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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不了。我是来找信北的。见大爷他们说得高兴,听得出神,没来得及问……”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进来吃饭再说吧。”
刘玉坤出谎话,心跳加快,脸色突然绯红,杨卯几以为刘玉坤讲客气,找的是借口。
刘玉坤家里穷,自卑,本来和人打交道少,和一干猎户更是年龄相差一大截,自然不愿意参合,对上杨卯几的热情,一边推辞,一边后退。最后,干脆不理睬杨卯几的叫喊离开江家,完全忘记前来江家所为何事。
第二天,刘玉坤早早起来,约上石顺东外出长塘。两人从最初跟人约定半个月上下去交接一次货物,算算也差不多了。这事得向江信北汇报汇报,什么时候合适。
两人赶到长塘已经是中午过后,庞老头告诉石顺东,江信北瓜坪去了。是前天走的,现在,还在不在瓜坪就不知道了。
从长塘到瓜坪,一个下午肯定走不到,还不如回西林壁,从西林壁过西流,路途近上三十多里,一个下午,走快些还是能办到。向庞老头要了江信北的地址,石顺东和刘玉坤又踏上回村之路。
马帮的事情没有江信北想象那样简单,这几天江信北和张才景走了几个地方,不是所有的村寨都像西林壁那样,没有能走马车的道路。只要地势稍稍平缓,又没有过多难啃的岩石挡道的村寨基本本村都有马车,一些货物销路有限,货物量自然有限,别说外人进村揽活会受到挤兑,单就本村运输,本村就能解决,关键还是要找到足够的货物量,才会有事可做。
走马车不通的地方倒是可行,可问题又来了,江信北杨友宁和陈义海都不熟悉,打前站就只能靠张才景。因为走动的圈子和方向不同,其实张才景对那些边远村寨也不熟,只不过张才景是这一方的人,熟人比较多,方便打听。
倒是庞振民这里有些好消息,毕竟瓜坪有些货物要送到南河,而又需要从南河进些东西到瓜坪经营。以前因为有土匪当道,不敢大批量进出货物,这几天听说盘门土匪已经被保安营剿灭,倒不妨请江信马帮试试风头。
杨友宁和陈义海没什么事情,陪着江信北去看了看庞振民所说的那块黄泥坡地,种东西肯定不成,江信北也不打算买来种什么作物,除非脑子进水。问题是杨友宁和陈义海弄不懂江信北要那块地做什么。山地虽然离瓜坪镇上不远,也在路边不远,却是个三不靠之地。
江信北暂时也没主意,听庞振民说得时候,江信北考虑的是马帮需要有马厩,需要有人住地方,租别人房屋不发算,买便宜的山地,搭建几间茅草房屋,先将就将就,等条件好了之后再说。现在看看,好像也不行。
三人回到瓜坪不久,已经是旁晚,此时,刘玉坤和石顺东在四处询问江信马帮的位置。庞老头没到过瓜坪,只是依据江信北的交代告诉江信北如果再瓜坪,会住在江信马帮。
江信马帮才组建几天,名气全无,所问之人基本没人知道,提起江信北,更没人知道,刘玉坤和石顺东只好像无头苍蝇,一条街弄一条街弄地自己乱找。
一个个金长兴手下混混听两人说是找江信北,纠集几个兄弟把盯上两人。(未完待续)
第九章 山不转水转()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只不过什么时候还,怎样还,还在与之相关的谁的身上,强度如何,烈度怎样。
几个人一面继续盯梢刘玉坤和石顺东,一面分一人去告知金长兴。
七八月间,陆盛标被石峰一伙抢了十来个大洋,中途巧遇江信北苏文炳张才景。张才景扼不下情面,三人陪着陆盛标找上金长兴家。结果其中另有蹊跷,陆盛标眼见辛苦钱打了水漂,本心失守,做出疯狂之举,挟持金长兴老娘。这让金长兴在瓜坪镇上大失脸面,对陆盛标恨之入骨。
虽然事情还是江信北出手才化解,没有酿成大祸,但事情终究是由于江信北张才景苏文炳仗着能打,欺上家门所致,追本溯源,和江信北脱不了干系。
在道上混,脸面是第一位的。
金长兴在瓜坪镇上算得上第一混混,被人欺上家门打脸,而无可奈何,齐虚弱之处在混混中间一览无遗,接下来这半年,金长兴声望一落千丈,不少跟着混的跟弟兄渐渐疏离。
在一干人当中,陆盛标不够看,那就是一个见一次抽一次的存在,找陆盛标出气并不能让金长兴挽回面子,而张才景和苏文炳,是本地人氏,和瓜坪镇上有一些转弯抹角的关联,出门在外乡党一脉,本身也有一帮人,能够出来混,瓜坪道上心知肚明,各有顾忌,只会等合适的机会,新账旧账一起算,不会你来我往,没完没了地拉锯。
只有江信北是外乡人,尽管金长兴心里有些发虚,为了挽回局面。维持老大的地位,拢住人心,金长兴在一些场合。没少放话,只要逮到机会。就从江信北身上找回场子,至于是不是虚张声势,那就只有金长兴自己知道。
那天,江信北棍棒横扫,指东打西,十多个混球倒地一片,给人留下太深。金长兴自家都保护不了,说这话可信度不高。但金长兴能在瓜坪道上混出第一混混的名头,也不缺少铁杆兄弟。
江信北能打,那又怎么样?常言道:强龙不压地头蛇,双拳难敌四手,又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只要江信北在瓜坪镇上落单,一样没有还手余地。即便江信北知道缘由,当事人只要出去躲几天就没事。江信北不可能长期守在瓜坪。
这半年来,江信北少有踏足瓜坪,在瓜坪的一些事情都是由庞振民代劳。加上运气的原因,金长兴一干弟兄没遇上过江信北。
敲山震虎,打狗看主人,现在缀上江信北的朋友,就看金长兴如何决定。
经历上次被人打上家门这件事,金长兴常被金长锁和母亲拉去干农活,到街面上胡天海地,搞出乱七八糟事情的机会少了很多。这显然家里管束他的一种法子,金长兴手下弟兄的疏远和这多少也有些关系。
金家母对金长兴以前的那些兄弟不待见。来人没有进屋。金长兴听到叫喊声,跑出屋来。既然那俩人来瓜坪找江信北。想必江信北也在瓜坪,听弟兄一说。金长兴稍稍犹豫,还是和来人直奔街面。
“长锁,去,看看你弟弟做什么,别又给惹出什么乱子,要家里给他擦屁股。”
金长锁:“他这么大个人了,干事没脑子,还能叫人天天跟着?随他去,莫非他还能翻天去。”
金家母:“他终究是你弟弟……”
金长锁打断母亲话头,回道:“兄弟也该有兄弟的样子,你看他做的那些事情,有气无力,家里哪里栓得住他双脚。”
金家母:“等着就要过年了,别出什么事情,过年了一家子都不安生……”
金长锁懒得听母亲唠叨,丢下手中的活,走出家门。
前面有加饭店,石顺东和刘玉坤走了一天的路,还是早上出门的时候吃了些东西,越是找不着人,肚子越是叫屈。
反正已经到了瓜坪,石顺东带着刘玉坤走进饭店,先安慰肚子再说,顺便也可以向店主打听一下。
店里没客人,店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边上有个年相仿的女人,看样子是对夫妻。见有客人进门,女人热情地上前招呼,问两人要点什么。
石顺东随口点了两碗便饭,女人便转身走向灶台,汉子提着热水壶上前给两人冲上两碗茶水。之后,扒开火盆表层灰末。
石顺东刘玉坤两人一直走路,倒是不冷,让出一个位置,邀汉子坐下,打听江信马帮。
汉子不知道瓜坪镇上什么时候出现一个江信马帮,问江信北更加不知所云,石顺东想来想去,提到庞振民的山货店,巧了,这个汉子不仅知道,还认识庞振民。
瓜坪本来也没有一家专门收购山货的店铺,但范勇每次送货前来,货物量都不少,在瓜坪镇上都是一道景观,自然也是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庞振民在瓜坪呆了几近两个月,偶尔也会到个小店将就一餐,认识他的人,他认识的人都不少。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句话用在江信北身上同样适用。
组建马帮,江信北以为这是自己的事情,脑子里没有开张营业的观念,张才景等几人也不是很懂,加上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认为马帮生意怎么开展,江信北自己会安排,听从就是。
酒好都怕巷子深,何况江信马帮初建。名不张,声不显,想要打开局面,自然困难重重。
正常程序当然得有个昭告天下似的挂牌仪式。
这不单单是亲朋好友前来祝贺,图个吉利的问题,也不仅仅是彰显存在,做个广告的问题,更隐含着抢滩登陆亮招牌的意思。从前来祝贺的宾客中,显示自己的人缘和底气。招牌一亮,地方上排外挤兑,会道门,混混,甚至一些不良权势人物意存讹诈勒索之类的事情会随之而来。接得下,摆得平,自然给人信心,名气自然响亮,不愁没有客源。接不下,自然没话说,关门滚蛋大吉。
江信马帮悄悄产生,籍籍无名,小泥鳅崽崽,怎么折腾都不会显山露水,自然不会有什么麻烦找上门来,也不会有什么成就。
江信北带着陈义海杨友宁回到店里,和庞振民一起四人商量下一步怎么做,却商议不出一个妥善的法子。
环视一下狭小的睡房,江信北皱皱眉头。
店面睡四个小伙子,确实拥挤了一些,关键是一床被子不够四个人盖。即使是冬天可以互相取暖,却抵不过晚上相互抢被子所受冷冻。原本想节约一点,想起这几天的遭遇,江信北决定还是到旅店住几天,反正也多花不了几个,别冷出病来,节约不成反弄出多的来。
金长锁跟着金长兴俩人出门,却没能跟上两人的背影。既然老娘不放心,金长锁倒也不急着回家,也不着急找到金长兴。事情不会这么巧,即便是在街上发生什么事情,瓜坪镇就这么大,不用担心找不到人。
一路溜达,金长锁想着,弟弟虽然混,但还是很顾念家里的。金长锁虽对弟弟金长锁的作为不待见,但打断骨头还连着筋,随便怎么找,都能找到金长兴一大堆优点。
黑夜来临,街头店面,酒家的灯光无精打采地点亮。
山水相依,山不转水转,金长锁正想放弃,准备往回走,迎面走来江信北四人不由让他停住了脚步。
走在街边过道,江信北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遇到金长锁。江信北停下,和金长锁对望一眼,便要擦身而过。
江信北不知道金长锁的名字,但金长锁却知道江信北的。
“喂,江信北,等一下。”
金长锁说不清为什么,忽然想结识一下江信北。要说,在瓜坪镇山口街,金长锁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物。
江信北停下,片刻不见金长锁说话,转身说道:“什么事?”
金长锁挨过江信北一巴掌,但随即母亲被陆盛标挟持,是江信北出手解救,才避免了更大的冲突,金长锁因此对江信北怎么也恨不起来。
“没什么,我老弟那个人有些胡混,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高抬一手。”
江信北没想到金长锁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不过还是很乐意接受金长锁这样的方式。此后要在瓜坪镇上混,不是来跟金长兴抢地盘,过分好强对自己的生意有百害而无一益。如果能和金长锁套上交情,那就不怕金长兴暗中兴风作浪。
“好说,吃饭了没有,要不和我们一起去,喝几杯酒,一回生二回熟……,”
抬头看看天色,天空已经看不到光亮,小镇灯光不多,行人更少,金长锁不担心金长兴这么晚还会弄出什么事,回去早了,免不了又要听母亲唠叨。
“好,去哪里?”
江信北道:“这里你熟悉,你说哪里就哪里得了。”
金长锁见江信北比较好打交道,说道:“这三个兄弟怎么称呼?”
庞振民陈义海和杨友宁话不多,各自一句话自报姓名,在瓜坪街上人生地不熟,能认识几个人也是好事。(未完待续)
第十章 阴差阳错()
人的嘴皮子十有**是操练出来的,特别是开店做掌柜的。很难想象一个开店做掌柜的如果经常接触南来北往的客人还不善言谈,表现得笨嘴拙舌能招揽到什么客人。
石顺东和刘玉坤见的世面有限,在饭菜上桌前,店主顺着回答石顺东和刘玉坤问路说到庞振民,很快就找到了共同话题,并很快吸引住石顺东和刘玉坤的注意力。
店主姓汪,从庞振民聊到山货生意,从山货生意聊到山水八珍,再聊到满汉全席一百零八道菜肴,石顺东和刘玉坤连吃饭在都不禁慢了许多,似乎忘了找江信北这回事。
盯梢三人见石顺东俩慢腾腾地边吃边听姓汪海侃,显得不耐烦,走进饭店,坐到另一张桌边。
石顺东见店里有客人,店主没空再陪着胡吹,三两口刨完碗里剩下不多的几口饭菜,起身结账。
见石顺东和刘玉坤要走,三人不理睬汪店主,先一步走了出去。在招呼三人的女店主低声嘀咕一声,回到火盆边坐下。
汪姓店主接过石顺东递过来的铜钱,提醒道:“这几个是街上的混混,我看你俩不是本乡人,应该少来瓜坪,注意别招惹他们。”
“谢大叔提醒,我们会注意的。”
石顺东告谢一声,和刘玉坤按店主提示的位置,快步离去。
天色已暗,石顺东对地方不熟,沿着街面有灯光的店铺前行。走不多远,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刘玉坤回头见是在店面见到的那三个人,扯扯石顺东的衣服。
石顺东浑不在意,街上行人虽少。也不是没有,自己俩人又没惹人家,怕什么。
跟着的三人若无其事。跟着走着,石顺东渐渐感觉不对。那三人却比石顺东和刘玉坤感觉更差。照道理,金长兴早该跟来了,莫不是金长兴打了退堂鼓?
世界上阴差阳错的事情太多,事情的结局也就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瓜坪虽然不大,但街街弄弄的也不少,散得比较宽。旁晚少有人走,金长兴俩人就算找个人打听都难遇上,走的街弄不对。即使问到人也问不出个名堂。石顺东和刘玉坤两人在找江信马帮的位置,随时都在改变方向,金长兴俩即使问对了方向,也只是在绕圈子。等金长兴问到汪家饭店,石顺东和刘玉坤又已经离开。
金长兴手下几个混混还欠着一些饭钱很长时间还没结账,汪家店主还不敢对金长兴说,早就一肚子意见,自然不会多嘴告诉金长兴石顺东和刘玉坤走的是哪个方向。
三伙人走在同一片区域,只是因为时间差,该碰到的人没有碰到。不该碰到的人却碰个正着。石顺东刘玉坤和江信北几个擦身而过,金长兴找不着石顺东和刘玉坤,反而把正主江信北给找着了。
瓜坪有码头。南来北往的人不少,旅店集中的地方有路灯。既然江信北请客,自然不会太寒酸,金长锁带着江信北四人走向一家在瓜坪口味口碑中档的旅店,其实是家金长锁一个朋友家开的。一路街边的人行道不宽,江信北和金长锁走在前,陈义海杨友宁走在中,庞振民押后。
转过屋角,金长兴见二哥和江信北走在一起。吃惊之余,赶紧闪人。
金长锁眼尖。发现躲闪的弟弟,喊道:“金长兴。你躲什么。”
见躲不过,金长兴只好停下,背朝金长锁。
“娘要我出来找你,你快回去,顺便告诉娘,我和朋友一起吃饭,晚饭就不用等我了。”
怎么也想不到二哥会和江信北走在一起,貌似还比较亲热,金长锁话音一落,金长兴俩人便快速离开,很快就消失在房屋拐角。
江信北没注意金长兴,事情都过去半年了,金长兴是个什么样子,江信北印象和模糊。转过屋角,俩人步速慢下来,“和二哥在一起的那几个是什么人?”
金长兴:“别费神了,那是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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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顺东和刘玉坤心生警觉,却不怎么担心。俩人第一次到瓜坪,不会和人有仇怨,别惹着他们就行。
人家越来越稀疏,偶尔有灯光很落寞地从孤零零的房屋里透露出来。
刘玉坤和石顺东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有家开着门,灯光照亮门前一片白地。看样子像是店铺,石顺东一脚踏进去。
路生在嘴巴上,庞振民住处应该不远,周边的人也应该认识庞振民。
果然,这里是家用住房临街一面开的一家小卖部。店主认识庞振民,庞振民的住处隔着这家店铺只几栋房子。店主很热情,支派自己儿子给石顺东带路。
男孩十三四岁的样子,显然不愿,说道:“我刚才见他和几个人出去了,肯定还没回来。”
店主呵斥道:“带两个哥哥去看看,又不远。去,拿电筒。”
男孩没法,只好带两人前往。
盯梢三人失去了信心,三个商量好了,金长兴不到,自己三人也没必要找个虱子放到头上得抓。正想放弃,三人见男孩带着刘玉坤和石顺东俩往前走,又打起精神,继续跟踪,能找到这俩人的落脚之地,对金长兴也算一个交代。
见男孩停下,拿着手电筒朝一动房子晃了几圈,对刘玉坤和石顺东说着什么,盯梢三人折转回走。
对二哥金长锁怎么和江信北勾搭上,金长兴拿不住,更不敢放肆,万一二哥和江信北有什么交情,那在家里就更加不受待见。而且看来在瓜坪,江信北也不缺人手,万一惹毛了江信北,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吩咐报信的兄弟去找盯梢的弟兄,尽管懊恼,金长兴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家。
这么晚了,报信人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三个伙伴,顺着路走,找不着也就算了。这次运气不错,金长兴离开后不久,和三个伙伴相遇。
听报信人说他和金长兴的经历,并转告金长兴的话,三人郁闷得萌生骂娘的冲动。今天撞邪了,三人白忙活这么久,就得到金长兴这么几句话?
真他娘的老鼠子进风箱两头受气,自找合该。
门上锁,庞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