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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芳菲2-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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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样子,此时,却东倒西歪,面色也很憔悴。一个重病昏迷之人,醒来第一眼看见的第一个人,正是自己最想看到的那个!
  这样的心情几乎震懵了弘文帝。那是一种狂喜,忽然就很想跳起来,马上冲上去,狠狠地拥抱她一下,自己也是被她所关注,被她所照料,甚至被她所怜惜的!可是,他张了嘴巴,却又缓缓闭上了,只发出无意识的嗯哈一声。
  眼看她身上的虎皮又要掉下去了,他悄然伸出手拉了一下,一碰触到她的手,才发现那一直倚在椅子上的手臂冰凉刺骨。
  因这一碰触,她的头狠狠一歪。
  弘文帝吓了一跳,以为她会睁开眼睛,立即醒来,立即缩回了手。
  但是,她并未醒来,身子却侧了一下,几乎是半蜷缩在靠背上,睡得更熟了。好一会儿,弘文帝才睁开眼睛,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更能看清楚她的面容,但见她脸色苍白,长睫毛之下是青色的眼睑,显然这几日累得不轻。
  心里一直是知道的,这几日,她一直守着自己,很少离开玄武宫。
  自己生病的时候,有她这样的陪伴。
  他又惊又喜,心里又难言的苦涩,自己病了,她才会如此,若是好了呢?好了,就立即分道扬镳了?
  他拉了虎皮,完全将她盖住,看看那虎皮似也无济于事,便将自己床上的一块锦被也拉下来,轻轻盖在她的身上。可是,终究是不甘心的。
  他再一次伸出手去,这一次是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抓住了她的手。
  迷梦中,芳菲似是感觉到了这一股手心的灼热,蓦然睁开眼睛。
  暴风雨前夕3
  可是,手心空空的,弘文帝依旧躺在床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盖在她身上的锦被也被这一推,掉在了地上,跟着虎皮一起被覆盖了,她一点也没察觉到。她迷迷糊糊的看一眼弘文帝,叹息一声:“陛下,你怎么还不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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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她仔细一点,其实是能够听到弘文帝忽然变得急促的呼吸之声的。但是,因为刚刚睡醒,头晕晕的,又因为外面的雨滴,芳菲什么都没有听见。
  腿有些麻木,她慢慢走到窗边。已经是秋雨了,一推开窗户,便是一股扑面而来的冷风。她微微寒颤一下,立即关了窗户。
  山中避暑尚佳,秋冬之后,尤其是下雨,屋子里十分阴冷,本是该生一个火盆取暖的,但是碍于他们皇族的家规,弘文帝又是一个严守祖制之人,不如一般人图安逸享乐,她想了想,还是不破坏算了。
  窗外小雨滴落,松针上的水滴,一条线一般地下来,窗子也是花白的,一条一条的,如天地之间细细长长连绵不断的阴线一般。她忽然回头,看见弘文帝的目光,疲倦,软弱,却是清晰,甚至锐利的。仿佛在狐疑:你怎会在这里?
  她立刻看出弘文帝,这是真正清醒了。
  她欣喜若狂就奔过去:“陛下,陛下……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她伸出手,冰凉的手触摸到他的额头上,忽然下意识地缩回去,笑得讪讪的:“抱歉,陛下……”
  陛下,陛下!
  不,不是弘!不是自己午夜梦回,梦魇奔腾时候,她温柔而亲切的声音。甚至殿下,也要比陛下好。
  弘文帝移开目光,表情十分冷淡。
  她也便移开目光,却还是喜悦的,“陛下,你感觉如何?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点东西?我马上吩咐膳食,都是你平素喜欢吃的,呵,我给你做几样也成,……”
  暴风雨前夕4
  声音是热情的,但是,态度却是疏离的。谨守着二人之间的本份。准确地说,是谨守着她皇太后之于儿子的本份——真是荒谬,她是慈母么?自己是她的儿子么?现在,她又何苦如此惺惺作态?
  他觉得痛苦,为什么不能是以前那样?是以前自己中毒清醒后她欣喜若狂地冲上来搂住自己的脖子,就连声音都是娇媚的:“弘,弘,你终于醒了……”
  明明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为什么忽然记得这么牢固,这么清晰?就如昨日才发生的一样。就连脖子上的拥抱,也仿佛还带着温暖。
  芳菲也看出了他的眼神的不对劲,本能地,便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疏离,很快便将沉睡在记忆中那些心酸的往事唤醒——我不喜欢你!你不要做梦了!纵然血溅北武当,也休想我屈服你。
  那些残酷无情的声音。
  他紧紧地捂住耳朵,心口强烈的疼痛,比疾病还令人不堪忍受的痛苦:“出去,出去!”
  “陛下……”
  “出去,马上出去!”
  芳菲转过身子,默然地走到门口。
  弘文帝呆呆地看着她,这个女人,这个狠心的女人,竟然真的走了。她根本不可能在乎自己的死活!眼看,她的脚就要跨出去了。就如一个再次被抛弃的人,他颓然靠在床头上,再也压抑不了重病多日的情绪,呜咽出声。
  芳菲转过身子看着他,但见他的肩头一直在颤抖。
  她悄然走回去,手放在他的肩头:“陛下……你会好起来的,快好了。”
  我的死活不用你管——这话哽在嘴里,却说不出去。仿佛一个没有底气的人,连抗衡的力量都失去了。
  “您想吃什么?我马上叫人送上来……”
  门口传来通报的声音,“任城王求见……”
  芳菲立即道:“进来。”
  暴风雨前夕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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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启元和任城王大步进入,见皇帝真的醒了,喜形于色的:“陛下,您醒啦……”
  “谢天谢地,陛下真的醒了,感谢祖宗保佑啊。”
  弘文帝看着这不知好歹的魏启元和任城王,为什么选择这样不恰当的时间进来?他几乎要咆哮起来。可是,那二人却丝毫不觉,依旧忠心耿耿地在自说自话:“陛下,您这些日子可吓坏了臣等,还真亏是家族祖宗在护佑啊……”
  弘文帝但觉耳朵里嗡嗡嗡的,如一群苍蝇飞过,但见身边的女人,此时已经名正言顺地退下去,真正呆在了太后该呆的位置,脸上还带着笑容——一种慈母一般的笑容。
  这笑容真是如一根针一般,他几乎要握紧拳头,狠狠地冲过去,一拳打掉她那种虚伪的笑容——这个女人,怎么可能笑成这样呢?
  “陛下,多亏太后不眠不休地照顾您……”
  “是啊,多亏了太后的妙手回春,对症下药,太后真是我们拓跋家族的福星啊,对先帝一往情深,现在又立下救助陛下的大功……”
  这二人争先恐后地替冯太后邀功,弘文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你们都退下,朕要静养。”
  “好好好,臣等马上告退。”
  芳菲走在最后面。
  走到门口,忽然听得弘文帝的声音,充满了强烈的揶揄:“冯太后……”
  那是她第一次听到他的声音,仿佛指名道姓一般。
  她缓缓回过头,依旧是温和而好脾气的:“陛下,你刚刚醒来,应该吃一点东西。”说完,也不等他回答,就吩咐下去了。
  弘文帝捏了捏拳头,将头扭到了一边。
  粥点很快送来,两名宫女恭恭敬敬地伺候着:“陛下,奴婢们服侍您用粥点……”
  “退下!”
  “陛下,请用粥点……”
  暴风雨前夕6
  一名宫女正要伸手去扶他,忽然看见皇帝眼中的那一抹愤怒,她一惊,立即跪了下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下去!”
  二人求救的目光看向冯太后,冯太后无奈地点点头,耳边还是弘文帝不停地咆哮,二人不敢再停留,立即溜走了。
  芳菲一直都站在门口,清醒过来的弘文帝,几乎比他昏迷不醒的时候更加难以对付。她本是要安慰他几句的,可是,走得几步,却觉得头重脚轻,自己也浑身乏力,却还是勉强打着精神,去端了碗:“陛下,你吃点东西吧。好不容易才醒来,若是一直不吃东西,也恢复得慢,你必须吃点什么……或者,这些东西不合你的胃口?我也可以再换。你想吃什么?你说吧。”
  他冷笑一声:“不劳冯太后费心了。”
  “陛下,请不要这样……唉,我也很累了,真的很累了……”
  她的声音是沙哑而飘忽的,就连头发,也梳理得不如平素那么端庄整洁。整个人,憔悴得那么分明。
  弘文帝本是还要发作的,此时,却怎么都说不下去了。就如一个贪婪的孩子,只想着那温存,这一点不够,还要更多更多。
  “陛下,你用一点粥点吧……”
  她端起碗要喂他,他冷淡地要伸手接过去自己吃,手却一抖。
  芳菲本是要顺势递给他的,可是,见他这样子,终究是久病之人,便将碗靠近,声音也温存了起来:“陛下,我喂你好不好?”
  勺子递到他嘴边,他呆呆地张开嘴巴,也不知道抗拒,就如木偶人一般,被人操纵着。半碗粥点下去,嘴里品尝不出味道,只是内心一阵一阵的翻搅。吃的不是粥点,而是那份贪婪的温存,心里的焦虑,不敢对人言,只要自己好了,这个女人,肯定就会离开。她不会留下,绝不会为自己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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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风雨前夕7
  “陛下,这粥不好吃么?你想吃什么?呵,等会儿我吩咐她们给你准备一点清淡的小菜……”
  弘文帝靠着床头,呆呆地看着她,心灵,再一次的妥协。那些梦中的温柔的照拂,渴望了许久的热切的关怀,真心诚意的担忧和牵挂!不,就算是不喜欢,只要她一路照看着,自己也要!一定要。
  他缓缓闭上眼睛,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就连脾气也没有再次发作。
  但是芳菲却强烈的不安。弘文帝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越是如此,只怕一旦爆发起来,就更是不可收拾。
  弘文帝清醒的消息传出去,文臣武将们自然欢欣鼓舞。芳菲再次诊断的时候,约莫着,再有半个月左右,弘文帝便会真正康复了。第二日,便有大臣们被获准陆续来探望了,为不打扰皇帝休息,众臣只做了简短的停留就退下,但是,已经足够看清楚,这个年富力强的皇帝,是真正性命无虞了。
  到第三日,便只有寥寥两三人获准探望。经过连续的饮食,弘文帝的精神更好了几分,便单独留下了任城王。
  任城王照例回报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一些事情,末了,奏道:“陛下,京兆王他们捎急信,说要来探望陛下的病情,是否允准?”
  弘文帝本是要立即拒绝的,却一转念,只说:“好,就让他们全部到北武当的行宫里候着。”
  任城王完全没有想到,弘文帝病好了之后,反而会召见大臣们,有些奇怪,却还是说:“日前,臣也将此事禀报过太后,但是太后说不用了,只让臣等备好马车……”
  “任城王,你马上诏令几位平城的大臣火速来北武当;至于马车……”弘文帝的口吻那么严厉,“王爷,你是家族的长者了,难道不知道家族的规矩?祖宗马上打天下,就连太祖,一生也不曾坐过马车,朕岂可因为区区一场小病就破坏祖宗家法?”
  暴风雨前夕8
  任城王从未见他发过这样的怒气,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臣知罪,臣知罪,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弘文帝面上仍旧罩了一层寒霜:“此后,一切以朕的命令为准。”
  “是,臣遵旨,臣遵旨!”
  任城王告退的时候,在门外的廊庑外面看到冯太后。这个鲁莽粗豪的王爷,也似发现了什么端倪一般:原本以为陛下醒来,难道不该是大力感谢冯太后的诊治功劳么?可是,不但没有听到提起任何的赏赐,反而是陛下根本就很不想看到冯太后的样子,而且在一些事情上,两人的意见是截然相反的,仿佛冯太后赞成什么,他便会反对什么。
  原来,冯太后和弘文帝之间,帝、太后两党,是不同的利益体?
  这样的争执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除掉乙浑之后开始的?莫非冯太后借此机会,在扶持她自己的势力了?
  他不敢揣测,但还是恭恭敬敬的向冯太后请安,而且疑心冯太后听到了什么。
  但见冯太后神色一如往常。
  直到任城王等走远,芳菲才从廊庑里走到门口。
  其实,刚才弘文帝的声音很大,她隐约也听得几分,虽然不那么真切,却知道,弘文帝,这是故意跟自己作对。
  她淡淡的,也不在乎,这倒好了,弘文帝这样的态度,远远比他对自己真心诚意地好的时候,更令她放心。
  她由是,竟然莫名的放松,仿佛这一切的煎熬,很快就会苦尽甘来了。
  她便不动声色地减少在玄武宫停留的时间,首先是不再守夜,然后,改为每天早晚两次的探视,到后来,便只是每天下午来看一下病情,顺便把药方修改一下,也知道他真的好起来了。清醒过来的弘文帝自然明显察觉到了这一点,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表示,只是对待芳菲的态度,也越来越冷淡。
  暴风雨前夕9
  再到后来,芳菲来探望的时候,他便装睡着了。二人之间,从此再也没有任何的交流和对话。
  芳菲原是怕他纠缠不休的,如今,彻底放松下来,真是恨不得他自此对自己死了心,淡了心肠,反正天下美人多的是,要不了多久,其他女人便会走入他的视野,一如早前几年没有自己在他身边一般。
  但是,为了防止弘文帝突然发病,她还是不曾走远,就住在旁边的慈宁宫,以便于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通报;到了这个时候,可万万不能功亏一篑了。


  慈宁宫坐落在一个向阳的半山腰,设计得非常精妙。当初在设计的时候,李奕亲自描绘的图纸,弘文帝自己又提了几个意见,所以,这里倒成了建筑群里风景最好的一个;慈宁宫一边临山,一边临水,木质的窗户推开,无论哪一个房间,无论哪一个角度,都可以饱览北武当的秀丽风景,尤其是早上雾气蒸腾的时候,从正寝宫的窗户里看出去,简直是仙境飘渺一般。
  宫女们几乎一进来就爱上了这里。
  红云和红霞吱吱喳喳的:“太后,为什么不住这里?这里真是漂亮极了……”
  “对啊,太后,有空的时候,就来这里住几天嘛……”
  张娘娘斥道:“太后想住哪里,岂有你两个小丫头插嘴的份儿?”
  二人吐吐舌头不做声了。
  芳菲淡淡一笑,说也奇怪,以前来慈宁宫的时候,跟针刺似的,现在,因为连续“梦见”罗迦,反而将那一份针刺释怀了。
  二楼的正中,是一间大屋子。
  一进去,就能看到那些奢华的箱笼,一箱箱的珍宝首饰,古籍玩物,锦缎绸料等等。弘文帝向来如此,凡是他喜欢的,他觉得好看的东西,一概送到这里;甚至他喜欢吃的饭菜,新发现的什么好的点心,都会及时差人送来。
  暴风雨前夕10
  自从除掉乙浑的那个夜晚之后,忽忽之间,芳菲已经是快两个月不曾在这里停留了,慈宁宫又新增了不知多少的东西。整齐地码在一边,连屋子几乎都要放满了。
  但是,现在不用担心这些事情了,因为,这些都是弘文帝生病之前送来的,自从他醒来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东西送来了。而且,只怕以后也不会再送什么了。
  四下无人,芳菲只留下张娘娘,压低了声音:“陛下这一康复,最好是再也不要送东西来才好。”
  张娘娘也压低了声音:“太后请放心。世间男子,迷恋女子的时间都是有限的,短则十天半月,多次一年两年,之后,激|情便消退了。尤其是皇宫里面,什么美人儿没有?只要他回去了,嫔妃成群,自然便会冷淡下去……”
  芳菲深以为然,弘文帝这一病,完全是看穿了,看淡了的意思。再说,过去的那些年,他不都是好好的么?
  每个男人,对女人的迷恋,都是一阵一阵的,弘文帝,他因着得不到的痛苦,总算让最狂热的一段迷恋消失了。如今,迷恋一旦消退,自然便容易解决了。如此来看,他这一场大病,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对他,对自己,也许,都是一种解脱的开始,从此,真正回到正常人的轨道上。
  手里忽然触摸到怀里的虎符,这是她这两天都带在身边的。弘文帝醒了,好了,从此,真正是一个皇帝的样子了,自己再拿着这个虎符,不仅不妥,而且还埋下了让他担忧的祸根。毕竟,兵权的外流,是任何帝王都深以为戒的因素之一,自己一介女子,拿了又能干什么?不如早早还给他。
  可是,这是罗迦的东西,自己要还出去之前,至少,还是得跟罗迦说下一吧。
  她想了想,看外面已经是晌午之后了,便信步出去,又往陵墓走去。
  暴风雨前夕11
  半山腰的侍卫们已经看得很分明了,冯太后这些日子,又恢复到了先帝死后一年多时的正常状态了,再也没有出现过敲打陵墓的荒诞的举止。只是正常的吊唁,正常的缅怀而已。
  再一次站在罗迦的陵墓之前,已经彻底消除了那种悲哀的心里。
  此时,太阳已经斜了,秋日的瓜果,也露出芳香的味道了。
  芳菲缓缓沿着一个台阶坐下去,就将虎符放在掌心。虎符是双身的麒麟,但是,芳菲拿着的只是一半的麒麟。这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罗迦作为一代帝王,不可能如此糊涂,明知道这个东西给自己,岂不是后患无穷的?难道他之前真的是想变相地制衡他的儿子?可是,这有什么必要?制衡不了不说,反而让弘文帝心生芥蒂,这又算什么呢?罗迦临死之前,到底是怎么想的?她头晕晕的,觉得自己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陛下,这是你给我的东西,但是,我觉得现在我拿着很不合宜,应该交还给新帝,否则,它会成为一个隐患;我想,这也不是你最初的本意。虽然,我自认威胁不了新帝什么,但是,毕竟,你们的破规矩在那里摆着,谁也不敢违抗!可真要交出去,我又怕违背了你的心愿,也罢,不如就让这一切都交给天意来裁决;我数三下,麒麟面,就留下,若是镂空,就交给新帝……一……二……三……”
  三字落口,她翻转手掌心。
  虎符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她闭了闭眼睛,才睁开。
  虎符朝天,镂空的一面,沉重的花纹。
  她如释重负,却又莫名的不安:“也罢,陛下,这可是你自己决定的,我就把虎符还给新帝算了。从此,我跟你们北国,真的是毫无纠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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