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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文苑舒兰
☆、001 我也恨你
“我是护国将军之女,出身名门,堪比皇家贵女,风大哥娶了我便能够得到整个护国公府的相助!你不过是一个两手鲜血一身罪恶的杀手,你除了杀人还能给风大哥带来什么帮助?!”
“风大哥要的就是我这般与他匹配的贵女,更何况我和他自幼就有婚约,你凭什么来破坏我们?!”
“我是构陷你,那又如何?!你连青楼妓馆里面的妓女都不如,凭你也配纠缠风大哥!”
“全临都的人都知道你逼婚不成重伤了风伯伯,让他从此瘫痪,风大哥更是亲眼看到你在我身上下毒!慕长音,就算你巧舌如簧也不会有人信你!风大哥更是不会相信!”
“怎么样?被风大哥下令追杀的滋味不错吗?黄金万两悬赏你的人头,听说你杀一个人也不止这个价,你在风大哥的心中也就值这万两黄金!你以为将我从出嫁途中掳走就可以阻止风大哥娶我,就可以让风大哥爱你吗?痴心妄想!”
痴心妄想!
慕长音立于飘摇在仙女湖的一叶小舟上,任由着细雨浸湿了衣裳,绝色的容颜更加苍白的没有血色,而嘴角,始终泛着一抹凉薄的讥笑。
痴心妄想,的确是痴心妄想。
可笑她两世为人,却被爱情迷了心智,忘了云泥之别,忘了区区一个杀手难以匹配临国的实际帝王,甚至连那低劣的构陷也看不透,她倾尽了所有换来的只是天下人的耻笑谩骂以及他狠心绝情的追杀!
她不过是一个杀手,如何能够高攀名满天下的临国齐王世子?
湖上层层薄雾,一片氤氲,细雨静静落着,远处有一扁舟于湖面若隐若现,缓缓驶来,在那船头同样立着一个人,一个月白锦袍的年轻男子,清俊无尘,若芝兰玉树。
船渐渐靠近,男子身上的威压也随之而来,他是临国齐王世子风载秦,权倾临国,不是帝王却掌帝王之权,即便不怒,也是威严。
慕长音凝望着眼前之人,论相貌,论才学,虽是世间少有,可也并非无人能及,世间男子千千万万,她却是独独钟情于他,可就算是她自己也弄不明白为何会如此的迷恋这人!
“阿雅呢?”风载秦目光深湛,语气淡漠,细雨浸染了他的周身,却并未折损他的气质,始终尊贵不凡。
慕长音微微仰头轻笑,让雨水将她的脸庞浸染的更加的湿润,“你果真没骗我,这仙女湖的确很美!只是没想到我们会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共游此湖。”她抬手抹去了脸上的湿润,定定地看着他,“你爱程雅吗?”
风载秦凝注了她半晌,“她会是我的妻子!”
“是啊。”慕长音笑了,极度的自嘲,“她当然会是你的妻子,也只有这样的人能够成为你的妻子!我无法决定自己的出身,我也无法改变我的过去!可是风载秦,若是在你的心里唯有程雅这样的女子方才可以与你匹配,当日在苍茫山上你为何不告诉我?!”
声音陡然转厉,极深的悲痛在她的身体内蔓延,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给撕裂一般,“为何要在我无法自拔的时候方才来给我致命一击?!放手?你的一句放手说的轻巧,你可想过我能不能做到?风载秦,你有没有想过我能不能做到!我从未爱过人,活了两辈子我从未爱过人,是你让我爱上了你,是你让我无法自拔,你有什么权力说让我放手我就要放手?!既然你要如此绝情那这些年来你为何不狠心一些?就像程雅所说的,早早的杀了我?结束了我的痛苦也结束你的苦恼!为何要折磨了我这般多年!?万两黄金买我的人头?我是情楼的第一杀手,你以为有人敢为了万两黄金来杀我?!风载秦,就算到了这一刻你还是要折磨我!不过是啊,你恨我入骨,自然不会让我轻易死去!”
她盯着他,一字一句:“风载秦,你就这样恨我!?”
风载秦却一动不动,目光深湛地背手而立,仿佛不屑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程雅会是你的妻子,那我呢?”慕长音继续执拗地问道,继续去追寻那根本已经知晓那会让她坠入绝望的答案,“你可曾爱过我?不管是一瞬间还是一点点?七年……七年了,你可曾爱过我?!”
“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风载秦终于开口,话却凉薄。
慕长音踉跄一步,迎风笑着,凄厉而癫狂,“是啊,没有意义了,还有什么意义?”说罢,屈膝跪在了甲板上,用力地咳嗽着,鲜血,渗出了嘴角。
风载秦瞳孔微缩,宽袖一挥跃到了她的身边,屈身扶住了她的身子,“你……”
慕长音猛然转身,紧紧地伸手抱住了他,仿佛在做最后的诀别,染了血红的唇覆上了他的冰唇,她闭着眼睛,断绝一切从他脸上眼中看到厌恶的机会,可是,她仍是可以从他僵硬的身子上感觉到了厌恶。
厌恶!
纵使她有着绝色容貌,可是仍是那满手鲜血一身罪恶的慕长音!她手上染过的鲜血,身上背负的罪孽让他厌恶!
“呵呵……”她松开了手,后退两步,小舟的摇曳让她本就不稳的身子更是摇摇欲坠,她极力地笑着,癫狂地笑着,“哈哈……”
“够了!”风载秦清喝出声,面容微颤,“你到底……”
“是啊!”慕长音厉喝出口,浑身激颤,抬手抹去了脸上混着雨水和鲜血的泪水,眼眸染了血红,“是够了!而我也累了!你放心,今日既然你来了,我定然不会食言!我会将程雅完好如初地还给你,她在湖边十里处的亭子里,你可以去救她了!从今往后,你可以和她琴瑟和谐,儿孙满堂,我也绝对不会再在你的面前出现!你也不必花那一万两黄金了,我就在这里,你若是想要替你父亲报仇便动手!”
话落,见他久久不动手,又讥诮道:“不杀吗?也是,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脏了你的手?没关系,不杀也没关系了……”说着,身子便又支撑不住地跌坐下来,痉挛一下,呕出了一口鲜血。
风载秦猛然上前扳过了她的身子,“你到底怎么了?!”
“别碰我!”慕长音猛然推开了他,声带若撕裂一般吼道:“既然觉得我配不上你就不要碰我,免得脏了你的贵手!”
“慕长音!”
慕长音侧过头看着他,只是视线却已经开始模糊,终究是将他给激怒了吗? 癫狂的笑声停了,只剩那无边的绝望将她笼罩,她看着他,染了血的双唇娇艳欲滴,衬托的她的脸色越发苍白,声音却虚无,“还记得几年前我们在少室山下遇见的那位大师吗?其实那个大师说的没错,我的确不该存在于这世间……我本不该存在,更不该与你相识,你不是寻常之人,你的人生轨迹不会因为我的出现而改变,所以不管我如何的努力,我们始终无法有结果!”
只是当时她不信,她不信上天给了她重新再来的机会只不过是让她来尝遍世间苦楚,只是为了让她为她两辈子犯下的杀戮付出代价!
两辈子了,死于她手的人不计其数,可是,她也不想杀人,她也不想背负一身罪孽,可是她没有选择,她想活下去,只能如此!
是贪心吗?
若不是贪恋那份望而不及的爱情,如今她还活的好好的,活的自由自在,恣意妄为!
“你到底怎么回事!?”风载秦蹲下身子擒住了她的双肩,他的眼眸内似乎又焦急涌动。
焦急?
是怕她这样死了太便宜了?
慕长音挥开了他的双手,紧紧地盯着他,即便视线已经开始模糊,她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充斥着无边的恨,无边的绝望:“其实我也恨你,我更不想成全你们,所以我将程雅掳走,不过所有人都以为我想阻止婚礼,可是不是!风载秦不是!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幸福,不能看着你幸福!我恨你,恨不得吃了你肉喝你的血将你彻底地和我融为一体!可惜……我又下不了狠手,所以,我只能对自己狠心!程雅中了噬心散是吗?你也该知道噬心散是没有解药的吧?你一定是认为我下这种毒就是为了折磨程雅!可惜啊风载秦,我没下过毒,若是我要折磨程雅我有千万种的方法而绝对不会低劣到去下毒!不过你放心,她的毒我替她解了!”
她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臂,疯狂地笑着道:“你知道我用什么方法吗?过血大法!风载秦,过血大法!”
风载秦脸色大变,“你--”
慕长音松了手,咬着牙一字一字地道:“魔宫的过血大法,一命换一命!往后的每一日,你每见程雅一面就会想起我一次,你永远都忘不了程雅的命是用我的命换来的,你这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你风载秦这一辈子也摆脱不了我慕长音!”
报复的快感让她的血脉沸腾,却始终无法找到最初的快乐,即便视线模糊的已经看不清他的面容,她却还是知道此刻他的面容定然扭曲着。
最终,不能爱,便成恨了!
“哈哈--”她大笑了出声,没有之前的癫狂,有的只是解脱,“风载秦,若是还有下辈子,我们不要再相遇了!”
话一落,身子腾空而起,随即,如轻烟一般往湖面掠去,直至再也支撑不住,任由着湖水吞没她的全身,冰冷席卷了一切,她的爱恨情仇,彻底做了一个了断,她的心,从此也能安宁了!
☆、002 五年之后
东大陆自大秦皇朝灭亡后,临、楚、奉三大诸侯国步步蚕食其他弱小诸侯国,一步一步做大,五十年前,三国改王称帝,奠定了三足鼎立的天下格局,此后三国之间争斗不断,然而却始终没能出一个天下至尊,而三国之中,以临国实力最强,楚国次之,而奉国最末。
秦历417年冬,临国齐王世子风载秦护送明霞公主入楚,以结两国之好,而这件事也成了打破三足鼎立局势的引子。
……
临国使团入京的这一日,京都的东大街被彻底整理过,街边的小商贩此时消失无踪,沿街的商铺也是被修葺的富丽堂皇,明亮的红毡,从东城门一直铺到了驿馆。
临近正午,大街上的人群多了起来,都是前来瞻仰临国公主以及权倾临国的齐王世子的风采。
正午二刻,使团从东城门缓缓驶进楚都,而在使团前方引领的则是楚国的太子,只见他一身褚黄朝服,骑在汗血宝马之上,相貌堂堂,威武凛凛。
大半月之前,楚帝命太子前去邺城迎接临国使团。
临国的使团也是空前浩大,前方有五百身披黑色盔甲杀气腾腾的骑兵引路,骑兵之后便是仪仗,仪仗后接着陪同明霞公主入楚的一百宫女,之后方才是公主的凤辇和齐王世子的马车及其近身随侍,马车之后是明霞公主浩浩荡荡的嫁妆,随后跟着内侍一百,最后,再由五百骑兵断后。
在沿街的一座茶馆二楼,一个身披白色皮裘少女临窗而立,杏眸璀璨,清丽无双,只是眉宇间弥漫着仿佛历经沧桑的凉薄,她的目光追随着使团中那辆雕龙刻凤华贵无比的四马车舆,目光中的锐利似欲穿过那厚厚的帷帐窥探车内之人。
她是慕长音,原本该下黄泉的慕长音,不知是因为上苍爱愚弄她,还是格外的偏爱,她又重生了,重生到了五年后,不过这一次她不再是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孤儿,更没有被迫成为杀手,她是平安郡主,忠王府唯一的嫡女平安郡主,整个楚国除了皇族成员之外,就数她最尊贵!
如今,她有着足以和他匹配的身份了。
“不过你放心……”当车舆从窗下走过之时,血色稍逊的双唇缓缓开启,“即便如此,我也不会再去纠缠你,风载秦,我怕了,更累了,这一辈子,就让我们陌路吧。”
那刺骨铭心的绝望痛苦,她如何能够忘记?可是都说人生只有一次,她已经有两次重生的机会,岂能再执迷不悟?
华贵的车舆渐渐走远,慕长音收回了目光转身正欲离去,却在此时,外面传来了惊呼声,“刺客!”
她陡然转身,眯起了双目,精兵护卫,竟有刺客?!
窗外,一个黑衣人只身闯入了仪仗之中,冷冽的长剑直奔那华贵的车舆,奔腾的杀气以及凌厉的剑招顷刻间便取了好几个护卫的性命,可长剑还未靠近车舆便被其他的护卫团团困住,前方的五百黑甲兵也随之而动。
这般的刺杀方式无疑是自取灭亡!
慕长音看着那熟悉的剑招不禁心生不妙,须臾,转身消失在了屋内。
“保护世子,保护公主!”仪仗前头,楚国太子李翊满脸怒容,仪仗入楚都之前早已经清扫了街道,附近也有皇家护卫乔装护卫,而临国也是重兵护送,竟仍有人胆敢来行刺?!
黑衣人被团团围住,可仍未失手被擒。
厚重的车帘掀开,一个身着黑色蟠龙纹饰长袍的男子步出了车舆,长身而立,威严雍容,“活擒!”
那被围困的黑衣人听到了男子的声音,冰冷的眼眸漫上了猩红,周身杀气暴涨,手中长剑挥舞的更加狠戾,寒芒斗转,数条人命陨落剑下。
“快!抓住他!”李翊勒紧缰绳,怒喝出口。
混迹在百姓人群当中的楚国侍卫也加入了战局,黑衣人便是有通天神通也不可能以一敌百,渐渐的,落了下风,便要被擒住之际,却有另一个黑衣人从天而降,那杀戮之气比那先前的黑衣人有过而无不及,阴冷的剑气在周身划了一个圆圈,近身的对手纷纷殒命倒下,随后一把攥住了那已经伤痕累累的黑衣人跃上了房顶,翩然远去。
“快追--”李翊怒喝道。
“楚太子!”这时候,那男子忽然开口,“不必追了!”
李翊心生疑窦,“齐王世子……”
“公主安危要紧!”风载秦轻缓开口,面容俊美如铸,语气不容置疑,而那看向两个黑衣人消失方向的眼眸幽暗深沉,而那最深之处似有两簇幽火闪动。
李翊心中冷笑,谁不知道临国皇家形同虚设,一个小小的公主有何等重要?“齐王世子所言极是,来人,加快脚步回驿馆,随后命京都府尹来见本太子!”
暗地,却示意做了百姓打扮的护卫去追击。
楚都应急机制迅速启动,先有那微服的护卫追击,随后,京都府衙便派出了衙役前去增援,以最快的速度封锁了周边的街道,挨家挨户地搜查!
……
京郊破庙
慕长音方才将人放下,对方当即挥剑相对,“阁下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你到底是谁!”那黑衣人不为所动,杀气并未因为眼前之人救了他而减少,“说,是不是风载秦派你来的!?”
“你为何要刺杀他?”慕长音不答反问,声音隐隐有着怒意。
黑衣人冷笑,杀意更浓,“你果然是他派来的!说!他到底有什么目的?!”
慕长音凝视着他半晌,即使他蒙着面纱,即使已经过去了五年,可是她还是能够认出他来,不寂,你傻了啊。
黑衣人不耐烦:“你若再不说就莫要怪我……”
“我不是你所说的什么风载秦的人!”慕长音收敛思绪冷笑道,“我只不过是看不惯一个傻子自寻死路罢了?!你若是不信尽管动手,不过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救的,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现在欠了我一条命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资格自寻死路!”
“你--”
慕长音冷眼扫了一下指着她的长剑,“把你的剑拿开,我此生最恨的就是有人用剑指着我!”随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令牌扔在了地上,“三日之后拿着这令牌去忠王府应征护卫,记住,你欠了我一条命!”
说完,转身离开。
☆、003 齐王世子
驿馆位于东城光华街上,为了迎接临国使团到来,驿馆从去年便开始修整,入目富丽堂皇,彰显着楚国皇家的威严。
而因为入城之时的行刺,此时驿馆的防卫又提升了一个等级,楚帝闻讯之后派了一千御林军做外围护卫,而驿馆内则有临国使团的一千重甲骑兵,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就算是苍蝇飞过也会被发觉。
东厢的正堂内,气氛压抑。
齐王世子风载秦端坐主位,神色宁静,气度不凡,却让人不敢直视,而分列在两旁的重甲将士则是杀气腾腾。
楚国的礼部尚书站在中间,战战兢兢,“……我皇命太子亲自彻查此事,务必会给世子一个交代……根据目前查探的消息……那行刺之人极有可能是奉国的刺客,欲意破坏两国联姻……”抬头看了一眼主位上的男子,见他不怒,方才继续:“晚上我皇在宫中设宴为世子和公主接风洗尘,还望世子和公主驾……”
“不必了。”风载秦不待他说完,沉声道:“因之前行刺一事,公主受了惊吓,本世子也不放心公主一人留在驿馆,还请转告楚帝,本世子谢过楚帝盛情!”
礼部尚书愣了愣,“这……”
“可有问题?”风载秦眸光微沉,无形的气压在室内蔓延,
“不!”礼部尚书忙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若是世子没有其他吩咐,那本官就先行去禀报我皇!”
“不送!”
礼部尚书听了这不算客气的话心又提起来了,转身脚步匆忙地离开。
待他离去之后,风载秦挥手,袖口上蟠龙飞舞,“都退下吧!”
“是!”屋内的黑甲将士齐声道,随即转身退下。
半晌,一个身穿灰衣的大约五十出头的老者进来,“世子。”
风载秦抬眸看着他,幽暗深邃的眸中泛着精芒:“如何?”
“追不到。”灰衣老者道,“但是可以确定那刺客是宗不寂!”
“另一个黑衣人是谁?”风载秦随即追问。
灰衣老者沉思须臾,“目前没有此人的消息,不过这五年来宗不寂从不和人联手,今日……”话未说完便看向主子,随即便见他神色一震,垂眸叹息一声,“世子,若真的是……那宗不寂便不会来行刺世子了。”
风载秦面沉如水,修长的五指扣住了梨花木扶手,沉默良久,方才道:“我要的消息查的如何?”
“消息量太大,属下需要时间整合。”灰衣老者回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至今为止楚都之内没有一人死而复生。”
嘭的一声,手中的扶手断裂,随即,化为了木灰。
灰衣老者面露不忍,“如今方才入冬,许是时候未到。”
风载秦垂下了眼帘,遮盖住了眼眸深处泛起的苍凉之色,“皇觉寺的空远大师那边安排的如何?”
“已经安排好了,世子可随时前往。”
……
皇宫的巍峨显示着这里是楚国的权力中心,是至高无上所在。
御书房内
楚帝不怒而威地聆听着礼部尚书的禀报,待听完了之后,又沉默许久,直到礼部尚书几乎支撑不下去之时方才开了圣口,“既然公主不适那接风宴就押后吧,让太医院院令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