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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虽然是一院子的妖怪,眼前那和老头手中短刀还步步逼近,而身后咕咕鸟在经历了兄贵草爱的奶水后,已经重新恢复光鲜艳丽的外表,精神满满,站到了茨木身边,胳膊下还夹了那只座敷童子,源源不断的鬼火涌向茨木。
兄贵草手中持了那株草,做好了旋转起舞的姿势,这让他双臂上的肱二头肌分外明显,结实饱满,他却想起了那个抽抽噎噎,大腿还没有他胳膊粗的小娘炮,心中抱怨阴阳师大人怎不将他放出来,如果也能像那只鸟跟那个小孩一样,把小娘炮夹在他胳膊下,这样带着就安心了。
茨木手无寸铁,左手直接握住了那把短刀,幸而不是同之前那把有古怪的刀一般,他如今身上覆盖的皮肤是妖是鬼,坚硬得很,凡人刀剑根本伤害不了他,但若是裹上妖力的凡人刀剑便不一样了。
酒吞在他肩膀上站定着,悠闲自得,双手环胸,还时不时要说他一句,茨木一边打,一边看着老头血条,是之前那个妖怪的两倍,在他头上层层叠叠,一如他的后脑勺一般。om虽说对方妖怪不出手,但他实在没有这个耐心了,要不是见那血条还能缓慢地动一动,他真心怀疑自己的地狱之手打在对方身上,伤害可观,但是永远打不死。
他沉声喊了句“咕咕鸟”,左手配合扔出了一团黑焰,在一旁无趣得很的咕咕鸟见了茨木终于扔出了普通攻击,精神一振,双翅一抖,飞扑上去,开始补刀。
飒!伞剑!
座敷童子扔了太多的鬼火,开始也改成普攻,其中一半的原因还是他在咕咕鸟怀中晕头转向,忽然往前,忽然又跃回原地,忽然开始飒飒飒转圈,根本控制不好自己妖力来释放鬼火。
那个老头背腹受敌,被鸟嘴与羽翼之刃连续戳了数下,他身后妖怪按捺不住,却被老头一挥手阻止了,他手中短刀不停,与茨木说道:“年轻人不差,有本事与老朽单挑?”
茨木心中冷冷回答他道你的血条减个一大半,老子就跟你单挑,但这话又不能与他说,只得嘲道:“我手下与我一体,你听过百鬼夜行否?”
若是当年他在妖界,手下妖怪不计其数,那还能勉强算了个百鬼夜行,但如今手下也就五个手指可数,茨木说的理直气壮,心想他格子里还有无数个天邪鬼灯笼鬼跟帚神,真要放出来,也确实能组个百鬼夜行。
那老头深深看了他一眼:“在老朽面前说百鬼夜行啊哈哈哈,真他妈有趣,小的们!”
原本垂老不堪的那个妖怪不见了,短刀将他架开的同时,妖力以老头为中心,炸裂了开来,激起飞尘落樱无数,咕咕鸟跃回茨木身边,她胳膊下座敷童子喃喃道:“娘亲,他这是觉醒了?”
茨木觉得应该是,如果没有那个称呼的话。
后脑勺齐长的老头又变成了风华正茂的金发妖怪,似笑非笑,和服穿的吊儿郎当,身后妖怪簇拥,剩余一些围在了那个年轻妖怪的身旁,但那个年轻的也顾不着别的了,看着那老头目瞪口呆,喊了声老头子,却被金发妖怪回首瞪了眼,又转过来看着他。
“滑头鬼,奴良滑瓢,奴良组一代目,率组下百鬼夜行,请阁下的百鬼夜行赐教。”
金发妖怪咬字咬的轻佻无比,如今月色被樱花所挡,他身后妖怪皆是蛰伏在了黑色流动的妖气之中,半明半灭,仿佛有千百万计数一般。
然而茨木童子听那滑头鬼却耳生的很,他肩上酒吞皱眉道:“那种偷窃东西的小妖怪?也有如此强大的妖力?”茨木童子将前半句完全忽略了,他就听得了后半句,听到酒吞竟然称赞那滑头鬼有如此强大的妖力,如此强大,强大他可从未称赞他茨木童子有强大的妖力!能与他并肩的妖力!只不过是个血条长些的妖怪,却引得酒吞如此瞩目——樱花树倒了,滑头鬼也该杀了。
然而那金色碎片果然不会如此好拿,茨木不得不放出了山兔,妖狐暂且关在格子里不放出来丢妖现眼,于是院子里一群妖怪只看见了一只骑着蛤/蟆的兔子从天而降,头上两只耳朵晃来晃去,然后她操纵着那蛤/蟆,就开始了跳舞。
然后整个世界都变了。
兔子疯狂跳舞,他们身上就如同多了一层滞碍,沉沉地压在了他们身体之上,迫使他们动作减缓,随后只能看着那巨大的鬼爪穿透他们首领的身体——对方为首的妖怪全然忽视了他们,只追着滑瓢大人疯狂打个不停,然后又是兔子一波跳舞,绿色的光交织着四处飞散的鬼火升腾而起,对方伤口痊愈。
这根本没法打了(‵′)┻━┻!
茨木看着那血条,下降,下降,他肩膀上的酒吞也终于为他坚持不懈勉勉强强夸了句:“你他妈要打到什么时候”,他根本顾不上其他妖怪,只看着那自称奴良滑瓢的金发妖怪,耳旁声音杂乱,唯有清晰听到酒吞那句话,下意识便回答他道:“打到我败在你手中的时候!”
他还未有补充上下一句,将我的身体交于你支配,那奴良滑瓢忽然露出了奇怪的脸色,对他说道:“你再说一句话与老朽听听?”
院子里所有的妖怪都安静了,茨木那一爪子横在半空中,皱眉望了望四周,又将视线落回到了老头血条上——还有一爪子就能解决了,如果那1%的不暴击率不来凑热闹的话——他怒喝了声地狱之手,那巨大的紫黑色鬼爪狠狠将奴良滑瓢钉在了地上,他头上血条轰然清空!
茨木听到了那清脆至极的任务完成提示声,连忙点开了界面。
属于ssr的橙色光芒在他眼中闪耀,他甚至发现自己的手指是颤抖的,点开了那块碎片。
天意顺从了他的欧气,欧气违背了他的心愿,一个青发青眼的长腿迷你美女从天而降,带着一盏青灯,闪瞎了他脆弱的心底。
青行灯安安稳稳落在了酒吞的旁边,浮在了茨木的肩膀上,悠悠晃晃,又转身朝着酒吞一笑:“久仰大名。”
酒吞也曾听说过青行灯的名字,是在那么一群不突兀的妖怪中,能与大天狗那家伙和荒川并肩的名字,便应了声,青行灯巧笑嫣然,又说道:“我有几个你与茨木的故事想听吗?”
酒吞愕然:啥?本大爷与茨木?
而等到茨木接受了自己居然没有拿到第二个酒吞碎片的残酷现实后,他双眼离开符箓,重新看向那奴良滑瓢,心中盘算着如果还有他的悬赏,是不是让草救他一把比较好。
而那奴良滑瓢又恢复了老头模样,伤口遍身,颤颤巍巍,支撑着起来问他:“你是谁!怎与老朽的孙子声音一模一样!”
他停顿了几秒,又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莫非莫非你是老朽流落在外的”
11。昔日败给青行灯()
茨木心生不祥。om
他一般遇到这种碰瓷的,顶多分为如下几种情形,或是:莫非大人您就是我失散多年的父亲!亦或是茨木大人!我先前日子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前世是您手下,为您鞠躬尽瘁,挡了奸细一刀而死!如今您看是不是能把鬼爪松开
那老头奴良滑瓢既不是受他鬼爪所控制,又并非看起来是如此厚脸皮的妖怪,不可能对他喊出父亲二字,又见他皱着眉,终于说完整了那句话:
“莫非你是老朽的孙子陆生的兄长吗?!”
酒吞在他肩膀上,奇道:“我怎不知你有个爷爷?”青行灯却看了那妖怪,若有所思:“其实也可以你要不要——”
酒吞果断拒绝了她的请求。
茨木不管他们,一脸冷漠,左手点开符箓,企图辨认出最后一个妖怪的脑袋是否也是齐长无比,是否也是那个奴良滑瓢,右手已经做好了地狱之手的准备,很可惜的是,最后一个符箓上不仅形状与占他便宜的奴良滑瓢大不相同,连简介也是不一样:
我是一个高中生,前些日子看到一位美丽的少女,京都腔又为她增添了不少魅力,让我心动万分,某天放学,正想追上去与她表白,却被一个可怕的人拦住了啊啊啊啊啊!救命啊!!!!唔唔唔——!!!
茨木沉默地点掉了简介。
奴良滑瓢不知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却看他一连沉默又不说话,还以为自己一言成真,面前那看起来强悍而又成熟的妖怪着实是他的孙子,是那个女人与鲤伴的儿子吗那么多年,受到狐狸诅咒的那么多年,原来那个女人,在离开鲤伴身边后诞下孩子的传闻是真的?!
他一脸阴晴不定,身旁孙子奴良陆生也满脸震惊,看着茨木,茨木怎又知道他们在思考什么,他如今满脑子都是那快要具现化的啊啊啊和唔唔唔尖叫声,并且根本不知这要悬赏什么玩意儿——一个很可怕的人,人类?明明是妖怪的悬赏,怎会出现人类?
符箓下还有悬赏目标有可能出现的地点,只写了四个字:妖怪花街。
既然悬赏目标已改,茨木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和脑袋齐长的妖怪一家厮打下去,更不想回应那关于孙子与爷爷的问题,便开口问他们:“妖怪花街在哪里?”
有些遗憾的是,沟通解决不了问题,脑袋齐长的老头反复追问他你父亲是谁,茨木被他问的不耐烦了,冷冷抛下一句:总不可能与你脑袋一样长,那老头沉默了,忽然又对他道:“你果然是是你母亲让你来寻老朽的吗?”
咕咕鸟在一旁转了一圈,问他:“老大,撤不撤?”
当沟通解决不了问题,最有效的方法便是掉头就走,可惜是在他人的地盘上,那奴良滑瓢似乎铁了心要从他口里掏出我是你孙子这句话来,茨木又不愿再浪费时间,只得想出个办法来:让山兔不停跳舞。
山兔在庭院中欢快地跳了十几分钟,才原地消失,出现在已经远远离开庭院的茨木的格子中。
他在陌生的人类街道上方跳跃穿过,底下已是陌生得很,与他昔日在人类世界生活时截然不同,酒吞在他肩膀上,喝令他别再跳了,本大爷有些头晕,而青行灯晃晃悠悠,低头问了他:“你要上来吗?”
酒吞想起了那他与茨木的故事,果断拒绝了。
茨木也觉得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便用起了他曾经在妖界钓鱼的法子,他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缓慢地释放出了足够的妖气,营造出了一个弱小、无助的妖怪,果然不多时,便引来了几个蠢蠢欲动的妖怪。
他地狱之手将他们虚握在掌心,妖怪痛哭流涕,求爷爷说爹爹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只不过是饿得慌,茨木沉吟了片刻,问他们:“妖怪花街在哪里?”
那几个妖怪原先以为自己要被这个看起来强悍的可怕的大妖怪一口吞掉了,谁知大妖怪的兴趣根本不在他们,心中庆幸,连忙将茨木带去了目的地。
这妖怪花街位置生的有趣的很,偏偏在一个神社背后,领头的妖怪敲了那地藏王石头雕塑的头三下,便小心翼翼兢兢战战带着茨木往前走,穿过神社后的林子,便是身处一条街的入口处。
那街热闹得很,灯笼高悬,来往皆是不遮遮掩掩的妖怪,穿着和服,茨木恍惚只觉得自己回到了来这异世界前的平安京一般,他站在街上,身旁妖怪摩肩接踵而过,留下大块不真实的色彩,酒吞站在他肩膀上,也沉默地看着这街道。
看着茨木近日这些行为,他也是知道为何缘故,许久之后才开了口:“早点与本大爷一起回去。”
茨木低低应了声,他情绪尽管惆怅,手中还是捉住那小妖怪不放,又仔细看了遍简介:“你去问,最近有没有在这街上遇到过讲京都腔的人类?”
小妖怪们自然不敢造次,他们选了个最便捷的方式,询问街上的游女,问她们是否见过符合特征的人类,游女们也是认真回想了番,说昨日还见过两个衣着奇特的,一个黑发踩了高跟木屐,一个面无表情,两个小哥由于外貌都是突出的很,她们也多看了几眼,上前搭讪,又偷听那个踩高跟木屐的口音像是京都腔,但今日未有见到他们,可能是离开了。小妖怪们迅速跑回了茨木处,告知了他这个消息。
茨木失望的很,他只有这个线索,如今也只能将整个花街寻个遍,而当他再次点开简介,却发现那地点又多了一行字。
找到那个地点并不难,是在一群建筑后的,断垣残壁,空空荡荡的半间房间,长满了杂草,茨木疑惑着这种地方真的能寻找到那个悬赏目标么,却再也没有第三行地点。
他等了两日,中间差遣了小妖怪前去为他寻找食物,无趣时与酒吞聊起昔日在妖界的快活日子,或是再一次拒绝青行灯的故事——他与青行灯勉强算个旧识,是在征服哪座城池亦或是哪座妖山时,遇到了那青行灯,妖怪中传闻听了她一个故事,就要被她吸入那个青灯中。
青行灯听了他名字后,便是掩着嘴笑了,茨木起初还不理解她为何笑,后来才知,自己竟然是她众多故事中的主角之一,另外一个自然是与他命运纠缠的酒吞。青行灯问他:你听到过那个传言吗?
茨木当然无所畏惧,让她先讲一讲,然后便听到了青行灯用那柔和动听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有一日,酒吞童子喝醉了酒,看那茨木前来寻他,也不知是错将他认成了鬼女红叶,还是将错就错,便唤他靠近坐于身旁,挑起他的下巴,随后翻身将他压了下去”
茨木首次打开了对酒吞认识的新大门。
青行灯的危害太大,城池中只有死妖怪和鲜血残骸,实在是太无聊,等到他被荼毒到第三日时,已经连做梦都能梦到这番场景,抵不过是酒吞见他就压,一言不合便打便亲,各种酱酱酿酿,听得他目瞪口呆,落荒而逃,最后连城池都不要,之后妖界传闻连大名鼎鼎的茨木童子都败在了青行灯手下,可见那故事的威力强大得很。
酒吞直至今日,才明白为何茨木败给了她,如今他也快要抵挡不住。
第三日,那人类终于来了。
茨木见到身影时,长吁了一口气。
酒吞亦然。
12。三杀黑发矮子()
前来的人类不是那花街游女口中描述的两个男子,却是一个少女,在那里忙活地摆了个靶子,随后开始练习法术,茨木无聊得很,坐在了隐蔽处,口中叼了一根随地拔的草,开始视/奸少女喊着可笑的口号,那法术倒是不弱,让他若有所思:凡人拥有这般力量,上次见到还是那阴阳师,那些曾经同个班级中的阴阳师勉勉强强,真正拥有可怕力量的,却是平安京中那个似笑非笑的狐狸,曾经帮助砍断了他手臂的凡人。om茨木在取到自己手臂后,追寻着上面所设的法术,远远看了那个凡人一眼。
那个凡人名为安倍晴明,在妖界也是赫赫有名,甚至不亚于妖界最恶的三位,他的挚友酒吞,大天狗,以及据说是神隐在凡人皇室之中的九尾狐,不仅仅因为他的母亲是传说中狐仙葛叶,他继承了一半的妖怪血统,更是因为他强悍到连茨木童子自己也有所敬佩的力量。
他与无数要追捕他,想用结界困住他,让他转化为式神的阴阳师们打过交道,不少徒有虚名,葬命于他的地狱之手下,而他与安倍晴明那么隔了树木与半个院子向往,只见了他依靠在柱子旁,右手举了酒杯,便感受到了他的视线,眼睛微微一撇,眼末的余光打量了他,左手袍袖虚虚遮着,右手举杯靠近了嘴唇,饮下了杯中之酒,对着身后的他说道:“饮酒否?”
只是那么一眼,茨木就感受到了凡人中竟然还有足以与他并肩,说不准是个难以战胜的强敌的阴阳师,便转身离去,如今眼前那个,更是像打闹一般,毫无让他有兴致可言,酒吞也是提不起兴致,唯有青行灯有些好奇,飘在茨木肩膀上,朝着那少女的方向,看着她的一招一式。
而很快,又来了个凡人少年,茨木觉得他身上竟然隐隐透露着熟悉的妖力,仿佛就是来自前几天那脑袋奇长的老头一家,他不耐烦听两人在那边絮絮叨叨说了什么,又见太阳西沉,很快便又要入了夜,正打算起身离开,却听着两道脚步声,一前一后而来。
凡人很快打成一团,茨木拉出了符箓,与那群凡人对比形状模样,无论是怎么观察,都觉得他也相似,他更相似,还是盘算着四个都打一顿,他又往下拉了拉符箓,看到了最下方极其明显的,高跟木屐。om
果然是那个黑头发的矮子!
茨木妖未出现,地狱之手先冲了那个黑头发矮子前去,一把捏合,矮子躲闪不及,头上依旧变态的血条先颤颤巍巍退缩了些,很快另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手中捏了雷电光芒,朝他奔了过来。
茨木跃开,左手拉开格子,一口气将咕咕鸟、草和座敷童子扔了出来,谁知那兄贵草正扒了格子抖娘炮玩,一不留神,把娘炮也抓了个正着,扔在了面前地上。
那娘炮刚落地,看了看朝他冲过来的敌人,不等茨木将他扔回去,手中扇子刷地一声,然后开始突突。茨木嘴角一抽,心想为何自己将那些副属性基本是速度的御魂全扔在了娘炮身上,导致自己拦也拦不及,但如今只能将错就错,自己冲着那个矮子打,其余都扔给了咕咕鸟。
那矮子原先应该是与早来的凡人打,茨木冲到他面前时只觉得那妖气越来越熟悉了,抬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是他那个便宜弟弟,老头口中的陆生,手中刀还只挥了一半,皱眉看向他。
茨木觉得有必要同这个小子说一声,不要让他来抢悬赏,但那个矮子追的紧,手中竹筒中倾倒出的水流组成了饿狼之势,朝着他扑来,而两只饿狼旋转着又变成了莲花模样,凡是沾点那莲花,皮肉上就要冒起一阵白烟来,只能随口与他喊道:“大哥在这里打,你先让开!”
便宜弟弟看着他脸色发黑,但茨木根本没有与他说第二句话的空闲,转身就投入了与矮子的激烈搏斗中。
矮子身后那个血条来的要少,咕咕鸟带着兄贵草,缠磨了些时间,就将他的血条清了空,那矮子一见他倒了下去,头上瞬间冒出了几个图标——按照以往打蛇本经验,茨木知道这是所谓的暴走了。
但是哪个boss在血条还有一大半的时候暴走?!
他手中操纵的水在地上盘旋生成了步步莲花,带着浓重侵蚀性味道的水流喷涌而上,茨木往后一跃,而矮子身后的小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