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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里亚:“让战士们做好战斗准备,一旦敌人识破了我们的身份,就开火干掉他们。”
按照索科夫的想法,德军的坦克肯定会开到山坡脚下,到时自己就不由分说派人上去缴坦克兵的械,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能俘虏几辆回去。因此,看到德军坦克轰隆隆地朝着自己所在的山坡驶来时,索科夫的心里还一阵狂喜。
但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就让他有点傻眼了。德军坦克停在距离山坡三四百米远的地方停下,一字排开后,其中一辆坦克的炮塔里,有一名坦克兵探出半边身子,用红绿两色信号旗给索科夫他们发信号。
索科夫看到那名手舞足蹈的坦克手,连忙冲着左右问道:“你们谁知道德军坦克兵,向我们打的是什么旗语”
“旅长同志,我是营里的信号兵。”曾经向果里亚示警的那名战士,挺直身体向索科夫报告说:“敌人是在用旗语问我们是哪一部分的!”
“回答他们,”索科夫见信号兵后腰的皮带上,插着红绿两色信号旗,便吩咐他说:“说我们是步兵第295师的。”
信号兵答应一声,从战壕里爬出来,站在一个土堆上,挥舞着手里的信号旗,把索科夫所说的内容,传达给对面的德军坦克兵。
对方的坦克兵接着用信号旗问道:“第295步兵师的部队,跑到我们第389步兵师的防区来做什么?”
“我们是奉命前来增援的。”信号兵按照索科夫的命令,回答对方。
谁知信号兵的信号发出后,德军的坦克兵却沉默了,迟迟没有再发出任何信号。正当索科夫等人感到纳闷时,却看到那个坦克兵缩回了坦克里。跟着坦克的炮塔缓缓地转动,炮口都对准了山坡的方向。
“隐蔽,快点隐蔽。”索科夫虽然不清楚德军坦克兵为什么会缩回坦克里,但看到黑洞洞的炮口对准自己所在的山坡时,也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连忙高声地喊:“战斗警报,德国人要开炮了。”
索科夫的喊声刚落,德军的坦克就开炮了。炮弹落在山坡上爆炸,掀起了大团大团的泥土,几名没来得及隐蔽的战士,被爆炸的气浪掀飞。
蹲在战壕里的果里亚,冲着索科夫大声地问:“旅长同志,这是怎么回事,德国人的坦克为什么要朝我们开火?”
“你问我,我去问谁啊?”对于德军坦克莫名其妙开炮一事,索科夫也是一头雾水,他感觉自己这边好像没有露出什么破绽,怎么一下就被德国人识破了呢?他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朝远处开炮的坦克看了一眼,又重新蹲进了战壕,对着果里亚:“狡猾的德国人,他们把坦克停在三四百米外,就是欺负我们没有远程的反坦克火力,无法对他们的坦克构成任何的威胁。”
“旅长同志,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果里亚趁着炮弹爆炸的间隙,大声地问道。
“转移,我们必须趁着敌人的步兵赶来之前,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索科夫想到自己要接应的坦克第67旅已全军覆灭,连旅长希德贾耶夫上校也阵亡了,自己的部队留在这里没有任何意思,当前的首要任务就是转移,“立即组织我们的部队分批离开这里。”
果里亚忠实地执行了索科夫所下达的命令,将自己的部分以班为单位,组织他们分批向南突围。但他很快就发现,部队的撤退路线被德军坦克火力所封锁,第一个撤退的步兵班,刚一离开山坡,就遭到了德军坦克炮的轰击,全班十名战士中,跑得最远的战士,也只跑出两百来米,就倒在了德军的炮火之下。
“见鬼,简直是活见鬼。”看到德军的炮火封锁了部队的撤退道路,索科夫不禁有点恼羞成怒:“果里亚,立即派你的人,去把德国人的坦克都炸掉。”
“不好办啊,旅长同志。”对于炸毁德军坦克的这道命令,果里亚为难地说:“敌人的坦克距离我们的阵地有三四百米,我们的战士只要一离开工事,就会成为敌人坦克炮和机枪的射击目标。在这种情况下,派他们去炸坦克,和派他们去送死没有什么两样。”
听到果里亚这么说,索科夫简直要抓狂了,要撤退,退路被德军的坦克炮火封锁了;派人去炸坦克吧,敌人的坦克又停得有点远。若是待在这里什么都不做,等德军的步兵一赶到,他们就可以在坦克的掩护下,向山坡阵地发起进攻,到时自己还是难逃全军覆灭的命运。
索科夫想到的问题,果里亚也想到了。他望着远处排成一字队形,还不断开炮的坦克,喃喃地说道:“可惜我们这里只剩下一辆装甲车,哪怕有一辆坦克的话,都可以和敌人去较量一番。”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果里亚的话给了索科夫灵感,没错,我们不是还有一辆装甲车么?虽说装甲车在火力和装甲上,都无法和坦克相比,但它的速度确实坦克所无法相提并论的。这种半履带式装甲车的最高时速可以达到六十公里,也许可以利用速度,来对付德军的坦克。
想到这里,索科夫对果里亚说:“大尉同志,带着你的人守住阵地,我带人去炸掉德国人的坦克。”
得知索科夫准备去冒险,果里亚一把抓住了他,紧张地说:“旅长同志,您怎么能轻易去冒险呢?这种事情,还是交给下面的战士去完成吧。”
“大尉同志,”索科夫为了让果里亚放心,便对他说:“别看德军坦克的火力猛、装甲厚,但我们可以利用装甲车的速度,快速地冲到它们的附近,然后再由车厢里的战士向坦克投掷反坦克手雷,这样就能消灭敌人的坦克。”
果里亚知道索科夫的性格,一旦他决定了什么事情,谁都无法再说服他,因此也没有再阻拦,而是试探地问:“旅长同志,需要我多派几个人,协助您去炸坦克吗?”
“不用。”索科夫想到自己的车上,除掉驾驶员、报务员和恩斯特外,还有五名战士,要炸毁远处的七辆德军坦克,人应该是够用了。因此他回绝了果里亚的好意,“我们现有的人手足够了。”
索科夫来到山脚下的装甲车前,仰头望着坐在车厢里的恩斯特和报务员,用手朝两人一指,命令道:“你们两人立即下车!”
恩斯特和报务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连忙从车厢里出来,挺直身体站在索科夫的面前,等待他的下一步命令。索科夫望着恩斯特和报务员柔声说道:“我们要去执行一项危险的任务,你们两人就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吧。”
说完,索科夫转身上了装甲车,他对车内的五名战士说道:“同志们,想必你们已经知道,在山坡的北面,有七辆坦克正在不断地炮击我们身后的山坡。我打算带你们,去炸毁敌人的坦克,掩护部队顺利地突围。”
一名战士等索科夫的话说完后,立即开口问道:“旅长同志,我想问问,我们应该怎样去炸德国人的坦克?”
“我们乘坐的装甲车快速地接近德军坦克后,”索科夫弯腰拿起一枚放在车厢地板上的反坦克手雷,继续说道:“就把这个投向敌人的坦克,把它炸掉。明白了吗?”
虽说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个九死一生的任务,但还是异口同声地回答:“明白!”
见战士们都明白了自己意图,索科夫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弯腰吩咐坐在驾驶室里的驾驶员:“待会儿你把速度提到最高,我们要冲到离敌人坦克尽可能近的位置,这样我们的战士投出的反坦克手雷,才能炸毁敌人的坦克。”
装甲车从山坡后冲出后,立即被德军的坦克所发现,一辆坦克立即调转炮口,朝着高速行驶的装甲车开炮,然而炮弹却根本无法命中高速行驶的装甲车。
装甲车启动后,索科夫等人为了防止被横飞的弹片所伤,都是蹲在车厢里。一枚炮弹落在距离装甲车五六米远的地方,爆炸的气浪使车身摇晃了一下,横飞的弹片打得装甲板叮当作响。索科夫暗自庆幸,幸好自己坐的是装甲车,要是普通车辆,就算气浪没有把车掀翻,那些横飞的弹片也会把车里的人打成刺猬。
但接近一辆坦克时,索科夫见到一名战士猛地站起身,将一枚反坦克手雷扔了出去。可能是车身太颠簸的原因,他扔出的手雷没有砸中坦克,而是越过了坦克车身,落在了一片空地之上。没等战士再投出第二枚,装甲车已经从这辆坦克的旁边掠过,冲向了另外一辆坦克。
索科夫看到那名战士一脸沮丧地蹲下身子,连忙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他说:“战士同志,别担心,下次投的时候瞄准点。”
当装甲车接近第二辆坦克时,这名战士再次站起身,猛地一挥手,投出了握在手里的反坦克手雷。一声爆炸声响,德军坦克燃起了大火,片刻的工夫,整个坦克就被烈火包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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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负伤()
在高速行驶的装甲车上,向停着不动的坦克扔反坦克手雷,还是一项技术活。一枚反坦克手雷重达一点二公斤,一般只能投掷15~20米,扔早了,手雷还没扔到坦克那里,就直接掉地上了;扔晚了,手雷爆炸的碎片,会反弹回来伤害到投弹的人。
由于没有经验,大多数投出的反坦克手雷都没有命中目标。装甲车围着那些坦克兜了好几个圈子,才勉强炸毁了四辆坦克,不过车厢里的五名战士,却是三死两伤,反坦克手雷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枚。
随着车里的战士们相继丧失了战斗力,索科夫只能亲自出马。他单膝跪在车厢里,手里攥着那颗手雷,紧紧地盯着快速接近的坦克,心里计算着应该在什么位置把掷手雷投出去。当距离坦克还有十来米时,他猛地站直身体,猛地将手雷投了出去。
手雷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后,落在坦克车身上,轰的一声炸响,让这辆坦克立即燃烧了起来。不过由于距离太近,爆炸的气浪迎面涌来,索科夫只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当胸击了一掌似的,巨大的惯性让他的身体猛地往后一扬,随后重重地摔倒在车厢里,两眼一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等索科夫重新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昏暗的屋子里,他试图想坐起来,搞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谁知刚一动弹,却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寸骨头都疼,疼得他忍不住哼了一声。
虽说索科夫发出的声音很小,但却惊动了旁边的人。他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身边蹲下,随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谢天谢地,亲爱的,你终于醒了。”
听到这个声音时,索科夫不禁浑身一震,他连忙扭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看到在自己的身边蹲着一人,经过仔细辨认,他认出说话的人居然是阿西娅。他望着阿西娅,吃惊地问:“阿西娅,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阿西娅握着索科夫的右手,噙着热泪说道:“亲爱的,你终于醒了。”
“阿西娅,我是在哪里?”索科夫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亲爱的,这里是马马耶夫岗坑道里的卫生队,我当然在这里。”阿西娅回答说:“你在战斗中负伤了,是果里亚大尉他们把你送回来的。”
听阿西娅提到果里亚大尉,索科夫立即想起在自己昏迷前,自己正站在装甲车里朝德军的坦克扔手雷,连忙追问道:“果里亚大尉在什么地方,他还好吧?”索科夫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自己率人只炸掉了五辆坦克,德军就算只剩下两辆坦克,也足以将果里亚的部队压制在山坡后面无法动弹,一旦他们无法迅速地脱离和敌人的接触,等敌人的步兵赶到,等待他们的就将是灭顶之灾。
“放心吧,果里亚大尉他们都安全地返回马马耶夫岗了。”阿西娅听到索科夫这么问,立即猜到了他的心思,便善解人意地问:“需要把他找来吗?”
“是的,”索科夫使劲地点了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我要问问他,我们是如何回到马马耶夫岗的。”
阿西娅见索科夫急着见果里亚大尉,连忙站起身,冲着门口喊了一声。随着她的喊声,从门外走进来一名男卫生员,望着阿西娅问:“阿西娅同志,有什么指示吗?”【~…爱奇文学i7wx ~&免费阅读】
“请你去打电话通知别尔金政委、西多林参谋长,”阿西娅对男卫生员说道:“就算旅长已经醒了,想立即见到果里亚大尉。”
等男卫生员离开后,阿西娅又重新来到索科夫的身边蹲下,关切地问:“亲爱的,你饿不饿啊?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得知果里亚等人已经安全地返回了马马耶夫岗,索科夫的心里感到踏实了许多,听到阿西娅这个问题时,他才察觉到自己的肚子在咕咕叫,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阿西娅,我还真的饿了,你能给我找到吃的吗?”
“早就给你准备好了。”阿西娅端起放在一旁的燕麦粥,舀了一勺递到了索科夫的嘴边,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张嘴!”
阿西娅刚给索科夫喂完一碗燕麦粥,别尔金便从外面大步地走了进来。看到索科夫已经苏醒,别尔金激动地说:“旅长同志,看到你苏醒过来,我们真是太高兴了。”说完,快步地走到索科夫的身边蹲下,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
“感觉浑身骨头痛,”索科夫苦笑着回答说:“可能是在倒地时摔的。”
“旅长同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别尔金痛心疾首地说:“你别忘记了,你是步兵旅的旅长,而是不反坦克手,怎么能亲自去炸敌人的坦克呢?好在你的运气不错,只是被爆炸的气浪震晕了,要是中几枚弹片的话,没准你此刻正躺在手术台上急救呢。”
别看刚刚阿西娅告诉索科夫,说果里亚大尉安全地回到了马马耶夫岗。但索科夫的心里却在为其他战士的安危担心,此刻见到别尔金就在身边,连忙着急地追问:“第192营的指战员都安全地撤回来了吗?”
“是的,他们基本都安全撤回来了。”别尔金感慨地说:“我听他们说,假如不是你想出了用装甲车载着战士冲过去炸敌人坦克的方法,没准他们就有全军覆灭的危险。旅长同志,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出用这种办法,去炸毁敌人的坦克呢?”
“当时我看到部队被敌人的炮火封锁在山坡后面无法动弹,便决定去冒一次险。”索科夫的脑子里再次想到在自己昏迷前,还有两辆德军坦克没有炸毁,也不知它们给自己的部队造成了多大的伤亡,便试探地问:“政委同志,我想问问,剩下的两辆坦克被炸毁了吗?”
“是的,旅长同志,那两辆坦克也被炸毁了。”别尔金点了点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负伤之后,正好一连长带着两辆装甲车从北面赶回,正好目睹了你们炸坦克的全过程。因此一连长就学着你们的样子,让装甲车快速地冲向敌人的坦克,用反坦克手雷炸毁坦克。敌人坦克被全部炸毁之后,果里亚觉得奥尔洛夫卡不宜久留,便果断地率部队撤了回来。”
索科夫记得从奥尔洛夫卡到马马耶夫岗有三十多里的地方,而自己在整个撤退的过程中,居然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就证明自己晕迷的时间比较长。想到这里,他好奇地问别尔金:“政委同志,我晕迷了多长时间?”
“旅长同志,你已经晕迷了一天一夜。”别尔金苦着脸解释说:“你不知道在你晕迷的这段时间里,崔可夫司令员曾多次打电话来询问,向我们了解你的伤势。刚刚接到电话,得知你已经苏醒,我让西多林给司令员报讯,自己就立即赶过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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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崔可夫来访()
“城里的情况怎么样?”索科夫得知自己晕迷了一天一夜,不知道马马耶夫岗左右两翼的防线有什么变化,连忙问别尔金:“两翼的我军部队还在坚守阵地吧?”
别尔金听索科夫没有问马马耶夫岗,而是直接问两翼的部队,便知道索科夫对守住了马马耶夫岗是充满了信心,连忙回答说道:“我们右翼的近卫第42团,在叶林上校的指挥下,依旧固守着他们的阵地。而我们的左翼,是步兵第92旅和近卫第34团、第39团的残部,和敌人在反复地争夺阵地?”
刚听说右翼的近卫军战士还在坚守阵地,索科夫的心里还一阵窃喜,但听到左翼的两个团和一个步兵旅,居然都变成了残部,心又不禁往下一沉:“政委同志,请你立即告诉我,中央火车站在谁的手里?我们还是德国人?”
对于索科夫的这个问题,别尔金沉默了片刻,有些艰难地回答说:“旅长同志,车站是敌我双方反复争夺的重点,在我来看你之前,车站还在我们的手里,至于现在有没有被德国人夺去,我就不太清楚了。”
从别尔金的话中,索科夫意识到中央火车站成为了双方争夺的焦点,一如历史上德军对马马耶夫岗的争夺。由于自己的横空出世,德军要夺取马马耶夫岗的可能无限趋于零,因此他们的进攻重点,在无形中就变成了中央火车站。
“旅长同志,您醒了,这真是太好了。”没等索科夫在说什么,门口就传来了果里亚惊喜的声音。大尉发完这番感慨后,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在索科夫身边蹲下,关切地问:“您感觉怎么样?”
“我很好。”索科夫以前为是别尔金通知果里亚的,便向他投去了询问的目光。别尔金和索科夫搭档的时间不短,自然明白他投来的目光是什么意思,便微微摇了摇头,把双手一摊,示意他也不知道果里亚为何会来。索科夫把目光重新转向了果里亚,好奇地问:“大尉同志,你怎么来了?”
“是这样的,旅长同志。”果里亚连忙回答说:“战士们见您一直昏迷不醒,心里都特别担心,便让我来看看您。没想到我的运气不错,刚走到门外,就看到您已经苏醒了,这真是太好了。”
“大尉同志,谢谢你。”索科夫等果里亚说完后,望着他态度真诚地说:“谢谢你把我送回了马马耶夫岗。”
“旅长同志,瞧您说的,怎么能对我说谢谢呢?”果里亚有些慌乱地回答说:“假如不是您勇敢地炸毁了德军坦克,我和我的部下没准都会死在那个山坡上。”
索科夫急于知道后面发生的事情,便好奇地问:“大尉同志,我负伤晕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