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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暮鸢的心里现在就只有李芸湘的安危，早就忘了问那个男子的身份。看着紧闭的房门，她就这样站在那里傻傻的等着大夫出来，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上还有伤，甚至不会比李芸湘轻多少。
须臾片刻，听闻消息的程刚匆忙而来，身后还跟着程暮鸢的弟弟程墨和妹妹程鸢。两个人是同时出生的龙凤胎，虽然五官有些相似，但因性别不同，长相也大相径庭。程墨长的浓眉大眼，皮肤黝黑，才十一岁，就已经长的和程暮鸢差不多高。
而程媛，则是典型的小家碧玉。不管是娇小的身材，还是那奶声奶气的声音，都异常惹人怜爱。因为薛墨媛怀有他们两个的时候身体已经是非常不好，所以这两个小娃出生之后，身体也比其他幼儿弱了许多。
程墨是男孩，吃得多，练武也勤快，没过几年，就调养好了身子。而程媛虽然也勤于练武，饭量却极小，所以一直到现在还拖着一副弱不禁风的身体，看了就让人忍不住想要保护她。两兄妹看到程暮鸢这副狼狈的样子均是一愣，尤其是程媛，顿时就红了眼眶。
在印象中，程暮鸢一直都是他们两兄妹的榜样，是爹爹最为看重的女儿。不管是长相，还是在武功的造诣上，他们都深知自己不如这个姐姐。心里虽然有些小嫉妒，但更多的却是自豪。每当武林中传出一些有关于程暮鸢的英勇事迹时，他们都会兴高采烈的去告诉一同玩耍的伙伴。
程暮鸢是我姐姐！
但是现在，看着程暮鸢几乎废了的手臂。他们毕竟还是孩子，接触的事情太少，又被程暮鸢保护的太好。除了诧异和害怕，也真的什么都做不出来了。程暮鸢这三个字在程墨和程媛的心中就是相当于仙子一样的人物，他们不相信会有人能打败程暮鸢，还让她输的这么惨。
房门外一时无语，只剩下鸟儿偶尔发出的叫声。直到程刚带着雄厚内劲的声音响起，才打破了沉静。
“跪下！”
“跪下！”
带着雄厚内劲的怒吼响彻整个院落，程墨和程媛早就被吓的愣在一旁，而程暮鸢则是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女儿不觉得救湘姐姐有什么错，为何要跪？”其实，程暮鸢骨子里是个十分倔强的人，如果是她认定的事，就算是她的亲生父亲程刚也说不动。
身为程家堡的大小姐，程暮鸢不管是长相还是天赋都实属惊世之才。早在幼年时期，程刚就发现了程暮鸢在武功方面的天赋。料想这个女儿长大之后的成就，必定无法估量。所以，程暮鸢虽为女子之身，但在程刚心中，早就已经把她当成程家堡下一任的堡主。
程家堡，身为当今武林四大家族之一，它的势力范围如此之广。仅仅是一会的功夫，程暮鸢为了救李芸湘不惜自废双手的事就已经传到他的耳中。人人都有私心，就算是程刚也绝不例外。他可以把无父无母的李芸湘捡回来，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照顾，却绝不允许自己的最为优秀的女儿为了她而身临险境。
刚刚听到此事的程刚几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双手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都尤为重要，更何况是练武之人？他一向骄傲的女儿竟然会为了李芸湘自废双臂？就算是关系再好，程刚也不会相信程暮鸢会傻到这种地步。
带着一丝侥幸，程刚匆忙来到这里。然而所有的期盼，在看到程暮鸢那两只红肿出血上臂时，消失殆尽。自己的女儿竟然真的这么重视那个叫做李芸湘的女子，为了救她甚至愿意变成一个没有了双手的废人！
“你还敢说你没错！是谁允许你自废双臂！是谁！”程刚本来铁青的脸已经变得黑红，攥着的手背有青筋暴起，显然是动了怒。不管是程暮鸢还是程墨程媛，她们三个还是第一次看到程刚如此生气的样子。
在他们的心中，程刚无疑是一个好父亲。薛墨媛死得早，他一个人担起了父亲和母亲的角色。虽然平时不苟言笑，但是在私下，却是一个和孩子们打成一片的慈父。程刚从来不会出手打孩子，就算是有谁犯了错，他也只会把把那人叫到他的房间里，以言行来教导。
而今天，程刚竟然会对程暮鸢发火。
“女儿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为了救湘姐姐，双臂算得了什么？就算是死，女儿也不愿湘姐姐有事！”毕竟是年轻气盛，程暮鸢丝毫不惧怕此时怒发冲冠的程刚，居然还敢出言顶撞。而年纪稍小的程墨和程媛早就已经躲到一旁，离程刚远远的。
“混账！你竟然敢这样和你的父亲说话！好！很好！来人把我的马鞭拿来！我今天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孽子！让她明白什么叫做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程家堡向来就没人敢冲撞程刚的命令，现在看他生气的样子，更是不敢多加阻拦。下人跑来送过马鞭，就急匆匆跑走，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你说！你认不认错！跪不跪！”程刚终是狠不下心的，他其实只是想要吓一吓程暮鸢，并没有想真的打她。只要此时程暮鸢能认错，程刚便会原谅她，马上找大夫来给她治伤。可是，程刚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却忘了她这个女儿的脾气是和他一模一样的倔！
“女儿没错！就算父亲打死女儿！女儿也不觉得救湘姐姐有什么错！”一句话，终是触碰了程刚的逆鳞。没错，程刚就是不愿意听到程暮鸢说这样的话。自己培养了十四年的女儿，竟然愿意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子丢掉性命，不要他这个父亲！还有什么可以比这个更可气的吗！？
“好！好！好！”程刚大叫三声好，随即手中的鞭子就狠狠抽在程暮鸢的身上。这条马鞭陪伴了程刚十年之久，每当有难以驯服的马，程刚都会这条马鞭去制服它们。抽在马的身上都会皮开肉绽，更何况是人？
每一鞭落在身上，都是刺骨的疼。程暮鸢的脸色早已经变得惨白，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不愿发出声音。紧攥着的双手已经出了血，腰背却仍然挺得笔直。十几鞭下去，程暮鸢身下的地面已经溅满了血滴，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的挂在身上，露出里面狰狞的鞭痕。
“你可是知错了？”程刚看着程暮鸢摇摇欲坠却又不肯倒下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但手中的鞭子却依然紧紧的握着。“女儿。。。没错。。。所以。。。不。。。不认错。。。”“呜呜。。。”程墨和程媛哇的一声哭出来，猛的上前去拽住程刚的手不让他再动。
“爹爹，求求你别打姐姐！姐姐知道错了！爹爹别再打姐姐了！”程媛早就哭成个泪人，口齿不清的替程暮鸢求情。而平时总是面无表情的程墨，也流下了眼泪。程刚看着身下的儿女，又看了看强撑着身体的程暮鸢，唯有叹气。
“小墨，你去把堡里的徐大夫找来，让她给你姐姐治伤。”程刚抛下一句话，就兀自离开了院子。没人发现他在转身时偷偷看了程暮鸢一眼，更没人发现他眼里闪着的泪光。
“姐姐！姐姐！”看着程刚离开，程媛急忙跑到程暮鸢的身边扶住她。“呜呜。。。姐姐流了这么多血是不是很痛？小墨马上就会找大夫来了，姐姐再忍耐一下。”
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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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程媛和程暮鸢的样子也是有几分相似的，虽然她并没有程暮鸢那样美得离谱，放在同龄的孩子中也是一大翘楚。只不过长时间和程暮鸢共处在一个屋檐下，掩盖了她身上的光芒。
程暮鸢看着被自己气哭的妹妹，一下子自责起来。“好了，媛儿不哭了，我不是想要去哪里，我只是想要去看看湘姐姐。”因为双臂无法抬起，程暮鸢只能用脸蹭了蹭程媛满是泪痕的小脸。
即使比程媛大了三岁，但程暮鸢的脸却仍然像是幼儿一般润滑。软软的蹭在脸上，就好像是逢年过节吃到的汤圆一般舒滑，让程媛情不自禁的又蹭了蹭。两个人就这样互相蹭着脸，像足了刚刚出生的小狗讨要妈妈怜爱的样子。
“好了好了，别撒娇了，都是多大的人了还随便哭鼻子，真是坏孩子。”程暮鸢把身体靠在程媛的怀里，故作生气的说道。但看她的表情便知，她只是想要调侃这个笨妹妹而已。程媛虽然有些笨，却不傻，她自然是知道程暮鸢没有生气，所以回抱住怀中的那个身体。
姐姐不管是哪一样，都那么出色。就连身高，也胜过一些男子。平时站着的时候，姐姐都比自己要高上一个头。但此时此刻，程暮鸢却如此小鸟依人般的窝在她的怀里。看着怀中的人，程媛也不知怎的，竟然脸红气喘起来，双臂也不由自主环的更紧。
“媛儿，真是对不起。姐姐最近在忙别的事，都很久没有抽出时间去陪你和小墨。你们两个刚出生的时候娘亲就去世了，长姐为母，而我却没有照顾好你们，你和小墨会怪我吗？”程暮鸢低声的问着，知道程媛会抱紧自己，索性把身体放松，闭上眼睛靠在她怀里。
“怎么。。。怎么会。。。媛儿永远都不会怪姐姐。。。姐姐有那么多事情要忙，媛儿不能帮姐姐分担，已经很不好了，又怎么敢怪姐姐。”程媛紧张的答道，即使她已经努力控制自己的心跳，不让程暮鸢察觉到自己的紧张，可是口吃的毛病却犯了。
“呵呵，媛儿真的是长大了，懂事了，姐姐很自豪能有你和小墨这样的弟弟妹妹。”程暮鸢把脸贴在程媛的胸口，感受着她的心跳。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她不安的心归回原位。“姐姐！姐姐我。。。我。。。”程暮鸢丝毫不知道她这样的举动会让程媛更加不知所措，竟还疑惑的抬起头看着她。
程暮鸢自言自语般的说着，自然没有发现程媛眼中迸发出的火花。“姐姐！我喜欢你！”此话一出，两个人皆是一愣。程媛此时此刻真相找根针来把自己的嘴缝上，她怎么就。。。怎么就把这句话说出来了呢？姐姐会怎么想？会不会讨厌自己？程媛把头压得极低，偷偷用余光瞄向程暮鸢呆愣住的脸，心里的担忧又是重了几分。
“呵呵。。。”程暮鸢忽然发出一阵轻笑，看着程媛的眼神满是宠溺。“好了，虽然我的好妹妹忽然表白把我吓了一跳，但是姐姐我还是接受了哦。媛儿，姐姐也喜欢你哦，你是姐姐最贴心，最好的妹妹。”
“嗯。。。谢谢姐姐！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程媛把程暮鸢紧紧的抱在怀里，为了私欲，更为了不让她看到自己的失落。“恩，姐姐也最喜欢媛儿了。”程暮鸢虽然感觉到今天的程媛怪怪的，却也没有多想。现在她的心里还压着很多事，根本没有把程媛的心思想的那么复杂。
昨天程刚用鞭子抽她的那件事，程暮鸢并没有记仇，但是却提醒了她，自己确实应该和李芸湘保持一些距离。毕经两个女子相爱相恋的事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的，即使程刚再怎么疼爱自己，也不会纵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
想及此处，程暮鸢也唯有在心里感叹。她与李芸湘的道路才开始，以后也许会遇到更多更难的阻碍，自己是否真的能保护好李芸湘？又能否保护好两个人的这段感情。想着想着，程暮鸢就又再睡过去。
感觉到怀中人均匀的呼吸，程媛便知程暮鸢又睡着了。即使抱着她的手臂已经有些酸麻，却仍然不愿意放下她。程媛不知道自己对于程暮鸢是什么样的感情，但她却隐约知道，自己似乎动了不该动的情。
也就在李芸湘昏迷，程暮鸢和程媛相拥在一起的这段期间，楚国发生了一件历朝皇室都会发生的事—逼宫。
九皇子楚翼串通平溪国，带领五十万大军趁着楚国太子楚翔不在，直逼皇宫，逼迫泰和帝退位。然，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楚翔忽然现身，带领楚国三十万精兵强将，反把楚翼围困于皇宫中。以谋朝篡位，勾结外国之名，当场斩首示众。
泰和帝因身受重伤，久治不愈后驾崩，享年四十八岁。太子楚翔竖日登基，正式改国号为翔鸢。寓意鸢飞戾天，凌天翱翔之吉兆，后，世人称楚翔为永祥帝。
“湘姐姐，你渴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湘姐姐，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块点心好不好？是厨房刚刚做出来的桂花糕哦。”
“湘姐姐，你干嘛总是看着我笑？鸢儿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李芸湘的伤虽重，但是在程暮鸢这半个月以来的悉心照料下，也开始渐渐转好。脖子上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是大夫说：“这么深的伤口必定是要做疤的。”此话一出，不管是李芸湘还是程暮鸢都有些伤心难过。女子最为重视的便是她们的容貌，这么长的一道疤痕长在谁的身上，谁都不会高兴的。
现在，李芸湘最常做的是就是用手抚摸着自己脖颈上的那条疤。又密又长的一串，就像是一条蜈蚣一样蜿蜒在皮肤上。即使不用镜子看，也能猜到是极丑的。“湘姐姐生的这般美丽，这条疤痕又怎么能遮盖去你的光彩。鸢儿爱的是湘姐姐的人，而不是这副皮囊，就算湘姐姐变成个丑八怪，鸢儿依然会爱你。”
每次听到程暮鸢这么说，李芸湘的心里都是又开心又难过。开心的是她的鸢儿竟然爱她爱的这么深，难过的是她的鸢儿以后就要守着她这么一个脖子上有一条疤的女人过一辈子。现在觉得好看，以后呢？当自己美貌不在的时候，鸢儿还会这般说吗？
这样的话，李芸湘不敢问。她隐约发现自从自己的伤势越来越好之后，程暮鸢陪着自己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李芸湘问她去做什么，对方也只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清楚。程暮鸢的疏离，让李芸湘心痛，也让她变得更加不安。
所以，每当程暮鸢来陪她的时候，李芸湘都会缠着她，不管程家堡出了多大的事，都不愿意让她离开。而在床事上，也越来越大胆，总是把程暮鸢做到第二无法下床才甘心。面对李芸湘的变化，以及她的无理取闹，程暮鸢都笑着接受。她并没有觉得这样的李芸湘讨厌，反而是为她能勇于争取自己想要的，而不是一再容忍而感到开心。
其实，程暮鸢会疏远李芸湘，也并非她所愿。只是在经过了上次的那件事之后，程暮鸢深知自己的阅历和武功还远远不足以保护李芸湘，所以才要更加努力的练功。同时，也是为了避人耳目，不让程刚察觉出自己和李芸湘的关系。毕竟程家堡人多嘴杂，难免会有什么流言传入到程刚的耳中。
这些事，程暮鸢不会告诉李芸湘，即使程刚已经开始为她寻找夫家，即使每次练功的时间过长，她的双臂都会异常的酸疼。但是，她都不会告诉李芸湘。
一日，程暮鸢从竹林练功回来，全身都出了一层薄汗，就连头发也乱的不像样子。她不想吵李芸湘休息，也就没有叫她过来，只是找了小翠来服侍她。正当小翠拿着梳子给她梳头的时候，李芸湘却突然从门外冲进来，一把夺过小翠的梳子，双眼通红的盯着程暮鸢。
“小翠，你先下去吧。”程暮鸢把小翠支走，房间里就只剩下她和李芸湘两个人。“湘姐姐怎么了？”程暮鸢不知道李芸湘发火的真正原因，只以为是她在气自己没有陪她。“鸢儿，你是不是已经不想要我了？你是不是已经厌烦了我这个人！这张脸！”
“湘姐姐为何这么说？鸢儿怎么会厌烦你！鸢儿爱你都来不及！怎么会厌烦你！”听到李芸湘这么说，程暮鸢的心里也有些着急，不知不觉的说话声竟是比平时大了几分！“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叫小翠梳头而不叫我！是不是你现在连梳头都不愿意让我来做了！”
听着李芸湘的言辞，程暮鸢一阵无语，她不知道李芸湘为什么会这么想，自己只是怕她会累到，想让她多休息一会，难道这样也有错吗？面对程暮鸢的沉默，李芸湘只当她是默许，心口像是针扎一般的疼，眼泪再也忍不住，便夺眶而出。
然而，哭着哭着，却又笑起来。
“鸢儿，这次是湘姐姐无礼了。能够得到你的爱，对我来说就像是梦境一般的事。你是那么优秀，你是程家堡的大小姐，而我，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如果当年不是你和程伯伯救我，我早就已经死在大街上。”
“鸢儿，我明白自己不该去奢望你的爱，却还是不自量力的想要去得到你。
第1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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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我现在便去准备晚膳，也好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哦，对了，小歌，你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说到这里，洛岚翎问向站在一边瞅着自己的楚飞歌。
“我想吃肉！”天知道，楚飞歌这句话是她鼓足了多大勇气才说出口的。楚翔一向是极其宠爱楚飞歌的，不管是什么稀有的玩意，还是天下间的美食。有些时候，自己不吃也要拿给楚飞歌。这便养成了她馋嘴的习惯，小孩子向来是爱吃的，尤其是甜食和肉食，真真是百吃不厌。
然而自从中了毒之后，她便再也没吃过一顿肉。如今在承天碧落阁呆了这大半个月，一日三餐吃着清淡无比的饭菜。虽然好吃，可楚飞歌却总觉得里面带着一股子药味，这可把这小馋人给折磨
虽然程暮鸢对于别人的私事不愿过问，但她却隐约觉得洛岚翎的身世对于她来说应该是不太快乐的记忆。
“岚翎，恕我冒昧，可以问你一下你今年的年龄吗？”
“呵呵，暮鸢难道不知道女子的年龄是秘密吗？那你说我的样子，该是多大呢？”听到程暮鸢的问题洛岚翎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笑着让她猜。
“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比我小些。我今年刚好二十，而你，应该也只有十七八吧？”
“呵呵，暮鸢这次你可是猜错了。我比你大了一岁，今年，已是二十有一了。”
“什么！？”听到洛岚翎的回答程暮鸢一脸吃惊的看着她，这眼前的女子双眸含笑，那好看的薄唇也微微上翘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光滑细腻的脸如上等的陶瓷一般，散发着年轻女子特有的光泽。这样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左右的女子，竟然比自己还大了一岁？
“怎么？不信吗？说起来，我和程堡主见面的时候，正好是五年前的事呢。”越与洛岚翎熟识，程暮鸢便发现她其实是一个很健谈的人。虽然她的话并不多，却每一句都会让你有仔细聆听的魔力。这样的人，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