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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相公。”
“夫人,你怎么带着儿子到这里来了?”
“我爹从京城带来了消息,新朝马上要举行全国的武科考试了。”仁轨抱着儿子微微地点了点头。
把粮食收到牛车上妻子和儿子也坐了上去,仁轨步行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赶着牛车回家了。
仁轨家中,刘母正抱着仁轨和娇煦生育的第二个孩子坐在院子中。
从厨房中出来的小月见到了刘母和婴儿道:“老夫人,您怎么抱着孩子出来了,会让孩子着凉的。”
刘母笑道:“没事的孩子晒晒太阳也好啊。是吧,宝宝,你要越长越好啊。”
“我回来了,娘。”仁轨道。
“哦,我儿回来啊,累了吧,进屋休息一下吧。”
“是,娘。”
在屋子里,仁轨看完了岳父任瑰写给自己的信件。
娇煦说:“相公本该跟着我的父亲建功立业的,家里交给我管就行了,外面的活计那么累,你都没空练武了。”
仁轨摇摇头,说:“不是的,夫人,我是应该干农活的,这是我的责任,我也不能把的担子都压给你。”
“可是,……那你什么时候去京师参加武科?”
“大概不久后就要去了。”仁轨若有所思地道。
“这次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我也好久没有回娘家了。”
“好的,我们是该拜望一下你的父母亲了。”
长安城外三百里处的一处大山中,当任神武右营管将的李敬寒正带领着士兵进行负重行军训练。
敬寒对落后的士兵大叫道:“快点,再快点,磨蹭什么,你们跑慢了,我就宰了你们。”
一名中年士兵跌坐在了地上,敬寒问道:“你干什么呢?快起来。”
中年士兵哭丧着脸道:“大人,我好像扭了脚,伤到了骨头。”
“别废话,快起来!”
敬寒的副将韦刚走了过来,说:“李将军,我来给他看看。”
小韦检查了中年士兵后,说:“将军,他真的是受伤了他休息一下吧。”
“让他起来。”敬寒冷冷地说。
“可是……”
“那你去和突厥人说吧,说他受伤了,别杀他。我不要听借口,这里是前线,这里是真正的战场。”说完,敬寒向来观摩的一名同僚董家良走去。
敬寒问家良:“你的部下训练得怎么样?”
“哈,你对你的部下训练得也太严格了吧。”
“不严格怎么能行?他们比突厥人差得远呢。”敬寒有些恨铁不成钢。
“走吧,我们回大帐了,左卫将军侯大人刚差信使来要见我们的。”
身形稍矮、瘦弱的左卫将军侯君集端坐在大帐中的白虎皮帅椅上,对敬寒和家良道:“李将军,董将军听令!”
“是,将军大人,末将听令。”
“两位将军早有耳闻了吧,突厥铁骑屡犯我大唐边境,这一次,本将军收到情报,突厥大将沙钵罗苏尼失亲帅一万骑兵于三日后进攻白水城两位将军各带精骑四千,于三日内长途行军二百里,赶到白水城下,左右夹击突厥军,本将军亲率中军八千人马,于三天半内赶到白水,接应大家,务必全歼敌寇。”
“左卫将军,可是如果我们倾巢而去增援白水城,那么长安城就没有了屏障护卫了。”董家良道。
“你说些什么呢?白水城才是京城的屏障,如果白水若失,那么京城才是真正的危险了。”敬寒道。
侯君集对敬寒能有如此的想法,颔首赞同。
敬寒带领部属,快马加鞭,提前半天一个晚上到达了白水城。
让部下去休息了,敬寒又在白水城守备的陪同下,开始检查起白水城的防御起来。
白水城有驻军六千,但是其守备的为正五品的怀化郎将官职比从四品的敬寒低了半级。
在城楼上,敬寒发现两名哨兵正在打瞌睡。生气的敬寒飞起两脚,踢醒了两名哨兵道:“混账,你们两个想让突厥人从你们的眼皮底下溜进来吗?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在睡觉,那么我就一刀砍了你们。明白了吗?”
“是。”两名哨兵战战兢兢地道。
“给我认真点。”
白水城士兵庄宇问来协助他们守城的神武营士兵周祥道:“你的老家是哪里?”
“岳阳。”
“你的老家比这边暖和多了吧,冬天河水都不会结冰吧。你有多久没回家了?”
“一年了。”
“唉,你恐怕回不去了,突厥人很。”
“有多厉害?”
“他们骑**准,用弓箭和标枪杀人。他们的马快得你难以想像,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的时候,吓得钻到了车子底下躲起来。真希望我们还能活着回家啊。”庄宇回忆起来还有些后怕。
“老庄,你不用害怕,突厥人再厉害,也比不过我们李将军的,我们在他的手下混,那么什么都可以挺过去的。好冷啊,我要离开去方便下。”
“我看着,你去吧。”
“好啊,小心点。”
“好。”
白水城守将杜海江觉得天太冷,应该犒劳一下大家值守的士兵喝些酒御寒。
一名副将问杜海江:“杜将军,这样子好吗?要不要问一下李将军。”
“不用问,弟兄们都很辛苦,我们是人,又不是狗。有什么事,我担着。”
突厥精锐骑兵比预计的时间早到了五个时辰。而且这次突厥人也学精了,提前半个月派遣了五百精锐混进了城中,五百突厥力士袭击了防守薄弱的南门,主力骑兵通过绕道到南门趁天黑突入了城中。
激烈的巷战展开了,四处是喊杀声和屋子被点燃燃烧起的大火。
因为值守的士兵喝醉了,没能及时预警,唐军伤亡惨重,只能龟缩在城中的几处高院据点中奋力抵抗。
突厥军得以在城中四处烧杀抢掠,天亮了,突厥军带着抢到的粮食、女人、财货,开始炫耀地撤退。
侯君集和董家良带领大军到来时,所面对的是一座几乎成为废墟的白水城。
李敬寒虽然坚守住了一处据点,但终究是城破军败,他被刀斧手押到了侯君集的面前。
君集一拍帅桌,怒道:“罪将李敬寒,你好大的本事,贞观二年,五万突厥大军围攻白水城达一月之久,都未能攻破此城,而你才一天的功夫就丢失此城,真该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听我将令,给我把他推出去砍了。”
第六十五节转败为胜()
拉到我们大唐和突厥人的边境大草原上去,砌成人头塔突厥人知道我李敬寒是怎么对待入侵者的。
——李敬寒
“左卫将军,冤枉啊,虽然末将应该承担城破军败的主要责任,但是有一些次要的责任也希望您能明察,突厥人提前混入奸细突袭打开了南城门,白水城守将杜海江当夜让值守的士兵饮酒等等,况且末将已经打听好了,有近路可突袭追击突厥人,末将手上还有精兵八百左卫将军再拨给末将精骑八百,末将有信心能抄近路截击住突厥人,左卫将军再率大军从后掩杀而来,我们完全可以一雪前耻,转败为胜的左卫将军给末将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敬寒着急地辩解道。
侯君集沉默了数息道:“你已经败了一次,而只凭一千六百人马,能挡住刚刚大获全胜的突厥军吗?”
“大人,我军哀兵必胜,而敌人骄兵必败,才胜利的突厥军绝对想不到我们败了,还敢去追击的。”敬寒斩钉截铁地道。
“好,如你所愿,就再给你八百精骑,此次若败,就是诛灭你满门全家。”侯君集厉声威胁道。
“遵大人将令。”
突厥军押着战利品走得很慢,一些性急的军官在中午和下午就升起了帐篷,强BAO了抢来的女子。
在半夜的时候,敬寒带着一千六百名唐军,已经在前方堵住了突厥大军。
“李将军,怎么办?不知道侯大人他们的大军到哪里了?”
“依我推算,侯将军的大军大概会比我们慢上二至三个时辰,不管那么多了,大家休息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我们多点火把,对突厥人的大营发起冲击。”
天还没亮,敬寒一马当先,率领一千六百名唐军,冲入了突厥大军的宿营地里。
一阵混战,睡梦中的突厥军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唐军,疲于应战。
在敬寒率领的部队奋战了半个多时辰后,侯君集也率领大军赶到,投入战斗。
突厥大将沙钵罗苏尼失见势不妙,率领一千亲卫,开始逃跑。
敬寒发现了逃窜的沙钵罗苏尼失,对身边的副将韦刚道:“韦将军,我们去追沙钵罗苏尼失,不要让他跑了。”
“是。”
老韦带领一百名唐军骑快马,紧紧地追在老沙的后面。
而敬寒所率的一千六百名唐军,伤亡颇大,敬寒找到了董家良,约着老董一起点齐三千骑兵开始追击。
结果老韦中了突厥人的埋伏,一百名唐军全部被袭击。
当敬寒和家良赶到时,一百名唐军中只有庄宇一人还奄奄一息地活着。
敬寒问庄宇:“怎么一回事?”
“将军,我们中埋伏了,韦将军被突厥人抓住了。”小庄说完话,就闭眼而逝了。
“李将军,现在怎么办呢?”董家良问。
“怎么办?我们追上去,救出韦副将,杀光突厥人。”
“但是韦副将中了埋伏,表示突厥人已经事先计划好了。”
“董将军的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对不起韦副将,但是我们不能拿将士们的生命去冒险了,我们已经大胜,李将军也可以将功赎罪了,我们犯不着再冒险了。我们撤兵吧。”董家良耐心劝道。
“什么意思?不可以的。我不能让我的部下被突厥人抓走的。走,要杀突厥畜生的将士们跟我追啊。”敬寒一勒马缰,率先追了上去。
董家良叹了一口气,也只好缓缓地跟上,尽量和敬寒部拉开一定距离,若遇到埋伏,也好策应。
突厥军没料到唐军在中了埋伏后,还会追击。
敬寒等人追上了突厥军,一阵厮杀,突厥大将沙钵罗苏尼失死于乱军中,一百名突厥士兵突围无望放下了武器投降。
敬寒一声令下,唐军杀死了那一百名投降的突厥士兵。
赶来的董家良大为惊讶,道:“李将军,你这是干什么?他们都已经投降了。”
“我这是个这些蛮夷一个警告他们以后都别再来犯我大唐疆土了。”说着,敬寒对身边已经解救出来的韦刚道:“韦副将。”
“是,李将军,末将在。”
“把这些突厥人的头颅砍下来,用车子装走。”
“将军,装到哪里去?”
“拉到我们大唐和突厥人的边境大草原上去,砌成人头塔突厥人知道我李敬寒是怎么对待入侵者的。”
“好的,李将军。”
夜深了,刘仁轨在小树林里静坐沉思着,他拔出了止戈名剑。
而刘家中,娇煦和丫头小月正在收拾着行李。
小月笑道:“好久没见到少夫人这么开心了。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只要姑爷能通过武科考试,你就可以过好日子了。老爷会在京城给你准备新房子的。”
“别说了,要是被婆婆听到,她会不开心的。”
“那你想一直留在这里吗?我们以后会在长安城定居的。”
仁轨的母亲正在院子里做祷告。
娇煦走到了刘母的身后,说:“娘,院子里很冷的,进去吧。”
“不用了,娘是在为孩子祈福。”
“娘相公诚心的祈福,相公一定会通过武科高中的。”
“是啊,希望如此。”
娇煦走到刘母身边跪下,道:“我和娘一起为他祈福吧。”
“老天爷保佑我儿相公在武科中高中夺魁吧。”婆媳两人诚心地祷告着。
仁轨回到了家中,点起灯烛开始看书。娇煦给仁轨送来了温水喝。
仁轨道:“夫人,我可能要在你们先走几天。我要去先拜祭一下罗峰老师。”
“好的。”
经过数月的漂流,只能容纳六人乘坐的小木船终于有惊无险的抵达了大唐的江南道沿海。疲惫、狼狈的筱雅从小船上跳了下来。
天黑了,曾经罗峰居住的院子中,郭永能没有休息,在做着陶器,小郭娶了邻村的姑娘张花做媳妇。张花走过来对小郭道:“你干了好久了。”
小郭说:“你先进去睡吧。”
“可是。”张花欲言又止,两人结婚两年多了,却一直没有生育,张花怕被人诟笑。
筱雅一路不停赶路,途中受到了风寒,却也不休息。今天晚上,终于赶回到了曾经的家。她推开了柴扉,张花看到筱雅吓了一跳,问道:“你是谁?”
小郭也看到了筱雅,惊奇地说:“筱雅,真的是你吗?”
“是。”筱雅说着就昏迷倒到了地上。
小郭连夜请了郎中来给筱雅诊治。
“大夫,她怎么样啊?”
“本来只是点一般的风寒不碍事的,但是你看她的右肩受了箭伤,长期风吹日晒雨淋的,没有及时医治,都淌黄水了,她快不行了,还能撑三、四个月就很了不起了,我也是无能为力了。”郎中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
第六十六节武科考试()
我正在迈出保家卫民的第一步看看我吧,师傅,弟子一定会信守约定的。
——刘仁轨
听到郎中这么说,郭永能得快哭了,说:“不可以的,大夫你快救救她吧,她太可怜了救救她。”
“对不起,我真的没辙了。现在只能看老天爷的了。而且她怀孕了,快生了,分娩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半月后,筱雅产下了一名女婴。
仁轨回到了曾经拜师学陶器技艺、武艺的村庄,来到了罗峰的坟头,心道:“师傅,您在那边一切好吗?弟子来探望您,告诉您,弟子要参加武科了。弟子没有忘记,当初我们一起谈论天下大事的时候,就算国内一统,但是我们北边有突厥,西有吐蕃,东北有高句丽,东还有东瀛倭国,这些国家都一直不会放弃图谋中原华夏的野心,我正在迈出保家卫民的第一步看看我吧,师傅,弟子一定会信守约定的。”接着,仁轨对老罗的坟墓三拜三叩头。
仁轨来到了小郭的家中,小郭的媳妇向仁轨打招呼,因为仁轨一家和小郭一家经常走动,所以张花认识仁轨。
张花说:“刘哥啊,是你啊,你来了。”
“是啊,永能媳妇,永能他在吗?”仁轨问。
“在啊,在陪一位客人,那人你也认识的。”
而在屋子里的筱雅和永能听到了屋子外面的对话。
郭永能急忙来到了院子里,说:“是刘哥啊,好久不来了。”
“是啊,永能你过得还好吗?”
“好。”
“那个里面我也认识的人是谁啊?可以进去了吗?”
“这个……”
“怎么了,怎么永能今天看起来怪怪的啊。”仁轨疑问道。
“你还记得我成亲时候来的堂妹吗?她还没成亲就生孩子了,我让她过来住些日子。”小郭撒谎道。
“什么啊?”张花不解地问。
“臭婆娘别插嘴。”永能喝道,张花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
“原来如此啊,所以你才会烦恼吧。”仁轨有些明白了地道。
“是啊。”
筱雅在屋子里听着,抱哄着女儿,默默地流着泪。
在客屋中,仁轨向小郭说明了要去参加武科考试。
“去参加武科考试,太好了,你拜祭过师傅了吧?”
“拜祭了。”
“好,太好了,师傅一定会很开心,你可要高中啊,师傅也会庇佑你的。”说着,高兴的小郭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
“对了,当年筱雅和小潘被东瀛贼人抓走,你有收到什么消息吗?”
小郭沉默了。
“我就知道不会有,也许当初我应该不避风浪地穿过大海,去东瀛一趟的。”
“你还是很想念筱雅吗?”
仁轨微微点了点头,说:“我有种感觉,她还活着,每次来这里,我还是感觉她站在门外叫我哥哥。”
“万一,万一啊,筱雅她还活着,你还会对她好,照顾她吗?”
……
和仁轨吃饱喝足后,小郭决定去劝劝筱雅,听了小郭说的后,筱雅说:“能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筱雅,别犟了,去见见他吧,他还是记挂着你的。”
“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的,能哥。别再为难我了,求你了能哥。”
入夜了,仁轨睡不着,来到院子里,呆望着天空,从怀中掏出了当初筱雅给自己的红绢带,呆呆地愣着。而筱雅也难以入睡,刚好从门缝里看到了这一切,她没想到仁轨确实一直记挂着自己,觉得心里好难受,默默地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两天后,郭永能送别了仁轨。
仁轨道:“永能,我还会再回来的。”
“恩,正则,我……”
“怎么了,永能,从两天前开始,你就不太对劲啊。”
“没什么的,师傅,我还有筱雅,对了筱雅如果还活着的话,我们都会保佑、祈福你一定中举的。”
“恩,我会努力的,你不用送了。”仁轨说完,朝长安出发了。
武科校场上,旌旗飘飘,马嘶人沸,来自长安周围十道三百州的四千六百多名武生齐聚于此,一较高下,争夺出仕为官的机会。
在比试射箭的时候,突然有一匹马惊了。
考生张明对李庄道:“我们也要小心啊,考好试,千万不能受伤啊。”
“是啊。”
仁轨没考虑那么多,为救下惊马马蹄下的一名士兵,飞扑而出,士兵虽然救了下来,但是仁轨的腰却在着地的时候被一块石头撞伤了。
任国公府中,小月给任瑰端去了一壶茶,见任瑰在看书,她没多话,退了出去,回到了娇煦的屋子。一进去,小月见娇煦也在看书,笑道:“少夫人读书的样子和你的父亲的样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我猜你们两个都在想少爷的事吧。少夫人,你就不想去现场亲自看看吗?看看姑爷到底考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