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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本世子不知道你与高等私下里关系最好!本世子没有那么好的耐心!说与不说?”
“说,说,说!”高六欲挣脱不能,只痛得大汗湿了浑身,“在南平县柳叶巷中段。”肖宅!
果然没用高姓!
高轩撤了手,望向静琬道:“还想知道什么?”
高轩太暴力!太吓人!
静琬惊吓得浑身发软,无力地摇了摇头。
出得铁栅栏,猛然想起来红一直在速记。
折转身,来到来红跟前,拾了来红原先端书与空白纸的手。
一瞧,却发现来红手中除了那用来垫底的书与几页空白纸张就没有其他。
心中一紧,急道:“来红,你记的东西到哪儿去了?”
来红不敢看静琬的眼睛,“少夫人!奴吓坏了,一个字没记。”
不可能!不可能!
浑身的血液一下子往静琬头上涌去,她吼道:“怎么可能,我见你手中的笔一直在动。”
“奴该死!”来红说着,提裙跪地。
之前的画面缓缓划过眼前。静琬转而望向高轩,“高轩!是不是你抢了来红记的东西?”
高轩无辜地歪头一下,“来红都说吓坏了没记,你怎么又栽污我?”
今夜自高轩到来,就发生了一系列诡异的事,凭着所知根本解释不出来。
“冬儿、高低!你们两都听到小六儿说的话了吗?”
高低抢先一步回道:“卑职被听了穴,没听到。”
冬儿张了张嘴,在高轩一个威逼的眼神下缓缓地摇了摇头。
点了穴就听不到了吗?
静琬一把抓住高轩领口,“你威胁他们?”
高轩的大手捉住静琬的手,力道很柔捏在掌心,“我可没说话!”
威胁不用说话!
面对一个高智商的无赖,静琬头昏脑胀,再无力思考,只得认栽!
“算了。我今日倒了大霉!”
气乎乎出了府牢,静琬带着冬儿与来红垂头丧气向东苑走去。
“喂!我说少夫人!你把来红还给我,没她,谁给我梳发,谁给我挑衣袍?”
身后传来高轩近乎哀求的大喊,静琬这才想起有高轩这么个人。
“你既然答应了,就别反悔。”
身后又传来一声极长极重的长叹后,“我带人去抄高等的家啦!”
高远已派出去
“你既已知道高等宅第在什么地方,你不立这大功,还等其他人立吗?只是低调行事,别伤人命!”
她答应,竟然是为了让他立大功!
本是笑得恶作剧的高轩惊诧一怔。
来仪怯怯地拉了拉高轩的衣袖,“公子!你是不是做得过份了点?”
“什么过份?”高轩缓过神来,狠狠一瞪来仪,转而望向一直垂首的高低。
“高低!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高低拱手,“正如刚才卑职所说,卑职什么都没听到!”
高轩笑笑,伸手拍了拍高低的肩头,“你马上去集合府中护卫,我们连夜出发赶往南平县。”
“卑职遵命!”
高低远去,来仪道:“不是还有来红与冬儿听到吗?”
高轩一边大步向府门方向走去,一边道:“我相信来红那丫头。至于冬儿嘛,她对少夫人的忠诚不容怀疑。且她也不傻!”
来仪咧了下嘴角,“公子就是偏心!”
高轩折转身,一巴掌轻轻轻拍在来仪头上,“身为男子汉,别总是跟一个丫头过不去。”
“公子还不是总跟少夫人过不去?”
“你这小厮,原来是在为少夫人叫屈!”
来仪的话招来高轩又是两个轻拍,来仪却不生气,厚着脸笑起一直紧紧追随。
。。。。。
“高轩真去了府牢?”
雪雨斋,当柳如烟听到高山说高轩去府牢一怔之后喜上眉梢。
高山去府牢定是去办事。
“是的,我见少夫人深夜带着极少的人出苑,便尾随跟去。发现少夫人是去府牢。后来,世子带着来仪也去了。我不敢进去,便撤了。”
不管牢里发生了什么,已经不用再担心。
小六儿必死无疑!
柳如烟的内心对高轩的感激是一波又一波,在椅子上坐下喝了两口凉茶水,神秘地招手向高山。
“高等真正的家在南平县柳叶巷,好像用的是肖姓,一个极大的宅子,应该很好找。今晚这一闹,少夫人定还不知道高等的家在何处。你即刻出发,一刻不停,能带走多少带多少。尽快完事。”
“带什么?”高山惊愕一怔。
柳如烟责怪瞪眼高山,高山这才醒悟,可高山接下来犹豫了。
“表妹!高等家已经够倒霉,这趁火打劫我看还是算了。”
“你个蠢货,无毒不丈夫,你以为高四等人不知道高等宅第在哪儿吗?他被抄家那是迟早的事,白哗哗的银子你不拿,白不拿。”
“话虽如此,可我总觉得这样不好。”
“你不听话是不是?”
高山一怔,无奈地道:“我去就是!”
。。。。。
一夜的噩梦,梦到被高轩追杀,醒来还余惊未褪。
浑身无力,软软的,第一次眷念起这被中的暖和。
府牢的情形缓缓滑过眼前,静琬不再执着小六儿生死。
事关王府颜面以及候氏,正如高轩所说,小六儿必死。
他死了,不管候氏出于什么原因收受高等贪污的银子,没有人知道。
只是没有他这个有力人证,柳如烟躲过一劫。
天意!
怅然一叹,思绪茫然,眼神黯淡。
“来红!你怎么跪在这儿?”
门外突兀传来冬儿惊讶万分的话,静琬扭头望向门。
门缓缓推开,冬儿搀扶着来红进来。
第七十四章 请罪()
来红手捂膝盖,半是惶恐半是委屈。
她暗暗瞟眼静琬,眉头深锁。
静琬轻轻咳嗽两声坐起来,“来红怎么啦?”
早晚微凉,昨夜受了惊吓,主子昨儿回来时一言不发,情况不好。冬儿弃了来红疾奔到床榻前,伸手摸向静琬额头,“少夫人!你是不是病了?”
浑身不舒服,但充其量就是有点着凉!
静琬拂开冬儿的手,笑道:“乖乖!我哪有那么娇气!”
说完,望向来红。
来红欲言又止,冬儿道:“回少夫人!奴准备过来给少夫人打水,就看见来红跪在门前。”
静琬蹙着眉,“来红!是不是因为小六儿的事?”
来红犹豫瞬间,疾步来到床榻前,屈膝跪下,“少夫人!对不起,奴昨夜对你撒谎了,却是不敢不撒谎。”
“高轩果真抢了你记的东西!”
来红迟滞点头,尔后急道:“公子动作太快,奴没防备,他在,奴也不敢说。奴回屋里想了好久,觉得虽然说出来愧对公子,但还是得给少夫人说个明白。现在,奴只求少夫人把昨夜小六儿说的事烂在肚子里。这样,对王府好,对少夫人也好,公子还会感谢少夫人一辈子!”
来红这话说得感人!
可不需要谁感谢!
静琬眼中泪光闪烁。
冬儿挠了挠了头,霍地提了裙子咚一声跪下,“少夫人!奴昨夜也撒谎了!却也如来红一样不敢说!公子的眼神吓人!”
为了王府,高轩煞费苦心,做得没有错。
静琬苦苦一笑,唤来红与冬儿起来,后望着帐顶道:“我想通了。候氏是我婆婆,高轩的亲生母亲,他不是为了谁,只是为了他母亲。婆婆贵为王妃,她那样做,不是一时糊涂,就是有说不出的苦衷。那些烂事随着小六儿长埋地下是最好的结果。”
来红抽泣两声,叩了个头,“少夫人!奴代公子谢谢你!”
“不说了,说起来我心情不好!”静琬一边说,一边下床。
着凉了,更不能躺着。
躺着更会使得病情加重。
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发一身汗。
打起精神,简单梳妆,只着了中衣,也不管什么在院中绕树绕坛跑起来。
跑了几圈,出一身汗,静琬却明显感觉好多了。
回到寝卧,冬儿心疼的把大氅披在静琬身上,尔后给她重新梳妆。
经过这段时间,冬儿梳发的技艺有所提升。况且静琬发式简单,没多久就弄好。
临出门,静琬宣布,以后云姑不在,苑中的事务归小鸢与小雁两人合管。
“小鸢、小雁!你们俩今天闲下来时给我弄些去。”
小鸢与小雁听得一头雾水,冬儿这时候反应倒是快,道:“少夫人这是要准备做过冬的衣袍,傻瓜!”
“乖乖就是聪明,可这次不是!”
“啊!不是啊!”冬儿一刹那羞红脸庞。
静琬安排云姑与来红去北侧门等候物品送入,带着冬儿出门。
来到月洞门,恰巧柳宗、槐明大步走来。
唤上他们,健步如飞来到流芳厅拿了昨天众人的供词,出门去南苑。
每日请安,风雨无阻,今日更是不能不去。
她得向高擎汇报高等案情。
。。。。
南苑,高擎正在院中呼吸新鲜空气,来朝在一株树下候着,那只小白猫在一株老树下漫不经心地啃着嫩草,晚云与晚月蹲在地下看着。
经过昨晚的事,晚云瞧见她到,拉下脸扭开头,装着没看到。晚月起身来与来朝一同施礼。
主子身份高贵,随身丫鬟身份随之也不低,静琬没与晚云计较,听闻柳如烟也在,给高擎施了礼,急匆匆向厅内走去。
刻意放轻脚步,想听听那心如蛇蝎的女子会给候氏说什么。
“如烟!高等府第在哪你呆会儿得当着你姨父提。”这是候氏软和的声音。
“姨母说得是。”柳如烟温婉的话。
原来柳如烟也与高等关系也甚好。好到高等真正的宅第在什么地方都知道。
“给少夫人请安!”
门前两个下人的请安声惊扰了厅内的人,厅里一瞬间变得静悄悄。
静琬进*入厅内,就见柳如烟正轻轻地给候氏捏腿。
巴结的功夫做到家啦!自己这方面可真的赶不上。可若不是心中有鬼,用得着这样巴结候氏吗?
候氏斜视眼静琬,就与装着没看到静琬到来的柳如烟轻轻说笑起来。
这让静琬意识到她们已经知道小六儿已死。
小六儿是死了,可她们显然还不知道小六儿已经招出她们的秘密,以及招出高等真正府第在哪。
习惯了,也不在意她们的无视,施礼请安。
刚请完安,高擎就进门来。
他接过来朝手中递来的丝绸巾一边轻拭额头,一边道:“听闻昨日流芳厅可热闹了。琬琬!怎么样,案子进展如何?”
静琬接过冬儿手中的锦布包呈给高擎,“不辱父王使命,昨天就审清案情,贪污的人对罪行供认不讳,可以结案。”
高擎把丝绸巾递给来朝,惊讶地接过。
随着看下去,他的眉头就越加拧成一股绳,“大半管事,只有高八、高十九、高七清白,简直就是丢尽王府的脸,北执国还是头一次,天大的丑闻。贪污的人无论情节轻重一个不留。即刻全部秘密处决。”
一想到鲜血满地,静琬就浑身发冷。
可终是他们咎由自取。
重犯应该处决,可轻犯
“父王!高十二、高十五所得甚微,且态度还好,望父王三思!”
“这是王府的耻辱!决不能留!”高擎说完,招了来朝近前,耳语几句,来朝出去。
静琬禁不住暗想:来朝是遵命去处决人吗?可高擎不说,她不敢问。
候氏与柳如烟那头雌老虎可是等着抓她的把柄。
高擎翻到最后一页,看到小六儿的供词,又道:“小六儿是高等的近身小厮,他跟随高等一跟就是十来年,与主子同流合污,罪大恶极,他也必得处死。”
第七十五章 南苑再斗()
提到小六儿,候氏与柳如烟互视一眼,略显心神不宁。
放下执念,静琬诚实地道:“小六儿昨夜已经突发心脏病而死。”
候氏与柳如烟神情一松,嘴角微扬。
高擎大笑一声,“这倒省了事!”
是啊!是省了事!静琬心里五味杂陈。
柳如烟走上前,朝高擎娇娇弱弱福了福,“姨父!既然已查清,如烟认为,追回府中银子迫在眉睫。”
“对对对!”高擎赞道:“如烟说得对!”
候氏端起茶盏来吹两口气,“王爷!依妾身说,既然昨天就审清案情,琬琬昨天就应该让高远带人前去抄了高四等人的家,根本不用拖到今天。琬琬也不知是没有想到这点,还是在拖延时间。”
什么拖延时间?
作为婆婆,候氏为什么总是跟自己过不去?还招招致命?
静琬惊怔住。
就听得柳如烟笑道:“姨母也别怪表嫂,忙了一天,有疏忽也在情理之中。不过,听说表嫂自接管府中事务以来就与高四、高五、高六关系密切,下人们、护卫们经常听到他们在厅里有说有笑。”
柳如烟血口喷人!
在一起工作,难免有接触。
难道不准人说话,不准人笑了。
何况那是为了迷惑他们。
敛了惊,静琬傲视着柳如烟,“表妹!你怎么知道我昨天没让二弟带人前去抄他们的家?”
柳如烟向来笑里藏刀,这次,她冷脸相向,咄咄逼人,“表嫂!昨天根本没有调动过护卫!”
“你倒是对府中的事关心得很,府里有没有调动护卫都知道。”
“府中下人诸多,调动大批护卫是瞒不住的。”
是瞒不住,那是故意的!
“表妹!不瞒你说,二弟不调护卫只为不走漏消息。还有,我还特意让冬儿带话二弟,速战速决,低调行事。”
柳如烟眉头深锁,疑惑眨了下眼睑。
静琬转而望向高擎,“父王!要被抄家的人众多,又不在一个地方,需要地方官吏配合。但幸好他们的府第都没使用高姓。虽然如此,为保王府颜面,琬琬还是让高远尽量不要牵扯到王府,只说他们犯下其他大案。
高擎拈胡须赞道:“考虑周全!”
候门深似海,吃亏吃多了,不考虑周全能行吗?
高等每年都要贡一笔数额巨大的银子给候氏,这种规矩维持起码有十年
自柳如烟进府,高等每月都要孝敬一部分银子给她
小六儿的话回荡耳畔,静琬眸光如针斜睨着柳如烟。
小六儿死了,念及事关候氏,本打算不提柳如烟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可柳如烟如此咄咄逼人。
岂能放过她!
临时改主意,静琬道:“父王有所不知,父王刚看到的只是小六儿招供的一部分。”
高擎奇怪地道:“难道还有其他?”
静琬施一礼,“正是!小六儿知道很多高等的秘密。故琬琬昨白天并没有细审。昨夜突审小六儿,他虽突发心脏病死亡,但他又招出一些骇人听闻的事来。”
柳如烟惊得容失色,连退三步,后怔在原地。
候氏端茶盏的手轻颤。
高擎拈胡须道:“小六儿跟随高等多年,他交待的定是天大的秘密。他交待了些什么?”
候氏眼珠一阵乱转,及时接话道:“可有供词?”
虽没有,静琬却从做了个摸衣袖的动作,这动作,当即让候氏再也不能掩饰内心的慌乱,手一颤,茶盏掉地。
瓷器响让高擎拧眉转身。
心里害怕才会这儿!
静琬不屑勾了勾嘴角,在候氏与柳如烟惶恐不安的眼神中从袖中摸出一方罗帕。
原来是摸手帕!候氏与柳如烟吐出一口长气。
下人收拾碎瓷片之际,候氏清清嗓子,道:“王爷!小六儿已死,再在骇人听闻的事也比不得高等贪污府中银子的事大。王爷!琬琬这般的能干,不枉你昨儿打赏她。只是不知道高等的住址琬琬可问出来了。”
静琬在心里赞道:候氏好说辞!
高擎在椅子上坐下,沉默会儿,道:“那高等家本王几年前去过,不是就在王府附近吗?”
这样一吓,柳如烟再无心情抢功。
静琬接过高擎的话,“回父王,狡兔三窟,那只是高等的假家。据小六儿交待,高等真正的家在南平县柳叶巷中段,是一座极奢华的府第,妻妾成群,儿女成行。出了府牢,琬琬与后赶来的相公说之,相公已经调护卫赶去。”
高轩先行一步,高山又得无果而归,再想起静琬随时都有可能发难,柳如烟冷汗湿了全身,彻底气馁垂首。
柳如烟像霜打的茄子——焉啦!
打击了柳如烟,出了气,静琬也不提小六儿一事,好像淡忘了,向候氏道:“不知母妃可还喜欢昨儿琬琬让人送来的首饰?”
候氏无心再挑刺,只求静琬不要再提小六儿三个字,强装着高兴说很喜欢。
柳如烟傻眼望着候氏,还真不知道静琬给候氏送了礼。
想想谁不爱钱,她陡然意识到太小看初嫁入府的世子妃。
高擎双眼笑得眯成一条缝,道:“琬琬还送了首饰孝敬你母妃?”
“琬琬家贫,也只有借献佛!一切还得多谢父王!”
“琬琬就是孝顺!”高擎赞后才发现静琬脸色不好,“琬琬!是不是昨夜夜审小六儿着了凉?”
想想自嫁进王府所受的委屈,静琬红了眼眶,竭力忍住眼中的眼水,向高擎福了福,“回父王!不过是赶来这儿急了,没有什么事。”
“这府中管事空缺,你以后得忙了。没空,可以不来请安。”
候氏急道:“王爷!你这是宠爱琬琬过度,会纵容她的懒惰。”
“父王!过日子无非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王府人虽多,事务虽杂繁,却也用不了那么多的管事。有些管事简直就是什么事都不管,而有些一年难得管上一次事。经过这段时间的考查,琬琬发现云姑与父王特意培养的来红、来仪、来朝、来袭四个小厮以及云姑是管事之才。现在府中急需管事,外招来的也不放心,琬琬未禀明父王与母妃就提了来红与云姑任管事。”静琬说着提了裙裾向地跪去,“琬琬大胆,还请父王命来朝任高五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