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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你干什么呀,这是什么地方,你拿枪对谁 。我说你昏头了。”马飞也坐不主了,他不希望赵二虎把事情弄大,那样的话,游击队和他们莲花山可就结了仇。目前,山下情况复杂。全国都在积极抗日。他们要是和游击队干上,山下的**若趁机打上山来,岂不毁掉了他们苦心经营了许多年的山寨了吗。
“二哥,他——他——。”赵二虎拿枪指着谭小伟。
“怎么,三头领,你打呀——。”谭小伟已经逼到赵二虎面前。
“哎,谭班长,我们都是过去的战友。都在一起吃过警备一团的饭。没必要为一个游击队长,弄的弟兄们翻了脸。坐下来,我们有话好好说嘛。”马飞做起和事老来。
“不行,今天必须查清是谁下的毒。一定要揪出凶手,给刘大队长报仇。”谭小伟说道。
“行,你查啊,有本事你查啊。”赵二虎还不服气,斗着嘴。
“你们不查,我们查。”谭小伟说着就要往厨房走。
马飞一伸手,拦住了谭小伟。
“谭小伟,你太不给面子了吧。这是莲花山,不是你们牵牛镇。”马飞说道。
“就是,这是我们莲花山,可不是你们牵牛镇。”赵二虎紧跟着附和着马飞说道。
谭小伟冷静地观察着马飞和赵二虎,他似乎从他们两人的举动上看出料什么。冷笑一声,说道:“怎么。不让我们查,这说明你们心里有鬼,这酒坛里的毒酒就是你们下的。”
“下的,就是我们下的,你能怎么样,谭小伟,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赵二虎瞪着眼珠,举起枪顶在谭小伟的胸膛上。
“哈哈——。赵二虎,你有种就开枪。我谭小伟坐过国民党的监狱,吃过美国人的酷刑,也上过战场,挨过子弹。我要是眨眨眼,就不是男人。”谭小伟藐视地看了一眼赵二虎,说道。
“你小子够硬,好,今天老子就送你上西天。”说着,赵二虎就要扣动手中的扳机。就在这刻,只见一个人从赵二虎身后转过来,飞起一脚,正踢中赵二虎的手腕。赵二虎哎呀了一声,手腕一抖,手中的盒子枪就飞了出去。
赵二虎猛地回过头来一看,惊讶地叫了一声:“大哥——。”
“啪——。”那声大哥还没喊完,脸上又挨了李国亭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赵二虎眼冒金星。
“大哥,你——你怎么打我?”赵二虎嗫嚅着说道。
只见李国亭气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了,他朝着赵二虎怒骂道:“你个混蛋,你想要干什么?你拿枪对准的是谁,你知道吗?”
“是——是谭班长。”赵二虎说道。
“谭班长,那是**的称呼,他现在人。是山下的游击队的政委。你说,你举枪干什么,要杀人啊,好啊,我李国亭站在这,让你杀。”李国亭说着一把攥住赵二虎的手腕,对赵二虎说道。
“大哥,别生气,二虎和谭班长有些误会,误会。”马飞刚忙上前劝解道。
谭小伟见状,也不再争执。开口说道:“国亭,算了,这也不全怨他,我们都不能冷静对待。不管怎么说,刘大队长的死因一定要查清,下毒的人一定要严惩。”
“嗯,谭班长,这件事情我李国亭绝不会不管,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要给死去的人一个交代。”
说道这,李国亭立刻朝审讯室外面喊道:“来人。“
听到李国亭的喊声,呼啦一下,从外面涌进来好几名匪兵。
“大头领,请吩咐。”
“立刻带人封锁着山寨的各个出口,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下山。”
“是。”几名匪兵遵令出去。
“大哥,你这是——。”马飞不解地问道。
“二弟,我们已经有了线索。”李国亭说道。
赵二虎听闻李国亭的话,心里暗自吃惊,他心想,难道李国亭知道是他赵二虎投的毒吗?不可能啊,他就没有离开过大厅,他怎么会知道。莫非他在诈我?
“大哥,什么线索?”赵二虎试探性地问道。
第二百一十九章 又出心计()
“把厨师长带到隔壁房间里去。”李国亭命令道。
两名匪兵遵令,将厨师长带到审讯室隔壁的房间里。
李国亭转身又对身边的匪兵说:“把军师找来。”
“是。”匪兵领命而去。
赵二虎见李国亭命令匪兵将厨师长带到隔壁房间里,心头先自虚了一截。他知道,厨师长是亲眼见到他的。要是他经不住审问,说出来,李国亭一定怀疑是他投的毒。
匪兵遵令,很快把万山青找来。
“万军师,你去隔壁房间,好好审审厨师长。毒药是在他管的厨房里投进酒坛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内情。”李国亭对万山青说道。
“好,大头领,我这就去审。”万山青说着,转身离去。
李国亭也没看赵二虎,他对谭小伟说道:“谭政委,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把投毒的人揪出来。”
谭小伟说道:“李国亭,希望你认真的排查凶手,不要袒护你的部下。”
赵二虎这时额头上已经开始冒出冷汗了。他瞅瞅李国亭,李国亭一脸冷漠,并没有注意他。
他再瞅瞅马飞,马飞漫不经心地望着李国亭和谭小伟,也没看他。
再看看那个谭小伟,谭小伟依然带着激愤的表情,望着李国亭,也没说话。
场面一度显得十分冷清。
在场的人都等待着万山青在隔壁房间里审问厨师长的结果。
赵二虎待了一会,有些待不住了,他的心里这时像是钻进了一百条毛毛虫,那些毛毛虫仿佛顺着他的血管到处爬动,扰动的他全身如坐针毡般的难受。
“大哥,我得回趟家,看看馨儿去。”赵二虎想着离开审讯室的借口。
“别忙啊,三弟,我们还要等军师的消息呢。”李国亭伸手一把抓住赵二虎的胳膊,开口说道。
“你和二哥你们等吧。这都快天亮了,我也该回去看看了。”赵二虎说着,晃动胳膊,就想挣开李国亭那只抓住他胳膊的手。
李国亭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手,说道:“三弟是不是熬不住夜了。“
“对,对,我是熬不住了,太困了。大哥、二哥,你们先忙着,我回去歇上一会,眯瞪一下,就来。“赵二虎赶忙接过李国亭的话,说道。
“三弟,你这小子,平时,不是很能熬夜的吗,呵呵,娶了个漂亮老婆,就熬不成了。”马飞望着赵二虎,笑道。
“二哥就知道嘲笑我。我不跟你们说了,我走了。”赵二虎说着,拔腿就走。
坐在一边的谭小伟站起来,说道:“赵二虎,这件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你不能走。”
“哎,我说谭小伟,你算老几,管起我来了。我大哥、二哥都没说个啥,你到不愿意了。告诉你,这是莲花山,不是你牵牛镇,还轮不到你发话。”赵二虎瞪着眼对谭小伟说道。
“二虎,人家是客人,你怎么说话的。”李国亭说道。
“谁叫他多管闲事来着。”赵二虎说道。
“李国亭,他不能走。”谭小伟说道。
李国亭笑了一下,伸手拦住谭小伟,开口说道:“谭班长,二虎累了,就让他先回去休息一会,这里有我和马飞,我们一定会有个结果的。你放心好了。”
谭小伟还想说什么,他望望赵二虎,又看看李国亭,想了一下,就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没有说什么。
赵二虎抬头斜着眼撇了一眼谭小伟,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转身离开审讯室。
出了审讯室,一阵夜风吹过来,赵二虎顿时感到脊梁骨一阵寒冷。他哆嗦了一下,叫上随身的卫兵,踏着山道,就走回自己的大宅院里。
蓝馨儿并没有入睡,赵二虎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一直没回来,她也在焦急地等着赵二虎回来,想从赵二虎嘴里听到点消息。
说实在的,这莲花山确实不如她想象的那样,她寄望的赵二虎,在山寨里并没有多大的实权,说起来他是山寨里的三头领,还是莲花山土匪大头领李国亭的结义兄弟。实际上,赵二虎要想调动一小队匪兵,还得要李国亭点头。李国亭不点头,他是调不动的。再说了,这李国亭可是跟**不是一条心,反倒是有心投靠**游击队。这让蓝馨儿一时半会也没了注意。
这次,她让赵二虎投毒,意在破坏莲花山土匪和游击队的关系。可是,赵二虎头脑简单,她最担心的就是赵二虎露出马脚,那就坏了她的大事。
蓝馨儿心中有事,也就无法入睡,丫鬟在她身边陪伴,也忍不住不停的张嘴打哈洽。她只好让丫鬟先去睡,自己再等一会赵二虎。
左等右等,不见赵二虎回来,蓝馨儿可真坐不住了。她起身朝外面走去,就准备去山寨大营那边打听赵二虎的消息。那知,刚走到门口,就遇见回来的赵二虎。
“二虎,怎么样啊?”一见面,蓝馨儿就迫不及待地问赵二虎。
“不好了。”赵二虎说道。
蓝馨儿闻听,脸色大变,她急忙问道:“怎么不好了,他们发现你了?”
“那到还没有。不过,我看我大哥李国亭好像怀疑上我了。”赵二虎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开口说道。
“你大哥怎么会知道是你呢?”
“我也不知道。刚才,他让军师把厨师长带进隔壁的房间里审问去了。我担心厨师长说出我去过厨房,所以跑回来,让你给我拿个主意。”
“那李国亭是啥态度?”
“我刚才要回家,他还拦住我不叫我走。后来,却又让我走了。我看他在怀疑我。”
蓝馨儿想了一下,对赵二虎说:“你先回去,听听军师都审出什么来着。先别谎。一定要沉住气。我看马飞对你很好,可以先拉住他,有他保护你,李国亭就算知道了,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赵二虎想想,说道:“馨儿,你说的对,我大哥这个人越来越和我不一条心了。处处想着那些红军游击队,他妈的,老子要是不把那些游击队赶出莲花山,就不叫赵二虎。”
“先别说大话,你赶快回去,以免引起李国亭的怀疑。”蓝馨儿说道。
“嗯。”赵二虎点点头。
赵二虎走后,蓝馨儿独自在屋里坐了一会。她心里很乱,坐不住,就起身往门口走,走道门口,她一抬头,看见站岗的那名匪兵。那名匪兵高大个子,有些呆头呆脑地背着枪,在他们大门前来回走动。
“男人。”蓝馨儿望着那名站岗的匪兵,突然说出一句,就是这一句话,让她立刻想起到了一条主意。
“李国亭啊李国亭,我蓝馨儿就不相信把你拉不下水去。”蓝馨儿说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第二百二十章 半途邀请()
审讯很快就有了眉目,在万山青威逼利诱的审讯中,厨师长隐瞒不主了,他说出了赵二虎曾经来过厨房,他看见赵二虎还曾在那坛酒前站了好长一会。
万山青感觉事情重大,他知道,这事牵涉进来的不是一般的人,他是山寨里的三头领,大头领的结义兄弟。这要是一旦判错,不要看他万山青在山寨土匪中是大名鼎鼎的军师,那也在人家三头领之下。何况,就算是赵二虎投了毒,李国亭又会拿赵二虎如何办呢?
再说了,二头领马飞和赵二虎的关系要好一些,他能不帮赵二虎说话吗。李国亭还能为个毒死一名游击队的头,而跟马飞和赵二虎翻脸去。
想到这,万山青脑筋一转,他先把厨师长放了回去,在厨师长临出门的时候,万山青叮嘱他:“把你刚才说过的话给我咽到肚子里去,对谁也不许说。就是大头领问,也不要说,听到了没有?”
“是,是,军师,我听到了。”厨师长战战兢兢地说道。
“明白了吗?”
“明白了,明白了。”
“那好,你可以回去了,啥时候需要你,再找你。”
“是,是。”厨师长离开了房间。
万山青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根烟,点着,夹在指头中间,可劲吸了一口,然后,把吸进嘴里的烟又吐了出来,形成一个接一个的烟圈,从他鼻梁上飘向屋顶。他的眼睛盯着飘向屋顶的烟圈,出神地想着什么。
给他当书记官的另一名叫文家秀的小伙子不解地望着万山青,开口问道:“军师,这是——。”
万山青回过头来,他把目光盯在文家秀的脸上,好几分钟都没有移开。
文家秀从万山青的目光里似乎看出了点什么,他有些胆怯地又问:“军师,是不是怕让三头领知道了,会对咱们——。”
“哎,家秀,可不能乱猜哦。”万山青挥手打断文家秀的话。
“是,是。”文家秀惶恐地说道。
万山青望着文家秀,想了一下,开口说道:“家秀,你还年轻,上山的时间也不长,许多事情你还不了解。”
“是,军师说得对,我是不了解。”文家秀说道。
“咱们莲花山内部事情很复杂。大头领和二头领、三头领他们是一起磕过头的结拜兄弟。他们和一般的土匪不同,他们都是从军阀军队里拉队伍出来的人。所以,我说,我们对待三头领这件事,要格外谨慎,来不得半点马虎,一旦我们搞的不好,惹得几个头领翻脸。你我还不得掉脑袋。”万山青语重心长地说道。
文家秀有着同感地点点头,说道:“军师,你说的对。”
“家秀,你再想想,三头领那会儿跑到后厨去,他要干什么?”万山青问道。
文家秀想了想,说道:“军师,难道三头领真会往酒里下毒?”
万山青冷笑了一声,开口说道:“我早知道,三头领一向看不起那些游击队。他是最反对大头领跟红军联合的人了。这件事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白人一眼都能看出来。他是想借此破坏大头领跟红军游击队的关系。”
“军师说得对,我看也是这样,那我们要不要马上报告大头领呢?”文家秀说道。
万山青想了想,说道:“现在还不易。等合适的机会,我们再把审讯的详细情况报告给大头领。”
“好。”文家秀点点头,表示赞同。
万山青一走出房间,李国亭马上迎上来,他焦急地开口问道:“军师,审讯的如何,有招没招?”
万山青抬头四下里瞅瞅,他看见赵二虎正在紧张地望着他。马飞还是冷漠地一边旁观,似乎这件事与他没有什么关系似的。
“大头领,没有。”万山青摇摇头。
“没有?”李国亭不解地问到。
万山青没说什么,他看了一眼赵二虎,这时的赵二虎,听万山青说没审出什么,刚才那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不行,还要审,一定要伸出个眉目来。那么多人,难道就没人看见谁往酒坛里投的毒吗。”李国亭说道。
“嗯,我们还要再调查。”万山青说道。
“军师,这件事,就全部交给你办,一定要查出凶手来。”李国亭说道。
“大头领,放心,我一定查出来凶手。”万山青说道。
在李国亭再三向谭小伟保证查处投毒凶手,严惩凶手,并隆重安葬了刘伟等中毒死去的人之后。谭小伟带着游击队其他人员离开了莲花山,回到牵牛镇。
这天晚上,月明星稀,山风夹裹着阵阵腐草的气味在莲花山的山峰中吹动。夜莺不知藏在哪颗树枝间,轻声唱着一曲曲委婉的歌声。蟋蟀也从石缝中蹦出来,在草丛里,营寨的角落里,唱起自己的歌曲。
山道上,走过来一个打着灯笼的人,这人正是万山青,他这时正朝李国亭的大宅院走去。他要去向李国亭汇报调查游击队长被害的情况。
也就在这时,从旁边的一条山路上,同时走过来一个,这人看见万山青,加快了步伐,很快便迎着万山青走上去。
“谁?”正在一边走一边想着心事的万山青,一抬头,猛地看见从旁边的山路上,快步走过来一个人,这人迎着他的面走过来,便警惕地高声喊了一声。
“是我,王军。”来人喊道。
“王军。”万山青听到这个名字,就是一愣,这不是赵二虎的贴身侍卫吗。
“你做什么来?”万山青问道。
“军师,三头领请你去一趟。”王军说道。
“三头领?”
“嗯,三头领有事和你商议,请你去他府上一趟,特命小的来接军师。”
万山青想了一下,便说道:“既然是三头领有事找我商议,那咱们就走吧。”
“好,请军师前面走。”王军伸手弯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万山青便大踏步地朝赵二虎居住的宅院走去。
一进赵二虎的宅院,只见赵二虎和蓝馨儿早已等候在哪里。看见万山青进来,赵二虎赶忙迎了上去;“军师啊,呵呵,这大晚上的,请你到我这里来,打扰你休息了。”
“岂敢,岂敢,三头领有事召唤,我岂能不来。”万山青谦虚地说道。
“哪里,哪里,军师客气了。我大哥一向器重你,我赵二虎岂能不敬重你,哈哈——。”赵二虎笑道。
“二虎,还不快请客人屋里坐。”蓝馨儿开口说道。
“是,是啊,呵呵,只怪我光顾说话了,忘了招呼客人,军师,请屋里坐。”赵二虎摆出一副邀请的姿势,对万山青说道。
“不敢,还是三头领您请。”万山青说道。
“哈哈,那好,我们谁也不用客气了,一起走吧。”赵二虎说着,伸手拉起万山青的衣袖一,和万山青一起走进客厅。
第二百二十一章 私下拉拢()
“军师,刚才审问厨师长不知道审问出什么结果没有?”等万山青坐下后,在蓝馨儿给万山青沏茶的功夫,赵二虎便开口问道。
万山青想了一下,说道:“厨师长没说什么,只是一口咬定这事他不知情,也不是他干的。”
“哦,看来厨师长真的不知道了。”赵二虎放下心来。
万山青摇摇头,开口说道:“现在还不能肯定说厨师长一点都不知情。起码,当时他就在厨房里。我判断,他是知道的,只是害怕这个人,不敢说而已。”
赵二虎听万山青这么一说,内心又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