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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臣-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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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在门口的人,可以清楚望见这活生生的春/宫/图,尽管被粗暴对待着,潆泓仍旧是那么美丽,就像是一朵在淤泥里绽放的水芙蓉。

    漆黑如鸦羽的长发,白如脂玉的肌肤,以及那淡粉色的面颊唯美地融合在一起,构造出一幅极为煽/动的画面。

    杜荣材显然又被勾起了兴致,他回头,本想打发下人走的,在看到门口其实立了好几个人,而为首的竟然是那身材高壮、皮肤黝黑的嘉兰特使闻禄时,他的脸色就跟撞鬼了似的,一下子就青掉了。

    虽然刚才出声叫他是亲王府的家丁没错,但那家丁哪里还敢吭气,尤其被他的主人怒瞪了一眼后,更是吓得倒退了几步。

    啊!闻大人!杜荣材不理那奴才,讨好地叫着,一把推开身上的潆泓,捞起脚边的裤子穿上,无奈裤腰带被他自己扯断了,于是裤子系不上,只能两手提着裤腰,对着一脸铁青的特使,狼狈地点头哈腰,您、您怎么来了?

    闻禄对身后的侍卫点点头,侍卫和家丁就都退了出去,门再度关紧,这里就剩他们三人,潆泓收拢衣襟,坐在地上,微喘着气,垂下了眼帘,对眼前的这一幕不理不睬。

    找你办事,却不赴约,原来是在这里逍遥快活。闻禄指了指潆泓,责问杜荣材道。

    哎呀!怎么是今晚?杜荣材跺了跺脚道,我记错日子了,这、这可怎么办?

    何况,你不是说,他是你送给我的礼物?闻禄吃味地道,只要是男人,都会想要独霸美人。

    也因为这个,杜荣材这段日子,才故意避开潆泓不见,可又无比思念他的美色,就借着酒劲欺负了他。

    这、唉!杜荣材又摆出那副其实很委屈的模样,指着潆泓不满地道,都是他勾引我的!您也知道,这男妓么,看着漂亮高洁,骨子里都骚得很,晚生一时没忍住,就……

    他脸上的伤,也是因为引诱你才有的?闻禄嗤笑一声,怎么看都是杜荣材用强的。

    他、他……杜荣材说不出来了,满面通红,只有讪讪地一笑。

    罢了。闻禄道。

    若是在嘉兰国,敢有人与他抢人,闻禄早就让侍卫进来废了他的四肢,只是这杜荣材不比他人,各种军事情报都是通过他的手递送,所以,他不能对此较真。

    说完,他又看了眼依然活/色/生/香的潆泓,就伸手脱起自己的衣服。

    那、那晚生告退。杜荣材嘻嘻一笑,鉴貌辨色地说。

    出去做什么?还有正经事没谈呢。闻禄说话的当口,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臂膀、大腿上都是鼓起的肌肉疙瘩。听闻他在来大燕国的途中,曾经徒手打死过一匹大野狼,就这么一拳下去,狼王就死了。

    还用狼牙做了一条项链,此刻就戴在他的脖子里。

    雪白尖利的狼牙和黝黑发亮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他就是那头狼,可以生吞了人!

    潆泓没有逃,也逃不掉,闻禄抓住他的纤臂,翻过他的身体,强行占有了他。

    还不忘招呼另外两位加入。

    ……到天色大亮的时候,三个汗湿的男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被夹在中间的潆泓却醒着,药效退去,身体冷得直发抖。

    他抹去了嘴边腥涩的浊液,转头看了看,确定男人们都熟睡着,这才伸手进杜荣材的衣服口袋里,摸到那份公文,打开一看,是嘉兰国文字,他看不懂。

    或许那位公子能看明白,潆泓想到了这个,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些人只把他当作牲畜来对待,却忘了即便是牲畜,也有咬人的时候。

    这份公文看起来就很重要,潆泓慢慢地爬下床,来到书案前,展开一张宣纸,把这份密函全都临摹了下来,然后,把宣纸卷起,塞进画轴筒里,两端封好。

    最后,他才把那份公文放回原处。

    吱嘎一声。厢房的门推开了一道缝隙,是老妈子探头探脑在张望,这都到了艳阳高照的正午,上房的客人都没下来,她有些担心,潆泓见了她,只轻声说了一句,妈妈,去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

    哎、好、好的。见那华丽的大床上,三个男人躺着酣睡,老妈子便也知道潆泓昨晚遭了不少罪,不敢多说什么,忙着张罗洗澡水和吃食去了。

    潆泓披上丝绸外褂,回头冷冷地睨视了那些人一眼,便打开厢房门,走了出去。

第32章() 
距离落日还有一个时辰,琉璃舫的船头、船尾就点上了灯,光彩耀人,表示开门迎客。

    景霆瑞登上船时,老妈子正在训斥一个打翻果盘的侍童,说他手脚粗笨,但一见到景霆瑞立刻就摆出笑脸,大官人,今日来得好早。

    潆泓呢?景霆瑞问,就算是花魁,在开门的那一刻,也要与其他少年一起,站在门厅见过客人,方可回房去。

    泓儿……老妈子停顿了一下,才道,泓儿前日染了风寒,身子不大好,今日不便见您呢。

    他病了?看过大夫没有?若潆泓在见客,景霆瑞倒是会离去,但听到他病了,反倒心里担心,想要见一见他。

    谁说我病了?妈妈,让官人上来吧。潆泓不太愉快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老妈子只好赔笑说,

    官人,您上去吧,我命人送茶点来。

    景霆瑞来到上房,虽说这儿的家具和往日没什么不同,但是床上的被褥都换了一种花色,与以往的桃红柳绿,绣满鸳鸯的锦被不同,此刻是相当素净的青竹色,什么纹案都没有。

    矮几上摆放的花,也由浓香四溢的桂花改成了水仙,且单有一株花,颇有形影单只、顾影自怜的意味。

    这看起来,还真像是病人住的屋子,清雅得很。

    喜欢吗?潆泓还是老样子,笑吟吟地坐在窗旁,一手托着腮。

    这时,夕阳的余晖正照耀在他的身上,那双杏眼是如此明亮,就像子夜星辰,而他的皮肤细腻如

    凝脂,双颊也透出梅花般的红色。

    他漂亮得就像一个捧花的仙童,毫无瑕疵,只是,他的笑容永远带着一股勾人的妩媚之气。

    不过这样,反倒让他像个人,若真是仙童,倒也不能遇见了吧。

    还不错。景霆瑞道,环视了一圈。

    呵呵,我在想,你的心上人,是否就是这种类型的?他好学苦读,居住简朴。潆泓站起来,走到景霆瑞的面前,抬起头,目光熠熠地看着他英俊的脸庞。

    前者对,后者不是。景霆瑞回答道,也无人可以模仿他。

    这太子天底下只有一人。

    哎呀,看来你喜欢的果然是个男孩。潆泓扑哧笑了出来,看不出,咱们也是同道中人。

    ……。景霆瑞没有否认,只是他从未告诉潆泓爱卿是男是女,这会儿被套话出来,心里未免有些不爽。

    在大燕,女孩子很少读书识字,即便是有,也是官宦之家的女儿,且学的大多是相夫教子的《女诫》,可不会苦读诗书,只有想要高中状元的年轻弟子,才会有此一举。

    他是男孩。景霆瑞想了想,干脆坦白道,但我只喜欢他一个。

    景霆瑞也不介意被潆泓知道爱卿的存在,忽然,他明白到,自己为何还要来这里的缘由。

    不只是为了调查嘉兰特使,还有,只有在这儿,他可以放心地吐露出,他有喜欢的人,还可以以一个爱慕者的身份,去表述对爱卿的单相思。

    这在宫里是绝对不能说的秘密。也无人可以倾诉。

    你说这话可真伤人,官人不知道这是哪里吗?就算是逢场作戏,也得夸我好,说更喜欢我才对啊?这时,潆泓嘟起嘴道。

    你不是不舒服么?景霆瑞转移了话题,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哼,这会子晓得来关心我了。潆泓装作生气地转身,走到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还不是客人玩得太过火了,三个男人一同来,弄得我两天都下不了床。

    潆泓也只有在景霆瑞的面前,不用摆出虚伪的姿态,他会大骂客人的不是,还会嘲笑某些个客人很短小。

    对于潆泓来说,他是花魁,虽说可以挑选客人,但其实质还是价高者得,他只陪最有钱的客人,这是他选客的唯一标准。

    景霆瑞是例外中的例外。

    这么做的结果当然很危险,潆泓也知道,有些客人很过分,可是他更爱钱,也不想让出花魁的宝座。

    景霆瑞对于这么做的潆泓,没有任何指责,只是说,你若想重获自由,就来告诉我。

    这让潆泓有种他也是被人守护着的感觉,觉得很幸福。

    所以,他喜欢和景霆瑞在一起,光是看着他的样貌,就觉得可以洗去多日来,见到那些丑八怪客人的不满感。

    在潆泓发泄似的,把那些客人连上他们的八代祖宗,都痛骂一顿后,心里顿时舒畅很多。

    静静地听他骂完,见他又恢复了精神,景霆瑞也准备离开。

    等等。潆泓叫道,却转身走到书案前,从画筒里取出了什么东西。

    这是……?景霆瑞接过他递上来的宣纸。

    你打开看看,我也不知写的是什么。潆泓轻描淡写地说。

    景霆瑞将卷起的纸张摊平一看,那满页的嘉兰文字,让他一愣,随即瞳孔便放大了,竟一把抓住潆泓的手臂,沉声地问,这东西,你是怎么得来的?

    好痛!潆泓叫了一声,景霆瑞便松了手劲,但依然没有放开。

    是我从一个客人那里抄写来的,这很值钱吗?潆泓笑着问,看你这么着紧。

    这很要命!景霆瑞竟然拉着潆泓就走向衣柜,快点,你收拾几件衣裳,我带你离开这里。

    不要!潆泓甩开了手,不就是一份破密函?我才不要为了这个去逃命。

    等事情了结了,我自然让你回来。景霆瑞说,这密函里写的是大燕皇城的防卫部署,换而言之,嘉兰特使要派人进宫刺杀皇帝!

    这封密函里还提到几个关键人物,都是通敌卖国的叛徒。

    而这些人正景霆瑞调查的对象,他已经掌握了部分他们受贿,与嘉兰特使私交甚密的罪证,就等待皇上下令缉拿!

第33章() 
比如主谋佟郡王府,他与嘉兰国的关系最深,佟郡王在年轻时,曾奉先帝淳于炆之令,出使嘉兰国十数载,还在那边娶了妻,生了三个儿子。

    但佟郡王回国时,没能把家人带回,他们就成了留在那边的人质。

    佟郡王几次恳求先帝派人接回他的妻儿,但遭到断然拒绝,先帝认为他们既是嘉兰人,就该留在嘉兰,生怕郡王带回来的,会是嘉兰的细作。

    先帝还指责佟郡王不该在嘉兰成婚生子,让佟郡王在朝上受辱。

    佟郡王对此记恨在心,以至于哪怕先帝再让他娶妻,他也有了宝贝女儿,他还是强作欢颜,伺机报复。

    加上近年来,因为嘉兰频频举兵骚扰大燕边境,当今圣上大有灭了嘉兰的姿态,这让佟郡王非常担心那边的妻儿,比起招女婿杜荣材,那三个儿子才是真正的佟府香火。

    于是,以妻儿的安全为条件,佟郡王让女婿收集军事密报,用嘉兰国君给的钱财收买官员,以了解大燕国对嘉兰的军事部署等等情况。

    而对外,佟郡王就表现出完全忠于大燕皇帝,似乎忘却了嘉兰国的家人一般。

    我不走!潆泓索性一屁股坐在床上,他们又不知道是我把密函抄给你的,这儿是皇城,也容不得他们乱来。

    泓儿!景霆瑞皱眉叫道。

    嘿嘿。没想潆泓却抬起头来,笑得都眯了眼儿,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儿,你真的很担心我,对不对?

    我不想你出事。景霆瑞看着他,如果你愿意走,让我叫几次你的名字都可以。

    哈哈,那我还真是赚到了,让你这个俊公子把我这男/妓的名字挂在嘴边……

    你别再说笑了,那些人很警觉,对于那些可能得知他们秘密的人,都会杀掉灭口。景霆瑞并不是在恐吓潆泓,他叹道,你只是一时得手,却远不是他们的对手。

    您就别吓唬我了……哎,好吧。让我离开这,躲起来也可以,但是,官人您也得给我安排一个好去处。嗯……我要独栋带前后花园的房子,要两楼高的,对了,还要有八个奴婢伺候我。

    潆泓开出一堆条件,扬起下巴骄傲地道,我怎么说也是花魁,总不至于落难到乡野民宅去吧。

    我知道了。潆泓以为景霆瑞会咂舌,会说短时间里办不到,没想到这么快就答应下来。

    您真能办到?

    我会留两个人保护你,你先留在这儿,收拾一下包袱。景霆瑞没有直接回答潆泓,只是交代道,不要拿太多东西,这样走会太招摇。

    知道啦,官人。潆泓笑了起来,调皮地冲景霆瑞做了一个鬼脸。

    还有。

    嗯?

    等事情结束了,我会告诉你,我的名字。景霆瑞说,所以,你就好好地待着,别乱跑。

    潆泓愣了愣,很快坐端正了身子道,是!小的遵命!

    景霆瑞让两个手下守在上房的门外,叮嘱他们看好花魁,然后,他很快离开了,去安排潆泓的住处。

    能有独门独院的房子,有婢女可以差遣,还得两层楼高,这样高水准的地方,让他想到了景亲王府,他的家。

    有皇上给密探御令,想必他要借一处闲置的院子用用,王妃应该不会拒绝。

    景霆瑞还想到,让自己的母亲陪着潆泓,让他在这规矩森严的王府里有个照应。

    事情很快就办妥了,但在景亲王府里,他被父亲留住,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或者说,他一直都是默默听着。

    父亲讲的大多是皇上对景亲王府福泽有加,让他在宫里,好好地服侍皇帝和太子殿下,别出差错,都是些老生常谈的事情。

    走出亲王府,景霆瑞骑上骏马,狠抽了一鞭,蹄声嘚嘚直奔琉璃舫。

第34章() 
泓儿,有你的信。老妈子从门缝里探头进来,小声地道,她以为那位俊公子还在屋内。因为上房的门口竟然站了两个侍卫模样的人,就是那公子的手下。

    他们虽然没有为难老妈子,让她进去了,却也是凶巴巴地瞪着。

    信?妈妈,你进来吧。潆泓正收拾好一个包袱,见老妈子来了,觉得也要交代她一声,自己只是去避风头,才不是不干了。

    你这是……?果然老妈子露出惊讶的表情,潆泓不得不粗略地把事情一说,听到这攸关性命,老妈子便也同意他出去住一段日子。

    因为那个嘉兰特使,怎么看也不是善类。

    对了,是谁来的信?潆泓问,也会有客人写情信给他,这并不出奇。

    是那边来的。

    哦。听到老妈子那么说,潆泓难得收起了那风月场上惯有的笑容,把信,或者说是家书接了过来。

    父母把他卖给琉璃舫后,就在城东开了家小店,做些小生意,过得也还好。但在缺钱时,就会让潆泓接济一下。

    是你的弟妹要钱了吗?老妈子问。

    没事儿,我出去一趟。潆泓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捏着信纸的指头在微微地抖。

    那外边的人……?老妈子指了指门外站着的青衣侍卫。

    潆泓想了想,凑近老妈子的耳边嘀咕了几句,老妈子点点头,叫来了和潆泓个头相仿的侍童,说是让他帮忙收拾包袱。

    侍卫看了看,依然没说话。

    老妈子和侍童捧着一大堆要换洗的衣衫离去,侍卫回头看到潆泓仍在屋内,便替他关上了门。

    呼……!潆泓抬头,把脸从衣服堆里露出,他顺利地混了出来,只是有些对不住那位公子了。

    爹娘在信里说,弟弟、妹妹被一魁梧的外乡男子强行带走了,还留下口信,要泓儿独自一人去城外驿站,接他的弟妹回家。

    潆泓有些怀疑是嘉兰特使做的,但也不能肯定就是他,说起来当花魁虽然风光,但开罪的客人也不少。

    不过,若真的和客人闹起来,对方也不能拿是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所谓打狗都得看主人呢。

    潆泓下船的时候,回头看了眼琉璃舫,若是公子在就好了,他想。

    ※※※

    午后,雨一丝丝地下着,俗语有云,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穿上棉。大燕的天已经冷到了让人跺脚的时候。

    景霆瑞却似丝毫感觉不到吹打在脸上的冻雨,他骑着快马,把手下都甩在了后头。

    按计划,这个时辰,他应该在琉璃舫接到潆泓,再把他送去景亲王府安置,可是,当手下汇报说,发现花魁被调了包时,他立刻抓着老妈子问话。

    老妈子吓到了,慌里慌张地说,泓、泓儿接到一封家书,就急匆匆地出去了,可能是他的小弟小妹有事找他吧……

    他的家人在这?景霆瑞是听潆泓提起过,因为家里孩子太多,加上瘟疫,父母才卖他到妓院。可是,他的家人还在睢阳皇城,没有返乡去吗?

    在的,就在城东那边开了间杂货铺。老妈子很肯定地说。

    景霆瑞立刻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该说闻禄真的很狡诈吗?竟然利用这一点,将潆泓骗了出去!

    没有空责罚疏忽大意的下属,景霆瑞如箭般飞驰去城东。那儿都是小商贩开的店铺,一家紧挨着一家,好不容易找着潆泓的父母,他们不识字,信是杜荣材给的,两个孩子也是他带走的,稍大

    一点的孩子哭着说,最小的两个弟弟、妹妹给抓到郊外的驿站去了。

    你不要有事!景霆瑞这么想着,马鞭抽得直响,然而,当他赶到那座驿站,就看到潆泓像小鸡一样被闻禄抓着,对方似乎在叫骂什么,而后恼怒地一推,就把他丢下了三楼!

    景霆瑞紧勒缰绳,马儿咴叫着直立了起来,他眼睁睁地看着那华美的衣袖轻盈地划过天空,却重重地摔在下方的石子路上,扬起尘烟。

    景霆瑞震呆,而闻禄杀红了眼,抓过另外两个孩子,往外抛去,景霆瑞飞快地起身,飞离马背,一左一右地接住两个吓得哇哇大哭的孩子。

    是你?!闻禄见状,拿过一旁侍卫的刀,大喝一声地跳下楼,砍杀他。

    景霆瑞灵活地左右闪避,脚尖踢起一块碎石,狠狠击中闻禄的额角,逼得他倒退三步,那些嘉兰高手全都围攻过来,保护主子。

    而这时,铁鹰骑士们也都赶到,双方厮杀在了一起,把嚎啕大哭的孩子交给属下,景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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