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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腹黑郎-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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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恩冷冷的别了眼苏子叶,走至岳予鸽身边,微微俯身:“冒昧了。”说罢,便将这个轻盈的女人抱至马背上,而后自己也上了马,率先前行了。

“嗷……春悦,你看天恩抱岳予鸽上马的姿势多帅哦,我也要我也要啦。”苏子叶羡慕的看着岳予鸽整个人被悬了一圈,后坐上了马背。她长长的辫子还飞起来似地,扬了起来,很漂亮。

盛春悦微笑着,伸手。

苏子叶娇羞的将自己的手搭在盛春悦的手上,小声说:“你会让我浪漫的上马的,对么。”盛春悦不语,抓住了她的手,猛的将她拉进,扣住她的头,亲吻她的唇,末了说:“爷不会浪漫。”而后扣住她的腰,轻轻的将她抱起,放在马背上,又道:“天恩那种扔人的法子,爷不来,摔着了我的娘子我可不舍得。”

苏子叶虽是不满于他就这么将她抱上了马,可他的言语却将她所有的不满打散了,她的心满满的是欣喜,“好啦好啦,这样的你也很浪漫啦。”她伸手:“相公,上来。”

盛春悦握住她手,上了马,快速追上前面的人。

“天恩的那件白色皮氅是你选的?”昨日天恩说他身体可以了,该出发的时候,苏子叶和岳予鸽便上了集市,说给天恩买件衣服,防寒。盛春悦没有不满,让她去了。

苏子叶侧过头扬起小脸,靠近盛春悦耳边,小声说:“千万别告诉天恩哦,那是岳予鸽选的,她说那是狐皮的,雪白色狐皮是难得一见的东西,很适合天恩。”

“岳予鸽选的?”听苏子叶这么说,盛春悦没有异议了,立刻转移话题:“如果天恩因你今后的后宫再也没有一位知心女人,你会愧疚吗?”苏子叶愣了下,看天恩的背影,叹息一笑:“终归是愧疚的,如果他从放弃的那一刻开始,便封闭自己的话,我会更愧疚,这种感觉你懂的。”盛春悦点头,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因天恩而愧疚一辈子,一辈子不得快活。

“岳予鸽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如果和天恩在一起,个人认为天恩就此不会寂寞。”这两日他们之间的接触,他几次想要蒙头大笑,却忍住了。岳予鸽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孩,喜欢的会直白表达出来,这一点和苏子叶一样。但有一点苏子叶不及她的便是,苏子叶如被人拒绝会伤心一阵子,而她却一点不在乎,完全无视别人的冷脸以及拒绝,继续做自己喜欢做的,说自己想说的。

苏子叶在盛春悦的怀里蹭了蹭,蓦然睁大眸子,笑了:“春悦,你的意思我懂。那你说我做一次红娘好不好?”

“不需要。”盛春悦摇头,他相信苏子叶的能力,一定会将好事儿搞砸,“让岳予鸽自己来,你在一边提点她就好,她那么聪明,一定能搞定天恩。”苏子叶点头,得意的说:“别说,岳予鸽真是好学生,一教就会。”

盛春悦抿唇不语,又看向前看,一狼一马,一双人,很配。

骑马在前的二人僵持着,尴尬着……

“天恩,为什么不想我和同骑一匹马?你明知这是唯一离开这里的方法。”岳予鸽端端坐着,身体有些疲惫,她感觉到身后人的僵直,故而她也不敢去靠,尽量和其保持距离。

天恩捏着缰绳的手紧了紧,些许尴尬道:“你是姑娘家,不希望毁了你的名声。”

“名声很重要吗?为什么?”

天恩叹息,他忘记了岳予鸽这个女人是荒野之中长大的,很多人事皆是不懂,而她所谓的喜欢和靠近只不过是最为原始,最为天真的行为,他怎可如此对待一个想法简单的人?“抱歉。以后让子叶多教你一些,你会懂的,现在我三言两语告知不得。”

岳予鸽点头,又小心翼翼的问:“我……我和你商量一个事儿可以吗?”

“说吧。”天恩口吻中带着点歉意,他的冷漠以至于她说话都这般的战战兢兢吗,天他得吓坏这个女孩啊。

岳予鸽终是松一口气,道:“我坐着很累,可以靠你么?一会会儿就好。”如果这一路都是这样不敢靠近他,那么她下马的时候一定会腰折,一定的。

天恩这才发现,不仅是他僵直着身子,不敢往前倾斜,就连她也一直不敢靠近自己。绕过她腰抓着缰绳的手,犹豫的捏了捏,而后缓慢伸出手,将其腰扶了一扶,让其轻轻的靠近了自己:“靠吧,如果都僵持着,会很累。”他竟如此大条到这种地步,竟让一个女人委屈至此,他心生歉意。

岳予鸽靠入他的怀,他也稍稍前倾斜,二人相互一靠,顿时都松了一口气,岳予鸽后背慢慢的暖和了起来,舒服的扬起嘴角笑道:“这次是我唯一一次委屈自己这般不随意的做想做的事儿。”她很想靠着他啊,她会想起多年前她骑着小马,追逐着她父母亲。那时候他们就是这样相依相靠,就是这样享受着冬日的太阳……

那时候,她追上后想要靠入她父亲的怀抱,却被母亲抱离,母亲嗔怪的说:“小鸽子,不听话了是不是?跟娘抢爹爹……”

“爹爹也是小鸽子的嘛,爹爹抱抱……”她依然记得,那时候她急切的挤进父亲的怀抱,后来母亲也紧紧的抱住了她和父亲。

岳予鸽抿了下嘴,低低的一声:“爹爹……”轻轻的,弱弱的从口中泄露出来。

天恩身子一僵,怔住,低头看她,却发现她脸颊的两行泪水落了下来,他伸手轻轻揩去她脸颊的泪,将狐裘拉高了些,避免风吹导致她皮肤疼痛:“怎么了?”

岳予鸽摇摇头,眨了眨眼,又是一滴泪落了下来,强笑道:“想起了爹娘。”

“为何会想起?”他不解,这个女孩一直笑,自从他见到她后,嘴角都是微微上扬的,眼眸总是带着笑,发自内心的。而此时,他没有看到她的眼,却从她的声音中听出来了她的忧伤。似在怀念逝去的美好东西,又似在想念最为亲密的爱人……

“记得以前,爹爹会紧紧的搂着我和母亲,不放手,一直不放手。”岳予鸽又回想起了那个温馨的画面,那已经成为逝去的时光,不会再回来:“可是,今时独留我一人……”

天恩心莫名的软了下来,笑道:“子叶说了,你还有她这个妹妹。”两个女人叽叽喳喳的,男人们不想听的话,全都听了来。

岳予鸽点头:“是啊,我现在已经有了新的亲人,我有你们了。”天恩却忌讳“你们”二字,他并没有想过成为她的亲人,最多止步在朋友。

“我看看他们在后面做什么,这么慢。”天恩别扭的转移话题,转过头看到的便是苏子叶偷偷摸摸的样子,她眼神闪烁的躲避他,之后不自然的蹭着盛春悦的胸膛……

天恩无奈摇头,他们无时不刻在温馨,他多么希望她靠着的人是自己,可是……那是不可能的事儿。“如果不想被人抓回去,便快些离开这里。”他冷冷的说完回过头,好好驭马前行。

盛春悦和苏子叶对视一眼,苏子叶笑了:“刚才他们相靠了,是不是怕被我们看到啊……”盛春悦靠近苏子叶,在她耳边轻喃:“天恩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别妄想他立马能喜欢岳予鸽。”

苏子叶脸红了红,她似乎真的过于急躁了,天恩不是那么容易转移他的爱的:“跟上他们吧,快点离开。”

如果说,单宗泽猜测天恩会带着苏子叶回香宛国,那么他便是错了。

如果说,单宗泽猜测天恩会带着苏子叶继续南下往泽瑞国,那么他也错了。

他没有想到,天恩几人会下东南,却又拐向了东北方向。

香宛国有一大关,名天憧。天憧关,意为关外汉人抑或西戎国人皆是仰望关内,仰望天朝,他们更是憧憬以及向往关内的生活。

而天憧关又是一个比较容易被人攻破的地方。在天憧关驻守的香宛国士兵会比别的关口多一倍。天憧关在香宛国边疆最为靠北的地方,这里个冬日里天寒地冻,夏日里凉爽快意,却不适宜很多人的习性。

天恩一行四人加一匹狼,从西戎国来到这个偏远的边疆,近两个月的时间,来投靠叱咤将军时候,已经是来年的二月,此时边疆天气正寒之时。

天憧关内十里之处,便是叱咤将军的军营,护关而驻。天憧关三个大字在关外城门上有雕刻而写,城内亦是有一块陈旧的牌匾,掉着漆的三个字显得苍劲有力。

满是积雪的城墙之上,士兵挺拔的站立着,不畏风雪,不畏寒冷,保家卫国,只在此刻。

可他们可曾想到,自己的国换了姓,一个自称为颜氏后继人的外姓人占据了他们的家,占据了他们国……

苏子叶心里叹息,国、家对她来说自是有深厚的感情。从出生到现在,她一直努力的去爱上这片土地,爱上这里对她好的每一个人。可是,如今国、家皆离她远去。她的亲人还在别人压制下过活,她在乎的亲人——天恩,却狼狈的来此地投军。

如果不是她,他现在还是安然的在宫中享受着天下第一人的生活啊。

想着,她偷偷瞄了眼天恩,却见他一脸的淡然和期望,她黯然别过了头。盛春悦瞅了眼苏子叶,而后又抽了抽军营大门高挂的一块木板,上面用黑字写着这样几个大字:“军营重地,女人不得入内。”明文规定,女人不可入军营!

再看看苏子叶和岳予鸽这一身行头,根本没法入军营,且女扮男装以这两个女人的容貌是必然会被认出来。

而此时苏子叶却在他耳边小声说:“老娘不是女人。”

盛春悦忍笑,狠狠的便将苏子叶搂入了怀里,坏坏的说道:“别做这么可爱的动作,爷会想要爱你。”苏子叶红了红脸,她不过撅了下小嘴而已啊……不过想起来他们似乎很久近两个月恩爱了啊。天,她竟然想他了:“我错了还不成吗,赶紧想法子,女人不能进那可不行。”如果他们都入了军营,丢她们俩在外面,他们怎能放心呢。

盛春悦点头,伸手指着那木板,自信道:“放心,自是带着你们进去,而这个让人头疼的规矩也会很快消失。”

天恩只是侧眸看了眼盛春悦,回过头发现站在他身边的岳予鸽脸色似乎煞白,甚是不好。

“你怎么了?”天恩开口问。岳予鸽摇头:“有点晕……”晕字的尾音还未落,她整个身子便倒了过去。

“岳予鸽!”天恩迅速接住了岳予鸽,将其抱在怀里,这一路皆是她照应他们三人,如果没有岳予鸽,他们不可能在两月内到达天憧关!

苏子叶、盛春悦忙过来扶住岳予鸽:“怎么了这是!春悦,你快点去找你认识的那个什么叱咤将军啊,让他们找军医来,赶紧的赶紧的……”

岳予鸽的意识慢慢模糊,最后能感知到的便是天恩有力的怀抱和苏子叶的絮叨声……

叱咤念狼

一狼当先开路行。

高傲的霓裳仰着头,“喔”的低沉嚎叫一声,吓煞了军营中的一干人等。

白狼身长近一米五,头大且身细而柔美,一双水般浸澈的泛着绿光的眸子正不知危险还是单纯的看着他们……

众人皆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匹雪白的狼优雅的走来,雪白色的它和漫天飞雪融为一体,他们以为狼仙下凡。如不是,狼怎么可能美的让他们移不开眼。

有人一眼便看出这是极其少见的雪狼,立马便通报营帐中的叱咤将军,因为雪女身边的雪狼象征吉利,有吉兆出现。

叱咤将军听闻雪狼出现,立马下令不得射杀,他带上弓弩,便出了营帐。

雪悠悠扬扬的落了下来,覆盖了整个军营,操练场上三人站立,其中着白色狐裘的俊逸男子,看似有些眼熟,他抱着一通身雪白的沉睡女子,她墨色发直泄而下,随着风在空中飞舞,完美的直教人移不开眼。

另外一个男子带着银色面具,感觉竟比冰还令人战栗,他一手紧紧牵着一边身着棕褐色大氅的女子,白皙的小脸露出大氅,倒是显得十分可爱以及娇俏。

令叱咤将军注目的还是那匹雪狼。

~奇~如果能将雪狼收服,他叱咤将军带着这匹狼上战场,必是另一番的凛凛之状。

~书~叱咤将军缓步走至雪狼前二米开外站着,眼眸直盯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道:“据说四位是来投军的?”

~网~苏子叶将叱咤将军打量了一番,高高瘦瘦,挺拔坚毅,面容俊朗威严并不狰狞,年龄应该和天恩差不多,手紧握弓弩,他的眼眸如星却带着警惕。说话声音浑厚,比不上盛春悦和天恩好听,却也不算太一般。

将其打量完后,苏子叶又想象其他抱着头被举着扫帚的妻子追着跑的时候……

想象到他被其妻子拎小鸡似得抓回来的时候……

又想象到他在床上被妻子压成肉饼的时候……

好吧,想到这些,苏子叶不厚道的笑了。

盛春悦知道苏子叶又“胡思乱想”了,他紧了紧苏子叶的手,轻喝:“胡闹。”

苏子叶看了眼盛春悦吐吐舌头,正了正容,又看向叱咤将军。

叱咤将军一直等着他们的回答,等来的却是女子的轻笑声,她的笑声带着好笑,带着戏谑和玩味。

叱咤将军怒了,眼眸凌厉了起来,面容最后一点温和也消失,冷言道:“军营之中女子不得入内,违令者斩,来人啊!”

“在!”叱咤将军左右两侧的副将立马上前高应。

“慢着。”天恩淡淡的开口,看了眼怀里的人,而后冷眸送给叱咤将军。

叱咤将军惊雷一泓闪过脑壳,腿顿然有些颤抖,凌厉的眸子立刻变为不思议的看向那个有些眼熟的男人,这个声音!这张脸,这双眼!不正和京城中高高在上的天恩皇帝一模一样吗?他方才怎么没有看出来!

手中的弓弩被他扔开……抬步走了两步,雪狼也前走了两步,叱咤将军停住脚步,颤抖的开口:“皇……”

“将军,多年未见啊。”眼见着叱咤将军就要叫出“皇上”二字,盛春悦适时的出口阻止:“这些年来可还好?”

叱咤将军眸子缓慢惊疑的从天恩身上转移到银色面具人身上:“你……”看到被取下来的面具后的那张成熟很多的脸,蹦跶出两个字:“傻子!”

苏子叶怒了:“喂,你凭什么骂人,找抽啊你!”竟然骂她亲亲相公是傻子!

叱咤将军猛一拍头,道:“非池!”

盛春悦点头:“傻了一阵,幸得将军你没有忘了我。”而后目光转移到天恩身上,郑重的弯腰作揖道:“叱咤这厢有礼了。”叱咤将军身后的士兵皆是不解的看着叱咤将军的举动,他们的将军从来没有再人前给谁这般重重行过礼,眼前这个人是什么大人物?

众人目光都投向了天恩,他轻咳一声,微微颔首,优雅的回道:“将军不必多礼。请军中军医来帮把手,朋友疲惫过度需要调养一下。”

叱咤将军忙小声命令副将请军医来,而后他想上前去将他们请进营帐,却见雪狼正危坐于他面前,以至于他不敢前行,忙朝盛春悦招手:“非池,进营帐进营帐,外面冷……”收服狼的事儿啊,没再想了。

营帐中,军医帮岳予鸽把脉后,写了个调养身子的方子后给了天恩道:“只需按这个方子给这位姑娘调养一段日子,月事时疲劳过度不利于身体。注意忌受冷、忌食凉物。”

天恩点头,其实心里有些纳闷,在军医眼中他和她是顺理成章的一对,而苏子叶和盛春悦远远的和叱咤将军站在一起,盛春悦还和叱咤嘀嘀咕咕说着些什么……

似乎,岳予鸽的事儿就得全由他来料理似得。送走了军医,天恩欲对苏子叶说什么,却见苏子叶抚着额头,靠住盛春悦,呻吟着说:“哎…哎呀……春悦,我我好累哦…站不住脚了。”

和叱咤说话的盛春悦忙扶住自己的爱妻,焦心道:“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叱咤给我们准备一个营帐,不需要太大,独立的就成。”说着横抱起苏子叶,往营帐外走。

叱咤亦是心疼的看着苏子叶,他最是喜欢女人柔弱的一面,江南女子那般柔弱令人为之疼惜……见苏子叶如此,他满心的怜惜泛滥,心里也在想如果自己的妻子也这般柔弱,还不得幸福死,说着也跟着出去了:“好,立马吩咐下去。”

天恩还没有开口,便转回头看床榻上的岳予鸽再也不想开口了。苏子叶说累,说难都是装的,他一眼就看出了,她是想把照顾岳予鸽的事儿交给他!

天恩叹息,她的意思他不是不明白,想起来,他的眸子越发的暗了下去,深沉不可见底。

盛春悦抱着苏子叶出了营帐,笑着在苏子叶头顶说,“你这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苏子叶“呵呵”一笑道:“哎,别这么了解我啊,我这还不是为了天恩好!”

随后跟出来的叱咤惊讶的看着盛春悦怀里的女人,刚才还一副柔弱模样,此刻却语笑嫣然,一点病态都没有,还直呼营长内人的名字!“非池,管管尔妻,莫要直呼皇上名讳!”

苏子叶朝叱咤将军吐吐舌头道:“叱咤将军什么时候不怕妻,我便什么时候不直呼皇上名讳啊。”

叱咤红着脸不说话了,这个女人真是太大胆了。他家里的那个哪儿有这么大胆?只在见到他的时候凶的跟老虎似得而已。

投军事宜便这般尘埃落定,军中禁止女人入内的规定是叱咤将军自己定的,为了是阻止他家里的母老虎没事跑来看他。

这么多年,他回家次数少之又少,很多人怀疑他妻子的娃是不是他的,其实他心里明白,都是他的。因为他的女人想他的时候会光顾军营,一待起码半月之久,回去必然是带着一肚子种子……生娃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儿了。

尔今他因天恩和盛春悦又将这个规定作废了,军中有妻儿的士兵皆是高兴的欢呼,来看他们的妻子不必在军营外苦苦相望而不得入内了。

盛春悦将京中所发生的事儿且与叱咤将军说过后,叱咤将军举枪欲杀京中伪皇帝!被盛春悦拦住,叹叱咤那鲁莽的性子还是没有消磨掉,他将自己和天恩的计划告知于叱咤,只听叱咤“好”的一声大喝,“此计一定能将伪皇帝打下台!”

天恩和盛春悦皆沉默,能否将颜氏天下夺回还是个未知数。

叱咤将军见他们沉重,他也便不在激愤,而是听随他们的安排,他只管带着几十万的人马听从便是。

……

士兵们振臂高呼的声音从操练场传来,岳予鸽无法入睡,她从床上起来,往营帐外走。午后,微弱的寒风吹动,阳光却是明媚的。站在营帐门口的岳予鸽闭了闭眸子,感觉几日未见的太阳十分的刺眼。

待适应后,她才扬起小脸远望东边操练场的雄伟气势,有些被吓着,第一次见那么多人。他们一个个铠甲着身,亮刀配身,偶尔呼喊时候表情狠厉狰狞,岳予鸽不由自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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