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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也不做,”波拉德说,“除非出了事以后。”
“你呢?”克罗斯问,“你手下有不少精兵强将。”
“我不得不谨慎一些,”波拉德说,“如果我锋芒毕露的话,我的生意就做不成了。你了解法庭那些人。我为什么要去惹麻烦呢。”
“这个博兹·斯坎内特,他是什么样的人?”克罗斯问。
“他天不怕地不怕,”波拉德说,“事实上,他把我吓坏了。他属于那种不顾后果的亡命之徒。他的家族有钱有势,他以为自己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他喜欢挑起事端。你知道,有些家伙就喜欢这样。如果你真想插手的话,千万别不当一回事。”
“我从不闹着玩,”克罗斯说,“眼下你派人监视斯坎内特了吗?”
“当然,”波拉德说,“他很会来事。”
克罗斯说:“撤掉你的人。我不希望任何人监视他,懂吗?”
“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波拉德说。他停了一会,接着说道:“注意吉姆·洛西的动向,他一直在跟踪斯坎内特,你认识他吗?”
“我见过他,”克罗斯说,“我想让你再做一件事。把你的太平洋保安公司工作证借我用几个小时。在你坐午夜班机回洛杉矶前,我会还给你的。”
波拉德禁不住忧上心来。“你知道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克罗斯,不过千万要小心,这事很棘手。我在这里已经建立了幸福的生活,我不希望一切都付诸东流。我清楚我之所以有今天,全靠克莱里库齐奥家族。我心中一直很感激,我也一直在尽力回报。但是,这件事太复杂,太麻烦。”
克罗斯向他投以表示宽慰的微笑。“我非常器重你。还有一件事,如果斯坎内特打电话核实是否有你手下的人与他交涉过,你就给他个肯定的答复。”
听到这话,波拉德心里一沉。还真要出麻烦了。
克罗斯说:“现在告诉我,你对他还了解些什么情况。”看到波拉德有点犹豫,克罗斯又加了一句:“我会有所表示的,不久以后。”
波拉德沉思了片刻。“斯坎内特声称他手头掌握着一个很大的秘密,阿西娜会不惜任何代价,捂住不让别人知道。这就是她撤诉的原因所在。很可怕的秘密,斯坎内特视为至宝。克罗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参预此事的,为了什么目的。不过,知道了那个秘密,也许有助于解决你的问题。”
头一次,克罗斯没有以和蔼可亲的眼神盯着波拉德,波拉德突然意识到克罗斯为什么如此深孚众望。克罗斯的眼神很冷漠,似乎在做出决断,决断的结果可能导致死亡。
克罗斯说:“你清楚我的目的。班茨肯定把前后经过告诉你了。他雇你调查过我的背景。眼下是你了解了那个秘密,还是制片厂了解了?”
“没有,”波拉德说,“谁也不了解。克罗斯,我在竭尽全力帮助你,这一点你也清楚。”
“我当然清楚,”克罗斯说,神情突然温和起来,“我帮你一个忙。制片厂急着想知道我用什么办法把阿西娜·阿奎坦警请回来工作。我现在告诉你。我将把影片50%的利润分给她。你把这点透露给他们,我没有意见。你可以表明自己的看法,他们也许能给你发点奖金。”他伸手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圆皮包,放到波拉德手里。“5,000美元的黑筹码。每次我有事叫你来,总担心你在赌场输钱。”
其实克罗斯大可不必担心。安德鲁·波拉德总是把筹码拿到出纳室去兑换成现金。
伦纳德·索萨刚刚住进华厦大酒店预先安排好的办公套间,便有人送来了波拉德的工作证。他动手用手头的工具,仔细仿造了4张太平洋保安公司的工作证,连带仿造了有袋盖的特殊的证件夹子。这些假证件肯定瞒不过波拉德,不过那无关紧要,波拉德永远也看不到这些证件。索萨花了几个小时办妥之后,有两个人驾车把他送到了内华达山区的猎屋,安置在森林深处的一所平房里。
那天下午,他站在平房的门廊外,注视着从他房屋旁边经过的一头鹿和一头熊。到了夜里,他把工具清洗了一遍,静静地等着。他不知道身处何地,要做何事,他也不想知道。他每年有10万美元的收入,作为自由人生活在野外。为了消磨时间,他给下午见到的鹿和熊画了上百张素描,再把这些画纸当作纸牌洗来洗去,看起来似乎是鹿在追逐熊。
利亚·瓦齐受到了迎然不同的欢迎。克罗斯拥抱了他,在顶层办公套房里招待他用餐。瓦齐到了美国之后,克罗斯多次担任他所在行动小组的负责人。尽管瓦齐个性刚强,却不曾有篡权之举,克罗斯相应地也以同事的礼遇对待他。
那些年里,克罗斯常去猎屋度周末,两人常一起进山打猎。瓦齐给他讲述西西里的种种纷争和麻烦,以及生活在美国的不同感受。克罗斯再三邀请瓦齐带上全家人去拉斯维加斯玩,住在华厦大酒店里,食宿饮料全部免费,可以在赌场赊筹码5,000美元,并且不必偿还。
饭桌上,他俩随意闲聊着。瓦齐仍旧感叹他在美国的生活。他的大儿子在加利福尼亚大学读书拿到了学位,却对父亲隐秘的生活茫然不知。瓦齐心里很是不安。“有时我觉得他不像是我的亲生骨肉,”他说,“他的教授们说什么,他信什么。他认为男女平等,农民应该无偿地分到土地。他参加了大学的游泳队。西西里是个岛屿,我在那里待了那么多年,从没看到有哪一个西西里人游泳。”
“除非渔夫从船上掉进了海里。”克罗斯大笑着说。
“即使那样也不行,”瓦齐说,“他们都淹死了。”
用过餐后,他俩谈起正事。瓦齐不太爱吃拉斯维加斯的饭菜,但喜欢白兰地和哈瓦那雪茄。克罗斯每年圣诞节送他一箱白兰地和一盒哈瓦那细雪茄。
“我想请你做一件很麻烦的事,”克罗斯说,“这事必须干得很机灵。”
“这样的事一向很麻烦。”瓦齐说。
“得在猎屋干这事,”克罗斯说,“我们要带一个人去那里。我想让他写几封信,再交待一件事。”他顿了一下,见瓦齐不当一回事地挥了挥手,便冲他笑了笑。每次看到美国电影里的英雄或奸雄宁死不开口的镜头,瓦齐总要评论一句:“我会让他们开口说中国话。”
“问题在于,”克罗斯说,“不能在他的尸体上留下任何痕迹,也不能给他下毒。而且那家伙顽固透顶。”
“只有女人才能用亲吻引诱男人说话,”瓦齐吸了口雪茄,和蔼地说,“听起来,你要亲自出马。”
克罗斯说:“没有别的办法。由你的手下做具体的事。不过,先得把女人和孩子从猎屋里转移出去。”
瓦齐挥挥握着雪茄的手。“他们到迪斯尼乐园去玩,对于走运和背运的人来说,那里都是块福地。我们总是把他们送到那里去玩。”
“迪斯尼乐园?”克罗斯大笑着问道。
“我从来没去过,”瓦齐说,“我希望临死前去一趟。这一次是‘吃圣餐’还是行‘坚信礼’?”
“行‘坚信礼’。”克罗斯说。
接下来他们讨论具体细节。克罗斯向瓦齐讲述了行动计划,并且告诉他他这样做的原因和目的。“你觉得怎么样?”克罗斯问。
“你生在美国,却比我儿子更像西西里人,”瓦齐说,“但是,如果博兹执意不肯就范,那该怎么办?”
“那样的话,责任在我,”克罗斯说,“也在于他。那样一来,我们就得付出代价。这在美国和西西里都是一样的。”
“说得对,”瓦齐说,“甚至在中国、俄罗斯和非洲,也是如此。正如唐常说的,那样的话,我们都得葬身海底。”
第九章
伊莱·马里昂、博比·班茨、斯基皮·迪尔和梅洛·斯图尔特在马里昂家里开紧急会议。安德鲁·波拉德已经向班茨报告了克罗斯·德利纳请阿西娜回来拍片的秘密计划。这消息从吉姆·洛西侦探那里得到了证实,但洛西拒绝说出他的消息来源。
“简直是趁火打劫,”班茨说,“梅洛,你是阿西娜的经纪人,你对她和你所有的其他客户负有责任。难道我们的影片拍了一半,你的客户非要分得一半的利润,才肯继续拍下去吗?”
“除非你疯了,才会出那么多钱,”斯图尔特说,“这个姓德利纳的家伙爱怎么于就怎么干吧。他在这一行里待不了多久。”
马里昂说:“梅洛,你谈的是将来的事,我们谈的是眼下的事。如果阿西娜回来工作,你和她就会像洗劫银行一样把我们抢劫一空。你竟能容忍这种作法?”
在座的人都大吃一惊。至少从他年轻时候算起,马里昂很少这样快地提出要害问题。斯图尔特倍感紧张。
“阿西娜仍蒙在鼓里,”斯图尔特说,“不然她早就告诉我了。”
迪尔问:“如果她知道了,她会接受这笔交易吗?”
斯图尔特说:“我会建议她接受的,然后再签一个附属文件,把她得到的一半利润再分一半给制片厂。”
班茨干脆地说:“那样一来,她那些所谓恐惧害怕的话都是假的。一句话,都是信口雌黄。还有你,梅洛,你也是个混蛋。你以为制片厂只要阿西娜从德利纳那里得来的一半报酬就够了?从道理上讲,所有的钱都归我们。她跟着德利纳,可以发财。但是她以后就休想再拍电影了。没有制片厂会愿意起用她。”
“国外的公司,”斯基皮说,“它们可能会试一试。”
马里昂拿起电话筒,递给斯图尔特,说:“说这些没用。你打电话给阿西娜,把克罗斯·德利纳的提议告诉她,间问她愿不愿意接受。”
迪尔说:“她上个周末失踪了。”
“她回来了,”斯图尔特说,“她经常在周末失踪。”他用手按着电话机上的数码。
通话时间很短。斯图尔特挂上话筒,笑容满面地说:“她说她不知道有这样的提议。即使有,她也不会回来工作。她对自己的事业满不在乎。”他顿了一下,带着钦羡的神情又说道:“我真想见见这个姓斯坎内特的家伙。能把一个女演员吓得置事业于不顾,这人肯定有两下子。”
马里昂说:“就这么定了。我们已从绝境中补偿了我们的损失。不过这是件遗憾的事。阿西娜是个了不起的女明星。”
安德鲁·波拉德有令在身。一是把克罗斯·德利纳有关阿西娜一事的意向透露给班茨,这事他刚刚完成了。二是把监视斯坎内特的人撤回来。三是亲自拜访博兹·斯坎内特,向他发出个提议。
斯坎内特穿着汗衫,把波拉德让进了他在贝弗利希尔斯大酒店的套间,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古龙水的香味。“刚刚刮完胡子,”他说,“这酒店浴室里的香水真多,赛过妓院。”
“你不该待在这里。”波拉德带着责怪的语气说道。
斯坎内特拍拍波拉德的后背。“我知道,明天我就离开。我只是在这里有些杂事要处理。”他说话时那种阴险邪恶、兴高采烈的神情,以及他的庞大的身躯,在过去肯定会让波拉德胆战心惊,但一想到克罗思已经插手,波拉德的心里此时泛起的只是阵阵的怜悯。不过他仍得留点神。
“阿西娜对你仍待在这里并不觉得奇怪,”波拉德说,“她认为制片厂不了解你,但她了解你。所以她打算私下跟你见一面。她觉得你们俩可以单独达成某种交易。”
霎时间,斯坎内特的脸上闪过欣喜若狂的神色,波拉德看在眼里,开始觉得克罗斯猜得很对。这家伙仍在爱着阿西娜,他会乖乖上钩的。
博兹·斯坎内特突然警觉起来:“听上去不像是阿西娜的作法。她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我并不怪她。”博兹放声笑起来,“她不能没有那张漂亮的脸蛋。”
波拉德说:“她的提议是很严肃的。终身年金。如果你愿意的话,她每年从自己的收入里分给你一定的百分比,一直到她离开人世的那一天。但是她希望和你私下进行秘密会谈。她还有另外的要求。”
“我知道她还要什么。”斯坎内特说着,脸上显出古怪的神情。波拉德只在想要悔过的强奸犯的脸上,见到过这种神情。
“7点钟,”波拉德说,“我手下两个人将开车接你到会面的地点。他俩会留在那里,担任她的保镖。两个我最得力的手下,带着武器。防止你心存不轨。”
斯坎内特面露笑容,说道:“用不着担心我。”
“那好。”波拉德说完便离开了。
门刚关上,斯坎内特猛地把右手向上一挥。他又要见着阿西娜了,保护她的只是两个不中用的私人侦探。而且将有人给他作证,是阿西娜提出要会面的,他并没有违反法官的限制令。
接下来的大半天里,斯坎内特一直都在想象他和阿西娜见面的情景。这实在出乎他的意料,想来想去,他知道阿西娜将用肉体引诱他接受她提的条件。他躺在床上,幻想着与阿西娜同床共枕会是什么滋味。他对她肉体的印象依然十分清晰。雪白的肌肤,浑圆的小腹,长着粉红色乳头的乳房,她的眼珠绿意莹莹,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还有她的嘴,温暖娇嫩,她的呼吸,她的火一样的秀发,如同夜幕降临时的夕阳,变成了冒烟的黄铜。一瞬间,曾经有过的浓浓爱意袭上心头,他爱阿西娜的聪明伶俐,爱她的勇敢无畏。到如今,这种个性被他折磨成了恐惧。接着,自16岁以来,他头一次开始抚摸自己。他的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阿西娜的身影,阿西娜不停地激励他,直到他达到高潮。在这一瞬间,他感到无比的幸福,他爱阿西娜。
紧接着,他的心情急转直下。他感到羞愧不安,耻辱难忍。他又在心里恨起阿西娜。他突然觉得那是个圈套。他究竟对这个姓波拉德的家伙有多少了解呢?他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仔细看了看波拉德留下的名片。波拉德的办公室离酒店只有20分钟的路程。他冲下楼梯,冲出大门,一个男侍把他的车开了过来。
斯坎内特进入太平洋保安公司办公大楼后,即被公司的规模和豪华的陈设所震撼。他走到服务台,说明来意。一个全副武装的保安人员陪他去波拉德的办公室。斯坎内特注意到四面墙上挂着各种奖旗,有洛杉矶警察局送的,有救助无家可归者协会送的,还有包括美国男童子军等组织送的。甚至还有一项电影奖。
安德鲁·波拉德不无惊讶地盯着斯坎内特,脸上还带有几分忧虑。斯坎内特让他放下了心。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将自己开车去。你手下的人可以坐我的车,给我指指方向。”
波拉德耸耸肩。这与他无关。他已把吩咐他的事都办完了。“好的,”他说,“不过你本可以打电话来的。”
斯坎内特冲他咧嘴一笑。“当然,可我想看看你的办公室。还有,我想和阿西娜通个电话,搞清楚这确实是一起光明磊落的行为。我估计你可以拨通她的电话。她可能不愿意接我的电话。”
“当然可以。”波拉德欣然表示同意。他拿起电话筒。他不清楚究竟会出什么事,他心里希望斯坎内特取消与阿西娜的会面,这样他再也不会跟克罗斯要做的事有任何牵连。他也知道阿西娜不会直接与自己通话的。
波拉德拨了阿西娜家的电话号码,要求与她讲话。他特意揿下免提键,好让斯坎内特听到谈话内容。阿西娜的秘书告诉他,阿奎坦恩小姐出去了,明天才回来。波拉德放下电话,朝斯坎内特扬起眉毛。斯坎内特看上去满心欢喜。
斯坎内特确实很高兴。他猜得很对。阿西娜打算用肉体引诱他接受她的条件。阿西娜准备与他共度良宵。斯坎内特回想起阿西娜年轻的时候,那时阿西娜爱他,他也爱阿西娜,斯坎内特只觉得血直往头上涌,原来泛红的脸色散发出古铜一般的光泽。
当天晚上7点钟,利亚、瓦齐和他手下的一个战士到达贝弗利希尔斯大酒店时,斯坎内特正等着他,准备好立即动身。斯坎内特穿戴得年轻整齐。他下身穿着蓝色厚牛仔裤,上身穿着褪色的蓝色斜纹棉布衬衣,外面套着一件白色的运动衣。他仔仔细细地刮了胡须,头上的金发向后梳着。他那泛红的肤色似乎淡了些,脸色因此也柔和起来。利亚·瓦齐和他的手下向斯坎内特出示了伪造的太平洋保安公司工作证。
斯坎内特对这两个人很不以为然。两个发育不全的小矮子,其中一个说话还略带乡音,想必是墨西哥人。他们不会对他构成威胁。这些私人侦探公司都他妈的是些什么东西,瞧他们给阿西娜提供了什么样的保护!
瓦齐对斯坎内特说:“我知道你想开自己的车。我坐你的车,我的朋友开车跟着。你觉得行吗?”
“好的。”斯坎内特说。
他们三人走出电梯,来到大厅时,吉姆·洛西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这位侦探坐在壁炉边的沙发上,只是凭着预感拦住了他们。他一直待在那里监视斯坎内特的行踪,以防万一。这时,他把自己的工作证亮给他们看。
斯坎内特看着吉姆的工作证说:“你他妈的想干什么?”
吉姆·洛西反问一句;“那两个是什么人?”
“这跟你他妈的没什么关系。”斯坎内特说。洛西仔细端详着瓦齐和他的同伴,他们俩只是沉默不语。
“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洛西说。
斯坎内特把洛西推到一边,但洛西抓住斯坎内特的胳膊不放。他俩都是身材魁梧的大汉。斯坎内特急不可耐,想赶快走。他恼怒地冲洛西大吼道:“阿西娜撤诉了,我用不着与你谈。如果你再不松手,我就把你踢个半死。”
洛西松开了手。他并不是被吓住了,他心里在犯嘀咕。和斯坎内特一起的两个人看上去很面生,肯定有什么名堂。他让到一旁,但跟着他们走到拱廊,侍者将把他们的车开过来。他注视着斯坎内特和利亚·瓦齐钻进了斯坎内特的车。另一个人却不知去向。洛西留意到这一点,便等看看是不是会另有一辆车开出停车场,但是没有。
跟上去作用不大,通知警方密切注视斯坎内特的车也没有必要。他揣摩着该不该把此事告诉斯基皮·迪尔,还是免了吧。有一点是明确的。如果斯坎内特又有什么出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