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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首辅-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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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凡事有利必有弊,检举箱的设立让府尹唐寅的工作量大增。

    因为事必躬亲的缘故,他每天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在分拣检举信上。

    这可不是一件轻松的活儿。

    检举的内容五花八门,检举的人也各不相同。

    要分出轻重缓急,还要分类归拢,全部办下来唐寅可是大汗淋漓。

    他又不放心把事情交给底下的小吏去做。万一这些小吏被那些权贵收买,抽走检举信那可就麻烦了。

    无奈下唐寅只好受些累,等到交上第一批检举信再向谢慎诉苦请求配备一些靠谱的副手来。

    唐府尹花了三日时间才将第一批检举信归拢好,一起带到内阁。

    此时内阁三巨头恰巧都在,李东阳见唐寅背着个大口袋,心中一惊道:“唐府尹背的这是什么?”

    唐寅放下口袋,气喘吁吁的回道:“这里面。。。。。。都是这些天百姓投到检举箱里的检举信。”

    闻言内阁三巨头皆是深吸了一口气。

    这也太夸张了吧?

    满满一口袋检举信,足以见得百姓对京师权贵不满到什么程度。

    只不过以前没有鸣冤诉苦的渠道,百姓们被欺压受了委屈也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好了,朝廷设立了检举箱,百姓们便将积压许久的情绪释放了出来。

    “这个。。。这么多的检举信都是伯虎一人分拣归拢的?”

    谢慎见唐寅一脸憔悴,再联系到他的一双黑眼圈,遂如是问道。

    谢慎不提还好,谢慎一提唐寅便觉得无比委屈道:“谁说不是呢。我一连三天都在做这一件事情,从没有这么累过。这次来内阁便是想向四明你讨要一些信得过的副手,不然全部活儿都我来做,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谢慎不由得笑道:“你瞧瞧你,好歹也是正三品的府尹大老爷,怎么跟没手下一样?那些书吏都是吃干饭的吗?”

    唐寅闻言连连摇头道:“他们?他们可不行。四明你就信得过?”

    谢慎没好气道:“有什么信得过信不过的,反正你还要过目,谁敢造次?”

    “我不是怕他们直接抽走检举信嘛。”

    唐寅十分无奈的摊了摊手道。

    “这倒也是。”

    谢慎点了点头道:“不过我也只能给你配一些书吏,这些人你便能绝对的放心?”

    “总比顺天府衙里的好吧。他们是直接从内阁借调的,没有利益关系,不会惧怕那些涉事权贵的。”

    顾鼎臣则是攥紧拳头咬牙道:“都说京师权贵跋扈,但顾某想不到他们竟然跋扈到这种程度。我内阁定要将其中冤情摘出,为受欺压的百姓做主。”

    “咳咳。”

    李东阳咳嗽了一声,一边捋着胡须一边道:“这件事情四明和九和商量着来吧,老夫便不插手了。”

    谢慎疑惑道:“西涯公这是何意?”

    李东阳面有尴尬道:“恐怕这检举信中会牵扯到老夫。”

    三人皆是大惊。

    在他们印象中李东阳就是文官中的楷模啊,怎么可能有人会检举他?

    李东阳解释道:“老夫一生行事端正,并没有什么可心虚的。不过老夫的女婿太过跋扈,平日里老夫也没少因为他被御史弹劾。此番换成了百姓检举,自然也不可能逃过去了。”

    谢慎那个瀑布汗啊。想不到李东阳这样的老油条挑女婿也能走了眼,竟然挑了个纨绔子。

    顾鼎臣点了点头道:“西涯公这是要避嫌啊。此事便交给我和四明好了,不会让您老失望的。”

    对于李东阳的选择,谢慎是可以理解的。

    到了李西涯这个年纪,官声是最重要的。

    李东阳一辈子爱惜羽毛,绝不会在接近致仕的年纪做出徇私的事情。

    他不插手此事便是告诉百官,老夫不是个徇私之人。你们冲着老夫女婿来就好,休要往老夫身上泼脏水。

    “既如此,西涯公也请放宽心。谢某相信令婿也不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谢慎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李东阳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如若他真的犯了大明律法,老夫也不会包庇。老夫会第一个奏请陛下严惩于他。”

    此时此刻,一旁的唐寅才真切明白京师官场的水是真深啊。

    连内阁首辅,华盖殿大学士李东阳都有可能牵扯其中。

    。。。。。。

    。。。。。。

    经过顾鼎臣和谢慎的进一步筛选,将第一批检举信送到了正德皇帝御前。

    这一批检举信检举是都是王公贵族,大多是侵占田亩,横行街市性质十分恶劣。

    朱厚照看过奏疏后勃然大怒,当即降旨责斥涉事王公,并令其立刻归还侵占的田亩,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得再有横行霸道的行为,否则必将严惩。

    王公贵族不比文官,他们更仰赖天子的鼻息。

    天子个人喜好厌恶对他们的影响极大,几乎没有人敢与和天子对着干。

    这也是谢慎先选择将这一批检举信递送御前的原因。

    先让天子表明一个态度,让被检举着震骇,给后来人警戒。这样会起到很好的效果。

    假如把王公换成文官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恐怕天子会被文官用各种理由怼的体无完肤。

    文官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群体,明明是他们的问题,却能够义正言辞,毫无一丝羞愧之心。

    而如果先拿王公开刀,便可以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

    文官们看到天子态度的决绝,至少会心有忌惮,行为也会收敛的多。

    其实检举信这种东西就是一种舆论监督。

    事实证明自上而下的监督模式存在许多弊病。最大的问题就是大家都是文官系统的,自然官官相护。只要不触及要害,糊弄一番也就过去了。

    这个也是人之常情。

    而如果想改变这一模式,就必须打破常规,用舆论监督。

    这相当于自下而上的监督模式。

    官员王公们表现如何,普通百姓最有发言权。

    若是受了欺压,写一封检举信揭露王公权贵的恶行,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当然这种自下而上的监督模式也有很明显的问题。

    那就是容易出现诬陷,出现民粹。

    不管是诬陷还是民粹危害性都不亚于贪污。

    前者会搅乱正常的官场秩序,使得朝官人人自危。

    后者危害更大,甚至会动摇大明的根基。

    这就需要内阁把握好度。

    简单的来说,就是筛查哪些检举信是真实的,哪些是虚造的。

    文官集团内部也会利用检举信作为一种手段大肆攻讦政敌,如果不加以控制很可能导致大规模的内斗。

    这可比赤膊上阵,上演全武行还要可怕。

    毕竟动动嘴皮子杀人可是文官最擅长的。

    按下这些暂且不提,却说唐寅在顺天府干的热火朝天,却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被浇了一盆冷水。

    户部侍郎,左副都御使,礼部郎中,河南道监察御史等三十名官员联名上疏弹劾唐寅擅专。

    擅专这两个字是极为用巧的,也是封建王朝一个特有的罪名。

    面对至高无上的皇权,臣子只是一个符号。

    而如果这个符号不能认清自己的地位,擅自做主滥用权力触碰到统治者的底线,便会被责斥擅专。

    天子赋予你权力你可以行使。天子没有赋予你权力你就不能行使。

    一但行使了,那就是擅专。

    说白了这是个政治正确的问题。一般官场老油条都不会犯擅专的毛病,而唐寅却是个新人,犯错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天子恐怕心里会不痛快。

    虽然他信任唐寅,但那是因为信任谢慎,连带着信任谢慎推举的人。

    这之间毕竟隔了一层关系。

    假如有人弹劾谢慎擅专,朱厚照肯定不会信,还会责斥那些弹劾谢慎的官员,弄不好直接下驾帖叫锦衣卫把那些官员拿去午门廷杖。

    可官员们弹劾的是唐寅,这就难说了。

    从心底里,朱厚照还是很怕官员擅专的。

    因为这样一来等于皇权的威严受到挑衅,这是他无法接受的。

    这么多官员联名上书弹劾唐寅,可见并非空穴来风。

    联想起近来唐寅的作风,朱厚照更是怀疑确有其事。

    弹劾的奏疏中写道,唐寅身为顺天府尹不具备审讯高官要员的权力,却几次三番命衙役前去京官府邸,命其过堂问话。其态度跋扈嚣张,目中无人。

    不得不说这些官员选择的切入点很合适。

    顺天府尹虽然是三品官,但却不具备审讯高官的权力。别说审讯了就连问话都不行。

    唯一具备这一权力的机构除了厂卫就是大理寺。而后者是要高官犯了要案后才能提审问话的。

    唐寅毕竟初来乍到,对官场中的种种潜规则还不能很好的理解,犯下了这种低级错误,竟然直接叫衙役前往高官府邸,命其到府衙接受问话。

    朱厚照当然也不会相信一面之词,当即命人宣唐寅入宫面圣。

    唐寅风风火火的来到豹房,朱厚照当直问及此事。

    唐府尹毫不犹豫的承认,引的朱厚照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

    唐寅一头雾水,心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天子为何如此愤怒?

    见唐寅一脸茫然,朱厚照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好好好,谢先生真是给朕举荐了一个好臣子啊。唐寅,朕且问你,是谁叫你勒令三品大员到顺天府接受讯问的?”

    唐寅恭敬回禀道:“禀陛下,臣这也是应急行事。”

    “放肆!”

    朱厚照咆哮道:“谁叫你应急行事的。朕不过是把检举箱放到了顺天府前,你便以为自己是钦差了吗?即便是钦差也得估量一番,你却肆意下牌票,你把朕放在眼里吗!”

    唐寅打了个寒颤,连忙跪倒道:“臣惶恐。臣没有一丝一毫擅专的意思。只是有些事情不叫这些涉事官员到顺天府问话问不出个所以然啊。”

    “问不出有厂卫,有大理寺呢。你抢着出什么风头?真是一点规矩意识都没有!”

    朱厚照气愤的一甩袖子背过身去。

    他当然知道唐寅下牌票提审高官不是为了作威作福,但这行为本身就是很严重的错误。

    假使换了谢慎他还能够接受,毕竟谢慎是当朝次辅,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可以压的住。

    而唐寅不过是刚刚升任顺天府尹的官场新人,这么做不是等于主动亮出短处叫人弹劾吗。

    “你可知几十名官员联名弹劾你擅专?你叫朕怎么做,你叫次辅如何自处?”

    。。。。。。

    。。。。。。

第五百六十八章 你来我往【4000字二合一大章】

    唐寅面如土色,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正德帝。

    “说啊,你方才不是挺能说的吗?怎么现在哑巴了?”

    朱厚照气极反笑道:“难不成你突然想明白了?”

    “臣知罪,请陛下降罪。”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唐寅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的认罪,好让朱厚照怒气消一些。

    “好啊,你心里不痛快,偏要朕做这个恶人。朕才不会让你如意。”

    朱厚照愤怒的一甩袍袖道:“朕不罚你,朕要罚谢慎。”

    唐寅面色一僵,显然不明白朱厚照此话何意。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性,惟独没有想到这种。

    “陛下。。。。。。”

    唐寅表情极为痛苦,他冲正德帝深施一礼,恭敬道:“臣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确实与小阁老无关,怎可叫小阁老代臣受过?”

    朱厚照冷哼一声道:“朕相信谢先生不知情,他是无论如何不会做出这种蠢事的。”

    唐寅面色稍稍和缓,朱厚照却接道:“不过朕相信谢先生不代表那些弹劾你的官员也相信。他们一定认为是谢慎在暗中布局,毕竟你是他举荐的。”

    唐寅这才恍然大悟。当初可是谢慎极力举荐他出任顺天府尹,他才能够在廷推中胜出。

    加之他和谢慎私交甚笃,正常人都会把他唐寅上任后的雷厉风行和谢大学士联系到一起。

    这是人之常情。

    “陛下,臣一人做事一人当,臣可以去解释。。。。。。。”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以为他们会放过借此抨击谢先生的机会?你去解释?你以为他们会站在那里听你解释?”

    朱厚照就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唐寅,实在想不明白谢先生怎么就会举荐一个这样的人。

    唐寅这下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天子对他很不满意,文官们也对他很不满意。

    这倒也罢了,偏偏还因此牵扯到了谢慎,这让唐寅懊悔不已。

    “退下吧,朕自有计较。你且好好想想该怎么做官吧。”

    朱厚照清了清嗓子,不耐的挥手道。

    “臣。。。告退。”

    唐寅面如白纸,颤巍巍的出了大殿,只觉得两条腿不听使唤。

    “唐大人,要不要咱家派人送你回府?”

    御用监太监张永见情况不对,凑步走了过来。

    “不必了,多谢张公公。”

    唐寅苦笑一声,继续迈开步子朝外走去。

    。。。。。。

    。。。。。。

    三日后,正德帝朱厚照对唐寅和谢慎作出了处罚。

    唐寅罚俸半年,谢慎罚俸一月。

    这个处罚并不能算重,但却释放了一个信号,那就是皇帝陛下不想与整个京师的文官为敌。

    谢慎因为举荐唐寅而受过,被罚俸一月,许多翰林院的官员看不下去联名上书向天子陈情,请求免去对谢阁老的处罚。

    朱厚照却是置之不理。

    他确实不想处罚谢慎,但他若不处罚谢慎,接下来就会有人弹劾谢慎。他这么做其实反而是在保护谢慎,告诉那些官员朕已经做出了让步,适可而止就好。

    而且,朱厚照这么做还存着另外一层考虑,那就是让唐寅好好考虑一下自己的定位,不要什么事情都一股脑的冲在前面。

    真出了事情,不但唐寅要受责罚,连举荐他的谢慎也要跟着遭殃。

    当然,朱厚照本人对谢慎是很信任的,对谢慎的处罚不过是为了给唐寅一个警示。

    但这却给了那些弹劾唐寅的官员一个错误的信号天子不宠信谢慎了。

    之前被谢慎压制不得不有所收敛的官员以为时机到了,便索性上疏弹劾谢慎,企图借机一举扳倒他。

    这引得朱厚照勃然大怒。

    他最恨的就是抱团结党。尤其是为了一己私利不惜颠倒黑白的贪官。

    他处罚唐寅,并连带处罚谢慎,是因为唐寅做的确实有些过,有些擅专。但并不意味着他对唐寅和谢慎的能力有任何怀疑。更不意味着他放弃了唐寅和谢慎。

    如此一来,反而让朱厚照看清了这些官员的嘴脸,他将弹劾谢慎的奏疏留中不发。打算用拖字诀将此事拖过去。

    不过谢慎的反应让朱厚照有些惊讶。

    他主动上疏请求辞官,用最强硬的姿态会应弹劾他的官员。

    这样一来,朱厚照确实很难做啊。

    在他的印象中,谢慎一直是一个老成持重,谨小慎微的人。怎么在这件事上反应这么强烈?

    朱厚照当然知道谢慎这是负气之举,连连相劝,甚至叫内阁首辅,华盖殿大学士,吏部尚书,太子太师李东阳亲自出面劝阻谢慎。

    眼下正值新政推行的最关键时期,绝不能让谢慎就这么辞官了。

    李东阳还是有面子的,出面之后谢慎的去意淡了不少。

    不过谢慎也对李东阳吐了不少苦水,直沉改革的不易。

    其实谢慎这次之所以表现的如此强势,不是因为他被朱厚照连带处罚,而是要替唐寅抱不平。

    擅专,这两个字太诛心了啊。

    也只有在官场浸淫了多年的老油条能炮制出如此狠毒的罪名。

    假使这一次他软了,凭借他在朱厚照心目中的地位该是怎样还是怎样,绝不会有任何影响。

    可唐寅就惨了,他在朱厚照心中的印象会大打折扣,甚至被其所厌。

    一个被天子厌恶的臣子是不可能有好的发展的。

    一旦唐寅被边缘化,谢慎新政的推行就会陷入艰难的境地。

    唐寅虽然为人浪荡了些,但有一个优点却是其他臣子所不具备的,那就是敢作为,面对高压的统治,敢于提出自己的见解。

    换句话说,唐寅是最像穿越者的大明土著。

    穿越者自然只有谢慎一个,这无可替代,但若是有一个与之相像的人能够在新政改革中冲锋陷阵,谢慎的压力将会小很多。

    唐寅身上的这些素质,是目前与谢慎交好的臣子不具备的,顾鼎臣也一样。顾大学士虽然有改革的意愿,但本质上对一些东西还是抵触的。

    而且以顾鼎臣现在的身份也不宜再冲锋陷阵在最前面了。

    细细想来,谢慎能用之人竟只有唐寅,这是何其可悲的一件事。

    。。。。。。

    。。。。。。

    其实谢慎有时也想过,自己的努力到底有没有意义。

    强势如张居正,推行隆万新政也只是取得一时的成效。

    张居正一病死,他的新政便跟他一起彻底消散。

    而谢慎要做的改革比张居正的改革更彻底。张居正只是在原有制度上缝缝补补,本质还没有变。

    而谢慎做的改革,等于给文官阶层狠狠一刀,虽然称不上阉割但也差不多了。

    谢慎需要的是通过提高商人、匠人、军人的地位,让他们能够有机会参与到这个国家的治理上。

    这乍一听起来有些乌托邦,但不试过也不能说绝无可能。

    谢慎就是在反复的纠结之后选择咬牙坚持的。

    明朝为什么积重难返?为什么二鞑子一兴兵南下,庞大的帝国就土崩瓦解?

    为什么农民军在全国各地爆发,朝廷却束手无策?

    这很难用一句话解释。不过谢慎觉得这肯定和文官制度的畸形有关。

    当一个帝国只有一个群体有话语权时,那一定是有问题的。

    明末的东林党其实就是文官制度畸形发展的一个缩影。

    党同伐异,中饱肥己,尸位素餐,文官们就像寄生虫一般生生把大明啃食个干净,只留下一具枯骨。

    任何不从文官制度内部进行改革的新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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