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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竹简藏在袖子里,走动间时不时留意,却也未发现竹简发亮,倒是她自己走到脚都酸了。
“你们两个,在这里打扫还是聊天?说说笑笑的,地上落叶全都没有扫,是哪个嬷嬷管教的,我倒是要看看,她是怎么教导你们的,到贵妃娘娘宫里干活还敢偷懒!”高灌木后面传来一道清脆却十分凌厉的声音,白晓常脚步顿了一下,走到灌木后面往那边看。
只见一个穿着不似普通宫女的女子背对着白晓常,站在两个拿着扫帚的宫女面前,还在大声训斥两个宫女。
两个宫女低着头,看起来委屈极了,其中一个宫女悄悄抬头,一眼就看见躲在灌木后面的白晓常。
小宫女眼睛一瞪,手指直接指着白晓常大声地说:“大宫女您看,那里也有一个偷懒的家伙!”
那个训斥她们的大宫女回头,凌厉的目光让白晓常无所适从,但很快就柔和下来了。
“你,明天也不用扫地了,贵妃娘娘的宫里可不能要你这种大呼小叫毫无规矩可言的宫女,”说着,她看向另一个始终低着头不说话的宫女,道:“你赶紧把落叶扫干净,不然我就真的去找管事嬷嬷了。”
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宫女不服气了,手依旧指着白晓常,委屈地说:“她明明也在偷懒,为什么你要赶我走不赶她走?!我不服!”。。
“你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别人的事情你不必理会。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是妍华宫里的人了,我也不想跟你多说,自己收拾包袱走吧,别做的这么难看。”大宫女稍稍靠近了那个小宫女一点,低声威胁道:“你也知道,这是宫里,少一个三等小宫女,也不会有人在意。”
小宫女原本还想说什么,听到这威胁之后,想起姐妹们说的那些传言,浑身打了个冷颤,拎着扫帚就跑了。
见小宫女识趣,大宫女脸色也缓和一点。
“茵茵,你这个时间怎么会在这里?”大宫女转身看着白晓常,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那双笑意盈盈的星眸差点让白晓常沉沦在其中。
白晓常愣了一秒,等她反应过来,马上反应过来大宫女在叫自己,于是低着头,小小声地说:“嬷嬷说我今天状态不好,所以放了我假。”
大宫女听见白晓常的话,脸上的神色缓缓变成担忧,语气中也参杂着担心:“怎么了?是身子不舒服吗,你跟我说,我可以让你多休息几天,谁给贵妃烧水不是烧。”
白晓常没有抬头,声音依旧十分细小:“不……就是昨晚没睡好,所以状态不好。”
大宫女眉心纠在一起,“睡不好?是魇着了吗?我让人去抓两副安神的药,你煎了喝,就不会睡不好了。”
“不,不麻烦你操心,我也只是昨天没睡好,不用这么麻烦……”白晓常嘴角抽了抽,拒绝着。
大宫女反倒是笑了,伏在白晓常耳边轻声道:“也是,你从小就是吃不得苦的,最讨厌的便是吃药。”紧接着,她又笑不出来了,声音中满是苦涩:“也是苦了你,跟我来这宫里受苦。”
第677章 奇怪()
温热的气息呼到耳边,白晓常的身子
这场面怎么奇奇怪怪的?
她急忙退后一步,有些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大宫女。
看到白晓常眸中的警惕和下意识的动作,大宫女的星眸中闪过一丝受伤,道:“茵茵,你果然还是在怪我。”
白晓常身子又是一僵,难道是她想多了?
场面陷入尴尬,两个人都不说话。
白晓常眼睛瞟到大宫女的手,她的小臂上缠了绷带,袖子挽到了上面。
“你的手……”
“哦,我这不是陪着娘娘去给皇上送汤嘛,结果你也是知道的,皇上不见,娘娘回来后就打碎了一套茶杯,碰巧我离得近,就被碎片溅到了。”宫女脸上有些懊恼,她看向白晓常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到心疼。
然而白晓常注定要让宫女失望了。
她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眼神飘忽,似乎在走神。
宫女心一沉,思索着接下来要说什么。
白晓常则是想起了烧水时宫女们说的话。
后宫三千佳丽,白晓常所在的翠盈宫就是刘贵妃的宫殿,贵妃是除了皇后以外后宫地位最高的女人之一。
但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从侧妃到贵妃七年,她都没有一个孩子。
皇上不喜进后宫,如今皇上二十三,别的王爷世子这个年纪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可皇上连个子嗣都没有。
这可愁坏了朝廷里的大臣们,他们商量着给皇上纳新人,皇后也因为朝臣向家族施压,不得不给皇上收了一波又一波的嫔妃。
原本三年一次的选秀,变成了一年一次。
这新人年年都有,后宫也越来越拥挤,可这些愣是没听说谁怀孕了。
好几个大臣的脑袋都因为这件事被自己抓秃了,想着该不会是皇上身体有疾吧?
他们隐晦地向皇上提及此时,他听了也不恼,大手一挥就让太医院里所有太医前来一个一个给他诊脉,并让他们一定要如实说明诊断结果。
这结果让大臣们放了心,可很快又开始焦虑。
皇上龙体无恙,怎么后宫那些佳丽的肚子就是没有动静呢?
一开始,皇上为了子嗣还十分配合大臣们,经常宠幸后宫嫔妃。
可是后来大概也是厌烦了,就只在选秀之后宠幸一下新人,之后便又不步入后宫。
大臣们也不敢说什么呀,总不能硬逼者皇上去行房事吧,他们还是要命的!
这部,皇上没有子嗣,后宫里的明争暗斗也不好,斗得最凶的要属皇后和刘贵妃了。。。
她们卯足了劲去“勾引”皇上,想要先其他两人一步怀上龙子,可每次去找又是连皇上的面都见不着就被侍卫拒之门外了。
今天也是,贵妃被皇上以“政事繁忙”的理由拒绝了,连“亲手”做的红豆汤也没能送出去。
大宫女将袖子撩起,整只缠绕着绷带的手臂暴露在白晓常面前。
她叹息道:“贵妃娘娘今日一从御书房回来就砸了好多东西,连她最喜欢的珊瑚都差点遭殃,我算什么。”她自嘲一笑。
白晓常没有说话,她明白大宫女说的是什么意思,在这宫里,一条人命值不了几个钱,甚至比不上贵妃喜欢的一盆珊瑚。
似乎是感觉到白晓常的情绪变化,大宫女开口建议:“不如我们一起去走走吧,说不定心情就能好起来了。”
白晓常抬头,见她看着自己,眼眸中满是期待,莫名其妙地就点头答应了。
大宫女将袖子放下来,嘴角勾起一个弧度,眼睛微眯,像极了算计成功的狐狸。
可惜白晓常低下头,并没有看到。
两人并肩而行,走到了一处小径。
小径里有很多三三两两正在聊天的小宫女,白晓常隐约能听到她们在说些什么。
“贵妃娘娘今天又发火了,好恐怖,大宫女的手都受伤了。”
“天呐,贵妃娘娘的脾气越来越差了,我们这些宫女都提心吊胆的。”
“不过,”一个小宫女又将声音压了压,道:“这后宫里的女人真可怜,我都有点庆幸当时没有被选上,不然……可是要孤独终老啊。”
可不是嘛,连个子嗣都没有,还要一辈子呆在这深宫之中。
第678章 恼怒()
白晓常从几个嚼舌根的宫女身边走过,她们都没有看她一眼,像是习以为~
抱怨的话谁没有,她们大多都会选在不起眼的小角落互相倾诉,然后便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也不会有闲人去告密。
就算是贵妃娘娘跟前最红的赵大宫女也是一样的。
赵馨儿漫不经心地说:“茵茵,自从那以后你就没有再照顾我,是在刻意躲着我吗?”
白晓常低头,内心有些懵,原来这是蒋茵茵要避开的人吗?
这回儿不会暴露吧。
没有得到白晓常的回应,她苦笑一声:“果然,你还是在怪我。”
白晓常还是沉默,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啊!
走了一段路之后,赵馨儿指着路边的一簇花,笑道:“茵茵你看那边的杜鹃,开的真是好看。我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们路过杜鹃丛,你想去摘花,结果一不小心摔了进去,被树枝扎哭了,还是路过的牛大伯把你抱出来的。”
“对了,还有一次你在街上遇见了拐子,他拉着你的手就要走,没想到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手上吃糖葫芦剩下的棍子扎到了他的腿里,他直接被你吓跑了。”
赵馨儿继续说着两人儿时的回忆,白晓常冷淡的态度丝毫不能影响她的喜悦心情。
听了许多赵馨儿和蒋茵茵的事情,白晓常最多回一句“记不太清了”。
两人从小径走到了一片好看的小花园,旁边还有几个宫女在扫地,白打断了赵馨儿的话,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说着,也不管的赵馨儿什么反映,低着头朝自己现在所住的屋子走了。
赵馨儿没有动怒,她看着白晓常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屋里,白晓常见到的只有碧珠一个人,她正看着不知从哪里来的书,津津有味。
“茵茵,你怎么才回来,给你打的饭都要凉了,快吃吧。”
听到有动静,她抬头看了一眼,又把头埋在了书里。
“嗯,出去逛了逛。”白晓常坐下,打开食盒便看到里面全素的菜,内心有些小惆怅,她想吃肉。
嫌弃地挑起一根小白菜放进嘴里,又听到碧珠问:“你下午去哪了,听说嬷嬷给你放了假,你一个人去哪里逛?”
碧珠此时已经放下了手里有趣的书,托着下巴看着她。
一口咬下半棵白菜,白晓常回答:“跟别人一起,也没什么好逛的。”
“是赵馨儿吧,我听东苑的小丫头说过了。”
原来那个找她套近乎的大宫女叫赵馨儿啊,一边啃着白菜,白晓常一边想。
见她一个劲在吃,并不回答自己的话,碧珠也恼了。
她直接走过来,手指戳着白晓常的额头,一张清秀的小脸上满是恨铁不成钢,“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跟她来往,你那一起长大的姐姐不是个好东西。上次你突然发烧我就觉得有古怪,这不,她都当上大宫女了,你还是个烧水的三等宫女。”
碧珠顿了顿,又道:“你以为她是真想帮你才让贵妃命你烧水泡脚吗?她就是想看着你处处不如她,她心里不知道怎么笑话你呢!”
白晓常的手顿了顿,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么多事,深宫真可怕,一起长大的姐妹都信不过了。
碧珠虎着一张脸还想说教,便听到姚镜的声音:“怎么这么大声,碧珠?”
一看到缓缓走进来的姚镜,碧珠刚刚压下去的怒火一下子就爆发了,她指着白晓常吼:“你说说她,又和那个赵馨儿走在一起,是不想要命了吧!”
没这么严重吧,白晓常心里才刚刚升起这个想法,就觉得一阵风出来,身前的光被挡住。
姚镜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面前。
第679章 枯井()
姚镜面色阴沉,眸中的怒火却清晰
难道真的有这么严重?!
白晓常的小心肝颤了一下,这个表情,这个气势,怎么这么熟悉?。。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手腕就被一把掐住。
“我跟你说过了,那个人对你没安好心,要她真把你当亲妹妹,现在大宫女就不会是她,而是你!上次的教训你还没有记住吗?非要……”姚镜突然顿住了,呼吸有些混乱,面色复杂,眼眶在发红,“非要死了,你才能提起点防备之心吗?”
白晓常觉得姚镜的“死”字说的极其费劲,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
她觉得手腕生疼,疼得她连筷子都拿不稳了,这姑娘力气怎么这么大?
还有这莫名其妙的语气……
姚镜仿佛没有看到白晓常已经发白的脸色,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双眼睛。
这双眼睛,怎么有些不一样,里面装的东西……不一样了。
姚镜仿佛着魔了一般,想要在白晓常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来,手上的力气不自觉的加大。
“啪”的一声,惊醒了怒火中烧的姚镜和碧珠。
她们这才发现白晓常的脸色不正常。
姚镜松开了手,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弯腰捡起筷子走了出去。
走到门口,她停住了,背影莫名地让人感觉有些萧瑟,她声音低沉地哀求:“茵茵,不要再与她走在一起了,我不希望看到你……”
那个字,她这次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没错,哀求,怎么会是哀求?
白晓常心中感觉十分奇怪。
碧珠重新回到床上,翻开那本书,却只感觉一阵悲凉。
“茵茵,你要听我们的,千万别跟赵馨儿来往了,这深宫可没有什么真正的情。”
白晓常内心:呵呵,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手好疼!
……
是夜,贵妃宫里早早熄了灯,除了守夜的人,大家都已经进入了梦乡。
“吱呀”。
木门发出轻微的声响,一个人从屋子里出去了。
白晓常睁开眼睛,披上外衣跟了出去。
一个偏僻破落的小院里,枯死的梧桐树上还有一片枯叶顽强地挣扎,在树枝上晃动。
姚镜来到小院,直奔一口枯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井。
她来的路上便在左顾右盼,非常小心翼翼,但还是没有发现跟在她身后的白晓常。
她看到白晓常时见了鬼一样的表情,引起了白晓常的怀疑,今天的那番话更是奇怪。
而且她一个人大晚上不睡觉跑出来,怎么看都不是出来晒月亮的。
思索中,她听到一声“茵茵”,顿时汗毛就竖了起来,难道是被发现了?
她看向姚镜的方向,只见姚镜趴在一口井上,对着井里不停地喊:“茵茵,茵茵你在里面吗?”
姚镜神色焦急,又不停地四处看,像是怕被人发现。
“茵茵,你不在里面吧,不在的对吧……”她又念了一句,双手放开井边,坐在地上啜泣:“茵茵对不起,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井边的姚镜喃喃自语,白晓常震惊地看向那口井,接下来的这一幕却吓得她差点晕过去。
苍白的月光照在井边,一只手从井里伸出来。
第680章 蒋茵茵()
然后一个披散着头发、穿着白色裙子的女人从井里爬了}
脸被月光照到,惨白惨白的,只有一双眼睛是乌黑的。
女鬼落在了姚镜身旁,心疼地看着姚镜。
想要伸手拥抱姚镜,手却从身体穿了过去,怎么都抱不到。
她只能在一旁安慰:“不关你的事,不是你的错,不要哭了。”
白晓常觉得今晚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那从井里爬上来的女鬼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只是神态都与她大相径庭。
结合刚刚姚镜的举动,那应该就是失踪的蒋茵茵了,果然已经她已经死了。
姚镜没有坐多久,哭过一会儿后便起身原路返回了,大概是怕离开太久会被人发现。
“镜姐姐。”蒋茵茵咬着毫无血色的下唇,目送着姚镜离开。
知道姚镜的身影完全消失在破落的小院里,她才转身。。。
“呀!”蒋茵茵一转身就看到白晓常站在身后,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你是谁?!”蒋茵茵捂着唇,惊恐地看着白晓常,原本就惨白的脸色似乎更白了些。
还没等白晓常开口,这长得秀气的小丫头就皱着自己的眉头,问:“你到底是谁,怎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说着,她又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难道,难道你才是真的我?那我呢,我是又是谁?井底的又是谁?”
蒋茵茵不停地喃喃自语,白晓常一脸茫然。
这个蒋茵茵,恐怕无聊的时候自己能和自己聊一天吧,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会是被吓到了吧,毕竟她的心里承受能力似乎不是很强。
自己要怎么解释呢?
想着,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现在蒋茵茵的身后,白晓常看着他,笑着戳了戳还在自言自语、自我怀疑的蒋茵茵。
“小姑娘,蒋茵茵!你别怕我,我跟你身后的那位来自一个地方。”
蒋茵茵一听,好奇地回头,然后被鬼差那张白漆刷过的脸吓得失声尖叫:“啊,鬼呀!”
鬼差嘴角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道:“你自己不就是吗?”
蒋茵茵:“……”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鬼差和有些受惊的蒋茵茵对视两秒,然后抬头向白晓常问好:“白大人。”
白晓常笑着点头,问:“你是几号,她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话说,地府的鬼差都长的这么好看吗?
虽然比不上墨,但放在这地方,真是好姿色。
鬼差觉得背后有点点发毛,没有多想将手上的铁链在蒋茵茵的脖子上绕了两圈,另一端抓在手里。
“我是九号,她是今早卯时被人推入井中摔破了头,失血过多身亡。”鬼差如实回答。
白晓常又问:“你怎么现在才来?”
鬼差:“有只恶鬼很难缠。”
白晓常点头,道:“辛苦了,”话锋一转,又说:“我可以耽误你一点点时间问她几个问题吗?”
这个才是你想要说的吧。
鬼差当然不想把时间浪费,但是看到她希冀的目光,想到墨少的可怕,鬼差几近绝望地点了头:“尽快。”
他能不答应吗?白无常官压他一级,顶头上司墨又是护妻狂魔,他才刚刚拿到这份工作不久,可不想这么轻易就丢了。
鬼差的内心虽然十分崩溃,但是面上仍然毫无波澜,抓着铁链的手紧了紧。
今天是他第二天上工,真是不顺利。
“蒋茵茵?”白晓常得到许可,又戳了戳还在神游的蒋茵茵。
……
翌日,白晓常大清早就被推醒:“茵茵,你今天怎么还没有起,平时可不是这样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碧珠用力推了推她,又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发现异常,又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