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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一个人就已经足够。”
“嬉皮笑脸,懒得理你。”
说着,赵如嫣扭过身去,坐到辛惠身边。(未完待续)
第六十五章 击鼓传花()
和辛惠母子三人闲扯一会儿,江信北起身告辞。赵子昂,赵如嫣兄妹相继去准备上学事宜。
辛惠收起自己的儿女情长,打起精神,整理散乱的思路。
当年,康兰欣难产而死,直接促成了陀螺山的解散,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然有争斗。反而来也一样,世界上没有世外桃源。
陀罗山解散后,姚季宗经营田庄,赵元茂经略商业,冷锋走偏门路数,三家各自独立,又相互统一,互为犄角,相互支撑,鼎足而立。
事实上,姚季宗,赵元茂和冷锋三人组合,只是换了个形式而存在,从聚啸山林变成经略都市,从直接的肢体争斗为主变为智力争斗。近二十年的变化很好地掩饰了三人的关系,不是原陀螺山的十多个弟兄,基本没人知道三人其实还是一家。
辛惠想着,很佩服姚季宗有先见之明,才会有如今风雨不倒的稳定局面。
姚季宗没有辛惠想得那么简单,土匪大当家的经历,特别是康兰欣非正常离世,让姚季宗比辛惠有更多的考虑,对来自外部的威胁特别敏感。
家人和弟兄的安全第一,自己的生存空间第一。
姚季宗笃信用智不用力,力量够用就成,没必要弄得体型庞大。体型庞大,除了惹人关注,遭人嫉恨,对自己的安全没有好处,反而有害。
姚季宗觉得消除威胁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自己产生威胁的对手变得弱了,也就是自己变得强大,安全省力,效果更好。
对飞鹰帮摁下内耗按钮,那是冷锋迫于飞鹰帮在船运行当对冷锋的侵蚀。而冷锋是维系姚季宗说设定的三足鼎立系统的关键一环,姚季宗不得已而为之。
明知自己杞人忧天,无需去猜测姚季宗会采取怎样的行动。作为老江湖,姚季宗有自己的依仗和底气。但理智是一回事,情绪是一回事,江信北告别辛惠母子三人后,拍马赶往瓜坪,一边却不断想到姚梦兰,总有一份放落不下的心思。
江信北离开后的南河县城依旧,熙熙攘攘的人群里面依然是理不清的油盐柴米,家长里短。
入夜。十几的月亮还是盈月,天空星光闪烁,陪衬着月亮的清冷。
南河城的夜晚还遗存着年节的余味,姚家庄却是一片寂静。
两道黑影俏然潜到姚家大门前,一人抓住门环,慢三声,快三声,细碎低沉的敲门声,在夜幕中犹如幽灵,划破虚空而去。
大门拉开一条缝隙。两人随即闪入,随着开门之人来到姚季宗书房。
待陈伟良和艾友铎稍稍安定,姚季宗问道:“办妥了?”
陈伟良道:“嗯。大哥,这事情,我们那边已经启动,要不了两天,消息就会传过来。不过,我担心会不会对信北产生不利影响?”
姚季宗道:“放心,我们从头至尾,我们都没有路面,只要飞鹰帮元气大伤。我们就算成功,如果你们那得到壮大。当然是好事,但要注意控制。不能太过,以免引起飞鹰帮的注意。
信北那里,你不用担心。信北只是我们的一个幌子,秦六如果聪明,现在可能已经开始警觉,接下来,他那一堆子事情够他忙活的。信北小麻烦可能会有,大事情不会有。”
陈伟良想想也是,姚季宗力主解散陀螺山,最基本的理由就是为了亲眷远离危险,不可能置女婿不顾,把江信北放到风口浪尖。
不过,陈伟良对姚季宗的安排感到不解,说道:“大哥,我们费心劳力,却得不到好处,白白便宜别人,为他人做嫁衣。我们做这一局,岂不是完全没意义?”
姚季宗微微一笑,说道:“十三弟,这中间的奥妙,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照做就行。以后,我们有很多机会可以探讨这个问题。
至于信北,如果聪明,关键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能分得多少好处,这也是把他放到风口浪尖所能够得到的回报,不过,我估计他的人手不够用。如果你俩愿意,倒是可以过来帮帮信北。”
艾友铎奇道:“大哥,你打算让我们怎样帮信北?”
姚季宗道:“现在不用,不能露了痕迹。你俩还是先协助老三,把江平那边的事情处理好。那边明面上好处不大,甚至还要略有损伤,事后,飞鹰帮联想不到你们身上,就是最大的好处。这事情过后,我们也该考虑交班,退休,隐居幕后了。”
陈伟良当年和姚季宗赵元茂出山,遭遇伏击,几欲丧命,为江敬林所救,一直心存感激,可惜没机会报答。如果真能帮到江信北,倒也可以略表心意,陈伟良听姚季宗这么一说,微微点头,没有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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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信北到瓜坪等候一天,众兄弟会齐,已经是正月二十。
泥瓦匠师傅叫谢福庆,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帮工是谢福庆找的,十二个人。江信北不置可否,合不合适,得做一段时间的事情再说。如果干活斤斤计较,江信北宁愿耽搁事情,也不想为了赶工,而在用人上做出让步。坏了胚子,以后很容易走样,想要纠正,基本很难做到。
后天是张才景的婚期,明天七兄弟就得动身前往西流,江信北把瓜坪主持砖瓦厂的事宜全权委托给谢福庆。以后的泥工,江信北不打算再花精力去找,让谢福庆拿把握,就从这十二人当中选用。
江信北让庞振民先支付五十大洋给谢福庆,先添置厨房器具,剩下的给没人先付三大洋的工钱。能不能留下人,看谢福庆的表现,能不能留住人,看江信北的本事。
作为秦帮魁的全权代表,郑毅也来了。事实上,秦家和江信北所谈基本合作条件和年前在路塘时候相差无几。秦玉秀秦玉华姐弟已经在南河安家,就读南河书院。郑毅的另一使命是照顾秦玉秀姐弟。
在瓜坪租用的仓库年前已经腾空,安置谢福庆和十二个帮工绰绰有余,江信北等八人却只能住旅店。
郑毅来了,秦家去年收集的山货跟着就要提上搬运日程,但是江信北自己在南河县城里惹了祸,留下隐患,就不得不跟众人说清楚。否则出了事情后,再来说,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于情于理都有亏欠,而且江信北也想看看,众兄弟对此事有什么打算,以此作为以后安排人手时候的一个重要参考指标。
晚饭后,江信北说不清楚是出于什么心理,选择泰和酒楼,房间是当初房如松一家大小所住的那两间。
“现在砖瓦厂还只能花钱,投入还大,这次到县里虽然又结到一些账,还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到砖瓦厂有收入。所以马帮得找钱补贴砖瓦厂,当然还包括我们得工钱,伙食钱,总不能我们出来做事,还要从家里带钱出来。
现在,郑毅那边的事情,有多少,等下郑毅来说,猫冲那边,可能也会有一段时间的事情可做,应该可以支撑到砖瓦厂有收入。现在的问题是,年前,我,玉坤和全海三个到县里结账,遇到一件麻烦事情,现在还不知道结局会怎样,对我们运送山货可能会有影响,甚至可能有危险。
我是这么想,砖厂,我们大家都不熟行,有一两个人看管就够了,马帮的事情,暂时还只能拉山货,赚工钱。但,山货生意,毕竟是我的事情,又有一定的危险性,所以,我想听听弟兄们的想法。”
江信北和刘玉坤,欧全海年前在县里发生的事情,欧全海对众人说起过。众人以为事情已经过去,现在江信北再次提起,心不由给揪起来。
招惹帮派,还结下死仇,弄不好丢掉性命是小事,弄个残废,生不如死才是大事,不过,出来做事,也会有遇着土匪的时候,众人的担心各异,一时沉默。
事实上,在场的人除了陈义海,其他七人和江信北在一起,要么遇到过土匪,要么和人打过架,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免疫力,倒不是害怕,而是弄不清楚江信北是什么意思。
陈义海确实心砰砰直跳,但畏缩的话,也说不出。总不能,有好处就上,有危险就退,这样的话,估计和江信北也混不长久。
庞振民跟着江信北,土匪窝去过,在县里和人打架也有过,反正是跟定了江信北倒是不用说话,江信北的心思最清楚不过。
杨友宁和郑毅一起跟着江信北跟土匪鏖战一场,特别是杨友宁,那晚和江信北道高埔偷袭张黑七老巢,救出秦玉秀,算是经历一番生死,没什么比这个还危险,既然已经到这个份上,根本就不可能存在退却的念头。
石顺东不用多说,和江信北在一起,从小到大,打架数都数不过来,反正也没什么主见,江信北说什么是什么。
刘玉坤,欧全海直接参与与飞鹰帮的结仇,如果不是江信北眷顾,恐怕不残也得脱层皮。已经是既成事实,无法改变,害怕后悔都没用,还不如选择面对,除非甘愿退出八人结义,又另当别论。不过如此以来,恐怕再也得不到任何人的信任,一世受人鄙视。(未完待续)
第六十六章 金家兄弟()
“信北,本来是你们兄弟商量事情,我一个外人不该插话,但现在我们是合作伙伴,我还是得说说。每个人得想法肯定有不同,我觉得,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共度难关。你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大家求同存异,尽量在想法统一。而不是任由不同的心思如脱缰野马,胡思乱想。这样只会拉大我们的分歧,而且这种分歧还说不出口,对事情没有任何好处。”
郑毅无非是秦家的一个长工,能有这番见识,不能不说秦帮魁的眼光相当独到。由此可见,人只要不天生有痴呆病,都是聪明人,都有作为首领的潜质,区别只在于有没有机会坐上适合自己的位置,潜质有没有被挖掘而获得展现的机会。
江信北深有同感,为之前自己的小心思小小地刺激一下,微现尴尬。
杨友宁道:“是呀,信北,你怎么想的,说出来,我们也好想办法。有危险,自然会有担心,但事情,总不能因为担心而不去做,喝凉水还有噎喉的时候呢。”
众人七嘴八舌应和,江信北说道:“好,那么我先说说我的想法。
山货是我私人事情,我不能强求大家,但现在我们在马帮和砖厂上是一个整体。砖厂暂时只有投入没有收入,我们维持生计的只有马帮,而马帮刚成立不久,名声不显,也暂时找不到更多的事情做。
把这个关系理清楚,撇开私人关系,我的山货就是我们的马帮的第一个固定的长期客户,马帮有责任保证山货的安全。
站在马帮的角度,为了打开局面,县城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们都得去闯一闯。我们现在得力量还小,不宜分散,所以。一旦有山货进城,除非另有不得已的要事。个别弟兄另有安排脱不了身,我们八人得一起出动。
我们不知道飞鹰帮会用什么招数对待我们,我们也不用去理会,以不变应万变,就来个以拙胜巧。也就是,谁敢动我们的饭碗,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直来直去。直通通的就一招,先下手为强,不管是不是飞鹰帮都一样。
这里,我有几点理由,大家看看,这样是否行得通。
第一,其实前面已经说了,这是我们的饭碗,没得商量。
第二,我们到县里闯荡。不是去游玩,而是开辟我们的立足之地。毕竟南河是县城,以后。也许,我们马帮生意有一大部分和县城相关,我们在县里得有一个据点。触碰我们的底线,有决心,有定力,在气势上不能低人一头,才有可能站得住脚。
第三,这也是为我们得马帮做广告,为了货主货物的安全。我们会舍命保护,而且有能力保护。只要这个名声打出去,我们马帮的生意会接踵而来。
第四。此去闯荡县城,我们有援兵,玉坤和全海知道一些,他们力量不弱,会助我们一臂之力。也就是说,只要我们不惹是生非,道理始终在我们手里,不会孤军作战。
当然,为了安全起见,大家得准备称手得武器,至少一根携带方便的铁棍得有。如果能弄来枪支,比如自来得短枪,那就更好。掏出来,就能吓人半死,简单有效。”
理不理由的,杨友宁等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但饭碗最直观,最重要,谁动跟谁急,天经地义。为马帮打名声,那也应该,其实还是饭碗问题。有这两条足够,其他的都虚,倒是准备称手兵器很重要,成了当务之急。
郑毅笑道:“信北,你的要求也太高了,短枪不是在地上捡石头,要一百多大洋一把,我看,你好像有一把,只要你一个人掏出了,就已经足够吓人了。如果实在不够,我那里有两人两枪,必要的时候,可以连人带枪都借给你,三把枪,应该差不多了。”
江信北对枪的要求也就随便说说,又不是打家劫舍,拿枪纯粹是个负担。有枪没弹,还不如一粒石子管用。意想不到的是,竟然引出郑毅手中的两支枪,江信北暗暗动了心思,怎么样才能让郑毅心甘情愿地把两支枪献出了。
财不露白,郑毅更没想到自己好心,却被江信北惦记上了。不过,江信北真要提出来,反正现在与江信北合作,秦玉秀姐弟都已经在南河安家,得依傍着江信北他们。把两家利益结合得更紧密些,就以两支手枪入股马帮,郑毅还能做这个主,也愿意做这个主。
出来找钱,江信北不想招惹是非,但情势逼人,不得已而为之。不过这样也好,难说能够打出另一片天地。
中心问题解决了,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变得相当简单。业务上的事情,大家或多或少都懂。几个小疑问,你言我语,解决不了也没关系,车到山前必有路,只是现在还看不清楚道路状况而已。
去西流喝喜酒,得看看张才景有什么要帮忙的,不能到西流当大爷,等着吃饭。明天有二十来里路,得赶早。没什么事情,众人各自脱掉裤钻进被窝,不久便传来此起彼伏的轻微鼾声。
天亮之后,昨天还是晴朗的天空起了风,灰蒙蒙的,带着厚重的云层。其中还夹带着星星点点的雨水,其实也可能不是雨水,可能是风儿带来春天的湿气,飘散的水珠。
云行龙,风行虎,也许今天是个龙虎相争的日子,江信北莫名其妙地感觉今天的日子不怎么好,弄不清楚张才景何以选择这个日子。
不过,江信北转念一想,今天是女方出嫁的日子,女人是水做的,龙虎阳气当以葵水相济,方显龙腾九天,行云布雨的吉兆,这样一算,又显得今天是个难得的好日子。江信北不知道风水先生根据什么来确定日辰吉凶,反正自己看来。只要愿意去解释,想要吉祥卦象,便可以找到吉祥的征兆。想要不祥卦象,也可以找到凶的征兆。
春寒料峭。不比寒冬差半分,躲在被窝里暖融融地,反正没什么事,金长兴,金长锁兄弟都没打算起床。
金家母起床也已经是天色大亮,生火,喂猪食,打扫卫生。慢条斯理,又显得忙忙碌碌。
金家父亲起床,披着外衣,咳嗽连连。
金家母道:“老头子,不舒服就躺着呗,又没有事,起来还碍手碍脚,你不烦我都嫌烦。”
金家父亲咳咳两声,回道:“躺着也是睡不着,还越睡越冷。起来烤火。看着你做事,总比躺在床上心安些。”
“得,得。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别扯上我。”说着,金家母进房拿出厚一些的棉衣,丢给丈夫,说道:“今儿风大,加件衣服。”
金家俩老似乎没有多话要说,各忙各的事情,各想各的心思,归于平静。
“长兴哥……”
郑全连喊几声。人已经进屋。
“大娘,长兴哥还没起床呀。”
金家母笑道:“郑全。这么早,找长兴什么事吗。你去叫他,他自然就起来了。”
郑全笑道:“大娘,不早了。我去叫长兴哥。”
郑全没叫起金长兴,金长锁倒是先起来了。
“郑全,找长兴什么事情,别鬼鬼祟祟地,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看二哥说的,我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是真的有事情找长兴哥帮忙。”
“哦,那可真的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找长兴会有正经事?说说吧,什么事情。”
郑全面露难色,眼睛不断瞅向金长兴的房门,算好,金长兴终于开门出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
金长兴横了金长锁一眼,说道:“二哥,你管我就得了,你管郑全干什么,他可不是你兄弟。”
自从去年腊月前后,金长兴和金长锁争吵一架,金长兴似乎有所震动,服服帖帖的在家待了一段时间,过年来金长兴又故态重发。
金长锁见郑全来找金长兴,很腻味。但金长兴也说得没错,金长锁有权管教弟弟,却无权干涉郑全。
金长兴见二哥拿眼瞪着自己,终究是心虚,道:“郑全,什么事情,你说吧。”
郑全支支吾吾地,金长锁不耐烦,说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如果是正经事情,我也没道理拦着你们,但如果是胡混瞎混,郑全,那你就别怪我得罪你。”
郑全终于还是吞吞吐吐地把事情说出来。
金长锁一听,火气一下冲了起来,道:“郑全,不是我要说你,黄泥坡地是你们家族的事情,你来叫长兴给你们出头,算什么事情?我想,这事情也肯定不是你们族长的意思。我就想问问,你到底想干什么?如果有不满意,你完全可以叫上家族里有不同意见的人家,去和族长理论。族长这一关,你们过不了,你们就算找上江信北,除了自取其辱外,不会有任何结果。难说,你们还要遭受族规惩戒。”
金长锁是认死理的人,无论郑家卖地有多后悔,地契交割了,人家银钱也支付了,交易完成,是亏是赚,都得接受,只能占强,不能吃亏,天下就没这等好事。
郑全也是受人之托,但被金长锁一阵抢白,脸色不好看,泱泱告辞而去。
金长兴想跟郑全出去,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