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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明显顿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没好气的说道:“还问我什么意思?四方胡同23号,你说什么意思?”
这一次对方沉默了很长时间,我都等得不耐烦了,对方终于开口:“不是四方胡同,是四方胡同。”
什么不是四方胡同是四方胡同?我被这句话弄得摸不到头脑,正要再次发火的时候,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丝光亮,抓住了那一点点的区别。
在我的家乡话里面“四”和普通话里“十”的发音差不多,而“十”的发音和普通话的发音有那么一点区别,如果不仔细听很容易弄混。因为打电话给我的是这个远房亲戚,我自然而然的就认为他说的是家乡话,把“十”当成了“四”,实际上他说的根本不是四方胡同,而是十方胡同。
四方胡同和十方胡同虽然只是一个数字上的差别,但位置却差着不是一点半点,四方胡同是在县城的西边,而十方胡同却是在县城的东边,正好是一个对角。
弄明白了这一点我急忙给他道歉,好在对方也并没有抓着这点不放,问清楚了具体怎么走,我直接绕到大路上打了个车过去。
十方胡同也是一片老宅,布局和四方胡同差不多,不过这里并没有进行改建,很轻易我就找到了十方胡同23号。
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在门口等着我,看起来是蛮清秀的一个年轻人,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穿着一身休闲装,上面沾着一些灰尘,看着有点脏。
毕竟好多年没有见过了,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好像也不是话多的人,直接就带着我进了屋子。
屋子里面很简陋,除了一张床几乎没有别的家具。
看到我诧异的眼神,他尴尬的笑了笑:“才租了没多久,打算当库房用的,晚上也住在这里,还没来得及整理,你别介意。”
我挥了挥手表示没事,刚要直截了当的问那个快递的事情,突然看到他的床上放着一个古铜色的香炉,这让我感到很是奇怪,先不说现在没有人还使用香炉了,就算还有人在用,也不会把香炉放到床上啊。
看到我一直盯着那个香炉看,他直接做了解释:“最近迷上了古董,这是才淘回来的,屋子又长时间没人住,有点异味,我就点上试试,顺便驱散下异味。”
其实最让我感到好奇的是,这个香炉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好作罢。
“你说有人给我寄的快递?”我直接进入正题。
他弯下腰从床底下翻找了半天,翻出来一个小盒子递给我:“说是快递也不准确,上面写着你的名字,但没有快递公司的标记,是直接放在大门口的,我拿到的第一时间就给你打了电话。”
从他手里把盒子接过来,翻看了一下。
这个盒子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最普通的纸盒子,还是用废弃的纸箱子改成的,最上面用黑色的水笔写着我的名字,除此之外找不到任何发件人的信息,看来就真的像他说的一样,是有人直接放在他的门口,而不是通过快递寄过来的。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电话的?”这是最让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我那座机装了才不到一年的时间,除了家里人别人根本不知道。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跟盒子一起的还有一张小纸条,上面有你的名字电话还有让我告诉你的那句话,不过让我给弄丢了。”
第十八章 结构图和纸条()
第十八章 结构图和纸条
和他告别之后我就直接回了家,不过却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那个盒子,我总觉得盒子里面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让我有点不敢打开。
几天之后我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把盒子拿了出来,放到桌子上面,小心翼翼的划开上面的胶带,打开了纸盒子。
纸盒子打开之后,里面又是一个盒子,看起来像是红松木,有些泛黑。在红松木盒子的正面有一把小锁,不是常见的那种带锁孔的锁,而是一个密码锁。
密码一共是八位,显露出来的小字分别是:甲、子、甲、子、甲、子、甲、子。
这是什么意思?
我一愣,第一个第三个第五个第七个是相同的,第二个第四个第六个和第八个是相同的。我分别转动了一下,还是完全相同,同时数了一下,单数位上面的密码是十个字,双数位上面的密码是十二个字。
平常的密码锁都是从0到9是个数字,八位数的密码已经很难破解了,这个密码锁竟然在双数位上面还多两个,而且还是汉子的,这让我怎么破解去?
一边想着密码一边无聊的转动着密码锁,看着上面的文字一个个的变化,突然心里一动。
一个字一个字地把这些汉字记到了纸上,等到看清这些字之后,我终于明白这个密码是什么了。
单数位上面的汉字依次是: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双数位上面的汉字依次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单数位上面的汉字表示的是天干,双数位上的汉字表示的是地支,把天干和地支放在一起就只有一种用法——计时。
密码是八位数的,也就是说这个密码应该是某个人的生辰八字。
不管我这个想法对不对,至少试一试才知道。
对于天干地支来计时我不是很熟悉,在网上查找了半天,又通过一番计算,才终于确定下来我的生日:戊辰年乙卯月癸酉日戊午时。
那么密码就应该是:戊辰乙卯癸酉戊午。
至于为什么是我的生日,一是因为我想不到别的密码,二是既然是寄给我的,就不可能让我打不开这个盒子,所以在我看来就只能是我的生辰八字才对。
按照我计算出的生辰八字,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上,等到最后一个框内的汉字变成午之后,红松木盒子“咔”的一声轻响,盖子直接弹了起来。
我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盒子里面的东西,反而是愣住了。
盒子打开了按说我应该高兴才对,可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甚至有点恐惧。
密码竟然真的是我的生辰八字,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把这个东西给我的人,对我了如指掌。
如果说是我的身份证信息不小心泄露掉了,他或者她根据我身份证上的日期计算出我的生日,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出生的时辰,这样一来的确解释的通。
但实际上我的身份证上的生日根本不对,先不说月份差着一个月,就连日期都不标准。我出生的那个年代,我们那边根本不会给写具体的日期,就直接到月份,至于具体的日子不管是几号统统都写成了一号,所以我身份证上面的日期也是1号,但那个人竟然准确的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要说算命泄露出去也是有可能的,但是我也根本没有算过命啊。
捧着这个小巧的红松木盒子,我感觉到一阵凉意从心底升起。
好半天之后,我才终于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看向盒子中的东西。
盒子里面是一块黄色的绸缎,绸缎上面叠放着一张纸。我伸手把这张纸拿了出来,然后展开。
纸有些老旧,微微泛黄,边缘已经严重磨损,但上面的东西却还是清晰可见。
纸上是一个图案,很简单的一些线条勾勒出来的,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张结构图,至于是哪里的结构图我就不清楚了。
不过这张结构图并不完整,从形状上来看应该只有四分之一左右,上面和右边分明都缺少一块,也就是说这是左下角的那一块。
除了这张结构图以外,里面还有另一张纸条,是卷起来放在一个细筒里面的,细筒和绸缎的颜色相仿,放在木盒子的角落里,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等我把纸条展开,看清楚上面的字的时候,脑袋“嗡”的一声就大了。
纸条上面有两行字,一行是标准的汉字:想要解开死亡印记,就解开密码。
下面一行则是一种奇怪的文字,由一条条粗细完全相同的线条组成,组合的方式很是怪异,每个文字的笔画数都完全相同,一个线条直接从头到尾把第一个字的某一笔到最后一个字相同的那一笔完全串联起来,正是李迅口中的魔纹。
这么怪异的文字组合方式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而且魔纹给我留下的印象极为深刻,即便是这么久都没有再见到过,但我可以肯定,纸条上面的这些魔纹就是那具黄金尸人骨头上所刻着的魔纹,一笔一划都没有差别。
我完全被震惊住了,有点不知所措。
这个寄这些东西给我的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会这么清楚的知道我的生辰八字,还知道我们在聚龙坡所看到的魔纹?这张四分之一的结构图又是干什么用的?
一个个的疑问在心底展开,我却一点都摸不到头脑。
我想过这个人会不会是李迅,但转瞬间就给否定了。
虽然我不知道李迅去了哪里,但她要给我这些东西的话根本不用这么避讳。
然后,我又想起了另外的问题——这个人是怎么查到我那个多年不联系的亲戚的住址的,他又怎么知道我们两个是亲戚关系,又为什么非要让他转交给我?
所有的谜团就好像一团乱麻,在我脑海里不停地乱转着,根本理不清头绪。
第十九章 熟悉而又陌生的结构()
第十九章 熟悉而又陌生的结构图
我揉了揉微微胀痛的太阳穴,使劲向后转着脖子,却发现根本看不到背后那个所谓的死亡印记,我不由深深叹了口气,又默默的坐在桌前,拿起松木盒里的东西端详起来。
仔细看过那张纸条,我嘴角的苦笑却愈加浓郁起来,写它的人明显非常的谨慎,并不想透露出他的笔迹,短短的十三个字,全是用尺子比量着画出来的完美直线,字形方方正正,感觉像是烙印在历史中的铅字,没有一丝的特点和情绪。
可在此刻,这种庄严肃穆的字体却最能带给我恐惧。
“想要解开死亡印记,就解开密码。”我嘴里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仿佛入魔一般的呢喃着。
密码?对于密码我根本就一无所知,又如何解开呢?难道说密码在那张结构图所表示的地点里?等等,解开?它说的是解开,也就是说这个死亡印记并非是无解的,我的脑海中蓦地掠过一丝光亮。
希望总是美好的,哪怕只有一丝一毫。
这总算是历经了如此多的怪事中,唯一算是好消息的了,即便这消息只是一个避免死亡的可能。可在这种未知的绝望里,一丝的希望也许就是那根救命的稻草。我甚至想将这个好消息第一时间告诉防化兵他们,毕竟在逃亡途中,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们心底的那种绝望,即便他们不说,我也能感受得到。因为我们都一样。
我微微激动的手不由的攥紧了纸条,我心里蓦地一慌,赶忙把它放在桌上,缓缓的展平。手掌抚过纸条,我却仿佛感受到上面字的痕迹深浅不均,有一些点感觉很深,以至于我的手都能明显的察觉到。
我用手指顺着字的笔顺摩挲,良久之后,终于发现了异常。这些字的笔画右边的痕迹都比左边要深。
我眉头深深皱起,自己找出尺子和笔试了一下,发现正常情况下左边的痕迹应该要比右边深才对,此刻我终于恍然大悟,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写字的人是一个左撇子。
即使他怎么掩藏他的笔迹,他的这种微妙的习惯是不可能改的,即使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发现,但也足够让我兴奋。至少我终于得到了有关于这个神秘人的一点信息,让我不再对完全未知的东西如此恐惧。
我带着略微有些激动的心情,重又拿起了桌上的那张残缺的结构图仔细端详起来。
泛黄的纸已经很老旧了,明显历经许多岁月了,可其上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说明这种结构图被人保护得很好,可就是这么一张被人视若珍宝的图纸,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跑到我的手里呢。
难道说我的身上有什么隐秘,那我又在这样一场迷雾中扮演怎样的角色呢。回想起逃出监狱后历经的一系列离奇的事件,我的心神一下子紧绷起来,对未来充满了恐惧,可我也不明白的是,我的心里竟还有一丝期待。
我拿起桌上的放大镜仔细的扫过这张结构图的每一个角落,对这个地方有了一个大致的印象。我闭上眼睛,微微靠在椅背上,将结构图上标示的图形一点点烙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
微微思忖之后,我猛地睁开双眼,眼神中透露出惊恐和迷惑的复杂光芒,我猛地扑在桌子上,手忙脚乱的拾起放大镜,对着结构图上的几个点上的细节仔细的观察起来,眉头却越皱越紧,直到我看到结构图边缘已经严重磨损的地方,标注着地下3100米。我的双手突然无力,放大镜“砰”的一声坠落在桌上,眼中燃烧着难以置信和一种莫名的愤怒。
“贼老天,你这简直就是要玩死我啊!”我在心里无助且无声的嘶吼,双手紧紧盖住脸庞,用两个食指捏了捏已经微微有些酸痛的鼻梁。理了理已经有些混乱的思绪,强迫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又再次扑在那张结构图上仔细的确定了一遍,可得到的结果却依旧让我感到绝望。因为这张结构图中的某些点,与我脑海中早已烂熟的那张监狱的结构图有很多共通之处。
可是在很多细节上又有明显的差距,这些差距很大,根本不可能是由于一些监狱的改造或者小规模重建所能带来的,因为那座监狱坐落于深山之中,根本不可能有那样颠覆般的结构更改,那完全就是两个地方。
可结构图上标注出来的几个主体承重位置和这张结构图上所体现出来的这一部分范围的形状,跟之前关押我的那座监狱几乎是一样的。不同的是,那座监狱是在地表,而结构图中的地点却是在地下3100米的深度。
也就是说结构图中的地点还在我历经恐惧的那地下3000米以下。回想起那些如同梦魇般经历,我微微有些不寒而栗。
而今,这张残缺的结构图又再次指向了那个无比神秘而又充满未知恐惧的地点,那是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到的地方。
可命运就是这样,对死亡的恐惧逼迫我必须要重回那个地方,因为此刻对死亡的恐惧已胜过了所有的恐惧。恐惧能激发出人心底的勇气。
问题是,即便我有重返地底的勇气,但只凭这一张残缺了四分之三的结构图,我也没有完全的把握可以去找到那个神秘的密码,更别提解开了。
我紧紧皱起眉头,似乎这一切又重新陷入到了僵局之中。我的视线茫然的四处飘落,不经意间瞥到了依旧躺在红松木盒中的那片黄色的绸缎,那绸缎的质地看起来好像和当初在湖边那张写着娟秀小字的块一模一样。我猛地想起当时李迅看到那绸缎时的表情,她是知道这种绸缎代表什么的,我恍然大悟。
也许她也会收到这张残图的一部分,甚至说,解开死亡印记的关键就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可我该怎么去找到她呢?我伸向电话的手滞在空中,突然意识到,我是没有李迅的联系方式的。
第二十章 三个电话()
第二十章 三个电话
就在我深思的时候,手边电话的铃声却突兀的响起,那尖细凌利的声音如同怨鬼的夜哭,催命一般地急促。
我滞在空中的手不住的颤抖起来,只能用另一只手抓住,紧紧攥住才让它稳定下来,于是我就用这种奇怪的姿势去接那个电话,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颤抖,为什么会恐惧,仿佛这个电话本身就有一种诡异的魔力。
“喂?”我声音微微颤抖着,甚至都忘了去看一眼来电显示上是谁打来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面传来一阵尖利的带着节奏的怪笑声,中间那怪异的停顿仿佛是被什么东西噎到了一般。我心里蓦地一惊,差点将手中的电话甩在地上。
“你是哪位?”可我还是硬着头皮战栗着回应他。
但对面似乎没有想要回应我的意思,依旧在不停的笑。我心中的恐惧愈来愈深,脑中却突然闪过一丝灵光,我把电话从耳边拿开,看了一眼上面的来电显示,显示的赫然是“横肉脸”,顿时我心中的恐惧一扫而空,瞬间转化成满腔的怒火。
“横肉脸,你这个天杀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给我开这种玩笑!”
我对着电话听筒怒吼,正准备破口大骂的时候,却听到对面横肉脸的声音蓦地一沉。
“梦魇……来了……他来了……哈哈哈哈……”
“我们终究都逃不脱死亡的命运,死亡已经开始了它的倒计时,命运也将来临。”
他在电话那头不住的重复着这句话,絮絮不停。可我心中的恐惧却愈加深沉,横肉脸怎么会突然发起疯来,还说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难道是他把那死亡印记刮去的行为,触怒了冥冥中的某些存在。我的脑海中闪过这样的念头。
我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却听到对面有争吵和惊呼的声音传来,一阵混乱之后,电话那头终于重又传来了说话声。
“阿坤,我是阿喜,横肉脸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疯了,你是不知道他那样子多么恐怖。”
我能明显的感觉到阿喜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像是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不是跑路了么,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我也焦急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在公路的服务区休息的时候,横肉脸接到一个电话,他就说他要去上厕所,刚才我进来就看到他把脑袋塞在裤裆里,双手奋力的抓着脚后跟倒在粪坑边上,你是不知道那有多吓人!”
我惊得嘴都合不上,却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思索了一下,一个人肯定不会莫名其妙的疯掉,他肯定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才会变成这样,那这么说来一切的源头都在那通电话之上了。
“阿喜,你们收到过奇怪的包裹么?”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可得到的却是否定的答案。我费尽心思将阿喜安抚下来,并告诉了他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