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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考试最重要的不是创新而是稳定,诗文写的越稳定越老道反而越会得到主考官的赏识。何况谢慎在姚知府和刘巡抚面前都已经展示过才华,文采自然不需要再炫耀。有第一篇精雕细琢的时文打底,谢慎心中还是很有信心的。
两篇时文加一首试帖诗作完,谢慎才用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现在交卷似乎也太高调了。谢慎虽然是余姚县试案首,代表了余姚学子的最高水准,但也不能太目中无人了。
这些学子的文章或许作的不如他,但矮子里面拔将军,还是有一些会府试上榜的。今后没准一起在县学进学,谢慎也不想表现的太盛气凌人失了和气。
拿出冰凉的饼子来啃着,谢慎忽然生出一股凄怆感。千里做官只为吃穿,这些学子寒窗苦读多年为的不就是能够得中金榜,光耀门楣吗。说白了就是为了自己能过比别人好。
在大明这种科举取士的模式下获得功名的收益太高,以至于无数学子挤破了头也要获得一纸功名。谢慎现在终于可以理解范进中举后为什么会疯了。。。。。。
苦挨了一个时辰,终于到了可以交卷的时间,谢慎将试卷整齐叠好又用红绳系好这才恭敬的交给府衙公人。
出了号舍谢慎才发现大部分的考生还在埋头答题,只有像他这样的极少数学子志得意满的出了号舍,迈步朝府学大门走去。
估摸着谢丕和王守文还要答一会,谢慎不好多等便只身离开了府学。
回到陆府跨院中,方一进屋二丫小萝莉便将冲泡好的钱塘龙井端了来。
“公子回来了?考的如何,这次兴许又能夺了案首吧?”
现如今小萝莉已经和谢慎完全相熟,说起话来也是全然不顾忌,倒是把谢慎弄得有些尴尬。
“你对我便这般有信心?”
谢慎摇了摇头苦声笑道。
“哼,那是当然!公子可是写出《石头记》的大才子,若公子不是案首,只能说是那考官瞎了眼。”
谢慎在屋中喝了几杯钱塘龙井,只觉得小萝莉一直盯着自己,便笑声道:“怎么,又想让我给你讲《石头记》了?”
小萝莉双手托着下巴半歪着脑袋,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轻声道:“嗯。”
“那好,你凑近一些。。。。。。”
就这么给小萝莉讲了半个时辰的故事,谢慎只觉得口干舌燥忙端起茶杯将已经晾凉的茶水一饮而尽。小萝莉有些内疚的喃喃道:“公子若是累了今日便先不讲了吧。我正好要去到找管家讨要这几日的菜食,公子也休息休息。”
在收留二丫之前,谢慎他们大多是跟着陆府的人一起用饭,要不就是去酒楼打牙祭。但自打二丫跟在身边后一日三餐就变成了小萝莉的任务。这倒不是谢慎的意思,而是小萝莉自己要求的。谢慎也着实没想到这般年纪的小萝莉居然有这么好的手艺,他们三人可算是饱了嘴福。
谢慎好不容易得了时间休憩,索性靠在书案上闭眼休息。跨院里有一个小厨房,等二丫做好了饭菜自然会来叫他的。
他就这么睡了不知有多久,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阵争吵声。
谢慎本能的睁开眼睛,半眯着眼睛朝外望去,只见院中站满了陆府的下人,当中那人正是陆府的管家贵方。
小萝莉站在这些人前面,双臂张开就像门神一般阻拦了贵方等人的去路。
“公子还在睡觉,你们不能这时候进去!”
小萝莉努着嘴,不管对方如何言说,就是不肯放他们过去,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大少爷中了进士,这是天大的喜事。谢公子既然在陆府做客,理当去向老夫人道一声喜。何况老夫人已经设下了宴席点名了宴请谢公子,谢公子若是不去,老夫人那里某可是交代不了。”
面对这么一个小萝莉,贵为陆府管家的贵方着实没有什么好办法。这小丫头软硬不吃,他总不能仗着人多把她一把推开吧。那可是把谢公子彻底得罪了。
此时谢慎大概弄明白了事情,醒了醒脑便起身朝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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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抢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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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管家,刚刚谢某在屋内小憩,丫头不懂事,这里谢某给陆管家陪个不是。”
见谢慎走了出来,贵方心中直是大喜。
老夫人要他把客居府中的几位小郎君都请去赴宴,如今王守文和谢丕都已经到了花厅,就差谢慎了。
“公子快请吧,老夫人已经在花厅久等了。”
谢慎稍稍整理了一番衣衫冲小萝莉嘱咐了几句,便跟在陆家仆人的身后往老夫人应氏所在的正院走去。
陆家宅邸实在太大,谢慎跟着贵方走了半盏茶的工夫,才来到花厅前。
此时花厅之中已经坐满了宾客,有不少是陆家的族人,更多的是绍兴城中的名士、官员。
谢慎一眼便看到了右手方向的王守文和谢丕,当即快步走了过去。
“你们两个考完府试也不知道来唤我,害的我差点误了大事。”
谢慎心中微微起了埋怨,要不是他迷迷糊糊间听到屋外有争吵声及时起身解围,没准还得闹出一番误会来。
王守文随手将一枚葡萄塞到嘴里,笑吟吟的说道:“看慎贤弟你睡得那么香,愚兄我可是不舍得叫啊。再说了,你这不是赶上了嘛。”
谢慎翻了一记白眼,对王守文这种滚刀肉的做派直是有些无可奈何。
谢丕倒是有些歉疚的说道:“我们也是刚刚回到府中。一进府门便有陆府的仆人来报说陆家大少爷大比高中二甲第九名,老夫人在花厅设宴,让我们赶快过来。”
听到这里,谢慎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二甲第九名,这个成绩可以说很高了。要知道王阳明这次可是连会试都没过啊,看来这个陆家大少爷陆相颇是有几分才学。
“这次的殿试可谓竞争激烈,不过最后的名次也都实至名归。”谈到了殿试,谢丕显然很兴奋,立刻把他刚刚听到的消息说给了谢慎听。
“本次殿试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二甲九十名,赐进士出身。三甲二百零五名赐同进士出身。陆家大哥能高中二甲第九名,这庶吉士看来是拿定了。”
明代登科取士有一整套完善的制度。总的来说进士功名分为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三种。进士及第只能授予一甲前三名。所谓一甲三人,也就是通俗说法的状元、榜眼、探花。进士出身的名额每次会有所不同,但大多是九十余人。至于同进士出身,名额最多,每次都在两百名左右。
但什么东西多了就不值钱了,这同进士出身也是一样。虽然名字里带着一个同字,却是分外刺眼。一般而言同进士出身的读书人是很难做到六部高官的,更不用提入阁了。
庶吉士并不是什么官职,而是一种荣誉的象征,因为只有一甲三人和二甲最优秀的进士可以得到庶吉士的名号。
自成化以来更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非庶吉士不得入内阁。
庶吉士又号储相,其地位可见一斑。
以陆相二甲第九名的成绩,这庶吉士确实拿定了,陆家为此庆贺一番倒也不为过。
细算一番,此时距离殿试结束已经十五日,从京师来报喜的人自然也早已到了绍兴。陆家老夫人应氏许是为了不影响谢慎他们参加府试,这才推迟了酒宴的时间。想到这里谢慎心中隐隐生出了一份感动。
王守文有些自嘲的说道:“咱们几个还在为府试上榜而努力,陆大哥已经中了进士,等任几年翰林院修撰便可以放到六部历练了。”
谢慎笑骂一声道:“饭要一口一口吃,你这陆大哥获得进士出身也是寒窗苦读多年的结果。守文兄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这般暮气。”
王守文翻了一记白眼道:“我这可是为慎贤弟你鸣不平啊。反正愚兄我即便上榜也是垫底的命,慎贤弟你可就不一样了。照理说你要是这次拿个府试案首那在余姚可就是名声鹊起了。可偏偏赶上了大比之年,陆大哥又中了进士,慎贤弟你的风头恐怕都得被陆大哥抢了去!”
谢慎微笑着摇了摇头,却是并没有说什么。
若他连这点气量都没有,也不用费尽心思考科举了。
此时陆家花厅之中已是高朋满座,群贤毕至。老夫人应氏起身说了几句感谢的话,酒宴便正式开始了。
谢慎他们三人坐的位置有些偏,跟那些官员豪绅隔得颇有些距离。不过这样也有好处,那就是清静,不至于随时都要起身敬酒。
“这吴侍郎致仕返乡之后精神是好了不少啊,我前些年在南京见到他时,可不是这般模样。”
“谁说不是呢,虽说南京六部是虚设,但人情世故总还得应承着。吴家百年世家,可却是后继无人,这些年再没出一个进士。偌大的家族全得靠着吴侍郎一个人撑着。唉,真是可悲。”
邻桌的三两官员该是相熟,一边饮酒一边闲聊着。
谢慎听得心中一沉,宦海浮沉便是这般,谁没有个背运栽倒的时候。这吴侍郎想必也是受到排挤才到留都南京六部任职的吧。像这种科举世家,如果人才出现断档,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出不了进士对家族的打击是很大的。
此时的世家不像魏晋,必须要靠功名来支撑。如果许久不出功名,家族的沉沦也是不可避免的。
谢慎酌了一口女儿红,静静品味着。绍兴的官员名流大多受到了邀请,聚集在这陆府倒是颇为热闹。谢慎扫视了一番,发现唯独没有刘巡抚和姚知府。这倒不是他们不给陆家面子,而是府试刚过,阅卷定名次需要他们做主。
“听说陆家早就和巡抚大人定下了婚约,待陆家大公子取得功名便完返回绍兴完婚呢。”
“啧啧,这真是才子配佳人啊。某听说巡抚大人的千金貌美如花,性情温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陆大公子更不必说,他可是二甲第九名的进士出身,这庶吉士是没跑了,将来没准还能进六部、入内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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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酒宴上的众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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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桌倒真是八卦,说完了吴侍郎的近闻又聊起了陆、刘两家的婚约。
对此谢慎倒是不觉得有何奇怪,毕竟像陆家、刘家这样的世家豪族,联姻是保持官场竞争力的最好方法。相较之下,儿女的幸福根本不值一提。在刘巡抚和陆按察副使看来,婚姻大事当遵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晚辈置喙的道理。
“余姚自古出才子啊,陆大公子这次进士及第,又为余姚学子挣足了脸面!”
“谁说不是啊,绍兴的才气都聚集在余姚了。你看今年金榜登科的绍兴学子中,余姚就占了四人,足足有一半。我听闻这次参加府试的诸生中也有一个余姚籍的叫谢慎,他县试便是案首,府试又是力压诸生,只用了一个时辰便考完了三场。啧啧,听闻此子才刚满十三,可算是神童了。余姚这文才之气真是叫人艳羡啊。”
“谢慎,可是那个作出‘垂杨垂柳管芳年,飞絮飞花媚远天’的谢慎?听闻此子在状元居与刘巡抚、姚知府有过一番对话,该是已经被内定了府试案首吧?”
“就是他,某上次去状元居吃酒还听掌柜的提起过呢,那店家觉得此诗是神来之笔便找人刻在二层临窗雅间的柱子上,以供酒客赏慕。”
谢慎听到这里,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
这状元居的掌柜还真是地道的商贾,竟然把他作的那首《咏柳》刻在了柱子上。古人的版权意识实在淡薄,若是此刻谢慎再去状元居管那掌柜讨要版权费,不知掌柜会不会认账。
江南多文人雅士,互相吹捧的风气也很盛行。有不少闻名天下的大名士都是吹出来了。在资讯并不发达的大明朝,这种方式显然是刷声望的最佳方式。谢慎心中兀自感慨,想不到自己偶然之间竟然成了绍兴士子、官绅口中的神童。。。。。。
其实若按照严格意义来讲,十三岁的年纪已经不能算神童了,不过文人嘛吹捧一下也是可以理解的。
王守文正自吃的兴起,听到这些官绅聊到了谢慎,便凑近了些。
“慎贤弟,你要不要出来露两手给他们看看?反正你这个神童才子的名声已经坐实了,便是高调一些也没有关系。”
王守文用帕巾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笑吟吟的看着谢慎,完全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架势。。。。。。
“咳,该高调的时候绝对不能低调。但该低调的时候还是低调一些好。”
谢慎苦笑着摇了摇头,方才这些人已经提到了他在状元居与刘巡抚、姚知府宴饮的事情,应该笃定了此次府试案首被刘、姚两位大人内定。谢慎虽然心中无愧,但人言可畏啊,若是此时他再没头没脑的站出来抢风头,那真是找死了。
便在这时,一个衙门的公人小跑着进了花厅,气喘吁吁的高声道:“喜报,喜报啊。。。。。。”
众宾客正自推杯换盏,却见个身着布衣的皂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纷纷皱起眉来。
不过是一府试耳,即便上榜也不算什么,至于这般兴奋吗?还是这公差想着报喜能够换得一些赏钱,这才表现的这么殷勤?
庸俗,太过庸俗了。
可那公人却不知道官绅们心中想的这些,兀自在人群中寻觅着:“在座的哪位是余姚县的谢慎谢公子,巡抚大人亲点谢公子为绍兴府府试案首!”
他这话一出,原本相对静雅的宴会一时炸开了锅。
府试案首本不算什么,但获得府试案首的这个谢慎实在是太出名了。
传闻此子才思敏捷,满腹诗书,年纪轻轻便获得了县试案首。更为出奇的是此子在状元居中赋得一首《咏柳》,博得了同在酒楼用宴的刘巡抚、姚知府两位大人的赞赏。这样的人用神童都无法形容,若非要用一词描述,怕只能用妖孽了!
“咳咳,某便是余姚谢慎,多谢公人报喜。”
谢慎轻咳一声,放下酒杯起身朝皂隶走去。
众宾客的眼睛齐刷刷的向谢慎转去,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直是让谢慎有些眩晕。
唉,这下可真的是出名了!
闻名绍兴全府的神童谢慎就在宴会之中,这是众宾客没有想到的。
谢慎也有些无奈,这报喜的衙役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要赶在陆家设宴之时。
倒不是谢慎不想出名,只是这出名的方式实在是有些不合理。
毕竟应氏设宴是为了给陆大公子庆功的,之所以在宴请宾客的名单上加上了谢慎等人的名字是给王家一个面子。既然是客人,自然要有客人的觉悟,绝不能把主家的风头抢走。
可这衙役一番报喜,谢慎便是想低调也低调不了了。
“原来谢公子就坐在我们身旁,失敬了。”
“谢公子那首《咏柳》可谓神作,不知还有没有续篇?”
“谢公子天资卓越,夺得府试案首当是实至名归。”
“连姚知府和刘巡抚都对谢公子盛赞,看来这次的院试案首也是谢公子的囊中之物了。”
“大宗师最爱惜人才,没准谢公子会被直接点为廪膳生员呢。”
周遭的官绅纷纷朝谢慎投来了赞许的目光,夸耀的话语更是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
“多谢诸位,多谢了。”
谢慎冲众宾客拱了一轮手,这才从钱袋里取出一两银子塞到了那报喜的衙役手中。
“不知巡抚大人和府尊何时召见?”
那衙役得了赏钱自然心中乐开了花,陪着笑脸道:“巡抚大人明日一早就要离开绍兴,返回杭州府了。知府大人要去相送,故而会于后日召见府试上榜诸生。谢公子只需明日一早到府学即可。”
谢慎心中一沉,这刘巡抚来去匆匆,竟然府试刚刚结束就返回杭州了。看来杭州府内应该有什么要务等着刘巡抚处理吧。
“多谢了。”
对这样的皂隶谢慎自然也不想得罪,略一拱手算是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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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拜谒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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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皂隶得了赏赐心满意足的走了,反倒是谢慎有些尴尬。
“老夫人,晚生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便先告辞了。”
不想继续被众宾客品头论足,谢慎索性拱手告辞。
王守文和谢丕见状也先后跟了出来,紧赶慢赶才追上了谢慎。
“我说慎贤弟,这金榜题名乃是人生一大乐事,你怎么不好好享受掉头就走呢。”
“是啊慎大哥,只有府试案首可以享受报喜的礼遇,像我们还得亲自去府衙前看榜呢。”
二人对于谢慎的做法十分不解,谢慎却是苦笑道:“有些事情你们不懂。这宴会是老夫人为了庆贺陆公子进士登科才设下的,我若是继续留下去岂不是平白抢了陆家的风头?我们是客人,自然不能反客为主。”
任何行业其实都一样,自己吃饱了也不能不给别人留口饭菜,不然最后的结果往往是悲剧的。
陆家是百年科举世家,朝中又有官至按察副使的陆渊陆老大人,论实力远不是谢慎惹得起的。
便是抛开这层不谈,陆家待谢慎也是不薄,便是念着人情谢慎也不该继续留下去抢风头了。
刷声望自然是需要的,但也要看时机,看场合。而刚刚那种场合显然不适合谢慎大出风头。
“慎贤弟你年纪轻轻,怎么这般暮气。陆家和我王家是世交,难道老夫人还会因为你抢了风头便和你我反目?”
谢慎摇了摇头不再争辩,王守文是那种典型的不知人情冷暖的世家公子,与他就人情世故相争绝对是争不出个所以然的。
“你们便别操心我了,赶快去府衙前看榜吧。”
既然报喜的皂隶已经来到了陆府,证明府试所取诸生已经定下了。他二人现在还有心思拿谢慎打趣,直是让少年哭笑不得。
谢慎径自回到小院中,在二丫的服侍下换了便衣,又用了些饭菜。宴会上的珍馐虽多但太过油腻,谢慎总共也没吃多少。
回到内室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