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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尘-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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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吴仁喜到鸭嘴弯朋友家窜门,把心中戾气洒向石代娥娘家,说石代娥父母养女不教,连累吴家丢尽脸面。恐怕连种都是野的,吴家没有义务帮人养野种。如果石家不把石代娥接回娘家,一旦吴家抓住把柄,就要赶石代娥出门,莫怪出言不瑜。否则就只有请长老出面,把那对狗男女浸猪笼,以儆效尤。

    碰巧这句恰巧被人听了去,告诉石代娥的弟弟石力勤。石力勤一听,心中光火,当时就要去和吴仁喜干架。姐姐的事情即使是真,无理也得帮三分。要不然,别人也只当自家好欺负。

    石力勤人年轻,跑到别人家,和吴仁喜争吵以致差点干架,幸好主人嫌弃在自家争吵这种破事,忌讳的很。两人移师,吵闹声惊动寨子,不少人过来或是看热闹,或是劝架。

    石力勤将就吴仁喜的话,鸭嘴弯就有一个长老石万达,吴仁喜不是要请长老出面吗?那好,就应吴家兄弟的话,搬来石万达。

    一个团寨总有一两个威信卓著的人,否则团寨在村里说话也不响亮。石万达恭为长老,那就不仅仅在本团寨说话掷地有声,在村里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如果不是铁证如山的事情,石万达维护本团寨或本家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哪怕这个本家没有血缘关系。

    在江敬林家,吴家就已经输了一阵,石万达对吴仁喜口没遮拦,这么执迷不悟有点看不起。平时闲碎话,说说没关系,但较起真来,就得拿出足够说服人的证据来,否则,如何能让人信服?

    石万达一句话让吴仁喜几人没了脾气:“说到底,石代娥的事情是你们吴家的事情,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你如果上石家说理,那没话可说,是对是错,石家都得接着。要是想在鸭嘴弯前耍威风,那就不行。”

    说理,吴仁喜连江信北都没有说过,在鸭嘴弯就更说不过石家。一三二五六,一个年轻**,受些闲言碎语很自然,流言蜚语,空口无凭,也没人会较真。但真的搬上桌面讲,吴仁喜就属于典型的没事找事,无理取闹。

    吴家兄弟多,但石家人更不少,撒气不成,吴仁喜反而得一包气回去。

    石代娥的事情,不论真假,石代娥父母兄弟都觉得脸上无光,但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人,能帮的,该帮的一定要帮,这同时关系到自家的脸面。否则,人家议论起来,自家连抬头的机会都没有。石代娥年纪轻轻,就没了丈夫,心里够苦。孤儿寡母的,要盘养小儿,又不受吴家待见,家里再不给点支持,石代娥根本没法活。

    石代娥的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娘家想帮也不知道从哪里帮起,才有石力勤来找姐姐回家住一段时间的事情。

    不想吴仁喜回家越想越气,今天,或许想找机会和石代娥吵一架,或者其他什么事情,吴仁喜和两个人路过石代娥家,正巧碰上石力勤到来。俩人针尖对麦芒,互不对付,恶语相向,一时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石代娥的出现无疑引燃了吴仁喜和石力勤俩人戾气,俩人不待石代娥走近,一阵拳来脚往,边上的两人手脚无措,这个架还真不好拉。

    “吴仁喜,你带着人来我家,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算什么本事,算什么男子汉?”

    石代娥担心弟弟吃亏,把洗衣盆一丢,跑上前,拦在石力勤面前,状如愤怒的母虎,侍机而噬。

    “哼,这里算是你家吗,你家在大团。”

    吴仁喜并不为石代娥所动,闹到这个地步,石代娥名下的田产,以后怎么样不去说它,先出出心中恶气再说。

    双方声量越来越大,歇斯底里,似乎谁的声音大谁就占理似的。

    江信北跟在石顺东等人后面,来到石代娥家柴门前。见石力勤倒在地上,石代娥拼命用身子挡住吴仁喜的攻击,护着弟弟。石力勤推开姐姐,抹了抹嘴角的血迹,又要冲上和吴仁喜厮打。吴永平被闹醒,哭声从屋里传出来,嘶哑而又悠长,显然嘶哭不是刚才的事情。石代娥顾不上这些,拦在中间吴仁喜和弟弟石力勤之间,不肯让位。

    吴仁喜看到江信北四人进来,让开石力勤的攻击,对石代娥吼道:“好啊,看你还怎么狡辩,连野老公的家人都叫来了。”

    江信北本来就觉得到石代娥家身份尴尬,被吴仁喜如此一说,脸面挂不住,毫无征兆地,越过前面三人,冲上前对着吴仁喜就扇耳光。吴仁喜也不是好相易于的,自然不能如江信北所愿。不过,吴仁喜防住上盘,却不料江信北真正的实招在腿上,被江信北一脚踹在膝盖侧面上,骨痛欲裂,几欲跪倒。

    “你给我讲清楚,谁是谁的野老公,谁是谁的野老婆,你那只眼睛看到了。你要不给我讲清楚,两只脚我都给你废了,你信不信?”

    “我家的事情管你屁事。”

    石力勤认为姐姐是被江信忠害的,对江信北也没好脸色。江信北话才说完,石力勤就插上去,把江信北推开,没一句好话。

    跟着吴仁喜的两人和石顺东江信山伍郎雄面面相觑,江信北,石力勤和吴仁喜三人互不对付,一时之间,众人都哑口无言。

    片刻,江信北“哼”的一声,转身就走,江信山跟上,石顺东和伍郎雄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本来还想趁晚饭的时候,把石代娥带的话跟全家说出来。或许,大家一商量,家里这几天的沉闷窝心就化解了。江信北心情不爽,对二哥江信忠莫名其妙地不待见,对江敬林和杨卯几也懒得理会。晚饭后,江信北还在生闷气。这几天家里乱套了,谁看谁都不顺眼,江信北蒙头大睡。

    第二天,一觉醒来的江信北似乎心情好了许多。本来一天无波无浪,却没想到,下午,伍郎雄过来告诉江信北,柳香玲在和杨利妮杨利纯几个年轻姑娘在山遭遇土匪。奇怪的是,杨利妮几个毫发无损,独独柳香玲被绑架了。

    咋一听这消息,柳安和石平汝顿时崩溃,石平汝当场昏厥。柳安还算坚强,不过脸色极差。吓得前来告知消息的杨家俩姊妹和伍郎雄慌了神。大呼小叫之下,村里来了不少人,现在柳家,加上三十多个学童,乱糟糟的。

    江信北随伍郎雄来到柳家的时候,学童已经北赶回家了。院子里,柳安夫妇精神萎靡,杨念豪在场。杨念豪只留下杨利妮杨利纯父亲,和几个与柳安关系近的家主,其余人等都被劝离柳家。

    院子里的几个成年人也没有好办法安慰柳安夫妇,柳安的回应似乎没怎么配合。江信北和伍郎雄走进院子,杨念豪没有说话,江信北和伍郎雄在柳安家的地位特殊,平时也帮忙不少,这次事情,他俩知道了,没理由不出现。

    柳安精神渐渐回醒过来,纸里包不住火,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跟杨念豪低语一番,杨念豪便跟着柳安走进屋内。

    没多久,杨念豪走出来,把江信北和伍郎雄叫了进去。

    人多嘴杂,于事无补。屋外几人很理解,但却满心疑惑,这事来得蹊跷,莫非柳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八十一章 三小子真的长大了() 
屈辱感最终战胜理智,齐柳笙决意留在溶洞滩,但心里牵挂柳香玲,虽然没有说出来,以范勇的精明,早就成竹在胸。

    既然留在溶洞滩,齐柳笙的位置就比较特殊起来,至少梁靖的喜爱和苏虎的维护,在溶洞滩还没有第二个小兵有这样的待遇。齐柳笙妞妞捏捏没有认梁靖做义父,不但没影响梁靖的观感,反而让梁靖觉得这小子有股子骨气,留在身边当差。

    范勇是梁靖不可或缺的帮手,山寨需要的消息大多来源于他。虽然是他将齐柳笙绑上溶洞滩的,齐柳笙却生不出一丝一毫的负面心理。

    第二天晚上,在范勇的旁敲侧击下,齐柳笙的那点心思几乎被范勇摸得*不离十。范勇假借齐柳笙之名给柳安投送一封信。信里,齐柳笙叩谢柳安的养育之恩之后,道出齐柳笙总摆脱不了寄人篱下的苦闷,因此一直不肯改姓柳。这种心理在罗家欺侮柳家,齐柳笙却无能力帮柳安的时候达到顶点。恩情无以为报,内疚和苦闷更显煎熬。机缘巧合之下,决意加入溶洞滩,惟愿如此能成为柳安的强力后援,让西林壁人不敢再对柳家肆无忌惮。

    范勇读书不多,字迹唧唧歪歪,但为人灵巧机警,察言辨色颇有心得。假冒齐柳笙写信,就按平时说话,怎么能说中人心思就怎么写。纯粹的口语,朴实自然,反而使得信件真情流露,真挚自然。

    笔迹不是齐柳笙的,但那份心思却极为相似,柳安很自信自己对齐柳笙的了解。齐柳笙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按照他的性格,很难说不是齐柳笙恳求别人代写的。柳安对信件将信将疑,不敢张扬。本来柳家在地方上闷蛋亲寡,低人一等,现在家里再出一个土匪,是福是祸真难预料。

    今天,独女柳香玲被绑架,柳安再也忍不住。杨念豪一直很关照柳家,柳安将那封似是而非的信件递给杨念豪。杨念豪不识字,柳安便跟杨念豪大略说了信件内容,并把自己的猜测跟杨念豪说了说。明确请求杨念豪帮着参合一下,这封信有多大的可能性,顺便帮自己拿个主意。

    齐柳笙和柳香玲的亲昵本来就是柳安夫妇刻意安排造成的,撑起柳家门户,不论是嫁女还是招婿,柳安夫妇认为都不如眼看着长大的齐柳笙。仅仅看齐柳笙小小年纪不肯改姓,就能断定齐柳笙品性忠直。今天同上山的几个女孩,单单柳香玲被绑架,柳安经过最初的伤心绝望,渐渐冷静下来,第一想到的是这一定和齐柳笙有关。

    杨念豪不好下判断,齐柳笙这人怎么说好呢,除了和江信北几个来往外,和寨子里的同龄人都少有来往,性子阴了些。听柳安的分析的确很有可能,要解开这个谜团,杨念豪觉得恐怕还得找和齐柳笙相熟的江信北伍郎雄等几个人。

    柳安把信件递给江信北,伍郎雄好奇地把头伸过来。或许,真的是自己写字自己认,范勇的字迹唧唧歪歪,江信北看起来丝毫没有难度,伍郎雄就有些吃力,江信北把信退还给柳安的时候,伍郎雄伸手把信件要了过来。

    江信北在某一方面可能比柳安更了解齐柳笙,柳香玲被绑架肯定与齐柳笙有关,但是不是齐柳笙所为,就有很大的想象空间,因为江信北不相信齐柳笙会甘心当土匪。至于信中说的齐柳笙的心思,江信北也觉得似是而非,是也不是,不是也是。具体是哪里觉得不踏实,一时也难说得清楚。

    毕竟都是摸风的事情,杨念豪也没好办法帮柳安。这样的事情不可能要求全村出力向溶洞滩讨要齐柳笙和柳香玲,派一两个前去,太过危险。而且无凭无据,万一人家土匪翻脸不认人,前去的人就会凶多吉少。谁会当这样的猪头?柳家好像还不值当人家这样做。

    看罢信,伍郎雄觉得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愣愣地看着柳安和杨念豪,转而看看江信北。

    杨念豪:“信北,你想什么?”

    柳安和杨念豪伍郎雄把眼光投向江信北,良久没人说话。江信北却只自顾自地低头冥思,毫无察觉,杨念豪忍不住出口问道。

    江信北“啊,什么?”转而不好意思地说道:“先等几天吧,算不好过几天又有什么新发现呢,那时我们再商量怎么做才好。”

    伍郎雄和江信北一起离开大田郡,路上,伍郎雄再次提起江信北跟伍泽猎说起的事情,江信北心思根本没在这上面,回了句:“这事,我还得好好想想。”

    伍郎雄意识到这个时候提不合时宜,一路上俩人就再没多话,闷声赶路回家。

    旁晚,气温比较低,不加衣服就感到凉,江信忠对此好像没有感觉。江信北走进家门,见二哥还是穿着短褂,坐在瓜棚下,背靠着柴堆。想了想,江信北拿起小凳,坐到江信忠身边。

    俩弟兄就这么坐着,没有多话。

    晚了,江信楠回来,跟着江敬林回家,大家好像都不认识一样。

    夜幕吞噬了最后一丝白天的幻影,残月已经挂在西天,像只忧伤的小船。

    月色淡淡地,像是古井不波,不沾人间烟火,又像边尘传来遥远的古谚,幽怨绵长。

    江玉致稚嫩的声音响起:“吃饭啦,三叔。”

    江信北:“二哥,吃饭去吧,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跟爹说说。”

    人只有害怕失去,才会珍惜。只有珍惜,才会觉得珍贵。

    江信北在柳安家见到柳安精气神乏力的面容,似乎感受到柳安内心的萎靡。一路上,江信北想得最多的是大哥江信友,一笑一恶,莫不即清晰又模糊,感受到大哥一点一点的消失,这给江信北带来一丝恐惧。小时候,江信北虽然是跟着姐姐江信红屁股跑,大哥江信友却是他胆气来源的根本。本来,当兵,江敬林是安排二哥江信忠去的,但大哥江信友却丢下妻女,替江信忠去了。如果,此时江信友已经不在人世,江信北觉得这个世界就太无常了。

    菜在桌,石莺装上饭,首先递给江敬林。然后,给每个人装上饭,摆在桌上。见没人动手,石莺又把饭碗推到各自的面前。在灯火的闪烁下,菜没见热气,饭倒是热气若隐若现。

    等石莺最后给自己装上饭后,江信忠拿起自己的饭碗,夹了几夹菜,准备离开桌子,到门外独个一边去吃。江信忠也不是真的不愿面对家人,只是总觉得心里憋得慌,又无处发泄。

    江信北阻住江信忠,道:“爹,是不是喝点酒?有点事情,我想跟你和二哥说说。”

    江信北这两个多月来所做的事情,江敬林从反对,到不支持,再到不理不睬,最后到以江信北为主,家里听从安排。江信北近来的表现,江敬林认为这才是当家人的范儿。所以,江信北说的话,江敬林就给予相当的尊重,不会轻易反对,点点头。

    杨卯几便亲自去打酒,不劳烦石莺了。

    江信忠稍稍犹豫,坐了下来。

    杨卯几打酒来,给三爷崽分别倒上酒,还给自己来了一小半碗。一家人,这些天话都没几句,杨卯几自己也憋得心里发慌,太不正常了。

    江信北:“我昨天见到了代娥姐,还到她家里去了一趟。”

    不知道怎么开口,江信北索性直说,江信忠手微微颤动一下,江敬林夫妇,瞪着大眼看着江信北。

    就是因为江信忠和父母怄气,家里这几天好似一个正在不断膨胀的牛皮袋。没有外力放气,保不准那天,牛皮袋承受不了了,爆炸开来,难料伤着谁。江信北觉得不论如何,都得挑破它,把那股子气泄掉。

    短暂的沉默,一家子适应下来,江敬林喝了一口酒,道:“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不要有一节没一节的。”

    江信北看了一眼江信忠,再瞟了一眼大嫂石莺,闷了一口酒。

    “二哥,不是我做弟弟的说你,和代娥姐的事情,彻头彻尾都是你的错。昨天我遇到代娥姐,我猜她是特意等我,跟我说那番话的。说些什么,我等下再说。

    今天我到柳先生家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我想起了大哥,你知道大哥是怎么去当兵的。我只想说,我们做兄弟是有今生没来世的,父母也是,我们谁都伤不起。

    事实上,我心里不反对你娶代娥姐,但不知道你对代娥姐了解多少,你替她想过多少?话又说回来,你为嫂子想过没有,为父母想过没有?我家就十来亩田,按最好的收成算满打满算,就四千谷子,剔除农税等税钱和摊派,还剩多少,你应该比我清楚,我们一家子能不能吃到来年新谷,我们不好说。

    代娥姐如果进了我家门,那么,她名下的田亩会带到江家来吗?吴家肯定要收回,那她娘俩来了吃什么?就算我们家里,有盐同咸,无盐同淡,那不是让代娥姐来我家受苦吗?”

    江信北停了下来,喝了口酒。杨卯几看着江敬林,俩老都很惊讶地看向江信北。想不到江信北不过才满十七岁不久,就想了那么多事。有没有道理,先不说,起码这是当家人才想的问题,看来三儿真的长大了。

    石莺听江信北提到丈夫,眼睛忽然红红地,湿润起来。

第八十二章 妥协是王道() 
江信忠无从反驳,却并不服气:“照你这么说,我就不需要讨亲了?讨谁不是一样?”

    江敬林:“一样吗?这里面没得区别?你是真明白还是假糊涂?”

    江敬林出言,江信忠打定主意不跟父母一般见识,不跟父母争论。

    对江信忠的无言对立,江敬林有种无助的无力感,江信忠是个人,如果是养生,早杀来炖汤,落得眼不见心不烦。

    杨卯几想说几句,见江敬林铁青的脸色,叹口气,道:“信忠啊,你到底想要你爹娘怎么做才肯放手,还是硬要把你娘老子气死才甘心?”

    江信忠闷声道:“那你们要我怎么做,才让我娶代娥?”

    针尖对麦芒,噎得江敬林无言以对,忽然暴起,拿起酒碗就朝江信忠甩去。幸好江信北也算手快,出手一挡。也或许江敬林见江信北有防备才放心甩碗,碗偏离方向,刮过江信忠额角,顿时鲜血翻涌。

    江信忠没有理会,任由鲜血流淌。眼角,脸颊,直至从下颚滴到身上。

    江敬林:“白养你这么大了,给我滚出屋去,就当家里没你这个人。”

    江信忠并没有生出对江敬林的怨怼,心里平静的很,几乎是很机械地顺着原来的心思走。如果得以解脱,江信忠认为出走未尝不是一条路。

    江信北见江信忠架势不对,赶紧拉住江信忠,道:“哥,哥~”

    江信忠象征性地挣扎一下,便停下来,站着没动。

    江玉致从来没见爷爷发过这么大的火,憋着嘴巴想哭却不敢哭,石莺赶紧抱住女儿走出灶屋,在这个场合,她感觉到自己说话不合适。

    江信楠望向江敬林的眼光有种说不出的畏惧,把眼光投向杨卯几。

    杨卯几既怨江敬林出手没轻没重,又恨江信忠不争气,气苦之极,却只能离开桌子,用水盆打点热水,加进一些盐粉,拿过来跟江信忠擦拭伤口。

    江信忠倒是没有反抗,杨卯几擦拭完毕,再把带有温热的木炭捣碎,给江信忠敷上止血。

    酒喝不成,饭也吃不成了。一家大小就这么看着杨卯几忙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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