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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邮件-幽灵信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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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的,五官不清,只在眼睛部位有两个很大的黑洞。
  郑川的心里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便是约他来这里见面的林晓月了,她一直等到他独自一人时才悄然出现。
  那一刻,郑川的心跳仿佛停止了,嘴唇和手指都陡然发麻。他冲口而出问道:〃你是林晓月吗?〃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两个黑洞似的眼睛更黑更深了。〃我是郑川呀!〃他惊恐地解释道,〃是你约我来这里见面的。〃
  对方仍然一动不动,紧贴在停尸柜上的身影慢慢变淡,在腰部的位置突现出一个半开的抽屉来。
  郑川定了定神,那人影已经消失了,一个半开的停尸柜里隐约能看见一张苍白的脸。他惊恐地退后一步,身子却〃砰〃的一声碰响了背后的停尸柜。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了一下。
  郑川惊叫一声扑向门边,双手抖动着开门跑了出来。外面很黑,他慌不择路地撞在了一棵树上,再一扭头,看见围墙边有一道木门,他便从这医院的后门跑出去了。
  郑川从后街绕到医院的前面,跌跌撞撞地向停车场走去。停尸房里的那个人影一直悬在他的面前,那人影一点一点地收缩回了停尸柜里,变成半开的柜里那张惨白的脸。
  一直到在停车场上找见自己的车,郑川才像从水里游到岸上似的松了一口气。他坐在驾驶位,从挡风玻璃看出去,这夜半的停车场飘着幽暗的雾气,只有远处亮着一盏灯,像守夜人的眼睛。
  突然,他感到有软乎乎的东西从后面搭到他的肩上,他扭头一看,一只雪白的手正在他肩上放着!
  郑川身子一缩,几乎是惊恐地从车里滚了出来。他向着停车场的那一盏灯光跑去,对正在屋檐下打盹的守车人大叫道,我车里有人,这是怎么回事?
  守车人是个壮实的小伙子,他跳起来拿着手电筒和郑川一起跑向他的车。雪亮的手电光照在汽车后座上,人在哪里呢?守车人有点不满郑川的虚惊打搅了他的瞌睡。
  守车人摇晃着电筒离开后,郑川锁上车门,徒步离开了这里。在极度惊恐中他清醒地意识到,今晚绝不能开车了。那只从后座搭上他肩上的手绝对真实,那是一只苍白而修长的手,五个指甲涂成黑色。在他跳下车的瞬间,后座上似乎还有一团头发闪了一下。他不能开车了,不然准会车毁人亡。
  毫无疑问,停尸房里的鬼魂一直跟着他走了出来。郑川不知所措地走上夜半的街头,他感到自己身上散发着停尸房里的气味,而肩头有一种滑腻的感觉。这样,当他抬头看见一家洗浴中心的霓虹灯时,便迫不及待地走了进去。
  这是一家通宵营业的温泉浴场,夜半时分,花瓣形的水池中没有一个人影。热气蒸腾,郑川将全身浸在温暖的水中,后脑勺仰靠在池沿。他不停地做着深呼吸,以便将吸入肺部的停尸房的气味排出去。那是消毒水和尸体混合而成的一种气味,阴阳界上的气味,他是从那边界上返回的人了。此时,空中笼罩着白色的水雾,郑川感到自己的身体飘了起来,一张没有五官、只在眼睛部位有两个黑洞的脸与他隔雾相望……她从停尸房跟他到这里来了,这个用电子邮件不停向他倾诉往事的女人,他们注定要隔世见面。
  〃林晓月!〃郑川对着雾中的脸喃喃说道,〃我知道你已经死了,不过这没关系,我想到我们早年的相处就不害怕了。你还认识了刚死去不久的崔娟,请你转告她,我不是勒死她的人。我们虽然同在一幢大楼里上班,可是我真的不认识她。晓月,你知道我不是一个坏人,对吗?我读到你的信仍然很感动……〃
  这时,白雾中出现了一人影,一个睡眼惺忪的服务生出现在水池边。〃先生,你需要什么吗?〃他弯腰对半躺在水中的郑川问道。
  郑川猛然一惊,这个冒昧的服务生将郑川的聚会惊散了。〃谁叫你了?〃他气恼地说,〃我什么也不需要!〃
  〃哦哦,〃服务生往后退去,〃我听见你在说话,以为是叫我呢。〃
  被服务生打碎的白雾重新合拢,可是再也没有那张脸了。郑川穿上浴衣来到休息大厅,在一张躺椅上睡下。这里灯光幽暗,一排排的躺椅只能看见黑乎乎的轮廓,但郑川还是能感觉到这些躺椅都是空着的,只在远处有一团隆起的黑影,那是唯一在这里睡大觉的人。
  郑川困乏地躺下,感觉到服务生送来了茶水,但他不想睁开眼睛。迷迷糊糊之中,远处那张躺椅上的黑影动了起来,他好奇地走过去,听见一个男人痛苦的呻吟声。
  〃你怎么了?〃郑川问道。
  那人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被单,对郑川说他的肾被人偷了,郑川凑近去细看,那人的腹部果然有一个鲜血淋淋的洞。那人说他在这里睡着后便发生了这事,太可怕了。他还说这种事在一个地下停车场也发生过,一个女孩在那里被人勒死后同时被取走了肾。
  正在这时,郑川感到有人从背后扭住了他的胳膊,完了!他知道他们取他的肾来了,他恐惧地大叫:〃救命呀………〃
  郑川一下子从躺椅上跳了起来,他不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是做梦还是真事。与此同时,他看见两个服务生张开手臂向他跑来,他知道他们正是刚才抱他胳膊的人,转身向相反的方向逃命。
  郑川跑进了一条七弯八拐的走廊,在一个转弯处,突见一个穿深色制服的女孩向他迎面走来。那女孩手上拿着一条长长的细绳,郑川在一刹那间明白过来,她就是崔娟,浴场里的人与她合谋来要他的命了!
  在郑川犹豫的瞬间,追来的人已经抓住了他,他挥拳向一个男子的脸上打去,又低头咬伤了另一个人的手,但终于寡不敌众,很快被按在地上。他听见一个声音说这人不正常,我早就看出来了,是一个疯子。
  郑川被送进了一间包房,他从一群男人的脸后发现崔娟在他们背后闪烁,她怎么能这样做?自己已是受害者了。她还伙同这些人来害他!他猛烈地挣扎着大喊大叫,浴场的医生来给他注射了镇静剂,他便在包房的床上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
  郑川对着赶来他家的谭小影讲完他的离奇经历,神情恍惚地说:〃我的手机也不知掉到什么地方去了。〃
  谭小影从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说:〃在这里呢。你将它掉在停尸房里了。〃
  郑川接过手机时望了她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怯怯地说:〃以后,我们不用再去那个可怕的地方了吧?〃
  这是句奇怪的问话,谭小影想他这样说好像是我安排他去那里的。她向他表达了这个意思,说以后别再接受电子邮件的约会了。
  〃我知道了,那邮件是你发给我的。〃郑川望着谭小影说,〃是林晓月想考验我对她是否还一往情深,她让你给我发的那些邮件。〃
  〃不………〃谭小影对这个判断无比震惊,可郑川说这是林晓月告诉他的。


  《幽灵信箱》PART3

  第十一章 双重生活(1)

  31
  深夜,林晓月在病床上走完了她47年的人间历程。由于心脏病猝死来得过于突然,她告别人世时身边没有一个亲人,她的灵魂随着最后一次呼吸溢出体外,在幽暗的病房里,这灵魂在等待着第一个接近她的人。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护士谭小影走了进来。〃12床,量体温了。〃她像平常一样叫道。她来到床前,看见林晓月苍白的脸和紧闭的眼睛,〃林晓月!林晓月!〃她摇着她,有点惊慌地叫道。而就在这短短的接触中,林晓月的灵魂已经像鸟影落巢一样扑进了谭小影的身体中……
  这是郑川在被注入镇静剂之后看见的画面。谭小影对此事有两大困惑,一是被注射了镇静剂的人都会进入深度睡眠,而在这种睡眠中人是不会做梦的。因为梦只发生在浅睡中,就像浅水中才能看见鱼一样。那么,郑川为什么会有这样清晰的梦呢?第二个困惑是,郑川并不知道林晓月死时的具体场景,而他的梦中所见,与当时的情景却是一模一样。当时她真是去量体温而发现林晓月已经死亡的,郑川的梦为什么会和已经发生的事情一样呢?
  在如此的困惑中,谭小影对林晓月的灵魂飞进自己身体中的事有一种非常复杂的感受,好笑、荒唐、严肃、神秘、惊恐,各种感受交织在一起,使她无法判断自己究竟是否发生了某种变异。
  从最近发生的事情来看,她陪郑川去停尸房约会的事就显得有点不符合她的本意。按理说,她只会奉劝郑川别相信邮件上的邀请,而不会半夜三更溜进停尸房去验证什么灵魂的。但她却这样做了,仿佛她身体里有另一个意志在做主似的。
  在这之前,她被那些回忆往事的电子邮件深深打动,林晓月和郑川在早年的纯情经历仿佛跟她有什么关系似的,她贪婪地读着,感动着,鼻孔里甚至闻到了乡村的芬芳气息,这像是旁观别人经历的感受吗?不,她仿佛已身在其中,因而发生最后这种黑色约会时,她实际上有种按捺不住的向往。
  再往前,郑川在医院受了惊吓,要回家输液,医院在物色家庭病床的护士人选时,她脱口而出说我去吧。这种自告奋勇连她自己也觉得有点意外。
  再往前想,郑川住院期间,她对这个13床病人的关照应该是最多的。她还将一束以林晓月名义送来的鲜花转交给郑川,而她一点儿也没追究这事有多么奇怪。
  再往前发生的事与郑川无关了,但她与同乡的男友陆地分了手,是否预示着她将腾出大量精力来应付后来发生的事呢?
  一个人的灵魂寄居在自己身体中,这是可能的吗?谭小影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疑问,她理性上否定而感情上又有所保留,仅仅是这一点儿保留便使她对自己有了陌生感。
  当然,她仍然清楚自己并没有给郑川发那些邮件,虽然她的单身宿舍里有一台电脑,可是她没给郑川发过邮件这是千真万确的,在这之前她并不知道郑川的邮箱,而她的邮箱是用自己的名字取名的,从没有用过〃幽灵信箱〃这样的邮箱名。但是,谭小影转念一想,如果林晓月的灵魂真的存在,会不会在她睡着之后溜出来,去打开电脑写了那些邮件呢?这样想的时候,谭小影为自己的荒唐假设感到好笑,我是怎么了?她想,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这一夜,谭小影辗转难眠,郑川的离奇经历带给她的冲击太大了。她甚至在半夜跳下床打开电脑,想在自己的邮箱中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而重新上床之后,她在黑暗中假装睡着,半眯的眼睛却注视着电脑有没有异常的动静。最后,她快刀斩乱麻地否定了灵魂附身的疑虑,这才在天亮前慢慢睡去。
  第二天,谭小影照例去郑川家为他输液,郑川的房间里多了一束深红色的玫瑰。郑川说,这是他一大早去花市上买的,说完还有点不好意思地瞥了谭小影一眼,她从未看见过他这种神态。这花是给她的还是给林晓月的,她不敢深问。
  她忐忑不安地做着输液前的准备工作,郑川在她背后轻声说,林晓月又来信了。
  真的?谭小影紧张地问道,她讲了停尸房约会的事吗?郑川说她没讲现在的事,她只是回忆往事。这信是昨晚发来的,你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呢?〃谭小影紧张地声明道,〃我真的没有替林晓月发信。〃
  〃哦,那一定是她自己发的信了。〃郑川说,〃你想看看吗?〃
  谭小影点点头,她知道自己已无法游离在这场事件之外。
  郑川替她打开了电脑………
  邮件名:往事(7)
  那时我们多么年轻,爱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也讲不出口。但这种感觉却像太阳当顶一样,抬头就能看见。在下乡两年后的冬天,你记得吗,一个突发事件使我们像亲人似的呆在了一起。
  那年冬天我第一次体会到死亡的感觉,当我从水库工地的山坡上滚下,我知道一切都完了。这是个上万人云集的大工地,开山、放炮、抬石、挑土,每隔几天就有死人的事发生。我们知青也和方圆百里的农民一起参加了这场〃战天斗地〃的劳动。可是我的力气太小了,在挑土时身子一歪,便一头从陡峭的山坡上滚下。接下来发生的事我便不知道了,当我醒来时,已经在县医院的外科病床上,而你守在我的身边。
  你对我说,事发时你正在另一处地方抬石头,并没看见我滚下山坡的情景。突然,你听说有一个女知青滚下崖去了,你便没命地往坡下跑,你说你强烈地预感到出事的人是我。世上的事物真是奇怪,人的预感有时会那样准确。你赶到时,看见我正被抬上医院的救护车………工伤率太高,救护车成天停在工地上,见证着这开山筑坝的悲壮场面。你要跟着上车,但被医生拦住了,你说你是我哥哥,这样才上了车,护送我到了县医院。
  那是一段多么难忘的日子啊。你给我喂药、喂饭,你背着我去理疗室作红外线治疗。在你的背上,我感动得哭了,你发现我哭却急得不知所措,你将我放在长椅上,连声问我怎么了,我说没事,还笑了一下给你看,你也笑了,你不知道那一刻你多么可爱。
  从此,我认定爱就是一种亲人般的心痛和呵护。它让两个毫无血缘的人成为朋友、知己直到亲人,我们之间的爱长久以来处于朦胧期,由于这次特殊事件,我们跨过这个朦胧期直接成为了兄妹。
  那是一个不幸而又幸福的冬天,我从病房的窗口便能看见对面房顶上的白雪,那样纯洁,那样温暖,过去了很多年以后,那雪还在我眼前闪耀……
  谭小影从电脑边抬起头来,看见郑川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望着外边。光线照在他的脸上显得半明半暗,这个中年男人已显出苍老和疲惫。青春年少时所经历的那个冬天早已远去,在如今这个冷冰冰的家中,他回忆往事是否有穷人想起自己曾经富有过的感受呢?
  谭小影无法揣测他读完这封邮件后的感受,只是觉得他坐在那里显得特别的宁静。
  谭小影开始为他输液,她的手接触到他的手腕和手背时,感觉他全身震动了一下,针刺进了他的血管,透明的胶管里有鲜红的血向上冒了一下,随即便被透明的药液带回体内去了。
  〃痛吗?〃谭小影问道。
  〃不痛。〃郑川望着她说,〃我感觉是林晓月让你来照顾我的。〃
  谭小影避开他的目光说:〃你说林晓月的灵魂进了我的身体里,这是不可能的事。我想了一整夜,绝没有这种事。还有,这些邮件,我也觉得奇怪。〃
  〃这些邮件肯定是林晓月写给我的。〃郑川说,〃过去的事只有我们俩知道,别人是讲不出来的。〃
  〃那么,你在停尸房里看见她,她怎么不说话呢?〃
  郑川无言以对。
  〃我觉得是灯光造成的影子,你看见的人影是扁平的,这只能是光影。〃谭小影分析说。
  〃那么,从汽车后座上伸过来、搭在我肩上的那只女人的手呢?那肯定不是影子了。〃郑川困惑地说。
  〃你将车开回家来了吗?车上发现什么没有?〃
  郑川说他已将车开回来了,后座上什么痕迹也没发现。
  谭小影说,如果那真是林晓月的灵魂显形的话,你不应该跑,你应该握住那只手和她交谈。谭小影无法解释这怪事,只好出这种破釜沉舟的主意。
  可是郑川说他认为那不是林晓月,而是另一个要害他的鬼魂……
  32
  现在,郑川每天最盼望的便是谭小影的到来了。他常常一整夜地期盼,早晨听见她到来的脚步声,心便〃怦怦〃直跳。他在房间里不断更换鲜花来表达他的心意,但是他不能用任何语言表达,就像青春年少时面对林晓月一样,他怀着这份情感不知该拿它怎么办。四年的知青时光,他和林晓月就是这样过来的。
  已经过去的停尸房的约会虽然可怕,但林晓月终于进入他的梦中,让他看见了她的灵魂飞入谭小影身体中的场景,这便是约会的成果,不能说话的灵魂用图像对他作了表达,现在,林晓月借了谭小影的身体每天上午和他在一起,让他看见林晓月青春不老的形象。
  输液是他们每天见面最充分的理由,郑川想这都是林晓月的安排,屋内异常安静,输液管里的药液缓慢地落下,就像崖缝里渗出的泉水一样,就差〃丁冬丁冬〃的声音了。他望着坐在窗前看画报的谭小影,她青春逼人,纯洁无瑕,手中的画报每翻一页,她的眼光便忽闪一下,那是林晓月的目光在波动。
  和早年一样,他也充满着对所爱的人的渴望。然而他无能为力,即使当林晓月的手已不再像惊兔一样从他手中逃走的时候,他也没有勇气作进一步的亲近。在那些青春如梦的年月里,他只在想像上实现过渴望的满足,林晓月一丝不挂地抱着他,并且替他解开衣扣,事情只能是这样,然而这样的情景永远只在他的期盼中。
  和早年一样,他此时对女性的渴望是浑然一体的,像看一棵柔美的树或者一团雾气,他早年从没关注过女性的身体部位,如乳房、臀部等。直到有一次看见一个少妇敞开衣服给孩子喂奶,他才有了触目惊心的感觉。再和林晓月相处时,他才注意到了她那绷得紧紧的上衣。他甚至从她的领口往下偷看过一眼,但随即感到自己卑鄙下流,以至于接下来不敢与她的目光对视。
  现在,郑川的生活又重回早年有过的激情、神秘、期待和紧张的状态。只是每天下午,他来到公司时,看见走廊、办公室以及不断向他点头问候的人,却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陌生感。
  他是听从高苇的建议,每天下午到公司上班的,他深知维持他现有权力的重要。高血脂输液本身也不需要长时期的全日制休息,尤其是在人事斗争复杂的现在,作为国有企业的总经理,他深知官场险恶这句话的分量。他知道,不管怎样,只要他在公司一出现,各种闲言杂语都会鸦雀无声。
  这天下午,郑川在公司先后召开了两个会议,分别是公司发展和内部管理两个议题,他的长篇讲话铿锵有力,纵横论述中充分显示了作为一个领导者的智慧,在后一个会议上,他特别强调公司中层以上干部要精诚团结,严禁拉帮结派,把精力、智慧都用在工作上来,他的这番话实际上是对某些不满他的人提出警告,他威严的语调使会场内肃然。
  会完后回到办公室,高苇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想到前段时间郑川在家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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