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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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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南柯一梦
寄秋
贼盗世家是个玄妙的梦。
信吗?
哈!告诉各位亲爱的姐姐妹妹们,它真的是个梦,千真万确是个梦,以秋仔煞的“人格”保证绝对不会说谎。
哈!不信?!
哼,无知小辈,秋仔的人格可是纯金打造的耶,你们不信秋仔还能相信谁呢!
话说那一天……呢!秋仔很惭愧,人家是白天工作晚上睡觉,美女秋的作息刚好和大家不一样,属于昼伏夜出型的吸血鬼,天一亮才是上床喔喔睡的时间,夜越深越是卖力数一天赚几个格子MOMEY。
所以呢,大白天作梦不算有罪吧!
就说那一天秋仔也不知道是神明来托梦还是七月半好兄弟来纠缠,似睡似醒当中发现自己置身在一堆古人里,然后非常没有礼义廉耻的认为当个贼真好,秋仔就是那个万夫莫敌的贼老大。
很可耻的想法是吧!秋仔的心中毫无罪恶感,好像一切是那么理所当然,在古代偷与抢都可以往侠义之路走去,只要不做出伤天害理的事,任何事都能完美的加以理想化,当成一段传奇。
秋仔没有刻意去想像人名,突然感觉一股很沉重的爱欲情仇袭心而来,仿佛身历其境的化身四姐妹之一,酸酸涩涩地很想哭。
因为感觉实在太真实了,秋仔难过的马上醒过来,胸口有如压着一颗大石头,闷心的觉得自己醒得太早了。
不过,罗梅衣、罗兰衣、罗菊衣、罗竹衣四个名字清清楚楚的印在脑海里,清晰得像是上辈子的记忆,只是在脑中重新洗了一遍。
秋仔想都没想拿笔记下,在事隔几个月后将她们的故事写成书。
可是……可是……可是秋仔后悔了啦!古代的故事超难写,一些现代用语都不能用,古言古语快把秋仔搞疯了,痛心疾首地想把自己给杀了。
唉,自作孽不可活呀!秋仔正在深深自恶中。
不过那个阿姐,对啦!就是你,我们伟大又没人性的徐阿姐,秋仔没看到那篇序,没看见就是没看见,秋仔一眼近视七百度、一眼近视七百二十五度,所以不要指望一个眼睛快瞎的“残障人土”有瞧见那再来一本的字样,秋仔有选择性失忆症。
没看见、没看见、没看见……以此重复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秋仔真的没看见,本人目前是古人,看不懂你们的白话文啦!有事请到宋朝来泡壶茶,烹鹤煮菊让你吐到没肠胃。
好了,字数够了,秋仔要去喂肚里虫,没事别来“哭夭”,就这样了。
时局纷乱,盗贼四起。
南宋末年,诸侯宴饮无度,专国弄权,朝纲大坏,早无忠臣谏言,民怨在外不敢言,天下危而人主不知。
群起小贼占地为王,国之根本逐渐倾败,乱象丛生民不聊生,四野剽民正虎视耽耽伺机而动,企图瓜分中原这块肥沃土地。
民间百姓人人自危,生恐家业遭战火波及而纷纷往南移,不看好当今局势仍有救亡图存的机会,光靠几位将领硬撑也撑不了几时,早晚落人北虏手中。
在朝为官者犹无所觉危机迫在眼前,依然寻欢作乐,夜夜笙歌,搜括民脂民膏供其奢靡享乐,不闻百姓哀嚎地继续鱼肉乡民。既然臣不臣、君不君,人民难止三餐饥饿,自然衍生饥起盗心的问题。贼盗不分家,乱世中的一股邪恶势力,逐渐扩散。
虽然武林中有所谓的名门世家维持正义,但是防不胜防的宵小无孔不入,乱上加乱地趁火打劫,毫无侠义之心可言,令平民百姓在忧心国事之际仍得烦恼身家安全,唯恐国未乱先亡家沦为乞丐。而在这波乱流之中,江湖忽起新的盗贼势力,一不盗贫,二不偷香,三不动积善之家,只专挑奸商巨贾、贪官污吏,大内皇宫的宝库亦来自去如,至今无人能拦其行径。
梅、兰、竹、菊,人称四君子。
亦是百姓口中的雅盗、义贼。
第1章
冰封山上长年积雪不化,寸草难生寒风阵阵,白雪似霜覆盖大地,山势险要易守难攻,狐猴鸟兽亦难通行,几无生息。
但在冰封山内有座千枫林,地处温泉口气候异常,不受四周冰寒之气侵扰,独立傲然的全长在高峭崖谷,似血的枫红像火般拒绝外人的进入。
枫林中有座小绿谷,一幢朴实无华的古老宅院立于其中,随风飘摇的红色枫板题着“红叶小筑”。
一入门,是代代祖先牌位所在,烛火不灭给人一种阴森诡异的感觉,不知情的外人常以为进了义庄,白烛骨灰坛比活人还多,非请勿入,否则后果自负。
不过知门路的熟客不怕犯忌讳的话,祠堂的供桌旁放了一具年代久远的棺木,推开棺木往里面一躺再盖上棺盖,将别有洞天。
滑行后竟见一片绿意,八角天井赫然在眼前,四座各有特色的阁楼让访客目瞪口呆。
一株红梅高耸丈余植于东方,长年不谢果生花开,花中有果,果中藏艳,果香四溢不输梅香,邪艳妖丽。
枝干分又处盘踞着一条遍体通红的火焰斑蛇,舌信不住吞吐似在守护梅树,不准任何人攀折一果一叶,除了梅园主人罗梅衣。
西屋粱廊下垂挂了两排腐心兰,是兰园主人罗尔衣心爱的兰花,其味如腐尸恶臭不已,不敢相信花形优美的晶兰竟生此异味。
初闻时只觉得难受想掩鼻闪避,殊不知味一人鼻已中了兰毒,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分不清东南西北,闻久必丧失意识陷入昏迷。
通常这种兰香被用以调制控制心神的迷魂药,若未服解药解毒,将有如行尸走肉不能自己,任人摆布恍惚终日,不识嫡亲挚友。
而南面菊园和兰园正好相反,一片金黄璨璨的琉璃菊嫩黄生动,如此园主人一般天真娇憨,卧其菊。圃满体生香,娇如初生的小野狐。
罗菊衣偏爱菊,外表看来如不解世事的小姑娘,但鲜少人知晓琉璃菊又叫笑口菊,黄瓣带红蕊显得不俗,常有文人雅士以为能食,以茶烹之而食,最后狂笑至吐血而亡。
北院竹园半片竹林环绕,竹身墨黑叶片似刀刃,地气长年阴湿生苔,竹节布满黑白相间的小花,清幽带香。
叶和花本身并无毒素,但两者共煮再混以烈酒则极其毒辣,令人徘徊在生死两难的关头痛不欲生,名为丧魂竹。
依赖成性的罗竹衣十分恋家,如非必要绝不离家,窝在竹园品赏所盗的赃物。
说起她们四人,就不能漏了提影响她们甚深的阴风怪盗侠小小,他其貌不扬,鼻若壶口,因一手好盗技盗得楼兰第一美女风萨儿的芳心,今天下英雄饮恨不已。
楼兰女风萨儿乃楼兰圣女,自幼习练各家兵法及五行八卦,自创一套红叶八卦乾坤阵法植枫千株,防止外人侵扰她所钟意的小小天地。
事隔多年后,独生女的绝色容貌为她带来四个同样貌美的外孙女,一门贼盗轻功惊人,独步江湖鲜少人能及。
虽然没有男丁继承香火,可四名女娃的表现并未辱没怪盗之名,甚至发扬光大的令武林人土咬牙切齿,恨不得揪出见不得光的贼寇恶盗。
只因为她们玩心一起,连人家的独门秘接也偷,加上注解和破解招式再“完壁归赵”。
“让你上卫天堡盗御赐的血玉观音,你倒是耳背得很,拎个血玉蟾蜍就想蒙骗过关,是你眼拙了或是我犯胡涂了,这巴掌大的小玩意怎么看怎么扎眼,扎得我心口好闷呐!”
“大姐,你别数落了,这小蟾蜍也挺可爱的,放左手心上抛玩刚刚好……”
呃,完了,好像说错话了。
“可爱?!”黛眉轻挑,秋瞳流转着一丝戏谑。“没想到咱们最可人的小菊花也会逗大姐笑呀!这只小蟾蜍确实很讨人喜欢,用来垫垫观音的脚指头刚、刚、好。”
香腮轻托,网红纤指慵懒扬起,着翠衫缎裙女子一脸无奈斜睨着娇憨的妹子,一口叹息若有似无地逸出唇畔,那如月的眉儿弯弯,为她的天真感到苦恼。
同是血玉所雕却不可相比,三尺高的血玉观音出自唐代名匠之手,小小的血蟾蜍除彷古艺技巧雕刻总少了一分神韵,怎能相提并论呢!
光是“御赐”两字就提高它不少身价,谁会舍菩萨身而就只蟾蜍。
这朵小菊呐!就是呆了些,让人不得不为其操一份心。
双手一合掌,自知有愧的黄衫小姑娘连连低首道歉,“大姐,你就忘了我这回的失手,我保证下次一定把血玉观音拿回来,绝不会再让你失望。”
“还想有下一次?”罗梅衣轻撩耳际落发,笑声如水涓过绸缎般细柔。“你当卫天堡随时开着大门等你去光顾不成?!”
“不过是卫天堡嘛!又不是皇宫内院戒备森严,我进去绕两圈肯定得手……”噢!干么用瓜子壳扔她,她才刚换上的新衣裳呢!
笑得慵散的罗梅衣轻拈桂花糖糕,小咬一口地含着。“喷!不过是卫天堡,你好大的口气,大姐我都不敢小看龙卫天这号人物,你觉得牢里的饭菜比较可口顺喉是吧!”
兴起仅短短十年的卫天堡可非一般商贾之家,南货北药材运送畅行无阻,身处于乱世仍能不受贪官污吏剥削刁难,可见其背景如何雄厚。
更别提人称武学奇才的堡主龙卫天有一身好功夫,师承何处无人知晓,创堡至今没人敢上门挑衅,尊其为北方狼首。他以惊人的实力蚕食北方庞大商机,将商业触角伸至大宋领土,有银两流通的地方就一定有卫天堡的旗帜飘扬。
人人都想攀上卫天堡这块大饼,无所不用其极的钻营走后门,就怕落于人后,连饼渣都没得舔。
不过年届三十的龙卫天性情阴沉,处事严苛不通情理,凡事以他立下的规矩为准不得二话,有过重罚毫不轻贷,下手不留情。
即使亲如手足一样照罚不误,遑论是欲夺宝的宵小之辈,菊衣有几两重她还会不清楚吗?
和枭雄斗智是比狡猾,她的火候还不到家,所以她才要她半路拦截而非冒险躁进,龙家的人并非个个是高手,主角不在才好下手。
可惜她还是搞砸了,为了一只小玉蜍而放过天大的财富,让她不知该惭愧自己教妹无方或是送她一个锅盖,羞见列祖列宗。
心里一再惋惜的罗梅衣用锦帕拭拭嘴,面霹桃李难及的清艳笑容。
“不是我看轻你那三脚猫功夫,皇宫内院戒备虽森严却不及卫天堡层层防卫,你上了墙头可难落地,别指望我会去牢房探望你。”
“大姐,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试试哪知成不成。”不服气的罗菊衣跺了跺脚,不信技不如人。
一旁一身粉衫靛裙的小姑娘咯咯的笑着,引来她不悦的怒视。
“小竹子,别学你三姐的不自量力,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不要拿命来玩。”想死她会自己动手,用不着劳烦外人。
“是的,大姐,竹衣谨记在心。”罗竹衣挤眉弄眼的朝挨骂的三姐吐吐粉舌,取笑她的失手。
可恶,这根小竹子,尽会扮乖讨大姐欢心,她只是不小心忘了还有血玉观音嘛!瞧她们都拿她当笨人看待,至少她没空手而回,也算是给了交代。
罗菊衣满脸不豫,看得罗梅衣不觉莞尔,眼底含笑地勾起如玉小指。
“真是沉不住气的丫头,打草惊蛇还能逞强吗?回头抄写十遍老祖宗的《盗训宝典》,看能不能磨磨你的急性子。”唉!这只小玉蜍的重量还真是轻呀!令人想念慈目渡众生的观音菩萨。
明明可以多一尊收藏品丰富宝库,这会儿只能玩玩蟾蜍喽!好大的落差。
什么,十遍?!大姐在说着玩的吧!“他们又没瞧见我的脸,让我再试一次啦!这次绝对不让大姐你失望。”
偷儿的手是用来盗物,哪能受缚于笔砚之间,老祖宗的遗训有几千字,她不写到手断才怪。
“嗯哼!你认为练字不够是吧!枫林的叶子是不是也该扫扫了。”她是非常爱护妹妹们的长姐,粗重的活她舍不得让她们从事。
“不不不……我练字、我练字,大姐的吩咐是为了我好。”罗菊衣惶恐不已,拉着寡言的二姐衣角急喳呼。
“嗯!乖,没枉费大姐的一番苦心。”罗梅衣端起茶杯,温醇的口感温暖了她的胃。
是恶意的折腾。她在心头嘟瞠着,没敢说出口。“那血玉观音还要不要?没拿到手有损我们四君子的威名。”
没错,她们是贼,而且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贼盗世家,数代先人都以贼盗起家,偷遍大江南北,即便面对豪门巨商的森严戒备亦从无失手过。
外界传闻四君子乃是由四位君子组成的盗贼组织,殊不知这是重男轻女,及文弱的女子不可能飞檐走壁的想法所导致的误解。
也不想想这世上有多少男子喜好落花弄草呢!以梅、兰、菊、竹为信物留下线索任凭追踪。
貌美如花的罗家四姐妹遗传了外祖母的绝色容颜,一点也不像其貌不扬的侠小小,因此不会有人联想到他们的关系是如此亲密,承继其怪盗的癖好,爱偷人家的珍藏自娱。
转动着手中瓷杯,罗梅衣看似欣赏杯上的瓷纹说:“你放心,该是咱们的绝跑不掉。”
“大姐的意思是……”如果注定不属于她们不就跑掉了。这句话放在舌尖,罗菊衣没胆说出口。
十遍的《盗训宝典》已经够了,她可怜的嫩指得受苦了。
瞅了小妹一眼,她笑意深远。“反正大姐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上卫天堡逛逛。”
“大姐……”
“你?!”
“好贼喔!”
怎么也没料到她会亲自出马的妹妹们惊讶的瞠大眼,一副她吃错药似地难以置信,这等“小事”哪需要关老爷耍大刀,阵前小卒就够瞧了。
老三失手就让老二上场,一脸冰霜的罗兰衣不仅不爱说话更是难得展颜一笑,阴阴沉沉的活似刚从棺材底爬起来,猛地一瞧还真会吓掉半条魂,以为见鬼了。
但此时她脸上却浮现讶异,不懂大姐又在搞什么把戏?这件事不该由她收尾。
“你们有意见?”
那个嚷着好贼的罗菊衣哀叫一声,抱着脚直跳。
长姐如母,她们只有认命的份。
“大姐不在谁当家?”
凉飕飕的声音一出,罗尔衣立即后悔地想收回当自己没开口。
她的懊悔让罗家狐狸首看了好乐。“兰,你在舍不得大姐吗?”
她想回不是,但紧闭的嘴噤声不语,祸从口出的殷监实不远,她没必要当助燃的柴火,死而后已。
沉默是金,古人有云。
“大姐,你怎么可以抢了我的差事……呃,我要去练字了、我要去练字了,你别叫我扫落叶。”算了,先溜为快。
罗梅衣只是轻轻抬了下眼尾,低吐了一口气,原本忿忿不平的罗家小妹就冷不防的跳开三步,唇瓣微抖的赶紧开溜,头也不回地直嚷嚷要练字,生怕人家不知道她有多乖巧。
剩下的罗兰衣和罗竹衣当然“不会”有意见,大姐的决定谁敢忤逆,她不怒而威的笑脸让人打从心底发毛,不由自主地先怕上三分。
“来吧!兰,帮大姐换张脸。”太美的容颜也是一种困扰。
没有任何动作只低喃一句,棺材脸的罗家老二拿出随身携带的易容器具,不假思索地将她柳眉画浓,似雪肤色转眼黯沉。
如鬼斧神工一般,一张好端端的天仙容貌顿时受到摧残,在左涂右抹下变得平凡无奇,错身而过也不会想多看一眼。
一柱香左右,一位衣衫褴褛的水村姑走出枫红似血的千枫林,她笑了笑扶扶轻如棉絮的包袱,足下一点跃雪而去。
冰封山上没有留下她的足印,只有点点凹陷的雪痕。
“血玉蟾蜍被盗走了?!”
这不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至少御赐的血玉观音并未失窃,抄家灭族的杀头罪暂且逃过,理应松了一口气才是,毕竟保住皇上赏赐的珍物。
但是一室静谧没人敢吭声,一口气憋着就怕不小心发出声音,战战兢兢地垂下双眼注视一双大鞋,生怕它们走到跟前。
此时几个人高马大的大男人畏缩得不像话,心里责备着自己的轻忽和过于自负,不把一般宵小看在眼里地招摇过市,以至于皮得绷紧地等候发落。
以卫天堡的财力而言,丢了一只名不见经传的血玉蟾蜍根本不算什么,九牛一毛无关痛痒,再买个十只、八只不成问题。
坏就坏在那是要给岭南巫家的聘礼之一,他们坚持非要这只血玉蟾蜍不可,因为是先人所留的遗物必须寻回,否则有愧先祖。
再者东西在卫天堡的人手中遗失,传出去对卫天堡的颜面有损,连个小小窃贼都敢如此张狂如入无人之地,简直是种奇耻大辱。
对方踩上他们头顶撒野岂可坐视不理,失物事小,丢脸事大,一方霸主哪能任盗贼横行。
而护宝无力的家将难辞其咎,他们太大意了,以为没人敢打卫家堡的主意,一路漫不经心地未曾留意四周动向,几时被盯上了也毫无所觉。
不能说是万幸,要是偷儿盗走的是血玉观音而非血玉蟾蜍,他们十颗脑袋也不够砍,人头落地还拖累一家老小赔命。
“不出声就能逃过责罚吗?你们并非第一天行走江湖,为何还着了人家的道?”
做管事打扮的中年儒生开口打破僵局,试图为这些小辈减轻责任。
若错不在他们情有可原,粱上君子大有高手在,以窃盗维生,自然驾轻就熟的盗走小物从容离去,未惊醒任何一人。
反之若是疏于职责可就难办了,向来一板一眼的堡主容不得下属犯错,再多的求情也无济于事。党
“我们……呃,喝……喝多了……”嗫嚅的低音几不可闻,叫人怀疑开口的人是否发出了声音。
“喝、多、了——”
低沉的冷音一出,一排站直的男子身子僵硬不敢动,牙关咬紧地直怪酒真害人不浅,一时贪杯误了事。
“刘……刘员外非常好客的直敬酒,我们不好推辞地陪着他干杯。”一杯到底,涓滴不剩。
“我说过什么来着。”剑眉横飞,鹰目凌厉地射向眼前众人。
不需要提高音量,龙卫天一张阴厉的脸就已经够吓人了,即使是见过世面的大男人也会忍不住发抖,当场腿软的无法移动。
小孩子更不用说了,被他吓哭的稚童不在少数,恶梦连连的得上庙里收惊才行。
所以他很没有小孩缘。
但更正确说法是他和每个人都保持距离,既不亲近也不疏远,平平淡淡像是湖里的水,就算起了风也不生涟漪,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堡里的人畏惧他也信赖他,他虽然平时严谨不苟言笑,但是对待下人一向公平,绝不容许有旧仆凌虐新婢的事情发生。
他照顾手底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