。不过这个燕将倒也有趣,睡了王榻还若无其事地说笑。
“在下大秦黑水旗军蒙武,此次奉王命带两万将士助贵国退胡。”
“蒙武!”
赵正失声道。
前世历史上那个却匈奴七百余里,使胡人不敢南下牧马的大将蒙恬的父亲。
“你儿子蒙恬可曾从军?”
蒙武一惊,赵正怎么知道蒙恬是自己儿子,此时蒙恬不过八岁,且也并未有甚出人头地的才智。而且自己也不想着他有天能继承自己的事业,只盼着能靠着自己爵位好好活下去便是。
“别沉默,你倒是说啊,蒙恬现在是不是秦国的明日将星,他有没有跟你一块来我看看这个胡人克星的模样。”
蒙武:“这……。”
他不好意思说自己儿子罹患气疾,医官甚至说活不过而立之年。
旁边的副将王纨看不下去了,说道:“阁下不要欺人太甚,蒙将军爱子自小身患气疾,而且只有八岁。莫说以后从军,比之康健之辈都不及,何苦再次一再逼问他难堪。”
这下轮到赵正尴尬了,差点忘了眼前蒙武不过三十出头,就算古人结婚早儿子也不可能这么大。
只是这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蒙恬,在这荒唐的异世就要做个病秧子不成。
“气疾是什么病,我怎么没听过?”
荆轲都看不过去了,上前拉着赵正小声道:“气疾是肺腑受创,平日里呼吸不畅的病症。患上此病的人很难长寿,你莫要跟蒙武说这些了。”
原来是哮喘病,莫明其妙换个名字,倒把赵正搞懵了。也是他好运,来了之后佩戴墨玉百病不侵,也没有学过此时的医学知识。
如此唐突问询,把笑面将军蒙武整成苦面人,赵正连忙道歉:“蒙兄赎罪,在下实在不知此等情况,不过这哮喘病在下倒有些手段治愈。”
自少年从军,自己一直是春风得意,不料出人头地后儿子得了这么个要命的病症。为此自己不知请了多少名医,妻子不知流了多少眼泪,都无从治愈。
今个突然遇见个知道儿子名字的怪人,还说自己能治疗此病,他大喜过望,忘了身在军中,抓住赵正说道:“我儿每次发病都是喘气哼声难为,我不知多少次想狠下心一剑杀了他了却他的痛苦。无奈半生只得一子,不敢断灭祖宗香火,才使他每日忍受疾病苟活,只盼着将来娶妻生子延续香火,也了却他在世间痛苦。”
开什么玩笑,大将蒙恬被当作传宗接代的种猪豢养,有了儿子就要归西,这怎么可以接受。
赵正大声道:“他不是种猪,哮喘小病我半年治好。”
“别说大话,气疾伤及肺腑,多少名医不敢说根治,你就不怕将来食言断送蒙武儿子的命。”
荆轲被赵正豪言吓的直冒冷汗,干嘛说这么绝对,万一治不好得罪了蒙武,凭他在秦国的影响力又是平添大敌。
“赵兄真有如此手段,敢问师从哪位名医?”
蒙武也从惊讶中缓过来,小心问道。
赵正斜视四十五度望天,淡淡道:“在下不才,恩师度娘。”
第二十三章 援军赶到 三 弱者无人权()
“度娘?从未听过这位名医名?”
赵正暗笑,听过才怪,那可是前世华夏最强的女人,上至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
“家师不喜俗世,常年隐居山林,故而没听过也不奇怪,不过她老人家可是活死人生白骨的名医。”
此时赵正也不管哪些,就是要可劲地吹蒙武相信自己有实力治好哮喘,解救种猪蒙恬小朋友。
“敢问蒙兄,贵公子可是每逢春季花开之时便发病频繁且愈演愈烈,夏日落雨后症状便轻些,到了冬日寒风吹袭症状再度加剧。每次呼吸似乎胸膨隆张大汗淋漓,好似嗓子有甚么东西塞堵。”
“正是如此,赵兄可要救救小儿,蒙武愿破家报效。”
若说不懂气疾根本不能说的如此清楚,连那个季节严重那个季节稍轻也说的丝毫不差。蒙武此时坚信不疑赵正有不世医术,一定要与他搞好关系。
荆轲等宜县旧友也纳闷,赵正足智多谋通晓众多不错,但是也没曾听过他会什么医术,怎么如此了解名医难治的气疾。
“蒙兄客气了,我早慕你的名声,今日相见都是缘分。不过这气疾根治需要花费不少时日,倒是要麻烦令公子舟马劳顿赶来燕国。”
“无妨,无妨,蒙武虽是个武将,但这些年蒙大王封赏也有些家资,送犬子在赵兄家治病还能担负。”
却是认为赵正索要酬劳,再好的交情也不足银钱实在,蒙武赶紧拿出资本免得将来赵正反悔。
赵正也不拒绝,坦然道:“待此间事了,蒙兄可送令公子到宜县疗养,在下定全力诊治。”
蒙武感激非常,一干秦国将领看赵正也多了份敬意,主帅交好他们就交好,秦人就是如此直爽。
赵正回首看着栗盖笑道:“又差点忘了,栗盖大人要问我什么罪?”
本来还有蒙武这个外援撑腰,现在他都千恩万谢恨不得杀一两个赵正看不顺眼之人表决心,栗盖怎敢再言,只得狠狠看着赵正拂袖而去,就在刚才自己可是从牢中救出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