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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君策-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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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无人注意他们这边,肖奈再次夹带染青往将军府掠去,也不走正门,直接从墙上翻过到了居住之地,立即关了门,沉喝:“寒玉,快收拾东西,我们立刻离开。”

“出什么事了?”

染青苦笑:“他被沈墨发现了,我的身份也有可能暴露了。”

“啊!怎么回事?怎会被发现的?姐姐,你的脸!”寒玉发现她脸上有一条红痕,连忙走到近处细看。“别管什么脸不脸的了,乘乱我们快走。”肖奈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眉头全都皱了起来,他有种说不出的烦躁与恐慌。

染青深呼吸了好几次后,剧烈跳动的心稍稍平复,轻声道:“寒玉,你们收拾收拾东西,赶紧离开吧。肖奈暴露了,沈墨可能会再上门,你们留下不安全。”

寒玉一怔,“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她摇头,坚定地说:“危境未除,我如何能走?而且还未见到凌墨,我答应过香儿,要把他带回去。”誓言仍在耳边,如果战事未完,凌墨定不会回去,而她单独回去的话,要如何面对香儿失望的眼?

“狗屁!”肖奈忽然口出脏话怒斥,“援军已到,幽州不再是困局,易青还有何用?别拿凌墨说事,你就是放不下他!你就不怕身份暴露,公之于众,然后再无回旋之地?难道你还想再死一次?”

凌厉无情的话就像尖刀刺进心底,再死一次?她会吗?明知肖奈句句在理,对香儿的誓言固然是理由,却都抵不过心中的那股执念。而如果她够理智,就该立刻离开,可,那许多无法言说的可是都在那里,她挪不动脚步。

哪怕不为了心中念想,就是想到那跟随自己一起牺牲的一千士兵,鲜活的生命,因为她而逝于战争,她若这么不负责任的离开,怎么对得起那一千条生命?

强抑了心神,才再开口:“肖奈,你带着寒玉离开吧,沈墨已经识出了你,对我还只是怀疑,而且也只有他一人,他绝对想不到会是我的。所以我留在这里,暂时还不会有危险,乘着现在混乱,你们速速离开!”

“不,姐姐,你不走,我也不会走的。”寒玉反倒坐了下来,坚定地说。

染青皱眉,想要去劝,却被她拦住道:“姐姐,我早就说过,你在哪,我就在哪,我绝不会扔下你而独自离开的,肖奈,你独个走吧。”

那方本在跳脚的男人闻言大怒:“每次我都是被舍弃的那个人吗?你的姐姐永远都比我还要重要?”寒玉眼中闪过不忍,但踌躇后仍是坚定地说:“是!”

气的肖奈怒急攻心,差点吐血,指着寒玉的鼻子道:“你!好,好!合着就我一个人怕死是吧,既然如此,就让我们都留下来等死吧!你们都不怕,我又何惧?”

顿时屋中静默下来,无人再说话。

正文卷 266。奇军突袭

染青的心情很复杂,今日看到肖奈那般为自己,非常不好过。而且她在惧怕,会有一天真的把他与寒玉两人害死,战场之上,谁能保全?就算是秦天策也不敢夸下这海口。

明明他是为了寒玉才跟随而来,却为她屡次三番的冒险,不想已经破坏了他们的平静生活,然后还带着他们一同赴死。所以她是真心希望他们可以尽快离开的,可是寒玉的拗劲又岂是能听劝的?

最终长叹一声道:“不管今日战局最终如何,若是能离开,肖奈你定要带着寒玉远走,知道吗?”目光凝在他脸上,眼中带了期盼和托付。她相信他会懂她的意思,万不得已的时候,强行带上寒玉离开吧,无论如何保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姐姐!”寒玉不依地喊了起来:“不,奈,你的武功最高,危急时刻你一定要保护姐姐,若姐姐有何闪失,我不会原谅你。”

“好了。”染青扬声阻止,这样下去,这两个活宝又要吵起来,既然劝不了,也只能顺其自然。面具再次取下,上回只是浅痕,这次却是破了道口子,不知能否再补全。最终重带面具时,还是有淡淡的痕迹,不知沐泽用了什么材料制作的,现在身在军营,实在取材困难。

寒玉用了些粉覆盖,这才显得不明显。

“走吧,出去看看战局。”他们这厢一耽搁,已有一个多时辰,至今将军府都没人回来,可见战争仍在继续。“你还去看?”寒玉叫起来,耳边都是战争的号角声在想,姐姐又不懂武功,此时也不是施计之时,去了又有何用?

肖奈讥讽的声音在道:“她能不去吗?那里有她最关心的人在,在这里岂不是坐立难安。”

染青撇撇嘴,被说中了心事。就算明知援军已到,可他毕竟还亲自投身于战场,都说战场风云万变,防不胜防。而她作为将领,躲在府里也不是一回事,就算有前面她退敌的良策,也无法服众。

叹了口气道:“起码我们去城楼观战总要的吧,我现在是易青。”

等三人再登城楼,放眼四周,除了城楼上留守的士兵外,其余兵士都已经蜂拥而出。不用费力找,远远就可见那万军丛中的白色身影,他骑在马上,手中挥舞着长剑,所到之处就是倒下一片,但他那件白衣也被血染红了,不知是他的血还是敌军的血。

再看对方,南越尘并没加入战局,而是站在战圈之外,指挥着近卫军把秦天策围成了圈。手中棋子挥舞,阵势随之而改变,有人倒下就立刻有人替补上去。他是想以此来车轮战,长此下来,秦天策武功再强,也有力疲不敌的时候。

而整场战役局势,可见双方死伤参半,南军本是以强凌弱,但因为时间的拖延变成了势均力敌的战争。不知南越尘在挥军攻打东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一天?

目光向外飘去,发现在离战圈不远处那个身着战盔的人极其勇猛,仔细看竟然是韩萧!他终于赶到了!从来都不曾见他离开过秦天策半步,这次却因援军迟到差点陷他的君王于生死之际,想必他心中定是恼怒万分吧。可见他手中剑势凌厉,毫不手软,只是他身下骑的似乎不像是马,倒像是……越影?

染青双目瞪大,金黄毛色,却比原先要大上许多。没想到两年未见,越影居然长成了一头猛兽,厮杀于战场!而它身上的韩萧眼中甚为焦急,极力想要向前突破,靠近秦天策去助他一臂之力,但却被沈墨缕缕挡住。

那沈墨武功当真是高,即便受伤了,韩萧与他也堪堪只能打个平手。

忽被另一边的熟悉身影牵住视线,那是……凌墨?染青差点惊呼出声,她当初来的目的就是受香儿之托来找他,如今终于再见他安好而立。他手中的剑没有当初那般凌厉,很明显他的伤未痊愈。定是韩萧和他因为秦天策深陷幽州城焦急万分,不顾伤未复原就匆匆赶来救援。

“肖何?”耳边传来肖奈的疑声,顺着他视线看去,发觉他也凝目在凌墨那处,原来与之对战的竟是肖何。看样子沈墨应该是带领影门众人全都投在了南越尘麾下。时间的消逝,很多人倒下了,很多人又坚持着站起来再战。

惨叫声、厮杀声,真正演绎着什么叫腥风血雨,满目全是红。

这样下去,两方势均力敌,最终的结果只会是两败俱伤。地上已经尸横遍野,有东军的,也有南军的。人人都杀红了眼,眼中只有敌人,没有自己。

战争永远都是残酷的,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每一场战争,都是用无数生命来铺成血路,成就少数人的英雄梦,帝王路。人们往往只看到王者的风范,英雄的豪气,家国的兴旺,却看不到那千千万万死去的热血男儿。一条王者之路,是用血染红的。

没经历过战争的人,可能会向往战争。可以功成名就,可以建功立业,可以报效国家。但真身在其中时,才发现战场是修罗场,是地狱,是噩梦。耳朵被震耳欲聋的厮杀声即将震聋,前方敌人密密麻麻,身旁战友转眼化成血雾。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寒玉,去拿琴。”

低柔的嗓音忽然开口,寒玉先是一愣,直视那幽深沉痛的眼,直觉就拒绝:“不,不可以!”她知道她在心里下了什么决定,她是想彻底揭开身份来阻止这场浩劫?

“你疯了,以南越尘的性格,若知道是你,他不会停止进攻,只会破釜沉舟,誓要夺回你。”肖奈也明了她的意向,冷静地低斥。

染青浑身一震,心沉了下去。肖奈说的没错,是她脑子乱了,心乱了,看到这样血淋淋的画面,无尽的恐惧源源不断涌来,她怕……她怕下一刻,曾经一起议事的同胞倒在血泊里,她更怕……目光凝在那抹白色身影上。

是她太过痴傻了,宁染青只是个女人,就算她能复活,又怎会阻挡男人征讨天下的步伐?

此时,两军已经战了有三个时辰之多,所有士兵都已经到了疲惫的时候,可是没有人在退后,只有奋勇向前,不断厮杀。酣战的两军,完全没有发现幽州城的东面,隐隐约约有铁蹄声踏来。忽然,号角吹响,狼烟升起,“垮垮垮”的万军踏来的声音传至每个厮杀的人的耳里。

秦天策与南越尘同时转头看向东方,不由眯起了眼,脸色忿然变色。

那是……?从何而来的军队?是谁国的援军?

城楼上众人因为站得高,看得更清楚,密密麻麻地全是人,整齐有秩序地向这方奔来,极目远眺,几乎看不到边际,根本无法估计究竟是有多少人。两国兵将都在猜疑,是敌国的援军又到了吗?

那支军队的战盔是沉灰色,就像天边席卷而来的乌云,压抑的人无法呼吸。当越来越近,可极目眺望到那扬起的旗帜上绣的字时,纷纷色变。秦天策与南越尘不约而同高呼:“退兵!”

飞扬的旗帜上只有一个字——君。

其余将领得到统帅号令,立即高吼:“退!快退!”士兵们纷纷往回跑。而那支突然的灰色盔甲军最前列的弓箭手已经扬起了手中的弓箭,密密麻麻的箭雨飞射而来,有些跑得慢的士兵后背中箭,惨叫声而起,有人倒下,有人践踏而过,比刚才的厮杀更加残忍。

那不是东云和南绍的军队!染青在城楼上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突来的这支军队如横空出世般铁踏而来,他们厮杀的对象是东云与南绍两国的士兵。原本将士们在历时三个时辰的大战,都带了大大小小的伤,也精疲力尽,全屏意念在坚持。突遭莫名军队袭击,防不胜防,得到号令后,两方在往各自阵营跑,而那支军队也分散开来在后面追。

秦天策与韩萧等人故意留在最后,舞起手中的剑抵挡那如黄蜂般飞来的箭羽,为士兵们迅速进城争取时间。幸而军纪一直严明,就是不利己方形势,士兵们仍能有秩序的进城。差不多士兵都进城时,秦天策也转身准备入内。

不知从何处凌空射来一箭,箭羽乃是金色羽毛,只听那声音就知暗藏了凌厉之势,它的目标正中秦天策的后心。染青吓破了胆,再也忍不住惊呼:“小心!”身体往城外而探,若不是肖奈眼明手快抓住她,可能坠下城楼。

秦天策闻声回头去挡,可那箭来得既快又猛,旁边还有无数箭矢飞来,无暇兼顾。众将们脸色大变,都不顾自身危险,飞身过去想去挡箭。韩萧离得最近,一个错身就挡在他身前,金色箭矢穿胸而过,直接在他背后露出了箭头。

“韩萧!”秦天策抱住倒在他身上的属下,眼中沉痛,可此时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高喝:“走!”提了人往城内掠去。终于城门关上,把突袭军关在了城外。

正文卷 267。越影失踪

另一方的南军如潮流般涌向原来驻扎之地,他们没有东军可进城来得方便了,只能且战且退。直到后方留守的军队赶来支援,灰色军队才没有再继续追打。

城楼下,只剩那支身穿灰色盔甲的兵士们,扬着手中的长毛在叫嚣着呼喝。

秦天策走上城楼而望,眉头紧锁。只闻宁飞扬忧虑地问:“是北定吗?他们怎么会在此时来参上一脚?”凌墨沉声道:“我们没看错,那旗子上是‘君’字,那是北定的王旗。军营之中,必然有北定王族在列。”

秦天策面露深思,目光放在那蓝色旗帜上,“君”字特别耀目。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

北定向来游离在外,地处极寒之地,低调无争,从未显露过争夺天下之心。而他们的王族也很是神秘,从未出使他国,只闻“君”姓。看来是大家都低估了这个国家的野心,从刚才那横空出世的阵仗,明显军队严整,训练有素。

今日这一战,就算等来援军,也只与南绍战了个平局,基本就是两败俱伤。可北定的突袭,它就成了那最后出现的黄雀,而成为最大的赢家。这是巧合?还是一早就预谋好的?

城楼下,北军士兵呼喝了一阵就开始有条不紊地向东面退去,很快空地上就只剩满地的兵士尸体,再无人烟。探子立刻派出查探,得知北军驻扎在东面十里之外,初步估计看阵仗应有十万大军。统帅是谁无法探得。

留守小将在城楼戒备,其余将领全部回将军府议事厅。

“主上!”刚进门,就见韩萧抚着胸口脸色煞白往外走,身后跟着担忧的军医。

秦天策皱眉走上前扶了他一把问:“受伤了怎么不躺下,还跑出来作何?”转头询问一旁的军医:“他的伤势严重吗?”

老军医脸色一暗:“回元帅,那一箭差点射中心口,但也因穿胸而过,甚是严重,加上留血过多,应该静养才是,实在不宜这样奔走了。”这还是韩萧第一次身受重伤,可见刚才那一箭当真是强劲之极,射箭人必然是个内力极强的高手。

苏平与韩远几位将领对视后,纷纷跪倒在地:“请皇上恕罪,末将不知皇上驾临,之前多有得罪……”染青自然也跟着大伙一起跪在地下,头也垂到底。

秦天策挥了挥手,不想多听废话,“不知者无罪,朕恕你们无罪,都起来吧。”抬手取下脸上的银色面具,到此时也无需再伪装面目了,露出了原本俊逸非凡的脸。

将领们站了起来,心中其实很忐忑,曾经都还质疑过银面将军,哪里会想到他居然是当今皇上。而人群隐在将领们背后,匆匆抬看了一眼,就立即垂下目光。心里却在澎湃,两年多了,终于再见他的真面目。

他变得与记忆中的那个人不太像,带了点陌生感,而那原本深幽的双目里透着一股孤冷的沧桑。或许他英俊依旧,俊彦依旧,但到底还是多了岁月的痕迹。

还在愣神间,听到宁飞扬在问:“韩萧,你何事如此慌张?”刚才明明大伙都进了城,也知阿离没有受伤,先送他回府治伤按理可以定心的。可就是此时他的神色中也隐隐带着着急,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韩萧见被问起,不顾伤口在流血,“噗通”一声膝盖重重嗑在地砖上,惶恐道:“请主上责罚,属下刚才在危乱中受伤倒地,一时之间慌了神智,到这时才发现那越影不见了。”

“你说什么?越影不见了?”秦天策心中一紧,上前两步急问。

韩萧知道那神兽对主上非常重要,这两年来几乎每一天都是它相伴左右。这次事出紧急,主上又要隐瞒身份,故而没能带上越影。后来密信中令他骑上越影一起过来,必要时可靠它飞到自己阵营中去。哪知刚才情急之下飞身去为皇上挡箭,把它给丢下了,此时才想起来。当时的情景极有可能在恐慌之下把越影给落在了门外,这要是被那北军给抓了,可如何是好。

秦天策蹙紧双眉,转身就吩咐人立刻去探查越影踪影。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已经心急如焚,越影是这两年来与他走得最近的。他在凤染宫里悲伤难以,它在身旁低低哀鸣,他们一起站在神兽园内回忆过往,想念她。

除去缠着手腕上的血玉菩萨,就只剩越影是与她有联系的了。心头慌乱,难道要连与她的最后一点联系也要失去吗?不,越影是她生前最宠爱的动物,他一定要找到它。

因大战过后,众将都很疲累,很快就散了会议。染青心事重重往回走,肖奈与寒玉早一步先回居处了。因为韩萧对寒玉熟悉之极,被他看到恐怕绝难躲避开。

“易先生留步!”忽然身后传来醇厚的嗓音,染青脚步一顿,转过身对上凌墨深炯的眼,近看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当初他的伤定然很重,否则也不会如此之久了都没有恢复过来。

凌墨凝目而望片刻,才低声道:“易先生借一步说话。”

染青只迟疑了下就想移步往幽静处,却听他道:“还是去易先生住处谈吧。”心中一“咯噔”,难道被他发现了?思虑了下,还是往住处走去,一路引着他进了居住的院子,这才站定回身笑问:“不知凌将军找易青有何事相谈?”

凌墨眼中闪过忧色,叹了口气道:“清然,你以为瞒得过我吗?”

染青沉默,果真如此,居然只第一面就被发现了。

“我与你朝夕相处两年,这两年里你改变的习惯,一言一行,甚至某个动作都熟悉,就算再精妙的易容,又怎会瞒过我的眼?而且当那箭羽射来时,你那声惊呼,虽然不是你的声音,可却是最真实的反应。”

凌墨的神色中没有试探,只有笃定,他又道:“你这是何苦?他在这里,你的贸然出现就不怕被拆穿,平静的生活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而且目前主上是没心思顾得上这些,我出征到现在,也是第一回与他碰面,否则哪里逃得开他的质问。而一旦主上沉敛心神,必然会发现你的异状,到那时你是休想再逃离了。”

易容,改变的是容貌,但人的言行举止和习惯,却很难改变得了的。她能瞒住秦天策这么久,首先是她当年的“死”深入他心,其次是他们分开了两年,她许多习惯已经改变,心性也改变了,加上国难当头,他根本无暇把心思放在别的上面,故而才没被发现。

“凌墨,你说的我都考虑过。可你一去不回,我们收到的都是不好的消息,生死不明的消息传到我们那里,你要香儿怎么接受得了?你可知道,香儿又怀了你的骨肉。”

凌墨惊得眼睛瞪大:“你是说,你是为了我才来军营的?”

染青嘴角泛出苦涩的笑,抬头仰望院子外的天空,缓缓道:“我答应了香儿,要把你完整无伤的带回去。”喉咙微痒,嗓子刺痛感传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凌墨皱眉道:“你用了变声药?已经几天了?”得到的是沉默,“你疯了,那药只能持续半月时间,会有三天时间变回原来声音,这期间不能再服用,否则对嗓子损伤极大。你定是不顾这些,为了守住身份秘密,坚持连续用了此药!你这样声带会变坏的。”

这事她何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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