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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刚回到办公室,卫戍司令阿尔捷米耶夫将军就走了进来,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卫戍司令部的几名参谋军官。看到阿尔捷米耶夫进来,柯切托夫连忙起身相迎,并主动伸出手:“你好,将军同志!”
“你好,柯切托夫同志!”阿尔捷米耶夫握住了柯切托夫的手,有些着急地问道:“目前的情况怎么样,把敌人挡住了吗?”
“是的,将军同志!”柯切托夫笑容满面地答道:“来犯之敌已经被我们全歼了。”
“率先在镇子外面布置防御的战士在哪里?”阿尔捷米耶夫一边问,一边用目光在室内四处搜寻。当他看到挺直腰板站在墙边的林华他们,便用手一指,问道:“是他们吗?”
“没错,就是他们。”柯切托夫说完,朝林华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上前和阿尔捷米耶夫将军打招呼。
林华心领神会地走上前,抬手向阿尔捷米耶夫敬礼,同时大声地报告:“将军同志,下士索科夫向您报告,我们班圆满地完成了阻击德军的任务!”
“索科夫?!”阿尔捷米耶夫将林华的姓氏重复一遍后,点了点头,随后用友好的语气问道:“不知你的本名和父名是?”
在俄罗斯待了十来年的林华,自然知道称呼对方时,用本名和父名是一种礼貌,连忙回答说:“米哈伊尔米哈伊尔洛维奇。”
“米沙,”在搞清林华的本名和父名后,阿尔捷米耶夫亲切地称呼着对方的小名:“你们是好样的,如果没有你们及时果断地采取行动,敌人就会冲进我们的镇子。”说完,他和林华、谢廖沙、克里斯多夫拥抱,激动地说着,“谢谢,谢谢你们!”
和三人拥抱结束后,阿尔捷米耶夫转过身,对站在身后的一名参谋说道:“把奖章拿来!”参谋连忙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三个红色的绒面盒子,递给了阿尔捷米耶夫。阿尔捷米耶夫接过盒子,又和林华等人一一握手,并将手里装着勋章的盒子,分发给他们。
看到林华等人将勋章盒捧着手里,柯切托夫端着一个陶瓷茶缸走过来,笑呵呵地对阿尔捷米耶夫说:“等一等,将军同志,难道你忘记了我们军队里的传统吗?”
“对对对,你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听到柯切托夫这么说,阿尔捷米耶夫连忙点了点头,随后对林华等人说:“把你们的奖章放进茶缸里。”
林华连忙取出盒子里的奖章,放进了茶缸里。谢廖沙和克里斯多夫也有样学样,将盒子里的奖章取出来放在茶缸里。阿尔捷米耶夫接过参谋递过来的一瓶酒,一边往茶缸里倒酒,一边向他们解释:“按照俄罗斯军队的传统,用酒泡勋章,表明这不是最后一枚。”
倒了大半茶缸的伏特加之后,阿尔捷米耶夫将茶缸递给了林华,笑着说道:“喝吧,索科夫同志。”
林华接过茶缸,看了一眼里面的伏特加,咧嘴笑了笑,将茶缸高高地举起,说了一句:“为了胜利!”说完,将茶缸凑近嘴边,喝了一小口,便将茶缸递给了旁边的谢廖沙。
等三人将茶缸里的伏特加喝完之后,阿尔捷米耶夫捞出里面的奖章,还给了他们三人,随后对林华说:“索科夫同志,我们经过研究,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打算再增派两个班到希姆基镇,组成一个特别排。经过卫戍司令部的研究决定,排长一职由你担任,并晋升你为上士军衔。”
第6章 释疑()
授勋和晋衔结束后,阿尔捷米耶夫环顾四周,开口说道:“除了柯切托夫和米沙外,其余的同志都出去吧。”
等众人都离开办公室以后,阿尔捷米耶夫亲自关上了房门,走到一脸疑惑的林华前面,望着他问道:“米沙,据我所得到的报告,在德军出现在希姆基镇之前一两个小时,你就曾经向镇苏维埃委员柯切托夫同志说过,敌人的小部队即将对这里进行偷袭,并请求派民兵去加强镇子北面的防御。有这回事吧?”
林华本能地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柯切托夫,见对方朝自己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曾向卫戍司令本人报告过此事。林华收回目光,冲着阿尔捷米耶夫点了点头,用肯定地的语气回答:“是的,将军同志,的确有这回事。”
“既然有这事,”阿尔捷米耶夫又继续问道:“索科夫同志,那您能告诉我,您是怎么知道敌人会偷袭?是德军指挥官亲自告诉您,还算是您有未卜先知的本领?”
听到阿尔捷米耶夫没有亲切地叫自己的小名,而是直接称呼自己的姓氏,林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假如自己不能给出一个令对方满意的答案,没准下一步自己就该到内务部的监狱去报道了。
林华的心里暗自庆幸,幸好在战斗结束后,自己就想好了应付上级的说辞。否则,面对阿尔捷米耶夫将军的质问,他还真不知该如何解释,总不能说自己是穿越来的,那样铁定会被对方当成神经病,不是被关进监狱就是被关进精神病院。
“将军同志,”林华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今天的事情,纯属是凑巧。德军在距离镇子十几公里的地方迷路了,正当他们像没头苍蝇似的四处寻路时,被一名看林人发现了。看林人抄近路赶到镇子里报信,正好遇到了我。我根据看林人的报告,判断出德军的目的地,肯定在希姆基镇,因此便向人民委员同志报告。”
听完林华的这个解释,阿尔捷米耶夫不动声色地问:“那个看林人如今在什么地方?”
林华摇摇头,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道:“对不起,将军同志。我当时一听到这个消息,便撇下了看林人,直接跑去找镇人民委员同志报告。等我从派出所里出来,再去找看林人时,却发现他早已不知去向。”
“这么说来,你之所以知道德国人会进攻希姆基镇,是因为根据看林人提供的情报,所作出的判断。”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动地阿尔捷米耶夫,停下脚步,望着林华问道:“下士同志,我说得对吗?”
“完全正确,将军同志。”林华连忙答道。
阿尔捷米耶夫微笑着点点头,用手在林华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赞许地说道:“好样的,米沙,你是好样的。不过有可能,你还是要找到那位看林人,如果不是他通风报信,没准德国人真的会占领希姆基镇。”
紧接着,他又走到柯切托夫的面前,望着自己的老朋友摇了摇头,说道:“柯切托夫同志,由于你没有相信米沙同志的报告,差点酿成了大祸。我希望你能吸取这次的教训,以后别再犯这样错误。明白吗?”
“将军同志,请您放心。”柯切托夫快速地瞥了一眼旁边的林华,心中对他充满了感激之情,心说若不是他固执己见,擅自在镇子的北面建立防御阵地阻击德军,没准镇子已被德国人占领,就算在最短的时间内夺回来,但自己的前途也保不住了。对于阿尔捷米耶夫所说的话,他连忙表态说:“我以后保证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
没等阿尔捷米耶夫再说什么,有名参谋敲门进入了办公室,朝阿尔捷米耶夫敬礼后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们刚接到通知,让您立即赶到克里姆林宫参加紧急会议。”
“我知道了。”阿尔捷米耶夫随口答了一句,先和柯切托夫握了握手,又走到林华的面前,语重心长地对他说:“米沙,希姆基镇的防御,我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柯切托夫同志;如果他解决不了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林华的心里很清楚,再过几天,苏军就将在莫斯科城下,展开全面的反攻,将早已精疲力尽的德军打得溃不成军,自己所守御的希姆基镇,将是最安全的地方。因此,他挺直腰板回到说:“放心吧,将军同志,只要我们排在希姆基镇一天,就绝对不会让一个德国人进入这个镇子。”
“好样的,米沙,我真的没看错你。”阿尔捷米耶夫用双手在林华的手臂上重重地拍打了两下,笑容满面地说:“祝你好运,我们后会有期!”
第7章 新来的部队()
林华从镇苏维埃办公室走出来,见谢廖沙和克里斯多夫以及另外一名战士,正站在路对面的一栋两层建筑物前面聊天。他连忙冲对面招了招手,同时喊道:“嗨,同志们!”
听到林华的喊声,三人立即停止了闲聊。谢廖沙率先走过来,态度恭谨地问道:“米沙,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林华见此刻天色已晚,没有必要再停留在冰天雪地的室外,便对谢廖沙说:“回我们的住处去吧,这外面实在太冷了。”
守备班的驻地,在镇中心的教堂里。谢廖沙在前面引路,他上了教堂的台阶,拉开紧闭的木门。但他没有立即进去,而是站在门边扶着门,客气地对林华说:“米沙,你先请!”
林华走到门口,看到里面是一个不长的走廊,尽头又是一扇木门,而走廊的左侧有一个小小的房间。林华的心里正在想,我们住的房间,不会在这个小房间里吧?就听到谢廖沙在身后说:“米沙,你愣在这里做什么,快点进去啊。”
林华连忙答应一声,迈步进入了走廊,迅速地朝小房间里投去一瞥,发现里面只有一把椅子,应该是值班室之类的,住的地方,应该还在前面的木门后面。他走过去拉开了门口,这次看到的是一个大厅,不少的单人床整齐地摆放在大厅的一侧。
谢廖沙跟进来后,向林华问道:“米沙,我们班如今只剩下四个人,你看今晚还安排岗哨吗?”
对于谢廖沙的这个问题,林华毫不迟疑地回答说:“这还用说,要知道现在可是战争期间,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警惕。”
听到林华这么说,谢廖沙转身对跟进来的战士说:“奥列格,今晚由你放哨!”
奥列格就是在战斗打响前,被林华派去向柯切托夫求援的那名战士,此刻听到谢廖沙的吩咐,他连忙答应一声,背着步枪就走出了教堂,到外面放哨去了。
林华找了一张靠门的木床坐下,仰着头对谢廖沙说:“谢廖沙,将军同志告诉我,明天会有两个班的战士到这里来报道,我们这里能住下吗?”
“应该可以。”谢廖沙点着头说道:“除了这个大厅,另外还有一个地下室,别说两个班,就算两个排都能住下。”
由于下午和德国人打了一仗,大家都很疲倦,聊了一会儿后,就纷纷上床就寝。谢廖沙和克里斯多夫倒是很快就发出了鼾声,而林华躺在木板床上,却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眠。一是因为躺着的木板床睡着不舒服,老毛子个个牛高马大的,但睡的床却是又窄又短,个子高的人睡上去,脚都耷拉在地上。
而令他难以入眠的主要原因,则是即将开始的大反攻。他烦躁不安地想道:“随着大反攻的开始,战线会离莫斯科越来越远,自己作为希姆基镇的守备部队,肯定没有参加战斗的机会。难道自己就只能在整个卫国战争期间,在这个郊区的小镇里,执行这单调、枯燥的守备任务吗?”
他不知自己是在什么时候睡着的,以至于谢廖沙半夜起床,去和外面的奥列格换岗,他都没有听到。
不过他睡得正香之时,忽然感觉有人在不停地摇自己的身体,同时还有一个声音在着急地喊:“米沙,醒一醒。米沙,快醒一醒!”
林华努力地睁开眼睛,看清楚正在摇晃自己的人是谢廖沙,便有些不满地问:“谢廖沙,有什么事情吗?”
“部队来了,米沙。”谢廖沙有些激动地说:“上级给我们补充的部队到了!”
“部队到了?!”原本还有些迷糊的林华,听到谢廖沙这么说,猛地坐了起来,他一边穿靴子一边问:“他们在什么地方?”
“在门外的广场上!”
林华蹬上了靴子,小跑着冲向教堂外。他刚拉来木门,还没来得及下台阶,就听到一阵“立正、稍息”的口令。随后一名中士迈上台阶,将刚出来的林华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试探地问:“您就是索科夫上士吧?”
听到对方称呼自己的军衔,林华才想起自己如今佩戴的还是下士的军衔,连忙冲对方笑了笑,解释说:“没错,我就是索科夫。至于上士军衔嘛,我也是昨天刚刚获得的,还没有来得及更换新的军衔。”
在确认自己面前的人就是林华后,中士抬手向他敬礼,报告说:“上士同志,副排长安德烈中士向您报告,特别排一班、二班来此驻防,我听候您的命令,请指示!”
“请稍息!”林华说完这句话后,来到了排成三列的队伍前,扭头问跟过来的安德烈:“副排长,您带来了多少人?”
“连我在内,一共二十九人。”安德烈向林华解释说:“一班、二班各有十人,除掉我和另外一名女卫生员外,剩下的七名战士,是用于补充原来那个守备班的。”
“哦哦哦,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林华说完,扭头朝后面望去,只见谢廖沙他们三人正挺直身体站在台阶前,便对安德烈说:“副排长同志,假如您不反对的话,我打算任命谢廖沙代理三班长的职务。”
“您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员,”安德烈等林华说完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任命谁担任班长的职务,由您说了算。”
见安德列不反对自己的意见,林华便冲着谢廖沙大声地说:“谢廖沙同志,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三班班长。入列吧!”
听到自己被任命为班长,虽说只是代理的,但谢廖沙的脸上还是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他大声地答应一声后,带着克里斯多夫和奥列格两人站到了队伍的最后一排,和那些新补充的战士站在一起。
林华站在队列的前面,冲着战士们大声地说:“同志们,我们是军队,不能分散到老百姓家里,因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就将住在这里。谢廖沙!”
谢廖沙听到林华在喊自己,连忙响亮地答应一声,从队列里走了出来,等待林华给自己下达命令。
林华吩咐他说:“你先带新来的战士带教堂里去,帮他们安排好住宿的地方。”
等谢廖沙答应一声,重新退回队列后,林华又说道:“副排长和一班、二班的班长留下,其余的人先解散吧。”
战士们解散后,跟着谢廖沙他们几人,纷纷朝教堂里走去,而被林华点到名字的三人却留了下来。安德烈正想向林华介绍两位班长时,一名背着医药包的女卫生员跑过来,冲着林华问道:“排长同志,那我呢?我又该住在什么地方?”
林华朝对方看了一眼,立即惊讶地发现,这位女卫生员居然是昨天见过的阿西娅。不过他此刻有正事要办,没有时间和对方叙旧,便对阿西娅说:“阿西娅,你到教堂里找谢廖沙,让他为你安排一个住的地方。”
等阿西娅离开后,安德烈开始向林华介绍两位班长:“排长同志,我给您介绍一下。这位是一班长格里萨下士,这位是二班长热利亚下士。”
“你们好,同志们。”林华和两人一一握手,热情地说:“欢迎你们来到希姆基镇。”
第8章 将军来访()
在和两位班长握手时,林华察觉到了格里萨眼神中流露出的悲伤,似乎不久前发生过令他伤心的。有心想问问是怎么回事,但由于此次见面就问这种隐私的问题,是非常不礼貌的。林华朝教堂里做了个请的姿势,对三人说道:“走,我们先到钟楼上去。”
他们穿过教堂的大厅,沿着狭窄的旋梯而上,来到了顶部的钟楼。钟楼的构造,是四根柱子支着一个洋葱头似的圆顶,一口锈迹斑斑的铜钟就吊在顶部的梁上,拉钟的长绳垂搭下来,随风摇曳。
钟楼上视野开阔,站在这里,整个希姆基镇尽收眼底。林华用手朝下面的镇子一指,对安德烈说:“副排长同志,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希姆基镇。为了防止德国人再次实施偷袭,我们必须加强警戒。从今天开始,镇子四个方向,都要派出流动哨,两人一组,进行不间断的巡逻。”
“我明白了。”安德烈答应一声,转身吩咐格里萨:“一班长,第一拨巡逻就由你们班负责,四个小时后,由二班的同志去接替你们。”
格里萨向林华和安德烈敬了一个环礼后,转身沿着旋梯走下了钟楼。等他的背影消失后,林华小心地问安德烈:“副排长同志,一班长怎么了?我看他的眼睛,还是挺悲伤的。”
但安德烈显然也没有注意到此事,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热利亚:“热利亚,你和格里萨的交情不错,你知道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们在出发前,”热利亚有些为难地说:“有人告诉他,说他的妈妈和妹妹,在德军的轰炸中,都被炸死了。”
热利亚的话一出口,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过了许久,安德烈用干巴巴的声音说道:“要知道,我们死了很多人,这毕竟是战争。”
“副排长同志,德国人所欠下的血债,我们早晚会向他们讨还回来的。”林华说完这话,扭头对热利亚说:“热利亚同志,请你转告格里萨,化解悲伤的最好办法,就是努力工作。只有打败了***侵略者,才能为我们死去的亲人报仇!”
林华见工作已安排妥当,便准备下楼,忽然听热利亚说道:“排长同志,我有个想法。”
林华停住脚步,扭头问热利亚:“热利亚同志,您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热利亚用手指了指地面,对林华说道:“排长同志,钟楼上的视野开阔,能将整个镇子尽收眼底。假如我们在这里安排一名岗哨,配合在四面巡逻的流动哨,想必就能更好地保卫这个镇子。”
对于热利亚的提议,林华没有立即做出决定,而是笑着问安德烈:“副排长同志,您看这样行吗?”
见林华主动征求自己的意见,安德烈感到有些意外,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随后背着手点头说道:“排长同志,我看热利亚的建议不错,我们应该在这里安排一名岗哨。如果发现什么异样的情况,他能及时地敲钟报警,让我们尽快地做好战斗准备。”
林华昨天也曾考虑在钟楼上布置岗哨,但一来当时手下的兵太少,加上自己只有四个人;二则钟楼上风大,哨兵在这么冷的天到上面去执勤,很容易被冻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