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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女官手记-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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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殿门口扬起一声响亮的通禀:“瑞王殿下到、靳倾王子契木殿下到——”

只听懂了“契木”俩字的娜尔眼前一亮,搁下酒杯行了一礼就欢欢喜喜地跑下去找哥哥去了。

沐容被晾住了……

想了一想,和十雨一块儿站着去。

十雨在她手上一捏:“你看。”

“……嗯?”沐容看向她,不知她要她看什么。

“那个契木王子的宠妾,朵哈。”十雨冷睇着正朝着这边的人一声蔑笑,“顶没规矩了,一个没名分的随王子住在瑞王府里也敢吆三喝四。也不知和娜尔有什么过节,时时能听见她说娜尔的不是。”

……小姑子和嫂子之间的战争?嗯……还算不上嫂子。

几人回到九阶上,皆是先行了大礼,又贺了年。各自寒暄了一番,朵哈笑吟吟的一席话让随在旁边的沐斐面上一白。沐容也是一惊,看父亲一副不知该怎么翻译的样子,提步就要上前。

十雨一拦她:“怎么了?”

沐容蹙眉:“你说得对。”

十雨不解:“……什么?”

“这朵哈是个贱|人。”沐容说。

“……”十雨心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未及回身,沐容已然走上前去了,眉眼带笑地对上了朵哈的话:“我是御前的女官,从未听说陛下有要纳娜尔公主入后宫的意思,圣驾面前,注意言辞。”

这话要说客气也客气,说硬气也硬气,沐容是仗着在场的除了她父亲沐斐和瑞王没人听得懂才敢这样说。心里当然是不高兴的,娜尔还不到十二岁,朵哈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把她往后宫里塞,有人性吗?!

再说……轮得着她废话?!

真当自己长得漂亮就万事兴呢?!

就看你这种奇葩不顺眼!

朵哈自然而然地也看她不顺眼了,从靳倾到大燕,自己也活了这么多年了,头一回见到当传译的敢不照实翻译回过头来反驳的。美目一扬,满是轻蔑和不屑:“轮的着你一个宫女来多话?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么?”

朵哈如果先前进过宫,一定会知道……在沐容不高兴的时候一定不要火上浇油。

是以沐容还以一笑,低眉顺眼地就说了一句:“是,我们汉人还有句话对你更适用。”

朵哈黛眉一挑:“什么?”

沐容一叉小蛮腰,字正腔圆地丢出了四个音阶:“No zuo no die。”

第32章 新年

“……”朵哈没听懂、瑞王没听懂;沐容的父亲沐斐也没听懂。

“……”对朵哈那一番话懵懵懂懂的娜尔更没听懂。

帝后二人相视一望;都是同样的想法:瞧这神情,怎么觉得她嘴里又没好话呢?

语言是有国界的;但语气没有。所以有时纵使听不懂别人在说什么,也知道其中的喜怒哀乐。皇帝与皇后如此,沐斐同样,当即一急,低喝了一声:“容容!”

“……”沐容脸上一垮:这小名真破坏气氛。

“沐容。”皇帝的笑容间带着探究;“说什么呢?”

沐容眼睛一转,反应很快,转过身一福,笑意浅浅地回说:“她的祝词奴婢有两个词没听懂,不知如何译来,便问个解释。”

“哦……”皇帝缓一点头,若有所思,“那现在明白了么?”

看着皇帝的神情,沐容隐约觉出他是听出自己在编话唬人了。心跳便有些乱,但为了娜尔,朵哈方才那番话她实在不敢照实翻译,忖度一番,沐容沉稳道:“她说……祝大燕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没人说话,沐容觉得只要娜尔别童言无忌地戳破她,这事就算这么遮过去了。后脊不住地冒着冷汗,在皇帝点头示意几人退下时才浑身轻松。

遂一福身,也要回该去的地方站着去,耳边却忽然传来一句:“姑娘多管闲事了。”

登时又激出一阵冷汗。

契木……居然是懂汉语的?

不过多管闲事是什么意思?亲你觉得娜尔该进宫么?让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进宫给皇帝当妾?人性何在?你是她亲哥么?有了美女不要妹妹的渣男?

结合瑞王之前把十雨送进宫的事,沐容对这个时代的男人更没好感了,暗自磨了磨牙表示真可恨,福身退到一旁。

就知道皇帝一定会追问到底。

沐容上前斟酒的时候,皇帝便神色淡淡地问了:“说吧,实话。”

沐容一边平平静静地斟着酒,一边慢条斯理说真相:“奴婢说的那句话的意思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皇帝一怔,心说又是个新词,听得旁边的皇后一笑,又问沐容,“那朵哈说的什么?”

“朵哈说……”沐容矛盾了一下,觉得自己总结完了再译给皇帝不大对,便还是照原话说了,“她说娜尔公主这些日子在宫里住着,看上去心情大好,多劳陛下照应。如此这般,日后……汗王也放心了。”

皇帝无甚反应,皇后却是眉心狠狠一跳,沐容刚有一惊,便听到皇后一喟:“娜尔才十二岁。”

没有半点嫉妒带来的不快,皇后眼底尽是悲戚。贺兰世渊一壁一握皇后的手,一壁随意地抿了口酒:“就知道汗王让女儿来必定有这意思,朕就没打算纳她。”

哟呵。沐容心有一笑,一时觉得这皇帝还真是有分寸的,虽说瑞王送进来的美婢他大大方方收了,但是没纳入后宫;如今汗王有意将女儿送来为妃,怎么说也该是个“外交战略”,皇帝倒也不收,是因为顾及娜尔年纪小么?

总之沐容的心情好了些,替娜尔放了心。

因有守岁习俗在,宫宴自也持续到了很晚,到了年初一才散了席。帝后一起出了辉晟殿,次日还有大朝会,皇后回身一福便要告退回长秋宫,反被皇帝一握:“去成舒殿吧。”

皇后微愣,到底没有拒绝,便一起上了御辇。



翌日,大朝会散后,贺兰世渊立即召了契木前来,告诉他:“朕知道汗王的意思,但朕不能娶娜尔。与靳倾关系如何,也不在她嫁与不嫁。”

头一句是表明自己的意思,第二句是让汗王放心,便是没这和亲公主,大燕与靳倾也该如何就如何。

契木没有多言什么,甚至有两分欣慰,施了一礼便告退。

沐容看得奇怪,昨天谁怪她多管闲事来着?如今这神情又怎么回事?

纳闷地盯着契木远去的背影看了半天,视线一收回来,就撞在了皇帝的双眸上。

“……陛下。”沐容觉得一噎,低着头战战兢兢的样子。

“你这什么眼神。”皇帝含笑瞅着她问,顿了一顿,双目微眯:“容容?”

……!!!

沐容当场石化,继而全身一阵酥。特么……又……又多个黑历史是吧?

昨天沐斐就一着急当众叫了那么一声,陛下您靳倾语听不懂于是光注意这个了是吧?

沐容的目光投在了面前不远的漆柱上:你再叫一声信不信我撞死给你看?

深吸口气,她觉得自己再不答话这没节操的皇帝必定再叫一声,于是沐容微微笑:“没什么……奴婢就是觉得……”轻一停顿,声音成了低低的嘟囔,“觉得这契木王子有点儿怪。”

“怪?”皇帝笑了笑,“怎么怪了?”

“嗯……”沐容踟蹰了一番,跪坐下来说了实话,“昨天朵哈说了那番话之后,奴婢没照着译给陛下,他说奴婢多管闲事了,明明是想让娜尔进宫的意思;今天这般,瞧着倒像是很高兴娜尔不会进宫、替她松了口气一样。”

分析得清楚、对比得明白。沐容到底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居民”,试着拿捏过帝王心思,自觉照实说话定是对的,所以能不藏着掖着就不藏着掖着。可御前众人听完了这番话生生为她捏了把汗——还没听过哪个宫女敢这么跟皇帝议论旁人的。

总之还是三观不一样……

贺兰世渊听完她的分析,沉吟了一会儿,冯敬德正在旁边察言观色地猜下一步的走向是什么呢,皇帝忽的一笑:“其实也说不上怪。”

口气轻松,居然乐得跟她讨论一番?

“契木嘛……一边是靳倾的王长子、未来的汗王,一边又是娜尔的兄长。作为兄长,不忍心妹妹远嫁是在情理之中的,但作为王长子,肯定又要为靳倾考虑考虑。”

皇帝解释完了,沐容恍悟:“所以心情很矛盾?”

皇帝点点头:“换了是我我也矛盾。”

“哦……”沐容深以为然,试着体会这种情绪,琢磨得颇是投入,压根没注意到旁边的宫人们脸都白了一瞬:陛下……您没意识到自己方才的称呼问题吗?

其实贺兰世渊说完就意识到了,哑了一瞬,觑了觑沐容的神色,见她思考得认真好像没察觉到,也就没在意别人的反应。

自己倒是腹诽了一句:今天怎么这么轻松这么有耐心啊,跟她闲聊个什么劲儿啊?大年初一心情好?

于是当沐容大体懂了契木的心思转回头来的时候,无意中一瞥皇帝手中拿着的那本折子不禁一怔:陛下您会靳倾语啊?

所以之前找她翻译是逗着玩儿的吗?

再看了看又觉得不对——陛下您拿反了好吗?

偏生皇帝还是一副沉默认真的样子,沐容踌躇再三,还是决定提醒一声比较好:“嗯……陛下……”

“嗯?”这厢贺兰世渊还自嘲着呢,根本没看进去手里的东西,听她一唤也没完全回过神来,直到听见她说:“您……您拿反了……”

“……”他差点钻到桌子底下去。自称出错的微尴尬加上自嘲自己和她聊得太轻松导致走神走得太过,本来拿起这一本就是想交给她译的,结果就这么心不在焉打开看了,还……还拿反了……

合上往桌上一拍,皇帝似是漫不经心地环视了一圈,众宫人都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的神色。

就沐容还在旁边笑意讪讪。

略带不满地一声鼻哼,皇帝随手把折子递给了她:“喏,拿去译了。”

沐容伸手接过,一声“诺”还没说出来,皇帝又淡淡地补了一句:“找个人替你写,你的字太丑了。”

“……”沐容当众被揭短不禁满脸通红,贺兰世渊忍着没笑。

扳回一局,心下甚慰!



这本折子却让沐容苦恼无比,她字丑,这人的字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比不得她的‘丑’吧,但是也忒草了点好么?简直有一种在现代时看病历的错觉,放眼望去长得全一样……

在屋里试着翻译的她看着看着就心烦意乱,觉得得换换环境缓缓心情,到了院子里继续心烦意乱。

怒然捶桌:这特么谁啊!给皇帝的折子好歹算正式公文吧!写成这德行你好意思啊!

还有末尾那落款……我勒个去真是好生豪放的签名啊!一个大圈里面一堆字完全分不清谁是谁啊!

“救命!!!”沐容伏案捶桌大呼,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一声清朗的:“容容啊……”

“……”沐容瞬间静音,觉得自己后背寒毛倒立。

抬起头看过去,神色自然无比纠结:真……真是坏事传千里啊……

“殿下……”沐容扯起一弧笑容,觉得这俩字从风姿卓约的瑞王口中叫出来简直……

无……法……直……视……

比皇帝这么叫还无法直视,皇帝总间歇性没正经她好歹还有点抗体,瑞王这么一叫真是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不过,来得倒是真好。忽略肉麻的不适感,沐容像是看到了救星,站起身笑吟吟一福:“殿下安!”

“免了。”瑞王一笑,看了看她又瞧了瞧刚才被捶的桌子,“大过年的,怎么一副懊恼的样子?”

“陛下让奴婢译本折子……”沐容一边说着一边回身将桌上的折子拿了起来,递给瑞王可怜兮兮道,“字太潦草,看不懂……”

瑞王接了过来,随手一翻,先看了末页的落款,先是一怔,继而看向她慢吞吞道:“皇兄对你够放心的啊……”

“……怎么了?”沐容不解。

瑞王拿着折子笑问她:“知道这是什么么?”

“……靳倾来的折子啊。”沐容答说。

“……皇兄没告诉你是谁写的?”

沐容摇头,瑞王缓了口气:“靳倾汗王亲笔。”

作者有话要说:

o(*////▽////*)o谢谢晓悠和湛湛的地雷,谢谢mint夏的两颗手榴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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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这两天在牟足了劲咬牙码过年期间的存稿,谢谢在微博给阿箫加油和点赞的菇凉们_(:з」∠)_

第33章 止步

毕竟自己也是御前的人;天天面对着皇帝;沐容听说这是靳倾汗王的亲笔信倒是也没什么特别的激动,心里吐槽了一句汗王字真丑;便央求瑞王给她翻译。

必须承认……瑞王的英语水平确实是比她好的。她雅思七分,瑞王这样子是当考官无压力啊——考生的字再潦草他都能看懂吧?

倒是也没什么特殊的,除了一番礼尚往来的客套,最主要的信息无非就是靳倾汗王表达了愿把女儿嫁给皇帝为妃妾的意思。言辞诚恳,期盼可见一斑;不过也不重要,反正皇帝都已经有决断了。

瑞王大大方方地提笔写了译文,沐容站旁边看着,一边看一边赞叹真是好字啊好字……

她这个在现代时用惯了电脑的人,连水笔圆珠笔都很少用,一写字就丑得……咳,无法用语言形容。拿了毛笔更别提了,不仅丑,还总是写得很大。

她就奇了怪了,为什么在她手里只会笔画很粗的毛笔搁在旁人手中就能写得那么细那么小。

一壁很是自愧,一壁暗下决心不能让字一辈子丑下去,瑞王已将一篇译文都写完了,自己又通读了一遍递给她:“好了。”

“多谢陛下。”沐容接过来含笑一福,便将纸折了一折,看着是要收起来的样子。

瑞王见状眉头微蹙:“还不赶紧送成舒殿去?”

沐容回说:“陛下召了几位大人议事,而且此事已决了,陛下一早便跟契木王子说了不会纳娜尔为妃,这折子也就不急。”

轻重缓急倒是处理得不错,瑞王默了一会儿,一点头:“那本王走了。”

“恭送殿下。”沐容自然而然地一福身恭送,转念一想觉得不大对头,“……殿下。”

“嗯?”瑞王停下脚来,转过头看着她。

“您本来……什么事?”沐容问道。

主动来她的住处,可见本来是有事的。结果翻译完了就打算走,明显是被她这么一打岔把原本要说的事情刚给忘了吧。

“哦……”瑞王面露恍然之色,遂是笑意绽开,“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想问问,去梧洵避暑,你随行否?”

……梧洵?避暑?

沐容知道梧洵有个避暑行宫,不过……避暑?!她望了望四周尚未化完的冰雪:“殿下……这刚年初一……”

夏天还早着呢好吗?

“知道。”瑞王淡扫了她一眼,“就是先问一句你的打算。”

……这事我说了算吗?随行人员难道不是皇帝自己定?就算不是也得是冯敬德安排吧?还能让大家踊跃报名不成?梧洵两月游火爆开启?

“奴婢打算……”沐容神色纠结,“奴婢打算也不顶用啊……”

“笨!”瑞王不给面子地吐了一个字,瞅了瞅她又道,“你在皇兄跟前这么得脸,想去与否,自己表露点什么,皇兄即便原本没这打算大概也能为你改改意思。”

……倒也很对。

沐容想了想,关注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殿下问这个干什么?”

瑞王挑眉:“别问,你就说你打不打算去吧。”

“……”这个问法真不讲理,可沐容还得老实回答。本就存着要四处周游的愿望,加上知道修避暑行宫绝对不是白修,可见锦都夏天必定热,沐容答得不假思索,“自然是想去。”

“那就行了。”瑞王朗声一笑,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走,留下沐容戳在原地一脑门子的问号。

到底什么意思啊喂?!吊人胃口你人性何在!!!



傍晚才把那译稿呈上去,贺兰世渊接到手里扫了一眼便笑了:“你面子够大的。”

明显是瑞王的字。

沐容干笑着没开口,皇帝睇了她一眼,若有所思地静了一会儿,又一脸严肃地问她:“他该不是怕不给你写你就动手打人吧?”

……

陛下,大过年的这么揭人短嘲笑人你合适吗?

看沐容一副忍怒不发作的样子,贺兰世渊含着笑也不说话了,一边读着那篇译文,一边想着皇后昨晚的话,就是从谈论他时不常的逗沐容玩开始的。

皇后说:“臣妾从没见过陛下对谁跟对沐容一样,明明就很喜欢她,干什么不纳了她?”

他一时惊诧于自己对沐容的态度当真那么明显么?仍是先答了皇后的话,没有太多遮掩,只一笑说:“喜欢归喜欢,她自己不乐意,不想逼她。”

皇后静了一静:“想待谁好便循着她的心思来,这倒像是沐容的理儿。”

贺兰世渊不觉一震。似乎是的,沐容直言不讳地问过他如若皇后真心想去宫宴,他答允与否,明里暗里的意思便是觉得他的决定太想当然了,没顾及皇后真想要什么。

而他这“不想逼她”的心思,却是从知道她心意的那一天起就有的。

原来……真的不一样?

皇后又说:“不纳娜尔,多少也有顾及沐容不乐意吧?关乎政事的事,陛下总有斟酌,没决断得这么快过。”

皇后一字字地点破了他的心思。不得不说,因为成婚后不久皇后便大病一场,二人间相对于感情,总是责任更重。但这份责任到底让他们添了无法断开的瓜葛,对方是什么心思,常常是自己比本人看得还明白。

他始终沉默着,听着皇后的话,最后皇后问他:“陛下一边喜欢着、一边又非要顾她的心思,那之后呢?等她到了岁数,陛下当真要随她出宫去么?还是一味地留她在宫里熬成老姑娘?”

好像怎么都不是个法子。他始终没有答案,皇后更加没有。这是个越细想越让人苦恼的事,想问沐容的意思更是无从问起——大概还会让她徒增烦扰。

贺兰世渊想着,抬头看了看又在心不在焉的她,算了,先不提了,相较于让她被问得心烦,他更乐意看她时时刻刻都没心没肺地笑着。



“皇帝不会纳娜尔为妃”这事很快就传遍了,不用想也知道六宫嫔妃听了必然很愉快——虽然娜尔只是个还没到及笄之年的小姑娘,但如果入了宫必定也是个棘手的。因为是邻邦公主,皇帝不可能亏了她,嫔妃想除她却还得掂量掂量其中利害,万一闹得两国交兵可就糟糕了。

于是这回当真喜气洋溢了。沐容在长秋宫的时候,皇后说起这事,评价是:“为了个小姑娘,一个个都如临大敌的,本宫这足不出户的都听说她们为此松了口气。”

然后娜尔在后宫的人缘也就突然好了——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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