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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原行镖的日子-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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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润泽放下酒杯,站起身来,说道,三观你是一个充满正义感的人,你愿为朋友李来福得罪高公公,愿为一个陌生的老人挺身而出指证当朝阁老之子,这一点,我不如你。

    听了他一席话,我心中倒有些释然了。

    毕竟我与他所处的位置不同,他每日面对的是朝廷中的勾心斗角,权力博弈,能在政治风雨中保持本心,诚然不易,至于他与严阁老的这次交易,也不过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

    朱润泽道,你表弟,我会派人送他回去。至于你愿不愿意去指证严西楼,我也不会插手了,至于严西楼能不能逃脱罪名,那就看他严山高的本事了。

    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公审严西楼杀人案,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各种新闻铺天盖地,原本一个简单的杀人案,案情变得扑朔迷离。

    有人说,张老汉的两个女儿是暗娼,得知严西楼是阁老之子后,敲诈严西楼,结果被严西楼杀死。

    还有的版本谣传张老汉是北周谍子,窃取了朝廷的情报,被严西楼当街杀死,这么一说,严西楼还成了民族英雄。

    腊月二十三,小年,大雪纷飞。

    放在以往,朝廷各大部衙、六部六科早已是冬假,可今年却没有丝毫休息的迹象。京城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刑部大堂,等着严西楼杀人案的审判。

    刑部早已给我发来传票,作为目击证人,让我在公审当日前往出席,随时接受传唤作证。

    街上落满积雪,整个京城白茫茫一片。

    我走出客栈,向城中刑部走去,心中在想开庭之后,所有可能的结果,来到永定门,心中突生警兆。

    嗖嗖。

    十余支弩箭从暗处偷袭而来。

    幸亏神识提前发现,脚踏凌波微步,踏出一串连贯的步伐。叮叮叮,弩箭从我身旁射入石面,入石一寸。

    偷袭未遂,一声尖啸,七名黑衣人从暗处跃出,一言不发,拔剑便向我攻来。

    七人武功二品、三品,但连成剑阵之后,威力经剑阵放大,一团剑花如梅花点点,铺面而来。

    我瞬间至清明之境,四湖真气爆吐,手中玲珑匕瞬间来到手上,释放出剑域,一剑点在为首之人眉心处,破去了剑阵。

    剑首一招被杀,剩余几人成了待宰的羔羊。

    噗噗噗。七人尸体躺在地上,鲜血顺着雪白地面溢出,异常妖艳。

    狂风忽至,夹杂着片片雪花,扑面而来,打的脸颊生疼。一个身穿红色僧袍的和尚,出现在风雪尽头,口中说出四句佛号。

    南无阿弥佗佛。

    北无阿弥陀佛。

    东无阿弥陀佛。

    西无阿弥陀佛。

    我一愣,反问道,where~is~阿弥陀佛?

    (本章完)

    。。。

第339章 二十三年前的一段往事

    红袍僧人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雪花飘落,打落在纸伞上,沙沙作响。

    僧人在我身前不远处,诵道: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雪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冬怨的姑娘。

    我一愣,说大师二百年后可是姓戴?

    僧人说我来生姓什么,并不重要。

    是不重要,可我也不是丁香一样的姑娘。

    僧人面带微笑,说我只是不小心听到这首诗,觉得挺不错,所以就诵给你听。顺便,给你讲一个故事。

    这人面带笑容,声音十分好听,我却感到一股危险的信号。如果没有猜错,这人应当是前不久入宫,重伤青云道长的大难和尚,于是凛然道,敢问大师法号?

    僧人说我叫什么并不重要,不过,我却知道你的名字。我说废话,我现在有点事情,你要找我喝酒,我改天奉陪。

    僧人道,我叫大难。

    大难?好奇怪的名字。这人武功应不在青云道长之下,于是暗中提聚四湖真气,随时防备他暴起发难。

    僧人说因为叫做大难,所以不死。

    我笑道,我倒是想起了一句话,叫做和尚打伞,无法无天。

    大难和尚微笑,随你,我今天留住秦施主,是想给施主讲个故事。

    我说你要真想讲,我认识一个晓生江湖的朋友,不如改天约他一起坐下聊聊?稿费不低的说,不过现在我真的有事,恕不奉陪。

    说着,就要离去。大难和尚口宣佛号,阿弥陀佛。

    天空中飘着的雪花倏然静止不动,万物如凝固一般,散出去的经纬真气瞬间感应不到任何事物,天地之间,唯独有我的呼吸声、心跳声。

    大难和尚释放出来的空间法则,以雪花为域,将我困在中央,让我动弹不得。我的剑域如同陷入泥沼一般,虽是严冬,汗珠却顺着我的额头流淌。这种感觉,便是面对武帝无名,也未曾有过的困境。

    大难说现在,秦施主有心情听我讲故事了?

    四湖真气暴涨,手中玲珑短匕红芒乍现,正要挥出,如一团火苗被风雪熄灭。

    好强悍的雪域。

    大难说,二百年前,吕祖纯阳飞升前,挥出了三剑。一剑斩灭与白牡丹的情丝,二剑斩落一道魔念,三剑斩灭道心。这第一剑、第三剑本没什么,可是吕祖的第二剑斩落的那道魔念,却流落在了人间。

    吕纯阳斩落的那三剑,我曾在暗域中亲眼经历,只是并未注意,此时大难和尚一说,勾起我的兴趣。于是问道,然后呢?

    大难和尚接着道,那道魔念,本是冥界六神之主,流落人间后,修炼成魔,意图重返冥界,这才有了二十三年前,在慕容山庄的一场正魔大战。

    二十三年前,慕容山庄?正魔大战,我虽然没有听说过,不过在西凉玄天峰上,我隐约听到过三俗与赵拂衣等人决战时说过此事,不过当时却并未放在心上。将此事与慕容山庄、三俗联系起来,莫非当年三俗与慕容山庄的恩怨于此?中原一箭被逼南海,东海剑仙被迫为仆,想必与此事也有关联。

    那场正魔大战,惊天动地,

    (本章未完,请翻页)天地变色,冥界六神入侵人间,欲请魔主归位,重返冥界,而中原武林齐聚慕容山庄。

    冥界六神非人间能力所及,正当众人束手无测之时,一名年轻剑客横空出世,以一柄铁剑开天门,进入陆地神仙之境,独自退去六神。

    我惊讶道,谷人水?

    大难和尚面露悲悯之色,正是此人。

    我连问道,再后来呢?

    这位儒生剑客拯救了中原武林,谁料此时却异变突起,有人指出,谷人水便是吕纯阳那道魔念,慕容山庄一切,都是由他一手策划。

    谷人水本与慕容半城的女儿慕容轻灵相爱,谷人水不饮酒,慕容半城设计让慕容轻灵向他敬了一杯天下奇毒三鹿牛奶,废去了谷人水一身修为。谷人水暴怒之下,以残力杀出慕容山庄,迫使当时三大高手中人,一远遁南海,一立誓为仆,自己散去全部功力,作了一名游戏人间的道士。那名道士,你自然也是认识的。

    我喊道,三俗。

    大难和尚点点头。

    原来如此,难怪慕容山庄提及三俗总是恨之入骨,难怪在慕容山庄慕容白云对我几番嘲讽,想到此,不由为三俗愤愤不平。于是问道,那吕祖魔念,究竟又是何人?

    大难摇摇头,没有人知道,不过,江湖上有人说,三俗强行将那道魔念镇在自己体内,也有人说,魔尊纪寒便是吕祖的那道魔念,这件事,天下间除了三俗道长,恐怕没有人知道了。

    我静立在原地,大难头顶油纸伞飘在头顶,双手合十道,我的故事讲完了。望着那柄油纸伞,我缓缓道,都说大难和尚有三只手,果然名不虚传。

    大难呵呵一笑,我不过是讲个故事,顺便受人之托,将你留在此处半日。我冷笑道,大师的故事讲得不错,让我受益匪浅。不过,我还是要走了。

    四湖真气瞬间引爆,一道道真气从玲珑之中透体而出,冲破大难的雪域牢笼,向大难冲去。

    大难法师双手作不动明王根本印,天空雪花变成一粒粒黑色菱晶,环绕在大难周身。在转换的瞬间,剑域捕捉到一丝破绽,我发现可以动作了,瞬间来至剑域尽头,刺向大难眉心。

    大难丝毫不动,短匕至眉心三寸,无法寸进。我体内传来一阵剧痛,四湖真气如翻腾一般,几乎失去控制,我暗咬破舌尖,口吐一口鲜血,喷向大难,以玲珑结金刚无定界印,破!

    大难雪域瞬间崩塌,黑色菱晶又变成雪花碎落一地。

    大难身形倒退三丈,躲开我的攻击,低头垂目,微微一颔首,悄然隐去。来的快,去的也快。就连地上那七具尸体,也都一并不见。

    大雪飘然落下。

    四周人群攒动,纷纷向刑部大堂涌去,浑然没有发觉我,也没有意识到方才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打斗,而是对今日公审严西楼一案议论纷纷。

    若非地上有一处短匕划出的痕迹,我甚至以为方才遇到的只是幻觉。

    来到刑部大堂,大堂外人山人海,挤不进去。公审早已开始,那些进不去的人,则侯在门口听里面之人传来最新的消息。

    大理寺公差见到我,问你怎么才来?我说方才遇到一点事,耽搁了片刻。公差说,

    (本章未完,请翻页)在这里候着,等大人传你时,你再进去。

    我问旁人,进行的如何了?

    那人满脸愤然,冷哼道,官官相护罢了。我心下一凉,严少保当街杀人,人证物证具在,铁证如山,还能翻案不成?

    那人道,半刻钟前,朝廷派了一名专家来给严西楼做了精神鉴定,认为他精神有问题,按照大明律,就算犯了事,也不会治罪。

    那现在呢?

    这还不算什么,原本见证过他当街杀人的路人,都指证严老汉武功高强,一品高手,又是北周的谍子,严西楼杀人,一是因为缉拿特务,二是正当防卫。

    挤到前排,正见张老汉跪在地上,大理寺卿居中,刑部、都察院两位大人一左一右,问道,张春天,你可知罪?

    张老汉满身蜷缩在地上,说我有罪,我是北周的谍子,被严少保查明身份,逃跑时拒捕,家人被杀,是我罪有应得。

    站在一旁为严西楼辩护的,正是京城第一名状宋师杰。当年在东平县,正是他为刘半城父子辩护,想不到两年没见,回到京城又干老本行了。

    宋师杰道,张春天,我问你,听说你是武帝无名的徒弟,一品高手,此事可属实?

    张老汉连道,小人是一品高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薄纸,这是晓生江湖给小老汉颁发的一品证书。

    我看得直摇头,就连原告都认罪了,估计这些日子,没少受罪。

    公诉人眼见他也认怂,心中有气,说道,你说你是一品高手,以你实力,跃上这刑部大堂的房梁,应该轻而易举了。那你来露两手?

    张老汉说小老儿已自废武功了。

    大理寺卿问道,如今证据确凿,还有什么证据?公诉人说,控方这边还有一名人证,当日也是见证之人。

    大理寺说带上来。

    有人来到我身旁说,该你作证了。说着,一个红包塞入我怀中。我暗笑一声,运功将银票震成碎粉。

    上前几步来到大堂之上,也未下跪,只是拱手作了个揖,见过几位大人。大大理寺卿与刑部、都察院两位大人低声说了几句,大声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官,竟不下跪?

    张老汉见到我,蹭的一声站起身来,大喊冤枉,来到我身旁,扑腾一声跪下,你要我做主啊。

    我说在下江湖中人,便是见了皇上,也不下跪的。

    督察御史喊道,大胆!只见有师爷上前耳语一番,那御史面色稍缓,端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

    报上名来。

    我说在下秦三观,是中原镖局的一名镖师。前些日子入京时,遇到严公子当街杀人,便出手阻拦,救下张老汉。今日前来,是为他作证的。

    大理寺卿冷哼道,秦三观,你如实招来,你究竟收了张老汉多少钱,竟为他初唐作证?

    我朗声道,收的钱不多,买了一杆称和一本大明律,也刚好能秤一秤这大明律究竟重几何。

    宋师杰见到我,眼神中露出一股怨恨之色,说道,启禀大人,在下认为,这位秦先生神志不清,口吐狂言,我建议给他做一次精神鉴定。

    (本章完)

    。。。

第340章 谁才是神经病?

    我说既然要验,那就连严西楼一起验了吧。

    没过多久,公堂之上来了一个白大褂,年过古稀,据说是八分场不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专家,带着一个厚厚的眼睛,摇摇晃晃来到面前,冲着我磕头就拜,参见大人。

    我连说这位大夫,你拜错人了。白大褂哦了一声,眼神不好使,对着一根柱子就跪倒,大理寺卿在上面看不下去了,咳嗽两声,来人可是白大夫?

    白大褂说小老儿正是白球恩,见过几位大人。大理寺卿在摆摆手,说今日请你前来,实为验证公堂之上两人的精神问题。指着我跟严西楼,来帮本官看看,究竟谁是精神病。

    白大褂打开手提箱,将工具一件件取出来,看上去那些仪器十分奇怪,各种闻所未闻,好像十分先进的样子,然后又一件件放回去,关上箱子。

    白大褂清了清嗓子说,要证明谁是精神病人,其实很简单,各问他们两个问题就是了。

    于是转头问严西楼,你是精神病嘛?

    严西楼一扭脖子,你才是精神病!

    白大褂跟大理寺卿解释道,一般来说,神经病都不会承认自己是神经病,这位严公子是典型的精神病患者。

    白大褂又问我,你是精神病嘛?

    我说我是。

    白大褂点点头,你很诚实嘛。转头跟差人说,他自己都承认是精神病了,你还用让我出手证明?于是向大理寺卿禀报了验证结果。

    我说咱们能用一套标准嘛?白大褂说,在大明,我就是不正常人类研究的权威,我说的话就是标准,你敢质疑我?

    大理寺卿沉吟道,按照大明律第十八条规定,精神病人只有在不能辨认或者控制自己行为时实施的行为,不负刑事责任。也就是说,无论从法理还是从常态上看,严公子理应无罪释放。

    我说严公子怎么看都不像疯子啊!白大褂说,怎么不像,哪里不像?货真价实的疯子!

    我说疯子都是蓬头散发的,你看严公子衣衫整洁……

    白大褂说你看,他就是这样啊?

    说罢,白大褂给严西楼使眼色,严西楼略一犹豫,白大褂咳嗽两声,严西楼哗啦撕开自己衣服,打乱头发,抓起两把灰抹在脸上。

    我摇头道,疯子不光蓬头垢面,还喜欢乱喊乱叫,口角流哈喇子,目光呆滞啊。

    白大褂说你看,他就是这样啊?

    严西楼口中骂着脏话,口角留着口水,一脸傻笑的看着众人。

    我接着道,疯子还喜欢坦胸露背,学狗叫,学驴叫,没个人样啊。

    白大褂说你看,他就是这样啊?

    严西楼当场脱的精光,在地上学狗~爬,学驴打滚,撒泼发疯。

    我深叹了口气,缓缓道:听说疯子,还喜欢吃自己的大便。

    白大褂说你看,他就是这样啊。

    严西楼蹭的站了起来,干你仙人板板,你才吃自己大便。我摊摊手,跟白大褂说,你看,你病人不配合啊。

    (本章未完,请翻页)白大褂从怀中取出一个瓶子,倒出一片药丸,乖,该吃药了。严西楼一巴掌把药打翻,老子就是神经病,老子就杀人了怎么着?

    三司几个大佬闻言一楞,面面相觑,这可如何是好。这时,有人咳嗽了两声,顺眼望去,只见严阁老身穿寻常百姓衣服,在人群之中,跟场内众人使了个眼色。有两个差人上前,伸手撬开他下巴,把药丸塞进去。

    不片刻,严西楼面目呆滞,神情涣散,这时白大褂问,感觉如何?

    严西楼道,感觉自己萌萌哒。

    大理寺卿跟刑部尚书和都察御史商议片刻,作出了终审判决:

    大理寺、刑部、都察院关于严西楼杀人一案,经过连日来的调查取证,寻访目击群众,并当场问询多名人证、物证,最终形成判决如下。

    一、本院认为,严西楼在永定门杀死两女一女,事实成立,但经调查取证,张春天一家乃北周谍子人员,按照国际法惯例,北周间谍在大明不享受人权保护,所以张春天妻女之死,杀人者严西楼无需承担任何责任。

    二、本院认为,经砖家证实,严西楼在事发当日,服用了一种叫做c2h5o的化学用品,该用品诱发了其精神病发作,按照《大明律》十八条规定,无需承担法律责任。

    判决一出,张老汉瘫软在地上,面如死灰,围观群众纷纷将准备好西红柿、臭鸡蛋扔向堂内,弄得几名朝廷高级官员仓皇而逃。

    严西楼这才站起身来,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在随从的搀扶下从后堂离开。围观群众满是怒火,这时突然有人认出了人群中的严阁老,大喊道,这就是狗官严阁老,严西楼的爹!

    众人情绪都被调动起来,严山高方才没来得及逃走,如今被人认出来,连忙陪笑,不知有谁从身后推了他一把,几个人推搡起来,哄闹之中,你一下,我一下,严阁老的一脸胡须被拔了个精光。

    连忙有兵丁过来轰赶众人,将严阁老救下。严阁老这才放下心,来到我面前,颇为不屑道,便是你不肯答应我,结果和事实仍然改变不了。

    我心中满是愤懑,当街杀人的罪犯,竟因为有个在朝中做阁老的爹,免于惩罚,这大明律看上去有多么的苍白和可笑。所谓的律法,不过是朝廷用来管理外人的工具而已,而在当权者眼中,张春天妻女的死,跟木兰围场的一条狗没什么区别。没有人会为了一个平民,去得罪当朝权贵。

    严山高道:后天,本官在醉仙楼给犬子摆宴庆功,秦先生若肯赏脸,不如一起来喝几杯啊?我冷笑道,你的脸,我肯定不会赏的,你犬子的嘴脸,看了就恶心,我怕吃不下饭。

    严山高胜了官司,也不计较我冷眼相对,正要捋胡子,才发现胡子已被人拔光了,你能来我已经很意外了,本以为你会死在路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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