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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她跟不上他的旋律,摔倒的缘故吗?早知如此,今日就不献丑给大王跳舞了。
南越尘把殿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到了地上,除了那把玉凰琴完好无整的放在原位,他没有动。她不是她!她怎么会是她?
这个世间唯有一个宁染青,就算他找了替代品,也终究不是她啊。
如果是她弹凤凰与飞,定能婉转中带着激扬,刚柔并进。可是他弹起来,却只有形,而无魂,弹不出那种意境。当初见到琴妃画像时,以为又再次见到了她。真人比画像还要像,那眉眼、那鼻、那唇,都与她好像。是老天在垂怜他吗?让他干涸了的心得到一些慰藉,派了一个与她相似的人到他身边。
毫不犹豫地封她为妃,专宠于她。但时间越久,就越觉得空虚。
琴妃泡茶,同样的茶叶,同样的杯子,就连手法他都教过她了,味道却怎么都不像。他连想怀念一下那种香味入嘴,涩甜共存的感觉,都无法达到。
是啊,这个世间只得那一名女子,生,让你永难遗忘,死,让你刻骨铭心。她已经刻到骨子里去了,他如何还能忘记?就算真的找到与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也都不过是替代品。
那有何用,那有何用啊?怎么也无法填补心内的空虚。从凌乱中跑过,到橱柜前取出一个画卷。放在桌上,轻轻展开,她浅笑于纸上,手底正拨着玉凰琴,像盈盈而现于其中。
他披荆斩棘,步步惊心,巧施布计,夺了这南绍的天下,却依然空虚的犹如行尸走肉。
因为身旁无她,他只要她,他想她。孤王孤王,当真就是孤家寡人。得了天下,却没有携手共看天下的人。本可拥她入怀,与她共享美乐,却被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打破一切美景,最后连她一分尸骨,都没得到。
是谁造成了今日可悲的他?是她,他的母后——华谨!他是真的恨,恨得咬牙切齿。
平时母后一权**,父皇敬她三分,却也忌惮她七分,就算有诸多不满,也都咬牙忍着。因为南绍有华谨,朝政稳定,时局安逸。可是多少次,他在私下里看到父皇的眉头是紧皱着的。试问有哪个君王可以容忍女人爬到头上,威胁着自己的政权?
就算表现得再琴瑟和鸣,那也都不过是表面,内底里早就是千疮百孔。
母后的谋略,胆色,心机都在男人之上,但她是个女人。为了保住地位,她一定要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而宁染青就是挡她儿子帝王路的一块石头,所以她非杀她不可。
这些心态,作为她最亲的儿子南越尘,又岂会不懂?一直以来,他隐忍,是因为那是生他教他的母后,所以他甘愿被她驱使。可她怎么能动清然呢?就算放走了也罢,他还有机会,可她竟然还派人杀之。她以为暗中布防没人看得出?她以为下令杀人灭口就可瞒天过海?
他是她儿子,她在想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所以他恨,恨母后连条活路都不给他。但凡她有一点疼惜他,也会不忍对他最心爱的女人动手。
清然!是孤害了你啊!
猛然一脚踹开门,长袍一挥走出了殿门,森冷而令:“小喜子,去拂心殿!”
正文卷 241。敌国奸细
拂心殿座落在皇宫最偏僻之地,没有当初华凤宫的金碧辉煌,也没有宫人环伺,只有一个年老的嬷嬷在殿内服侍。华谨靠在榻上,目光盯在宫门处,莹莹期盼,却又觉失落。
这是第九次托人带话给尘儿了,可却到了现在都没消息,想来这次又不会来了。
“大王到——”尖细的嗓音响起,华谨立即一坐而起,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旁边的嬷嬷:“是尘儿来了吗?”从榻上滑下,忙用手整理仪容,迫不及待就往宫门前迎去,只走几步就见南越尘一身黑袍走入内,满面寒霜,眼神锐利。
她并不介意儿子的冷凝,反而觉得高兴,这才是天生的帝王之气。“尘儿,你终于肯来看母后了。”南越尘轻哼一声,越过她走向了正位,坐定之后才问:“叫孤来有何事?”
华谨心中一痛,尘儿对着她也称孤了吗?也是,如今他是君,而她只是太后,自然是要有尊卑之分。“母后好久没见你,甚是想念。”尽量把声音放柔,不再像以前那样专断独霸。
嬷嬷奉茶上来,放在两人手边。人还没离开,南越尘的那杯茶已经被甩至地上,碎片四散开来。滚烫的茶水有些溅到了嬷嬷的脚上,疼得她痛呼起来。
“尘儿,你这是干什么?她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李嬷嬷!”华谨惊站起来。
“那又怎样?”南越尘眼神更加阴冷,似乎要把她洞穿一样。
一阵瑟缩,对自己这个儿子有些摸不清脾气,自从经历宫变,他登上王位后,就夺了她的权,把她请在了这拂心殿,不能再管理朝政。她知道朝廷已经大大改制,时局也都换了。年长的官员全都注入了新的年轻官员进去,就连丞相王鼎也被按了罪名赐死了。
心里早隐隐觉得不安,可是一再告诉自己,那是她的儿子。哪有做母亲的去害怕自己儿子的?可是现在的尘儿听说易怒、暴躁,虽然决断分明,却比以前多了一股狠劲,抓住机会,就让政敌永无翻身之日。
想了想后,觉得还是必须要告诫一番:“尘儿,易怒与暴躁,不是为君之道,既为君,就必须勤政爱民,要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国之本,取之于民。”
“够了!”南越尘猛然站起,脸现怒容,“不要再用你那堆大道理来教育孤,孤现在是南绍的王,不再是你手底下驾驭的一个傀儡!”
“傀儡?!”华谨震惊,“你说什么?你说哀家把你当成傀儡?”
“难道不是吗?在孤登上大位前,有哪一件事不是由你定夺,有哪一件事你征求过孤的意见?你可知道,父皇临终前的那刻,他告诉孤,不让后宫参政。”
华谨连连后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不可能的,先王在时,与哀家一向琴瑟和鸣,怎么可能那么说?”
南越尘的眼里露出怜悯:“你真的不懂男人,男人的世界又岂能容忍女人来插手?而孤,虽然是你的儿子,但也不愿所有一切都听你摆布。你连自己的夫君和儿子都不懂,真的很失败!为妻,你是失败的妻子;为母,你是失败的母亲。”
华谨终于从他眼里看到了恨意,彻骨的恨意,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日盼夜盼的人,竟然是那么地恨自己。“为什么你如此恨我?”
南越尘忽然仰天长笑,“哈哈哈,为什么?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为什么?我也很想问问我亲爱的母后,你为什么就不能成全我,为什么不能放她一条生路?”
她?华谨眼睛突睁:“宁染青?你因为她恨母后?你从来都没有忘了她?”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彻骨的恨意,居然是因为一个死去了两年的人。
“你知道我有多爱她吗?我愿意把世上所有的珍宝捧到她面前,只求她一笑。我愿意为她夺取这个天下,让她做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可是她人呢?她被你放出了太子府,她被你派人赶尽杀绝,死在了那鸟无人烟的北邙山上,尸骨无存!”嘶喊出了心中的痛,埋藏了两年的痛。
“在见到那几根碎骨的时候,你永远不会知道我有多痛,因为你无心,你根本就无心。你的眼里,心里只有朝政,只有利益,只有家国天下。”眼泪再次从眼眶里涌出来,痛得他眼睛都睁不开。
一直以来,他都把对华谨的恨埋葬在心里,就算夺了她的权,把她软禁在后宫里,也没有来对她说任何一句话。只因她是他的母后,他不想撕破了脸。
可是今日,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那股痛意。
“娘娘,小心!”李嬷嬷惊呼出声,华谨已经跌坐在地上,可是眼前的人明明只要伸手就可扶住她,却眼睁睁看着自己跌倒。她以为那场杀戮做的天衣无缝,连东云皇帝都瞒过了,后来特意让沈墨派人杀肖奈灭口,世间再无人知道那是她指使。
可是却没想到,尘儿还是洞察了一切。更没想到,仇恨的种子已经埋下。难怪他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一心只扑在正事上,当时她还很欣慰,觉得自己的儿子终于经过一场蜕变之后,慢慢向着帝王路走了。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变强,超越自己,然后夺她权而已。他没说错,她的确是个失败的母亲。那挺直站那的人,脸上痛苦的神情,像在挖她的心。
她真的做错了吗?当初对宁染青一直在衡量,杀还是不杀,最后还是决定永绝后患。因为她已经意识到这个女人对尘儿的影响力太大了,更因为她的身份,若被他国利用,那么南绍即将迎来一场无可避免的战争。
本以为这个决断是正确的,但看现在尘儿如此痛苦,又如此恨自己,蓦然一行清泪从眼眶流下,连先王去世时她都没有哭,今日却再忍不住。有多久没哭过了?自从执掌后宫开始吧,她就舍去了原本温柔且柔弱的外衣,不断地往上爬,抓住权利,因为只有那样她才可以生存。可她辛劳半辈子,为南绍鞠躬尽瘁,到最后,却说她错了!
南越尘低头俯视着坐在地下的女人,他自小对她仰慕,如今她容颜淡去,华发已生,曾经的荣耀与端庄潋去,只留一身孤寂。权利对她犹如生命的源泉,现在的她等于失去了生命力,余生,就让她在悔恨中度过吧。
不是他无心,要忘恩负义,要不忠不孝,而是他那伟大的母后教会他一件事:要想得到什么,都必须成为最强者,无论是这天下,还是心爱的女人。
要比痛苦,他比她更甚,母后的心里没有爱,只有权利,就连父皇临终她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秉持着皇后的礼仪,处理后事。可是他不一样,他尝到了爱情的甜蜜,却还来不及守护好这甜蜜,就已经烟消云散。
父皇临终的时候,他流泪了,因为那是他尊敬爱戴的父皇。眼泪并不仅仅代表脆弱,还代表了感恩和伤心,这些道理,她又怎会懂?
不再看她,掀袍径自离去。小喜子见大王出来,忙迎了上去,偷瞧了几眼大王萧杀的神色,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不用说,大王与太后处的并不愉快。
回到清议殿,刚入座,就有人来报沈将军求见。宣进殿内后,屏退了左右,南越尘问:“怎样,查得如何?”
沈墨从兜里摸出一张细小的纸签,送到案前,恭声道:“这是属下在城外截住的一只信鸽,大王一看便知。”
南越尘接过信笺,扫过那上面的字后,嘴角牵起了笑,淡道:“严密监视,下一次孤要连人一起抓住。”沈墨点头。
不出两日,沈墨再次来清议殿时,带了个人,应该说是压了个人上来。
此人却是琴妃。
千娇百媚,温柔贤淑,倾国倾城,这许多形容词用在这个琴妃身上犹不为过,只是眼下,她却是狼狈不堪,头发凌乱,衣服也有些刮破了,脸上有着痛苦和凄厉。
在殿内伺候的小喜子大吃一惊,偷偷去瞧,发现琴妃的左臂呈不自然状下垂,分明是被卸了肩骨,骨折了。素闻沈将军一向心狠手辣,却不知道对如此娇俏的美人也能下重手。难怪那琴妃脸色惨白,额头冒汗,想必是极痛的缘故。
南越尘见到二人同时出现,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好像是等候多时。琴妃站在当下,既不行礼也不跪拜,眼神凄然看着堂上男人。
沈墨又递上一张纸签,大小如那日的差不多,应该也是信鸽脚上的,只是这一次却是人赃并获。南越尘迅速看过后,扫向那方女人:“语琴,孤待你不薄,为何如此做?”
“呵,不薄?原来在大王的眼里,一直是厚待我的呢。”琴妃忽然笑了起来,但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
南越尘从座上起身,走至她跟前,手指勾起她的下巴,厉眸看尽她眼底深处,“孤封你为妃,赐你锦衣玉食,恩宠于你,这样还不够?你还要背叛孤?或者说,你本来就是西凉派来的奸细?嗯?”
正文卷 242。战起
连着两张纸签都是飞鸽传书给西凉王爷的,阐述的是南绍宫内事宜,包括他的日常作息。
琴妃见被拆穿,也不求饶,只冷冷道:“既已被你抓住,我还有何话可说?只是大王,你所谓的恩宠对我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厚待,因为你看我的眼神在告诉我,你看的不是我,而是她。”
下巴那里传来一股剧痛,南越尘捏在那里的手指几乎捏碎她的骨头,她知道说中了他的心事,碰触到了他的逆鳞,因为提起了那个“她”。明知道眼下多说对自己无益,却就是想要一吐为快,把这许久心里的怨恨全部吐出来:“大王,知道我最难容忍的是什么吗?最难容忍我一个活生生的人却比不过一个死人,宁染青已经死了,你却在我的脸上身上寻找她的影子。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恩宠,不过是因为我长了一张像她的脸。”
旁边站着一直面无表情的沈墨因为其中那三个字动容了,他早就知道,这个琴妃与她长得很像,却只是像,没有神韵。
“哼!”南越尘重重甩开,走回座位,居高临下地道:“孤把你当个代替品,是你的荣幸。既然你不要,那么孤就收回。敌国奸细,通常什么下场知道吗?凌迟处死,腰斩,而你又是女人,通常受的罪可不止这些哦。”很满意地看到琴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管什么朝代,对待女俘虏通常都很严酷,大都充作军妓,然后再处死。
“如果你聪明的话,那就把你所知道的事都老实讲出来,你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琴妃脸上异色一闪而过:“大王不是已经查到了吗,何必还要来问我?”南越尘却抿唇而笑,往前走了两步,眼神逼人:“故布迷障,你当孤那么容易上当?”
正在此时,突然从琴妃嘴里吐出什么,直往他面门而去。沈墨站在旁边,连忙闪身过去想挡已经来不及,只见似乎避无可避,却在一寸处,被南越尘险险接住。
沈墨眸光微转,一直知道大王的武功不弱,却从未见他出手过,果真是深藏不露。那射出来的暗器是一枚黑色的钉子,这个琴妃懂武功,就这一招口中藏暗器的手法已是不易。“啊——”一声惨呼,转头看去,那琴妃已经一头撞在了立柱上,瞬间头脸上全是血。
原来她那一招暗器突袭并非意在杀人,而是要引开身边的沈墨然后自尽。南越尘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就她最后自尽的刚烈,这性子倒是与她很像。
琴妃头部鲜血直流,已经说不出话,血色弥漫进眼中,透过血红,似乎看到了熟悉的脸,如梦中人一样英俊。南越尘凝看那处,红在眼里一点点渲染开,变成了两年前北邙山雪地里的红,格外的刺目。
胸口那里开始炙热起来,在那里,他贴身收着那块染了她血的白布。仿佛只有这样,他才会觉得离她很近,不曾远离。
地上的琴妃终于闭上了眼,嘴角牵起了一个微笑,呼吸停止。
“厚葬吧。”没有感情地吐出三个字。
小喜子在旁看得早就惊呆了,闻言立即手脚颤抖着去唤人来收尸,且不敢多留,不用问也知大王与沈将军还有事要谈。
沈墨见南越尘走至窗边,瞭望天际的云,忍不住开口问:“大王,这琴妃自尽,幕后主使者就查不到了,我们下一步该如何走?”
背对着他的人,嘴角牵起邪魅的弧度,黑眸闪过精芒,缓缓道:“她不是已经吐出实情,说是西凉的奸细吗?”
沈墨不解:“可那不是表相吗?是她故意暴露的身份啊。”
南越尘回过头来浅笑道:“真假并不重要,而是理由。不管幕后人是谁,他要孤把矛头指向西凉,正合了孤的心意,明日就诏告天下,西凉派奸细入我南绍皇宫刺杀,孤要挥军往西。”
两国交锋,无由而战那叫侵略,出师有名那叫讨伐,两者有很大的区别。琴妃之死,正是打破征战四方的大门,第一站,就是西凉。这个计划在南越尘心中已经存定了两年,终于可以挥开心中无穷的空虚,踏上出征的道路。
沈墨一点即透,两年前他就完全投入太子部下。影门本就属于朝廷之外的一股潜藏势力,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他懂,当时的情况,他若不选择对人,恐怕早已被算计了。果然他没跟错人,南越尘确有君王之谋略和才干,而且也重用他,让他不仅活在黑暗里只是个杀手,他可以走到人前。
家国天下,对他这个自小被训练成杀手的人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但他却甘心辅佐南越尘成大业、夺天下。凝想了下,还是提出心中疑问:“那大王有猜到琴妃誓死也要隐藏的幕后人是谁吗?”
南越尘眯眼轻哼:“孤不会妄自猜测,但以孤看这琴妃与当初假冒的玉姬应是从同一个地方来的,或许根本就不用猜,当世谋略可与孤并肩的人,在那!”
随着他的视线看去,视线所及之处是东方,是东云吗?
东云紫宸殿,朝下两列大臣恭敬而站,最高位的龙椅空无一人,却在龙椅旁边放了一张桌案,坐于其内的是摄政王秦昊瑞。如此的上朝模式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两年里,皇上时常缺席,一切朝中事务均由摄政王代理,众臣们已经习惯。
今日上报的事是军情,有探子来报,南绍国内在点兵,据说南绍国君以西凉派遣奸细入宫行刺为由,要御驾亲征。这事可大可小,四国虽时有纷乱而起,边境也常出流寇,但真正的战争却没爆发过,每次都是压境威吓,偶尔小仗也以清流寇之名,规模不大。
下朝后,瑞王就直奔凤染宫。如今六哥的紫阳宫已成摆设,他把寝宫搬进了凤染宫内,其缘由不言自明,六哥始终都没走出来。
不止一次的劝,伊人已去,何不让她走得安心。可是六哥回答他说,只有在凤染宫里,他才能入眠,在任何地方,他都已经睡不着了。一进宫门,入鼻的就是熏香味,与原来味道一模一样。此香少了麝香后,闻了可以宁神,好入眠。
殿内就小何子一人在伺候,瑞王蹙眉而问:“皇上呢?”
“回王爷,皇上刚用过膳,在榻上午睡,睡前曾吩咐奴才,若有急事可唤醒他,需要奴才去唤醒皇上吗?”
“不用了,本王自行进去吧。”
进入内室,这里摆设与之前一模一样,那时候血洗之时被毁掉的家具,都已经派人制作了相同的摆放回来。就连那梳妆台上放的梳子和镜子,都没有变过,似乎伊人仍在。
秦天策沉目靠躺在窗前的榻上,呼吸均匀,似乎真的睡着了。
瑞王隐了脚步声到跟前,没有出声,只是凝看着自己的皇兄。不知为何,现在六哥连龙袍都不穿了,每日里都是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