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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科夫拿起电话接通了古尔季耶夫的指挥部,开门见山地问:“上校同志,我是索科夫。我想问问,昨天撤退到你们阵地上的近卫第120团的指战员,如今还有多少人?”
“阵地上的近卫军战士还有三十多人,剩下的不是牺牲就是负伤了。”古尔季耶夫昨晚上报部队人数时,有意忽略了这支八十多人的小部队,免得被索科夫调走。此刻听到索科夫忽然问起这支部队,不禁有些心虚地问:“旅长同志,您问这个做什么?”
“我们这里刚刚来了一支小部队,”索科夫没有察觉到古尔季耶夫语气里的心虚,继续说道:“我想让您那里的近卫团战士过来两个人,看这些人是否是他们的战友。”
搞清楚索科夫的用意后,古尔季耶夫不禁长松了一口气,连忙回答说:“旅长同志,带队的是一名中尉,叫图希克。假如您需要他帮您认人的话,我马上派他过去。”
索科夫朝古尔季耶夫师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见那里并没有发生战斗,便果断地说:“行啊,上校同志,您让他立即赶过来吧。”
十几分钟之后,一名中等身材,脸庞有些黑的中尉出现在索科夫的面前,他挺直身体报告说:“旅长同志,近卫第120团八连连长图希克中尉向您报告,我听从您的命令,请指示!”
“中尉同志,你是八连连长?”索科夫听对方报告完毕后,一脸惊诧地问:“那么你能告诉我,你们三营营长和副营长各叫什么名字吗?”
图希克毫不迟疑地回答道:“营长是安德烈夫大尉,副营长是格桑特上尉。”
“雅科夫,”索科夫扭头对雅科夫说:“名字倒是能对得上,看来是我们的疑心太重了。”
“旅长同志,”图希克脸上露出了迷惑不解的表情:“您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是这样的,中尉同志。”索科夫既然把图希克叫过来,就是系统通过他,来了解这支突然出现的部队,是否是自己人,便如实地对他说道:“不久前,从南面来了一支部队,据说是从第四道防线那里撤回来的,因此我便找你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这不可能,旅长同志。”索科夫的话刚说完,图希克就叫了起来:“阵地上就只有我带的这支小部队撤下来,其余的同志都牺牲了,哪里可能又部队冒出来。”
“怎么,中尉同志,有什么不对劲吗?”索科夫警惕地问:“要知道,带队的指挥员自称是三营副营长格桑特上尉,难道还有错吗?”
“旅长同志,您一定上当了。”图希克一把抓住了索科夫的手臂,激动地说:“在我们撤退之前,副营长格桑特上尉就牺牲了,您看到的人一定是冒充的。”
别看雅科夫是最先对格桑特产生怀疑的人,但此刻真的听到图希克这么说,他还是谨慎地问:“中尉同志,你说格桑特上尉已经牺牲了,你是听人说的,还是亲眼看到的?”
“当然是亲眼看到的。”图希克有些着急地说:“格桑特上尉在战斗中多处负伤,在临牺牲前,命令我率剩余的部队向北撤退,前来寻找你们。而他,则留在阵地上,引爆事先埋设好的炸药,与冲上来的敌人同归于尽。”
图希克在说这番话时,索科夫一直在仔细地观察他,见他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便知道对方说的肯定不是假话。便带着他来到山丘顶部,指着那支小部队所在的位置,对他说道:“中尉同志,你仔细看一看,那些人是你们三营的吗?”
雅科夫从旁边递了一个望远镜给图希克,用友好的语气说:“中尉同志,仔细看看,看那里面有你熟悉的人吗?”
图希克接过了望远镜,举到眼前,透过镜头仔细地观察山丘脚下的那支部队。看了一阵后,他放下望远镜,缓缓地摇摇头,对索科夫说道:“旅长同志,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应该不是我们三营的人。”
作为一名连长,图希克肯定无法认识三营的所有人,但在山丘脚下的这四五十人里,居然一个他认识的人都没有,那就很说明问题。索科夫接过望远镜,随手递给了雅科夫,对图希克说道:“谢谢你,中尉同志。这些人刚出现时,我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因此才让你过来辨认一下。如今基本可以确定他们是来自德军的东方营,接下来的事情,就与你无关了,你先回古尔季耶夫上校那里去吧。”
“旅长同志,能让我留下吗?”谁知图希克却出人意料地说道:“居然这些人是冒充我们营的指战员,我想留下来,亲眼看着他们被消灭掉。行吗?”
“留下吧。”索科夫考虑到让别人从那么老远的地方跑过来,问完话就把他打发走了,多少有点不近人情,便通情达理地说:“看看我们是如何解决这些该死的敌人。”
“米沙,你打算怎么做?”见索科夫已经决定除掉这支冒牌的敌军,雅科夫便开始询问接下来的处理步骤:“要知道,虽然他们的弹药不多,可真的打起来,我们的部队还是会出现不小的伤亡。”
“这件事交给萨莫伊洛夫少尉,”索科夫胸有成竹地说:“他来自内务部,知道如何处理类似的事件。”说完,他把古察科夫叫了过来,吩咐道,“去把萨莫伊洛夫叫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萨莫伊洛夫很快就出现在索科夫的面前,他好奇地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图希克,随后望着索科夫问道:“旅长同志,您有什么指示?”
“是这样的,少尉同志。”索科夫把山丘下面那支部队是东方营伪装的一事,向萨莫伊洛夫讲了一遍,随后问道:“我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就是尽快把他们解决掉。”
“山丘下的那支部队,居然是东方营?”对于索科夫所说的内容,萨莫伊洛夫感到非常吃惊,他谨慎地问:“旅长同志,不会搞错吧?”
“不会搞错的。”索科夫说着朝图希克一指:“这位是来自近卫第120团的图希克中尉,他是三营八连连长,他根本不认识下面那支队伍里的任何人。而且,格桑特上尉在昨天的战斗中,就已经壮烈牺牲了,怎么可能死而复生呢?”
萨莫伊洛夫朝山丘脚下的部队看了一眼,毫不含糊地回答说:“明白了,旅长同志,我立即带三排的战士过去解决他们。”
“等一等,”看到萨莫伊洛夫转身就要离开,雅科夫叫住了他,叮嘱道:“我们如今的兵力有限,在解决这股敌人的时候,你一定要想办法把伤亡降到最低。”
“把伤亡降到最低?!”萨莫伊洛夫挠着自己的后脑勺,望着索科夫,有些为难地问:“旅长同志,您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索科夫没有立即回答萨莫伊洛夫的问题,而是试探地问:“萨莫伊洛夫少尉,你刚刚带那位假的格桑特去领取弹药时,给他们转盘机枪了吗?”
“没有。”萨莫伊洛夫把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似的,回答说:“您派古察科夫过来通知我的时候,我就多了一个心眼,只让他们领取了德式装备的弹药,没有把转盘机枪给他们。”
“这真是太好了。”得知萨莫伊洛夫并没有将转盘机枪交给假的格桑特,索科夫立即就想出了好办法:“萨莫伊洛夫少尉,你现在就带三排过去找他们,多带一些缴获的德军武器,就说要给他们全部更换为德式装备,先收缴他们手里的枪支,然后再出其不意地拿下他们。”
索科夫的部署让萨莫伊洛夫眼前一亮,他心里很明白,如果真的这样做,没准在不费一枪一弹的情况下,解决这股敌人,他连忙响亮地答应一声,“明白了,旅长同志。我这就带三排的战士过去把他们缴械。”
“少尉同志,你一定要记住。”索科夫最后叮嘱萨莫伊洛夫:“就算发生了交火,也要想办法保住假格桑特的性命,我想从他那里得到更多有用的情报。”
萨莫伊洛夫按照索科夫的计策,率三排的战士带着一批德式装备前往东方营所在的位置。看着那位假的格桑特,萨莫伊洛夫还笑着大声地说:“格桑特上尉,真是不好意思,刚刚管理武器的战士搞错了,给你们的都是德式弹药,让你们的武器无法使用。旅长同志在了解这事后,就让我给你们送一批德式装备,以便你们能进行全面的换装。”
假格桑特对萨莫伊洛夫的话信以为真,以至于对方带人过来后,他还主动让自己的手下交出了武器,准备接收新的装备。谁知等他们交出武器之后,却看到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见此情形,假格桑特还故作镇静地问:“少尉同志,您这是什么意思?”
萨莫伊洛夫冷笑一声,说道:“别装了,我知道你们是东方营的人,想混进我们的防区,等德国人进攻时,再和他们来个里应外合……”
“少尉同志,您这是说什么啊?”虽然自己的身份被拆穿,但假格桑特还在狡辩:“我们怎么可能是东方营的人呢,您一定是搞错了!”
“有没有搞错,等见到旅长之后就明白了。”萨莫伊洛夫冲旁边的战士一摆头,吩咐道:“把这个假的上尉带到指挥部,旅长要亲自审问他。”
假格桑特被战士押走后,一名战士看着那些束手就擒的东方营士兵,低声地问萨莫伊洛夫:“排长同志,这些敌人该如何处理,全部就地处决吗?”
如果萨莫伊洛夫能做决定的话,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命令将这些祖国的叛徒全部枪毙,可如今他在没有得到索科夫进一步的命令前,却不能这么做。他思索了片刻,随后回答说:“把他们全部绑起来,至于怎么处理他们,要等旅长同志的命令。”
假格桑特被两名战士押到了索科夫的面前,他不知自己什么地方露出了破绽,以至于被索科夫识破了身份,因此继续为自己辩解说:“索科夫中校,我想您一定搞错了,我们不是敌人是自己人。”
索科夫用手朝旁边的图希克一指,问道:“格桑特上尉,你认识他吗?”
假格桑特把图希克仔细打量一番后,一连茫然地摇摇头,说道:“对不起,索科夫中校,我从来没见过此人,他是谁啊?”
“你不是三营副营长吗?”没等索科夫说话,雅科夫就冷笑着说道:“难道你连自己的部下都不认识吗?”
得知站在自己面前的这名中尉,就是三营的指挥员,假格桑特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但他的反应很快,马上就想出了应对的话:“索科夫中校,我刚担任副营长没几天,营里的人都还没认全。就算不认识他,也没有什么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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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以毒攻毒()
“格桑特,我不知道你的真实名字叫什么,就暂且还是叫你格桑特吧。”索科夫冷笑着说:“就算你担任副营长的时间不长,无法认识全营所有的人,但各连连长总该认识吧。那你说说,他是哪个连的连长。”
“没错。”索科夫的话刚说完,雅科夫就补充说:“你只要说出这位中尉是哪个连的连长,我们就可以相信你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原本还想侥幸过关的假格桑特,看到无法在掩饰自己的身份,抬手抹去了额头的冷汗之后,一咬牙,说道:“没错,索科夫中校,我的确不是格桑特上尉。我的真名叫卡卢金,是步兵第23师的一名少尉排长,我是在战争爆发的头几天被俘的。在德国人的战俘营里待了一年多,是不久前被德国人编入第31东方营的。”
索科夫想到对方在初次见面时,就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最初还以为是萨莫伊洛夫告诉对方的,谁知萨莫伊洛夫却说自己从来没想对方提过自己的名字,因此索科夫很好奇,对方是如何自己的名字。“卡卢金,我有件事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听到索科夫的这个问题,卡卢金苦笑了一声,随后回答说道:“我在执行任务前,德国人曾经给我看过你的照片,让我想办法取得你的信任,并在合适的时候把你干掉。”
雅科夫听到这里,用胳膊肘捅了索科夫两下,调侃地说:“米沙,真是没想到,你居然是德国人要干掉的对象,这真是太了不起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把这事告诉我父亲。”
雅科夫后面的一句话,索科夫直接把它过滤掉了,开玩笑,日理万机的最高统帅本人,还会关心自己这样的无名小辈,哪怕自己是他故人的儿子,还曾经救过他儿子的性命,要引起他的关注,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索科夫冲萨莫伊洛夫挥了挥手,吩咐道:“少尉同志,先把他带下去,等我考虑好了怎么处置他以后,再派人去叫你。”
等萨莫伊洛夫把卡卢金押走之后,雅科夫问索科夫:“米沙,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些俘虏,把他们全部枪毙吗?”
对于如何处置东方营的人,索科夫还是没有经验,他等雅科夫说完后,反问道:“雅科夫,依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处置这些人呢?”
“这还用说么,当然是全部枪毙。”雅科夫毫不迟疑地回答说:“这些人都是祖国的叛徒,我们绝对不能轻饶他们。”
虽然此刻斯大林还没有说过:“我们没有战俘,只有祖国的叛徒”这句话,但索科夫的心里很清楚,被德军俘虏的指战员,就算是自己逃回来,也逃脱不了受审查或者被送进惩戒营的命运,更何况这种主动为德国人效力的战俘。除了枪毙他们外,索科夫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如果是在别的时间地点,对这群东方营的官兵,索科夫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下令处决他们。但此刻大战在即,如果别的阵地上的指战员,看到那么多的“自己人”被枪毙,是否会产生不好的联想,要是影响到部队的军心、士气,对接下来的突围作战是非常不利的。因此在如何处置卡卢金和他的同伙的问题上,索科夫不得不慎重对待。
“要枪毙他们,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索科夫对雅科夫说道:“可附近阵地上的指战员,看到我们把一支刚退下来的部队缴械,肯定已经产生了不好的联想。如果再看到我们把这些人枪毙,不免会导致军心动摇,对我们接下来的战斗,是非常不利的。”
索科夫的话刚说完,放在一旁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电话是万尼亚打来的,他所在的位置,距离卡卢金他们被缴械的地点不远。营里的战士看到这支刚从南面撤回来的部队,居然被索科夫的直属警卫排缴械,所有人还都被绑起来了,因此不免议论纷纷。万尼亚打电话过来,就是想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尉同志,”索科夫为了以正视听,对万尼亚是实话实说:“我们已经证实,那支从南面来的小部队,都是德军东方营的成员,因此我才下令把他们全部缴械,并抓了起来。如果有战士问起此事,你不妨如实回答他们。”
万尼亚原以为警卫排抓人,是因这些人从德军控制区域撤回来,需要进行严格的审查。此刻听了索科夫的解释,才明白事情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他好奇地问:“旅长同志,您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这些人都是德国人的走狗,是死心塌地为敌人效力的败类,我们绝对不能轻饶他们。”索科夫向万尼亚说出了自己为难之处:“照理说,对于这种祖国的叛徒,我们不应该心慈手软,应该直接枪毙了事。可是我担心不明真相的指战员,看到我们处决这批叛徒,会产生不好的联想,这样对我们下一步的作战行动,是非常不利的。”
听完索科夫的肺腑之言,万尼亚正想说两句时,忽然有一名战士冲进了他的指挥所,冲着他大声地喊道:“营长同志,敌人,南面发现了敌人。”
“什么,发现了敌人?”万尼亚听到战士的报告,连话筒都没顾得捂上,就急匆匆地问:“是什么样规模的敌人?”
“大概有两个连的敌人,排成散兵队形,正朝着我们这里走来。”战士向万尼亚报告说:“他们大概再过十分钟,就会来到我们的阵地前。”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万尼亚打发走报讯的战士后,正准备把这里的情况,向索科夫报告。但索科夫却抢先说道:“大尉同志,我都听到了,你们立即做好战斗准备。”
索科夫放下电话后,找了一个合适的观察位置,举起望远镜朝远处望去,果然看到几条德军的散兵线,正朝着自己所在的山丘移过来。雅科夫也发现了远处的敌人,他好奇地问:“米沙,敌人是打算进攻我们这里吗?为什么他们连基本的炮火准备都没有,便朝我们发起进攻了呢?”
“雅科夫,这个问题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索科夫有些哭笑不得地说:“德国人这是怎么回事,向我们发起进攻,既没有炮火准备,也没有坦克、装甲车的掩护,这不是让他们的士兵来送死吗?”
“不管德国人是怎么考虑,我看还是让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吧。”雅科夫一脸严肃地说:“我感觉马上就要发生一场恶战了。”
主要负责南面防御的一营,已经开始做战斗准备,索科夫便给负责西面防御的特涅夫打去了电话,告诉他南面出现了敌人,让他提高警惕,密切地监视西面的敌人动向。
部署完这一切之后,索科夫又举起望远镜,望向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敌人步兵,心里开始泛起了嘀咕:敌人进攻前,不进行炮火准备;进攻时,又没有坦克和装甲车的掩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德军指挥官宿醉未醒,才派自己的部下来送死吗?
忽然索科夫脑子里灵光一闪,立即就猜到了德军表现如此奇怪的原因,他笑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说:“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米沙?”雅科夫听到索科夫在自言自语,忍不住好奇地问:“快点说来听听。”
索科夫用手朝山丘下那些俘虏一指,说道:“雅科夫,德国人之所以没有进行炮火准备,也没有坦克和装甲车随行,可是是担心枪炮无眼,伤了他们派来的这些人。我估计他们在接近我们的阵地后,就会采用某种方式与东方营的士兵联系,来个里应外合,以达到夺取我军阵地的目地。”
“有道理,有道理。”雅科夫等索科夫说完后,笑着说道:“可是他们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