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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雍正帝妃传-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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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芽菜还在坐月子,见了胤禛过来,慌忙挣扎着起身。胤禛摆手,屋里窗子什么的都封着,是说产妇不能见风,她也不能用凉水洗,胤禛心想。坐牢也没这么做的,空气恶劣也会死人的。

    但他自然不能拿现代的妇产条件来挑剔古代,只又嘱咐了两句,就从屋里出来了。

    他看得出来,豆芽菜十分十分的高兴,甚至有一种“王爷来看我,我很高兴,但我宁可和儿子呆在一块儿”的意思。

    “好吧,这孩子就归你了。”胤禛暗想,乾隆据说十分孝顺母亲。想必是因为豆芽菜把他当个宝的缘故。

    他从屋里出来,却看见弘时一个人呆呆站在院门口。

    那种痴望和艳羡的神色,让胤禛心中不由一酸。

    他快步走过去:“弘时,你怎么在这儿?”

    猛然发觉父亲注意到他。弘时吓得脸色一白,他慌乱着给父亲请安,又结结巴巴地说:“儿子儿子想去瞧瞧弟弟。”

    胤禛有点难过,但转瞬他又笑起来:“有什么好瞧的?红彤彤的小毛头,跟个小猴子一样。”

    弘时笑道:“那我生出来的时候,也像小猴子么?”

    “嗯。可不是。”胤禛随口道,“人本来就都是猴子变的。”

    弘时一怔:“是么?先生怎么没说过?”

    胤禛也一怔,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提前把进化论教给了孩子!

    于是他赶紧道:“我说着玩儿的。来,让阿玛看看你这一个月的功课。”

    弘时立即来了精神,赶紧拉着父亲去自己的书房。

    胤禛有些怜悯他,父母有了幼小的婴孩,往往就会忽略年长的孩子,孩子生得越多,越是漫不经心。

    他不愿自己像康熙一样,最后落得父子两代为仇。

    八阿哥回京,又躺了一个月,身上伤口才渐渐愈合。这段时间,八福晋吓得彻夜难眠,好几夜都不合眼,就在跟前一直不停的照料,等到八阿哥能够起身里,八福晋的脸都瘦了一圈。

    “贝勒爷这是得罪谁了?”她哑声道,“好端端的,怎么会让狼给咬的?”

    八阿哥苦笑,他没回答,只示意她到**跟前来。

    “该来的,总逃不过。”他把八福晋搂在怀里,“这些日子,把你辛苦坏了吧?”

    八福晋叹了口气:“爷万一有个好歹,我就算辛苦死了,也是白死。”

    八阿哥笑起来:“我虽然落得一身是伤,至少,他不再恨我了。”

    “他?谁?”八福晋好奇道。

    “四阿哥。”八阿哥声音沉沉道,“这是前期投资,必须得做的,珍儿,往后咱俩这辈子的平安康泰,就都得仰仗他了。”

    八福晋把嘴一撇:“不过是个亲王,您也太抬举老四了!而且眼下太子正红火着,爷小心别得罪他。”

    八阿哥一笑:“太子?甭怕,他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八阿哥被抬着回到京师,消息传到九阿哥他们那儿,俩人都吓了一跳!

    后来,又从胤禛那儿得知,幕后黑手是太子,九阿哥就气得不得了,叫着非要去找太子算账不可。

    他和太子素来不睦,如今又知道太子早晚得被废,所以就更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胤禛冷笑说,不用他们动手,他自己有办法报仇。

    果然,班师回朝没过一礼拜,就有官员上书,弹劾太子在刑部滥用职权,构陷清白无辜,就为了人家是八爷党。

    康熙很生气,找来太子,单独申斥了一顿。

    但公开处,依然在包容太子的过错。

    胤禛心想,眼药下得还不够啊。往后还得多多的下!

    不过康熙也不是对此全无表示,大概是为了安抚胤禛,他同意将十三阿哥从宗人府放出来,让他回自己的阿哥府——虽然还是在圈禁。但环境毕竟有所改善,胤禛也方便派人过去。

    胤祥被送回到自己的阿哥府,虽仍旧不能出门,但日子明显好过很多,也不再受那些看守的欺侮了。十三福晋兆佳氏这小半年独自一人守在府里。愁得快要得焦虑症了,如今突然看丈夫被释放回来,总算松了半口气。

    因为胤祥回来,胤禛也悄悄过去看他。他总是趁着深夜,带着高无庸一个人,换了便装从角门进出。

    每次去,看见胤祥瘦成那样,头发都白了一小片,他就难过得想落泪。

    倒是胤祥自己,情绪稳定下来。不像一开始那么崩溃了。

    嘉卉也被他带回阿哥府里来了,人也还是痴痴呆呆的,他将嘉卉交给了十三福晋,并且郑重拜托她好好照料。

    兆佳氏早知道,丈夫的这场祸事,都是这个莫名其妙的疯女人引出来的,但此刻,丈夫这样慎重的嘱托她,她也没法推托,只得将嘉卉领到她那院子。命人给她好好梳洗打扮,引导她吃东西,喝水。

    嘉卉在宗人府圈禁的过程中,一直在受看守的虐待。她的神智本来就不清,看守连殴打带**,雪上加霜,情况就更坏了,她饿了不知道吃东西,渴了也不知道喝水。就只会直着嗓子叫。

    兆佳氏心中虽然痛恨这个肇事者,但人送到她跟前,眼见着这姑娘脸上,身上胳膊上,都是被殴打出的淤青,人又瘦得一把骨头,脸上是痴痴呆呆的神情,她也就不忍再恨下去,反而命身边奴仆仔细照料。兆佳氏是个特别善良的女人,她甚至亲自给嘉卉梳头,教她换衣裳,洗手洗脸,喂她喝安神的药物。

    久而久之,嘉卉对兆佳氏有了亲近感,原本她说话都连不成句子,思维也是混乱的,一个多月之后,她就知道兆佳氏是“福晋”,是对她好的人,她不敢到别人跟前去,甚至还是不敢靠近胤祥,但却愿意挨着兆佳氏,和她在一块儿。

    兆佳氏见她愿意亲近自己了,也很高兴,更开始用心教她做点简单的针线,要是嘉卉能自己补好一只袜子,那么兆佳氏就会夸她。

    两个月后,嘉卉的身体慢慢好转,脸颊添了血色,看着就有了神气,眼神也变得清澈起来,说起话来,吐字也不那么含糊了。

    胤禛听胤祥这么说,诧异道:“这么说,不是好转了?”

    “某方面算是好转了,”胤祥一脸苦闷道,“从另一个角度而言,反而是变糟了。”

    “怎么叫变糟了呢?”

    “嘉卉不愿见我。”胤祥苦笑道,“每天就跟着晴儿,寸步不离,在晴儿跟前就安安稳稳,清清明明的,一到我跟前就变得疯疯癫癫,吓得大哭大闹。那天晴儿叫她过来见我,她就是不肯,再逼着她过来,她就赖在地上大哭,手抓着门槛,说什么都不肯来见我,问她,为什么不肯?她说,她怕我。”

    胤禛更诧异:“怎么会变成这样?”

    “是啊,怎么会变成这样。”胤祥垂落眼帘,“我这等于给晴儿找了个贴身丫头,而且还是死忠的——这算什么事!”

    胤祥很难过,嘉卉现在只愿意跟着嫡福晋,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视他如洪水猛兽。有时候胤祥实在火大,揪着她,把她拖到自己房间,教她认简体字,反复和她说以前那些事情,逼着她把回忆捡起来。然而胤祥的努力却适得其反,差点把嘉卉给吓得再度疯掉,她披头散发从胤祥的书房逃出来,抱住闻讯而来的十三福晋一通大哭,说什么也不肯再去胤祥那屋子。

    “她把自己当成了福晋身边的丫头,晴儿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胤祥慢慢说,“她遗忘了一切,现在,只记得福晋对她的好,只记得给她穿衣服、梳头的人是福晋奶奶。问她,是打哪儿来的?她说是福晋捡回来的。再往后,晴儿要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她再不肯理会我的半点意见了。”

    他最后,低下头,红着眼圈哑声说:“是我害了嘉卉,我又毁掉了她的人生。”

    事态急转直下,竟成了这样,这让胤禛和其他人都很震惊,最终,也只能无可奈何的接受这个现实:璩嘉卉成了个地地道道的清朝人。

    俞谨的恶毒捉弄,终于成功了。xh:。126。81。50

第两百六十五章() 
胤禛从十三阿哥府里回来,连着一两天神思恍惚。

    圈禁,几乎摧毁了胤祥所有的生命力。短短一年不到,被囚禁在宗人府黑暗房间里的皇子,就被磨去了所有的帅气和活力。

    那个喜欢川久保玲的少女天团教父,究竟去了哪里?

    再没有了。

    而这,还不是最令胤禛痛苦的。

    他看得出来,胤祥的崩溃不是为了丧失过去,而是因为嘉卉:面对一个清朝嘉卉,胤祥又能和她说什么呢?

    再过个一年半载的,嘉卉就得彻底变成三从四德的女人了吧?

    胤禛不由想起茱莉亚,她也会变成这样么?

    然而这几天,他的雍王府里也是愁云密布。

    豆芽菜刚刚生下的才两个月大的弘历,反复生病,一直不见好。

    当四福晋和胤禛说,弘历病了,他很吃惊。

    不是说,这孩子筋骨十分强壮,没病没灾活到八十多么?怎么刚生下来就这么爱生病?

    找来了御医,孩子的病情仍旧时好时坏。豆芽菜每日以泪洗面,除了哺乳,她一直把孩子抱在怀里。

    胤禛也看过弘历的状况了,他不是学医的,对婴儿的病症更是没有任何研究,只是凭借常识,感觉到这孩子天生体质很差,因为一生下来,孩子的体重就很轻,哭声也不够响亮——其实这才符合逻辑,因为豆芽菜自己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豆芽菜体质。

    奇怪,怎么会是这样?

    但胤禛仍旧抱着一线希望,毕竟这孩子是乾隆,如果他有个好歹,那历史又如何继续呢?所以他总是安慰豆芽菜和四福晋。孩子会好起来的,过一段时间,身骨就会慢慢变得强壮起来。

    事情纷繁叠置,一件件都在等着他,除了王府的这些事,他还得操心茱莉亚那边。

    高无庸很会办事,已经找到了一个身体健壮、身怀六甲的农妇。悄悄将人藏在京城里了。那农妇已经生了七八个孩子,并不在意将这个孩子“送给达官贵人”。

    至于茱莉亚的情况,更有一点波动。八阿哥在得知俞谨说过,茱莉亚是个医生之后,就萌发了让她去给良妃检查身体的念头。

    良妃在历史上,将会在今年的十一月过世。八阿哥为此耿耿于怀。良妃平时人看着有些瘦弱,但身体一直很好。春秋时节,宫里流感盛行时,别人都病倒了,就她好好的。还能偶尔照顾一下生病的宫娥,所以八阿哥无论如何也弄不清,她到底是因为什么病而过世的。

    于是八阿哥竟想出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他请康熙下旨,允许茱莉亚过去看看良妃。(。la 无弹窗广告)

    康熙听了。十分吃惊,说,这女人难道是大夫么?

    八阿哥点头说是,说,茱莉亚通一点点医术。良妃最近身上有些不适,太医都看不出问题来,不如让茱莉亚过去瞧瞧。

    当时胤禛站在一旁,他也知道良妃没几个月好活了,能体谅八阿哥救母心切,于是也给敲了敲边鼓,劝康熙说,只是去瞧瞧。

    “皇阿玛就体谅八阿哥这一番孝子的心吧。”

    康熙看看八阿哥,他冷冷道:“其实,是你想借机见那个女人吧?”

    八阿哥赶紧躬身道:“儿臣不敢!儿臣并不打算见韦氏,只求皇阿玛下旨,让韦氏或者让儿臣的额娘过去一趟,就行了。”

    他既然这么说,康熙虽然觉得不解,但这要求听上去并不过分,于是就答应了。

    八阿哥和胤禛不能入宫,于是只能让里面的太监传话。

    次日,良妃真的就去了茱莉亚那院子,奉了康熙旨意的太监,全程在一旁监视。

    午后,太监回到养心殿,正好,八阿哥和胤禛都在跟前。

    康熙问:“情况怎么样?”

    那太监一脸的茫然无措,又是困惑又是苦笑,他躬身道:“回万岁爷。良妃主子让给那位韦姑娘瞧过了,韦姑娘说”

    他停住了,康熙问:“怎么了?”

    那太监素日在康熙跟前,是个顶顶伶俐的,头脑特别聪明,吩咐再多的事情都不会记错一点。然而今次却像遇上了难题,一脸苦色。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回万岁爷,韦姑娘说的好些话,奴才都听不懂。”

    八阿哥和胤禛对视一眼,都叹气:又出现这种听不懂的状况了。

    康熙却皱眉道:“听不懂?她说的难道不是官话?”

    “回万岁爷,她说的是官话,就是就是奴才弄不明白”

    八阿哥听不下去了,他赶紧躬身道:“皇阿玛,且让儿臣来问吧。”

    康熙点点头。

    八阿哥又对那太监说:“韦姑娘说了什么,你只管把音说给我们听。不管弄不弄得懂。”

    那太监只好道:“韦姑娘说,她呃,她原是个外外科大夫,但她不是经验丰富的医生,上手手术台的次数赶不上熟手。”

    胤禛和八阿哥吃了一惊,他们都没想到,茱莉亚的职业是这个!

    “韦姑娘说,她勉强试试,但因为因为器材不足,没办法做做那个心什么图”

    “心电图?”

    “对对,就这个,她说,太多那什么什么设备她都没有,只能凭着粗浅的一点知识,来问问良妃主子。于是韦姑娘就问了良妃主子一些问题,譬如感觉心跳如何,五脏六腑又有哪里不舒服,良妃说她常常发热,但又不是高烧,胸口这儿会疼,还会出冷汗。偶尔心跳的不匀,跳三下停一下,又说,有时会想呕吐。然后韦姑娘又给诊了脉”

    康熙听了这些,心里大惑不解,诊脉?难道这女子真的是个大夫?

    又听那太监说:“韦姑娘最后说,她没法确定是什么病。但是听良妃主子的主述,她猜测,可能是心脏方面的问题。韦姑娘还说,一定要逼着她胡乱给一个可能性,那她只能怀疑,良妃主子曾曾经有轻度心梗但这也说不准,她说。没有仪仪器。一切都只是猜测。”

    八阿哥的脸色,霎时变得雪白!

    太监继续道:“韦姑娘说,如果真确定是心脏方面的问题。就只能送送正规医院做做大手术。”

    胤禛和八阿哥相顾失神,原来良妃竟然得的是这样的病!

    确实,茱莉亚对此几乎无能为力,如果严重到需要做手术。她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康熙在一旁,听得一团云雾。他看看两个皇子:“你们听明白了?”

    八阿哥这才回过神来:“是。儿臣听明白了。”

    “到底是什么病?”

    “回皇阿玛。是心的病。”八阿哥虽然神情颓丧,但还是冷静地回答,“暂时,就只能静养。”

    康熙皱眉不语。心的病?血不养心?那姑娘那么年轻,看良妃两眼,就能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更奇怪的是。他刚才听得一塌糊涂,为什么两个阿哥的表情。却好像十分了然?就好像他们毫不费劲地理解了那闺女说的话。

    这太诡异了!

    但是看八阿哥神色那么哀伤,康熙也不方便再追问下去,只得让他先退下了。

    八阿哥离开,康熙转头看看胤禛:“那个韦氏,是何时学的医?你不是说她父亲是个教书先生么?”

    胤禛一时卡住,他只得道:“关于这一点,儿臣也不清楚,她没和儿臣提过,只说,学了点皮毛。”

    康熙想了想:“听起来不像只是学了点皮毛,她能给人开方子么?”

    胤禛一愣,慌忙道:“那她不会,她不是学中医的”

    “中医?”

    胤禛心想,糟糕了。

    但眼下就只能硬着头皮道:“茱莉亚不会给人开方子,她也不认识药材,她只懂非常粗浅的一点点脉象”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茱莉亚懂的那些,在这儿是全无用武之地,连青霉素都没有的十八世纪初叶,一个年轻无历练的外科大夫,真是毫无用处。

    康熙那种神色,却仿佛有些不信任似的,但最终他没再问下去,却将话题转向太子最近的行为。

    “老四,你最近好像和太子不太和睦?”康熙问。

    胤禛赶紧躬身道:“儿臣不敢。”

    康熙停了停,才又道:“敢不敢的先不要管。只是朕这一两个月冷眼看着,你似乎对太子很有不满。这是什么缘故?早先你不是这样的。”

    胤禛低着头,不出声。

    康熙轻轻叹了口气:“朕也不是要责难你,先前的事,朕不是不清楚。朕只是奇怪,你是哪根筋绕过来了,突然就改了风向?”

    胤禛被问到这一步,他也懒得再以沉默来掩饰,于是道:“回皇阿玛。儿臣最近和太子走得不那么近,确是事实。儿臣是没法再在太子跟前服侍了。”

    康熙一扬眉毛:“哦?为何?”

    “太子疑心皇阿玛又要废他储位,他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这风声,前些日子,惊慌失措跑来找儿臣商议对策。儿臣百般安慰说不会的,一定是谣言,太子不听,不光不信儿臣的话,还指责儿臣不肯帮他,是有叛离之意。儿臣被他平白指责一番,气恼得很,和太子争了两句,结果,就成这样了。”

    康熙沉重的呼了口气,他皱着眉头,拿手指按着额心:“又是为了这。朕就知道”

    老皇帝的声音充满苦闷烦躁,这两年,他已经被储位一事给弄得烦透了。

    看他烦恼成这样,胤禛心里也有些不忍了,他赶紧道:“皇阿玛不必过于烦恼,这也是儿臣的错,往后,儿臣再不和太子争论、再多多顺着太子就是了。”

    康熙哼了一声:“你多多顺着他?只怕你怎么顺,他也照样内心惶恐呢!”

    胤禛不出声。

    康熙盯着他,他忽然道:“老四,上次太子被废,百官群臣各有举荐,唯独你,一心一意想保太子。你在太子跟前,费了十多年的心血,如今弄成这样,有没有后悔当年?”

    胤禛摇头:“儿臣不后悔。儿臣保太子,不是为了太子自己,是为这大清江山社稷。眼下,儿臣虽说心中委屈,也决不敢怂恿皇阿玛易储。”

    康熙缓缓点头,他闭目想了一会儿,忽然又道:“那如果,朕是说如果,朕要你在太子之外,再挑出一位储君出来,你会挑谁?”

    胤禛一愣:“儿臣不敢!”

    “都说了,是如果。”康熙继续道,“你觉得,谁能合适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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