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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文魁-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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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下侯官林延潮。”

    刘廷兰听了似记忆里闽中文章写得很好的士子里,没有此人,当下心道,果真是无名之辈,倒令我白担心了。

    如此刘廷兰脸上更添几分傲色,淡淡地道:“仁兄这么早交卷,应是考得不错吧,你第一道先进于礼乐如何破的?在下破题是,圣人于礼乐述时人之所尚,表在己之所从。”

    林延潮听了心道,此人厉害啊,这一题破得着实不错啊。

    对方显然也是觉得自己破题破得很好,仿佛是急于找一个倾述者般,当下滔滔不绝地讲自己的文章。

    刘廷兰说了几句,见林延潮似没有认真在听,心道我文章写得这么好,此人竟也不露动容之色,莫非水平太低,听不懂我文章的妙处?这未免太遗憾了吧。

    当下刘廷兰想看看林延潮水平,问道:“这位兄台,你这一题是如何破得?”

    林延潮拱手道:“兄台,难道你先生没告诉你,考后不讲题吗?”

    刘廷兰心想哪里有这规矩,问道:“这是为何?”

    林延潮道:“考完墨迹已定,纵是再议论下去,也无益于什么。就算考得好,未必见得对下一场有用,考得不好,心中烦躁,反而于下一场不利。你说现在说题有何用处?还不如用心着力想想下一场如何考?”

    刘廷兰听了无言以对,问题是自己还怎么感觉,此人说得竟是如此有道理啊。

    这时龙门已开,林延潮向刘廷兰道:“在下先行一步。”

    刘廷兰见林延潮走出门去,拂袖哼了一声道:“必是此人自觉比我文章差得太远,故意这般说的,给我装什么装。”

    走出龙门后,林延潮见外头是黑压压的脑袋,士子的家眷,书童,仆人,车夫在青云桥外密密麻麻站着。待见林延潮走出龙门,众人都是一并朝这里看来,辨认是不是自己家的子弟。

    “延潮!”

    林延潮听了喊声,但见爷爷,大伯和浅浅都站在一处马车下。

    见了这一幕;林延潮笑了笑当下走上前去。

    “爷爷,大伯。”

    大伯关切地问道:“听闻你病了,这一次考得如何?”

    林延潮不知如何说,要说要么不中举,要么中举就考得很好吗?

    爷爷见了林延潮这为难的样子,当下责大伯道:“问什么回去再说。”

    当下一家人上了马车,直接行驶往家去。

    家中自是准备了丰盛的饭菜,但林延潮考了一日有些疲倦,加上感冒未愈,没什么胃口。(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一章 第二场(第二更)() 
家里人见林延潮这样子,都有些担心,以为林延潮考得不佳。

    大伯宽慰着道:“潮囝,十五岁就中举人,也太早了,咱们还是再等三年的好。”

    大娘亦是道:“哎呀,潮囝,你已是很不错拉,在家再读三年嘛。”

    林高著啪地将筷子一放道:“你们俩说这么多,干什么,是延潮考?还是你们考?这事延潮自有分寸的,你们能替他做主?眼下延潮不是还有两场没考,你们怎知他不中了,我看延潮遇事有定气,你们着急下结论作什么?”

    大伯,大娘被林高著一通话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连连称道:“爹说得是,说得是。”

    林延寿在旁道:“爷爷,爹,你们也别想太多了,十五岁中举人,那都是天上文曲星,咱们家还没到那么个地步。我十五岁了都没中秀才,延潮十五岁还能中举人?”

    大伯一听脸就沉下来了,同样将筷子一拍,拿出方才林高著训自己的气势道:“你这不成器的,还有脸说话?”

    大娘立即道:“你这么大声吓着孩子怎么办,还有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潮囝中了举人,你也是有光彩的,若是潮囝将来中了举人,作了官,还不提携你一把。真是不懂事,别说话,给我吃饭。”

    林延寿哼地一声,撅起嘴道:“你们就会偏着延潮说话,你说我不成器,我还不要你们这样的爹妈!”

    林延潮笑了笑,当下道:“大伯,大娘别说了,你们不用担心,我考得还行,我已是吃够了,先去睡了。”

    林高著连忙道:“延潮,你再吃一点。”

    “不用了,够了。”

    当下林延潮回到屋子里,疲倦了一天,精力耗尽,当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次日林延潮睡得快中午才起,可见考了一日精力消耗得有多大。

    他的感冒仍是未好,虽说有些咳嗽,流鼻涕,但幸亏还没到发烧的地步。在林延潮看来也就一般小感冒,平日就是多喝水,多睡觉就过去了,碰上考试也是无碍,再说最重要的首场已是考了,剩下的二场,三场,倒是不费什么精神。

    第二场是八月初十,试以五经一道,并试诏、判、表、诰各一道。虽不难考,但考试量仍是如第一场那么大,很繁琐。

    林延潮睡了一日后起来,即继续在窗边准备第二场考试。

    林延潮披了件衣裳,边是咳嗽,边是写文。林延潮心想自己乡试前一味读书写文,缺乏锻炼,身体倒是差了,看来以后要向展明学点强身健体的办法。

    看着林延潮写文,林浅浅却是看在眼底急在心底,偷偷垂泪,劝了几次林延潮不要再读了,但林延潮却没有听。

    林浅浅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不可能打消林延潮的决心。到了这一步自己唯有默默支持才是,所以林浅浅见林延潮时,都是强颜欢笑,与林延潮说说笑笑,想尽办法给林延潮煮些清淡可口的饭菜,并督促林延潮按时吃药。

    如此就到了第二场考试,只是间隔一天,林延潮又是必须起得大早去贡院,这样连轴的考试,考的不仅士子是智力,还有体力。

    林延潮来到贡院,听一旁考生说了第一场时,有几个上了岁数的士子,考了一半撑不下去了,强自被扶出的事情。

    而林延潮的脸色依旧很差,林诚义,翁正春等替林延潮担心一把。关于林延潮提前交卷的一幕很多人都看到,都以为他是考场发病无法支持,故而放弃考试,哪里想到他是提前写完交卷。

    几个人不免幸灾乐祸,在考乡试的士子里,林延潮算是年纪最小的几个,当下不免有人抱着‘好意’来劝道,怎么这么不注意身体,身子不好就不要强撑了,放弃第二场吧,以往就有考生抱病考试,蒙在考房里猝死,直到交卷时才被人发觉,反正汝年纪还小,就当长长见识,积累经验,三年后再来啊。

    对于这些看似好心安慰的人,林延潮只是笑了笑,没作理会。

    数人当下脸上都是一副‘我的好意已是尽到,你若一意孤行,有什么后果不要怪我’的表情。

    林诚义问:“潮囝,第一场时你是不是病得太重,故而提早交卷?”

    林延潮道:“回先生的话,弟子只是有些风寒,并不严重,弟子第一场已是写完七篇,这才提前交卷。”

    林诚义当下松了口气道:“那就好,为师还担心呢,不过你今日也需认真,若是支……支撑不住,也不要硬撑。”

    林延潮道:“多谢先生提醒,弟子晓得。”

    林诚义欣然道:“汝行事一向很有分寸,为师对你很放心。”

    当下龙门开启,众考生进贡院,仍坐在第一日的考房里考试。

    第二场题目,除了一道五经题外,诏、判、表、诰之类,就是考得考生应用文的水平。这无关于文采,而在于考生对于这类文章是否熟悉,并且意思表达准确,用词严谨。

    这一天天气放晴,最恶劣的天气已过,秋高气爽下,众考生都是心情舒爽。

    当然对于林延潮而言,也是如此,若是天气阴寒,搞不好自己感冒会加重,在好天气下考试,谁不高兴?

    各考房里的考生都是皱眉凝思,考场里间或也有一两间考房空去,大概是有的士子知第一场考得不太好,故而提前退出。

    林延潮无心理会这些,认认真真地写文,只是间或会有一二声咳嗽,从考房里传出。

    这一天林延潮再度写完交卷时,已是有上百名考生,也是一同交卷了,由此可见第二场难度并不大。故而真正决定考生是否录取的,还是在头场七篇。

    林延潮走到龙门前,等待开门。因为第二场较容易,提早交卷的士子们自是考得不错的,他们脸上都是洋溢着笑容,热烈地交谈的。

    如林延潮觉得第二场考不出水平来,故而神色始终淡淡,但总有人,好容易考好一场,就急不可待的炫耀了,仿佛第二场才是关键一般。(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二章 可列经魁() 
几名士子就在林延潮一旁高谈阔论,里面正有周宗城。

    但见周宗城不无得意与一旁几人高谈阔论道:“咱们几人自小在衙门长大,圣旨都见过,公判,诰令,更是日常所见,这第二场考来简直是简单至极。”

    说着几个人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几人纷纷道:“我等以后要仰仗,周兄你了。”

    “先预祝周兄领乡书,京报连登黄甲!”

    林延潮站在那里,而周宗城在旁一个劲的得意,他是连瞧一眼都奉欠。

    另一旁刘廷兰几人也来到龙门前,他与几个同乡好友,指着周宗城不屑地道:“杨兄,你说这些省城的士子,竟也在此跳梁,可笑不可笑?”

    杨道宾笑着道:“我未来的解元郎,眼下你且容他们一二吧。”

    另一名士子黄克缵道:“半桶水响叮当,我们何必理会这些人。”

    何乔远也道:“难怪恩师说这几年闽中学风日下,果不其然。”

    刘廷兰笑了笑道:“待放榜之后,再看这些人,这次五经魁,咱们漳泉二府的读书人拿定了,走,龙门开了。”

    当下几人朗声笑着离去,众士子都是踌躇满志地走出龙门。

    第二场考完后,第一场的乡试卷子都已是誊写完毕,对读官对读后,已是交给总考官王世贞。

    外帘虽有福建巡抚,布政使坐镇,但他们却不可至内帘一步,否则负责内外监临的两位御史,就可上书弹劾。

    所以乡试主考官王世贞,才是内帘官中一语而决的人物。

    在至公堂后的衡鉴堂里,王世贞看着一干同考官,阅卷官道:“今日尔等阅卷之时,不敢忘了当年身处矮屋的辛苦之事,这里的卷子都是读书人寒窗十年所作,尔等切切要看清楚了,若是有什么差池,不说本官,礼部磨勘这一关也过不了。”

    同考官,阅卷官都是一并称是,然后各领了试卷回房。

    二三场卷子不过走个过场,首场七篇才是重中之重,同考官,阅卷官们领了卷子回去后,各个都不轻松。

    尚书经一房的阅卷官程明悟,乃是兴化县训导。

    林延潮乡试首场的朱卷此刻正到了他的手上。

    本来依着县学训导的身份,程明悟是不足以充任阅卷官的,但怎奈本省治尚书的学官并不多,敢说通经的更少,故而临考时被调来作尚书房的阅读官了。

    自卷子发至本房后,他看得一直很慢,不敢出了丝毫差池。

    身为不入流的杂职官,若是出了什么纰漏,很容易被几位大佬训死。

    眼下他看到林延潮的朱卷后,沉吟良久,不敢下定论,当下拿了他的朱卷,向坐在一旁的浦城县孙教谕问道:“孙兄,请教你个事。”

    孙教谕头也不转道:“先等我把这一篇看完。”

    程明悟不敢打扰,等着那,孙教谕是今年五十多岁了,一头白须白发,他是嘉靖时的老举人了,会试无望就作了一任清贵的学官。上一次乡试,他就充任阅卷官了,可以算是老资历。

    半响后孙教谕摇了摇头道:“这篇文章前面尚可,但第五篇时有一处笔误,八岁蒙童都不写错。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七篇尽毁啊!”

    说着孙教谕将文章丢入了落卷之中。

    程明悟这时将林延潮的文章拿着,向孙教谕问道:“孙兄,这篇文章,我拿不定主意,你替我看看?”

    孙教谕斜了一眼道:“怎地改了这么多卷子,还是没主见,自己拿不定主意?”

    程明悟赔笑道:“没有孙兄指点,心底慌啊!”

    孙教谕摇了摇头,当下拿着林延潮的卷子看了起来。

    看完头三篇四书文后,孙教谕笑着捏须道:“法严词备,可为程文矣。”

    程明悟喜道:“孙兄也可以觉得此文可取吗?”

    孙教谕握拳在嘴边轻咳了一声道:“不忙,看了五经题再议。”

    孙教谕继续看了下去,平是紧闭的嘴唇,突尔张大,看到后面简直合不拢嘴了。

    程明悟连忙上前扶住孙教谕问道:“孙兄,孙兄,你……你不是中风了吧!你等一等,我去叫医官来!”

    孙教谕怫然道:“什么中风了。”

    程明悟不明道:“孙兄没事?”

    孙教谕恢复了平静,淡淡地道:“当然没事,老夫治书经三十余年,眼光不会有错,你写一个高荐,给房官看吧。”

    程明悟笑着道:“是啊,我也觉得文章不错,就怕不敢落笔,到时被房官打回来,脸上就不好看了。”

    孙教谕摇了摇头道:“你别高兴太早,这等文章在我等眼底虽好,但总裁会不喜。”

    程明悟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孙教谕道:“王凤州擎拟古之大旗,怎么将这一篇唐宋文风列为佳作,罢卷回来,也说不准。罢了,罢了,不提这些,先拿给房官看吧。”

    程明悟闻言叹了口气在文章一旁写下‘高荐’二字,高荐二字,不仅有考试中式,还有名列前茅之意。

    但这只是自己一个阅卷官的意思,但是否高荐轮不到他说话,而是要看房官和正副主考的意思。

    程明悟将文章拿给房官看,乡试中的房官一般由进士出身的官吏充任。

    房官始终面无表情地看着,程明悟心有忐忑,他之前看得卷子还没有一篇入得这房官之眼。

    半响后房官抬头看了程明悟一眼问道:“这卷子是你荐得?”

    “回禀大人,是下官荐的。”

    “高荐?”

    “是。”程明悟言语里有几分没底气。

    房官沉默良久道:“四书文可,五经文佳。”

    说完房官在卷子上画了个圈,在一旁写道‘规模宏远矜重,中具流逸之至,可列经魁’。

    程明悟见了吓了一跳,这房官的评价比自己和孙教谕还高了一等。从高荐直接到经魁,经魁也就是乡试前五名啊。

    房官对一名书吏道:“将此卷送至副主考那。”

    不久林延潮的卷子到了副主考房内,副主考要看各房卷子,因此林延潮的卷子不可能一到就看。

    林延潮的卷子,在他房里足足趟了三日。(未完待续。)

第两百一十三章 场场第一() 
在乡试中,身为副主考,既在最后的排定座次中有一定话语权,也要在放榜前,替主考筛选罢落一定的卷子。

    其中不少卷子,尽管都是房官,阅卷官一致认为,可列为中式卷,或者是可列为经魁的卷子。到了他手中,若是认为不行,一样可以罢落,不过要写上情由。

    林延潮的卷子在房里躺了三天后,副主考拿起他的文章,先看批语笑着道:“有没有说得这么好?”

    说完后,他将卷子通篇读完后,副主考却在卷末写上‘实理实事,字字皆经,冠绝一房’。

    写完批语后,副主考对一名书吏道:“将此卷速拿给总裁,不,还是本官亲自送去。”

    终于林延潮的卷子,过了三关后,来到了乡试总裁王世贞的案前。

    王世贞拿来林延潮的朱卷,照例先不看文章,而是先看卷头。

    但见卷头上三个圈,知是阅卷官,房官,副主考一致认可的文章,每篇呈至自己案前的文章,都需过三道审阅。除非自己动用主考官的权力,到遗卷里去搜卷。

    王世贞将卷首下面各房官的圈点,句读看了一遍,十分满意,卷末则是阅卷官,房官,副主考的批语。

    高荐!

    规模宏远矜重,中具流逸之至,可列经魁!

    实理实事,字字皆经,冠绝一房!

    王世贞看完笑着道:“尔等三位考官,人人皆荐此卷,不肯吝啬赞言,正所谓水平不流,人平不言,不平则鸣,到底是什么样的文章,会让你们三位考官担心本官不采纳此文?”

    副主考心道,还不是担心你持门户之见,将这等好文章罢落。不过他还是道:“凤州兄,你多虑了,实是我们三位考官一致认可,此卷可冠一房。”

    王世贞抚须道:“既是仁兄也这么说,本官姑且观之。”

    说完王世贞将这篇文章通篇读了起来。

    半响之后,王世贞将卷子放在桌上,须陷入沉思。

    “凤州兄?此文如何?”

    王世贞半响方道:“凡乡试七篇,士子重头三篇,后四篇轻之,但此子反之,头三篇读来不过中平,而后四篇却是一篇胜过一篇。观最后几篇文章,气势磅礴;如海如潮,吾几乎以为苏韩复生矣。”

    副主考听王世贞这么说,喜道:“凤州兄,我也为此人文章有苏韩之风,可惜……”

    副主考本想说,可惜唐荆川,归震川已逝,否则见这等文章不知如何高兴才是。

    但他方记起二人在世时,对王世贞抨击可谓不惜余力,归有光直接把王世贞骂为妄庸巨子。自己将这篇文章与唐顺之,归有光联系在一起,不是引来王世贞反感。

    所以副主考立即打住便不说了。

    不过副主考还是担心地王世贞不取此问,问道:“不知凤州兄以为此文可列几等?”

    王世贞笑着道:“何必太急,还只是第一场,何必着急下定论,还是等二三场一并出来后再论吧!”

    乡试第三场考试是策论。

    五篇策论,放在上一世与申论有些类似。

    林延潮第三场考毕,将他最后的精力也是榨干,回到家里连饭也不吃,就直接上床睡了。

    第二日醒来,但见林浅浅伏在床头,一脸担心地看着他。林延潮从被窝里起身笑着道:“不必守着我,我没事。”

    林浅浅含着泪道:“还嘴倔,你看你烧了一晚上,说了一夜胡话。”

    林延潮也觉得脑子昏昏沉沉,勉强地笑着道:“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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