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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将包括山川、树林在内的所有非民用耕地全部划归教会,没有地方教会许可,任何人不得将土地划归己有,尤其不能将其开发成耕地。
除了开荒,还有一种方式可以拓展耕地面积,那就是战争。就像栾奕现在所作的,占下羌人雨水丰沛的河套平原,将草原民族的牧场,开发成汉人半畜牧、半耕种的天然农场。再比如占据了河流充盈、气候宜人,人口密度却远远小于江北的扬州,并计划将这里打造成鱼米之乡,从而大幅度提高大汉粮草的年均产量。还有就是,在招降孙策的同时,他还得到了孙策从士燮手中夺来的交州。
所谓的交州也就是后世说的广东、广西一带,加上大半个越南。这片21世纪的繁华区域,在圣元初年仍处于蛮荒时代。辖区领土内人口稀少,很多无主土地可以开发,也值得开发,并随之为大汉增添许多耕地,进而产出大批粮草。
诚然,领土的拓展大大减小了通货膨胀的现状,粮草价格的增速日趋减缓。但是栾奕知道,人口仍在无穷无尽拓展,而耕地开拓的速度绝对不会跟上人口的增幅,粮草供需失衡的情况终有一日还会再现。
到那个时候,难不成又要出兵掠夺土地?万一作战失败可怎么办
栾奕不敢去想战败的后果,兵败如山倒还在其次,其所引发的后续问题才是关键。由他一手打造的经济链条将彻底崩断,教区内部无需他族入侵,自己就会陷入经济困境,大萧条随之而来。
所以,仅靠开拓耕地并不能解决粮食问题,解决问题的核心还在于增加单位耕地的粮食产量上。
对此,栾奕长久以来始终关注农业器具的更新,自郑氏曲辕犁问世以后,在郑浑和一众工匠努力下,筒车、翻车等众多灌溉器具先后出炉,大大提高了农业生产的灌溉效率。
同时,在地方教会神官指导下,相对富裕地区的耕农们在家中院落里垒起了猪圈。日日将人的排泄物与猪食一并喂予猪吃,既养了猪,饱了口食,又在春夏两季沤出两栏肥料滋养土地。
人吃得饱有力气,地吃的饱,生出来的庄稼也粗壮。粮产量虽借此有所增加,但面对庞大的人口基数仍显得杯水车薪。
由此可见,仅从技术层面增加产量在目前看来只能起辅助作用,要想从根本上大幅增加粮产,最好的办法还是找到产量更大的作物。
想到这些,栾奕一下子就想到了占城稻。
所谓占城稻乃是产自于占城的一种稻谷,此谷特别耐旱,同时适应能力极强,无论旱地涝地都能成活,且无视盐碱。它的生长周期还很短,自播种至收获仅用五十多天,在亚热带气候下一年可收获两次,在江北温带气候中三年可保两熟。如果教区各地将它视为主要作物,粮产量必然得到一幅提到。
在正常的历史轨迹中,占城稻在宋朝时才从越南引入神州大地,并迅速在江南地区推广开来。现在,所谓的越南还是大汉交州的一部分,占城就是交州边缘的一座小城,将占城稻引入内陆比宋时要容易的多。
于是乎,占据交州后栾奕第一时间任命颇通农事的原青州临淄太守李肃为交州刺史,派人赶赴占城寻找生长周期短、耐寒能力强的高产稻谷,并以交州最为试点进行试种。
如果此稻真如传说中那般优越,便在江南扬州、荆州推广,进而推广到大江以北,乃至整个教区。
李肃走马上任之后,派出万名士卒在占城四周四下找寻,逢人便问,遇山便进,可谓磨破了嘴,跑断了腿,功夫不负有心人——大汉圣元十七年二月终于在一名当地老者口中得到了占城稻的讯息,并于距离占城不远的巴威山中找到了第一批稻种。
将稻种带回交趾郡,李肃薛了块土地与当地资深老农联合耕种。首次耕种的效果并不理想,种下的三百株水稻虽然只有二十余颗存活,但却印证了该稻生长周期确实很短的特点。
至于水稻枯死的原因,李肃觉得是耕种时节不对。遂选择七月中又下了一批种。这次果然不负他众望,九月初,三百株水稻全部存活,且各个颗粒饱满。
他随即将种出来的稻米小心翼翼用纸张包好,装在布袋里令人连夜送去建业交到栾奕的手上。
时值栾奕正准备北归,在书房里与孙尚香一起收拢书籍、奏批,看到满袋晶莹剔透的白米,栾奕乐得合不拢嘴。
孙尚香不解,问栾奕“不就是一袋米吗?犯得着这么高兴?”
栾奕则意味深长的回答,“这可不是一袋米那么简单,它是所有华夏儿女的未来。”言讫,他坐到书桌前,大笔一挥,一封转交李肃的书信跃然纸上。
他先是夸赞了一番李肃的功绩,直言找到新水稻乃是功在千秋的大事。为了让世人在吃到新米的同时饮水思源,不忘记李肃所作的巨大贡献,他决定将这种新式的稻米定名为肃米。他问李肃同不同意。同时,他还让李肃尽快摸清肃米下种和收获的具体时间,并在交州推广开来。他提醒李肃,粮食问题是关乎百姓生存、国家长治久安的关键,在推广肃米的时候,切莫急功好利,出现耕种错误,致使原本有所收益的田亩颗粒无收的情况。要一步一个脚印,稳扎稳打,要切实做到真正了解肃米的习性,才进行推广。等到交州种植确实没有出现问题,再转而将种粮送到扬州和荆州,并将种粮方式传授过来。
书信写完,栾奕盖上教主印绶,装入信封,派专人送回了交州。
忙完这些,在孙尚香时候下,他用了一盏茶稍作歇息,在午饭前,他将孙尚香遣了出去……至于原因,他要密会一个人。
此人姓张名松,字子乔,益州成都人。
说起来,这也算是个人物。他本在成都张鲁手下效力,却又与汉中刘璋旗下的法正等人交往甚密,此外他还两次来江东寻孙策,毛遂自荐充当孙策入主益州的领路人——堪称成都、汉中、江东的三栖间谍。
栾奕这次见他不为别的,主要还是知道他与益州方面关系匪浅,想以他为媒介劝导益州刘璋别再做无谓抵抗。选择举手投降,有光明的前路在等待;若想螳臂当车——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在心中打好接见张松的腹稿,栾奕又批了一盏茶的奏章,巳时时典韦准时带着张松来到栾奕面前。
“在下张松拜见齐王。”
听到陌生的呼声,栾奕将手中狼嚎工整的搭在了笔架山上,抬起眼帘一看……呦呵!
书中说张松生了一副丑陋的面庞。以至于历史上的曹操都懒得见他,直将他推到刘备怀中,白白失去益州地形图以及赚取益州的机会。栾奕起初还道是书里夸张,人再丑又能丑到哪去,能丑的过典韦?
事实证明,书里非但一点夸张的成分都没有,与张松相比,典韦简直可以用俊朗来形容。
一对似睁非睁的小眼睛嵌在他浓郁到与额发连接在一起的浓眉下面,酒糟鼻之下则是一张似开非开呲着龅牙的大嘴。他生了一副五短身材,且上身比下身长好大一截,长袍披在他的身上远看像猴子,近看像猩猩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看到这幅丑陋模样,栾奕偷偷咽一口唾沫,掩饰过析疑的情绪。同时也在纳闷:在东汉这个以貌取士的时代,张松是怎样成为一名士子并随之进阶为官的?又是怎样在张鲁手下站稳脚跟,并赢得一席之地的。
显然,张松是个拥有真才实学之人。是超人一等的才干帮她撇除了容貌上的缺陷,从而得到了刘璋和法正的认可和信赖。
作为一个惜才之人,想到这些栾奕对张松的热情程度又拔高了几分。对屋角的栾福道:“给张先生赐坐,为先生泡壶新出的好茶。”
栾福一一照做,亲自将茶盏端到张松面前。
因为样貌丑陋,张松平日没少被人讥笑、嘲讽,愿意以礼待他的人屈指可数。所以,张松自幼便在心中定下一条不成文的原则,谁人待他以赤诚,他必推心置腹;谁人鄙夷他,他必冷眼还之。
此番栾奕又给他让座,又给他好茶,毫不在意他的容貌,以上宾之礼待他的举动,让他很是受用。恭恭敬敬拱手道:“谢齐王恩赐。”
483蜀中地
栾奕面带笑容的虚抬了下手掌,在示意张松用茶的同时,问道:“张先生在建业住的可习惯,准备什么时候回成都?”
张松呲着门牙笑了笑,“实不相瞒,在下不想再回成都了。”
张松这番答案早在栾奕预料之中,要不然他也不会赖在江东半年不走。虽然心知肚明,但栾奕仍摆出一副惊喜模样,道:“眼下朝廷和圣教正值多事之秋,用人之际,不知张先生可愿与我一同北归,为朝廷效力,万民造福?”
“齐王所言正是吾之所愿!松愿效犬马之劳。”
栾奕喜笑颜开,从桌旁的抽屉里取出一支黄布包走下高台亲自递到张松手中,“这是即将完工的洛阳城令印绶,张先生暂且屈就。待来日朝中出了缺再加以升迁。新城建成,诸事繁杂,还望张先生费心。”
捧着沉甸甸的印绶,张松既惊又喜,打死他也想不到刚刚投到栾奕帐下,栾奕就把京师重地一城之首的要职委派给他。他诚惶诚恐道:“在下初入门楣,教主便委以重任,在下怕未立寸功难以担当啊!”
“无妨!”栾奕大肚的摆了摆手,“先上任后立功也大无不可。再者说了……”他扫视一眼张松带着明显兴奋姿态的丑陋面庞,道:“眼下就有一桩天大的功劳摆在先生面前。”
“天大的功劳?”张松是个明白人,一听这话立刻悟出栾奕所说的功劳是指什么。“齐王可是想让在下走一遭汉中,去说服刘璋请降?”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简单。”栾奕笑着拍了拍张松的肩膀,“怎么样?先生可愿助我走上一遭?”
张松脸上闪过一丝常人难觉的苦涩,道:“松很愿替齐王解忧,可那益州刘璋鼠目寸光,不知天高地厚。实不相瞒,就在去年,在下曾力荐其归降孙策,以求苟活,却被这厮毫不迟疑拒绝。现在复劝他降归齐王,怕是还会重蹈覆辙,遭其拒绝!以在下愚见,与其这厮白费口舌,还不如刀柄伺候,直接让他撞回南墙。”
栾奕笑着拒绝了张松的提议,“孙子曰: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最次伐兵。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战事有违天和,非我意愿。对待刘璋还是以说降为主的好。”
“可是……”张松一脸难色。
“先生放心,说降刘璋的办法我已经想好了,你只需按我说的做,照我说的说,刘璋十有**会主动请降。”
“哦?”张松愣了一下,“如何说辞?”
栾奕拇指、食指交击,打了个潇洒的响指。守在一旁的栾福随后在袖子里掏出一张羊皮摊在张松面前。
“这是?”张松定睛一瞧,羊皮卷上线条纵横,竟是一副地图,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张益州地图。
地图将益州境内各大要塞、关卡、城池、村庄描绘的清清楚楚,哪里有大道,哪里通小路,哪里是耕地,哪里是沼泽和森林描绘的明明白白。更重要的是,地图上还有密密麻麻一片圆弧,张松起初不知圆弧用途,便向栾奕请教。
栾奕则告诉他,这叫等高线,等高线旁边的数字表示的是当地所处位置的海拔高度。
张松又问什么是海拔?
栾奕耐心解释说:“就是超出海平面的垂直高度。”
明确了图上所有线条的实际作用,张松咋舌不已。他来建业之前,将描绘多年好不容易完成的蜀中地形图献给了孙策,以图孙策克服蜀道难,早日引领大军占据益州。
他原本以为自己花费八年时间绘制成的地形图内容周详,十分全面,直到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图外也有图,与眼前栾奕提供的这张地形图相比,他绘制的蜀中地图简直可以用浅薄来形容。
震惊的工夫,栾奕指着图中绘制的三个红色箭头告诉张松,“张先生拿着这份地图去找刘璋,告诉他如果他不肯归降,这几个红色箭头就是未来圣教三路大军征讨他的行军路线。他别以为蜀道难行,仗着剑阁、锦关和几座城池就能抵挡住圣教大军。剑阁再险能抵得过阳平关?梓潼再牢固能强的过长安?我圣教火药在手,任何城关都不过是泥塑瓦堆,顷刻之间便可让他化为乌有。如果他冥顽不灵,负隅顽抗,我圣教三路二十万大军从西北、北、东南三个方向合击,不出三个月便可让他败亡。当然……如果他愿意归降,我也不会亏待他。我欲封他为吴王在建业颐养天年。”
张松捧着益州地图反复瞧看,喜道:“此图在握,足可将刘璋吓的屁滚尿流,就算不对他加以封赏他也会乖乖束手投降。”
“如此就有劳先生了。”
随后栾奕又跟张松商量了一下面见刘璋的具体细节,一起用过午饭之后,张松领命告辞,回驿馆收拾西归益州的行装去了。
张松走后的第三天,栾奕也踏上了回返洛阳的归途。
之所以这么急着离开江东,原因有二:
一方面,自圣元十一年始建的新洛阳城,经过前期筹备、奠基和中期建设,历经七年之久初具规模,剩下的些许工程完全可以在入驻后进一步完善。
大部分民居、商铺、作坊、工厂、市场、教堂已经开始投入使用,朝廷的官署、教会的机构也陆陆续续从长安搬来了洛阳。
朝廷迁都不是小事,期间有很多要事需要栾奕北归定夺。此外洛阳外城里的帝国艺术学院、帝国演武堂、帝国神圣十字医科大学堂、帝国理工学院即将开学招生,还需要栾奕亲自主持开学典礼,以示教会对教育的重视。
另一方面,栾诗萌作为栾奕的第一个孩子——他的长女,其在栾奕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取代的。眼见诗萌婚期将至,栾奕必须赶回赶回洛阳。在他的新府邸——洛阳教主府中亲手将女儿送上花轿。
所以,为了加快赶路的速度,回到江北之后,他让黄忠、李典等人,与孙策等一应江东文武和五万教会中央军卫士乘船沿运河北上,自己则带了几百亲兵与典韦、赫拉克勒斯一人两骑快马加鞭,日行百里回赶。
十月初,风尘仆仆的他终于出现在了钢筋混凝土结构,巍峨的新洛阳城门前。
诗萌出嫁的前几天,快乐的如同北归的候鸟,一会在院子里飞来飞去,一会儿又返回巢中忽闪着她那双大眼睛观望绣女为她缝制嫁衣,有的时候她还会跑到栾奕书房里来,打断正商谈公事的栾奕和蔡琰,便是一阵喋喋不休的念叨。所说的话语无非就是那么几样,嫁到司马家去,公婆会不会喜欢她?如果不喜欢她怎么办?她该多大要孩子?要几个孩子……云云。
一个个问题跟连珠炮似的从她嘴里冒出来,也不等蔡琰回答又是一串连问,直把栾奕的耳朵磨出了茧子。
虽然栾诗萌提出的问题都大差不差,但每每此时,栾奕和蔡琰都会停下手头的活计,静静的成为栾诗萌的听众。
他们知道栾诗萌之所以如此颠三倒四乃是源自于婚前的高度紧张,而这种紧张又是建立在兴奋的基础之上的。
他们为栾诗萌能嫁给自己心仪之人而高兴。
所以面对栾诗萌翻来覆去的提问,他们总会耐心的宽慰她。
蔡琰告诉她,她这么优秀,未来的公婆肯会喜欢她,在这方面她不必担忧。至于什么时候要孩子,万事随愿,还要看圣母的意思。
栾奕则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势,佯怒道:“司马俊(司马懿的父亲,栾诗萌未来的公公)要敢不喜欢我女儿,我就让他好看。”
每每得到这样的答案,栾诗萌总会撅起小嘴,一脸幽怨的对栾奕说,“哎呀,父王,你打打杀杀多了,怎地这么暴虐。不理你了。”
栾奕面向蔡琰仰天大笑,“都说女生外向,这还没出嫁呢胳膊肘子就往外拐了!”
诗萌闻言眼珠一转,悟出栾奕方才是在说笑,便跑到栾奕身边撒起娇来,“哎呀父王,女儿刚才是在说笑呢!父王这么疼女儿,女儿又怎么会向着旁人?要偏向,也偏给父王。”
言讫,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呵呵笑了起来。
只有在这个时刻,栾奕方觉得自己不是什么护国神教的教主、大汉的齐王,而是一家之主,一个女人的男人和另一个女人的父亲。沉甸甸的重担从肩上卸了下来,他觉得浑身轻松,请送到可以扛起一座大山。
大婚之前的半个月,栾奕虽然嘴上不说,但蔡琰看得出,栾奕内心中对婚事的喜意远远小于面临女儿离家的不舍。
他每天深夜亥时忙完公务回房休息时,放着近路不走,偏要绕到后花园走远路。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条路可以经过小诗萌的闺房。
路过诗萌闺房时,他并没有敲门而入。他怕叨扰诗萌休息。
他只是将随从侍卫挥退,静静的站在房前的院落里,接着月光观望那扇耀着烛火的琉璃窗。琉璃窗内一无所有,并没有闪现出诗萌眼里的容颜,但透过那盏晶莹剔透的窗,栾奕却看到了许多,看到了诗萌的幼年、同年、花季雨季……一切都如同昨日一样。
484真相大白
大婚前的几日里,栾奕寝宿全安排在了蔡琰房中。
蔡琰知道栾奕这是怕她因诗萌出嫁心情低落,特地过来陪她她告诉栾奕这两年她在朝中务事,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情,生活充实,也就不会为嫁女一事而伤神。
再者说,诗萌嫁去长安,长安离洛阳又不远,逢年过节也能回来看看她。她劝栾奕不必为她担心,也不用总在她这里过夜,栾奕这一出征就是半年多,貂蝉、杨婉都想他了,有时间去找她们说说话,道道相思。孙尚香刚刚过门,冷落了人家小姑娘也不好,也应常去走动走动。
栾奕见蔡琰眼神明亮,看出蔡琰说的都是心里话,便没再多说什么,不过接下来的时间里,只要他在洛阳每周至少要抽出三天时间陪伴蔡琰,直至蔡琰驾鹤西去。
圣元十七年十月初十,既是栾诗萌的大婚日,也是她的十七岁寿辰。
这日一大清早,栾奕便换上了崭新的衣领镶着金边的白色神袍,腰扎伏虎玉盘腰带,腰別紫金镶玉佩剑,手持蔡琰一手绘制的折扇,与蔡琰携手来到栾诗萌闺房跟前。
离着老远,便听闺房内哭声阵阵,栾诗萌竟是在哭。
蔡琰还道是女儿不忍离家因此落泪,便进门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