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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竹-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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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杀的是琴,人也会流血?

他喟然一叹,“那只能说她咎由自取,害人不成反害己。”

以自身的血喂琴,琴破人也伤,自食恶果。

紫竹将怀中人儿抱向一旁,施以仙法除去她和自己一身血污,感慨着善恶到头终有报,人若一心为恶不肯醒悟,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血红的琵琶裂成两截,血由断成两半的琴身溢出,原来的血玉慢慢地还以原貌,露出一角雪白。

血流得越多,白色的玉身越见扩大,不消多久琴身几乎洁净,雪白玉色展露无遗,血玉成了白玉,却也是残缺不齐的死玉,了无生气。

以身养魔的江天行利用琴来控制他人,他将师父夫妇全身的血放干,放入半人高的桶子里,再将白玉制成的琵琶置入其中,以月华养阴足足七七四十九天,捞起后再晒月九九八十一天,滴以自己的精血为它宿主。

琴即是他,他就是琴。

当风悲画手中的匕首欲剌向心爱的男子时,她咬破舌尖以痛来反击琴音的控制,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一身的气力全投注在琵琶,匕首一挥直刺琴身,毫无防备的江天行措手不及,因她惊人的冲击力而后一跌,琵琶也离手而去,重摔落地。

琴在人在,琴毁人亡,因为琴身已裂,他的胸口也像破了个洞似的流出血,当红玉整个转白,流尽最后一滴血,也是他寿命走到尽头的时候。

“不能救她吗?她是抚育我多年的娘……”在风悲画眼中,她一直认为风嬷嬷是女人,也没人告诉她事情的经过。

“这种人救他何用,死有何辜,何况他不是你娘,他是男人,毁了我们风家的凶手。”风怒雷扬剑一挥,破布残衣纷飞。

只剩一口气的江天行恨恨地一瞪,血不断由口中喷出,毫无遮掩的平胸揭露他并非女人的事实,而是如假包换的男儿身。

“什么,她……他是男的?”怎么可能,他比女人还更娇媚……风悲画错愕的捂住嘴。

“他抱走你是别有用心,因为他想折磨你,看你日日夜夜受苦,即使爹娘不在了,他也要他们死后不安心,让你痛苦他才会感到痛快。”一个泯灭天良的恶徒。

“大哥……”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难道抚养了她十几年,娘……风嬷嬷对她的关爱全是假,只为了取信她而作戏?

她真的很难接受如此丑陋的真相,假意对她好,以亲情牵制她,好让她无怨无尤任其摆布,心机何其歹毒,而她竟当了十五年的乖女儿。

风寄傲冷视至死都不悔改的江天行。“不用为这种人求情,死是对他最好的解脱,他早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不是想为他求情,我只是想问他一句话。”见他一颔首,风悲画在紫竹的搀扶下走向血染一身的男人。“告诉我,你曾当我是亲生女儿吗?”

“亲生……女儿……”他咳出一口血,气虚的冷笑。“养了一头吃人的老虎,她却反过来吃了我,你说我会把……这头老虎当……成女儿吗?”

他只恨没杀光风家大大小小,让漏网之鱼溜出去,小鱼成大鱼反咬他一口。

“但我是真的把你当亲娘呀!你要我练琴我就练琴,你要我沦落风尘,我也不敢有二话,委屈自己为你设想,你从来没想过我用什么心情听你的话吗?”

他怎能用冷漠的眼神看她,好像她是一只不值得一捏的蚂蚁,而不是一个人。

“那是你太天真了,不识弑亲大仇……哈哈……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笨蛋,被我摆弄了这么……久……而不知情……风潇洒,你看到了没,我把你的女儿……变成妓女,你来骂我……”

他又吐了好大一口气,背靠着墙无法动弹,狂笑不止地直喷血,神色依然张江。

“可恶,临死还敢辱及先人,你……你不怕死后下拔舌地狱?!”脾气不好的风怒雷想踹他一脚,但被瓶儿从身后拉住。

他放声大笑,笑中竟流出泪来。“有什么比你爱的人不爱你更可怕,就算死也不能在一起……”

虽然可恨,却也可悲,风家后人的恨意因他眼角的泪滴而散去,他并不想让自己这般可恨,可是爱是一把利刃,硬生生地将他的心切开,他若不恨就不知道该怎么活下来。

终归说来,是痴心害了他,若有人适时地开导他,他也就不会铸下一连串的错事。

“为什么你们……会没事?那是令人全身……酥软的软筋散,还有置人于死地的……鹤顶红,你们怎么会不死……”死的反而是他。

“因为我们事先服了解药,假装中毒好诱你现出原形。”而他果然中计了。

刑大即是行大,孪生兄妹中老大的意思,他们都搞错了,才会一直查不出他的行踪。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哇……哈哈……文心兰,我输了,输给你的……”

儿子。

白玉无污,他大笑一声断了气,头一偏就结束了可悲的一生,双目含恨不肯闭,瞪着风潇洒与其妻的牌位,连死也不愿停止对他们的恨意。

“你们什么时候才要成亲?”

这句话被问了不下百次,紫竹只是微笑以待,并未回答。

并非他不愿成亲,存心辜负深爱他的风家千金,而是风家的兄长太疼爱其妹了,舍不得她太早出阁,打算再留个三、五年以尽其兄之责。

于是乎,他们的婚期遥遥无期,每逢有人问及,他除了笑还能说些什么,长兄如父,风寄傲不点头,他就无法抱得佳人归。

由于拜不成亲那天,众乡亲因为风家的缘故而受到牵连,所以风寄傲决定以义诊的方式来补偿,为期一年。

想当然耳,这个重责大任自是由风家的未来女婿一肩挑起,每日看诊的人数超过百名,他哪抽得出空成家。

不过紫竹一点也不急,气定神闲地把脉抓药,风家兄弟的刁难只会自找苦吃,因为……

“真搞不懂你们兄弟在得意什么,不让他们成亲又有什么好处?”一群愚蠢至极的傻瓜。

“看他不顺眼。”风怒雷说出所有人心底的话。

“好吧!那你继续看他不顺眼好了,等画儿把孩子生下来就叫他自己去找爹,我去换净水回来……”她们约好轮流帮紫竹解百姓们身上的苦痛。

“等一下,你说什么——”

四双手同时把瓶儿往回拉,一起大吼地瞪大了眼。

“小……小声点,我耳朵没聋,我是说我该去和净水接班,明天则换青莲姊。”真是的,嗓门大也不用吓人,害她手上的核桃糕差点掉了。

“不是这一句!”他们又吼了。

她想了一下。“喔!继续看他不顺眼,反正他也不在意。”

风家四兄弟的表情开始变了,有些狰狞。“也不是这一句。”

“不是?”那她到底说了什么,引起他们这么大的反应?

“不是。”

“那我真的想不起来了,医庐的事情忙,你们慢慢泡茶……”她没好气的杏眼圆睁。“又怎么了?非拉着我不放。”

“你刚提到孩子。”风妒恶咬紧牙根,用牙缝挤出这句话。

她噢地好大一声,然后……

“女人坐月子是不是要吃麻油鸡,不能搬重物,每天光是躺着吃……咦?我还没说完呢,一溜烟全跑光了。”

瓶儿抚着肚子,十分满意中膳的烤羊腿,不过不知是否吃多了,竟觉得腻胃、想吐。

真是可惜了,有好茶不喝,放着让它凉……嗯,杏片梅子糕、三卷椰丝团……刚好拿来配茶喝,最近似乎特别容易饿,吃饱了再去上工。

而此时,紫竹正被四个大男人拉出医庐,恶狠狠地瞪视质问。

“你几时要娶画儿?”

紫竹怔了怔,有些回不过神。“只要你们不反对,随时都可以。”

“好,立刻拜堂。”事不宜迟。

“嗄!立刻?”有必要这么急吗?

向来最温和的风住尘将手往他肩上一搭,语气显得恼怒。“孩子都有了,还不拜堂。”

“呃,谁……谁有孩子?”为什么他说的话,他完全听不懂?

“还有谁,当然是画儿。”风住尘忍不住扬高音量一吼,怕他不开窍。

风寄傲则冷冽的一瞪,“不然你还和谁有孩子,从实招来。”

“我……”紫竹苦笑,对他们无中生有的气急败坏感到啼笑皆非。

一道金色的光忽然从天际打了下来,云层渐渐靠拢,竟形成一张人面。

“啊!大士。”

绿柳惊呼一声!拂身一礼拜。

菩萨现身,其余的仙子也都在第一时间赶来,连瓶儿也满嘴糕屑的顾不得先配口茶咽下。

“是大士耶!它来看我们……喔!谁打我?!”净水东瞧西瞧,瞧不出凶手是谁,没发觉青莲的柳眉微扬。

“大士可是来取珠的?”聪慧的青莲不待菩萨开口,便知来意。

垂眉敛目的观音笑道:“紫竹,你想跟本座回去吗?”

“不想。”他回道,一手紧握风悲画发颤的柔荑。

“既然不想,本座也不强求,珠来。”佛手往上翻,如莲瓣轻绽。

“大士原谅,童子尚未……”寻获宝珠。

他话才说到一半,和仙鹤玩耍的元宝突然大叫一声,抱着头在地上滚来滚去,似乎很痛的样子,双手按着眉心,好像不让什么出来一样。

“还不知反省。”

菩萨低喝,一道紫光倏地由元宝两眉之间迸出,它飘到半空中竟成一颗圆润生辉的宝珠。

“那是我的、那是我的,还给我、还给我……”元宝不傻了,两眼清澈如镜。

咦,这是怎么一回事?宝珠怎会在她身上?仙子们虽未说出心中的疑问,但观音大士听见了。

“你们还认不出她是谁吗?”

“她是……啊!紫霞仙子?!”第一个想到的是瓶儿,因为她曾跟紫霞仙子抢太上老君的果子吃。

“紫霞打伤了嫦娥的玉兔却不肯认错,还硬要抢嫦娥的广寒宫,玉帝盛怒之下便贬她下凡,罚她以面丑在凡间待上一甲子,知其罪行方可返回天庭……”

但她不甘被罚,偶然间遇掉落凡间的宝珠,抢了宝珠子便往肚子里吞,以为就能飞回仙界,可惜她太急了,忘了已是凡人之身,承受不住宝珠的灵性反而被封住智窍,以至于傻了。

“还给我、还给我,那是我的,祢不能偷走它,妙善菩萨是个贼——”

敢骂菩萨是贼?!

包括仙子、仙童在内,众人佯装不认识她,悄悄地移开脚步,让她一个人对天空喊,免得累及无辜。

至于画儿是否有孕在身。

十个月后便知分晓。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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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聊聊孩子们五岁那年,被恐怖分子架到沙漠七天那件鲜事。”那是她恶梦的开端。

“还有恐怖分子?!”霍王蓟被吓得心脏衰弱,不得不找张椅子坐下。

亚雷好笑地望着他。“那是他们第五次被绑架,结果恐怖分子专机送他们回国,并求我们看好他们,不要放出来害人。”

想想真是惊险万分,一般人到了沙漠必是施展不开应有的能力,而他们竟如鱼得水似地在沙漠中玩蝎子、摘毒花,搞得沙漠中人心惶惶。

听说恐怖分子的弹药库无故起火爆炸,喝的骆驼奶里面有盐沙,牲畜莫名其妙的一夜暴毙数百头,而绿洲唯一的水潭竟泛成血红色,没人敢饮用。

诸如此类的风声不断传来,他们好奇地问问两个孩子怎么办到的。

双胞胎的回答可绝了。

实验太阳光透过三棱镜是否会使木头冒出黑烟,忘了计算时间就去看骆驼吐口水,所以弹药库会爆炸是意外。

然后骆驼奶太腥不好喝,加点盐巴应该不错,谁知沙漠里的盐像石头一块块,只好用沙子磨细,因此盐和沙混在一起变成盐沙。

至于动物集体自杀就和他们无关,因为是恐怖分子把他们手中含有剧毒的沙漠玫瑰往草堆扔,汁液顺流而下使干草全染上了毒。

一到傍晚牧人拿草喂食牲畜,才会有此悲剧。

最后是水潭变红就更加不足为奇,他们不过想试试红色染料扩散的范围有多广罢了,是沙漠游民没见过世面,误以为那是阿拉发怒的迹象。

回来之后,两个孩子还嘟囔着人家不够热情,都不肯陪他们玩。

拜托,人家都快被两个瘟神吓到没命了,只得赶快送他们离开沙漠,谁有心情陪他们瞎起哄,毁掉赖以生存的土地。

“天才是恐怖的,你别被他们天真无邪的外表骗了,他们是撒旦的儿女。”曾被波及过的亚雷心有余悸。

黎紫苑吹吹指甲上的指屑。“原来我是撒旦呀!亚雷小弟。”

“你能否认吗。撒旦大人,至少你绝不是慈善家。”亚雷不怕死地坦承。搞不好撒旦都没她邪恶。

“谬赞了,我受之有愧。”

“别谦虚了,我看没人比你更适合这称呼。”

两人装腔作势一来一往的对话惹毛霍玉蓟,他抬起亚雷的须于往后抛,再夺走黎紫苑手中的挫刀折弯。

一你们够了譬不要把孩子的生死当笑话看待。”就算再聪明,他们也只是个孩子而已。

“哇,你好暴力,我哪敢笑话小恶魔。”亚雷讽刺地哇哇叫。人命关天,他不玩自己的命。

黎紫苑则瞪了霍玉蓟一眼。“你要还我一把新挫刀。”

“挫刀?!”

浑身无力的霍玉蓟难以置信,都到了道个关头,她挂念的竟是一把百来块的挫刀?

什么样的母亲教育出什么样的孩子,他是该对孩子们把持着信心,可是父亲的天性总是无法压抑,学不会以平常心态看待。

眼前的两人习惯了这种突发状况,所以可以处之泰然地谈笑风生。

“你们真的一点都不担心他们的安危?”

黎紫苑试着把挫刀弯直。“如果我说他们身边随时有影子保镖护着,你说我该安心了吧卜’

她没想像中狠心,若真有事不会坐视不理,孩子是她的命。

“你在收到威胁信两个小时后才告诉我!”

双目微膛,盛怒的霍玉蓟握紧拳头放在两恻,生怕一个克制不住火气,会把他最探爱的女子掐死。

“做人何必太勤劳,你没问,我干么多事。”

她还有三根指甲没挫平呢!

“我没问!”霍玉蓟从牙缝进出话,忍忍,则和自己的女人动手。“亲爱的亚雷小弟,我给你一个机会申冤。”揍地就绝对不会心疼。

讪笑不已的亚雷直后退。“你知道人的记忆体有限,漏掉一、两件是常有之事。”

“噢!年纪轻轻就不堪脑力过度,我帮你整修整修。”

霍玉蓟手臂一出,亚雷的一声“不”随之拉长了音,庞大的身躯像抛物线一样落在门边,两双小鞋则映人他混饨不明的视线中。

“亚雷舅舅,你在练习飞行吗?”

孩子平安归来,最高兴的莫过于欣喜若狂的霍玉蓟,他激动地抱紧两个孩子,硬咽的细问他们有无受到伤害,让双胞胎有片刻的错愕。

他们不过出去玩了一趟,有必要这么感动吗?

“呃!他们没事,但是你再不松手,孩子们会窒息而亡。一有些怯意的女音如此说道。

霍玉蓟松松手,注意到孩子们身后立了个女人,是他以前的性玩具杜晓媚。

“是你绑架了他们?”

“不是我,我没有绑架他们。”她不拿小孩子当报复对象。

“那是谁有胆敢绑架我的小孩?”

霍玉蓟不经意的话让社晓媚微震了一下,而双胞胎倒是不在意,有太多人抢着当他们的新爹地。

“你的小孩?”

他不耐烦地冷眼着她。“说,谁是幕后主使者?”

好骇人的戾色,杜晓媚手脚微颤,抖着唇说道:“是……是阎玉梅。”

同样被抛弃的阎玉梅曾找上她,认为想要夺回他的注意力就必须出狠招,问她有没有兴趣合作,一起整垮夺走她们男人的女人。

她爱他,这样的诱惑虽教人心动,但她的良心不容许而拒绝,没想到还是让她遇着了。

“好个阎玉梅,她敢动我的孩子,我不会轻饶她。”霍工蓟恨恨地说,下贱的女人。“她在哪里?”

她嗫嚅地回道:“在医院。”

“医院!”她在医院干什么?他一脸不解。

“她从天桥的楼梯滚下来,又被急驶而过的轿车撞个正着,目前正在加护病房急救,尚未脱离险境。”

“嘎?!”太出人意料,霍玉蓟反而怔住了。

超级破坏狂。这是他对孩子的结语。

黎紫苑微笑的用弯曲挫刀磨平指甲棱角,非常满意地瞧瞧纤纤十指,精懒地半躺在大沙发上,姿态撩人。

“我早说过了,不用担心他们,白操心了吧!”

“你没说过,你只是凉凉地修饰你的指甲。”

霍玉蓟有些泄气的说道。

“太小气的人总是爱计较。”不仅变通。黎紫苑看了看那对儿女,“沁儿、蜜儿,你们又不乖了。”

向亚沁戳戳成垂死状况的亚雷。“妈咪,你不能怪我,是蜜儿说咱们跟波霸阿姨去玩。”

“我没有错喔!是小泛说要送乳牛阿姨一个见面礼,谁知那只色鼠一见到奶就发晕,认不清是不是同类就往她乳沟扑……”

然后老鼠钻进她的紧身上衣里“运动”,一阵尖叫声大作,她在又跳又叫的情况下不慎踩了个空。

他们有伸出手要拉幄!可是她的手一直乱挥,所以不能怪他们没有爱心看她像滚木一样地转转转……转到大马路上。

“妈咪,我真的很乖很乖,对不对?”向亚蜜小声的问,担心妈咪又出怪惩罚整人,因为她捡豆子捡到手都会科。

“嗯哼!”黎紫苑笑不达眼地冷哼。

霍玉蓟见不得孩子受罚,一手搂着一个护着。

“好了,孩子没事就成,别再怪他们。”

“尽管宠吧!将来有得你苦头吃。”黎紫苑冷血地撂下警告。现在的男人哦!一个比一个不济。

“我会连你一起宠的,宝贝。”

霍玉蓟那满足又带着眷恋的深情口吻,令心存希望的杜晓媚悄然隐退,她知道自己永远也得不到这份真心。

时间会治愈所有伤口,此刻的她尚无法释怀地,送上祝福之语。

人生总会留下一个遗憾。

在书房整理文件的霍玉蓟不经意发现门口有道小人影晃动,他好笑地放下手中的白金钢笔,静静地瞧小人影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进来吧!沁儿。”

“哇!你好厉害,怎么不会认错人?”他才露一张脸而已。

“因为蜜儿不会偷偷摸摸,她会直接走进来。”霍玉蓟已经分辨得出双胞胎的特性。

向亚沁不好意思地傻笑。“噢!”

“你来找我有事吗?你明天不是要回加拿大了。”为了他们成长环境的适应,霍玉蓟还是决定让他们回“家”。

心中虽然不舍,但能看到他们快快乐乐、健健康康的模样,他颇感欣慰。

“我……我是想问……你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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