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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还在京师的时候,老祖宗就跟他交代过,浙江的事情不要再手了,这不是他一个织造局的太监管得了的,不仅不要再手,还要想办法把自己给择干净才行。浙江是滩浑水,能不趟就不趟,地方官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打架去。
“何大人,那你现在想怎么办?”杨金山冷不丁地对问道。
何进贤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不能再让那个于新武查下去了!能让他回京师就想办法把他撵走!不然浙江就永无宁日了!”
宁娘的眉毛突地跳了一下。
“那你想过没有,于新武是陈大人的人,陈大人不开口说话,他怎么走得了?”杨金山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道。
“如果实在不行,那就找个过硬的理由,把他给干掉!”何进贤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让这么个人在杭州呆着,下面的淳安县又有个秦密,再加上自己身边那个没牙的老虎钱宁……他实在是不敢想。
杨金山的眼中突然冒出了精光:“何大人,别急,飓风过岗伏草唯存。他们既然一定要顶着干,那就让他们干。于新武不过是个书生,认死理儿,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的弱点。怎么把马远弄下去的,就怎么把他给弄下去好了。那个秦密也不足为提,胳膊岂能扭得过大腿?他不过是个知县,起不了什么用处的。关键是钱宁!不能让他在当中捣鬼!”
“钱宁已经不足为虑了!”何进贤猛的一挥袖子,冷笑一声,“陈大人已经跟他翻了脸,只是找不到他的把柄。他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还想去保于新武?想都别想!”
“你听我说……”杨金山直觉得头疼,“那于新武不是喜欢诗词音律嘛,面对着浙江现在的局面定然会有一番感慨。想办法让他说出或者是做出一些表达反意的诗词出来,然后……”
何进贤的眼神顿时亮了,宁娘的脸色却蓦地变的极为难看。
第248章
。秦密走上的甲板,看着船舱里堆积成山的粮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转头对其中为首的朱大牛道:“你真的是灾民?”
“回大人,草民确实是淳安的灾民,草民叫王大牛!大伙都知道!”王大牛连忙说道。刚才的情况就是*子也看得出来,这个知县还是为自己说话的,就跟那个朱千户一样,他想也不想的地就答了出来。
“你买这些粮食,真是为了回去救人?”说这话的时候,秦密显得非常严肃。
“是啊大人!”王大牛急的满头大汗,赶忙解释道,“粮价已经被他们压倒八石一亩了,咱们实在是没了办法,才到这粮市上来打算多买一点。好歹也要为明年留些活路啊!邻近的一个村镇,已经开始饿死人呀大人……今年收的粮食,除了留下一小部分,趁着粮价还算高都卖了出去,可是到了如今才知道,还是手中有粮心中不慌;那些十几口子人的家里,早都已经揭不开锅了……”
秦密知道他说的都是淳安的详情,只是没料到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严重,已经开始出现了死人的情况。他凝重地点了点头:“民不与官斗,你把乡亲们和船都带回去,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说着望向旁边不知所措的灾民们道,“你们也都回去吧,把粮食也都带回去!”
人们连忙扶着王大牛就往船上走,待走到甲板上的时候,王大牛突然转过身来,对着秦密就跪了下去。周围的人们纷纷跪倒在地。
“都起来吧!赶紧把粮食送回去!乡亲们,请你们要相信官府,要相信我们!大明是不会抛弃你们的,浙江遭灾,我大明也在受苦!现在朝廷正在想办法往这边运赈灾粮,困难的日子很快就会过去了!”说这话的时候,秦密自己的心里也没底,可是必须要安抚住这些灾民的情绪。他们大肆在粮市买粮,很快就会把粮市的价格也给抬上去,这:对于浙江来说,只会添乱而不会起到任何实际的好处。
看着即将远去的船,军士们都把眼神望向了队官。队官却依然在犹豫出神,这可如何是好?拿不到人,自己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可是这俩人一个是淳安知县,一个是杭州知府,哪个也不是自己能得罪的起的啊!
“都已经说了,我们跟你们去臬司衙门,你还怕什么?还不带着你的兵撤了,这个差你还想不想当了!”于新武赞赏地点了点头,转身对队官说道。
队官只能大声喊道:“放人!都撤回来!”军兵们纷纷又都站到了队官的身后。
“于大人,鄙人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孙晋这时悠悠地开了口,“若是今年改稻为桑的差事办不成,明年三十万匹丝绸的任务就完不成。不知道于府台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可人要都饿死了,我就是想出法子来也没用。”于新武也不看他,而是凝望着远去的船帆道。
“走吧,去臬司衙门!”待淳安灾民的船走的远了,秦密才扭过头对队官说道。
织造局别院。
“那可不行!”宁娘突然开口道,把两个人给吓了一跳,只听她以极好听的声音说道:“于新武是什么人,以陈大人对他的了解,他又怎么会做出反诗?如果出了首反诗,也只能说明陈大人的失察。别忘了,钱宁也是他的学生,到了那时,陈大人是不得不保他的学生于新武呢,还是保浙江呢?”
这话把杨金山给蓦然震醒了。这个事儿不能这么干,虽然自己是宫里的,可是要想把脏水泼到陈于壁跟赵志高的头上,别说内阁答应不答应,皇上允许不允许,单单是老祖宗就能把自己给剥了!
正在这个时候,那胖太监又笑的乖甜无比地走了进来:“干爹,宫里的信!”
杨金山疑惑地打开信封,可是越看脸色越差。何进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也伸长了脖子想知道。许久,杨金山才把身子重新躺回了躺椅上,闭着眼睛做睡觉状,然后无力地扬了扬手里的信:“想知道信里都说了什么吗?你也不要看了……改稻为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了。”
“信里……到底说什么了?”何进贤一头雾水,难道是朝廷的意思又变了?他胆战心惊地接过信,还没看几行就跳了起来:“什么?这秦密居然是张位跟沈一贯推荐来的人?居然还有皇上的首肯?这……这还让咱们怎么做!又想让马儿跑,又不给马儿吃草!这活没法干了!”
“事情难道还不够明显吗?新任的知府是陈大人举荐的,到了浙江就跟你们对着干;新任的淳安知县是张位推荐的,到了浙江也二话不说就跟你们对着干;我现在又身染重疾,管不了你们的事情……他们在上面拿着刀斗,却都砍向浙江。何大人,免了秦密,撵走了于新武,你自己也递辞呈吧!”杨金山懒洋洋的声音传到何进贤的耳朵里,却显得是那样的刺耳。
“杨公公,你过虑了吧?”何进贤还是没想明白,疑惑地问道,“朝廷落下这么大的亏空,这才想着在浙江改稻为桑,不改国库里就没银子,朝廷过不了关,不改咱们也没有什么错啊,钱宁不正是因为反对这个国策,才丢掉了巡抚的乌纱帽。他们不管是谁举荐来的,再强还能有钱宁强?!”
“到了现在你还以为钱宁吃了亏?”杨金山实在是忍不住了,坐起身来紧紧地盯着他。
何进贤茫然地望着他,钱宁不仅巡抚的乌纱帽丢了,甚至跟陈于壁翻了脸。他难道不就是吃亏了么?
“钱宁高明哪,你以为他是官做大了,心也大了,不识时务了?现在看来,别说你,就连我,连他的背影都不着啊!”杨金山看着何进贤,又仔细地回想起钱宁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心生敬佩。
“这……这话是怎么说的?”何进贤更加地郁闷了。
“你仔细想一想,钱宁早就看出改稻为桑在浙江是步死棋,这才用了苦肉计,不惜得罪自己的恩师陈于壁,为的就是金蝉脱壳。现在好了,朝廷上了他的当,把他的巡抚给免了,让你接了这个巡抚的乌纱帽,可你却高兴的跟捧个宝贝似地,现在就是想回头,也回不了了。”杨金山边说边点着头,论到眼光长远,这个何进贤确实差出钱宁老远一大截。
“不是,杨公公,你能不能把话说明白些?”何进贤尽管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却已经知道对自己没什么好处,所以连忙发问道。
杨金山用一种可怜的眼光看着他道:“还要怎么明白?朝廷要补亏空,担子就落在了陈大人跟赵阁老的身上,他们要是办成了,就还能接着干几年;要是办不成,皇上一脚就会踹了他们!张位跟他背后的沈一贯等那些人,就是要想着法子让浙江的改稻为桑搞不成,借着这个势扳倒他们!到时候最早遭殃的人不止是你,恐怕还有我啊……”实际上他自己也越想越心惊,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钱宁就太可怕了!
“那陈大人跟赵阁老就得把这件事情办成,不惜一切也要办成!怎么会派个人来掣我们的肘?”何进贤相通了这关节,却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要派于新武这么个书生过来。
“我原来也是这样想。”杨金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只要搞成了,给国库里添了银子,一俊遮百丑,陈大人他们过了关,我们也就过了关。但从昨天于新武那么个态度,我就有些不太明白,陈大人跟宫里让我们搞这个事,派个什么人不行,却要派这么个人来?现在我算是想明白了,都是因为张位背后的压力,后来又被钱宁一搅合,打陈大人那里就已经乱了阵脚。又要我们干剜肉补疮的事儿,又要派个郎中在旁边看着,还得补亏空,面子上还得光鲜。说穿了,就是要你多出血,买了田改了桑老百姓还要不**,赚了钱一分一厘都得交上去。”
“这……他们立牌坊,让老子当**?”何进贤的头皮立刻就发麻了,他怎么也不能明白,上面怎能这么干,“大不了,我不在里面分钱还不行么?”
“要能当**,我也认了,”杨金山肃容道,“现在只怕连**也当不了了,你我不分钱,宫里的,朝里的那些人要不要分?谁给?!还有,真要是照于新武跟秦密这个搞法,至少不能低于三十石一亩,那孙晋也就不会愿意拿出这么多钱来买田。每年增加三十万匹丝绸的事情暂且不提,今年跟西洋人的生意就做不成。这都什么时候了,拖到明年的六七月份,改稻为桑也就了。到那个时候一追究,毁堤淹田的事情也会暴露出来——”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来,到时候不仅陈于壁赵志高会把责任往浙江的头上推,司礼监也会把责任往何进贤的头上推,现在是要想办法把这个人拉过来,以免到了该让他顶罪的时候他看了出来,“何大人,还是大局为重啊!”
第249章
。何进贤的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满脸再度憋得通红他不是不明白只是被这些天来生的事情给绕了进去。等到他想通这个关节的时候自然是感到万分地不能理解:“那就都往死里走!我也不是那砧板上的鱼肉!既然要搅那就把水搅得更混一点到时候就算是想动我也得打断骨头连着筋!”
杨金山这才仔细地看了看他。**急的时候自然会有狠办法:“你倒是说说怎么个搅法?”
“于新武不是陈大人派来的吗那个秦密不是张大人派来的吗?那就让他们派来的人去改!就按他们说的十石一亩八十一亩去改!”何进贤咬着牙说道。
“于新武昨天的态度你也已经看到了”杨金山把头要得跟拨浪鼓似的“虽说孙晋打算让他入套可他能不能钻进来还不知道呢;秦密是张位沈一贯那边的人更不可能按照我们这个意思去做。”在他现在的心里不管皇上是不是真心想改稻为桑内阁的这几个人是铁定要在这件事上较量一番现在是都在等着对方动手于是就拿浙江开刀让他们难做。尽管杨金山是司礼监的人可是丝绸的任务完不成别说皇上就连魏朝都不会轻易地放过他所以他想置身事外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让浙江的这些人跟自己一起挣脱出来消极被动地躲避早晚也是个死。
“这就得走一步险棋!”说着何进贤疾步走到他的身边在他耳边悄悄地说道“通倭!”
“通倭?!”杨金山差点没从躺椅上跳起来这个何进贤是真疯了通倭可是灭门的大罪!他不在乎自个的家人杨金山还在乎宫里的老祖宗呢!
“不是我们通倭而是让他们通倭!”看着杨金山急剧地变得煞白的脸何进贤连忙解释道。他现在也是没了法子这个太监说得对自己这个兼任巡抚实际上就是个替死鬼怎么做都不会有好结果。以往他最看不起的就是钱宁觉得这个人虚伪不说而且对官场一窍不通;可经过杨金山这么一分析却对他服了这才是为官之道啊!
“他们?他们怎么会通倭?!”杨金山越地不相信眼前这个名义上的巡抚了。
“你仔细想想!你还记不记得之前那个被马远抓住的刁民?后来又放走了!”何进贤在屋子里踱起了步子仔细地回想着。
“被马远抓住的那个……就是淳安桑民带头暴力抗法的那个大块头?”杨金山也仔细地回想着可是这跟通倭有什么关系呢?
“就是他!那一次踏苗的时候鼓动刁民**暴力抗法马远就是以通倭的名义把他关进的大牢;后来被钱宁给放了听手下的讲这次在漕运码头上公然擅自买卖粮食也是这个人!就是他带着淳安的灾民四处买粮煽动百姓不卖田恶意破坏粮市的正常秩序。这几天他们一定还会到处买粮想个办法让他们到倭寇的手里去买连他们带倭寇一起抓住做个死局再交给那个秦密去办!”何进贤边说边搓着手好像这事基本上成了一样。
“……说下去。”杨金山觉得这个办法很龌龊也很低级可是貌似也有点道理他点了点头让何进贤继续往下说也许他会有更具体的部署呢?
“按大明律通倭就必须得就地**!让秦密到淳安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人杀那些擅自买粮不肯卖田的人!”说着说着何进贤的眼睛就红了多少年没杀过人了?
“那秦密要是不肯杀人呢?”杨金山的眼光有些怪异张位干别的不行看人还是很有一套的秦密既然是他派来的又怎么会轻易地上套?
“这些人是秦密今天放的不杀就说明他也有通倭的嫌疑我就可以办他!而且就地解决!”何进贤的嘴角边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关键就看他这个主掌刑名的按察使怎么办了只要有了铁证想办一个知县还不难!
“让秦密去杀这些人淳安建德的灾民就不敢再去买粮没有粮他们就只能卖田秦密若是再敢阻止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用抗拒国策的理由办他!而且老百姓也不会听他的了只要饿死了人也可以办他!”何进贤越说越兴奋。他这几天都没睡好觉总觉得虽然自己也是浙江的按察使兼巡抚可始终做事情放不开手脚一直在琢磨着有没有什么两全之策把这几个挡路的给除了还能完成国策今天一受杨金山的刺激脑子里的种种点子就连到了一起。
“可怎么让这些人到倭寇的手里去买粮呢?”杨金山觉得有些意思了这个点子开始倒有些下作但越到后面就越能牵连到想要收拾的人确实是个一箭三雕的好主意!
“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了!”何进贤信心满满地拍了拍**脯——主掌刑名的按察使要是想不出这些个点子那他这么多年的官算是白当了“你得赶紧去催孙晋明天上午议事只要于新武改了口同意了我们那个议案剩下的知县秦密就按照这个法子办!关键是今天晚上孙晋必须要把于新武给套住。”
杨金山又慢慢地躺回到躺椅上闭起了眼睛。做这个事情依然是要付出代价的为了自己的钱途与前途又有什么是不能被抛弃的?自己来织造局也有些年头了不管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生怕给自己带来麻烦给老祖宗带来麻烦但事实证明人算不如天算计划赶不上变化快。就拿眼下的这个事情来说自己是跟何进贤套在一起的他要是进去了难保不会把自己给供出来更何况他是按察使说话在浙江还是有不少人听的要是真想栽了还没那么容易。
他在躺椅上躺了一小会儿何进贤却在一边急的满头大汗。这个死太监做事情畏畏尾一点魄力也没有不就是怕把他自己给扯进去嘛!既然把他放到江南织造局那他就别想独善其身!
“做的时候手脚利落一点!千万别落下什么把柄!”杨金山总算是睁开了眼睛只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个事儿只能让何进贤去做自己就当不知道罢了虽然往常他也抓了自己不少把柄但能致命的却并没有自己要是在这件事上牵涉过深定然会扯到宫里!
“都干了十几年的刑名了你就放心好了!”何进贤蹭地站了起来早说不就完事了么?还要想这么久照他这么个想法那什么都不用做了。
“慢着!于新武跟秦密现在什么地方?”杨金山突地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我让他们在臬司衙门的门房侯着呢!这两个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也该杀杀他们的锐气!”一提起他俩何进贤的火气又上来了。
“你听我说”杨金山摆了摆手道“你打了一天雷总要下两滴雨唱完了白脸总要唱唱红脸说几句好听的把他们给稳住。然后那边抓紧做你该做的!”
“这是当然!”何进贤重重地点了点头“你也一定要跟孙老板那里交代好了千万不要出差错!”
从臬司衙门出来夜已经黑了。秦密还要连夜去淳安****情况今天他听说已经开始死人了一直坐卧不宁也没跟何进贤汇报这件事儿自己得想办法在淳安的范围内解决了不能再出现饿死人的事件不然就会给其他人留下把柄于是在衙门口就跟于新武和孙晋告了别匆匆离去。
孙晋看着面无表情的于新武虽说依旧有些看不上他的为官之道却也暗自佩服不已。在浙江这么多年除了海瑞还真没有那个官员能如此为老百姓着想不管他是不是能做到最起码有这个心就已经足够了。他自己在织造局的作坊多年对浙江官员的做派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之所以让他来当作坊的老板不是因为别的还不是因为他给的银子多?别的小作坊只要有做大的迹象就会被官府每天不停地查被他们控制的帮派不停的*扰然后自己再去把那作坊以低价给盘下来。表面上看自己是杭州的富可实际上身上却能有几两银子?作坊是给宫里开的是给官府开的;挣得银子也被宫里拿去了被官府拿去了。如果不花银子去维持他孙晋的人头只怕早就落地了而且死了还没人埋。
今天在漕运码头上的生的情形他整个都看在眼里心里突然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自己是不是能在这个人身上留下一丝退路?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