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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琬瞳孔一缩,是洛异?救出高姿,洛异是少有的几个只着人送上贺礼而本人不到的人。
这不是一个清风高节的人就是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人。
又想:他是洛容玉的弟弟,是皇亲国戚,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也很常正常。
“原来是袁大人!”洛异还礼,眸光一瞟,就见着静琬与高远,谦虚与善意浮现脸庞,“这两位?”
鬼七哈哈一声,赶紧介绍。
几人互见了礼,寒暄几句,鬼七笑道:“洛大人可是为了今日的事进宫?”
洛异眼中蒙上一层灰色,凑近鬼七些,讪笑着道:“不瞒中尉大人,做了点小小的生意,却不料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这不,我得赶紧入宫请罪,不然,若有小人进馋,就不单单是做小生意那么简单了。”
鬼七笑道:“洛大人公务繁忙,即便做了小生意又如何有精力打理,圣上会明白!”
“对呀!如果我能打理或是有精力打理也不会请掌柜的了。”洛异揖一礼,行色匆匆快步向宫内走去。
望着洛异匆匆迈入宫门的背影,静琬暗想:这洛异是个聪明人,知道红袖居出事,赶紧入宫向高明说明。
候言尚有生意遍全国,观这朝中谁人没有自己生意?
就凭他是红袖居的东家高明根本不会怪罪于他。
大胆设想,假如他是史宴的同伙,就他刚才这番说辞,还能有谁怀疑他?
确实也是,回想起自洛异这人的往往,鬼七沉沉地道:“卑职想,他不大会是史宴的同伙。”
闪眼鬼七,徐徐开口,“连你都这般认为,圣上更不会认为他是史宴的同伙!”
。。。。。
洛异来到高明寝宫,高明还未入睡。
闻禀,知他所来何事,睡意正浓,只想好好睡一觉,“让他先回去,明日再来。”
小乔儿出殿说明,洛异却不走,更不要小乔儿再向高明禀明,兀自在寝殿门前跪下。
几个时辰很快过去,高明一觉醒来,听闻洛异在殿外跪了一夜,心里又是厌恶又是不忍,犹豫一下,让小乔儿唤进。
心情不快,他脸色沉沉,坐在床榻上,睥睨着洛异,“有什么紧急事要在殿外跪一宿?”
洛异看似惶恐不安,抬眸,“圣上!微臣犯了大罪!”
多一个字都嫌累,“说!”
“红袖居的东家是微臣,可圣上知道,微臣公务繁忙,身份的问题也不容许微臣亲自打理生意,就连红袖居掌柜刘山被人杀死微臣也是昨日天黑后才知晓,闻此消息,微臣惊吓得昏了过去,夜半才苏醒,一醒来就连夜赶到皇宫。心知犯了大罪,请圣上依法办理。”一口气说完,洛异颤抖个不停。
高明厌恶再增,同样也更是觉得洛异根本不知情,“瞧你,就这点出息,还吓昏了过去!”
洛异心中暗喜,越发地装着吓得不轻,“是!微臣没有出息,圣上是知道的!”
。。。。
为搜捕史宴,京城鸡飞狗跳。
累了,静琬未受惊扰,一觉睡到天亮。
躲在床榻上,心思一动,决定去一趟绿萝山。
梳洗完,便吩咐来仪与张婶去准备东西前往绿萝山,又让高分与习屏去接候氏,在北城门外等待。
终于要去绿萝山了,那是梦寐以求的事,来仪一听要去绿萝山又是欢喜又是难过,连忙答应,拉了张婶去准备。
高远微微皱眉,眼中布满不明的神色,“嫂子!此时去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答应过候氏,与她去看高轩,高远昨日现身世人眼里,去看高轩那是最为合理。
高远狠狠咽下一口唾沫,“我是说史宴未抓到,他昨夜还袭击了高明”
眼中浮起一丝杀气,表情与她身上的淑女出尘之风全然不配,“劫红曼罗尸体不成,绿曼罗又被捕,我猜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何况,她若现身,我求之不得!”
“也好!我大乔郡高家向来是铁骨铮铮!上场杀敌冲在前!”
一切准备就绪,吩咐张婶留守铺子,几人出了铺子门。
来到北城门外,习屏、高分、柳如、槐然、晚月簇拥着候氏坐的马车正在那等待。
几匹马出城,立即吸引了几人的目光。
晚月欣喜喊道:“老王妃!王妃来了!”
候氏急掀车帘,陡然见马上的高远,惊喜的目光一凝,急从马车上跳下来,“远儿!你怎么?”
只急得晚月赶紧搀扶去。
静琬抬腿下了马,迎向候氏。
候氏脸上的急色未减半分,抓紧了静琬的手,身子微微颤抖,“远儿,不是不能让圣上知道他在京城吗?”
高远下马大步走来,笑如春风拂柳,接话道:“母妃!高远已经可以见人啦!高远不会再让嫂子独自承受危险!”
原来高远急急现身还有这样一个原因,高远!谢谢了!静琬心里荡开一丝涟漪,又酸又涩。
柳如、槐然闻言,满面喜气。
柳如道:“二公子终于可以不用躲躲藏藏了。”
槐然连连点头。
是啊!一直以来都是自己不看好的女子在承担着本应属于儿子的重任,十二年,只手撑天,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入京城,她更是孤身置于险境;高远,自己向来不待见的他,可他见到自己未有只言片语责怪,还好生相待,甚至说要替哥哥尽孝患难见真情,自己以前是怎么啦?怎没看到这两个孩子的优点?这优点是柳如烟万万没有的!该死,自己真该死心头一阵的难过,候氏轻轻地捉了高远的手如静琬的一样握着,噙着泪,哽咽着道:“你们,都是娘的好孩子!”
如果高轩能看到,他肯定很是高兴,可他俨然已经不在了,候氏再说下去,得提及他,还没到绿萝山呢!心痛得无容呼吸,静琬抽泣一声,催道:“娘!别说了,快上车吧!”
第四百四十五章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候氏再说下去得提及高轩,还没到绿萝山呢!心痛得无容呼吸,静琬抽泣一声,催道:“娘!别说了,快上车吧!”
晚月拭拭了眼眶,“老王妃!这去绿萝山还远着。”
“好好好!”候氏笑着抽泣一声,望着静琬与高远,“答应娘!轩儿不在了,你们俩再不能有一人有事!”
互视一眼,盈起笑来异口同声道:“娘放心!我们不会有事!”
摊开手中早准备好的城北外地图,地图很是简单,并不详细,看了看,静琬驱马当先。
到绿萝山皆山路,马车不能过,便绕道村中,曲取绿萝山。
行了大半,远离村子便无村道,候氏只得下马。
她虽年轻时骑过马,年岁大了,便与高远合乘一匹。
绕山路不好走,速度又慢了些。
估摸着要到了,来到一座山前,就见一个樵夫坐在路边树下乘凉。
抬腿下马,拱手笑道:“请问大哥,绿萝山可还远?”
樵夫用斗笠一边扇着风一边指着左侧道:“绕这座山就是啊!”
绕过去,那就是说在这座山的山后啦,在心里想象着绿萝山是什么样笑道:“谢了!大哥!”
牵马来到高远马的跟前,望着在阳光下汗水滴淌的候氏,“娘!绕过这座山便到,你再坚持一下。”
候氏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望向左侧,眼中掩不住的焦虑,“娘还行,娘只是想轩儿了!”
翻身上马,驱马当先而行。
绕眼下山脚半圈,一座红似火的大山突兀现眼前。
远看去,红红火火,清清幽幽,眸光放低,就隐隐绰绰见那山脚有几人。
其中一人背着双手,长身玉立,微风撩起他华贵的大衫。
另几人,好似正在忙着什么。
是谁在那儿?
心中一急,驱马急跑去。
离那地儿越来越近,那长身玉立的人便在眼中清晰起来。
陡然拉马停下,不知为何,莫名的茫然。
那长身玉立的人好似感觉到有人到来,转过身,一双深邃的双眸便与她的茫然的双眸对上。
他惊喜地轻声唤道:“蝶舞!”
她仿似未闻,眸光轻移,就见那几人正在给一堆凸出些许的土堆四周砌石块,其中一人是小乔儿,旁边,还躺着一块白玉石墓碑,土堆前,燃着几炷香,一对蜡。
曾在梦里无数次来过这里,真正看到,心还是一下子狠狠的揪起,感觉到要窒息。
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木然翻身下马,踉踉跄跄来到那里仅有的清醒已经飞到九霄云外。
眼中倒映着那堆凸出些许的土堆,犹如行尸走肉一般继续走去,喃喃道:“一堆荒土,埋一堆白骨,修它何用?”
“蝶舞!朕知道,你怪朕!是朕对不起你,对不起高轩!”自她来到,就宛如他不存在,高轩是死了,却犹活在她心中,一瞬间,高明心神大震,不甘心,再道:“蝶舞!”
哪怕她能看他一眼,他也就心满意足。
她身形一晃,天旋地转,扶住一株枫树,枫叶满天飞舞,凄凉的目光飘飘地盯着一片向远处飞去的枫叶,眷恋不舍,“我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王妃!一生一世都是!他是御月!是沧南王!是我的夫君!”
高明心中再次大震,突然觉得接到她要到绿萝山的消息后做出的决定是错误的,“没有人能再驻进你的心房吗?”
“他是为大乔郡百姓而死的!他在我的心里是永远的英雄!”
回答他的是她令人心碎的话,他颓废地低垂着头,终于感到多年的心机白费了。
落有意,流水无情。
十二年,他们夫妻天涯一方分开十二年,他何尝不是也陪着他们白白浪费了十二年的大好光阴?
“轩儿!娘来了”
远处,传来候氏悲凉的凄喊,高明难过的望去。
高远下了马,小心地扶着候氏下马。候氏失声痛哭,泪如雨下的晚月赶紧从马上下来搀扶。
围石块的人停止了工作,应高明的眼神退到一旁。
哥!我来了!你贵为王爷,立下赫赫战功,却是落得如此一个凄凉的下场高远在心里哭泣着。
候氏哭喊道:“轩儿!娘对不起你”
淋然泪下,高远高一脚低一脚与晚月搀扶着候氏来到跟前,候氏冲着那堆圭又喊了一声晕了过去。
高明蓦然想起很多的往事,一阵的心痛,真正的感到对不起这家人。
只急得高远与晚月等人连敛悲痛又是给候氏顺气,又是给她掐人心,而静琬,完全没有听到看到一般,她仍是在望着那片已经飘得很远的枫叶。
醒来的候氏趴到地下哭上几声,又晕了过去。
嫂子已经丢掉了魂,唯自己清醒,高远无法,只得恋恋不舍望眼那凸出些许的土堆背了候氏向马走去。
来仪站在坟前失魂落魄脚步挪不动,也不唤来仪,他带着几人先行回去。
来仪直挺挺往墓前一跪,“公子!来仪不好,来仪到今天才来看你”
‘砰砰’的叩了几个头,来仪突然一跃而起,寒划在阳光下划过,腰间剑已经架在高明的颈部。
他双眼血红,心里的恨激荡开来。
侍卫们慌了,“圣上!”
小乔儿吓得脸无颜色,“来仪!来仪!你别激动,你别忙动手”
来仪斜睨着高明,杀机从牙缝间蹦出,“是你,是你这个长兄下旨斩了公子,今天你既然到来,来仪就取你项上人头祭奠公子!”
心很痛,特别是静琬态度,早知会见着她这种模样,他何必今日早早的候在此地。她如此态度,他还不如死了,高明缓缓闭上双眼,“朕虽是迫不得已,但朕终是对不起轩弟,你要报仇,动手就是!”
来仪心头一震,软了些,望着静琬的侧影,“王妃!”
他需要她给他下命令,她若下命令,哪怕是万劫不复,他当手不会软,断然抹去。
她心头掠过一道雷声,人蓦然清醒了些,扭头,怒视着高明,袖中的手内敛收紧。
有个声音在心底呐喊着:杀了他,杀了他
她的眼中逐渐蒙上一层血红,血红中,她仿佛看到高轩浑身是血
第四百四十六章 探回消息()
苍白的唇瓣突然迸发出一声愤喝,一股庞然之气向四周爆轰而出,整座山为之晃动,红叶满天飞舞。
衣袂惊世绝美飞划,‘轰轰’声不绝耳,那包围着墓四周的大石在她的掌下一瞬间化为碎屑,尘土飞扬中,她双眼殷红如血,霸气的四声盈回荡,“这地,任何人都不准动!绿萝山,从此是叫沧南山!”
飞划向远方,来仪含余恨收剑入鞘,最后望眼那碎石屑包围中的土堆,追越来越小的倩影而去。
远处,满天飞舞的枫叶中缓缓走来位黑大衫男子。
微风拂动他披散的墨发,五官在发间若隐若现,他步履稳健,嘴角微微勾起一丝战胜的弧度。
众侍卫倒抽一口凉气,张大的嘴巴合不拢,却迅速作出反应闪电般地包围了黑大衫男子。
小乔儿傻儿,王爷是疯了吗?这时候出现,就不怕高明把火发在他身上吗?
危险四面击来,高轩未受一动影响,他走得依旧从容自信。
近前,恭敬给高明拱手,“圣上!”
高明宽袖中的手指下意识的动了动,高轩,为什么他什么都了如指掌?又是御杀门,该死的御杀门!空前绝望地闭了一下眼睑,挥手向侍卫。
侍卫们退远些,他转过身来,双眸黯淡无光,木然地望着高轩。
高轩清丽的双眸散出迷人的魅光,道:“明兄!这不是绿萝山!”
他脸颊一热,之前憋着火一下子沸腾高燃,从心底燃起一直烧到耳朵根,冰冷的话能把人凝冻,“不是,但你赢了!”
十二年,她出现在大乔郡,他就知道他会赢,“我们可还是兄弟?”
“我一直当你是兄弟!”
“那好!你从今后得唤她为嫂子!”
望一眼绿萝山,高明突然咧唇角诡异一笑,“这不是绿萝山,因此,朕还没有输,倒是你,时日不多了,她未到绿萝山。”
高轩的心冰冷到极点,高明为什么还要如此倔强不服输?“圣上!缘份是天定,兜兜转转,哪怕是一世,微臣依是她的夫,她依是微臣的妻!”
“一个月之期到了再说!”高明阴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喂喂!高明你怎么还不死心?我们夫妻可是陪你虚废了十二年的光阴!
“好!”
。。。。
静琬把一切都抛到脑后,携满腔怒火与来仪骑马回到铺子,高远等人没在,知道他是护送候氏回城北宅院也就没放在心上。
回到正房,重重在一把椅子上坐下。
来仪给她倒上一盏凉茶,含恨垂首道:“少夫人!为何不让小人杀了高明给公子报仇?”
这个问题静琬回答不出来,搭在椅几上的手紧紧握起,指节发白,望着那凉茶水沉默不作声。
对什么?为什么自己有空前绝后的愤怒却终是没出手杀了高明?是他对自己的好让自己下不了手?还是他是一代明君自己下意识的认为杀不得
扪心自问,自己是那种忧国忧民的人吗?
诸多的念头盘桓脑间,她感到她的头要爆了。
她不作声,屋子的气氛空前压迫,来仪叹声气也默不作声,主子的想法他终是摸不透,不像他,他心里只有主子。
男主子不在,十二年,他习惯听命于她。
不知过了多久,院中突然响起疾步前来的脚步声,将静琬思绪拉回,扭头朝门望去,来仪大步走向门。
“来仪!”
“伍兄!”
是伍天涯,来仪向侧让去,伍天涯从外大步走来。
伍天涯与伍西奉她命前去盯着卫尉府,伍天涯这会儿回来定是有发现。
来到静琬面前,伍天涯拱手道:“禀少夫人!昨儿去探令狐中原的人有太傅府的管家姬安、少府府的管家洛为,还有些令狐中原手下的一些人。姬安、洛为与令狐中原的管家令狐合在府门前说话的表情很是神秘,不似正常探望,又数洛为最为可疑。”
顿顿,又道:“卫尉府有伍西一人盯着就足够,因此卑职后去了少府府,准备入府探探情况,却不料,从他府中突然越墙飞袭出来一个蒙面黑衣人。卑职一路紧跟,却在利民巷那地段跟丢了。不甘心,卑职今日又在那地段寻找了一天却仍是不见那人。”
“少府府?”怎么又扯出了洛异?蒙面黑衣人显然不是他府中的人,他府中有若干士卒、若干护院,有什么事他不能用那些人而要用外面的人?抬眸盯着伍天涯,双眼中泛起不可思议的光芒,“你觉得那人会是桑城人吗?”
伍天涯沉声道:“没听过他口音,卑职不敢妄下判断。”
微微闭上眼睛,瞬间睁开,墨色眸子流光溢彩,“你能认出那人吗?”
伍天涯稍稍思索,断然道:“卑职可以从身法认出他!”
来仪眸光一喜,道:“少夫人莫不是怀疑史宴藏在少府府?”
洛异的姐姐洛容玉可是高明的女人,说洛异与史宴勾结极为不可能,他府中飞袭出蒙面黑衣人并不能说明什么,眉头微蹙,“这好像不大可能!”
高远天黑后回来,把伍天涯汇报的情况给他说明,他微微沉吟,提议派高诚、
槐青分别去盯着太傅府与少府府,又提议派伍天涯、伍西、高分、习屏四人去利民巷那地段暗查飞袭出少府府的蒙面黑衣人。
这个提议与静琬所想不谋而合,但她仍是犹豫,“二弟!洛异身份的问题他是最不可能与史宴勾结,他府中飞袭出来一个黑衣人并不能说明什么,须知,官越大秘密越多,养得有一两个杀手一点也不是稀奇事。”
高远淡淡一笑,“嫂子说得有理,但嫂子好像忘了刘山被灭口一事。”
心神一震,拢秀眉,“可也不排除是史宴派人杀了刘山。”
在静琬目光,高远在屋内走了个来回,盯着静琬时道:“按照嫂子想法洛异是最不可能与史宴勾结的人,那史宴派人杀刘山那就没有必要了。嫂子想,那史宴唯恐京城不乱,他应该巴不得洛异被怀疑才对。”
好像是这么回事,静琬当即释然,“你说得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