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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旭也不扰他,一边不动声色地假装饮茶,一边则细看着张文亮在桌上所败的这个军阵。
他素来聪明,只瞧了一会儿便看出了些端倪。原来那些茶碗就是剿匪所占的山头,大石块是慕容腾的军队,而那些小石子就是匪贼的兵力排布。
还有那些小木棒的意思?
孟旭突然间眼前一亮,顿时豁然开朗起来。火攻、围剿……
只要将山上的贼匪逼得没有退路,他们自会弃山而逃,那到时候慕容腾大军只需要守住各个山路的出口,自然就是一网成擒了。
想通了这些,孟旭眼前一亮,顿时豁然开朗。
他走到张文亮身前,说道:“张兄,明日二公子命你我一早就去商讨对策,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呢?”
“你要谁就先睡吧。”张文亮头也没抬,依然在摆弄着他的那些石子、木棍。
孟旭见他废寝忘食,就先和衣睡了,直到约莫过了两个多时辰,张文亮才熄灯也在另一张床上躺下了。
虽是深夜,但营帐外隐约透进了几缕月光,孟旭轻轻走到了张文亮的身边,他大概是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还发出了微微的鼾声。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张文亮,别怪我狠心,当日我进听墨阁之时,你冷言相向,全然不顾当初在长平街上我为你得罪了安庆侯的情分,既如此也休要埋怨我今日无情无义。
孟旭一边想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银针。夜色中,摸到了张文亮的昏睡穴,然后狠狠扎了下去……
旭日初升,孟旭很早就在慕容腾的营帐中等候了。
没有准时见到张文亮,慕容腾心中不由升腾起了一丝怒气:“这个张文亮怎么搞的,居然到现在还没来?孟旭,你可曾见过他?”
孟旭低头答道:“回二公子,属下出来的时候……张兄仍未起床。”
“仍未起床?”慕容腾的脸上罩起一层黑色的杀气,这个节骨眼上,他居然还能睡得着?
他不由怒道:“本公子今日是招你们来商讨剿匪之策,他居然仍在睡觉?!来人,去将张文亮给我拖过来!”
孟旭赶忙上前劝慰:“公子无需动怒,属下……已经想出了剿匪之策。”
慕容腾脸上的怒意平息了一些,瞥了瞥孟旭,挑眉问道:“你有何对策,说来听听。”
孟旭便将昨夜所想一一告诉了慕容腾,他听后果然展颜,思索一番觉得孟旭所想之策的确很是可行。
正在这时,张文亮睁着朦胧的睡眼被两个士兵押进了帐中。
“二公子……”他身上冷汗涔涔,在看到慕容腾眼中腾起的寒意之时,不由心惊胆战,跪在地上求饶道,“公子大量,属下……属下也不知怎么会睡过了头……”
“废话,我不要听你的解释。军中军纪严明,我说了今日一早过来议事,看起来你是丝毫没将本公子的话放在心上。”
慕容腾冷冷说着,他的语调越是沉静,心里便越是恼怒,甚至……起了杀意。
“二公子,属下……属下已经想到攻打剿匪之策了……”张文亮想要将功补过,将自己昨夜所想说出,谁料慕容腾只是甩了甩手,“不必了,孟旭已经同本公子商议出剿匪之策了。张文亮,你该知道,对本公子没用的人,是个什么下场。”
“公子……公子饶命……”
“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你毕竟是张大人的干儿子,怎么样我也会给他面子,只不过军法难容。来人,将他拖下去杖责五十!”
“公子,公子……公子饶命啊!”左右士兵将嚎叫着的张文亮拖了下去,孟旭的嘴角露出些微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并非故意想要害他,怪只怪在这军中,在二公子的这场仗中,只需要一个幕僚就足够了!
可怜张文亮活活受了这五十军棍,却依然没能想明白自己为何会一眠不醒,以致最后落得个如此惨淡下场。
这一仗,慕容腾用了火攻之策大获全胜,论功行赏,孟旭自是当之无愧。
至此一战,再回听墨阁,孟旭已从最边角的那张书桌移到了原本张文亮的位置。再无人敢对他冷言冷语,如今孟旭的身边,常常是围坐着一圈的人。
世态炎凉,你无权无势的时候,任谁都可以踩贱你,但一旦你有了名誉地位,你无须多做什么,自会有人巴结讨好。
看清楚了这些,孟旭的心也愈加透亮起来,对自己想要的东西,更加了然了几分,只是想到念兮,没来由的却有一股酸楚涌过……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上首页了,感谢各位妹纸们的大力支持,撒花庆祝吧~~~
妖儿是个有坑品的人,所以,也请动手收一收俺的专栏吧:
29
29、纸鸢盛会 。。。
大雍每到三月便会有纸鸢节,纸鸢节时各家少年拿着风筝出外放飞,争相竞彩。其间还有放纸鸢的比赛,若是你的纸鸢能打落别人的,就可以将它当成自己赢下的彩头。
每年一到这个时候便是最热闹的了,念兮第一次知道有这个纸鸢节,光是听方盈说就已经十分兴奋了。
念兮早早地就开始准备材料做纸鸢了,她虽然不是很会,但有方盈帮手却好了许多。
“做个什么样的纸鸢好呢?”念兮歪着头想了半天,突然眼睛一亮,嘻嘻笑着对方盈说:“方姐姐,我们做只雪狼的纸鸢好不好?”
“雪狼?”人家都是做飞燕、蝴蝶的,哪有女孩儿家做雪狼纸鸢的,方盈看出了念兮的心思,笑道,“这雪狼纸鸢不用问,一定是做给孟大哥的吧。”
念兮的小儿女心态一下便被方盈看穿了,只是想起前几日孟旭回来的时候同他说起纸鸢节的事,他却只是敷衍其词,刚才激起的一股热情顿时又被灭了下去,嘟嘴说道:“虽是做给他的,可却不知道来不来。”
“怎么,他不来陪你放纸鸢?”方盈问。
念兮托着脑袋轻叹一声:“他如今得到赏识,还封了谏议大夫,要做的事情便愈发多了。那天我同他说起,也只说若是得空就过来陪我。哎……方姐姐,其实我该为狼生高兴才对的,如今他正在做自己要做的事,出人头地是他的梦想,可是自从他去了听墨阁,自从他走上这条路,我却觉得他已经不是从前的狼生了,也和我们越来越疏远了。以前只要在门外喊,狼生过来吃饭了,他就会从隔壁过来。可如今,想要见他一面却那么难。”
方盈轻抚着念兮劝道:“男儿郎自然是志在四方的,念兮,你们一路走来,彼此的情分是旁人都替代不了的,更何况他心里有你,你也很喜欢他的不是吗?”
念兮听她说着,不由怔了怔,可却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愣怔什么。仿佛心里突然生出了那么一丝不确定,如同长久以来搁在心里的一颗石子一般,不经意地便扰乱了心里那一潭深水。
***
暮春三月,草长莺飞。纸鸢节这天,念兮和方盈一起到了清平山上,大雍民风开放,女子同男子一般都能出街、游玩,春日气候最好,本就是踏青的好时节,又逢纸鸢节,山上更是人头攒动,抬眼望去,天上都是飞着的大小风筝。
方盈问:“这么多人,要是孟旭来了可怎么找你?”
念兮晃了晃手中的风筝笑道:“把它飞到天上不就能找到了?狼生那么聪明,他一看就会明白的。”
天上满是轻灵的沙燕,舞动的长龙、绚丽的蝴蝶,念兮的雪狼一升上天空便引得大家的注意,都将目光投向了这只别具一格的雪狼风筝。
“念兮,小心左边,还有右边……”方盈一边呵呵笑着,一边喊着叮嘱念兮。
她从前在苗疆的时候也曾放过纸鹞子,布耶大哥教过她怎么样才能将它放的更高。念兮跑了一阵,小脸儿已是通红,她的那只雪狼风筝在她的手中越飞越高,超过了其他的那些花花绿绿的纸鸢,已是高高飘在了上空。
这样的盛会,慕容瑶自是不会错过的。只不过纸鸢会本就是民间的活动,她倒也不好蛮横霸道地让这些人全都走开,更何况人多也才更加热闹。
慕容瑶拿过手中巧匠帮她惊心制作的富贵牡丹图案的纸鸢,朝身旁的婢女雪苑、荷香说道:“快去将我的纸鸢放起来,记住,这朵富贵牡丹一定要比其他所有的风筝都放的高。”
雪苑和荷香赶忙点头接了过去,慕容瑶素来心高气傲,虽纸鸢会不过是民间游乐,但她却仍是要出出自己的风头。
慕容瑶坐在一边,看着自己的富贵牡丹渐渐升起,越来越高,脸上便不禁绽开了笑意。
她的纸鸢做的极大,上面的牡丹花腾在空中,其他什么花呀蝶呀就都失了色彩,盖在了下面。可这么多纸鸢当中,她那只却又并非放的最高的,念兮的雪狼飘摇灵动,避开了牡丹的风头,仍是高高在上飘着。
清平山上这么多人,慕容瑶根本看不清这纸鸢是谁的,只是脸上的笑意却逐渐敛去。她朝两个丫鬟喝道:“雪苑、荷香,给我将那只雪狼缠下来。”
雪苑踌躇道:“五小姐,那风筝飞得那么高,只怕……”
“本小姐说话难道你没听清?马上将那只雪狼给我缠下来,否则你们今天就别跟我回去了!”慕容瑶这样的脾气,哪里能容得了别人的纸鸢竟飞得比她的高。她既发了话,雪苑和荷香拼死也得照做啊。
于是那朵艳丽的牡丹朝着雪狼直冲而去,欲要将它打落下来。
天际中,两只纸鸢缠在了一起,方盈仰头看着,朝念兮喊:“小心,雪狼快要掉下来了!”
念兮眼神死死盯着两只纸鸢,手里却是稳稳的,缠斗许久,那牡丹终是强势,将它打落了下来,只是与此同时,雪狼也缠上了牡丹的丝线,它也没能占到便宜,两只风筝一起落了下来。
孟旭应约前来,恰巧看到了这一幕,他心思敏捷,一瞧便知道那只雪狼是念兮做的,风筝朝清平山的西边飞去,他赶忙过去想帮念兮捡起那只风筝。
走过去,却瞧见了雪苑和荷香正朝这边走来。
他心念一动,顿时明白这富丽堂皇的牡丹是慕容瑶的。原本是要去捡那只雪狼风筝的手顿时改变了方向,拿起了牡丹,朝雪苑说:“这是五小姐的?”
“原来是孟大人,请跟奴婢来,五小姐在前面凉亭里。”
他拿着华贵的牡丹,随着雪苑和荷香一起到了凉亭中。
见到孟旭,慕容瑶倒是有些意外。刚才看见自己的风筝被打落了下来,原本心中甚是不快,但一见了孟旭,却似乎心情好了许多,淡淡笑了笑,亲自去将纸鸢接了过来。
“你怎么也来了?”
孟旭回道:“不过是来凑凑热闹,没想到就瞧见小姐的风筝掉了下来。”
慕容瑶请孟旭坐了下来,亭中沏有清香龙井茶,还有几盆子精致糕点,“孟公子既然来了,就不妨一同坐一会儿。风筝掉了虽然扫兴,不过暖风拂面,山上的景色又是秀丽宜人,倒也不算是白费了这一日。”
他原本是来找念兮的,回头望去,满山的人,念兮根本不知在何处。他收敛了搜寻的眼神,同慕容瑶一起坐着闲谈赏景。
那只雪狼风筝掉落在地,念兮和方盈跑过去捡,恍恍惚惚地好像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人实在太多,再加上看的也不真切,念兮手里拿着风筝,怔怔地站着。
“念兮,怎么了?”方盈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方姐姐……你瞧见狼生了没有?”
“孟大哥?”方盈又仔细瞧了瞧,摇摇头说,“哪里有孟大哥,是你眼花了吧。”
仿佛只是一闪而过,就连念兮自己也不是很确定,也许真是眼花了吧。
“呀!”低头一看,念兮不由大喊出声,“方姐姐,这雪狼的尾巴断了,这可怎么是好,没法再放上天了。”
“我瞧瞧。”方盈接过去看,那尾巴定是刚才掉下来的时候被折断的,这雪狼没了尾巴,看上去顿时少了许多气势,也没法再放上天了。
念兮不由沮丧,刚才正是在兴头上,谁料到却被那朵牡丹给缠了下来。她轻叹一声,却听身后有人说道,“这雪狼既然坏了,不妨用我这只试试?”
倏然转身,裴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手里拿着一只飞鹰纸鸢,递到了念兮面前。
她愣愣说不出话,裴冲说道:“刚才我瞧你风筝放得挺好,又高又稳,若不是有人捣乱,定是飞得最高的。念兮,能不能帮我将这个纸鸢也放到天上去。”
这只飞鹰做的和当日他抛给她的袍子上那只绣的是一样的,眼神寒利,振翅欲飞。
她问:“侯爷,飞鹰是你的徽记?”
“徽记?唔……算是吧……”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碧眸柔柔望着念兮。
念兮接过了线轴,“要放上天,我一人可不行,要侯爷一起帮忙。”
“好。”
双人合力,暖暖春风之中,飞鹰迎风扶摇直上,飞得越来越高。
念兮放着手中的线,不自禁地突然想起娘曾跟她说过的话来:念兮,男人就像天上的纸鸢,你得让他飞,可你千万记得要做手中那根线,他飞累了还是会回到你的身边。
她手中牵着的这只纸鸢,飞得那样远,那样高,可不管它到天际也好,没入云层也好,那根能将它拉回的线却始终是握在自己的手中。
她为他放着风筝,而他就立在微风中,站在念兮身边,静静地看着她满头细汗,认真专注的样子。
这清平山上,到处都是人声,漫天都是纸鸢。
可在裴冲眼里,这许多的人都及不上她一个。当那飞鹰在空中终于小的快要隐去不见时,念兮的脸上绽开了花儿一般的笑容来,在春日暖阳的照耀下,她那样的美,正如一朵盛放的娇花。
“念兮……”他不自禁地喃喃喊起了她的名字。
“唔……?”她的小脸已是通红,回头看了看裴冲,“侯爷喊我?”
他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又轻轻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念兮……”
念兮,念兮……
他不过是想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字,仿佛这名字早已缠绕在了舌尖,解不开,化不去,唯有一遍遍地叫着,如烙铁一般烙于心间。
他曾赞过这个名字:念兮念兮,心念于兮。
只是,心念于兮,卿可安知?
作者有话要说:强烈谴责某些撇开我去吃豆捞还在群里说的不亦乐乎的人们,哼哼……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下次要带我去,要狠吃五六盘牛羊肉!!!
30
30、朝堂参劾 。。。
孟旭被推荐为谏议大夫,这个官职虽说不大,朝中左右共有数十名,不过是掌管论议罢了。就是上朝的时候也是站在最末的地方。
不过孟旭因为剿匪之功,当上了这个官职之后,也算是在朝堂中有一席之地,虽仍为慕容府的人,却不好再这么住在听墨阁中了。
孟府修建的很是低调,屋院不大,共有三进。府中共有六名婢女,六名小厮,贴身跟着孟旭的那个名唤小九,生得甚是机灵,跟前跟后孟爷孟爷的叫着,手脚也算利索,将里里外外都打点地差不多了。
孟旭看着这间屋子,还有府门外牌匾上写着”孟府“这两个大字
心里不由升起一丝的满足,从前那些低贱的生活,被人□欺打的日子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宅子,有了官职,府里的下人见了他要叫一声“爷”,走出去旁人也会称他一句“孟大人”,他孟旭再不是一个能随随便便就能被人看低轻贱的人了。
一想到这些,他第一个便是想到要同念兮分享。
念兮在寒医馆中看病,午后的病人不算多,陆陆续续来的都是些头疼脑热的,抓了几幅药就没什么事儿了。方盈同她一边闲谈,一边整理着刚到的药材。
看到孟旭站在门外的时候,方盈吃了一惊,朝他轻轻摇摇手,示意他先别进来,故意朝着趴在桌上一脸懒洋洋的念兮说:“你这么没精打采的,是不是心里又惦着人家了?”
念兮嘟了嘟嘴,“人家,什么人家?”她侧着脸,并未看见站在她身后的孟旭。
“你说是哪个人家?难不成除了孟大哥之外,你还有别的人家?”方盈是同她开玩笑,可念兮的脸却腾的红了,坐起身来嗔道,“方姐姐你胡说什么呀?”
一回头,却瞧见孟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仿佛心事被看穿一般,念兮突然有些结巴起来:“狼生……你……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他一把拉起念兮的手:“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还要看病呢。”念兮回头看了一脸方盈,她笑着将念兮和孟旭推出了门外,“去吧去吧,反正这个时候也没什么病人了,我看着就成。”
一路上,孟旭拉着她的手,握得那样紧,手心里都渗出了汗来,念兮被他一路带着,一直到了孟府的门前。
她站在门口,吃惊地看着孟旭:“孟府?狼生,这里是……”
“这是我的府邸,走,跟我进来。”
小九见到孟旭回来,赶忙迎上:“孟爷,您回来了,这位姑娘是……?”
“小九,准备些茶点到凉亭里来,她叫念兮,以后只要念兮姑娘来府里,不必通传,直接让她进来就是。”
“是是是。”小九低眉顺目,忍不住看了一眼念兮,这姑娘生得灵巧,看起来又同孟旭举止亲密,想来两人的关系定是不一般的。
他们到凉亭坐了下来,院子里种着紫藤,缠缠绕绕,紫色的花从架子上垂下来,煞是好看。
“念兮,喜欢这里吗?”
“清清静静的,挺不错的。狼生,你终于有自己的府院了。”念兮知道这是他的心愿,如今也不由为他高兴。
他的手覆在念兮手上,“念兮,我说过将来一定会给你好的生活,富贵荣华。我说过的,一定会做到。”
念兮淡淡笑了笑,握着孟旭的手掌说:“其实这样就很好了,屋院虽不大,但总算也是个清静的地方,如今你又当上了谏议大夫,也算是有了一官半职。狼生,人想要的东西总是很多很多,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从前娘跟我说过,知足常乐,你说对吗?”
“知足常乐……”他喃喃重复了一遍,旋即一笑,扯开话题说,“念兮,我带你去看看里面的屋子吧。”
三进屋院,有主房、客房,还有书房和两个小院子,比起念兮在方盈家住的地方,可算是好多了,孟旭拉着她进了卧房,里面收拾得干净整洁。
好几日没有见到念兮,他心里着实想念,一时情动便揽上她的腰肢,向她唇上轻吻下去。
“念兮……总有一日,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我要你做孟府的女主人,你说好不好?”
她红着脸低低垂下头去,却被他挑指抬了起来,灼热的吻又再附上,他的吻急迫而迷恋,手掌渐渐覆上,摩挲着她的外衣,他多么渴望地想要她,她的眼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