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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天狗宽容慈祥地扶起了镰鼬精,想着酒吞怎么尽收这种有趣的小玩意儿,便与他们说:“不碍事,他们在妖怪打架,不要学。”
镰鼬精茫然地应了声,随后一群妖怪皆是听到声音冲了进来,各自喊着酒吞大人,大天狗心想傻逼酒吞啊,做兄弟的只能帮你帮到这里了,他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安抚那些妖怪:“你们酒吞大人正与茨木在交流感情,明日替他换张结实的床即可。”
妖怪们听着房间内各种声音,怒吼、闷哼、茨木兴致高昂喊道不愧是我认可的酒吞童子,不要停,酒吞低沉着声音喊道本大爷不把你弄死,就枉称酒吞童子这四个字,恍然大悟地哦了声,偷偷与大天狗说道:
“原来酒吞大人与茨木童子真的是这种关系。”
“我还说为什么茨木童子千里迢迢追到酒吞大人身边来,啧啧,天狗大人是来喝喜酒的吗?”
大天狗心中说着喜酒,顶多喝酒吞的单身酒,嘴上却还是说道:“如此便再好不过,只要你们家大人动作够快。”
动作够快凿开他自己脑子,让那些酒水跟直男自尊一起蒸发掉,或许还有喝道喜酒的可能性。
妖怪们纷纷退散,大天狗功德圆满,也离开了院子,贴心地替他俩合上了毫无作用的小门。
这便是屋外发生的事情了,只可惜茨木在梦中也只耿耿于怀跟酒吞打一架,想要再感受感受他挚友的杀气和战意,在梦里打了个痛快。梦中的酒吞依然是那么强悍,那么所向无敌,茨木越是受伤加重,越是兴奋,那流出的鲜血与酒吞的头发竟是一个颜色,他毫不在乎地将左手手背上的鲜血舔去,浑身战栗发抖,妖力源源不断地流了出来。
“不愧是酒吞童子我茨木童子唯一认可的男人。”
他声音嘶哑低沉,舔去鲜血的动作缓慢,酒吞即便是处于怒不可遏的状态下,也悲哀地发现自己的视线在他那个动作上多停留了片刻。
茨木智障是属于越打他,越兴奋的那种,恨不得浑身伤痕累累,趴伏在他面前,仿佛才能证明价值一般,酒吞只觉得浑身火烧火燎一般,鬼葫芦饱吸了他的妖力,咧着嘴怪笑。
他是在梦中,是坐在茨木肩膀上时所做的梦。
酒吞一清二楚,却无法自拔,他将茨木打到嘴角流血,又握住了他的下巴,手指用力,仿佛要捏的他的骨头变形才肯罢休,而大拇指却沾上了茨木口中流出的鲜血。
他从未见到过如此鲜活的眼神,在他酒吞童子手下,身负重伤,不是绝望,不是求饶,不是怨恨,而是鼓舞,而是兴奋,而是带着战斗的欲望,和酒吞自己的欲/念。
这是他的梦,他无需畏惧什么,无需害怕什么,无需担心自己受挫,无需担心茨木有什么反应,他的大拇指碾过茨木的嘴唇,将其沾染上了一片鲜血的颜色。
青行灯说得对,他渴望动手,又秉持可笑的自尊,只有在梦中他才敢这样――
当他终于尝到那鲜血的味道时,眼前的景象忽然消失了。
酒吞猛然睁开了双眼。
他身处于一个光线昏暗的房屋中,身上被褥滑腻柔软,房间内香气氤氲,房门有隐隐绰绰的身影,跪伏在那里。
而在另一方,茨木有些恍惚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他是被戳醒的。
在梦中,他与酒吞正大打出手,酒吞威风凛凛,将他打得伤痕累累,不得动弹,茨木欢欣鼓舞,正要赞赏酒吞一句不愧为他茨木童子的挚友,然而后面全部乱套了。
茨木怀疑自己是听多了青行灯的睡前故事,才会生出这般现实中从未发生过的梦,然而他一睁眼,却发现面前再也不是那个人类的世界,没有高楼,没有四处林立的杆子,只有空荡荡的一片月色,低矮的平房,暗红的灯笼,他睡在了某个墙角,咕咕鸟、兄贵草、娘炮脸狐、兔子跟座敷都在他身边,低头看着他。
咕咕鸟见他终于醒来,收回了翅膀,问道:“老大,这是在哪里?”
茨木从地上爬起,他走出了小巷,街道上空无一人,薄雾低伏,熟悉的青石板路,远处抱着小孩朝他走过来的女人,穿着熟悉的和服,然后那个女人朝他露出了笑容,笑容越来越大,嘴角咧到了额头,舌头如同蛇一般,朝他蹿了过来。
茨木一把捏碎了那个女人,将尸体扔在了一旁,他几乎是敏锐地感受到周围巷子中窃窃私语,隐藏的大大小小妖怪们,心中简直是难以置信的狂喜,随手挑了个墙角的小妖。
小妖瑟瑟发抖,茨木沉声问他:“这是在何处?”
小妖说道:“回回大人,这里是京都!”
18。大天狗的情人()
京都,平安京,五百年之余的光阴,对于妖怪来说只不过征服天下途中的岁月,无数的凡人死去,妖怪却依旧在这座城市内,魑魅魍魉,百鬼夜行。om
茨木不由想起他在这里唯一没有去打上一架的,在他眼中被列为特殊的凡人,安倍晴明,随口问了那捉到的小妖一句,小妖兢兢战战回答道:“这位大人已经逝世许久了。”茨木听他恭恭敬敬,倒是没有想到晴明如此备受妖怪崇敬,明明在他们那时,凡是在京都领教过安倍晴明力量的妖怪,无一不咬牙切齿,觉得晴明应当是属于半妖,为何要帮助凡人,而不靠向他母亲那边。
但不管他是不是半妖,如今已经是死去,凡人的力量纵使再强大,生命也是如此脆弱。五百年后恍若哪里都不同的京都,又仿佛还是一般,白天凡人接踵摩肩,夜晚妖怪隐隐绰绰,茨木扔开了小妖,跃上了一旁树冠之上。
他居高临下,京都那带着妖怪淡淡血腥之气,带着凡人世间软玉和金钱叮当的夜风吹拂着他,衣袖飘飘,肩头轻松——轻松?
茨木终于发现了异样,他左手往自己肩头一掏,除了抓到了一只尖声大叫的镰鼬精,其余什么也没有。他又去格子中翻找,满格子的叽叽喳喳天邪鬼三兄弟灯笼鬼和青蛙瓷器,就是没有他辛辛苦苦攒积到的酒吞碎片和青行灯碎片。
镰鼬精在茨木掌心中奋力扭动着,茨木问他酒吞去了何处,镰鼬精三个脑袋一起说话,叽里咕噜,茨木一个字也听不得,不得不将第二只和第三只镰鼬的脸先盖上,让第一只说话。
镰鼬精太郎:“酒吞大人原先是在睡觉!然后!然后——”
茨木松手让二郎补充,二郎两只眼睛鼓溜溜转了转,然后尖声说道:“然后有一道光!从天上降下来!把我们都吸走了!”
三郎被茨木捂的小脸通红,最后终于呼吸到了空气:“然后酒吞大人跟青行灯大人先进去了!”
茨木强迫自己镇定下来,难不成他的挚友跟那盏灯一起落在了京都的某个角落中,而此时他的引导式神横空跳了出来,手中扯了一个卷轴扔给他,口吻还是酒吞的口吻,却莫名一板一眼地念着话:
“新妖气封印副本平安京开启,打败平安京boss,找回你的式神碎片,并且有sr/ssr碎片和其他奖励,每日任务和符箓悬赏茨木童子,本大爷的话听清楚没有?!”
茨木一想到要与他的挚友分别多日,心中就悲伤愤怒的很,但又想着酒吞如今正在某处,等着他前去,将他找回来,一种使命和责任感油然而生,便对着他的引导式神点了点头。
镰鼬精呆呆坐在他的掌心中:
“酒吞大人走丢了吗?!”
“那太郎三郎!我们要怎么办?”
“追随茨木童子大人?”
天狗大人曾与他们说过,滚过一张床,茨木童子就是你们家酒吞大人的妖,如果以后茨木童子背叛了酒吞,一定要朝他怒吼这句话,镰鼬精深信不疑,三个脑袋一起点头,如今酒吞大人不在,便一定要替他们家大人盯紧了茨木童子,以防他逃走。om
茨木随手将刚刚对他效忠的镰鼬精放回肩膀上,跃下树来,底下他的式神正等着他发号施令,茨木奇怪他们怎不回到格子中,咕咕鸟谨慎地朝着茨木身旁的格子转了转,用翅膀敲了敲,回答道:“老大,我们似乎进不去了。”
如果是原先人类居住之地,倒是有些不大方便,但京都毕竟妖怪居多,基本是阴阳师都知道白天是凡人的京都,而夜间却是妖怪们的天下,如今跟在他身后也方便得很,没准还能分头做悬赏——茨木一想到悬赏,就想到那个稀奇古怪的,连发现地点都是省略号的悬赏,又点开来看了一眼。
这次连简介也变了。
弟弟为什么!要将!妖怪!领回来!!其余妖怪就算了!!为什么偏偏是一群来白吃白喝的!!家风不振但是又打不过弟弟心痛(:3ゝ)
茨木:
他沉默地往地址那排看了看,终于欣慰发现省略号变成了三个字:大阪城。
一旁的符箓也已经刷新了,茨木又点开了个,那剪影看的有些熟悉,这耳朵,这尾巴,他忍不住随手将小娘炮的尾巴揪了过来,兄贵草一时不慎,差点拿着手中的草往茨木头上砸去,硬生生停住了手,防止自己谋杀了阴阳师大人。
茨木让娘炮狐摆出与符箓上一模一样的姿势,虽然还是有些差别,但怎么看怎么熟悉,又松开他尾巴(小娘炮回头抚摸了自己尾巴嘤嘤嘤),点出了简介。
我第一次见到这位大人,是在夏日夜晚,流萤飞过,樱花雨下,我的心瞬间就被那位大人所俘获,如此的美貌,如此的笑容,如此傲慢地看着我,喝令我过来——啊!为什么这位大人偏偏是京都之主天狗大人的情人!
茨木的手抖了下,他所认识的天狗大人,有且只有那么一位,然而为何他却变成了京都之主,而大天狗的情人又是谁,酒吞似乎只与他提到过那么几次,那几次还是在与大天狗针锋相对大打出手的时候。
他只隐约知道大天狗的小情人是从深山中捡来养大,酒吞称之为知道自己没有妖要,早早养了个小情人,真是高瞻远瞩啊大天狗,大天狗那时手中扇子啪地一收,似笑非笑:那又如何,酒吞童子,老子现在有伴,你嫉妒羡慕恨?
然后又是一顿翅膀飞舞和鬼火呸呸呸,大天狗愤恨说道:老子在自己地盘,从来不说粗话,都是结识了你这傻逼,才变得如此粗鲁,酒吞欣慰道:本大爷曾经都觉得你就是个娘娘腔,跟你的小情人一样,如今才有些男子气概,大天狗怒极反笑:如此说来老子还要感谢你?酒吞思忖了一瞬,答道:不客气,本大爷想要上次那狸猫酿的酒。
茨木原本是对他们之间的打架不感兴趣,他一看酒吞与大天狗打架,就觉得酒吞并没有与他打架时那么认真,那么兴奋,鬼葫芦喷他时能呸呸呸呸呸上五六下,而喷大天狗,有时候就软绵绵一两下,显然在酒吞心中,大天狗并没有他来的重要。但是他们打架的地方偏偏是在他房间的门口——那一次大天狗突然拜访,酒吞和他齐心协力,将酒吞自己的房间拆了后,茨木不得不临时住在了另个房间中,与大天狗的临时住所肩并肩。
茨木挥起了威胁的地狱之手,然后大天狗根本毫无畏惧,拆了茨木童子的房间又如何,住到酒吞房间去啊,这傻逼应该还要感谢他!或许他的目的本来就是这个!才诱惑他在茨木童子房间门口干一架。
之后酒吞也没有多透漏出大天狗情人的讯息,茨木勉强回忆出了娘娘腔这个重要线索,然后看着面前的娘炮狐沉思:莫非在他将娘炮狐召唤出来前,娘炮狐其实是大天狗情人?
茨木慎重问他:“你在被我召唤出来前,是干什么的?”
娘炮狐一脸茫然,紫色眼影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妖狐洞中?”
原来有个妖狐洞。
参考之前他手下说遇到过一座山,山里有无数个莹草,那他是不是能够假设,有无数个娘炮妖狐,而其中有一个是大天狗的小情人?
茨木觉得自己猜的非常有根据,有道理,便挥手让兄贵草拎走了娘炮狐。事不宜迟,既然大天狗在京都,那么他的小情人应该也在这里,茨木果然在地点那行,看到了“天狗巢穴”四个字,如今最后的问题就是找到那个天狗巢穴,然后好好干一架。
至于如何找到天狗巢穴,茨木胸有成竹,令咕咕鸟去街上游荡一番,顺手牵一个实力不弱的妖怪回来。那妖怪瑟瑟发抖又顽强不屈,听茨木问他大天狗的巢穴在何处,闭紧了嘴不肯说话,茨木不耐烦,喝令兄贵草敛起袖子,露出段肌肉给他瞧瞧,那妖怪颤颤巍巍,最终开了口:“哼,我不知你是哪里来的妖怪!但天狗大人英勇神武!怎会怕你这种喽啰!我不说!”
茨木哦了一声,示意咕咕鸟一翅膀扇死他。
京都如此之大,有大天狗的手下,自然也有大天狗的敌人,很快茨木便闯入了个妖怪的住宅,问了他大天狗的住处,妖怪看茨木为首,手下也是不同寻常,便说了自己乃何处何名的妖怪,希望追随这位大人,请问这位大人来自何处,又是隶属哪个组。
茨木随口报了他曾经的称谓,说是罗生门组一代目,茨木童子,而这个世界果然不是他曾经的世界,竟然有京都的妖怪不知他茨木童子大名,那妖怪念了遍他名字,说道:不愧是要挑战大天狗的大人!姓名听起来也是英勇非凡,不知大人组下有多少妖怪?
茨木傲然道:百鬼夜行不在话下。
尽管这百鬼夜行是无数的天邪鬼、灯笼鬼、青蛙瓷器、独眼小僧组成,但也是货真价实的百个妖怪,那个妖怪听了无比向往,又问茨木那他们组其余妖怪在何处,茨木眼也不眨,开始编造:“其余妖怪随我挚友前往大阪城,我这里除掉大天狗,便去大阪城与他汇合!”
妖怪跪服,连忙带领了他们前往京都城中,说是曾经平安京废弃之处,凡人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却是如今那大天狗所住之处,有诸多妖怪把守,而我只能将你们带到大概的位置。
茨木应了声,他随着那妖怪指示,很快与自己的式神(兄贵草拎着娘炮狐,咕咕鸟手臂下夹着座敷童子,山兔带着自己坐骑)到达了那废弃宫殿处。
宫殿外设了妖怪的结界,凡人无法入内,也不敢入内,早有传闻废城处住了厉害的妖怪,茨木躲过了巡逻的妖怪,从宫殿上方跃过,而这里委实大得很,他只得分成两路,吩咐了几句,兄贵草与他的狐狸一起,咕咕鸟、座敷和兔子跟着茨木,一左一右,各自散了开去。
妖狐原先看他的大兄弟对着他上下打量,有些莫名其妙,想他大兄弟应当不会看中了他的美貌,而大兄弟又说也要找个狐狸,他许久未有见到自己同族,兴奋的很,而要寻找的宫殿太多,兄贵草叮嘱了妖狐几句,遇到厉害妖怪高声尖叫,要么掉头就跑,千万不要以四星的力量抗衡。妖狐虽然不服兄贵草也是四星,但毕竟对方叮一叮的力量还是能让他大兄弟也为之动容,勉勉强强应了下来。
兄贵草去了妖气较浓的一方,妖狐去了较轻的一处,那边仿佛是一个单独隔开的宫殿,高耸的千重樱树,他落在了樱花树上,正想先听一听动静,再跃下去,忽然就有火迎面扑来。
妖狐险先让自己美丽的头发遭受残害,慌忙避了开去,脚下一空,从樱花树上摔下,尾巴先落了地,痛得便是眼泪也流了出来,却看到那个放火的妖怪,站在了他的面前,神情有些不可思议。
他也是这般表情。
雪白的尖耳和尾巴,深红的纹络,妖气强大,容貌艳丽,站在他面前的赫然也是一只与他同族的狐狸。
那狐狸弯了腰,手中扇子勾起了妖狐下巴。
“哪里来的小可爱?”
19。四杀天狗情人()
那扇子的木骨冰凉,在妖狐下颌处,不缓不慢地上下游移,随后往上一顶。om妖狐被迫看着那只与他截然相反的同族,看他眼角纹络与身上羽织颜色,深红热烈地仿佛要燃烧一般,夺目逼人。
狐狸似乎很满意他的呆滞反应,手中木扇一收,弯下/身去,改用右手两根手指捏住了妖狐的脸蛋,指腹润泽,左右摩挲,堪堪擦过他的唇角。
妖狐瞬间脸红了。
狐狸嘴角笑容加深,干脆一敛精致华美的和服,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又问了一遍:
“小可爱,你是从城外来的?我怎之前未有见到过像你这般如此好看的妖怪?”
妖狐羞涩地点了点头:“小生小生是跟了大人从外面来的。”他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心想果然是一只强大的妖狐,瞳仁颜色也与他的不一样,如同树上凝结住的琥珀,又像妖狐洞中长老私藏的金子一般,又美又亮。
狐狸柔和了声音,继续问他:“那你家大人来这城中有何事?”
妖狐只觉得那个声音太动听太温柔,仿佛蜜糖融化的汁,离他那么近,还能闻到淡淡的花香,不由自主便说道:“是来找小生的”
他半句话还没有说完,衣领却一紧,明明是肌肤那么柔软的手指,却硬生生在他脸上画出了两道血痕,疼的妖狐瞬间清醒了过来,上下牙齿撞在了一起。
茨木随手将小娘炮扔给了身后的兄贵草,兄贵草摸着两道伤口心疼极了,对面那只狐狸站了起来,面带微笑,衣袖飞舞,扇子打开遮住了半张脸:“今日真是运气好,小可爱,没想到你家大人也是这般绝色——这位妖怪大人,请问尊姓?”
茨木先看了他的眼影,再看了他肩上的装饰,腰间的装饰,心中叹为观止,酒吞的形容果然没有错,幸好他所见到的大天狗还是白衣黑裤,完全没有受到他小情人审美的影响,这世间唯一的红只有他的挚友,只有他的头发与装束才是如同烈焰般,灼烧他的心灵。
狐狸见茨木对他上下打量,笑容愈发加深:“好看吗?”
茨木如实说道:“太娘炮。”
狐狸表情一冷,指尖抓在了扇骨上,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这形容我倒是很久未有听到了”他收了笑容,目光在茨木脸上游走了一圈,又落到了他右手空荡荡的袖子上,若有所思:“断袖?”
茨木并不理解他口中的断袖指代的是什么,想当然便往直面意思去,以为那只狐狸在嘲笑自己断了一只手臂。om
他对自己的右手倒不是非常耿耿于怀,被人类砍下,又被他设计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